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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罗的集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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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去。我骗你们的,我其实就一直呆在学校。”她顿了顿说道,“我一直都在骗你们,该死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活着吧,大家都应该好好地活着。”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天下午四点左右吧,习敬轩也赶到了。没过几天,我也出院了,这期间习敬轩和瑾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既要照顾我,也要照顾我老爹,忙得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看着他俩忙前忙后的身影,我心潮起伏。
  “哥,你为什么要自杀呢?”习敬轩问,他坐在我的床边。
  没事的时候,他就过来和唠嗑。
  “唉,人死了多好,啥都不用想,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一个孤魂野鬼,轻轻地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我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淡淡地笑着说。
  他跟着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用牙齿咬了一下嘴角,轻轻地说:“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我曾以为我活过来后一定会很难过,但是我没有,我甚至感觉有些欣慰,一个是我最深爱的女人,一个是曾与我患难与共的兄弟,看着他们开心幸福的样子,我只有把自己对瑾的那份感情藏在了自己的心灵深处,也或许是像瑾曾说的那样,当你决定为一个人去死的时候,你就不会再爱这个人了。
  “你还要去电脑城上班吗?”那是出院后的第二天,瑾带着习敬轩和我送走了我老爹后,一起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吃饭的时候,她问。
  “要啊。”我说。
  “住我们那里吧,吃饭方便些,寒假里食堂关门也比较早,你在我们那里可以自己做饭吃,而且我们明天就要到他家去住,起码也要等到开学了才回来。”她说。
  我看了习敬轩一眼,摇了摇头,低头弄着手里的筷子。
  “没关系的,就算开学以后也住我们那里得了,而且反正也空出一间。”“再说,我们两兄弟不存在噻,我的老婆就是你的老婆嘛。”他又补了一句。
  瑾白了他一眼。他显然不知道我是为了瑾而自杀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依旧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筷子。
  习敬轩出去买了一大瓶可乐、六瓶半斤装的二锅头和两瓶啤酒,本来计划是瑾喝啤酒我们两个喝白酒,结果在瑾的坚持下,大家都喝二锅头。
  “哥,我教你种喝二锅头的新方法。”习敬轩说着,找来了一个玻璃杯子,往里面倒进大约二两二锅头后,再往里面倒可乐到杯子一半的地方,然后用一张餐巾纸盖在玻璃杯口拿起杯子用力一拍,里面的酒花和可乐的泡沫顿时四溅,然后他一口吞下。
  我也试着整了一杯,味道确实不错。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我问。
  他嘿嘿地笑了几声,没回答。
  瑾也采取了同样的喝法。
  这种方式确实好喝,但太容易醉。喝了一会后大家都有了点酒意,嫌麻烦就直接倒二锅头喝,没过多久,大家都早已超量。瑾先跑去厕所一阵狂吐,然后出来就趴在了桌子上,我和习敬轩也先后去了几回,回来后继续狂喝。
  我们吃完饭后我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的寝室,然后一觉就睡到了天亮,醒来后,我则继续跑到电脑城去上班。
  下班后我回到寝室,发现只有卓亦安一人在床上弹吉他。
  “你今天没去上班吗?”我对着他问道。
  “今天休假啊,明天再去。”
  “我的床铺呢?”
