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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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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有了那个想法,眼前便开始出现无数的幻象,黑夜笼罩下的青湖上,像是出现了无数包裹着莹光的人影,有一双修长的手朝她伸了过来,她朦胧地抬起眼看着他,那是双清灵如幽泉般的双眼,他远远地看着她,朝她走来。
  “阿玉,等你长大后爹娘为你许个好人家,你和你姐姐不同,身为嫡女是要入宫侍奉皇上,而你,爹娘只想你过得快活。”
  “阿玉,白玉沟中的玉兰花又开了,不是一直想出府吗?走!哥哥带你去看。”
  “阿玉你又弄坏了我的牡丹花!你赔我你赔我!”
  阿玉……阿玉……阿玉……
  他们可是再唤她?
作者有话要说:  

  ☆、溟帝之死(二)

  玉曦缓缓地抬起脚,朝湖心那些人影走去,她赤着一双脚,雪白的脚踝上布着殷红的伤口,踩在这坚硬的地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楚。
  “爹娘……哥哥……”她缓缓伸手,想要握住那双温暖的手,她的身子微微朝前轻,冰凉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她也感知不到了,只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脱离痛苦,跟她逝去的亲人永远在一起了。
  “阿玉!”不知何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疾呼,几乎是带着哽咽的声音。
  谁在叫她?是谁?
  她迈出去的左脚缓缓收了回来,她抬起模糊的双眼四下望去,原本浮在湖心的人影霎时间便如薄雾般消散了开来,她慌忙的想要去寻找,却感觉自己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像是这冷夜中唯一能让她依靠的东西。
  林煜松了松了手中的伞柄,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他同她一同跪在那湿冷的地上,任由雨水浇湿他那身白衣,他将她的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上,片刻也不肯放松。
  他微颤地抬起手,轻抚着她冰冷的双颊,连声音都有些发颤,“阿玉我在这里,我是玉沧泽,你抬起头来看看我。”
  他慌张地唤着她,抬起她冰凉的手触上自己面颊,一点一点地划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看着怀中的人儿,林煜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拧起来了,他从未将自己的情绪暴露的这般明显,但是对她,他从来都是这般无奈。
  他原本便是出来寻她,这天阙偌大,以为她定是走到了什么地方正逢大雨便在那里避雨,然而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场景。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让她如此心死如灰?
  他不敢想象,倘若他迟了一步,他恐怕看到了便将是一具尸体。
  怀中的人儿听到他的话,果真是有了反应,她急急地想要转过身,想要看清这片温暖,她眼眶通红,极力地想要拉住他。
  终于,她看到了一双带着急切的、温润的双眼,那双眸子映在她模糊的双眼中陡然惊起一片冷意,她发疯似的推开她,扶着湿地想从地上站起来,她摇着头拼命地朝后退去,嘶喊着:“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骗我!”
  林煜感觉自己心像是被撕碎般,他望着她微微发抖的身体,长袖无风拂动,像是只被人折断双翅的蝶,一只死了的,毫无声气的蝶。
  他突然怕了,即便往昔他再如何伤她,她也绝不会想到如此决绝的方式,她的眼中没了光亮,仿佛连最后的希翼也化为了灰烬,林煜感觉自己内心从未有过的害怕,他慌忙地走过去,抱住她,以此生仅此一次的决绝,而将无助的她紧拥住,“我没有骗你,阿玉,那场灭门中我逃了出来,为了替玉家报仇我承受了那些常人无法忍受的痛楚,我换了颜,留在了太子身边,为的便是将当年的仇人悉数杀尽。”
  “我不与你相认,便是为了保全你,玉家被灭,还有遗子留在民间,你觉得会如何?”
