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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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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被褥床单拿出去晒晒就好了。”说完上下收拾着出去了。
  看着施妙手脚利落的收拾了出去,她的背影在如金日光的反射下有明明暗暗的两重光影,欧阳长叹了
  一口气。
  欧阳彻开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施妙上次是中毒至深,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康复起来快。这
  次你和她的情况不一样,得慢慢来!”
  欧阳茹一直畏寒,就披上了一件针织毛衣领外套:“大哥,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有些伤感而已。”
  “别老是说你知道!”欧阳彻正色道:“你在这么颓然伤感下去,不仅是对不起我们,也对不起你自
  己,更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欧阳彻站在屋檐下,想起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也有此种感慨,只是此情此景如今已物是人非!
  院内施妙正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刚入夏,却有着盛夏时分的热度,空气中一层一层的热气席卷而来,
  今年夏天的第一声蝉鸣恰逢时机的打破了这初夏的寂静。
  欧阳茹低声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我九泉之下的父母?”
  欧阳彻坐在小杌子上,似乎是有话要说又一时间难以启齿,犹犹豫豫道:“徐正君去过李宅,似是有
  所悔悟。”他看了看欧阳茹的脸色:“我今天看他脚不沾地地忙碌着,好似一夜之间白发生,苍老了许
  多。”
  欧阳茹的十指交叉,正相互按摩着,一听这话动作骤停:“大哥,你能想象一个杀死我全家,连带着
  杀死他心爱的女人的男人会有所悔悟吗?真令人匪夷所思,不知所以。”
  欧阳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不敢想象,从元玑嘴里知道这些我也很惘然,我几乎不敢相信,
  他怎么就下的了手!”
  欧阳茹定定地看向欧阳彻,想从他义愤填膺的文字里刨根究底,了解真相。
  “是窦洪靖说的,他亲眼看见徐正君去的李宅,他说他已经后悔了,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我也听
  见了。”施妙晾完床单后进来挨着欧阳茹坐在床榻上。
  欧阳茹虚眯着双眼,语气中有淡淡的坚定:“他知道吗?徐正君做了这么龌龊的事。”
  欧阳彻摇头:“窦洪靖应该不知道,一直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只是这么多天了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就
  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施妙坐在欧阳茹身旁附和道:“小茹,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窦洪靖总是来的最勤的一个,无论
  风吹还是雨淋他从不从不缺席,有时还会陪你到深夜。我就纳闷了?怎么你好了,他却反不见踪影了呢?”
  “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也不想说,这件事情你们什么也不要对他提起,不要让他有样学样!”欧阳
  茹面无表情的说着。
  欧阳彻和施妙匪夷所思的对视一眼,别无它话。
  