  “靳瑜瑾和习敬轩不是给你搬走了吗?”他见我有些纳闷,就继续说,“没给你讲吗?你个舅子搞事了哦。”
  他说完后干笑了几声。我知道他误会了,赶忙说了习敬轩和靳瑜瑾的关系。
  ……
  瑾与习敬轩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加一卫生间的构造。说是两室一厅其实是总共也就不过30个平方左右的一个大间用压模板隔成了里面两个单间,外面一个客厅的模样,客厅的对面就是一个卫生间,他们住在靠里的那间屋子,里面摆着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电脑桌上有一台台式机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外面那间当厨房用着,里面装着一些煮饭的炊具,客厅里放着一台电视,电视前是一张四方的桌子和几个凳子。
  我搬进去后住在外面那间,和他们一样的布置,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放有台式电脑的电脑桌,煮饭的工具则搬到了客厅。
  我搬进去后,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那里一起吃了一顿饭,瑾给我弄了很多菜,说可以留着多吃几天,饭后吹了一小会习敬轩就带着她回了家,而我则一人在那里住着一直到整个假期结束。
  待到学校开学以后,他们就回来了。
  不过他们一住进来以后,我就后悔搬到这里来和他们一起住了。因为是压模板结构的墙壁,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所有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瑾和习敬轩的交往是得到了习敬轩的父亲的认同了的,所以每到周末瑾都会和习敬轩一起回家,那时空荡荡的房间就只剩下我一人,于是一次吃饭的时候我问瑾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女朋友。
  第二天她就往我们的宿舍带来了一个女生,同样是中文系的,叫盈盛。人长得不错,样子乖乖的,单眼皮,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左边的嘴角一个小小的酒窝,给人一种是小巧玲珑的感觉。
  “这应该是你喜欢的那种女生吧?”瑾拉着她的手笑着对我说。
  那女生对着我笑了笑,她一笑,嘴角的小酒窝就消失了,若隐若现的。
  大家客套着寒暄了几句后。她就坐在了电脑桌前启动了电脑,我则背靠着压模板墙半躺在床上,瑾走到客厅去削水果。
  “听靳瑜瑾说你喜欢读书?”她问道。
  “读高中时还行,进大学了就不爱看了。”我回答说。
  她用手拍了拍薄薄的压模板说:“这么薄啊,里面是不是啥声音都能听到?”“你以前都爱看些什么书呢?”她转过身来继续对着我问。
  瑾削着水果走了进来接过话茬道:“是啊,他每天晚上就在外面偷听我们里面的声音。”
  我看着盈盛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
  “都是些没格调的武侠小说或者言情小说。”我回答说。
  “他那时爱看《麦田里的守望者》和《伟大的盖茨比》。”瑾已削好了苹果,递给了她。
  “你不说话你会死啊?”我对着瑾佯吼道。
  “那你应该属于比较颓废的那种。”盈盛边吃边看着电脑说。“《麦田里的守望者》这书写得不错,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塞林格这人的人品,最主要的是他除了这本书外,压根就没写出什么好书,就只知道躲起来哄骗一些未成年少女。而菲茨杰拉德则不同……”
  “菲茨杰拉德的作品除了《伟大的盖茨比》值得一读外,其他的好像我还没听说过有什么出名的。”我打断了她的话说。
  “可人家是好莱坞最著名的编剧啊,人家对爱情也很专一,他和希拉的爱情还被拍成了电影。”瑾接过了话茬。
  “没看过。”我摇了摇头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见我摇着头,瑾看着盈盛用手指着我说道:“他这种人一天就只知道看Apian。”
  “你爱看哪个人拍的Apian。”盈盛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
  “不一定,都是用鼠标拖着看。”我说完后笑了笑,我实在不习惯和两个女人一起讨论Apian的话题。
  “其实我比较喜欢武藤兰的。”她也跟着笑了笑说。
  “我其实不是很喜欢看Apian的,只是她们每天晚上在里面弄得很大声,所以我只好借此来转移注意力。”我对着瑾说。
  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相似一笑。
  “哈哈,为人不识武藤兰,看遍AV也枉然。”瑾接着说。
  “你害怕别人不知道你看过很多Apian啊?在那显摆。”我白了她一眼。
  盈盛笑着看了我一下,说道:“你白人家干什么嘛,看一下Apian有什么希奇呢?而且这里面学问还多着呢,你发现没有,通常意义上来讲,男人都喜欢看西方产的而女人则喜欢看日本产的,为什么呢?因为女人比较喜欢温柔一点变态一点的,所以就比较喜欢日本产的,而男人则崇拜阳刚猛男型的,所以就更倾向于西方生产的。”
