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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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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玲,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茫雪他……”红叶紧盯着一直沉默的紫玲,不让她有机会避过这个话题。她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而且还那么忽然地为禺山设下结界,只有可能是出事了,而且是很危险的事。
  “我不打算瞒你们。”紫玲打断红叶的话,回视着她,安静地道。“近日我收到消息,有一玄狐于江北被擒,照目击证词来看,并不是茫雪而很可能是茫雪的侍童,小童。”
  “此事和苍鹫有关,目的明显是要引我和茫雪入套,但只要事关小童,茫雪和我,都不可能搁置。所以,我必须去。”
  说着紫玲看向风祁,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赞同。“不带你们是我另有打算,江北法会众多,而且我要秘密行事,人多反而不好。况且,夜啼一战之后,人妖两界平衡骤变,大乱是早晚的事,这也是我为何把蓝雨留在夜啼的原因。”
  “也好,我也想回西戎一趟。九穆也别呆在这了,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出来这么久,相信老祖也很想你。”红叶眉飞色舞地向九穆丢去一个眼神,而后一拍手敲在雷铭的背上,询问道。“你和那何什么岳的不是有个约定?我记得似乎是在初春时候来的。”
  雷铭稀罕地瞅一眼红叶,想这家伙居然这么难得会记得一个不相干的人,和她对视一眼之后忽的明白过来,呐呐地点点头。“你倒是好记心,是约了他初春去拼酒来着。不过先说清楚,那家伙认生的很,我可不带你。”
  “你!”红叶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这家伙不但较了真,还把她给嫌弃了。
  紫玲看着红叶笑了,知道她和自己应该是想到了一块儿。苍鹫如今如此安排,必是有了不少准备,虽不信他有如此本事,但她不可以让他们的族人也受到波及。“西岭妖界无险可守,九穆回去一趟也好,有红叶陪着我放心。雷铭,你北上通知雷叔一声,让他早作准备免被波及。一旦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至于风祁,我且带着他,让你们放心,若有变,我们俩还可以直接前去夜啼。”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仨去忙你们的,我陪着她就是了。”眼看九穆似乎还有话要说,风祁眼疾手快盖章定论,做了决断。
  “我反对!我也要去。”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夜魅猛地停住脚步,顺了顺气息才幽幽地瞟了紫玲一眼,开口重复。“我要去。”
  紫玲看到赶过来的夜魅,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她在他房外留了信件说让他等她,没成想他倒自己跑来了。“不行,你留下。我有事要你帮忙,而且非你不可。”
  夜魅身躯一震,在听到她回答的那一瞬,所有的话语都散在了嘴边。疑惑、欣喜、忧虑、不安,一瞬间都涌了上来。
  “紫玲。”
  一声轻唤,紫玲翩然回首,却被红叶一手托头用额抵住。紫玲呼吸一滞,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庞。她脑中一白,忽的感到额间一热,一股暗流钻入头颅,带来一丝刺痛。然而和煦的暖意随即就将她周身包裹,抚平那一瞬的疼痛。
  一切明明只是一瞬,但直到红叶悄然退后,紫玲还呆呆地望着她,陷在怔忡之中。
  “你,你,你们……”夜魅脸一红一白,时青时紫,彻底陷入无言之中。只是用一双眼瞪着红叶,话都说不完整了。
  一边的九穆红着脸自腕上解下一个物拾,靠近紫玲的脖颈。那东西似乎有生命一般,触到紫玲肌肤便悄然舒展开来,而后结成一个链坠,松松地缀在上面。“这……这个是连理枝。与我腕上的相连,若有不测可作应急使用。”
  她……这算不算是和紫玲姑娘共结连理了?
  “红叶。”紫玲瞅着脸红得要滴血的九穆,无奈地看向移开视线的红叶。她到底教了九穆什么,把一个孩子教成这样。
  “咳,那什么,九穆我们先去收拾东西。”感觉注视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红叶终究还是呆不住了,拉上还在纠结的九穆一溜烟跑了。
  “哦,哦。”九穆一面应着,一边还在解脑子里的乱麻。她是和紫玲姑娘共结连理了,可是她们两个都是女的,那谁是妈妈谁是爸爸呢?
