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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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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站在另一侧的独孤烨和宁君焕皆是冷然一笑,不知道这老狐狸如今又在打什么主意。
  于是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便听祈帝问道:“不知爱卿所说的真凶是何人?”
  永安侯依旧不假言辞,道:“臣不敢妄言,昨日早朝后,臣本好意邀几位大臣到府中一聚,没想到刚一出府便遇到了此等事情,微臣倍感痛心,将那射入两位大人轿中的短箭拿来细查之后,竟发现那短箭末梢竟刻有一个‘烨’字,况且这宫中何人不知,两位大人皆与臣交好,如今证据确凿,还请皇上替两位大人做主!”
  永安侯此番话说得言辞凿凿,句句中皆带有痛心和悲愤,然而听到众人耳中皆是一惊,众人皆知太子一党与永安侯两股势力相争多年来从未停歇过,然而再如何争论不休,却都是暗地里的话,从未像如今这般明目张胆的在朝堂上明争暗斗过,而此时又关系着两位大臣的性命,自是棘手。
  众人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皆是闭口不言,而站在另一侧的独孤烨却是仰头笑了起来,冷声说道:“这朝中何人不知,本宫多年来手中皆无一兵一卒,又何来的短箭去暗杀两位大人?本宫只请侯爷莫要在此含血喷人,是清是白,侯爷心里自是清楚,还望父皇明察!”
  “不错,这一点朕可以替太子做主,恐怕此中有误会,爱卿断不能如此便下定论。”
  祈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此事竟又牵扯到永安侯和太子两人,着实令人头疼。
  而站在偏殿处的玉曦白皙的面容似也微含愁云,听永安侯这片面之词实在难以确认真凶,然而此事又牵扯繁多,一时之间倒也难以定夺。
  听到独孤烨的话后,永安侯眸中精光一闪,说道:“那若是太子私下养兵,本侯也未必知晓。”
  “你——”独孤烨剑眉倒竖,眸中顿现怒气,“本宫最后提醒侯爷一句,凡事讲究证据,只怕此事又是哪个无耻小人想栽赃嫁祸本宫。”
  说完,宁君焕亦上前说道:“照侯爷此番话说来,侯爷麾下几千精兵,箭数想必也是十分了得。”
  “哼两位大人与本侯交情颇深,本侯自是要为他们主持公道。”
  永安侯仍是不肯放弃的说道,而永安侯一党的几位大臣亦是齐声说道:“为两位大人讨回公道。”
  “好了好了,今日早朝便到此吧,此事容朕想一想。”祈帝听到朝中两党各执己见,争论不休,祈帝便只好出手打断,如此争吵下去亦不是办法。
  “退朝——”常喜拂尘望臂间一抛,随即唱诺道。
  “恭送皇上!”众位大臣纷纷跪地,待皇上在太监常喜的搀扶下缓缓下了殿,他们才退了下去,而刚一退出殿门外,永安侯一双鹰般的双眸便直射独孤烨身上,意味深长的朝他一笑后才离去,而独孤烨看着永安侯得意的模样,隐在袖下的双手一根一根,缓缓攥紧。
  待祈帝一入偏殿,玉曦便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得了应允后才缓缓直起身,而祈帝如今面上满是愁容不展,玉曦又看了看一旁的常喜,常喜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于是几人各怀着心思回到了承华殿中,常喜负责看守殿外,玉曦则同祈帝一同进了殿。
  一入殿,祈帝便已坐上了那蟠龙雕花的大椅,或许是因常年握笔的原因,他的指腹间竟有些微微的茧,他抬手轻轻拂过那大椅上刻着的蟠龙,那些雕花的图案竟像是团团丝线般缠绕在他心口。
  “玉曦,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竟有些无力掌握如今的局势了。”
  祈帝愁眉深锁,恍然道,玉曦正在沏茶的水微微一抖,继又复原,将那上好的大红袍沏好后才端至祈帝身前的雕花木桌上。
  “皇上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自能与天同寿,玉曦不敢妄揣圣意,太子与永安侯之争从未断过,只是如今牵扯到两位大人的性命,一时痛失两位臣子,皇上难过也是难免的。”
  玉曦悠悠道来,如今想来她已在祈帝身边服侍了一个多月了,自也学会了这宫中的生存之道,都说伴君如伴虎,然而接触后,才知祈帝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性情难定,难以捉摸,相反的玉曦觉得祈帝只是个为国忧心的明君罢了。
