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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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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林煜的的话,玉曦忍不住抬头望向他,烛光晕染之下,他仍是淡然微笑着,负手而立,说不出的飘逸出尘,然而即使如此,玉曦却仍是从他眼中看到一丝黯然。
  她自然是知道林煜想借这个故事告诉她,他当然想过要离开这里,离开太子,可是命运如此,到最后退无可退,万劫不复。
  何其悲哀。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非失去记忆,生在相府,她此生所求,也不过是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对她好,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骄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早已沉入了西面,皎洁的月色透过古井照入密室之中,密室中的烛台上的烛油也燃到了极致,突然“啪”的一声,灯花破裂的声音让靠在石墙边昏昏欲睡的玉曦猛地转醒过来。
  曦和揉了揉有些惺忪地眼睛,自己不知何时竟在这里睡着了,密室里的烛火已有些暗了,想来自己是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定是累极了。玉曦刚扶着石墙站起来,走了几步,脚下却突然一软,眼看又要栽倒下去,然而腰上却是一紧,不知何时林煜竟从一旁掠近,将她稳住了身子。
  “这密室地上有些湿滑,在下之前已将宁小姐睡的地上处理过了。”
  玉曦心里一暖,又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四肢,说道:“多谢林公子,如今该是入夜了吧,玉曦恐怕要麻烦林公子将我送出这枯井。”
  “自然。”林煜淡然一笑,“不过宁小姐今晚恐怕不能归府,华妃身边的人还在到处寻你,明日在下也会应殿下之命去相府一趟,届时宁小姐便随我一起吧。”
  玉曦抿了抿唇,怔怔地注视了他半响,口中喃喃地道:“那今晚……我不能去东宫。”
  “因要为殿下办事,在下亦很少留在东宫,殿下也很少过问在下的动向,至于今晚……”林煜温和一笑,“在下倒是有法子,不知宁小姐可愿?”
  林煜说的恭敬,玉曦却忍不住心中一乱,急急问道:“什么法子?”
  林煜却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轻扬嘴角,伸手托过玉曦纤细的腰肢,沿着石壁向井口飞去,身形飞快犹如鬼魅一般,这让玉曦不禁想到了夙夜,林煜的武功造诣定是不会低于夙夜。
  然而一想到夙夜,玉曦便忍不住有些担忧起来,自江卿蓉那事后,她便再未与夙夜联系过,夙夜虽是影卫,但她这一进宫,夙夜也不知是否跟来……
  然而待她回过神之时,自己已是置身于一处房檐之上,月凉如水,玉曦顿觉心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紧抿着双唇一脸苦瓜相的看着林煜。
  “跟我来。”林煜转头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拉过她的左手,沿着那些青瓦朝正中平稳的地方走去。
  他的脚步慢而轻,温热的手紧拉着她的,就这样一步一步,跟着他的步伐。
  玉曦轻抿着嘴角,脸颊上飞快地染上了两朵红晕,她望着他绝尘般的背影,千言万语,在这个月夜之中,终是静默无声。
  “坐下试试。”林煜柔声说道,扶着她的腰身让她小心翼翼地坐在那些青瓦上。
  玉曦点点头,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自她入相府以来,哪做过这般危险的事情,就是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上这房檐上来。
  刚一坐到青瓦上,玉曦便死死抓着上面的青瓦,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掉了下去。
  “别怕,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见林煜要走,玉曦原本放松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拉着他的衣襟,急声问道:“你要去哪?”
  林煜微微一笑,却并未作答。
  待林煜走后,玉曦坐在那些青瓦上不敢挪动半步,然而等了半响也不见林煜归来,玉曦不免担忧,在心里反复思索了片刻,才敢抓着那些青瓦一步一步朝屋檐便挪去,身子却因害怕而有些微的颤抖。
  好不容易挪到了房檐边,玉曦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里来,是个极简约而大方的庭院,没有多余的草木,四处的花圃中却种满了各种白色花种,清风拂过,幽香暗然。
  “这里是殿下在东宫之中为我准备的别苑,因我很少留在东宫,这里也从未有人来,倒也落了个清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玉曦有些微讶,继又转头看向身后之人——竟是林煜。
  听到他所言,玉曦忍不住微微一惊,林煜在宫中能自由进出,甚至在东宫之中尚有一个别苑,可想而知,林煜身为一个谋士,权力大到了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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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之心(二)

  只见林煜端着一个托盘坐在她身旁,上面盛满了丰盛的饭菜,玉曦心中一暖,原来他刚才是为她去找寻饭菜了,也难怪,她已经快一日未进食了。
  然而看着那些熟悉的菜品,玉曦竟忍不住微微一惊——
  凤尾鱼翅、红梅珠香、春香竹荪……甚至还有她平日最爱吃的玉露糕。
  这几道菜都是她在相府的时候最爱吃的菜,可为何林煜会知道?
