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世为谋-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宋小姐温婉伶俐,你又何必做的这么明显,我之前便同你说过的。”玉曦如此说着,因为她觉得如今除了能这说些,便也不能够说什么了,她没有资格管他,可她也不能任他这般间断了自己的前程,毕竟是初初登基,即使身后势力庞大,然而没有兵权,那什么都是空的,得罪宋婉心得罪宋太尉,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林煜脸上有些不悦,无奈只好停了脚下的步子,说道:“怎么好好的又说起了这个?”
  玉曦想了想说道:“无事说着罢了,你记着就行了。”
  林煜“嗯”了声,也未再多言,于是这一路又是无言,那嬉闹的声响传到玉曦耳中竟觉得越发的刺耳,彼此都能明白之前的感受,所以也并未说明,他紧握着她的手缓缓朝帝都另一边走去,远离了喧嚣的人群,竟觉得仿佛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够听清。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四处望了望,觉得这条道越发的熟悉,因为夜里太黑,她看得有些不太真切。
  林煜笑了笑,说道:“果真是时日过得久了,连这里都已经忘了?你再仔细看看,瞧瞧这沿途所栽的花种,该是想起来了吧。”
  玉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沿途都是些光秃秃的枯枝,枯枝上坠满了碎雪,让人辨不清是什么,然而看了半响玉曦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些花种是什么,竟是和自己朝凤宫的玉兰花时一样的,如今到了冬季成了枯枝自然是难以认出的。
  于是脑子里恍然想起四年前自己方出嫁之时,那时候自己还住在相府中,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便得知自己要嫁入东宫,而这沿途的玉兰花便是独孤烨曾命人为她栽的。
  然而光阴如梭,到如今竟过了四年之久,四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不会是想让我记起那些不好的事来吧?”玉曦问道。
  “自然不是。”林煜毫无疑问的否认了下来,继又说道:“我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地方,这才是今晚我真正带你出来的目的。
  “你……”他这么一说,一瞬间玉曦便全明白了过来,望着前方那早已荒废的府宅,她感觉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玉曦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走到那府门之前,门前两个石狮依旧是那般威严地立在那里,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笔锋凌厉,还有先皇的刻章,是御赐的牌匾。
  而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府门上贴着的封条,陈旧的样子像是过去了好多年。
  林煜带着她踏上那石梯,许是练武之人,三下两下便将那锁解了下来,他将那府门推开,带着她走了进去,许是因为许久未曾有人住过,每年冬季落雪之时也无人打扫,到了如今,这庭中的碎雪早已积压了厚厚一层。
  玉曦蓦地松开了林煜的手,走到庭中,冷月映照下的将军府越发的显得清冷孤寂,她望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泪。
  这里每一处都没有变过,因她极爱玉兰花,父亲便命人在这庭中种满了玉兰树,瞧那最右边那颗最高最大的一颗,便是最早移植进来的,上面还挂着她的灯笼,被冷风一吹便轻悠悠地荡了起来,而那些灯笼也早已变得破烂不堪,有的已经掉到了地方被碎雪掩埋,而有的却仍旧是挂在光秃秃的数上,好不孤寂。
  玉曦在厚厚的碎雪中艰难地迈着步子,远处那么多院子和厢房,都是她曾熟悉的,曾经的这里,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曾经这里有她最熟悉的亲人,她的爹爹,她的娘亲,还有她的义兄,姐姐,好多好多的人聚在一起,仿佛每天都是热闹的。
  她最爱闯祸,每次都是哥哥替她收烂摊子,小时候,她最爱爬那颗最高的玉兰树,有一次还从上面摔了下面,嗑的自己头上弄了个大包,爹爹扬言要砍了那颗树,却仍是被自己阻止了下来。
  可是如今的将军府已再也回不到往昔了,物是人非,她的亲人也早已不再了。
  玉曦感觉眼泪像是决了堤了一般泠然落下,带着滚烫的触感,顺着她削尖的下巴一滴滴落入那冰冷的血滴之中,便瞬间便融化掉了一小处雪。
  感觉身后像是多了个怀抱,温热一片,林煜从身后将她抱紧,张开双手缓缓地拥住她,他感觉怀中的她有些发颤,于是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温言说道:“我今日带你来这里并非是想让你触景伤情,我只是想告诉你,都已经是过去,有些执念该要放下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陪在你身边。”