  “没想到你才来朕身边服侍不久,便已知这宫中的局势。”祈帝淡淡一笑,从那雕花桌上端起那冒着腾腾热气的清茶,浅尝了一口,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口,心中的烦闷似又消失了不少。
  玉曦嫣然一笑道:“既已为皇上身边女官,自是要为皇上分忧,这也是玉曦分内之事。”
  “只是不知如此局势何时才能罢休,朕着实觉得累了,若黎后还在,她定会有许多法子哄朕开心,朕便不会像现在这般迷茫无助了。”
  祈帝说着,原本紧蹙的双眉便这般舒展开来,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回味着曾经某一刻,脸上洋溢的皆是幸福。
  玉曦忍不住微微羡慕起来,都说帝王之爱,最为凉薄,黎后能得祈帝如此相待纵是不枉此生,然而像她呢,如此平凡之人,想得到那般普通的情爱,却是这般的难。
  “那苏贵人呢?或许苏贵人便是上天重新赐给皇上的礼物。”玉曦微微一笑道,然而说起苏黎嫣,她似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过了,距离最后一次见到苏黎嫣,那便是在十日之前的事情了,如今的苏黎嫣自是不同于往日,那双幽深的眸子依旧如星光般耀眼,然而眉眼间却有一种不知名的欢愉之色。
  祈帝听后却是一笑置之,“朕记得,当初朕看到她第一眼朕也震惊到了,没想到这世间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之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是黎后回来了,然而和苏贵人在一起的时候朕却从她身上找不到和黎后在一起的感觉。”
  玉曦轻盈一笑,没有说话,其实她也不信这世间会有如此像的人,然而或许这便是缘吧。
  祈帝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玉曦,问道:“其实朕一直很好奇,玉曦你是如何得知苏贵人貌似黎后之事?那日才敢在这殿中信誓旦旦的与朕一赌,若朕没有记错的话,黎后薨时,宁相似乎还未从民间寻到你这个亲妹。”
  听祈帝说完,玉曦心里微微一讶,她惊讶的并非是祈帝有此一问,而是祈帝最后一句话。
  黎后薨时,宁相似乎还未从民间寻到你这个亲妹……
  她是四年前失忆,而黎后薨于五年前,听祈帝如此说来,四年前她似乎并不在相府中,而宁君焕同祈帝的说辞竟是说她是被宁君焕从民间寻回的亲妹,又联系到江临墨曾给她说她是玉渊之女,而玉渊被灭门又是在几年前?
  真相似乎近在眼前,然而玉曦却猛然惊醒过来,她知道此刻并非最好的时机,既然已经有了头绪,那么她还有很多的时间知道真相。
  从之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玉曦随即淡淡笑道,指着承华殿中那墙头上的一副画,说道:“当日玉曦便是看到这幅画明白的,其实当时玉曦并不知道那画中女子是谁,不过观摩些许,见那女子头戴凤钗雍容华贵,想必便是黎皇后无疑,而玉曦曾是秀女的时候,便与苏贵人交好,自是一眼便认出,所以才斗胆与皇上一赌。”
  “原来是如此,看来朕倒是间接了帮了你。”祈帝温言笑道,“不过朕似乎也并不后悔将你册封为女官。”
  玉曦忙施礼如仪,“是皇上抬爱了。”
  祈帝笑了笑,与玉曦相处他总能感觉异常的轻松,没有朝堂上的压力,没有那些明争暗斗,让他舒畅不少。
  然而一想到之前朝堂上之事,祈帝又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如今太子与永安侯争到如此地步,朕也不知如何是好,玉曦,你觉得此事何解?”
  玉曦思索了片刻后,道:“玉曦觉得,太子与永安侯两人各执己见,一时之间难以定夺,两位大人又是在去永安侯府中之后准备归府之时遇刺,这或许是一条线索,需当从侯府查起,而第二条线索,便是验尸,或许两位大人并非死于那乱箭之下。”
  “验尸?”听到玉曦所说,祈帝微微有些怔住,继又说道:“这点朕倒是并未想到,不过朕觉得事情恐怕并没有如此简单。”
  这点玉曦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始终不解的是,那两位大臣相比太子和永安侯不过是两名毫不起眼的大臣罢了,暗杀之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要置两人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之宫(三)

  “玉曦不过是猜测罢了,证据可以伪造、言辞可以作假,唯有尸首是不会骗人的。”玉曦正色道,若是能请仵作验尸,说不定离真相便又靠近了许多。
  “玉曦你可知,朕要的并不是查出真凶,永安侯故意借此来生事端,只怕是另有用意。”祈帝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皇上是指?”