  ☆、第 67 章

  婚迫  第六十七章
  近一个月来,元玑因为外贼入侵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外乱的形势所迫让他□□乏术。□□哈赤的大军
  层层逼近,窦洪靖更是因为国家的支配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蒙面。
  欧阳茹颤颤巍巍的在院坝里来回踱步,四肢关节从起初的完全不听调配到现在的大可大胆下地走路,
  让她心里油然而生一丝丝欣喜若狂。正如头顶昏昏沉沉的天际下闪烁着的三五两点若隐若现的灯火,是那
  么的让人无法看透、捉摸不定,攥在手里怕捂着,含在嘴里怕融化。
  这一晚,元玑回到府内已是子夜,白天的事已经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眼下四野阒然,睡意悄然已爬上
  心头,他更是倒头便睡,呼噜声贯天。
  烛光在清风中左摇右曳,沙漏声沙沙的在空荡荡的房中回响,东方才露鱼肚白,就有人急促的敲响房
  门。
  窦洪靖领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侍从站在门外,面色幽深,双眉紧蹙:“都这个时辰了,难不成是我们的
  叩门声太轻!”
  侍从一脸木然,整个人尤在梦中,恍恍惚惚道:“如果在往常,我们尤在梦中与周公下棋呢!哪里会
  起这么早?”
  窦洪靖一只手紧紧握住剑柄,一只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现在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岂容的你舍
  大家而顾小家。”他冥思想了想:“算了,我在这儿和你吹胡子瞪眼也没用,全是多费口舌了。”
  窦洪靖的身影在微凉的晨风中茕茕孑立,想自己的彻夜未眠竟是为等元玑的如梦初醒吗?两个时辰前
  他绕过小院时刻意往里觑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中,她依着明晃晃的灯光正独自黯然神伤。虽然隔着细细
  密密的一层纱窗,但欧阳茹身上那种独一无二且与众不同的气息却时刻不在感染着他。
  那时候,他多想,多纠结!他多想破门而入,揽她入怀,互说心肠。
  抱着她在怀里,听着她的呼吸,他的生活里有她,这是目前为止他心里最大的希望!
  回到操练场上时不过卯时,万物都在晨光的呼唤中、鸟儿的莺啭下苏醒过来,沉沉的乌云厚重欲滴,
  成百上千的武贲经过精挑细选后站在这儿,各自都是抖擞了精神,斗志昂扬。
  欧阳彻正昂首挺胸站在人堆里揣揣着窦洪靖的一举一动。
  一个身着绿色军服,粉头嫩脸的官兵朝着窦洪靖正步走来,一本正经道:“将军,新征士兵已集结完
  毕,请做指示。”
  窦洪靖是半月前才接到的任命通知,他也不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忝居高位,至于其中的因
  果原因,他不想知道,也没有那个空闲去一探究竟。原本窦洪靖是在徐正君手下当差,日子久了,如今
  轮到他,他自己也做的有模有样,有鼻子有眼的。
  小院里,施妙与欧阳茹被今夏的第一声惊雷吓得瑟瑟发抖,慌不跌的躲到屋内。滂沱大雨如泉涌,不
  一会便溅起了水泡圈圈,连屋檐下,空气中,树枝间都有水汽氤氲。
  欧阳彻慌里慌张的从院外跑进来,一身青灰色长袍上落下水渍层层。没好气道:“真是变脸比翻书还
  快,我这都走到家门口了,还是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施妙尤自捂着嘴笑个不停,递给欧阳彻一块干帕子擦着。欧阳茹淡淡道:“不是去报到了吗?怎么这
  么早回来?”
  欧阳彻拿着干帕子来回擦拭:“去了,这不是刚训练到一半,眼看就要下大雨就连忙赶回来了吗?”
  欧阳彻又道:“小妹,你知道我们将军是谁吗?”欧阳茹跟着施妙摇摇头,一脸疑惑:“也不知道怎
  么的?窦洪靖摇身一变成为我们将军了!今天本来等着元玑给我们赐名,带我们训练,结果左等右等他
  都没来。操练场上本来就没遮没挡的,就早回来了!”
  欧阳茹的嘴角斜抹一丝苦笑,她是第一天知道元玑的性子的吗?自私自利,仗势欺人,心狠毒辣。
  施妙捋着乌亮的发丝,声音略带几分戾气:“元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狗仗人势,眼下敌军步步逼近,
  看来老天爷也要带我们惩罚他了。”
  欧阳茹上扬的嘴角凝住:“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只是窦洪靖···”
  欧阳彻和施妙意味深长的觑了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窦家与18年前的李宅灭门一案息息相关,有千
  丝万缕的联系,现在的这个将军对窦洪靖而言更不知是福是祸。

