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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生存法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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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四年的六月,商遥成功诞下一个男婴。她是头胎生产,骨架又偏小,生产的过程简直一言难尽。淮阳公主抱着初生的小长安侯,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跟我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长安侯又黄又黑,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五官很漂亮,浓密的眉,漆黑的眼,挺直的鼻,上扬的小嘴。商遥真想拍一张照片给裴楷之送过去,可惜没有相机,她便请来画师给孩子画了一张画像。
  画师仔细看了看躺在摇床里的小长安侯,有些为难,他一向是画美人图或者山水风景图,一提笔竟然不知该从何画起,这么不美丽的新生儿实在提不起他画的欲望。由此可见,他是个非常有原则的画师,不为钱动摇。遂讪讪道:“小的不太擅长画这个。”
  商遥躺在床上还很虚弱,瞟了画师一眼:“你该不会是嫌我的孩子丑吧?”
  画师忙道不敢,“没有。”
  商遥说:“那为什么迟迟不动笔?”
  画师道:“这就画。”
  商遥给裴楷之写了封信,说:“你打仗有多曲折,我生孩子就有多曲折。”附上小长安侯的画像,“看看我给你生的儿子,好看不?我给他起了个小名,叫阿鲤,鲤字,鲤鱼跃龙门之意。好听吗?另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回,商遥隔了很久才收到回信,一句“夫人辛苦了”,又一句“名字很好。我们的儿子像你”,再一句“吾爱”惹得商遥泪崩,她接着往下读,他说:“儿子还是不要像你的好,否则长大了不仅被女人追着跑,还会被男人骚扰,看看长乐侯就知道了,太辛苦了。”
  商遥哭着哭着又笑起来,他写的每封信都不是太长,但都可以看得出极具用心。


☆、归来

  裴楷之指着摊在书案上的地图,对此次统领十万兵马的大将军道:“将军你看这里,这里地势低洼,两侧却是悬崖峭壁,只要将敌军诱到此处,就可一举之。”
  大将军:“如何诱?”
  裴楷之言简意赅:“佯败,诱敌深入。不过必须得牺牲一部分将士,敌军才会上当。”
  大将军沉吟片刻:“那长安侯觉得该派谁去呢?”
  裴楷之:“肖校尉。”
  战场上有牺牲避免不了,用少数的牺牲来换取战事的顺利进行,这也是一种策略。裴楷之在这件事上唯一的私心就是让肖铮带领奇兵去诱敌,而这一去,多半是有去无回。
  大将军笑着点头:“好,就派肖校尉去。”
  军令下达以后,肖铮沉默地领命而去。他是聪明人,哪能看不透其中深意。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肖铮私下找到裴楷之,勾唇嘲弄道:“长安侯还真是一点也不避讳啊。”
  裴楷之笑道:“这是牺牲最少的战略,于公于私,你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为什么要为了避嫌而故意不让你去?”
  肖铮故意道:“你不怕我投降?”
  裴楷之一笑:“你可以试试。”
  一言不合,裴楷之正欲离开,忽然想起商遥的叮嘱,她不愿意肖铮死。他叹了口气,拿出来一枚护心镜,往空中一抛:“这个是送你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计划如期进行,肖铮率领五千骑兵与敌军正面交锋,敌军有三万人马,全是主力。五千将士几乎折损了四分之三,肖铮佯败,带领剩下的骑兵溃散而逃。敌军乘胜追击,肖铮头也没回地策马狂奔,身后箭矢如雨,他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他胸口也中了一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他赤红着眼不管不顾地继续狂奔,将敌人诱至悬崖处时,他所带领的士兵只剩下几百人。
  敌人被围在峡谷内,悬崖两侧万箭齐发,敌军主力瞬间被穿成筛子。
  这场决定性的战役八百里传至永安时,呈现在皇帝面前的不过是数十字,其中的艰辛和腥风血雨以及漫长的煎熬过程又岂是一笔能写出来的?
