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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太难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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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某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
  乔雪桐自有自己的一套,“第一个不能放过的自然是那个出轨的男人啊!”她又说了一番夹着个人独特见解的长篇大论,“如果是我的话,我就……”
  莫淮北看着她举起食指和中指,立刻就感觉不妙,下意识夹紧腿,听到乔雪桐口中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咔嚓”声,某处惊慌地耷拉了下去。
  “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乔雪桐急切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好是平常的温度,她松了一口气,“我只是假设啦,又没有真的要……你不会背叛我吧?”
  背脊渐渐冒了冷汗,莫淮北摇头撇清,“不会。”深呼吸几次后,他不自然地看向一边,“我想去上洗手间。”
  “噗!”乔雪桐笑了出来,怪不得他脸色这么怪,原来是有求于人的时候到了。
  不过那么高个子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清瘦,但重量还是不容忽略的,乔雪桐好容易才把他弄到洗手间,余光瞥见他板着脸面无表情,又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老公,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该看的都看光了,不就是上个洗手间而已,”乔雪桐用肩膀碰碰旁边的人,“你就别害羞了啦!”
  莫淮北闭了闭眼睛,解了病服裤的带子,乔雪桐立刻转过身去,听着那细微的响声,脸又红又热。
  但遭遇同样待遇的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个人,当那声音停止的时候,某人的耳朵都红了。
  解带子一只手就可以办到,但要重新系回去,就需要乔雪桐帮忙了,她先把裤子拉起来,由于本质还是很害羞的,她基本上都不敢怎么看,目不直视的后果是快拉上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活”的烫手山芋!
  偏偏要命的是,她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竟然抓了上去——其实道理也很简单,那个东西跳起来阻止她的动作,她自然而然是要把它抓起来塞进去的啊!逻辑上没有任何错误吧!?
  一时间气氛暧昧又幽沉,乔雪桐深深垂着头,许久后听到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先松开。”
  “哦!”乔雪桐如梦初醒地松开那烫手山芋,全身热度暴涨,如火中烧,她……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那斗志昂扬的某处,乔雪桐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玩出了火,连声音都不连贯,“现……现在该怎么办?”
  “谁先挑起的,谁负责。”伴随着这一句撇清责任的话,男人热热的呼吸呵在脖子上,像一片柔软的羽毛不断地在心扉里撩拨,乔雪桐吞了吞口水,“喂!你,你别耍流氓啊!”
  裤子松松垮垮地挂着,莫淮北太阳穴突突地跳,如果不是只剩下左手能动,他至于落魄到这种难堪境地吗?
  “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啦!”乔雪桐红着脸扔下这一句,立刻提着裙子飞速逃离“火灾”现场。
  莫淮北:“……”
  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无言以对的滋味。
  乔雪桐自然也不敢再留在病房,打开门跑出去,心里不停地想,自己会不会太不厚道了?可她脸皮薄啊!其实他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吧?拉起来不系带子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哎!”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乔雪桐惊呼了一声,“你没事吧?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乔小姐?”
  “张大姐。”乔雪桐抓抓头发,“原来是你啊?”
  张大姐正是明明的妈妈,一个朴实的中年妇女,又黑又瘦,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皱纹,都是艰难岁月熬出来的结果。
  “张大姐,你怎么来这了?”乔雪桐有点疑惑,“明明不在病房吗?他也没有上来找我们。”
  “不,”张大姐摆摆手,露出淳朴的笑容,“我今天是专门上来感谢莫先生的,如果不是他,明明就……”
  想到自己出来之前闯下的小祸,也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处理好,在张大姐说要当面感谢的时候,乔雪桐立刻拉住了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这么郑重。”
  何况那个人钱这么多,拿出来多做点善事,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大姐道谢的态度很坚决,乔雪桐只能撒了个小谎,“他……他刚刚睡着了。”
  “这样啊?”张大姐有些惋惜,“那我改天再来好了。”
  “我陪您下去吧,顺便看看明明。”
  明明正坐在床上玩玩具,看见乔雪桐很是开心,挥了挥手,“漂亮姐姐!”
  “哎!”乔雪桐喜笑颜开地应着走过去,“明明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听护士姐姐和妈妈的话?”
  “有的!”明明重重点头,“我有乖乖地吃药打针。”
  “你们先聊,我出去买点水果。”
  “妈妈再见。”
  “漂亮姐姐,医生说,只要我乖乖吃药打针,病很快就好了,是不是?”
  乔雪桐看着这一张纯粹的小脸蛋,因为连日打针吃药的缘故,脸颊都陷了下去,眼眶凸了出来,眼睛显得特别大,她心里顿生无数怅惘,在许多孩子幸福快乐地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健康成长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只能在病床上度过自己最纯净的时光,本该被埋怨的命运,偏偏他又如此懂事。
  可人生,又哪里来那么多的公平呢?
