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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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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腹地,就要另想对策。”
  “紫玲,我们走水路,是不是不会遇见什么敌人?”夜魅奇怪地看着附近平静异常的水面,他们下到夜啼之后,似乎还未遇到过任何袭击。
  “不是不会,只是瀑布之下凶险异常,自那之后水中可能会出现的生物,必然是原本就生活在妖界之内的生物。”紫色的眼眸中森寒一片,茫雪警惕地看着四周,周身的妖力始终没有停歇运转。
  “也就是一旦我们遇到阻扰,必定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妖物。”紫玲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三个人,没有错过蓝雨身躯的僵硬。“所以,在此之前,你们就要好好休养。蓝雨过来,我这里有些妖元,可以给你们补充一些体力。”
  居前的少女张开蓝眸,不动声色地活动手脚,沉默地走了过来。居中的女孩已经盘腿坐下,夜魅嗖的一下化成一个黑团在她的手中跳跃,将紫玲拿出的最大一个妖元瞬间抢走。
  “你在生气?”吃着干粮的女孩瞄着默不作声的蓝雨,看看一派寻常的另外两只妖精,好奇地再次看住她。
  “我一直在想,你行事的标准到底是什么?为何我总觉得你忽而可爱调皮,忽而可靠强大,忽而心软善良,却又有时心寒如冰。”蓝雨深深地望着面前的女孩,想起她们相处的这一个月。人类,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身为妖物的她,不,是他们,如今不也是安安稳稳地生活在她的身边吗?
  可现在她拿出的妖元,无疑又是从一只只妖被杀死之后提取的东西。
  小小的手指抵上那一团蓝色的弹丸之物,蓝雨将湿软的东西抵上自己的额间,一股十分舒适的感觉迅速袭遍全身,疲惫被洗去,身子开始慢慢地回温。
  “你们几个专心休息,别想别的。”
  蓝雨嘴角一动,就听见清甜的嗓音复又响了起来。“人族妖族,千百年来纠缠不断,是非对错早就无法说清楚。任何一个个体都有着七情六欲,对着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姿态,关乎利益就会生出阴暗杀伐,关乎情感就会生出爱恨愁苦,有什么好奇怪的。”
  “关键在于,你自己怎么想。”
  船上安静下来,紫玲聚精会神地看着四周,也不再言语。
  黑紫色的瘴气弥漫在空中,被常年侵染的树木呈现出枯败之色,天空中昏暗少光,隐蔽处沙沙声此起彼伏。有幽暗的莹绿色一晃而过,紫玲看定树杈间一只跟随许久的鸟雀,朝着岸边扬了扬放入手中的硬弓,逼退蠢蠢欲动的暗处之物。
  船身之上的化境之壁隐隐发光,现在明明该是正午,可是越来越浓的瘴气几乎要遮天蔽日,看来,夜啼谷不远了。
  “哦呀,还真是稀客啊。”行驶在水上的船身猛地一震,忽然诡异地停在了原地。十丈之外的水面波光一闪,一个绛紫的身影立于流水之上,施施然地现出身形。
  紫玲身形一动,只来得及一把将化形的蓝雨塞入袖口,来人已经和她对视上。
  “这可怎么好,炎陵,我八成是昨夜没睡好啊,我怎么看见一个小不点带着一只野狐狸出现在了圣地里了?”绛紫的男人柔弱地一扶额,一只手搭在自己纤瘦的腰际,偏着头对着虚空妩媚地一叹。
  “他们这几只小蚂蚁扰了紫陵你的清净,自然该千刀万剐。”歇斯底里的怒骂声从虚空中炸响,红袍战甲的男子突地一下出现在男人身边,用那一张粗犷的脸温柔地看一眼悲伤柔弱的男人,而后愤怒地瞪向这边。
  被视线凌迟着的女孩身形一抖,恶寒地别开眼,吩咐蓝雨藏好身形,而后纠结着小脸看向一旁被忽视掉的夜魅。“怎么办,我忽然好想换名字。”
  “夜魅好好休息,这两只,就由我这只野狐狸来处理好了。”
  宽大的手在紫玲的头上一抚,茫雪优雅地站起,慢步走到船头,看向对面悬立的两只。紫玲乖乖地朝后缩了缩,将一跳一跳的黑团子抱在怀里,纠结着眉头叹息。
  为惹到玄狐殿下的两位悲催断袖默哀。