  肖铮昏迷了数天,若不是有背部的护心镜挡着,也许他早已见阎王。
  裴楷之过来看他,从容微笑:“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肖铮霍地睁开眼:“我和明姬朝夕相处了八年,她的性格以及习惯我比谁都清楚。你说商遥就是明姬,可她就算失忆忘了所有,但一个人的习惯怎么可能随着记忆的失去而改变?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信。”
  裴楷之道:“你不信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是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不客气了。”
  肖铮呵呵笑了一声。
  这场战事比预期还要持久,从永和三年十二月持续到第三年春,一年多的时间,大军班师回朝怎么说也要二月初。
  裴阿鲤都已经会爬了。商遥拿着拨浪鼓逗弄儿子,小家伙咬着手指吐了会儿泡泡,咿呀咿呀地要抱抱。
  商遥抱起儿子连亲了好几口:“我儿子怎么这么俊呢。”
  阿鲤好像是听懂一样,咬着指头呵呵直笑。
  商遥把他的手拿出来,“怎么老是咬手指?”把唇凑上去,轻声,“来儿子,咬这里。”
  阿鲤哼唧哼唧地不肯咬。
  商遥又把脸凑上去。阿鲤吧唧了一口,留下一片口水。
  这时,奶妈走上前:“少夫人,您抱累了吧?老奴来抱小公子吧。”
  商遥摇摇头,抱着儿子来到窗边,外面天气很好,可是风大,她也不敢开窗,轻拍着阿鲤哄他入睡,小家伙没一会就睡着了,商遥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摇床上,对奶妈道:“你小心照看着小公子,我出去一趟。”
  奶妈应了一声:“夫人放心。”
  第八十三章
  裴楷之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中,迎面只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裴楷之拉住他:“慌里慌张做什么?”
  仆人揉揉眼,像是白日见到鬼一样惊叫:“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裴楷之睨他一眼:“少夫人呢?”
  仆人如梦初醒:“公子,刚才京兆府派人过来,说是有急事请主母过去一趟,可主母抱着小公子出去了,家主去朝中议事了。少夫人也不在家中。小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裴楷之头疼,甩下大军,急急忙忙赶回来,竟然都没有在家!他揉揉额角:“京兆府能有什么急事?”顿了下,笑问,“少夫人去哪了?”
  “小的不知。”
  “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仆人哭丧着脸摇头:“不过京兆府派人请主母过去就是跟少夫人有关。。”
  裴楷之神色一凛:“你怎么不早说?”
  仆人小心翼翼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也不清楚,倒是京兆府的人一脸凝重。”
  裴楷之心头一沉:“备马,我这就过去。”
  来传话的既然是京兆府的人,那就意味着商遥牵涉了某桩案子,如果只是简单的纠纷或者涉及财物的案件拿钱摆平就可,没必要闹到京兆府,商遥不会这么不知轻重,所以他想不会是简单的案子。那会是因为什么呢?
  难不成还是杀人放火?想到这里他便笑了,就算她有这个胆子也没那份狠心。
  一路上,裴楷之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眼前的一幕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堂庄严肃穆,京兆尹的一张脸比公堂还要肃穆庄严。堂正中间陈放着一具尸体,从头到尾被白色的麻布覆盖,从身形来判断应该是女子,外头阳光明媚,堂上却是阴凉潮湿,有几只苍蝇盘旋在尸体上方不肯离去。
  只消一眼,裴楷之便明白了,商遥卷进了杀人案,可她怎么会杀人?好一点的情况是她被冤枉,坏一点的情况是失手错杀。这两种情况都可以解决。
  裴楷之平了下心绪,环视了四周一眼,除了京兆府的官员以及衙役外,并没有旁人。他本能地排斥心头升起的异样感,转首问京兆尹:“本侯的夫人在哪?”
  京兆尹僵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地上被白布覆盖的女尸,艰难地说了一句:“长安侯节哀。”
  裴楷之像是没听懂,轻笑:“节什么哀,我在问你,她人呢?”