  ☆、第 68 章

  婚迫  第六十八章
  夏季的雨总是这样来去匆匆,雨后的空气里少了几分闷热,多了些许清凉。太阳的身影在密密的云层
  中探头探脑的时隐时现,已经是幕影十分。天地之间近得仿若只有咫尺之隔,只余下一轮红彤彤的斜阳
  在山的那一边笑嘻嘻、孤零零的留恋。
  欧阳茹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走到梅树下,望着远山眉黛心头若有所思。
  欧阳茹心头杂乱如麻又冰凉入骨,丝毫未曾留意一旁一丝一毫的响动。窦洪靖蹑手蹑脚的走近,当他
  温厚如玉的手掌与欧阳茹骨头纤纤指尖触碰时,欧阳茹先是一阵心惊,后是一种安稳的舒心。
  窦洪靖的笑如春光:“知道你康复了,我是喜不自胜,可身后琐事缠身,一直走不开,不然第一个飞
  到你面前来。”
  欧阳茹的嘴角微扬:“雨停了,你来了,若一会儿仍是狂风大作,雨如豆大,你还是会走的!”
  “茹儿,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窦洪靖眼中的无奈之情更盛,含笑道:“这儿当风,冻得人直打哆
  嗦,我们进去再说吧!”他明明感觉欧阳茹心里的颤抖。
  欧阳茹的笑容渐淡,心下竭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梦,也听到很
  多别出心裁的话,我只当你是胡诌了。”
  夜色如一张铺天盖地撒下的黑网,质地轻柔,带着湿湿的水汽。欧阳茹侧脸对着窦洪靖,她枯黄的身
  体好似一张发黄的陈年的纸,仓薄而脆弱,两颊高耸如一堆惨淡而屹立不倒的沙包,摇晃在风中而左右
  不倒。
  “茹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说过我们要成婚不是意气用事,不是我简简单单的妄下结论,更不是什么
  别出心裁的花言巧语。”窦洪靖站到欧阳茹面前,追寻着她眼中那遗失了的明亮而温存的目光:“我们
  会有一个家,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家。”
  欧阳茹索性闭上双眼,她了然,纵使面前有再多的情和爱,她也无从选择、不能面对。她发自内心的
  的情愫在身上背负的万千仇恨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她希望他知道,他们能够心有灵犀,
  有些话,有些事,是情非得已!
  欧阳茹拈起颊边掉落的乌发,目光尖利:“也许你是有心赠人玫瑰,但尖刺扎手,早已物事人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再说下去了!”窦洪靖打断他的话,彼此之间一时沉默不语。
  窦洪靖微微含笑:“其他的我都不管,也不怕,我喜欢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对于这些是是非非当时是
  全然不知,对于以后···只要有你。”
  欧阳茹颤抖的挣开他的手,捂着自己被风吹得昏昏沉沉的额头,低下声:“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难
  道我是一个无知无觉得物品吗?”她冷笑一声,那笑声冰冷的响彻在漆黑的夜空:“我也有血有肉,也
  会伤心流泪,或许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不行!从今以后你的生活里要有我,那我呢?是又
  被遗忘,被抛弃了吗?”
  欧阳茹瞥过脸去,内心的伤痕已惨不忍睹。
  窦洪靖拉扯着欧阳茹的衣袖,极力争辩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不会抛弃你!”
  欧阳茹依旧板着脸,对窦洪靖的呼唤熟视无睹。
  晚风吹来些许清凉,窦洪靖沉下脸来:“你身体不好,外头风大,我扶你进去吧!”
  “不,不用!”欧阳茹的语气坚决,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往屋里走去。
  头顶响起两声不知名的鸟叫,声音尖细刺耳,如是在漆黑的夜色中的几下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
  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窦洪靖立在原地恍恍惚惚,形单影只,任由夜色扑头盖脸而来,打在身上映在心里。
  和着轻轻徐来的凉风,欧阳彻和施妙爽朗的笑声越来越近。欧阳茹默不作声的坐在床榻上,嗅着空气
  中那越渐分明的沉思与疑虑。
  

