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我竹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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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棒棒糖。
　　陆悠颀：“……”
　　她不是常常无语的人，但无语的心情现在真是常常有。
　　“再暴虐的小孩子叼一根就能冷静下来，你也行的！”
　　“我现在倒真希望你带了电击枪。”这样就省得她再找凶器了。
　　带着无力的心情上了约好的楼层，陆悠颀踏出电梯，没有回头：“谢了。”
　　“不客气。”
　　她笑，这家伙回话回得真不客气。
　　这时，隔壁的电梯门也开了，荆冉踩着高跟鞋，大踏步的从里头出来，看到陆悠颀之后那眼神里头的惊喜成分不带一丝一毫的虚假。
　　但陆悠颀知道那就是假的，荆冉当然知道自己会在最后一刻和她杠上，没什么惊喜可言。陆悠颀只希望自己能成为荆冉眼中的惊吓。
　　不过很显然荆冉做足了心理准备，那一声“陆主编”叫得无懈可击，继而还恰到好处的冲陆悠颀眨眼：“怎么样，透露一下，你们给出的预算是多少？”
　　“不如你先说？”
　　“哎呀，是我先问的嘛。”
　　“我不提倡先来后到。”
　　陆悠颀笑眯眯的回应，心中却在感叹，她和荆冉交手次数太少，但这个女人真的比她想象的要厉害，各种不着痕迹，将真正的战场开辟到竞争之外。
　　如果不是因为这姑娘性格恶劣到作为对手的陆悠颀想抽她，陆悠颀几乎都想把她纳入麾下了。
　　不过想想也知道荆冉不可能。
　　荆冉和她年纪差不多，但跟她比起来，荆冉的挑战性更加大，她是那种敢放弃全部放手一搏的人，就好比明明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足够优秀了，却还要跑到杂志业来……
　　……恶心她一下。
　　没办法，陆悠颀也不介意教教她什么叫外来的兔子没食吃，下一秒，她就已经将笑容摆在脸上，将手伸向了下一个人：“Hi~”
　　语调轻快，嗯。笑容正常，嗯。全部正常，完美！
　　陆悠颀这么想着，带着小得意的眼神看向谢安白，看，我也是能够好好面对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棒棒糖来让自己冷静！
　　莫柯言一愣，随后却笑了，握上她的手：“阿颀。”
　　陆悠颀手一抖，差点直接跪了。
　　她根本没有像表面那样平静到那种程度，握着莫柯言的手已经是勉强，莫柯言又握手又喊她名字这就有点超出承受限度了……
　　而且……
　　现在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悠颀清楚的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莫柯言是那个她少女时期一直仰慕着关心着的人，直到现在她还在担心这一次超负荷的工作量会不会让莫柯言身体再度变差。
　　但是，陆悠颀却觉得自己比往常要更加奇怪一点。
　　这种感觉……对了，就像她第一次跟着父母来到他家，还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么优秀多么好多么吸引人的时候，那样。
　　只是普通的，问个好。
　　然后是像所有青梅竹马应该做的那样，在心里关心着他的身体，然后……没有了。
　　“结束之后喝杯咖啡？”
　　“好啊。”陆悠颀笑着，放开了手。
　　站在莫柯言身后的谢安白从刚才开始就朝她挥着棒棒糖，这货真是嫌不够乱，莫柯言叫她的那一瞬间她头皮发麻手一紧，觉得年少的回忆就这么全部向她飞来，像是要淹没一样，那一瞬间陆悠颀又想到了逃。
　　但是她看到了谢安白伸着的棒棒糖。
　　她觉得自己差点跪了。
　　这人，是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爆笑吗？
　　莫柯言从来就没有要逃。
　　这是直到最后，陆悠颀能看到的东西。
　　她知道莫柯言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试图让他们处在一个平等的地方，不再有年少的回忆作为缓冲作为铺垫，而是面对面的，作为两个人。
　　他想让她看到一些什么。
　　陆悠颀想，自己少女时代一方面在外面野，一方面在莫柯言面前安安静静，是不是也是想让他看到些什么呢？
　　没有任何打感情牌的机会。