  玉曦虽有些疑惑,但也未做多想,纤手微微拿起白玉盘中的一块雨露糕放入口中浅尝,酥润感顿时袭遍了舌尖,甜而不腻,这定是醉心坊的玉露糕无疑!
  “林公子,这东宫之中怎会有醉心坊的玉露糕?”终是忍不住开口道。
  林煜笑道:“殿下极爱这种糕点,宫中的厨子每逢出宫运粮,便会为殿下带这种糕点回来,方才我去厨房中看了下只剩这些菜了,便让厨子炒了点,宁小姐可是不喜吃?”
  “没有没有!”玉曦急急摇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原来又是她多想了,看来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吃了几口饭菜后,玉曦便没了胃口,暗想自己好歹也是首辅之妹,此刻竟沦落到了在房檐上用膳。
  玉曦暗叹一声,东宫的月色显得别样沉寂,玉曦忍不住微微侧头看着身旁的林煜,白衣飘然,墨黑的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的光,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总会给人一种怡然舒心的感觉。
  自入了相府以来,她便从未像现在这般自由过了,坐在屋檐上看月光,身边有个谈心之人,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
  “为了谨慎起见,今晚恐怕要委屈宁小姐在此过夜了,若在别苑待久了,难保不会被路人见到。”
  说到这里,林煜微微侧首看向她,正好印上玉曦迷恋的目光,“不过宁小姐放心,在下会留在远处为你守夜。”
  “为什么要帮我?将我交给太子不是更好吗?”玉曦定定地望着他,终是将心中一直积压着的疑惑说了出来。
  她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虚假和伪善,可是除了那片柔和的目光,什么也没有。
  她当然知道他的身份——谋士。
  谋士的存在便是为了算计,将所有阴谋诡谲玩弄于鼓掌间,隐在暗处,只为辅佐之人铺设一条大道。
  起初,她以为,他帮他只是为了太子的利益,而如今,他分明可以将自己交予太子,由太子做决议,可却不知为何愿意为她留整夜留在这屋檐之上,为了护她?亦或是为了别的原因。
  “在下的职责便是要送宁小姐回相府,只不过是省去了殿下那道程序罢了。”
  玉曦没有说话,自从经过江临墨那件事后,玉曦便告诉自己再也能相信任何人了,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相信他,相信眼前这个人。
  夜风微大,带着一丝凉意拂过静默的两人,卷起林煜胸间的一方白净的丝绢,林煜猛然一惊,飞快的起身想要拾回那方丝绢,可是晚风却席卷着丝绢渐飞渐远,无论他身形如何之快,却仍是无法够到。
  直到那方丝绢落入了房梁角上,林煜双脚也只站了房檐角上一寸之地,处境极其危险,玉曦忍不住惊呼出声,却见林煜已拾回那方丝绢飞身回到了她身旁。
  看着林煜仍旧淡漠的样子,只是用力的握着那方丝绢,拼命想要擦净上面的灰尘,可是无论如何擦,那些灰尘都像是一块黑色的烙印般印在了上面,永远也擦不去。
  “一方丝绢罢了,况且也沾染了污尘,何苦拼了命要去拿回呢?”
  林煜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扬起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是啊,沾染了灰尘的丝绢,无论如何,都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玉曦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
  皎洁的月华照在他们身上,宁谧而美好,却不经意间透着一分苍凉之意。
  “这丝绢,可是对你很重要的人所赠?”