  ☆、第 69 章

  婚迫  第六十九章
  正午时分,火红的太阳当空照,射下的光线束束钻人眼。因着训练需要,欧阳彻甚少在小院里陪着欧
  阳茹和施妙一同用膳。
  欧阳茹与施妙正围坐在方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施妙见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欧阳彻便招呼了他来坐下。
  欧阳茹见着他衣着整整齐齐,并未卸下一屐一履,问道:“吃饭了吗?再加一副碗筷吧!”
  欧阳彻拿了个大腕倒了些凉白开一饮而尽,道:“刚刚吃过午饭,中午是吃军用餐,早的很。”
  施妙正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语气中略带责备:“现在外头太阳这么毒,你也不怕水分流失大,体力
  透支晕倒过去!”
  欧阳茹轻轻点头回应着,欧阳彻也但笑不语。
  欧阳彻转身对欧阳茹一本正经的道:“衿缨我已经替你交给窦洪靖了,当时日光灿灿,打开的时候照
  的他整个人都有点浮肿。”
  欧阳茹一听得这话,自然而然在面黄枯瘦的脸上涨起几丝不健康的潮红,人也微咳起来。施妙在一旁
  体贴的锤着背,见势不好也没有多问。
  欧阳彻沉下脸来:“明知山有虎,而偏向虎山行。与其今后你们两人都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就快刀斩
  乱麻,一刀两断的好,这样纵使会痛,也不过那一月两月了。”
  施妙端着饭碗,一脸沉思。
  欧阳茹的声音颤颤:“他没有说什么吗?”
  “说了!”欧阳彻端详着义妹的神情:“左说右说不过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欧阳茹心头泪如雨下,面上的表情却纹丝不动。
  施妙的语气平淡:“其实窦洪靖也是个待你极好的人,只是月老牵错了线,搭错了桥。”说完,收拾
  了碗筷出去了。
  “他懂的!”欧阳茹沉默了一阵,又道:“大哥,事情都办好了吗?”
  夏日午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燠热的气息,一个人纵使是安安静静的坐着,脚下不挪动一寸,全身上
  下的毛孔也在竭力喷张着,吐露着淋漓的汗水。随着温度的逐渐升高,那刺耳的蝉鸣声更是一浪翻过一
  浪,孜孜不倦地叫着,仿佛要穿破天际,透过五脏六腑,直击人的心脏血液。
  欧阳彻一只手闪动蒲扇,有香蒲叶股股儿清香伴随着凉风阵阵而来,另一只手在颈上用力勒了勒:“一
  切都安排妥当了,我已经买好了香烛、银光粉、面具、红绳···”
  欧阳茹嘴角上抹一丝邪魅的笑:“是什么样的面具,足够吓人吗?最好把他的心脏都给吓出来,也好
  让他也来领教领教这痛不欲生的滋味。”
  欧阳彻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欧阳茹,道:“放心吧!我既然选择了这个假面具,就有把握把元玑的狗
  胆都给吓出来,让他屁股尿流。”
  欧阳茹叮嘱道:“虽然我能够大致记得王府的左右构造,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别轻易让人识破了
  我们这点儿雕虫小技。还有,这两天的天气不是很合适,我需要的是那种电闪雷鸣的天,得先等等!”
  欧阳彻会意:“如果他未曾做过亏心事!又怎么会害怕夜半突然惊醒有鬼敲门呢?”
  欧阳茹斜睨着双眼:“我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只怕他昧着良心做的恶事连连着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
  来呢!”
  欧阳彻赞同地点点头,向着小厨房的方向寻望了一眼,便消失在了屋内沉闷的空气中,冲着王府的方
  向走去。