　　最后一次的方案展示，甚至没有要求主要人员进行讲解，只是拉了一块白板，让他们把其中最关键的部分以及最终预算的数字与计算大概说出来。
　　陆悠颀觉得带谢安白来真是太好了，除了能在刚刚她怎么都剥不开棒棒糖糖纸的时候帅气一把，还有现在。
　　即使再没什么文字功底，数字，对于他来讲就变得极为熟悉了。
　　谢安白在白板上写下一串串数字，并恰到好处的解释着，这一串流程太熟悉了，完全就像大学时代站起来向教授解释答题思路一样。
　　谢安白第一次觉得游刃有余。
　　“这就是我们画英的方案所给出的最终预算。”谢安白微微鞠躬，下场。
　　底下没有什么掌声，这本来就不是演讲会而更像是拍卖会，最后赢家没有出现前没有谁会有掌声，底下的人只是在默默跟着计算，看他们的预算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
　　谢安白下来之后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看向陆悠颀：“怎么样？怎么样？”
　　陆悠颀笑：“你真是一个……百分百的理科生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英来解释的变成了谢安白，荆棘在进行预算分析的时候荆冉并没有上前，而是由莫柯言上前。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那样清越好听，解释得也是非常合力，板书与讲解的配合可以算是无懈可击。陆悠颀觉得自己的大脑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充斥着他的声音，混杂着以前的回忆，另一部分，则在理性的计算着荆棘的预算。
　　感性到最后，陆悠颀突然发现，自己和莫柯言之前的过去并不是很多，而现在，更是不多。
　　过去的记忆组成片段甚至已经在她脑海中重复播放，像是嘲笑她的脑补。
　　看，你们之间，也不过只是这么多而已。
　　其实没有，其实并不是。
　　陆悠颀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莫柯言，像是在他身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她为什么那么关心他的身体？
　　那个时候，默默坐在他身边的少女时代的她，究竟是在想什么？
　　她只是在想，上天是如此不公平，他不应该躺在那里，而应该站着，这样，才足够光芒万丈。
　　而她？
　　一个懵懂无知的小鬼头，渴望自己崇拜的人发光发亮，成为宇宙第一，有什么问题呢？
　　谢安白正聚精会神的跟着莫柯言的计算往下算，他已经往前算了好几步，却听到陆悠颀在旁边轻轻的笑声。
　　声音很压抑，但……好像跟平时笑场一样。
　　突如其来的，无防备的笑声。
　　谢安白转过头去，看到陆悠颀带着笑，眼睛里有点泪光，但眼睛却无比晶亮。
　　我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这样站着，这样健康的站着。
　　向我证明，少女时代的我向往的，是一个金光万丈的少年。
　　而现在，她似乎也变成了金光万丈，两道微弱的金光像追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也打在他身上。
　　仿佛两人面对面一样。
　　不远，好像……近了一点。
　　台上的莫柯言结束了讲解，荆棘给出的预算，赫然是跟画英一样的。
　　台下的人纷纷开始议论纷纷，而荆冉也看向了陆悠颀这边。
　　一样的预算，除非画英有什么独特到爆的计划，否则，胜利的就将会是荆棘了。
　　因为在车展会这方面，跨越了诸多领域的荆棘更有经验。
　　荆冉在桌子底下双手交握，赢了！
　　谢安白比莫柯言说的还要早一步算出数字，但他并没有告诉陆悠颀，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笑，看着她流泪，看着她默默的把眼泪抹掉。
　　然后，他好像看到了女王大人自带追光灯，瞬间金光万丈。
　　谢安白觉得有点刺眼，刺眼得自己也要流眼泪了。
　　开心的眼泪。
　　他知道，赢的会是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幕

　　陆悠颀说出“华良声”三个字的时候，明显看到自家老头子眼睛亮了一亮，而另外几个看起来能说得上话的人，嘴角抽了抽，但眼睛还是亮的。
　　由此可见华良声实力不错，不过人缘真心有点问题。