  “一个旧人罢了。”
  天刚蒙蒙亮,天际的明月还未隐入云中,玉曦便醒了,然而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并未在屋檐之上,她抬头打量着周围,自己竟躺在一张绫罗铺就的床榻之上,然而除却这张床榻之外,周围的一切却装点的极为简单,一张檀木桌椅和那些再平常不过的器具之外,没有丝毫多余的东西。
  然而莫名的,屋内却有一种是极为舒适的气息,淡而宁远。
  昨晚的记忆在脑子里不断翻涌错乱,玉曦竟觉得胸口处郁结的厉害,想到昨晚林煜所言,双眸忍不住一黯,心像是针扎一般的疼。
  一夜未眠,想到熬过昨晚今早便能回到相府,可是不知为何竟沉沉的睡了过去,看这屋内的装饰,应是林煜别苑的屋子了吧。
  越想心越是乱,索性披衣起身,然而刚一起身,便看见床榻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叠衣物,玉曦仔细看了片刻,才知这是宫装,看来林煜早已安排好一切了吧,换上这身宫装后便能出这个宫了。
  玉曦忍不住轻轻一叹,随意换好衣物后便走到了窗前,吹着凉凉的晨风,心头的躁动也平复了不少。
  天边晨曦将起,待打理好一切后,玉曦才轻轻地推开房门,却见林煜静静地站在台阶前,清风拂过,带起他身后的黑发,宛若神祗一般,仿佛永远也触碰不到。
  “宁小姐醒了?”像是听到她的脚步声,林煜转头,便笑了。
  “嗯。”玉曦轻声道,看着林煜的面容竟有片刻的失神。
  “昨晚见宁小姐似是不习惯睡在屋檐吧,在下便点了宁小姐的睡穴,自作主张将宁小姐带回了屋内,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宁小姐海涵。”
  虽是如此说着,然而林煜的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的。
  “我……”
  玉曦忍不住苦笑,我要的何曾是此?能与你在一起便已知足。
  林煜见她微微低垂着头,眸中闪烁着一丝黯淡,只是微微一笑,上前几步走到她身前,“在下先带宁小姐去东宫西面的寒月亭稍后片刻,那里僻静,待我同殿下交代后,便能送你出宫。”
  “有劳了。”
  玉曦极为客气的说道,晨曦的薄雾浓重,几滴湿露沾染在玉曦俏鼻之间,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抬头看他,直到他转身走去,她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隐于雾气之中,朦胧至极。
  也不知走了多久,这东宫之中回廊曲折,幽径迂回,玉曦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多一言,一阵风从小径里吹来,扬起墙角细小的飞灰,灰白的尘土打在她细嫩的脸上,竟有些微微的疼,思绪被拉回,不多时,便听见远处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你在这里等我。”林煜轻声说道,随即将玉曦掩在几块假山石后,玉曦点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得到了玉曦的回答,林煜也不再多言,抬步像那脚步声走去。
  “殿下。”
  依旧是恭敬如斯的声音,玉曦心里却猛然一惊,没想到刚才那脚步声之人竟是当今太子——独孤烨。
  林煜眉峰微拧,虽是极细微的动作,然而玉曦却是看在眼里,看来独孤烨的出现是林煜始料未及的,之前他想将她带到寒月亭,定也是为了怕向太子请旨之时,太子与她相见时那般尴尬的情景。
  毕竟是她逃婚在先,太子不深究已是下了个台阶,这其中自是少不了林煜的周旋。
  玉曦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暖意,之前林煜所做的种种也都有了个解释,他这般做说到底也是维护她罢了,可是玉曦却忍不住有些怅然,他们非亲非故,林煜又何须为她做到如此?
  “昨日可有什么不顺?本宫听人说你一夜未归。”
  玉曦透过假山石的石缝看向远处的两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那个她从记事以来从宁君焕口中听得最多的名字。
  黎后亲子,祈帝长子,她的未婚夫。
  独孤烨负手立在他身前,即使一身蟠龙黑袍也掩盖不了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仿佛天生便是一个王者。
  “属下跟了江卿蓉一路,便耽搁了些时辰,不过探到永安侯似有意要同宁相联姻,此事恐怕对我们有诸多不利,华妃近日派人在宫中秘密寻找宁小姐。”
  “哦?”独孤烨眉峰一挑,“宁玉曦在宫中?”他并未深究永安侯与宁相联姻之事,像是胸有成竹一般,将话题直接引到了她身上。
  “是,她随江卿蓉一同入宫的。”
  “看来……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独孤烨诡异一笑,“永安侯那边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林煜,你有何看法?”