  京兆尹用怜悯地目光看着他。
  裴楷之揉了揉眉心,大喝一声:“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京兆尹叹了一声跨步走到女尸身旁,俯身掀开白布:“人在这里,长安侯请看吧。”
  就这么在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揭开白布,将惨淋淋的现实剖开。裴楷之根本毫无防备,女子披头散发的容颜赫然映入眼帘,眼睛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瞳仁,红唇微张,脸颊两侧还涂着淡粉色的胭脂,黛青色的眉毛,仿佛还是鲜活如生的面貌,这样独一无二的容貌,做出这样的表情还能令人惊艳的容貌……
  四周陷入一种极其压抑沉闷的气氛之中。
  裴楷之双眼赤红,抬手捂了下眼,半晌又放下来,心头一片荒芜,他慢慢走过去,注视她良久,他想抬手,却发现四肢麻木,手臂也不听大脑的指挥,顽抗地与他对着干,许久许久才缓缓抬起,手掌落在她额头上,她身体还是温热的,往下慢慢抚过,她闭上了眼睛,面容平和而安详。
  这一切像一场梦一样。他许久都没有动,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裴楷之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持续空白了很久。他将她抱起来,覆身的白布滑落下来,就这样抱着她,她胸口有一大片鲜血,血液已经变成深黑色。他一阵气血上涌,直冲脑门,头痛欲裂。所幸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她身上的衣服不对,这不是她的衣服,像是黑暗中陡然升起一丝亮光,他硬生生逼回眼底的热浪,“她的衣服怎么回事?”声音沙哑难辨。
  京兆尹完全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不过从口型以及正常人的反应来判断,八成是问事情的经过。他清了清嗓子说:“尸体是在城郊发现的,报案人是山下的一个樵夫,案发现场只有少夫人一人,还有一辆马车,仵作已经验了尸,少夫人是胸口被利器所伤致死,除此外身上还有不少淤青,而且死前曾遭受过侵犯……”
  裴楷之猛然抬头的一瞬间京兆尹忽然发觉自己说不下去了,身为京兆尹,没有几分不畏权贵的胆量是无法做上这个位置的,京兆尹自认胆子够大,可长安侯那样的眼神,冰寒彻骨,使这阳光明媚的天气里泛起一丝冷意。
  可该说的还是得说。京兆尹顿了顿:“少夫人身上的衣物还是拙荆找来给她穿上的,还有少夫人随身携带的首饰通通不见踪影,下官猜测应该是路上遭遇了贼子,临时起意,劫财又劫色。具体情况还待进一步查证。这其中需要长安侯的配合。”
  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劫财劫色,商遥出门都有护卫和婢女跟随,一般人哪是护卫的对手,而且现场为什么不见护卫和婢女的身影?所以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唯一的可能就是早有预谋,可就算凶手早有预谋使用调虎离山支开护卫,商遥身旁也不该一个人也没有。
  裴楷之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在一吻,眼底一阵热浪涌出来,她竟然受了如此欺凌,他心如刀绞,低喃:“不管凶手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许多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她靠在他怀里安然入睡,此情跟往日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嗅了嗅她的发,发香似乎跟以往有些不同,他没在意,又抓住她的手,修长还有些锋利的指甲,他心中蓦地一动,她曾经有一段时间留长指甲,这本来没什么,只是两人欢爱时她偶尔情难自抑会在他背上留下血淋淋的抓痕,于是便将长指甲剪掉。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留过长指甲,怎么可能一昔之间长这么长?
  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白光,至于是什么,他抓不住,苦思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呼吸变得急促,用身体挡住旁人的目光,手伸到她衣领的边缘,慢慢地往下褪,肌肤上有少量的淤青,赫然醒目的确实离胸口约有三寸的伤疤。这道伤疤是平的,与周围肤色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看起来有些时日了。
  混沌中抓住一丝清明。这个伤疤的形状和位置与燕妃说的基本吻合,所以她不是商遥?
  死寂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商遥右肩有一块淡粉色的胎记,他又将衣服往下扯,果然没有。
  裴楷之突地笑起来,像获得重生一般。
  京兆尹还以为长安侯受了刺激导致精神失常,关切地上前询问:“长安侯没事吧?”
  裴楷之笑容一敛,将无名女尸放到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我好得很。尸体就由你先保管着,我先回家一趟。”
  他这样说,京兆尹更加以为他不正常了,迟疑片刻道:“大丈夫何患无妻,长安侯还是想开一些。下官派人送您回去。”
  裴楷之心情好,也没同他计较,“这个女人不是拙荆,我想赵王妃是认识她的,刘大人可以请赵王妃过来协助调查。还有,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静好

  裴楷之匆匆赶往家中,一问商遥果然已经回来了。她爬在树上摘桑椹,裴楷之站在树下朗声道:“商遥,你给我下来。”
  商遥道:“等会儿就下来。”
  裴楷之强势道:“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下来!”