  “对啊!”怜爱地摸摸他光光的小脑袋,乔雪桐轻声说,“只要你乖乖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漂亮姐姐,我偷偷听妈妈讲电话,我的爸爸好像找到了,妈妈一直在电话里和他吵架,”明明眼睛转了转,“妈妈骂他良心都被狗吃了,还有见死不救什么的,对了,什么是虎毒不食子啊?”
  乔雪桐的心渐渐凉了下来,她轻轻握住那针痕斑驳的小手,思绪很乱,其实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定定地重复,“明明,没事的,会没事的。”
  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病痛折磨,不曾来看过一眼,现在竟然还狠心拒绝……普天下,真的有这么狠毒的父亲吗?乔雪桐倒是真的想亲眼见识一下。
  “对,就是那份重点计划书,管家奶奶,你帮我看一下上面关于任天明的资料,然后把他的住址告诉我。”
  挂了电话,乔雪桐拦了一部出租车,按照老管家刚刚说的地址重复了一遍给司机,很快,车子汇入了车流。
  和她以前生活的地方相比,这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世界,狭窄矮小的房子,只有脏乱差三字可形容,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酸臭味,隐隐作呕。
  不时有几个浓妆重抹的女人从窗口探出头来,乔雪桐忽视那些复杂的目光,终于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简易房门前停下。
  门口散了一地的垃圾,烂掉的蔬菜叶,剩饭剩菜,中间埋了一只破鞋……豆子大的苍蝇“嗡嗡嗡”地寻找属于自己的美食,乔雪桐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一切,慢慢走了进去。
  一堆塑料瓶、破铜烂铁之类的杂物映入眼帘,不难看出这里是个小型的废品收容站,乔雪桐刚踏进门槛,便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先是女人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答应?不就是捐个脊髓吗,又不是要你的命?再说,人家答应给三万块呢!”
  再是男人愤怒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小板凳被踢飞的响动,“我X你妈!你个娘们懂什么?”
  接下来那女人没有再反驳,都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乔雪桐听了一会儿,终于礼貌地敲了敲旁边的柱子。
  “谁啊?”
  乔雪桐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探身出来,她微微一笑,“你好,请问任天明是住这里吗?”
  “谁找我?”
  一个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胡子耷拉瘦骨嶙峋的模样,几根肋骨无所遁形,乔雪桐不由得想起港片里那些白粉仔,果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你好。”
  乔雪桐话声未落,便见眼前的男人像是见了鬼似地转头跑回屋内,甚至“砰”一声关上了门,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有这么可怕吗?
  那女人也被任天明顺手扯了进来,一个不站稳,挺着的大肚子抽动了一下,她看着自己的男人满屋子的翻东西,忙问,“你找什么?你说,刚刚那女孩子是你什么人?是你相好吧?任天明你真是混蛋,把我搞大肚子,你……”
  “你闭嘴!”
  任天明终于从陈旧的电视柜下找出一个月饼盒,打开后,他翻出里面的一叠简报,新旧不一,有的已经泛黄,有的还是显示今年的日期。
  “你看看,”任天明找出一张,指着上面穿婚纱的女人,“是不是现在在外面的那个?”
  “你!你竟然看上了有夫之妇,任天明,我告诉你,老娘不生了!”那女人一时情绪激动,不知道发什么疯,胡搅蛮缠起来,“我这就去把你儿子打掉,你等着!”
  “啪!”任天明气急败坏地给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闹!”
  那女人也只是装腔作势而已,被他这么一大,硬是张着嘴不敢说话。
  任天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着门外嚷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赶快走吧!”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是他自欺欺人,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他的女儿,竟然找上了门。
  乔雪桐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跺了跺脚就转身离开了。
  “你……”那大肚子的女人不敢置信,“任天明不就是你吗?”
  “你给老子滚蛋!”任天明踢翻了那月饼盒,仰头大笑三声,“哈哈哈,报应终于来了!”
  十几年前,他鬼迷心窍被人收买剪断了A市某个高*G的刹车线,十几年后,那个人的女儿……
  因果轮回啊!这些年来任天明胆战心惊,每天过得如履薄冰,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再怎么说都是一条命啊,而且还是他间接断送的,他密切关注着乔家的消息,知道乔振东还留下一个女儿,几个月前嫁给了莫氏科技的总裁,风光无限,那场婚礼A市各大媒体铺张报道,几乎无人不知。
  呵,他的报应……就要来了。
  乔雪桐回到病房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她轻轻推开门,床上的男人正翻阅着杂志,脸色正常,她扬起手,“嗨~”
  乔雪桐走近,男人才抬起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声音却是一本正经的,“老婆,”顺便撩开上衣,“带子还没系好。”
  看着那暴露出来的精壮腹肌,乔雪桐娇嗔地瞪了一眼,“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偶然看见这样一句话,深有感触,听过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能够选择生活方式的人,其实是我最羡慕的。愿大家一切都好~


☆、第五十七章

  ***
  
  “不好了!”赵亭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开门;风风火火地闯进病房。
  趴在床边的人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莫淮北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后背;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唇形;然后压低声音问;“发生什么了?”