  “哈哈哈哈!你莫不是疯了,居然敢挑战我炎陵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溜到这里来的,下界的脏秽之物。”男子霸气地大嚷一声,右手一挥,祭出兵器。愤怒的眼睛却在看清船头的人面容时,愣了。
  一个激冲。
  男子忽的出现在船头一尺之处,居高临下地看着茫雪,许久,忽的伸出手,朝着他勾了勾。“长得倒是像个样子,虽然比不上紫陵的一根手指,带回去,姑且可以做个玩物。”
  紫陵一滞,怒火中烧地看向那边相隔咫尺的两个人,一双怨毒而嫉恨的眼瞪在茫雪身上,像是要将他活活烧死一般。
  船上的女孩一滞,浑身一个机灵,不由地缩得更紧,不忍直视已经结出一层厚冰的船头。可怜的船,更可怜的两位倒霉催,继续默哀。
  前伸的手指触到船身的光壁,被一股大力弹开,男子皱着眉看着自己灼伤的手指,虎目越过茫雪,就要朝着紫玲看去。
  “既然你那么希望我跟着你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发的男人呵气如兰,紫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近前的男子,右脚一抬,整个人跃起,离开船只朝着炎陵而去。
  飘飞的白衣如画,茫雪雕塑般完美的颜暴露在男子的面前,只是一勾唇,已经动魄惊心。炎陵虎躯一震,一双眼焦灼在他的眉间嘴角,却不见,男人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森寒。
  炸裂!流动的水面一瞬间破碎,巨大的冰龙飞驰而出,瞬息将炎陵整个吞没。
  四爪的冰龙无声呼啸,掀起的狂风将紫陵狠狠拍向岸边。衣衫鲜亮的男人一瞬间扎入肮脏的泥土,徒留骨瘦如柴的下半截在外扑腾。
  巨大的冰龙宛游水面,白衣的男人立于破出水面的冰柱上,宛如优雅而冷酷的杀神。
  然而,就在此时,冰龙身形一滞,痛苦地飞入空中,那巨大的身形不断地扭曲破碎,龙身爆裂,一个火红的身影昂然走出,任那碎成千万片的冰龙溅起片片水花。
  “笨蛋,居然用这等雕虫小技惹恼炎陵,真是没脑子的疯子。”将自己拔出地面的男人狼狈地隐在暗处,心中只痛快地觉得少了一个麻烦的家伙,幸灾乐祸道。
  “招数是不错,可是小美人啊,我们圣地经久不衰,霸占妖界之首,也不是那么普通的地方。外界的人在这里能力受限,还会时刻被瘴气侵袭,你不如乖乖就擒,尚可留一条性命。”
  “不了,我还有正事,作为补偿,就送你件礼物吧。”
  白衣的男子翩然转身,安静地回到木船之上,短暂的停留并未吸入多少瘴气,茫雪还是觉得身上一疼,被净化得彻底。
  礼物?
  眼看男子淡然自若地回到船上,紫陵心中一颤,倏地想起这一行人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这里的事实,男人周身一动,慢慢地向后挪动,而后落荒而逃。
  炎陵皱眉瞟一眼跑远的身影,凶狠地看向安静微笑的茫雪,右手一扬,兵器即将出手。
  就在此时,一股森森的寒意从炎陵的灵魂深处传来,男人魁梧的身躯一动,只觉此起彼伏地刺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所有的血液凝固,化作冰刺洞穿男人的皮肤,洞穿男人的五脏,洞穿男人的骨骼。
  当鲜血一滴滴落入江面,蓬勃而出的冰刺纠缠成一股股藤蔓,遍及全身的鲜红与冰藤交织,宛如怒放的“血玫瑰”。
  笨重的尸体砸入水面,船身一动,再次随水而下。茫雪无言地看一眼男人逃跑的方向,而后忽的眉宇一扬,担忧地朝着身后张望过去。
  那样的招数太过血腥,虽是不得已,但是紫玲会不会……
  船尾的女孩侧头睡着。
  感受到茫雪的心思,一道身影化形而出,伸展懒腰的夜魅回身看他,抛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可是,一直直线行驶的船只再生变故,只听蓝雨一声低呼,两人还未搞懂是怎么一回事。飞速冲出的木船已经离开江心,朝着一个莫名的方向飞去。

  二十七 水泽灵蛇

  “雨儿,这里就是我们栖身的地方,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蹒跚学步时候的她第一次走近这个地方的时候,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地方有山有水,干净安宁。