  玉曦隐隐猜到了祈帝此话之意,却也不敢笃定心中的猜测,问道。
  祈帝蹙了蹙眉,“不管此事何人所为,无非便是太子与永安侯一党,若一味的去寻找真相恐怕到头来自讨苦吃的便是朕,太子也好永安侯也罢,除去一方必定助长另一方的势力,这也是朕这么多年为何努力想要平衡两方,如今两位大臣之死,恐怕也只是个导火线,如何平衡两方,这才是朕所忧虑的。”
  听完祈帝这一番话,玉曦才恍若初醒,不愧是朔天一代帝王,心思竟如此缜密,并非她所能及的,于是玉曦忙说道:“玉曦愚钝,竟不知这其中之道。”
  祈帝面有忧色,“该来的迟早会来的,这宫中暗涌渐生,只怕朕也难以挽回了。”
  玉曦没有说话,只是抬眸望着窗外,思绪却已经到了更远的地方,原来这宫中并非她所想的那般简单,竟隐藏着这么多的阴谋算计,她当初入宫最开始的心愿便是希望能找回自己的记忆和身世,没想到到如今竟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卷入了这场暗涌之中,而这场皇权之争的风云何时才能告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殿门口突然传来“叩叩叩”急促的敲门声,一声一声,如闷雷般将这空寂房间炸开。
  “云宁殿走水了!”
  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吼叫声,那敲门声更甚,玉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急忙跑去开门,却见常喜抬手指着远处那处熊熊燃起的火光,浓烟滚滚,似一只火兽般张牙舞爪。
  “皇上,那云宁殿可是停放两位大人尸首的地方,如今莫名起火,两位大人恐怕……”
  常喜急声说道,玉曦骇然大惊,没想到那人动作如此之快,定是想做到毁尸灭迹,她这般初入宫的女官能想到的,那人又为何不能!
  若能早些去云宁殿或许……
  如此想着,玉曦懊悔不已,而站在一旁的祈帝眸光逐渐变冷,肃然正色道:“赶紧派人去灭火!”
  “奴才遵旨!”常喜忙答道,说完便急匆匆地朝云宁殿跑去,最近宫中动荡不安,事出连连,可真是折煞他这把老骨头了!
  “玉曦,你随朕去玉宁殿看看。”
  “是。”玉曦轻声答道,眼中的忧虑之色竟又深了几分。
  来到云宁殿的时候火光漫天,整个云宁殿笼罩在一片血色红光之中,金漆的大殿早已烧的焦黑,宫中骚乱,宫人们奔走疾呼,有侍卫和太监潮水般朝这边涌来,手里提个水桶,朝殿中扑去。
  而云宁殿外却聚满了刚下朝不久的大臣们,太子一众和永安侯一党自是在期间,望着那片火光,众人皆是纷纷摇头,忍不住叹息。
  “没想到刚一下朝便遇到如此大的事,真是晦气!”一位大臣拂袖嫌恶的说道。
  “哎,没想到两位大人死后也不得安息,真是作孽啊!”
  于是几人议论纷纷,一见远处朝这边走来的祈帝,忙俯身行礼,“臣等参见皇上!”
  祈帝挥手已示免礼,看着漫天的火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好好的云宁殿会莫名失火?殿外看守的人何处去了给朕叫来!”
  祈帝似是已经发怒,接二连三的事情接踵而来,已然让他动怒。
  然后一直站在祈帝身后的玉曦眼光蓦然一瞥,竟看到那站在独孤烨身旁的那一抹白衣,即使有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面容依旧沉浸如一泊湖水。
  玉曦便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仿若周围的一切都已失色,万千情绪在水眸中闪动。
  他曾说永远不再出现在她眼前,她怕了,然而如今再见竟才知自己那隐于内心的情愫早已生根发芽,多少怨恨纵然也消失无形,只要还能见到他,哪怕不言片语已是满足。
  似是感觉到远处那道灼热的目光,林煜凝眸望去。
  于是四目相触,有片刻的沉寂。
  他朝她微微一笑,如雪后初霁的明亮日色,那般夺目,温暖。
  然而不过片刻,便有领事的侍卫统领拎着几名太监宫女朝这边走来,走了几步后,便将那几名宫女太监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落地的闷响令玉曦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太监宫女皆是满目的惊恐之色,那几名宫女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停的哭喊着冤枉。
  而祈帝却是神色不动,冷声说道:“云宁殿失火之际,你们在何处?”