　　肯定跟他那恶劣的性格有关。
　　而荆冉？她现在的表情变成了之前那张，被华良声拒绝时候的脸。
　　华良声是她的噩梦，真的。而且还是住在她家的噩梦，她回家了就能看见，那个根本没让她发挥自己长袖善舞的特性，直接把她噎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
　　是的，噎话头，根本不让她往下说。
　　而这个时候，陆悠颀却说了华良声。
　　什么意思？华良声都住她家了她都没能说服他接受采访，陆悠颀就可以？
　　直到陆悠颀说完了整个办法，荆冉觉得自己还在神游天外。
　　莫柯言却轻轻叹息，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他看向还站在台上的陆悠颀，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却又是笑了。
　　“阿颀……你真的……”
　　“那么，画英，期待你们的表现。”
　　陆悠颀对着自家老头子点头致意：“是。”
　　回过头来，她想对谢安白说句“看吧还是我笑到最后”，结果转过去看到谢安白，她却突然只能傻傻的比了个剪刀手，说了一句“耶”。
　　太傻，完全没有女王大人的风范。
　　但是，看他笑得那个样子，陆悠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去说点别的，只能对他傻笑。
　　再然后，她看到同样对着她傻笑的谢安白伸出手来，揽她入怀。
　　诶……咦？
　　扑通、扑通、扑通……
　　陆悠颀还没来得及去数自己的心跳声，却听到谢安白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耶，我们赢了。”
　　如果现在谢安白看见她的话，一定能看到她完全傻掉的样子，这样的表情，一点都不女王，一点……都不好看。
　　她慢慢闭上了因为刚刚的惊讶而略微张开的嘴，慢慢也伸出手去，回抱了他。
　　“嗯，我们赢了。”
　　我们。
　　结束这个拥抱，陆悠颀难得的脸上有一层绯红，而谢安白尽然没有抓紧这次机会来说点什么，只是挥挥手：“那我就先走了。”
　　“诶？”陆悠颀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就传来轻轻触碰，她转过身，看到莫柯言站在一边，笑容沉静：“恭喜你。”
　　“……嗯。”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其实有些话想要说，但最后还是变成了相顾无言的样子。
　　荆冉凑过来伸手：“恭喜你啊，连那人都能搞定。”
　　陆悠颀笑，也丝毫不介意的伸过手去：“那是，术业有专攻。”
　　荆冉一副再被噎的样子，最后自己也笑了：“真是……你还真是不一般。”
　　接下去两人虽又说了几句，陆悠颀却一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荆冉也没再说什么，就放她走了。
　　看着陆悠颀匆匆走远，甚至都没跟她自己的父亲说话，荆冉推推旁边站在那边的莫柯言：“看着干什么，你不去追？”
　　莫柯言愣，随后摇摇头：“不用了。”
　　“真不用？”
　　“真不用。”
　　“行，那回公司开个反省会吧。”
　　荆冉这么说着，也先一步大踏步的离去了。
　　莫柯言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从楼上的玻璃窗那儿能看到陆悠颀的身影，正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我们确实是靠近了一点，但是一些最不应该远离的部分，却远离了。
　　回到画英，自然有盛大的庆功会在等着陆悠颀，她现在才知道谢安白提前走人是因为要去组织庆功会了，她差点以为他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走的背影的那瞬间，她是真那么以为。
　　就好比那一次，他当着她的面摔了文件，头也不回的就走。
　　陆悠颀现在得承认，当时她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终于从地狱噩梦中解脱出来的众人高兴的点了披萨外卖，就算是庆功会居然也只是点了披萨外卖，陆悠颀简直哭笑不得，但还是凑过去要求多点一份她爱吃的。
　　披萨加啤酒，你值得拥有。
　　那么亲民的庆功会啊……
　　陆悠颀晃着手中的啤酒罐子，一罐啤酒还是能下肚就是了，只是她并不是很喜欢喝酒，能不喝则不喝，刚刚大家就在一时起哄也就喝了一点，现在这剩下的，真是超级不想喝啊。