  “小家伙,那我就不送了。”雷铭收拾收拾自己松垮垮的衣衫,自怀里掏出个脏兮兮的包裹来。“好好收着。”
  紫玲一愣,伸手去接包裹,触手的瞬间却是一颤,紧紧攥住手中的包裹。她猛然抬头,震惊地看向雷铭,要说什么,却被他憨笑着摇头拒绝。紫玲双唇一抿,只能含笑朝他点点头,而后看他转身走远。
  红叶那一靠额,将体内封存的半个五彩石渡给了她;九穆送的哪是什么连理枝,分明就是她本体的一半元根,生命的本源;而雷铭,那包裹里有雷兽的牙齿,可以抗一切雷击……这东西虽不像麒麟角,一生只长一个,但是那生生割切的疼痛和断牙所要经受的折磨,都不是她轻易能还得起的。
  紫玲垂下眼眸,将手中包袱放入腰间的乾坤袋,而后看向一旁。“风祁,去收拾收拾,一刻之后我们下山。”
  “哦。”风祁嘴角含笑地嘟囔一声,怜悯地看看刚回过神来的夜魅,也走了。
  “玲儿……”
  “不要劝我。”她知道,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所以红叶他们才会如此。但是,不管接下来要走的路有多么危险,她还是必须走下去。“你要不要也送我一份大礼?”紫玲看着夜魅,看着他皱起的眉宇,忽的笑起来。
  看到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夜魅心中一动,知道再无可能劝她,反而呼吸一松,安定下来。她确定要去做的事,总不会毫无准备,与其勉强她,他更愿意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而后全心地办好她交代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看着面前人,忽的无赖起来。
  “我的心都与你同在了,你可真是个贪心的小鬼。”夜魅勾唇一笑,一根指头戳在她的眉间,没好气地说道。“你记住,你在我在,我在你在。”
  一把打开他的手,紫玲睨着他,正色起来。“夜魅,三个月时间,可能更短。我要你让禺山七人独当一面。”裂空之阵时,内阵其实与外阵相连。阵法完成之时,每人灵力的属性都会直接在法印中体现,他们七人的擅长的法术类别也一目了然。难得的是,阵中心的钟儒竟是各个属性的法术俱能驾驭。
  紫玲狡猾一笑,指指不远处的一堆高耸的箱子。“风祁替我从龙宫里拿了不少好东西来,不多,也就一人三箱罢了。”
  龙宫的箱子!她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夜魅望着面前微笑着的少女,翻腾的内心仿佛万马奔腾,火山喷发。龙宫是什么地方,龙宫的典藏是什么样的书籍。一本就足够颠覆整个天下,他要三个月之间让那七个人融会贯通三箱典籍?!
  他诧异地看向紫玲。你真的不是在玩我?
  “我看好你哦,这个惩罚很轻的,对吧?”
  她眯眼笑着,夜魅喉头一噎,想起之前在温泉边她说的处罚,整个人垮了下来。
  禹临峰你个老小子,害死大爷我了!
  夜魅还在心里痛骂着禹临峰害人不浅。这厢紫玲双手一背,眉头已经悄然皱起。“禺山重创,江北必不可能安分,苍鹫恐怕要釜底抽薪,我们便化整为零。禺山在江北似乎还有三个据点,你和他们好好商量一番,定要仔细规划……”
  “玲儿。”
  忽觉肩上一沉,紫玲抬头,对上他微笑的注视。
  无需言语,她闭口而笑,在他沉着的目光中安心下来。
  = = =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迟缓,侧卧的人睁开眼,对上车厢一侧那抹细瘦的身影。毛皮之上,沫七不远不近地坐靠在一侧,不知在想着什么,艳红的唇隐隐勾起,闭目无言。
  终于,一声马嘶,车停了下来。
  “少主,到了。”
  车帘一撩,两人前后下车,季绚林便自去安置马车了。
  一边,墨鸢已经自若地向着山林的一侧走去。
  深山老林,沫七看着四周荒凉无人的山林,脑袋里浮现这样一个词。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方才在想什么?”居前的人没有停,一路毫无停留地穿过岔路。
  沫七略微惊诧,同样的话,他从来不喜欢问第二遍的。“如今我的能力太弱,在想要去城里找几个老妖饱饱肚子。”
  采阳?墨鸢没有回头,速度却渐渐慢下来。黑眸看向一旁跟上来的沫七,忽的问道。“看不出,狼蛛还会这样的狐媚术。”野狐一族,有一门媚术便是此用,虽然在行会中不乏有人追捧,却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们采的是阳气,我采的,可是性命。”说着,沫七眼神一亮,轻轻磨了磨牙,闪过一丝厉色,“融合前,可以好好欣赏一下他们的神情。”
  妖力融合,妖界恐怕绝无仅有。这半妖之身,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正想着,墨鸢脚步一缓,走向左侧。“到了。”