  ☆、第 70 章

  婚迫  第七十章
  六月二十七,□□哈赤攻破辽阳,后金势如破竹,而大明朝却节节败退。当消息传到元玑耳朵里时他
  是勃然大怒,差点没把房顶盖都连根拔起,他气势汹汹的站在操练场上大喊:“辽阳是明朝辽东的首府,
  与我们弗州是唇亡齿寒、息息相关,现在辽阳已经失陷,眼看着敌军就冲着我们来了。弗州是你们赖以
  生存的地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你们都是朝廷精挑细选出来的栋梁之才,上阵杀敌,你们义不容辞···”
  元玑在人群中震得是面红耳赤、青筋毕露,底下却是嘤嘤呖呖、沸反盈天。
  一个人高马大,却声细如蚊的新兵抱怨道:“说到底无非是要我们上阵杀敌,为他拼死拼命罢了。真
  是要人的时候就低眉顺眼、点头哈腰,不要人的时候就趾高气昂,把人一棒子打死。”
  另一个个头高高,满脸络腮胡子中年男子用力拉扯着他的衣袖,示意他禁声,贼眉鼠眼的道:“小声
  点,我们现在是端着他的饭碗,听命于人,可是有苦不能言啊!”
  旁边一个矮个子但身强体壮的男子道:“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也该是他该有求于人的时候了!”
  那个声细如蚊的新兵讪讪道:“本来弗州是我们的家,为它拼死一博我们也是义不容辞。可是我只要
  一想到他平时那狗仗人势,仗势欺人的样子我就咯的慌。”
  “有本事让他也提刀上战场,砍个人头回来给我看看!”那个矮个子男人‘沨’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满脸大写的不屑一顾。
  欧阳彻睁大了眼睛,放大了耳朵看着、听着他们的表演,恍若他能够置身事外一样。
  北风呼呼的吹来,闷雷一个个响彻云霄,当雷电劈过乌云密布的沉沉天际时,整个天空就好像触电般
  的闪了一下。那亮澄澄的闪电滑过如几条来历不明,浑身上下亮闪闪的蛇正虎头虎脑的在咝咝吐露舌苔,
  叫人见了心头一颤,连忙退避三舍。
  天际中,片片树叶凋零而下被风吹得四散开来,被雷劈得如撒下的花瓣杂乱不堪,夜色在这夏季阴沉
  沉的天际中弥漫开来。
  欧阳茹坐在窗台下,听着雨点嘀嘀落下敲打得树叶、屋檐沙沙作响,嘴角上抹了一丝邪魅的笑。又像
  突然之间想起什么,当她干黄的手指抹过那张洁白如玉的丝巾时,有凉悠悠的触感在心间蔓延开来,她
  的思绪万千正如此时正照着烛光,对着衿缨同样不能安眠的窦洪靖。
  第二天巳时,雨势渐弱,一夜的狂风暴雨,风雨大作骤然收了手。窦洪靖收拾妥当正要往王府走,却
  见到父亲窦卿,姑父徐正君几人正围着一个仆从打扮的人,他们正站在花开正盛的梅树下连连说着什么。
  窦洪靖自然熟识那人,脱口而出:“李安,外头正在下雨,你不在王府好好伺候着,跑这来干什么?”
  李安的神情慌张,声音急促同盛开的栀子花花香一同传来:“王府出事了,在闹鬼!王爷吓得七魂不
  见六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所以我就赶紧跑过来通知将军您了!”
  窦洪靖站在树桠下,栀子花树干横竖映在他端正的五官上。他惊恐万分:“闹鬼!你看错了吧!这世上
  哪有鬼?分明是在自己吓自己。”
  李安解释道:“你说一个人看错了吧!我们几个人都看错了。只是那个鬼对王爷纠缠不休的,今个儿雨
  刚停,我就来找您了。”
  “这么说你也看见了?”徐长恩蓝底的碎花长裙一摇,站在李安跟前与这浓荫匝地的树丛浑然一体,口
  气中略带咄咄逼人之意:“那恶鬼当真如此可怕至极吗?既然如此,王爷受惊你们也难逃其责!”
  那仆人从未见过徐长恩如此严肃,当下讪讪地朝她打了个千,毕恭毕敬道:“小的只是看到个背影,白
  扑扑的还披头散发。当时我就吓得铁青了脸,一股溜的跑了。其他的就一无所知,还请王妃您明鉴呀!”
  窦洪靖当下在心头暗暗叫好,脸上正色道:“好了;快带我们去看看吧!”
  雨后晴空万里,云层稀薄的似蒙了一张淡淡的纸在空中,只白飘飘、轻描淡写的几笔却显得弥足珍贵。
  和风吹过,丝丝贴面而来的清凉代替了前几日燠热的气息。头顶黄桷树叶生长的大而密,被风吹打得啪
  啪直响,走到急了,背上难免汗渍沉沉,额头上也有汗珠直下。
  徐长恩手指着黑压压的人群,向着窦洪靖惊讶道:“那不是施妙吗?你看她一个人这是去哪儿?”
  窦洪靖顺着徐长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众人行色匆匆的背影下,施妙正意态悠闲,不疾不徐的朝一
  个女工店走去。因隔的远了些,她丝毫未曾注意到这边的一举一动。
  窦洪靖心头如落下一块千斤重石,砸的五脏六腑是血流满地,而手中衿缨更是捂得汗腻腻的难受。他
  几度以为那就是欧阳茹,甚至异想天开的以为她就在身边,就笑盈盈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张开双臂,
  不顾一切的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窦洪靖的语气淡淡:“是她,我们走吧!”
  一行人前簇后拥的往王府挤了去。

  ☆、第 71 章

  婚迫  第七十一章
  来到王府时已经临近午时,雨后清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艳阳高照;太阳明灿灿的洒下光芒万丈,
  和空气中悬挂着的燠热的分子,压抑的让人五官都快要喷出火来。
  走过操练长时,窦洪靖有意无意的往场上觑了一眼,见新征士兵正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的训练着,有
  意无意的闲拉扯谈了一句:“昨夜点卯了吗?”
  李安抹了一把头上汗:“点了,人数是足的!”
  这时候程瑛在身后突然吼道:“远迤!远迤!”
  众人闻言皆是一凛,齐刷刷地朝着程瑛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富丽堂皇的王府的冰山一角,错落有致
  的几处殿宇下是空无一人。
  窦卿的声音温和:“夫人,你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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