  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若是换做曾经,能听到他这般话她自然是再欣慰不过了的。
  毕竟那种家破人亡的恨意只存在于念想之中,太脆弱,只要他稍加言语,她便能放下这些。
  他以为他今日之举能让她真正放下执念,他又错了,如今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他以为她的记忆仍旧是残留在那听信的仇恨之上,因为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不能明白其中的苦楚,只要他一再坚持,她的那颗心终究能被他温暖的。
  可是她的执念太深,所以每当入夜之时都会梦到往昔府中的那般场景,或美好,或痛苦,两种不同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
  那些梦魇似乎都在提醒着她,曾经那场夜杀,这原本嬉闹的庭中鲜血满布,那般骇人的液体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惊恐的瞪大眼睛,之所以失去这一切,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眼前之人。
  那日宫乱之时从他口中听到那般残忍的话,她试着恨过、怨过,可是他总能在她被逼近绝望之时温暖她,让她那颗冰刻一般的心逐渐融化下去。
  她也怕过,怕有自己终有一日会被他感动,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家人,如何对得起自己那些死去的亡灵。
  可是如今,望着这冷寂的将军府,将之前那些美好的场景恍然化作了齑粉,不过一瞬之间,便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和他原本便是两个路的人,爱是毒,恨也是毒,除尽情毒,便只剩念念不忘,生死亦哀。
  她缓缓抬手将那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扳开,连着他的指尖一点点的扳了开来,她踏着那厚重的雪走到一株枯萎的玉兰花树旁,抬手轻抚着树身,上面粗糙的的树皮像长在自己心间一般,没动一下,便摩擦着她的皮肉,带着血淋淋的疼。
  “我以为我能放下,可是真正到了这里,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放下,尤其是每当我看到你的时候。”
  玉曦知道,终究是她怀念过去,恨他毁了她的家,她亦是知道,他们今日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终也化为了虚无,可她仍旧是要说,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你是我义兄,是我爹爹一手抚养长大,可是我待你仍是像亲哥哥一般,为何,为何你能狠得下心?你难道从未后悔过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无数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到那冰凉的雪地之上,无数次,她都想问问他,悔不悔?悔不悔?灭去人欲,得到那虚无的皇位,失去了一个家,到最后又剩下什么。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那被她生生扳开的手便这样停留在空中,无数的雪花落到他的身上,他想走前一步,却发现自己脚下的像是生了根了一般,他无奈地垂手,说道:“悔?这世上从来便没有什么可让人悔的,每当我在那条路上痛苦的快要放弃的时候,我便想到,我还有你,阿玉,我是大将军收养的义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若不是有了今天,独孤烨早已将你娶入了宫中,我怎能亲眼看着你嫁给我的仇人!”
  是的,他们到现在都不能理解到对方的感受。
  她只记得家人因他被杀,于是满心怨念怀疑他的爱;他亦只知道复仇,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和青梅竹马的她,不惜任何代价。
  可是他们都忘了,被这些执念纠葛的蒙蔽了双目,忘了那些真心,忘了这沉浮于天阙中最真的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之间的矛盾和误会~~
  写的作者君好揪心~~

  ☆、冬至之依(五)

  她额前的发丝在冷风中轻扬,她微微低垂着头,似有泪水,一滴滴,滴入那沉寂已久的雪地之上,“所以现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整个天下,却将我困在那宫中,这便是这么久以来你苦苦为我的?”
  他知道她终究还是怨他的,之前的种种也不过他一心期待的假象!