  跪在最前的一名太监惊慌的说道,生怕晚了一步小命便是不保,“回皇上,奴才几人一直守在这云宁殿之外,无人靠近,而为了以防外一,香寒她们二人则守在殿内,殿中失火不关奴才的事!”
  那太监急急解释着,祈帝听后又将目光在两名宫女身上逡巡了一圈,那两名宫女一听那太监提到自己的名字,忙磕头在地,其中一名叫香寒的宫女哭喊着说道:“奴婢冤枉啊!因是白日,奴婢守在两位大人尸首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后来……后来不知为何云宁殿的窗户便莫名被风吹开,奴婢去关窗,却听见春桃突然惊叫起来,于是奴婢去看,才知是两位大人尸首前的香烛被打翻了,可是后来奴婢们已经将那火扑灭了,不知为何就在奴婢们扑火的时候身后的殿中的帘幔便突然起火了,火势凶猛,奴婢……奴婢便冲出了殿去准备叫人来灭火。”
  “是啊是啊!奴婢二人说的句句属实,求皇上明察啊!”另一名叫做春桃的婢女忙磕头说道。
  然而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的永安侯却突然大步走上前来,抬手就是几巴掌,扇在了那两名宫女脸上,“贱婢!如今皇上在此竟还敢胡言乱语,白日间何来点香烛之说?!”
  那两名宫女顿时大骇,捂着通红的脸,移步跪向永安侯,抬手死死抓住他那绛红色的衣角,哭喊道:“奴婢并非是有意为之,因要看守两位大人的尸首……便……便擅作主张摆了两道香烛驱邪,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侯爷!”
  看着那两名宫女沾满泥土的双手攀上他的衣角,永安侯嫌恶的将她们踢开,然后抬手用力的掸了掸衣角。
  “依本宫看,即使那香烛打翻也不可能烧毁整座云宁殿,估计是有些人想借此毁尸灭迹罢了,然后顺道推到两名无关紧要的小命身上。”
  独孤烨上前冷冷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而永安侯却是仰头大笑,“笑话!不知殿下可是在说自己?”
  “本宫的话想必相爷自是心知肚明。”独孤烨亦是毫不退缩,不动声色的反驳道。
  于是两人便这般各怀心思的笑了起来,云宁殿中的大火也被逐渐浇熄,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种焦木的味道,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玉曦则扶着祈帝朝后退去,抬袖挡住那烟尘,而远远的,便看见四名太监抬着两具被烧焦的干尸出来,然后放在殿门外,才缓缓退了下去。
  众人一见那干尸,瞬间惊得退后几步,纷纷掩袖遮面,玉曦看着那被烧的不成人形的尸体,心里一阵叹息,如今便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而祈帝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冷的挥袖道:“将两位大人抬下去好好安葬了吧,赏黄金千两,替朕传话给他们家人,望节哀!”
