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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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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人!这位大人!陛下宣召,请吧。”
  阮妗华自然是毫不客气,这耀光殿她来得频繁,若非身后还有一位燕国使臣随侍,她就算是径直进去,也是无不可的。
  而那人却是老老实实地道了一句:“有劳公公了。”
  两人一同进了耀光殿。
  她一眼就看见了魏尘奕。他端坐着,正看着她走进来,微微一笑,又将目光投向走在她身旁的人。
  “臣阮妗华参见皇上。”她双臂平端,双手相握,略伏身行了个作揖的礼。
  在大魏,无品无级者需伏地跪拜,九品至三品只需行跪拜礼,三品以上官员则可行单膝跪礼。但
  她虽是朝中一品御丞,但毕竟是女儿家,所以魏尘奕特赦让她行揖礼。
  魏尘奕未出声,半晌却道:“好大的胆子,见了朕却不行礼。你大燕求和的诚意就是这样么 ?!”
  阮妗华忙侧目看去。
  只见那人站的笔直,目光示威似的直视着魏尘奕,薄唇微抿成一个弧度,嘲弄的笑着,神情倨傲得实在大逆不道,而且看来竟好似天经地义一般。
  阮妗华心知魏尘奕向来温和鲜少发怒,但绝不能容一个小小随侍欺负到他头上去,何况他所代表的,还是燕国的使臣。燕国向来兵强国盛,远胜于大魏,如今大魏难得在战场上压得燕国骁骑兵毫无还手之力,那就更要借此立威,绝不容小觑。但她更清楚知道的是,眼前这人这样不知礼数、肆意妄为,必然是别有用意!
  可是激怒魏尘奕,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心中思量,不自觉地朝魏尘奕看去,却又怔住。她认识魏尘奕多年,又是关系匪浅,他一挑眉或是一笑,她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而现在,他右手紧握,五官紧绷,身体前倾,竟是真的生了怒意!而且这怒意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叫她更加疑惑。
  而那位大魏使臣随侍,依旧只笑不言。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竟隐隐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阮妗华暗暗叫苦。
  她心中哀叹,忙使眼色给魏尘奕身边的太监,那太监也是个晓事的,马上凑近皇上道:“陛下息怒,当心身子。”
  阮妗华也及时道:“陛下请听微臣一言。”
  “说。”
  “这位燕国使臣随侍大人刚入我大魏,又未曾同使臣一起赴宴,恐怕是对我大魏礼节并不熟悉,这才会举止不宜。这实在是臣等的疏忽,望陛下宽宏饶恕微臣之罪。”说着,撩起官服跪下。
  魏尘奕一惊:“你……”
  “望陛下恕罪。”
  她低头跪着,安安分分,略纤弱的身子映在魏尘奕眼里,他目光沉了沉,挥了挥手,声音带了鼻音:“罢了罢了,朕今日有病在身,也不与你计较。你带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随侍走吧。
  朕……朕晚点再去看你。”语气竟是疲累至极。
  阮妗华心中一痛:“臣谨遵圣命。”
  一出耀光殿,阮妗华冷脸质问:“我看你不是个简单的人,也不知你今日到底是何用意。但是我告诉你,你燕国想求和,那十座城池就非送予我大魏不可!除此之外,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机。我也规劝你安分点,你虽不是我大魏的人,但我国君主想要处死一个名义上的‘随侍’还是轻而易举的!好自为之!”
  “那你刚才为何不让他直接杀了我?”
  阮妗华斜睨他一眼:“你带着使臣的令牌,就代表着使臣。两国交往不斩来使,更是祖训。但过了探病时间,你就代表不了燕国使臣,想要你死,依旧容易,懂么?”
  她话音刚落,就见他笑的异常畅快。
  “哈哈哈,不愧是大魏的第一女官,牙尖嘴利的紧啊!你定是好奇我是谁,却又不直接问,而是既试探又威胁,自己旁敲侧击想挖出些蛛丝马迹,我说的对不对?”
  “那又如何?”