  林煜突然走到她身前,一把扼住她的腕,他的力道极大,像是要捏进她的骨髓之中一般,他突然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好,是我心甘情愿要将你留在宫中,难道阿玉你忘了吗?早在四年前你便已经入宫了,那时候的你从未责怪过宫中如何,甚是当上了权力极大的女官,也未见你有半句怨言。你当着全天下的面拒绝那后位,我允;你恨我怨我,我也甘之如饴,可是为何让你留在我身边,竟是这么难?”
  他的眼中带着冰凌凌冷气,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哪怕手腕处再是疼痛她却是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像是一团莹光一般覆在她的眼上。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是因为恢复了记忆,于是紧咬着唇说道:“终究是我自己傻,那时候身为祈帝身边的女官,便只有一个目的,恢复家族的名誉,直到祈帝死后,我只当是完成祈帝的心愿,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留在宫中,可是如今,你却想让我留着那样的记忆让我心甘情愿每日与你欢笑做你的妃子,我做不到!”
  语毕,她狠狠挣脱他紧攥着自己的手腕,猛地后退几步,她飞快地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懦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感觉一旁的房梁上倏地闪过一个黑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便消失在这黑夜之中,在那黑影消失不久后,便听到那雪地上蓦地响起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上面坠了下来。
  玉曦艰难地踏着步子走过去,却看见那白色的雪地上竟有个青绿色的东西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玉曦捡起来一看,许是因为太过震惊,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那个消失已久的青玉哨,那曾是夙夜给她的,如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夙夜……夙夜……
  一定是他!
  玉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她紧握着手中的青玉哨,她不敢转身去看林煜的神色,他亦不敢去想象林煜此刻会怎么想她,这两年来,她从未去问过他关于夙夜的事情,她怕真如自己料想的一般,会得到那她并不愿意听到的话。
  “嗬。”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林煜突然冷哼一声,几步走到她身前,垂眼看了看她手中的青玉哨,嘴角浮起一抹阴森森的笑,“这便是你之前说的做不到?你以为我不知这个东西是谁的?”
  他突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青玉哨,不待她说话,继又冷冷说道:“这么久以来朕为你做了这么多,将整个后宫弄的形同虚设,为了讨你开心将你带出宫来,朕自问无愧,可你呢?从始至终心里想的从来不是朕!”
  他没有再自称“我”,一个“朕”便将她从那充满怨念的念想中狠狠砸了出来,他突然抬手,紧握起那只那有青玉哨的手,而他手中的青玉哨便在顷刻间化为了粉末,落在那铺满厚雪的地方。
  望着那被他捏为齑粉的青玉哨,玉曦没有说话,半响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落泪,“终于卸下了之前的伪装?从始至终我的心里没有装过任何人!”
  她说完最后一句,竟觉得心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刺在她的身上,分明是假话,她却要说得那般的真,她爱他,很爱很爱,可是又能怎么样,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喉头处哽过无数泪水,最后只抵肺腑,浸入五内,满心肺腑里只有那种彻头彻尾的绝望,像是利刃般袭击着她的身体。
  “好,好。”他蓦地松开手朝后退去,那原本细长温和的眼眸却如今却像是毒蛇一般缠绕在自己身上,“原来如此,还有一事,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当日你曾去牢中偷偷见过江临墨,至于后来是如何将江临墨放出宫,又是如何在牢中放了个傻子来装江临墨,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只是想,朕初初登基,你还未从当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朕处处为你着想,让你接受我,所有才眼睁睁看着你放虎归山却没有半分阻止!”
  说到这里,他突然猛地冲过来箍住她的双肩,像是要嵌进她血肉里一般,“你还以为朕不知道吗?你的清白……是被他夺去的!朕只是恨!恨!可是为了你朕宁愿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只待能与你好好过,朕因为什么,因为朕爱你,朕爱了你二十五年了!你可曾明白半分?”