  天空是洗过一般的浅蓝色,青葱的松木之下,圆润的山石错落有致,鸟雀低鸣,江水潺潺。她喜欢躲在森林中和守护的卫士捉迷藏,喜欢在千丈崖边听着轰隆隆的水声发呆,还喜欢在急流的江水中逆水游曳。
  那时候的族人总是开怀地笑着,两个一对三个一户,每天日升日落,过的平凡自在。
  她从没有听说过人界这个地方,也从来不知道其他妖族的存在,只是知道,他们是灵蛇一族,而在这里他们生活的快乐富足。
  然而,有一天,她却失去了自由。
  没有湛蓝的天空,没有碧绿的树林,没有清脆的雀鸣,她被拘在一个小院子里,灰暗的天,没有人陪伴,一切失去了色彩,没有了声音。冰冷的世界里,只有冰冷的石墙和一盏昏暗的水晶灯陪着她,长长久久。
  父亲说,不能出去,我的公主,你只要乖乖地呆在这,过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的。
  恩……雨儿乖乖的,等着父亲忙完了来接我。
  可是,一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之后……
  灵蛇一族,五十岁的时候,受戒礼,由幼妖脱去蛇身,就算是大人了。
  以前,她满心羡慕地看着身边的大孩子们,一个个地蜕变,那盛大的成年仪式上孩子们欢欣雀跃地笑闹,接受父母和族人的祝福。
  她满心的欢愉,在这么重要的一天,她一定可以看见父亲,她好想缠着他,奢求一天,看看那久违的美丽景色。
  可是,父亲怎么迟迟不来?
  再迟些,再迟些可就要这一天可就要过了啊。
  那一天,小小的孩子带着一颗慌乱的心,步出父亲紧紧守护的净土。
  刺鼻的味道,抬头间,那片广阔的蓝天哪里去寻,漫天的紫黑色雾气隐去天空的颜色,将这片土地紧紧笼罩,再没有之前的纯净。
  干枯的树木朝着天空扭曲成不同的形状,那失去栖身之所的绝望那么惨烈,让人几乎就要掉下泪来。满山的鸟雀早已不见,偶尔树丫之间传来一声声嘶鸣,抬头也只能看见浑身漆黑的乌鸦。
  没有飒飒的树叶摩擦声音,没有沙沙的动物行走的声音,就连远远传来的那飞瀑落下的声音,都显得那么苍凉。
  怎么了?鸟兽哪里去了?族人哪里去了?
  父亲在哪?!
  尖锐的咆哮响在耳侧,女孩惊恐地看着面前满口獠牙、莹目贪婪的凶兽,浑身的寒冷再也无法抑制。
  只有拼命的奔跑,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尖啸声如影随形。
  她要逃去哪里?
  有光,有人!
  如果时间倒回,蓝雨宁愿囚禁一辈子,也不会想要看见那样的场景。
  身后的咆哮声消失了,失神的女孩只觉得欢喜,原来他们都躲着这里,和她玩躲猫猫吗?
  “好水灵的小姑娘。”
  那一声炸响从四面八方响起,蓝雨呆滞地僵在原地,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遮天蔽日的黑影。灵魂深处传来森寒的惧意,小小的孩子僵硬地站在那,满眼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满目的黑,满心的寒,那一声嘶哑的声音带着怪笑声仿佛将她包围,死亡的气味无限地接近。
  “巨蟒神,还请放小女一条生路。”
  那么熟悉的声音,蓝雨喘息一口,欢欣地望去,看见的却是一个无限苍老而沉默的男人,那是……她的父亲……
  后面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从此之后那阴影深深地埋入心中,她不曾注意到萎缩过半人数凋零的族人,不曾注意到他们寡言少语茫然胆怯的状态。
  只是父亲满目沧桑地为她受戒,而后再没有让她回过那个小院子。
  又这样,一过经年,她安静地活在夜啼一隅,直到,她遇到那个白衣清冷的青年,他们叫他茫雪殿下。
  那是污浊世界里忽然出现的一片洁白,那么突兀,却又弥足珍贵。
  父亲对他敬畏有加,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男子,茫然却又贪恋地注视着那抹干净的色彩。
  而后,一天晚上。那个白衣的青年,驻足江边,看着那浑浊瘴气的流水,久久地蹙眉。
  他说,丫头,帮我弄些清水来可好?