  热气。
  隐约的热浪扑面而来,地面亦有节奏地震动着。沫七疑惑地看向墨鸢,一脚跨前,景致突变。
  巨大的坑洞。层层的热浪自下源源不断地卷上来,红光带着戾气映照整个天空。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来到了地狱。
  向下陷落的坑洞之中,各类的妖兽不下万计,每一个脖间腰间皆有沉黑的刺枷。他们狠狠地敲打着面前各式的铁器,个个身上都满是皮开肉绽的伤口。不远处,巨大的锅炉旁,一队妖兽正将一个个死尸投入烧红的炉口,而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怎样?”墨鸢悠然驻足,自上睨着下面,显然早已知晓。
  那一把把铁器,竟皆是法器!制造伤害自身妖力的法器,制成之前那妖兽必会死亡。待到法器初成,再用怨气冲天的尸身祭器,法器破坏力必然更上一层。
  “以妖治妖,就算是狂神,当年恐怕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你似乎很享受。”
  一个声音忽的自后出现,沫七一凛,回头去看。没想到却是禹山那次集会见过的人,段游。
  “你就算再抗拒,不也还是要和我一起合作下去吗,段老板。”墨鸢回过身看着段游,脸上划过一丝嘲弄。“再说,这里制的法器,可都是皇帝陛下的军队所用,你莫不是要弹劾那位?”
  段游眉头一皱,不再跟他争论,只是快速地瞟了一眼下面。便将目光转回他二人身上。“你今日来此何事?”如果不是墨鸢说要来,他是决不愿踏入这里的。
  “我带我女人来逛逛,顺便挑几个好货回去耍耍。”墨鸢若有所指地睨了沫七一眼,沫七已经想起了之前的对话,沉默着点了点头。“那把东西,不知道何时能够制成?”
  “如果可以,我希望它永远不出世。”段游眼色一暗,避开了墨鸢的对视。
  墨鸢一瞥走近的季绚林,朝着沫七一颔首,看着两人走开,才道。“下个月,先拿把试验品来试试,毕竟是上面要的东西,免不了实验一番。”
  段游狐疑地看他一眼,始终弄不明白,陛下为何会信任这样一个阴鹜偏执的人,给了他诸多特权,最后竟开启了这样一个计划。他这样的要求,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偏偏他还拒绝不了!
  一边的墨鸢却没那么纠结,他遥遥地看一眼漆黑的夜色,自言自语地低喃道。
  “该是时候准备大礼了。”

  九十五 死劫

  天启441年,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年。距上京那位连发四道金帖,只过去了不到两个月,又一个消息在坊间不胫而走,却震动整个王朝。
  上京边界,有人目击妖物白日外出,且能操纵冰雪。
  三百年,人族安逸地生活在妖界之外,便也忘了,当年的人妖之战连绵数百载,而真正强大的妖族本就是可以在白日里行走的。
  然而,这种震撼,却远没有消息的后半句来的令人惊慌。控冰之术,早已在天启大陆上消失了三百年。妖界七宗,水火风雷木,皆有强弱不一的妖物混入凡世,被人擒获、研究。唯有另两宗,一个身份成谜,一个寂然遁世,两宗之术亦从此尘封。
  物,自以稀为贵。
  得,便是进退无敌;便是不得,也是难得的际遇。
  故而,消息虽寥寥数字,且不知出处,却彻底地撕裂了江北平静的表象。
  = = =
  嗯……
  车外,掌马的风祁手上一滞,快速地瞥一眼开着一条缝的车门,确认紫玲并没有起身,才又看回前方。两个月,他和紫玲自禺山离开,先是绕着禺山四周转了一圈,而后渡江北上,直抵上京。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紫玲的话也越来越少,夜晚睡觉都不安稳了。
  两天前,她忽然说要南下去洛英,还是连夜赶路。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找到。
  他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亮,遮蔽视线的树木退去,不远处,一个不大的城郭出现在视线中。
  到了。
  城墙之上,洛英两个大字已经成了暗红色,城门也破旧得很,这样的一个城池,面相也和它的名字一般,落魄不得宠。
  入到城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人影绰绰的行人,遍布大街小巷,看来慕名而来寻访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风祁一拉缰绳,马儿乖觉地停下了脚步。车内的人像是被这忽然的震动惊喜,唔了一声之后半晌才回过神来。
  “到了?”紫玲恹恹地伸展了身子,自马车上跳了下来。
  面前高大的酒楼招牌和喧闹的声音,让紫玲顿时醒了不少。“来这做什么?”不该先去投宿的吗?