  我明白……我都明白……
  玉曦多想这样回答他,可是她不能,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从一早便知道了,只有她傻,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她终究是忘了,无论她做什么,从来都不会逃过他的手掌心。
  他不知道自己放江临墨走是为了恢复记忆,而是以为她是因往昔的事而心念江临墨,终究是他误会了她,可这又能如何,她不能解释。
  她的清白,那是她心底最隐秘的一处的地方,如今却被他如此抛了出来,带着血淋淋的疼,可他又如何能明白,即便是他不在乎,她却终究是于他有愧!
  她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不能同他一起看那万好河山,不仅是因为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更是因为此。
  玉曦蓦地抬起头来看来,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下颌滑落,一滴,又一滴,像是泣出了血,“是,皇上说的都没有错,所以不要再花费心思在臣妾的身上,皇上是这个国家的君王,请以江山为重,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舍弃了整个天下。”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今日皇上也见到了,宋家的小姐,她样样都比臣妾好,是适合这后宫的不二人选,况且若是能将她充入后宫,有了太尉家的兵权,对于皇上不是再好不过了的吗?”
  她说的平淡,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痛楚和不舍,他是朔天的帝王,终究应该是后宫佳丽三千,不应该执着于她这般人,她不想他因为他而错失了如此好的机会。
  林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如今被她践踏的一无是处,也罢也罢,终究也是他对不住她,她恨他,他无话可说。
  “你便是这般想将朕推给别人?”他仍是不敢相信她会如此狠心,他不信,她对他没有一点情!
  “皇上难道还要臣妾说第二遍?”她默然说着,声线中夹着一丝藏掩不住的枯涩和嘶哑。
  若是爱已止,那便恨,恨得彻底,再不要给自己留那么多的念想。
  “好,玉曦和,很好。”他彻底是对她失望了,蓦地松开她的手,朝后退去,他转过身,不想再看到她的表情,他微仰着头,维持了帝王该有的威严,他只感觉到眼睛里灼的疼痛,像是有什么有从里面喷涌而出,他微微眨了眨眼,却感觉两个水滴倏地便落到了他的脸上,他抬手触了触,竟是两滴泪。
  没想到像他这么骄傲的人,竟也会流泪,真是可笑。
  “如你所愿,朕过几日便下令选秀一事。”他负手而立,继又说道:“朕突然倦了,先行回宫,待朕走后自然会有人来接你。”
  说完,便再不愿久留,拂袖而去,玉曦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直的坚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失魂落魄地跪坐在那冰凉的雪地之上,隐忍两年的泪水在这一刻轰然决堤,她不再让自己忍着,在这空寂的庭院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那堵住的胸口用泪水冲刷出道路来。
  ·
  一切终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仿若什么事都未发生。
  他是他那日理万机的帝王,她亦是那困在那朝凤宫的的熹妃。
  而唯一不同的便是,当今翎帝昭告天下,特选王公贵族之女入宫选秀,以充后宫。
  这选秀之事对于那些尚未出闺阁的小姐来说自是好事,如今天下人皆知,当今这翎帝容貌极其俊美,若能进宫服侍他,自然再好不过的事了,说不定还能因此而做上凤凰。
  于是选秀之事便这样不紧不慢的进行着,排场极大,参选人数极多,因先帝溟帝年幼,并未设后宫,所以到了林煜这一代,闲置下来的闺阁之女自是不少。
  而如今的凤朝宫依旧是平静一片,仿佛并未因为这件事而改变什么,玉曦站在那屋檐之下,望着庭中的纷纷而落的碎雪,忍不住伸出手去,让那些碎雪落在自己的手心上,那雪冰凉,像是这片苍茫中的精灵,亲吻着她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后宫争斗要开始了~
  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否能有些进展,林煜和玉曦还能不能和好如初……
  QAQ

  ☆、选秀之日(一)

  原来她还是有感觉了,她以为自己都快没有感觉,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她的心态自也平稳了不少,这于他于己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他的国家依旧繁荣昌盛,他得到他应得的,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她这一生,到死,恐怕是再难出这个宫了。
  黛儿从屋子里拿了个暖手的炉子出来,放在了玉曦另一只上,看着玉曦的侧颜,她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呸呸呸,都怪我这个乌鸦嘴,小姐你就放心吧,皇上他即便是纳再多的妃子,最后宠爱的还是你的。”
  玉曦没有说话,沉默了半响,才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不一样了,不过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黛儿虽不知玉曦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就说林煜下旨选秀一事,是她着实没想到了,能到这等地步,想必是气的不轻,于是黛儿哀哀叹了口气,为玉曦紧了紧脖子上那一圈白色的围脖,说道:“到时候这宫中想必是热闹了,谁不知道这宫中的妃子一个比一个狠,再单纯的人入了这宫也会被晕染的。”
  说完,又不忘叹了口气,“就是苦了小姐你了。”
  玉曦无谓的笑了笑,衬得那张脸有些苍白,“没什么苦不苦,日子也是要过的,今日是选秀第几日了?”