  他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不在乎那些身份的往事,他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只要她好好的,看着她的模样,他只觉得害怕。
  玉曦闭着眼,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太温暖,她实在冷,像是掉入了冰窖中,连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她突然想到那日林煜同她说的话——
  “若他们没有死,以夫人最讨厌的样子出现在夫人的面前,即便是昔日的家人,夫人可还会原谅他们。”
  “若真是如此,血浓于水,我只愿相信他们是我的家人,即便是恶人,也不会加害于我。”
  玉曦微扯着嘴角,凝成一抹欲笑未笑的苦涩,现在想来自己果真是痴傻,这便是他一直对她所隐瞒的,这些年缠绕着自己的梦魇,那个白衣翩然的男子,原来真的是他,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纠缠,所以才会在见到他第一面起那种该死的熟稔感便让她铭记到现在。
  她父亲的养子,她的义兄,她既爱又恨的人。
  她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可是如今,她连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他若知道,可还会再看她一眼?
  她是该醒了,一心编织的美梦皆化为了泡影,家破人亡,满腔热血皆凝成寒冰,她为何还要留在这冰冷的深宫之中,受人摆布,可是他还活着,她心心念念的人还活着,心口处又像是燃起了一寸火光。
  她死死地揪住他的袍角,以近乎绝望的目光注视着他,“可是我已经没了清白的身子了……”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像是咽下了一颗满是凸起的石头,直滚滚的落到了胸腹之中,重重地压在她的心间。
  林煜觉得自己的心沉了沉,搂着她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紧,他微微侧过头,发际上的雨滴沿着他的下颌坠落到她眼睑之上,怀中的她在发抖,抖得不可名状,“是谁?”
  他的声音冷的可怕,他苦苦守候许久的东西却在顷刻间被别人所毁,他怎么能忍,怎么可以忍!
  他可以像平时那般将自己伪装起来,仿佛永远都是那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如今,他做不到。
  他还是在意的,玉曦心冷如冰,天地突然变得那样大,风声呜咽着吹过来,可是她仍是存着半点希望。
  “哥哥。”她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唤着他,喉中哽咽,“这无上的权势我可以不要,这尊荣的身份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带我走,离开这深宫,我可以忘记那些痛苦,忘记那些仇恨,我们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再有身份的顾及,如此生活下来好不好?”
  好不好?
  林煜的身子怔了怔,望着她那双由死寂而重燃起希望的一双眼睛正望着他,那双眼中带着他不忍拒绝的期盼,他承认他动心了,可是那样的生活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过那样的日子,同她在一起,只要和她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可是现实却像一盆冷水般临头浇下。
  见他没有回答,玉曦的眼泪凝在眼眶中,急速的滚动着,她紧紧抓着他的那早已被雨水淋湿的衣角,像是抓到唯一的救命稻草,殷切地望着他,满心期待着他能给她一个回答。
  可是身前的他内心却像是在做极大的挣扎,半响,他抬手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拉了下来,只是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阿玉,你还不明白?”
  他将头搁在她的颈窝中,不敢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他知道他已将她伤至骨髓,可是她不能明白,若是就这般走了,他这么多年来所有精心策划的一切便毁于一旦,他就快要成功了,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他能以更好的方式让她更好的留在他的身边。
  逃,根本不能解决问题,除非,拥有这个天下。