  “紫玲,我饿了。”看她回头望着自己,风祁脸上一笑,拽住紫玲的袖子,皱着眉头瞅着她。
  呃……
  紫玲顿时有些头大,抬头看看这人头攒动的地方,打不定主意。罢了,他们带着不懂隐藏气息的小童,该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好吧,上去便是了。”
  这时。
  “姑娘,久违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自紫玲身后传来。
  这个声音……紫玲回头,却发现是个陌生的脸。她愣了片刻,忽的想起来这个人是谁。确实是久违了,四年之久。“符升大人,许久不见,你过得倒是挺滋润的。”
  符升眼神一暗,狠狠地咬了咬牙,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自己不受器重,被少主放在编外做着闲职,还滋润个什么蛋。这小妮子分明就是讽刺他。“不敢当,我家少主派我来,说是要见姑娘一面。”
  墨鸢吗?紫玲一顿,看着面前人那一副隐隐得意的样子,便知道不会有好事。只是……对方为何会如此迅速地发现自己?
  她抬眼看看井然有序的洛英城,心中已有定论。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拿下了这里。
  用灵识仔细探查过楼内和周遭,紫玲微微一叹,看向面前的男人。“带路吧。”她确实有许多话需要跟姓墨的说个明白。
  符升肥胖的脸上一喜,复又压下笑意,立即转身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紫玲,要不我留下好了,万一茫雪在这里,我也好早一些找到他。”风祁奇怪地看了看不肯挪步的黑马,没有跟上紫玲的步伐。
  “不,你和我一起。”想起在禺山的遭遇,紫玲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安,却又在瞬间压下。她瞅一眼风祁,轻声而郑重地道。“那人古怪得很,你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而且,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证明我没找错地方。”
  而他要见自己,便是时机还未到,或是事情别有洞天。
  紫玲看一眼风祁捂着肚子的手,笑笑。“就片刻时间,我们速去速回。”
  她想,就片刻时间,也没有查到茫雪的踪迹,不会有事的。
  风祁犹豫片刻,终究是拉着身后两匹马和她一齐朝着城门方向折返。
  然而就在片刻之后。
  他们曾经驻足的酒楼中,一个麻布兜帽杉的男子自二楼而下,缓缓离开。
  = = =
  不大的村落里,三四个人惶恐地挤在一个大圈的外围,紧紧地盯着圈里那一站一跪的两个身影。
  两蓬煤火烧得正旺,那站着的人木剑一甩,怪叫了一声,走近跪坐着的那家伙,口中阵阵有辞。
  一蓬温热的东西兜头浇下,跪着的家伙醒了几分,脱水的唇发出几声呜咽,却一下子被满鼻的腥味冲到,咳嗽起来。那是一盆狗血。
  肩胛骨一阵剧痛,他难受地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阴森地盯着对面怪笑着的人,不吭一声地沉默着。
  “狗血,也没用呢。”男人抖了抖泛黄的袍子,拧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身后被一一试过的除妖器具。这一刻,他懊恼起自己的窝囊,却也不想就此罢休。
  而这个人,便是当年被紫玲和蓝雨害的丢掉饭碗的于大奇。
  地上的法印早已画好,于大奇信心满满地将自己熟识的技艺全数试了个干净,这妖怪却好似不痛不痒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午时将过,他再没时间磨蹭,想起那男人说过的话,当下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
  跪着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子猛地一缩,朝着他的方向抬起头来。那双晶紫的眼睛从污秽的发丝中透出来,诡异妖媚。
  “居然敢蔑视我!”于大奇怪叫一声,将手中的瓶子摔碎在祭台上。瓶子应声而碎,瓶中的液体撒了满地,顿时燃起无数点淡蓝色的火焰,瞬息蔓延。
  无温昧火!竟是地狱炎魔花,这家伙!