  说完,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名宫婢,她们的眼中闪烁着生的欲望,然而却不得不湮没在这场阴谋算计之中,“将这两名宫女带下去,赐毒酒。”
  两名宫女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听她们说的什么,看着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便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玉曦竟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紧咬下唇,这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生死一线的画面,原来这便是皇权,轻易之间便能置人于死地,如蝼蚁一般践踏。
  像是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远处那道柔和的目光缓缓投向她,澄澈而清明,她抬头望去,便正好对上他的眸子,那般平静的目光,不过顷刻间便抚平了她内心的迷茫与挣扎。
  或许此刻,有一人能帮她,帮她解开这些谜团。
  ·
  午后阳光正盛,春日琅琅,一缕阳光照入了天阙,折射出一道金光,将之前那漫天的火光冲散,连一丝痕迹也看不到,金光笼罩下的宫殿,又恢复了往日了平静,如一潭幽幽的湖水,随时都有可能惊起波澜。
  而梅兰苑中,春光繁盛,牡丹吐艳,玉兰争香,玉曦坐在小亭中,台案上正摆着一盆茶梅,明艳艳的花朵鲜红似火,散着阵阵的芬香,玉曦手里拿着一把剪子,抬手轻轻剪去那些多余的枝叶。
  “小姐,你说夙夜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啦?”站在一旁的黛儿看了看远处,又看了看玉曦,小声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暗涌之宫(四)

  自入宫后,她便和玉曦搬入了这梅兰苑中,每日过的甚是清闲,像是在相府中一般,无事时便会拿夙夜逗逗乐,比如在玉曦和夙夜谈着正事的时候,黛儿便会很无辜的问道,夙夜,你到了这宫中是如何洗澡的啊,于是夙夜脸白了白,没有说话。或者是在夙夜刚走之际,黛儿便会冲着那背影喊道,喂你亵裤露出来了……于是引的夙夜腾空的身子颤了颤。
  这般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黛儿自是乐在其中。
  玉曦吟吟笑道:“他能出什么事,夙夜轻功一流,这宫中能敌得过他的高手恐怕也没几个。”
  黛儿微微皱了皱,嘟嚷着嘴说道:“可是如今是白日啊……”
  “好啦好啦。”玉曦拗不过她,放下手中的剪子,抬手轻叩她的额间,笑道:“你啊你,是不是又少乐子了啊?还是对人家夙夜……”
  说着,玉曦神秘兮兮的凑近黛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黛儿一听又羞又气,一张白皙的脸瞬间胀的通红,羞怯地转身跺脚道:“小姐又拿黛儿取笑!”
  于是主仆两人清亮的笑声便传遍了整座梅兰苑,比这春日还艳了几分,就在二人嬉笑之际,却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将玉曦垂在鬓间的几缕碎发缓缓吹起。
  她转身,便见夙夜早已恭恭敬敬的跪在台案前,单膝着地,依旧是那身黑衣袭身,银质的面具遮住了他半边的容颜,但依旧可以看清那另一侧精致的五官。
  “哇,夙夜果真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黛儿在一旁拍手笑道。
  玉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夙夜也不理,冷声说道:“那两具尸体受火烧已毁,恐怕难以查出什么。”
  玉曦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本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倒也没有过多的失望,之前回梅兰苑之前,她便暗中叫夙夜去查那两具烧焦的尸体,看是否能查出什么,如今看来又是白费功夫。
  “无事,你陪我去东宫一趟吧,我想他或许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夙夜眸光微微一闪,问道:“小姐可是要去找太子?”
  “不,你暗中帮我看着是否有人靠近,若有的话即时告诉我。”说完,玉曦灿然一笑,“依旧是老规矩,投小石子。”
  夙夜答了声“是”,便黑影一闪,又消失在了人前,而他幽深的瞳仁中却不知名的眸光,像是一簇跳动的火苗,明明灭灭。
  于是将那台案上散落的枝叶敛好后玉曦才缓缓起身,黛儿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叮嘱道:“小姐凡事要小心。”
  玉曦轻轻的“嗯”了一声,才朝亭外走去,黛儿看着玉曦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也缓缓凝结住,她突然想到几日前主子吩咐她的事——这几日务必要暗中看住苏黎嫣。
  虽不明白这其中之意,然而黛儿却是隐隐察觉到什么,或许,是和小姐有关吧……
  不过这些也由不得她多想了,或许到事成之日已经不远了,到时候便能再见到自己爹娘了,如此想着,黛儿仰头将眼底的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笑意。
  玉曦出了梅兰苑,沿着那条小径走着,这宫中巷道径路颇多,稍不注意便会迷路,而这条路她却是异常记得清楚,那时还是严冬,白猫相引,无意间便将她引到了那处地方,那时的自己是欣喜的、挣扎的、无奈的、痛苦的。
  或许真如他所说,要得知自己的身份,必要入宫。
  她究竟是该感谢他,还是应该恨他?
  然而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绕过东宫正门,沿着东宫的宫墙朝后走,直到走到最尽头,便看见那个规模极小的殿门,门前依旧是没有任何侍卫把守,而此时殿门竟是紧闭着的,冷冷清清的一片。
  难道林煜此时并不在府中?或是在殿中与太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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