  玉曦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沉入了地底,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望着远处,汹涌而来的泪水顷刻间便决了堤。
  他终究是在意的,终究是抛不去世俗的眼光,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妄想他还活着自己能同他长相厮守,他不知道她要的根本不是那些令人窥探的权势,他难道忘了,她也不过是个十八的女子,也应该像正值芳华的女子一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却因为仇恨被迫推上了如此高的位置。
  她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将他搂在她身上的双手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自己还留有一丝颜面,岂能容他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
  “我明白了。”她揽了揽身上的袍子,晃悠着站起来,眼中跳跃的火光在这一刻全部熄灭,再没有半点希望。
  然而站起来的这一瞬间,脑中却是天旋地转,在雨中淋了这么久,早已支撑不起,她拼命地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身子却变得异常的沉重,她缓缓地朝后倒去,雨水夹着冷风打在她的脸上,她身子柔软,像断翅的蝶一般,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倒在了林煜的脚下。
  他将她抱起,怀中的她,轻飘飘的一片,他的脑中只有她方才所说的那一切,他突然感觉到浓浓的恨意,更加坚信了他心中的念想。
  不需要等了,便是今夜。
  不多时,从远处跑来几名独孤烨身边的人,他们扫了一眼林煜怀中的玉曦,很快便挪过视线来,垂首说道:“御使,事成了,殿中如今很乱。”
  林煜点了点头,密密麻麻地雨水顺着他的额际滴落下来,“侯爷身边的人动作如此之快,你们将夫人带到以前东宫去好好看住,务必小心行事。”
  那些人应了声“是”便将林煜手中的玉曦接了过来,飞快的朝那处幽径中走去,林煜仰头望着乌黑的天际,迎面而来的雨水劈头盖脸的落下,他垂在一侧的双手忍不住微微攥紧。
作者有话要说:  

  ☆、溟帝之死(三)

  几乎是没有片刻的迟疑,林煜抬步便朝来时的路走去,刚走出这处僻道,便见天阙中如今乱成一团,那些宫人们连手中的油伞也不要了,慌乱地跑着,惊恐地尖叫声夹杂在一起,然而听到林煜的耳中却觉得异常的舒心。
  “皇上驾崩了!”宫中突然爆发出这样一个声音,几乎是盖过了雨水的声音,林煜扯了扯嘴角,朝那声音的源头望去,果真是龙泽殿。
  想必如今的龙泽殿定是很热闹吧,今夜果真是个极好盛宴……
  林煜笑了笑,那笑容有些阴冷,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龙泽殿走去,然而刚一踏进龙泽殿却听到了一声声惊呼和哭喊声。
  独孤烨一见他来,便将他拉到了身边,小声的问道:“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林煜碰到了夫人,将她带到了东宫,命人好生看着。”
  独孤烨微勾唇角,赞赏了点了点头,如今这种场合玉曦不方便在,他这般做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罢了。想着继又朝前走了去,林煜透过人群朝内殿中望了望,便看见华太后伏在床头声声低泣着,而龙榻上躺着的便是那失踪许久的小皇帝,小皇帝身上浮肿,脸色苍白,嘴唇青紫,一看便是溺了水。
  据说是被宫里的宫人们发现的,发现之时还剩半条命,被救回来时便已经咽了气。
  太后哭天抢地地伏在那里,如今朔天又死了个皇帝,身为小皇帝生母的华太后如今便更像是要快要溺水的人抓不住浮木,前有圣太子独孤烨,后有宝华夫人,状况着实是难堪。
  原本好好的喜宴,被闹成了如今这副样子,实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旁的江临墨似是酒醒了一般,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姑姑节哀,这等情况也不是臣等愿意看到了。”
  江临墨这一说,华太后哭得更厉害的,一声精致的妆容也早已哭花,小皇子这一死,简直便是断了她的后路。
  她急急地抓着江临墨的衣袖,低声对他说道:“临儿,你可不能不帮哀家,哀家现今就只剩你了。”
  江临墨哀哀一叹,说道:“侄儿自是明白,只是现如今着实不好再议什么,毕竟皇上已经去了,继承大统才是正事。”
  听了江临墨的话,华太后只觉得心冷到了谷底,“你说皇上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溺水?哀家看八成是有人推下去的。”说完,恶狠狠地转头望着殿上之上,颤抖地抬手扫过,“你们谁!谁干的?”