  痛苦的闷哼声不断地传来,于大奇嬉笑地远远看着,得意起来。这无温昧火他是听过的,是三昧真火之一的石中火,由炎魔花研制而成,经久不息。
  “让你拽,你倒是继续拽啊!”
  悬吊的木架子被烧了个干净,身上锁着的铁链也寸寸断裂,小童却没有更多的力气逃脱。当初被这男人用一个奇怪的东西打中,妖力就被彻底封存。长久被曝晒和断食,如今更是身受火燎,他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殿……下……
  他不甘地咬牙支撑着。
  坚持下去啊!我的身体!
  我还没完成使命呢!
  不远处,一路疾走的人骤然站住,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细碎的味道,兜帽杉下一双眸子闪过绛紫的寒光。
  小童!
  茫雪心中一恸,加快了脚步,前方冉冉升起的黑烟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慢着,你不会想要过去的。”
  墨鸢?茫雪身形一顿,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锋利的爪子已经幻化了出来。
  “我自酒楼就发现了你,好容易才赶上来,你至少得听我把话说完吧。”墨鸢不急不慢地道,丝毫不在意对方剑拔弩张的怒视。“你过去,会后悔的。”
  “啊!!!!!!”
  “小童!”
  茫雪心中一慌,再顾不上去探究对面人的意图,冲了出去。
  冲出丛林的一瞬,茫雪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他的小童,那个知道他最爱干净齐整却总梳不齐整发冠的小童,那个总是一身玉白锦服的小童,那个眼神澄净的小童。
  正一身血污、蓬头垢面、满眼痛苦怨恨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支烧得通红的怪剑,直中心口。
  许是看见了他,那孩子的眼中迸发出一阵极度的喜悦和释然,颤抖着唇对他无声地说着什么。
  殿下,四长老下山了……你要……
  下一瞬,那颤抖的话语却被瞬间抽出的利剑生生截断,消弭。
  耳边爆发的是村民们热烈的欢呼,和那持剑人疯狂的尖笑。刺耳,刺耳异常!
  失去妖丹的狐身再抵抗不住昧火的灼烧,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开来。而那鬼爪剑中攥着的一颗心脏,渐渐凝结成冰,绛紫纯净。
  紫烨玄冰,取自狐心,可存万载而不灭,盛狐妖毕生修为。
  “啊!!!!!!!!!!!!”
  巨爪自外强行撕裂整个结界,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眨眼间,那正中的法士已经整个人被高高提起,凝结成冰雕,点点碎裂成灰,散去。
  一切只在瞬间,等他们再看时,法阵正中只剩下一个白衣胜雪的人,垂头握着一颗绛紫的冰晶。
  “妖怪!”“杀人了!”“快跑啊!”“救命啊!”
  纷扰的声音骤然爆发,茫雪缓缓地抬起头来,就见那群村民已经朝着四处奔逃开来,只剩下几个胆大的拎着锄头和镰刀,步步逼近。
  “雪儿,人类,有一种特质,叫做愚昧。”
  “他们的存在只会祸害无辜的妖族。”
  原来,
  是他……是他错了!
  锋利的狐爪刺穿一个人的胸膛,其他攻击的人已经夺路而逃,茫雪却一口鲜血喷出,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黑色的藤花从封印的法印中漫开,剧烈的疼痛自心口阵阵席卷。
  “你杀不了他们,方才冲破言灵咒,你已经妖力大损了。”
  这个时候,墨鸢自树荫下缓缓步了出来。
  = = =
  另一边,稍早些时候。紫玲一路跟着符升,却是径直出了城郭,到了一处郊外。
  远远的,一个窈窕的身影背光站立着,一张瓜子脸隐在树荫下,看不出表情。紫玲却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了?”符升回头见她停了下来,狭长的细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却仍是暗自掩了下去。
  “墨鸢在哪里。”这附近地势平坦,除去几棵不高的杨树之外,几乎是一览无遗的。很明显,那个人并没有在这。
  “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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