  她没有窘迫于跟踪被发现,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双紫色的眸,怔怔地点头。右手一挥,清澈的水流便自虚空而出。
  昏暗的月色之下,两个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不熟悉,却也不曾尴尬。
  不过一夜,她却知道了外面那个繁华的世界,知道了那复杂而繁多的妖族关系。
  临走前,他问她,雨儿,为何你的族人生活的如此凄惨?
  她,在那一刻,竟忽的生出浓厚的羞愧来。
  水泽灵蛇,居于夜啼妖界,百余年前,妖蛇巨蟒闯入夜啼谷,占山为王,从此青山绿水,不复存在,灵蛇沦为巨蟒走卒,苟延残喘。
  她开始一点点关注族人的生活,却再一次被父亲阻扰。
  雨儿,你只要好好地活着,即使全族覆灭,父亲也能够心安。
  一如既往,她那和蔼的父亲如是说。可是,这一次,已经成年的少女再没有乖乖地退回自己的小世界。
  她看得到为虎作伥却被视为蝼蚁的族人的痛苦不甘,她看得到人妖大战中被无情舍弃却仍然不敢退后一步的族人的卑微恐惧。
  父亲不肯教她强大的玄术,父亲不肯她管族里的事物。
  那么,她就要逃出去,只要出去,她就能凭自己的力量迅速成长,就能组建起自己的力量拯救族人。
  只要出去。
  所以,两个月前,蛇妖蓝雨,趁夜出逃。
  = = =
  两个月之隔,她终于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木船悄然落地,泛着金光的结界一闪,消失在昏暗的视线之内。蓝雨一怔,回过神来。船上四人四下张望一番,对视一眼,而后缓慢地走下船来。
  陆地之上,结界之内。
  紫玲看着昏暗却相对干净的四周,不由轻轻弯了一下嘴角,看来她们被人给请进门了,虽然方式有些太过直接。
  “雨儿。”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蓝雨身子一震,眼眶在下一瞬已经湿润,她不自禁地上前几步,而后化作小跑,冲入那个人的怀抱。
  “各位,容许我和小女小叙一番。”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紫玲还是感觉到那一丝冰凉的视线在身上扫了一圈。她微笑一礼,自在地回上一句。“请便。”
  来人走了,茫雪若有所思地看看四周,而后右移一步,将紫玲和上来侍奉的蛇妖从中隔开。
  “请随在下这边走。”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来人低伏着身子安静地看着地面,让人生出一丝奇妙的不适来。
  “还请带路。”茫雪随手一抬,笑着答道。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夜魅跟在紫玲身边,茫雪居前,就这样安静地步入他人的地盘。
  一盏茶的时间,换过一身水蓝开襟长裙的少女跟着方才的人一路走来,那张往常开朗的小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她满足地微笑着,掩饰着眼中的悲伤和担心,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
  “紫玲姑娘,雨儿承蒙你的照顾。”男人走到近前,安静地注视着人族的小孩,抬手施下一礼。
  蓝雨嘴角一撇,却没有做声,她看一眼一脸平静的两个男人,也明白几人应该没有受到为难。“父亲,我们……”
  “灵觉大人,他们就是把炎陵杀死的凶手,你速速将他们囚禁,我要亲自将他们一个个折磨至死!”嘶哑难听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惊,继而看向闯入视野的那一袭紫衣身影。
  紫陵狰狞着一张苍白的脸,猖狂地指着他们笑起来,那副嘴脸,好像已经在脑中想象几人受刑求饶的情形,五官都要扭曲起来。
  蓝雨身子一僵,就要开口。
  紫玲倏地两步走上前,向着她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么,就请姑娘随我来吧,我正好还有话和你说。”灵觉平静地看一眼兀自笑着的男人,随和地朝着紫玲一点头,朝着大殿方向走去。
  紫玲应上一声,微笑着跟随而去,蓝雨动身要去拦,被身后的茫雪一阻,只能干瞪着眼站在原地,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跟着面色微沉的父亲和那一脸阴鹜的男人离开。
  “不用担心。”茫雪抚抚少女的头,默契地和夜魅对视一眼,“有夜魅的□□跟着,她不会有事的。”
  蓝雨一呆,看向一脸得意的夜魅,忽的开心笑起来。有这样的伙伴陪在身边,真好。
  一边,三人走近燃着灯火的大殿,大门吭的一声关闭,将外界隔绝开来。偌大的殿室之内,孔武有力的精壮护卫守在两侧,面无表情地静静立着。
  “真可惜啊,一张这么漂亮的小脸,还是个孩子呢。”消瘦的男人抚着自己的下颚,蔑视地一步一步逼近,嘴角上挂着邪魅的笑,依旧自作风情。“灵觉大人,还请不要让我等太久。”
  长身而立的灵蛇族长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往后一退,不着痕迹地看一眼泰然自若的女孩,低声道。“不如让紫陵先解决吧。”
  紫衣的男人一愣,看一眼低头沉默的男人。果然是一条忠心的狗啊。他蔑视地一笑,高兴地看回面前的女孩,再次举步上前。
  紫玲感觉腰间一动,安抚地拍拍乾坤袋,静静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大大的眼中满蓄悬而欲落的眼泪。
  哈哈哈哈!