  “不必如何,你附耳过来,我这就告诉你我是谁。”他的眼睛突然亮如夜空中的星星,漆黑中的光芒闪耀着,似乎昭示着他的不同寻常。
  阮妗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附耳过去。
  他将唇凑过来,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竟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段写的很顺手=。=

☆、绝情入狱

  花落无痕,随风而去。
  妖娆多姿的红梅开遍。虽是色泽艳丽,花香却是淡雅清甜。
  阮妗华在这梅林之间转悠了许久,心中有事,步履也漫不经心起来。
  她想了许许多多个有可能的人,却是当真没料到,那人竟是燕国大将军——叶君垣。
  毕竟他一向被视为大魏之劲敌,魏国将士,莫不对他除之而后快,她不由想,若是他在此“意外”身亡,加之大魏的“天罡十二阵法”,还愁燕国不灭、魏国不盛么?思此,她心下竟隐隐生出一种兴奋感,可是她很快冷静下来。叶君垣既然敢坦言相告,那么必然不只是逗弄她这么简单。
  固然杀他容易,可是这后果,是不是现在的大魏,或者说是魏尘奕,所能够承担得起的,还是另论。毕竟,她熟知的魏尘奕,离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君主,还差的太远。
  她心下不由叹息。
  忽迎面一华丽宫装女子,正在两对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缓缓而来。她生的一张芙蓉面,高髻金丝缠绕,光洁额上贴着大红花钿,一双妩媚丹凤眼正直勾勾地望着阮妗华。
  后者一下子就笑咧了嘴,更是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臣,参见宸妃娘娘。”
  “快起来,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的话从来曾放在心上么?”话中明是透着不耐烦,却是笑意盈盈。
  “微臣哪敢?”
  “你若不敢,估计也没谁敢了。”说着遣走了宫女太监,拎着曳地长裙就挽住了阮妗华,凤眼眨了一眨:“快跟我说说,这几日又干了什么好事。兄长之前寄来的信还说叫我提醒陛下,小心你这大魏第一权臣,莫养虎为患。”
  阮妗华苦笑:“你何必调笑于我,‘权臣’之名愧不敢当,而且谢秋青他未免是太高看我了。”
  “照我说,他那哪是高看,分明是嫉妒你一个小小女子官位品级远在他之上。”谢秋雨颇是不屑地挑了挑眉,却更添了几分风情,纤纤十指板着数了一数:“你看,大魏惊才绝艳第一人、大魏第一女官、大魏第一权臣,这就三个称号了,真叫人艳羡,宫中时光虚度无趣,倒真不如你在外头来的痛快。”
  阮妗华沉默片刻,才道:“是我思量不周……才让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秋雨你可怪我?”
  “怪你?”谢秋雨顾盼生姿的脸上带了一丝嘲意,“我为何要怪你……说到底,是我那兄长太不知好歹,还口无遮拦。”说到这里,她扭了扭锦帕,“若非你遣他去那蛮荒之地待着,也不知何事就要忤逆圣意,落得个更悲惨的下场,牵连家中。”
  “边境毕竟凄苦”
  “总比死了好,罢罢,我们不提这个。”谢秋雨瞬间眉飞色舞起来,眯了眼得意洋洋道:“昨日皇上赐了些好玩的玩意儿,说是大燕使臣带来的,你快随我去看看。”
  “微臣遵旨!”阮妗华笑的促邪。
  两人在梅花林中嬉闹玩笑了一阵,见红日当头,到了用午膳的时刻,便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但阮妗华却不是出宫回府。
  此刻路上冰雪已化了不少,这皇宫也不如早上看起来晶莹美好。但至少,她已不用担心滑到的事。到了鉴史殿时谭千奉正在用膳,她也毫不拘束,就直接去饭桌旁边坐下。
  谭千奉不看她,却抬手使唤了宫女去添副碗筷来。
  她毫不客气,兀自抢了剩下的鸡腿,一面道:“恩师你为官多年,这吃住全在宫里,也不见你回家,不怕府中娇妻久等?”
  “我孑然一身,尚未娶亲,宫外也无府邸。”
  阮妗华稍感惊讶。谭千奉已过三十,虽是脾气差了点,但长得却是英俊挺秀,又位列三品史官。算得上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的栋梁之才,万万不可能是讨不到妻子。
  她略一沉吟:莫不是……眼光太高?