  “属下昨晚已秘密将宁小姐送出宫,并派人看守,此刻来向殿下请旨便是出宫后和她会和,一同前去相府。”
  独孤烨一双鹰眸为眯,似在盘算,“也好,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提前实施了……”
  说完,独孤烨便从怀里掏出一块刻有紫金龙头的令符交到了林煜手中,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想要联姻,哪有这么容易,恐怕永安侯和华妃都漏算了一步吧……”
  林煜不语,接过独孤烨手中的龙符,微一福身便退了下去。
  玉曦指甲深深的掐入了石缝中,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这次联姻关系她,而独孤烨口中的计划又是什么?
  诸多的疑问埋在心间,像一张暗藏权势和阴谋的大网,正向她慢慢张开……
作者有话要说:  

  ☆、回府之行(一)

  马车里熏着上好的苏合香,宁神静气,玉曦随林煜一同坐在车内,马车时不时的颠簸着,像是她那颗尚未平复的心。
  若是在平日,只要是闻到苏合香的气息,无论是多烦闷的心情玉曦也会在片刻静下心来,可是这次,她知道,自己踏上了命运的转折,成败从来都在一念之间,不管太子和永安侯之间有什么利益争端,她都要挣脱这张骇人的大网。
  这一路畅通得不可思议,有了独孤烨的令符,宫中大小的太监宫女侍卫纷纷跪倒在一旁。
  “身子不适吗?”
  林煜转头看向她,眉眼间依旧温和的让人舒心。
  之前他说让她与他同坐一车玉曦便有些推脱,要知道不管是在宫内宫外都没有婢女与主子同坐一车的前例。
  “无事,只是有些胸闷。”
  林煜却只是微微一笑,淡然说道:“宁小姐是在想方才我与殿下之话吧。”
  玉曦没有答,只是转头望着帘拢之外,旭日已经东升,带着些暖意,可是她却感觉刺骨的寒冷。
  玉曦心里却是一片怅然,仿佛她在他面前,永远都像个透明人,不管是她心中所想或者仅是一个表情,他总能在第一时间猜到。
  林煜正欲说话,却见马车突然一停,御车的马匹烦躁不安,引蹄长啸,像是被什么拦住,即使坐在车内依旧能感觉到外面重重的压抑。
  “怎么回事?”林煜撩帘外望,拧眉问道。
  驾车的李福跪在车辘前,颤颤巍巍的说道:“回林御使……是,是华妃娘娘的人。”
  “华妃?”林煜轻念了一声,像是在意料之中一般,几步下了马车,来到那几个身着锦袍的侍卫身边,从容的说道:“不知华妃娘娘派人在这天阙正门处拦截在下的马车可是为何?”
  顺着帘拢外看去,玉曦紧咬着下唇,怪不得华妃昨日后并未见有动静,原来她是料定她会想法子出府,所以早已派人在这天阙正门前拦截一切外出的人或者马车。
  如今后宫之中,华妃早已坐大,虽名为妃,实则早已是六宫之主,大有母仪天下之势。
  “在下不知是殿下派来的马车,还望见谅,只是不知林御使可否见过这个女子?”