　　不会勉强自己的陆悠颀决定的也快，直接把啤酒罐子扔垃圾桶里去了。
　　“啊……女王大人好浪费啊。”
　　她转过头来，看到谢安白也拿着一罐啤酒，正靠在走廊的栏杆边。
　　“我看你那动作也不是要喝啊。”
　　“……确实不想喝。”
　　她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怎么样儿，我看你今天好像比以往都要高兴。”
　　“那当然啊，这次我是当之无愧大功臣啊！”
　　“哇……”这人还真能那么坦荡荡的就说出刚才的台词啊，陆悠颀都要佩服他了。
　　“要不是我机智的提交了最初的草稿，哪有现在？”
　　“是啊是啊，大功臣。”陆悠颀指指他手中的啤酒：“那一口干？”
　　“……饶了我吧。”
　　两人对视片刻，同时笑了出来。
　　笑够了，谢安白才说：“跟他……谈过了？”
　　“嗯？啊……没有啊，已经没什么必要谈了。”
　　“真的？”
　　“嗯。”
　　谢安白看陆悠颀神色平静，似乎也并不像之前提到莫柯言那样激动，他看了她一会儿，最终递过去一包东西：“那这个，给你吧。”
　　“什么？”
　　陆悠颀接过，却发现那是一包已经剥好的栗子。
　　她突然想起，那一次她在莫柯言面前，没有去剥栗子。而以前在莫柯言身边时，也从来没有剥过栗子。
　　莫柯言总是笑她是小女孩子的任性，不愿意动手剥，就帮她剥得干干净净的。
　　其实她只是不会剥，又不想让心仪的男孩子看见。
　　也是一种小女孩的任性罢了，只是，不是他理解的那种小女孩的任性。
　　而小女孩变成了大女人，某个家伙看到她不剥栗子的时候，却第一时间判断她是不会剥又不好意思在人前显露出来。
　　是该说他敏感呢……还是单纯的直觉好呢。
　　陆悠颀从里头拿出一枚栗子来，罩在灯光下，栗子圆润饱满，看着就很有食欲。
　　她微微一笑，将栗子放进嘴里。
　　嗯，小女孩长大了。
　　从那之后，好像跟莫柯言见面的机会更多了。
　　荆冉挑了一个策划案，想要跟画英合作，陆悠颀评估了一下，也觉得可行性不错，干脆就没有拒绝，结果谢安可在知道之后还打电话说陆悠颀“外遇”，弄得她哭笑不得。
　　当然荆冉竟然会主动找她谈合作，倒让她惊奇，却又佩服。
　　顺便一提，荆冉在车展会的事情结束之后，回到家就真的对着华良声抱怨了一通，直把阴险的华叔叔数落的连连赔罪，再三解释不是不给面子，弄得家里老一辈儿的通通都恨不得掩面，一副自家女孩儿太彪悍的遗憾样儿。
　　这一次不再是敌人，而是合作者。
　　而这一次，陆悠颀发现莫柯言的确还像是以前那个莫柯言，才华横溢。这一次不会再有什么阻碍了，他的才华，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惊喜。
　　荆冉大大咧咧的跑过来问她：“最后上前说预算的那个，谢安可的弟弟……不对，现在已经可以不必说是谢安可的弟弟了，那家伙，还不错嘛。我比较感兴趣，让给我吗？”
　　陆悠颀笑眯眯，伸出手去：“你说呢？”
　　“你这女人居然动手……啊……我的脸……别掐啊！”
　　莫柯言用文件夹轻轻拍她脑袋：“好了好了，别闹，阿颀放手，这个月老板工资没发我呢。”
　　陆悠颀当场收手，看莫柯言：“成，我给你面子。”
　　莫柯言眯着眼睛笑了好久，伸手过去揉她头发：“谢了，还给我面子。”
　　是了，这才是他想看见的她，那个年少时期，还没认识他时，率领全院小孩冲锋的她。
　　和那个时候一样的她，长大了，耀眼得让他几乎都不能靠近，所幸，看到是他，她总会收敛一点光芒。
　　莫柯言想，真是……给他面子啊。
　　不过这样就好，我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幕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又有两个人要殉情了。
　　陆悠颀真心打算在下一期画英杂志上搞这个头条，结果被苏以寞和江绯乐两人联手打压，落了下风。
　　她能看见方子谣正在一边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结婚的场景因而也产生了结婚的念头，这些冒着粉红色泡泡的景象，的确能让人心房都融化掉。
　　而且，也确实适合在这个地方，谈论一下爱情。
　　叶露露千里迢迢买了机票奔回来，一副担心自己错过什么的样子，追着陆悠颀问：“我真的没迟到？”
　　“没，安心先去换礼服啊。还有把行李扔一边先。”
　　“真没迟到？我都怕我时差算错！”
　　“没迟没迟。”
　　“真没……”
　　“叶露露。”