  她张口欲再问。
  谭千奉轻飘飘一眼扫去:“食不言,寝不语。”
  她识趣闭嘴。
  这一顿饭吃的是安安静静,经谭千奉凉凉那么一提醒,她连碗筷都端的轻手轻脚,生怕招来眼
  色。
  饭后谭千奉领她去了书房,递给她厚厚一沓白纸。
  每一张纸上都画有几条不同轨迹的线条,多则七八条,少则仅有一条,除了凌乱不知所云,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阮妗华不禁皱眉:“这是……?”
  “古籍夹层里的。”
  “魏宫极大,这地宫也该是极大的,单凭这几个线条……当真能是地宫的地图么?”
  谭千奉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你看这像是地图么?”
  “呃,是不像。”
  “本就不像。我从古籍每页找出来的东西实在甚少,哪怕整理连贯后,得到的,也就只是这几条线。那日我们寻到的入口,进去后却一无所获。同样方法也只得来这几张纸、几条线。说它是地图?连你都不信。”
  “可那间暗室里的墙壁上明明白白写着:‘欲尽地宫,且寻书中’。这话说的太直白太简单,好像暗示我们无须想的太复杂似的。而且古籍中既然藏着天罡十二阵法这样传说中的东西,那么这地宫必然也有不同之处,甚至也许事关我大魏兴亡。”
  谭千奉显然是赞成她的话的,他沉默了下,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我们如今只窥得九牛一毛,必然有所忽略。恩师说的对,不能心急。”阮妗华道。
  谭千奉忽然盯住她。
  “恩师?”
  “你还是打算瞒着此事,不禀告皇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魏国内忧外患,这件事不必他忧心,等我们掌握的信息更多些,我再告诉他。”
  “内忧外患?哼,你可知这朝堂上上下下以为的最大内忧是什么?”
  “恩师……”语透着哀求之意。
  “权臣当道,大魏亡矣!”
  “恩师!”阮妗华微微变了脸色:“我对陛下一片赤诚,天地为鉴!”
  “那又怎样?”他冷笑:“谁不知你阮家贵胄,权倾朝野,先有奸相后有宠臣,前朝当朝都是阮家的天下?”
  “我、我爹早已告老还乡,不问朝事了。”
  “可是是你逼走的,阮妗华,你莫忘了,如今大魏当权的,依旧是你阮家的人,没有人会因为你是一个女子,就善意的以为你没有那虎狼之心!”
  阮妗华被他陡然犀利不留情面的言语震住,心中委屈,却又半分辩驳的语言也说不出,因为他说的,字字皆是事实! 
  “总有一天,他不会再容你。”
  总有一天,他不会再容你。
  谭千奉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书房。
  但阮妗华还在这里。
  谭千奉说的话让她想了许多,但她却始终想不到魏尘奕是否不会再容她。
  她为官以来,做了许多狠心的事,甚至使计夺走自己父亲的权力。逼得他告老还乡,早日“颐养天年”,以致父女情断。
  她每月都会寄信,可每封信,都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她虽伤心,却不后悔。因为倘若再来一次她依旧会那么做。父亲留恋权位,不愿放权给魏尘奕,
  他一日不松手,魏尘奕就一日还是个傀儡皇帝。他曾是善良温润、笑容美丽的少年,却日日郁郁寡欢。
  她想帮他。
  不惜一切。
  谭千奉的话令她动摇了,开始质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现在她重新说服了自己。
  她以为她会坚持着走着这条不归路,直到老死。
  却没料到,很快,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阮妗华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是戊时,天色早已黑了,夜里的风也愈加寒彻骨。
  此时宫门怕是关了,所幸她有皇上御赐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禁宫。她深吸了一口气,随执灯的宫女慢慢走着。
  鉴史殿其实算是宫中的文献书籍储藏的地方,但因史官外臣常驻,所以远离深宫。
  没走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阮妗华稍感疲累,遣走宫女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你回去吧。”
  “是。”执灯宫女伏身告退。
  阮妗华也欲上马车出门。
  忽在这时,从西边远处,突亮起一道道火把,一下子照亮了她面前的路,禁兵奔跑声也不绝于耳。
  寂静的深宫一下子喧闹起来。
  她不由惊诧,甚至来不及细想,就见大队禁兵已赶到,将她围了个严实。
  从禁兵的包围圈外缓缓走进一个人,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打量了一眼阮妗华,声如洪钟:“前面何人!?”