  其中一名长的甚是清秀的男子拱手说道,一双狭长的眼睛像狐狸一般眯起,说辞上虽说恭敬,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然。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华妃身边的亲信。
  他从一旁的侍从手中拿过一张薄纸缓缓地展开,画中的女子清秀绝然,身着一袭鹅黄淡雅宫装,腮边两缕秀发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举止间亦有幽兰之姿。
  ——赫然便是那日进宫时的玉曦。
  依这画像看来,华妃和江卿蓉倒是画了不少心思。
  “皇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这般倾城之姿的女子,这宫中要寻这般女子便如大海捞针一般,恐怕要让华妃娘娘失望了。”
  林煜不紧不慢的说着,然而那名亲信却不急,抬眼扫了扫马车,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李福和几名侍卫在听了林煜的话后皆有些吃惊,互看了几眼后,又垂下头,不敢挪动片刻。
  “那恕在下多言几句,只是不知者马车上……”
  “自便。”
  林煜轻笑道,眸中却折射出一道寒意,站在一旁默然的看着那几名侍从缓缓的走到马车前。
  玉曦心下一惊,往车内靠了靠,正想着法子遮掩自己的脸,却见帘拢缓缓撩开的那一瞬——帘外突然穿来一声马鸣,马儿像是受了惊,拼命地死嘶吼着,马势渐狂,终于失去了控制扬蹄朝外奔去。
  众人皆未从这一变故中惊醒过来,因是太子的马车,守门的侍卫早已在收到令符后将门阀打开,如今天阙正门大开,众人只能怔怔地看着疯狂的马车飞快的朝天阙门口奔去,转瞬间,已是驶出到了门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全部去给我拦截马车!”
  那名华妃身边的亲信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驶出了宫门,拼命地朝着守门的侍卫怒斥着,而站在一旁的林煜却是冷笑,方才他趁华妃的亲信转身之际,从指间弹出一枚牛毛般大小的银针,直射马臀,受惊的马儿吃痛自是疯跑着冲出了正门。
  “这……”守门中为首的一名侍卫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和林煜。
  “如今马儿发疯,在下也要出宫去看看了,况且在下本就是奉殿下旨出宫办事,几位还是留在这好好看着吧。”
  说着,林煜微勾嘴角,转身大步朝宫外走去,有几名侍卫想要去拦截,却被为首的侍从伸手拦住,微微摇了摇头。
  一个是太子身边的谋士,一个是华妃身边的亲信,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只是华妃千万万算恐怕没有算到……那名为首的侍卫是太子身边的人。
  林煜对那名为首的侍卫轻然一笑,那名侍卫也像是了然一般,轰然一声关闭了城门。
  和那名亲信一起的侍从忍不住朝着林煜远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忿忿说道:“呸!就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奴才,傲气的很!我看啊,八成马车里藏着画上的女人。”
  亲信冷然一笑,“你,回去如实禀告娘娘。”
  受惊的疯马还在怒奔,车帘已经被风掀起,漫天的沙土袭面而来,风一丝丝吹着,穿过她浓密的睫毛,玉曦忍不住伸手想要遮挡那些尘土,有枯叶打在她脸上,她感到了刀割般的疼,却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拼命地抱紧自己。
  马车内的木板突然开始松动,随着马匹飞快的跑动,突然“啪”的一声断裂开来,残缺的一半木板挂在一旁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马车突然不稳,玉曦身子一斜,左脚正好卡在了那块木板中央,锋利的木齿死死的插进了她白皙的脚上,玉曦猛地一咬牙,将左脚从那木板间拖了出来,然而脚踝间却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如注的血流顺着左脚留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布满了她苍白的额头。
  林煜……你会在哪?
  脑海里蓦然跳出这个名字,玉曦突然觉得很想哭,这半月多来她经历了太多,先是逃婚,后到了相府,再是皇宫,莫名的牵扯出太多的阴谋算计。
  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她所想的那般简单,她以为逃脱的命运的钳制,却不知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她还能信谁,抑或是沿着这条命途走下去?
  正想着,车帘外突然飞快的窜进一个黑色的影子,伸手便要将她抱起,一道银光折射在玉曦脸上,她强忍着脚上的剧痛按住那人的双手,有些吃力的说道:“夙夜,我不走。”
  面前的黑衣人没有说话,身子微微一怔,俊美的侧脸依旧是毫无表情,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只是静静的蹲在一旁。
  “那我在这里陪你。”
  “不,你先走,我留在这里等他。”
  “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一股剧痛蔓延至全身,玉曦强迫自己看着他,“你若不走,今后……”
  “……是。”夙夜冷冷地打断了玉曦的话,鬼魅般的身影攸地一下消失不见,然而玉曦知道,夙夜定会在离她一尺之内的距离保护着她,因为,这是她与他之间的承诺。
  也不知过了多久,狂奔的马匹突然减下了速度,马儿口中也已经开始吐出了白沫,胡乱的穿梭在道路上,撞向那些摊位,路人纷纷尖叫着让出了道,然而发狂的马匹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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