  遇到这种事情谁敢说话,只能闷着脑袋不说话,大殿中众人纷纷摇着头窃窃私语,不管独孤溟是自己溺水身亡还是被人推下去的,新帝登基已是顺理成章的事,况且现今殿上还有独孤烨和几位重臣在,他们何人敢当这出头鸟。
  于是重新审视着如今的局面,没想到这事发生的这么快,独孤烨立在一旁佯装哀戚地望着龙榻上毫无声息的小皇帝,而林煜则静静地立在他身侧。
  如今宝华夫人不在,朝中另有分量的便数当朝首辅宁君焕了,只见他缓步走上前来,轻声说道:“请娘娘节哀,皇上毕竟年事小遇到这种事情也回天无力,然而当下之际便是稳定人心,听臣一句劝,国不可一日无君……”
  众人都明白宁君焕这话中之意,独孤氏的江山自是不能让给外人来做,先帝只育有三子,除了年幼的独孤溟,便只剩下独孤烨和独孤沥,独孤沥常年卧病,不理世事,那般孱弱的身子若是强行推上皇位只怕还未登上皇位便一命呜呼。
  所以现今,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便数独孤烨了。
  有人打了头阵,独孤烨一党的自也耐不住了,拱手上前说道:“是啊娘娘,宫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势必要先稳定人心,自武昌皇帝起宫中子嗣凋零,到祈帝那一代便只余三位皇子,然而如今二皇子常年称病着实不宜继承大统,臣认为,圣太子殿下是先皇钦点的,想必是最有能力登上大宝之人。”
  听到众臣的话,独孤烨心里已是大喜,然面上却是推脱着,“本宫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是诸位抬爱了,现今之际还是先安置好皇上再说吧。”
  闻言,宁君焕说道:“殿下谦虚了,皇上的事不是不办,只是需要缓缓,确定新君便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众臣间这你来我往的几句,便快将下一位皇帝确定,宁君焕说的也不无道理,即便曾经向着江氏一族的大臣也有些调了头,没人会希望女子干政,换个独孤烨上去虽不能肯定便一定是一位明君,但至少让朔天的颜面能保住。
  江临墨着重想了想,忙低声对一旁呆愣的华太后说道:“姑姑,现今的局势已是不好扭转,侄儿也想了法子,权宜之计便是咱们何不像独孤烨暂时低一低头,说不准到时还能让咱们一马。”
  华太后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头,江家再怎么行,毕竟是外戚,外戚不能进宫的事早便是已经定了,她一个女子,再怎么拼如今除了江临墨之外也只剩她一个人。
  她不傻,看得出江临墨如今已经是不再向着她,果真没有权势之后自己什么都不留下,华太后只觉得自己恍然像是跌进了地狱,然而她不能就此妥协,毕竟她如今还冠着太后的身份,谁敢轻易动她。
  于是斟酌了片刻,沉下心来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二皇子独孤沥抱病,想来哀家已有些年头没有见过他了,毕竟是祈帝的子嗣,能不能即位还得看看再说。”
  华太后心里已有了法子,比起让独孤烨即位,她更情愿让独孤沥即位,她虽未和独孤沥有过交集,但也知他的身子,若他能即位到时候她再从中搅合几分,又能重掌权势,何乐而不为。
  华太后话音刚落,便见独孤烨忙上前说道:“太后说的有理,皇弟也是父皇的子嗣,本宫若就此草草即位着实有些不妥。”
  虽是如此说着,然而众人也不是傻子,比起常年待着深宫毫无势力的独孤沥与虎视眈眈的独孤烨想必,谁更有胜算?众人心里也是清楚的,没人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同独孤烨作对。
  独孤烨一党的人自也不是吃素的,宁君焕首当其冲,说道:“世人皆知我朔天鼎力多时,然到了武昌皇帝那一代起,朔天便日益低迷了下去,如今先后去了两位皇帝,我朔天自要极力挽回天国的颜面,极需一代明帝治国,然众人皆知二皇子身子羸弱,不宜继承大统,太后如此坚持,难道想他国看我朔天的笑话吗?”