  阮妗华是认得他的,禁兵统领肖毅。于是开口道:“肖统领,宫中发生了何事?”
  肖犴一听这清亮的声音,立刻认出了她:“原来是阮大人。”忽语气一转:“正好,来人!抓住她!”
  左右两个禁兵立刻上前,将她拿下。
  阮妗华大惊:“肖统领这是何意!?”
  “阮大人莫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抓什么人?”
  “自然是奉圣上的命!抓谋害设计杀死宸妃娘娘的人!”
  阮妗华脑中刷的一下一片空白,她颤声重复:“谁死了……”
  肖犴看她脸色一下惨白起来,竟像是受不了打击一般,不耐烦地嚷道:“阮大人你谋害宸妃娘娘,证据确凿休要多言。速速跟我到牢里去交代一切!”
  阮妗华被他这一喝,陡然清醒起来,她死死盯着肖犴:“大胆!我乃一朝重臣,岂是你说抓就抓。让我去见圣上。”
  “圣上吩咐不会见你,你还是随我走吧!”
  “我要见圣上。”她只重复这一句,眼神的威慑,竟让肖犴一时生了怯意。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女子,哪怕看起来再柔弱可欺,却也是魏国朝堂上位高权重的一品御丞大人。他思索着。
  阮妗华忙说:“所有罪责我来担。”
  肖毅这才一挥手:“押她去耀光殿。”
  阮妗华不再做声。
  重重疑问和惊愕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秋雨……死了?
  尘奕……不愿见她?
  一个是她自小最好的玩伴,一个是她挚爱的人……她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各个念头转个不停,却是毫无头绪。从宫门到耀光殿的路,她走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漫长。
  但再漫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
  等到了耀光殿时,她竟然紧张到手心都冒出汗来。
  她已经听不见肖毅与太监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着,她要见他。
  她要见他! 
  魏尘奕没有让她多等。
  他从来没让她等过他。
  明黄的衣色渐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来了。
  可是他来了,看见她了,她的心却凉了一半。
  他就那样站着,在耀光殿门口那高高的台阶上站着,静静地看着台阶下的她,居高临下。
  目光,竟是比冰雪寒风还冷。
  她忽然就颤抖起来,冻得发涩的双唇碰了碰,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她还是殷殷地看着他,她
  从未像此刻这样明显地摆出少女的姿态,他的冷漠让她不安,她却还是希冀着什么。
  “阮、妗、华!”他一字一顿,像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她一出声,竟似带了哭腔。她忙咬咬牙,尽量平静说道:“我与秋雨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怎么会做谋害她之事?臣与陛下相识多年,臣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必定明白,断然不能因为有心人的栽赃和挑拨而让凶手逍遥法外!”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自然清楚,可是妗华,你早就变了……”他像是叹息又像是怀念,让她心中也不免惆怅起来,可是转瞬,他说的却是字字诛心:“当年你单纯善良,却是做不出来这等事来。可是这几年,你排除异己,策计谋害朝中大臣数人,无所不用其极!这些朕都能容你!因为朕认为你都是为了朕、为了大魏才变得自私自利、手段阴险至斯!可是阮妗华……秋雨她除了瞒着你入宫做了我的妃子可曾有别的对不起你?因为你她在这宫中永远是孤独一人!你到底是有多恨她才将她打成那样还扔进结了冰的湖里?!阮妗华,你心狠手辣、毒如蛇蝎,已经无可救药!”
  她什么都没说。
  她怕她一开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她所做的一切,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今天确定她罪名的有力证据!何其可笑!
  等等……证据!
  “陛下!根据我国律法,凡涉及杀人这类重罪,须得有人证、物证和动机等,一应俱全才可落案!臣自认清清白白,求陛下告诉臣,证据何在!?”
  魏尘奕突然扫来一眼,他疾步走下台阶,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看他:“阮妗华,你送给秋雨的所有礼物全都抹了离魂香——产自天竺的慢性毒药对不对?朕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你告诉朕的!”