　　“是！主编大人！”陆悠颀一板起脸来，叶露露就习惯性的腿发软，随后，她就看见陆悠颀突然又堆上了笑容，全都变成阴险两个字：“看你身后。”
　　“呃……”叶露露回头，某人正站在身后，一只手拳头紧握，另一只手却悬在半空，似乎要抓她，又没想到她会回头，一时只能尴尬的伸在原地。
　　两人对视，最后，却还是她先心软，她先笑：
　　“好久不见啦。”
　　新娘抛起捧花的那一瞬间，陆悠颀隐约觉得看到方子谣要箭步上冲，她马上明白过来，知道人这是要下最后的狠手了，哪知道花的轨迹在空中一晃，却是被谢安白拿到了手。
　　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也是为了去抢捧花……
　　象征着下一个结婚的新娘子的捧花被一个男人抢到，这画面，陆悠颀费好大劲儿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其实谢安白只是站得近了点，倒真没想到去抢什么花，现在花自动飞来，他伸了个手，花是接住了，可全场人的视线也又笑又闹的集中了起来，他好像还感到了一股寒气……
　　不过，笑意最浓的那个，他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
　　他翘起嘴角，笑了。
　　“给，将会得到的幸福的女王大人。”他微微鞠躬，彬彬有礼。
　　会得到幸福的捧花，既然接到了，就送给你。
　　陆悠颀带着笑意，伸手接过：“嗯，谢了，送祝福的……跟班小弟。”
　　隔了那么久，她终于找到了能够跟“女王大人”这个称号相配的，很适合某人的称号。
　　跟班小弟，忠犬气息满满，很适合。
　　这之后，谢安白实习期正式结束，离开画英。
　　第一天，陆悠颀没反应。
　　第二天，陆悠颀没反应。
　　一周后，陆悠颀还是没反应。
　　其实她不是没反应，而是办公室里没有第二个人，没人能看到她的反应。
　　一纠结起来就开始以头磕桌子的陆悠颀，这次在桌子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都没纠结到位。
　　“找……什么借口呢……”
　　突然没了谢安白这么个家伙，感觉杂事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之前安逸惯了的陆悠颀不习惯啊不习惯。当然也不是希望他能继续回来工作，但是谢安白走后一个电话都没有，这也实在是太人走茶凉了嘛！
　　啊，好像人走茶凉的是她这边……
　　陆悠颀自己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借口，要不，说发现了一家好吃的川菜馆两个人出来聚聚？
　　嗯，这借口很普通，能醒。
　　但是每次要到拨号的时候，她的手指就颤抖啊颤抖啊。
　　不敢拨……不敢拨。
　　“所以，你就来找我？”
　　“这不请你传话嘛。”陆悠颀讨好的笑，谢安可却继续高冷：“是么，才不要。”
　　“安可……”
　　“你要约我弟就自己去约，做姐姐的没拦你算不错了，还帮你？想得美。”
　　“……弟控？”
　　“活腻了是吧……”谢安可晃晃拳头：“来试试？”
　　这个暴力的女人……
　　“我这不是也找不到借口嘛。”
　　“这还要借口？以前的上司下属吃顿饭还要借口？”
　　“我这……这……”陆悠颀有点脸红了，是的，按理说是不要借口，可这不要借口，她总是不安心啊……
　　总觉得，如果没有借口，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去约，反而，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呢。
　　“说起来，你们画英的网络杂志你看了么。”
　　“哈？先不说这个……”
　　“什么先不说这个啊，身为画英的老板，你不看？”
　　“还没来得及嘛，而且我手下都是人才，不是评价很好么。”
　　“是挺好。”谢安可笑得意味深长。
　　“说起来，你也会自己猜的密码？”
　　“当然不是，有一个设置密码的弟弟，还要我猜密码？”
　　“这也是钱啊……”
　　“既然你没看，你来猜猜呗。”谢安可扔过一张纸来，上面是谢安白之前设置的密码。
　　3…7、3…10、3…8
　　4…2、3…5、3…4
　　5…8、3…7
　　5…8、3…10、3…10、3…7
　　提示词是knock　knock
　　“这个……应该是英文字母的谜底吧。”陆悠颀看着最后的提示词：“knock？敲？”她的手无意识的在腿上敲了两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