  赵亭懊恼不已地握着拳头,“我刚刚接到消息,在重症病房的那个人,他突然死亡了!”
  唯一的线索中断了;这两天的努力全打了水漂,怎能让他不气恼不愤怒?赵亭连揍人的心都有了!
  莫淮北显然也很惊讶,“死了?”
  “现在还没查明是正常死亡,还是人为死亡。”赵亭稍微冷静了下来,继续说,“我已经让人去调监控录像了,应该等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果然话声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赵亭淡淡“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大口呼气,忍无可忍地爆了个粗口,“监控录像显示一切正常!”
  那么基本上可以排除非正常死亡的可能性,可这件事又隐隐透着诡异,连医生都说脱离了生命危险,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赵亭离开后,乔雪桐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醒了。”
  不是疑问句。
  乔雪桐抓了抓头发,有些尴尬,“你知道我在装睡啊?”
  头上突然挨了一下,她听到男人略微带着笑意的声音,“呼吸都乱了,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
  “老公,”这些日子以来,莫淮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乔雪桐埋在他胸口,闷闷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不轨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淡淡的冷哼声,“我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你信吗?”
  “当然信啊!”乔雪桐嘴上这样应他,心里还是有点得意,有些事他还是不知道的,但她也不希望他知道了。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怀着目的嫁给他,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真的爱上了这个面冷心热的男人,其实上一辈的恩怨真的有这么重要吗?只要彼此默契地不提起,他们还是可以成为别人眼中的恩爱夫妻的,不是吗?
  既然都开诚布公了,莫淮北也就不兜圈子,“你好好想一想,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乔雪桐认真思索了几分钟,摇头,“应该没有。就算得罪了人,她们也不至于穷凶极恶地要取我性命。”她还不至于混得这么差劲吧?
  如果真的要有这样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此刻近在咫尺,可乔雪桐知道,不会是他,不会是这样一个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的人。
  “嗯。”莫淮北若有所思,摸着她幽黑的长发,柔声安慰,“你别想那么多,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乔雪桐把他的腰抱得更紧,“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保护我是吗?”
  “傻瓜。”莫淮北扣住她的手,笑得脉脉情深,“还要再睡会儿吗?”她刚刚才睡下不久,赵亭就进来了。
  “会不会压到你?”
  “不会。”莫淮北低头,怀里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看向窗外,眸色深深。
  就算世态炎凉,山水可以两不相关,但这个触手可摸的人,这一份珍贵的温暖,已经足以让他模糊曾经刻骨的恨意,期待一个美好的黎明。
  ***
  “郭先生,我已经传达了您的意思。”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背手而立,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起伏,“监控器也做了手脚,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在午休时分自动拔下了氧气管,死亡时间是今天的十三点二十四分。”
  “做得好!”椅子后面的男人转过来,手里还夹着一支烟,“他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吧?”
  那男人很快应道,“应该没有。”
  计划失败,郭川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连最后的威胁都解除了,他大大松了一口气,“你先出去吧。”
  “可是,”那人欲言又止,“郭先生,您事先答应好要给强子父母的赡养费呢?”
  强子正是策划的车祸中幸存的重伤者,为了给父母养老,他答应了郭川的条件,自杀永远封口。
  郭川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来,在那烟雾弥漫里他冷冷地笑了笑,“我有答应过吗?”
  白天明显僵了僵,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语气却平淡如水,“我先出去了。”
  他们为他卖命这么多年,非但不得善终,还……郭川啊郭川,白天从里面走出来,走到楼梯处,一个拳头砸在墙壁上。
  你终将会有报应!
  又过了些时日,莫淮北的手脚都恢复自如了,医生检查后没有什么大碍,他在出院当天就去了公司,受伤期间积压的公事太多了。
  乔雪桐继续向莫老爷子取经,她看中了一只潜力很大的股票,打算让他过过眼,没想到老爷子不置可否,只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生平第一次炒股,乔雪桐狠了狠心,把手上的资金抛了二分之一进去,大部分时间都抱着平板刷股市。
  连老管家都取笑她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股民,还说如果发达了千万不要忘了她这个老婆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为她提供了坚实的物质条件。
  乔雪桐爽快地拍胸膛,豪气万丈,“管家奶奶,您放心,等我成了小富婆,只要是您说得出口的,我都……”
  老管家笑得皱纹深深,“哟!老爷子都不敢保证的事,你这个小女娃这么大口气!”说给莫老爷子听的时候,他笑眯眯地摸着胡子,“长江后浪推前浪哪!”