  “六日了。”黛儿想了想,说道。
  “嗯……”玉曦长长地应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依旧有微微的笑意,“还记得四年前吗?那时我也跟她们一样入宫选秀,那时候自己担负了太多东西,没想到到如今闲暇下来竟觉得日子过得慢了,以后想要出宫都难了。”
  玉曦望着远处的雪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丝毫多余的色彩,像是坠入了一片冰天雪地的幻境中,四年的时间,经过的三朝的风云,几乎改变了所有的人,唯有这个天阙,依旧屹立在此,金光一片,每一片瓦都彰显的高贵,像是永远昭示着这个王朝的永生。
  有时候想起来她都都觉得有些恻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生除了纠葛在他身上,便是永远的囚禁在这宫里了,这里才是她最后的归宿。
  “小姐还想出宫了?只怕皇上是不会允的。”黛儿知道林煜的脾性,她是一步步看着林煜隐忍到如今的地位,那种毅力是没有任何正常人能够承受的过来的,许是因为隐忍许久,所以才铸就了如今喜怒难辨的性子。
  玉曦将那横在雪中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上面躺着几滴冰凉的液体,像是泪珠一般,“也只能想想了,这立冬后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走吧,回屋吧。”
  黛儿应了声,便搀着玉曦朝殿中走去,然而刚一转身,便瞧见宫门口有个藏青色的身影一摇一晃地朝这边走来,他脚步蹒跚,匆匆忙忙地走着过来,边走边高呼这:“娘娘!娘娘你等等老奴!”
  玉曦一闻声,微带着疑惑转身去,便瞧见常喜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好不容易到了那石阶之前,忙忍不住停了下来连喘了好几口粗气。
  “公公不急,如此匆忙,可是有事要传?”玉曦站在阶上轻声问道。
  常喜缓了口气,将那拂尘换了个手臂搭着后,才道:“是皇上的口谕,要娘娘立刻动身去龙泽殿,今日是秀女们殿试之日,皇上的意思是要娘娘同皇上一起殿选秀女。”
  “殿选秀女?”玉曦微微怔忪了片刻,自打那次出宫后,他便再未来过朝凤宫,如今竟让常喜来传话让她同他一起殿选秀女,玉曦竟觉得有些好笑,不知是想看她笑话还是想因此而让她气愤?
  “是啊,历朝历代择选秀女都是由帝后二人负责的,如今这后宫之中不就娘娘一个妃子吗?自然是由娘娘同皇上择选了。”常喜解释道。
  原来是规矩上过不去,这样一想玉曦也就坦然了下来,况且前代也有这般先例,承祈皇帝的华妃为妃之时也是同祈帝一同殿选秀女。
  “如此,那便劳烦公公了。”玉曦说着,黛儿已经从殿里拿来一个绣满团花的披风披到了玉曦身上,玉曦将那披风的帽檐缓缓拉高遮住头顶,便缓缓下了阶从常喜一同朝宫外走去。
  “娘娘您慢些。”常喜伸了个手过来,好让玉曦搭着,他好歹是奴才,身子骨虽已经老了,但勉强还能做些差事。
  这一路风雪渐小,因林煜初初登基之际,为了方便常来看来,便选了处离自己承华殿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