  他的强势在商遥面前压根没用。她含了一颗桑椹在嘴里,问他:“我听说你刚才去京兆府了,而且貌似还跟我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先下来我告诉你。”
  商遥犹豫了下说:“一年多没回家,一回来就命令我,我告诉你,我不下去!”
  裴楷之气乐了:“真不下来?”
  商遥语气坚决:“不下!”
  “好,那我上去。”
  商遥一惊,还真怕他爬上来跟她挤,忙顺着树干爬下来,脚还未着地,就被身后的裴楷之抱了个满怀,桑椹掉了一地,商遥有些着恼,他双臂一收,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急如骤雨的吻落在她额头、眼角、鼻子、嘴唇上。商遥被他炽热的感情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温温顺顺地承受了,他愈发地得寸进尺。
  商遥被吻得浑身战栗,偏首嗫嚅道:“我们回房里,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裴楷之这会儿倒不急切了,握起她的手看了看,笑道:“果然是短指甲。”一顿,又说,“以后不准再留长指甲。”
  商遥奇怪地看他:“为什么不能留?”
  “我说不能留就不能留。”
  商遥切一声:“不可理喻。”
  裴楷之笑着吻住她,吻着吻着又停下来,商遥问:“怎么了?”
  他抱起她:“去洗澡。”
  商遥:“你洗澡抱我干什么?”
  裴楷之抱着她大步走向寝室,意味很明显:“一起洗。”
  商遥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低眉看他,温柔似水:“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我自己先回来的,大军还在后边。”他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一双手也没闲着,剥开她的衣服慢慢往下褪,稍嫌粗糙的手掌缓慢抚上肌肤带来不一样的战栗。商遥也忙着剥他的衣服:“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裴楷之咬着她的唇轻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不用上战场。”
  商遥知道,可还是不放心,继续剥他的衣服,下身突然一紧,是他进去了。就在浴池边上,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褪掉,他没像以往一样在前戏上花费太多功夫,找准了目标,一举攻下。
  “商商……”他叹息,“舒服吗?”
  商遥嗯了声,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被填满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裴楷之叹息:“我也舒服。”
  两人一年多未见,这场性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激烈,商遥被他弄哭了,可是心里却觉得格外充实。事后她趴在浴池边,骨头架子像散了一样懒懒得不想动。
  裴楷之吻了吻她右肩的粉红色胎记,声音低哑:“我刚才抱尸体来着。”
  商遥微微吃惊地回过头,“为什么?”
  他又道:“还不小心吻了那具尸体一下。”
  商遥掩住嘴,说不出来是什么体会:“那你刚才还亲我?”
  “我刚才忘了。”失而复得的心情占据了一切。
  商遥气不过往他身上撩水,
  商遥一副见鬼的表情:“你亲一具尸体干什么?难道长得像我?”
  她本是玩笑想缓解一下心里冒出来的恐怖想法,谁知他竟然点了点头:“还真像,一模一样。”
  商遥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裴楷之解释道:“她胸口的伤疤跟燕妃所说基本吻合。所以我猜她是黛妃。”
  商遥瞠目结舌:“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甚清楚。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池水已经变温,他抱着她出来,各自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神清气爽地前往京兆府。
  燕妃和肖铮也在京兆府。
  商遥还没进去,就听到燕妃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我确实认识她,化成灰也认识她,她是黛妃。”
  京兆府的声音:“下官起初还以为是长安侯夫人,遂把长安侯请来,一开始连长安侯也没能认出来。原来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似之人……”一语未毕,京兆尹就看到徐徐走来的裴楷之和商遥。虽说心里早就有底,但见到一模一样的两人她还是有些吃惊。
  原本跪在地上查看尸首的肖铮腾地站起神来,目光落在商遥身上,目光深沉难懂。
  裴楷之上前一步挡住商遥,道:“王妃确定这女子是黛妃?”