  宁君焕这一番话说得慨然,令华太后忍不住怔了怔,看来自己真的是气数已尽,当今几位权臣都在这里,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势力到如今也是土崩瓦解了。
  “首辅大人,你历任两朝首辅,皇上驾崩虽令人惋痛,但如今即位之事片刻也不能缓,宝华夫人亦不在,凭你的意思,当下之计如何是好?”一旁已有大臣谄媚地凑过去说道。
  “夫人被雨淋湿说着头晕便已被送了回去,一时半会儿想必也赶不来处理政事,当务之急便是先将皇位确立,再为皇上设灵,如今皇上已去,便只余殿下和二皇子了,二皇子常年卧病在床,对于朝中之事也一概不管,对于重掌国事恐怕也万万不行。”说着,拱手对一旁的独孤烨说道:“臣认为,圣太子殿下德才兼备,人品贵重,臣请殿下务必主持大局,重还我朔天之宏图。”
  此话一出,皇位之事便再没有悬疑,宝华夫人如今在不在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众臣高呼应答。
  如今说的已是再明确不过了的,独孤烨再如何推辞便显得有些虚假,于是亦拱手道:“既然众臣坚持如此,那本宫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便在这三言两语间,皇帝的位置便这样换了下来,没有任何争斗和朝乱,比起龙泽之乱那场变故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华太后如今再如何争辩已是无用,她颓败地倚在榻前,双目间早已是呆滞,只见宁君焕应道:“殿下圣明,臣如今便是禀明夫人,命各宫调动起来,为皇上立灵,明日一早便可行登基大典。”
  说完,又唤来瑟缩在角落的宫人,“你们负责送娘娘回宫。”
  昔日垂帘听政的华太后便这样陨落了下来,再送回宫中想必便是要软禁起来,再不能像如今这般呼风唤雨。
  而新一任皇帝便这样定了下来,明日一早,这天下便将要换主,极其匆忙,独孤烨冷眸微眯扫向远处的江临墨,相视一笑,两人心里便已经明白了下来。
  在这宫中亲情是从来靠不上的,也只要靠自己才能一步步爬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文开心~
  打滚卖萌~

  ☆、惊天之密(一)

  对于新帝的即位有人欢喜有人忧,不管心中存了多少疑问也只能一股脑的憋在肚子里,小皇帝的灵位安置在乾云斋中,登基大典过后,百官便要去小皇帝的灵位处祭灵。
  如此匆匆地处理完这些事,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虽礼数上过不去,然而毕竟是幼帝,初初登基便被当作傀儡,毫无功绩,所以如今这般做也不过是面子功夫应付了事罢了。
  而一直被困在东宫之中的玉曦,如今才悠悠地转醒,她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只觉得头晕脑胀,想必是昨晚被雨淋得失去了意识。
  然而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却是真切的记得的,那些令她恐慌的回忆以及林煜的狠心都一一映在她的脑子里,只觉得头痛欲裂,心口处的地方像是要裂开一般。
  玉曦怔怔地坐在榻上,发现自己竟换了身衣服,换成了一身素雅的宫装,她仰头打量起这里来,是普通的宫殿,只是有些陈旧,像是有段时日没人居住一般,这个地方她从未来过,会是哪里?
  玉曦不禁静下心来,昨晚她整个人像是魂魄离体般,记得林煜对她吐露了一个秘密,即便是如今想来玉曦都有些后怕,然而至于后面发生过什么她只觉得模糊一片,再醒来时便已经身在这里。
  昨夜是自己太过荒唐,才会说出那些胡话,祈求他带她走,也不过是自己奢望罢了,然而如今想到林煜同她说的话,才发现越发的不能理解起来,若他真的是玉沧泽自己的哥哥,那他当初为何还要联合独孤烨一党来灭掉相府?
  一想到此,玉玺便觉得心口处越发的疼痛起来,她始终不能忘记当初独孤烨同她说的话,林煜设计了这一切,让她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种种疑问,想必只有靠自己去探究了。
  望了望殿门,玉曦起身想要下榻,却听见门外有个人声,正想躺回榻上,便听见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消瘦地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玉曦。”那人的脚步有些虚乏,身子依旧是那般弱不禁风,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颜色,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朝床榻这边走来。
  竟是苏黎嫣!
  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她的九曲宫养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像是早已猜到玉曦会有如此惊讶的神情,她缓缓走到她的榻前,侧身咳嗽着,嘴角却带有一丝笑意,“这里是东宫,你想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玉曦怔住,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林煜,他为何会将她带到东宫?今日她还未上朝,朝中不知有何变数竟无一人来寻她,玉曦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苏黎嫣,没有说话,只觉得今日的苏黎嫣有些古怪。
  苏黎嫣笑了笑,眸中仿佛又恢复了那片星光,她微微抬手轻抚过玉曦的发,“玉曦你可知这天下已经易主了。”
  “怎么可能!”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玉曦是全然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昏迷了一夜的时间,竟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溟帝他……”
  没想到自己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可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生的如此之快,自己莫名被困此处?苏黎嫣意外出现?这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
  苏黎嫣依旧是那般素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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