  除了关注股票行情外,乔雪桐还去小别墅看莫母。
  莫母对乔雪桐的碰触一点都不排斥,还不哭不闹地让她剪了头发,修了指甲,虽然过程一直在傻笑,目光也是没有焦点的,但比起以前,情况真的好了很多。
  “妈,”乔雪桐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从来没有喊过这个字眼的缘故,连自己都有点羞怯,她指指窗外,“我带您出去走走,好不好?”
  见莫母呆愣地看向她手指的方向,好久都没有什么反应,乔雪桐放缓了声音,“外面呢,有风,吹过来很舒服,外面的花闻起来很香……”
  “少夫人,”乔雪桐扶着莫母走出去的时候,负责照顾的老佣人拦住了她们,“少爷交待过,夫人只能留在房间里,您不能带她出去。”
  乔雪桐遇过这个老妇人几次,但每次都只是点点头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被拦下来,“长时间待在室内对身体不好,我只是陪她出去走走,半个小时以内回来,可不可以?”
  老妇人脸色明显一僵,犹豫半晌,终于退了一步,“我打电话请示一下少爷。”她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移动电话,拨了出去。
  莫母似乎对这个人有点惧怕,紧紧抓着乔雪桐的手,往她身后躲,乔雪桐一边安抚着,一边听老妇人向莫淮北传达了自己的意思,然后恭敬说了一句,“少爷,我知道了。”电话挂断。
  “少夫人,请务必在半个小时内把夫人送回来,她还需要吃药打针。”老妇人不忘叮嘱道。
  已经是入秋的天气,暮色低垂,太阳藏在厚厚的云层里,云缝里透出霞光万丈,柔柔地披了两人一身。
  莫母神色轻松了不少,虽然步履缓慢,她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外面世界,心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却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夕阳下,她握着乔雪桐的手,默默流泪。
  乔雪桐连忙拿出小丝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眼泪,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对于一个长久失去自由的人来说,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沐浴温暖的阳光,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可又偏偏无法排除触景伤情的悲痛。
  几个佣人远远看着树下并肩而坐的人,表情讶异,压低声音讨论起来,“坐在少夫人旁边的人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不知道呢?该不会是少夫人的妈妈吧?”有人猜测。
  “啊!少爷!”眼尖地看到莫淮北就站在不远处,有人惊叫了一声,“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莫淮北淡淡瞥了她们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乔雪桐听到动静望过去,柔光丝丝缕缕地从树缝里流转而下,落入她深黑而明亮的眼眸里,她挥了挥手,“老公!”
  莫母仿佛受了惊吓,有些不安,乔雪桐连忙牵住她的手,又轻又柔地解释道,“妈,这是您儿子,淮北啊。”
  莫淮北的心莫名一软,修长的双腿动了动,往前迈近,声音带着难以自已的激动,“妈。”
  乔雪桐轻轻地牵着她的手放到对面人的手中,莫母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莫淮北,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似的。
  “妈。”莫淮北又温柔地唤了一声。
  谁知道莫母突然甩开他的手,像个无辜而惧怕的孩子般看向乔雪桐,无意识地嚷,“怕……”
  呼吸突然一滞,莫淮北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他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大概是过去禁锢她的自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现在她看到他,惟一的反应竟然是“怕”。
  乔雪桐环住莫母的肩,“不怕啊,雪桐会保护你。”不知从何时起,乔雪桐发现自己的名字对她有莫名的安定作用。
  “雪桐,雪桐……”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莫母的情绪果然平静了下来,但还是紧紧抓着乔雪桐的手不肯放。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天色渐渐黑下来,像一块巨大的布笼罩了站着的三人,把他们的影子长长地印在草地上。
  “老公,”乔雪桐轻扯着莫淮北的袖子,“今晚可不可以让妈和我们一起吃饭?”
  莫淮北的脸隐藏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良久后他才点头,“我们回去吧。”
  以为他又要把莫母送回小别墅了,乔雪桐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的方向竟然是……她兴奋地转过头,“老公,谢谢你!”
  莫淮北没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看她,平日里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散发着如此温润清和的气息。
  餐桌上,比平时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热闹了一点,乔雪桐忙着照顾莫母,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莫老爷子看着这和睦的一幕,慈祥的眼底带着笑意,这一天他不知道盼了多久。
  “阿婉啊,你多吃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莫母只是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笑了笑,又埋头喝汤了,更准确地来说,是用筷子把汤水弄得到处都是。
  乔雪桐连忙拿纸巾帮她擦唇角,脖子,被沾湿的衣服,一点都不觉得嫌弃,又让她直直坐好,舀了易消化的蛋花羹,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淮北啊,”莫老爷子突然出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乔雪桐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屏息凝神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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