  燕妃沉默良久,指了指女尸胸口处的伤疤,“这个疤痕是我亲手所刺,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伤疤位置,这次不会是巧合。”她说着咯咯笑起来,笑容有些快意又有些解恨,“因果轮回,这是她的报应,她活着时玩弄迷惑男人,死的时候活该被男人糟蹋。”
  京兆尹对于自己认错人这件事着实有些汗颜,讪讪道:“下官惭愧,竟然认错了人。长安侯莫怪。”
  裴楷之不以为意:“连我都差点认错,怎么能怪刘大人你?”
  燕妃站起来道:“杀死黛妃的凶手,刘大人查出来了吗?”
  京兆尹道:“还在查。不过世人以为黛妃早已死去,下官猜测黛妃一直隐藏着真实身份和姓名,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地没了,想必肯定会有人来找。等着便是。到时候就会水落石出。”
  燕妃点头说是,临走前暼了商遥一眼:“错了就是错了,但我不会道歉。”
  商遥点点头:“犯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也就只有王妃你了。”
  燕妃没再说什么。而肖铮从头到尾缄默不语,有意无意地瞟了商遥一眼,径自离去。
  夕阳罩下,肖铮倚墙而立,黄昏的余光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剪影。他等了许久才看到一双俪影从京兆府走出来,街边杨柳冒出新芽,充满了勃勃朝气。商遥迈着轻快的步伐,一会背着双手倒着走,一会儿又绕到裴楷之右边,一会儿又绕到他左边,挽着裴楷之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一副分外甜蜜的模样。
  肖铮依稀觉得回到了多年前,那一年那一天街边柳树冒出绿芽,他在院中练武,明姬硬是拉他出去,她在风中欢舞,快乐单纯得像个孩子。和眼前此景不同的是永安的街道远比他们所处的小城要来得平坦宽阔,不同的是伴在“明姬”身边的是裴楷之。
  肖铮觉得双眼刺痛,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就像他手下的木雕。
  裴楷之首先发现了他,偏首在商遥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商遥抿抿唇,“我们走吧。”
  稍晚,淮阳公主抱着阿鲤回到家中,直接把阿鲤扔到裴楷之怀里,凉凉地说:“你一天为父的责任都没有尽到,今晚你负责哄阿鲤睡觉。”说完就出去了,将一方天地留给这一家三口。
  七个月大的婴儿身体还有些软,裴楷之从未抱过小孩子,这一抱显得有些手生,僵直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弄疼了儿子。
  裴阿鲤继续噗噗吐泡泡,吐了他老爹满脸。
  裴楷之抹了抹脸,定睛看了儿子一会儿道:“儿子像你。像就像吧,等再大一些,把长乐侯从永安第一美男子的宝座上打下去。”
  商遥乐了:“原来你在容貌上输给了湛秀,心里一直不服气啊。”
  裴楷之眄她:“我没那么无聊。”
  商遥闷笑:“明明就有。”
  京兆尹后来查出了与商遥面貌相同的死者的身份。
  她是齐国某位朱姓富商的妾室,叫韩姬。据朱富商的另一个小妾所说,韩姬原是燕国人,父母在战乱中死去,她孤身一人辗转来到齐国,举目无亲,因缘际会下结识了朱富商,朱富商惊为天人,两人春风一度之后,朱富商便纳她为妾。
  自此以后朱家鸡犬不宁,朱富商妻子于氏善妒,眼里容不下韩姬,处处刁难。而朱富商被韩姬迷得晕头转向,处处维护。
  第二年时韩姬有了身孕,于氏更加不能容,朱富商勒令于氏不准接近韩姬半步。可朱家就那么大,花园就那么一个,于氏想赏景,韩姬也想赏景,就这么碰上了,一言不合动气手来,推搡间韩姬被于氏推到在地,瞬间鲜血染地,韩姬因此小产。
  朱富商盛怒之下要休掉于氏,扶韩姬为正室。后来因为朱母的反对,朱富商打消了念头,但于氏心生怨恨,动了杀机。
  后来齐国战乱,朱富商携同一家老小迁至永安。韩姬虽然不是正室,但平日的做派俨然已是以正妻自居。于氏心中愈加愤懑,趁韩姬去佛寺时,买通了几个土匪半路拦截,将韩姬奸杀。
  这才是案件的始末。
  商遥听说后不免唏嘘:“黛妃生前那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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