  阮妗华下颌被捏的生疼,却也不及心上的惊。
  离魂香她都是只听说过,何曾见过?当年之所以说给魏尘奕,也不过是巧合……
  但现在……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那样漂亮的黑色的眸子,以前沉的是满满似水的温柔,如今却只有痛恨。
  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厌恶地甩了手。转身扔给她一样东西:“你自己好好看看!朕看你还有何狡辩!”
  如果说,阮妗华本来还抱着希望。
  现在,她却清晰地知道,她已经在劫难逃。
  被魏尘奕扔过来的,是一张淡紫色的锦帕,上面只有五个歪歪扭扭却意外熟悉的血字:
  阮妗华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生

  阮妗华头痛欲裂,那五个字就想咒语一样令她发指。
  阮妗华害我!阮——妗——华——害——我!
  她在梦中挣扎无法醒来,却仿佛听见这五个字一遍又一遍响在耳旁,仿佛天上地下都在回响这五个字,处处皆是,逃之不得。
  千日醉生,一场大梦,断尽情缘,伤透肺腑。
  命途坎坷,以命易命,天机慑人,死不能死!
  ***
  天朗气清的时候,湖面波光粼粼泛着星辰似的光,岸上依依杨柳,清风翠木,风起,湖面银波荡开,端的是醉人好景。
  一容颜美艳的少女盈盈笑着,凤眼微弯。翠色锦衣外罩白色轻纱衣,紧腰紧袖,看来十分活泼,似是天真,却还透着妩媚。
  她在这湖边草地上蹦跳走着,时而低头时而看天,一派随心自在,欢脱如小鸟一般,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迎面忽来一位华衣少年公子。
  华衣公子走的慢,目光远及湖面碧波。
  她走的极快,却也不看路,生生撞上。
  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娇艳动人。
  少女怀春,才子佳人,又是极好的景致,本该是佳话。
  横生的枝节,错乱的情缘,世事弄人,终将缘分拆成了不得见、不该见的有缘无分。
  天空忽刮起一阵大风,卷起地上落枝残叶,瞬间遮蔽了她的双眼。
  当灰叶尽歇,云雾散尽时,已是另一番场景。
  正是黄昏,斜阳入山,山中草木丛生,郁郁葱葱,林间光影斑驳,疏影错落。只听簌簌的摩擦声响起,从背光处出来一个中年美妇。
  妇人容颜姣好,尤其是那一双杏目,清丽如水,眼角虽带了些细纹,却还是令人一见难忘。
  但她面带愁容,目光远视,不知在望什么。
  妇人站了许久未动。
  天色渐黑。
  风起叶动。
  秋蝉嘶鸣。
  一位黑衣少年走到她身后,跪下,声音清朗:“师父。”
  妇人背对他,叹息:“也该是你辞行的时候了。”语中透着寂寥。
  “徒儿报了大仇,定会回来接师父。”
  “你不用回来了。”妇人摇头。
  “师父!为何?”少年慌了,“徒儿自知不孝无法侍奉师父身边,但……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不能不报。”
  妇人只是摇头:“与你无关,我大限已到,纵使你回来,见到的也只有一抔黄土。”
  少年大惊失色,可他显然极善于控制情绪,心中有疑,所以很快平静下来:“师父从不教我卜天象窥视天命,只因师父说我执念太深,无法看开尘世因果。但师父也曾说过自己命长运薄,就算是诸多坎坷却也会寿终正寝,如今师父此番……徒儿实在不解。”
  妇人转身看他:“你自小聪慧过人,天赋异禀,凡事又愿意去做,极尽能事,又相信事在人为,但毕竟,得到,是要付出代价”
  “师父不愿说么?”
  “世上最难解的即是因果报应。”
  少年苦笑:“师父故弄虚玄,不过是不愿说罢了。”
  “有因有果,我不说是不愿,但是你总会知道,所以我不说,其实无碍。”妇人淡然说着,似乎事不关己。
  少年沉默,慢慢站起,向妇人一拱手,转身离去,毫不留恋,竟似决绝至极。
  妇人幽幽叹气,望着渐上的新月,思绪不知何处而去。
  黑暗又如雾气袭来。
  这一幕幕都是她所看的戏,她非戏中人,却深知戏中百般情感,以至于一呼一吸、一声一叹,她都清楚明了,那样的真实。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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