  看着面前孩子的悲伤无助,疯狂的男人放声大笑,高举起手,喷薄的邪气在右手中攒动,旋即落下。
  静立的女孩一动未动,只是在他右手就要落下的瞬间,俯身一动,抬起右手,轻轻点上男人的眉间。
  嚓!
  隐秘的金光一瞬间照亮整个大殿,男人惨烈的尖叫在殿室之内回荡,疯狂的挣扎却止不住金光透体一寸寸将他剥开,化灰散去。细碎的灰烬一点点落下,惨叫声消失,连空气都安静下来,对站着的两人之间空荡荡的,就像从未存在过什么一般。
  灵觉眼看着那叛徒灰飞烟灭,没有丝毫的愤怒、悲伤或者惊慌。
  “净化之术,难怪你们扛得到这里。”灵觉微笑地看着她,蓝眸之内是没有一丝变化的沉静,那笑如此疏离虚伪,配着那像是凝固一般的深蓝色,就像一张虚假的面具,一成不变地挂在男人的脸上。
  “真难想象这样的你会养出蓝雨那样的孩子来。”紫玲看着满室冷漠的人,想起那个咋呼而唠叨的少女,奇妙地笑起来。“既然阁下有话要说,不如大家开诚布公吧,也省了麻烦。”
  灵觉制住身后发怒的随侍,不以她区区人类冒犯灵蛇贵族为杵,反而淡笑着挥退旁人。
  女孩随意地走动,挑了一把椅子恣意地坐了下来。
  “说说你的目的吧,人族的少女。”玄衣的男子也举步上前,在对面敛衣而坐。
  “家师吩咐,所以聚众前来,还请大人通融。”女孩的脸在灯火下看不仔细,淡漠的微笑却清晰可见。
  家师……那样熟悉的感觉,难道是!
  “家师秦易说过,当年承蒙大人照拂。”话方出口,对方始终未变的表情在一刹那产生裂痕,复又恢复正常。紫玲甜笑着看面前沉默下来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为了壁画而来。”狂神秦易,多么熟悉的名字,当年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少年,如今,这个小娃竟会是她的弟子吗?
  “何以见得我会帮你?”当年不过是年少无知,如今处境不同,立场变换,她小小一个人类,怎么敢就这样将底牌直接揭开。
  “大人将蓝雨藏得那么好,不过是不想返祖的灵蛇被巨蟒发现。”
  “你要威胁我?”男人的蛇目微缩,缓缓地眯起。
  少女忽的站起,直直地看着对面气势一变的男人,继续微笑。“你给不了她历练,甚至不能让他在你身边学习玄术。身为人族的除妖师,我不觉得除我之外,还会有人值得你安心。”她平静地上前几步,一双乌黑的晶亮眸子现在灯光之下,那黑色下点点星光,仿似漫天的星辰。“请将你的女儿托付给我。”
  面前的女孩那么镇定,那样小小的身躯这时却散发出强大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信服。灵觉想起女儿方才说过的一些话,身子往后一靠,笑着转开话题。
  “你要我帮你,也未尝不可。”座中的男人正坐起来,一双幽深的眼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带出隐隐的危险。“不过,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请讲。”
  男人静谧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洞悉一切,他同样微笑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出第一问。“你可是能够施展玄术?”
  紫玲并未讶异,却依然吃惊于对方的直接,她眸色一闪,双手上扬。细碎的水珠结成束,时而游窜,时而旋转,接着现出一副瀑布的景致,而后归为虚无。
  “不过半月便已经炉火纯青,果然好资质。”验证了女儿的说辞,男人笑意加深,旋即抛出第二问,“你,为何而来?”
  再一次地被问及此事,紫玲知道不可能瞒混过去,只得一吸气,沉下眼色,安静答道。“我生而异于常人,可见邪物,能视鬼魂,如今更是能操纵妖物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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