  我笑着说:“我发现你他妈两个都很变态。”
  盈盛顿了顿说:“其实说真的,我总结了一下,一个国家产的Apian与本国的文化背景是密切相关的,比如日本的Apian比较倾向于物而西方的则更喜欢突出人的强大,原因很简单,在武士道精神统治下的日本人是很顽强的,可日本却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是战败国,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受了原子弹袭击,所以更加重了他们心灵上的创伤,因此他们认为——人再厉害也是斗不过现代化的武器的,而以美国则不同,他们一直是战胜国,原子弹也是他们造出来的,所以他们更加相信人的力量的强大。”
  如果在以前,我肯定不喜欢这女人,但经过叶知秋和靳瑜瑾的事情后,我对这些看得淡了,我觉得和一个人在一起最主要讲的是感觉,我爱靳瑜瑾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跟别人走了,我开始慢慢地回味起叶知秋对我的好,那么好的女人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也因此成了我的朋友。
  于是,第二天,我就试着约她出来玩耍。
  “你和靳瑜瑾是什么关系?”她问。
  “习敬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回答说。
  “靳瑜瑾。”她加重了语气说。
  我看着她笑了笑。
  “以前的恋人?”她接着问。
  “为什么这么问。”
  “女人的直觉。”
  “我去你妈的。”我斜了他一眼。
  “上过床没有?”她装着神秘兮兮的样子问。
  我摇了摇头。
  她抓住我的双肩,把头靠在我的胸前,学着电影《列宁在1918》里的低沉声音说:“不要难过,不要哭,会有的,都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孩子,我的小宝贝,你……”。
  “我去你妈的。”我笑着一把推开了她。
  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非常之睿智,而且读过很多书,和她在一起是总感觉是叶知秋歌和陆秋歌两人的化身,她同时具备叶知秋的不羁和陆秋歌似的顽皮。
  “《挪威的森林》这本书你看过吗?”她问。
  “我记得以前我有个同学提起过,但当时我没看。”我回答道。
  “你应该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村上春树在也喜欢《麦田里的守望者》和《了不起的盖茨比》这两本书。”
  “这与我有什么相关呢?”
  “你看看吧。”她用手挽着我的胳膊,撒娇地央求着说。
  我们从学校的后院出发,穿过人武校的林荫小道一直往前走,没多久就到了花溪公园的后门,那时的樱花开得正艳,我们找了张报纸在樱花树下背靠背席地而坐。
  她才是个真正博览群书的人,涉猎范围也很广,古今中外都有,而且对很多书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王俊汉比起他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们在树下聊了一会儿后,就沿着百步桥爬到了对面的麒麟山上,我在前面沿着石阶气喘吁吁地爬着,她则在后面吊着我的衣服跟着,到了山顶后完全饱览了花溪的景色。
  我们在山顶呆了一会就走了下来,一路闲扯着,也没谈出什么具体结果。走出花溪公园后,我们吃了碗牛肉粉就回了学校。
  我回来的时候,瑾正在洗澡,听见是我的声音,她就在里面大声地问:“今天去哪里了来?”
  “约盈盛去花溪公园耍了来。”我回答。
  “搞定没有?”她说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用浴巾围住她的下身,双手则拍打着自己的头发,乳房则完全漏在外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半裸的身体,两个大大的、白白的乳房在洁白的皮肤上直晃悠,样子煞是诱人。
  我对着她的乳房撸了撸嘴,她低头一看,笑了起来:“我们平时都这样,我把你当成老习了。”她说着解开了浴巾完全裸露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重新折叠好以后围在了乳房上面。
  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样子,我笑着问:“你这人为什么每次我谈女朋友回来你都要露胸部给我看呢?”
  “哈哈,这次是无意的,你和她究竟谈得怎么样啊?”她笑着问道。
  “还行,习敬轩呢?”我问。
  “回家了。”
  “你怎么没去呢?”
  “晕车,周末再去。”她说着走进了里屋去换衣服。
  看着她进屋的时候,我突然想,开始他完全裸露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是因为她是我朋友的女人还是因为我真的对她一点爱意都没有了吗?
  第二天早上我们只有两节课,第二节课下后,我就打电话给盈盛一起到图书馆去借书。
  “喂,你来帮我推荐几本书怎么样?”
  到达图书馆后,她给我推荐了一套《静静的顿河》和《挪威的森林》。她指着《静静的顿河》说:“你知道吗?这本书最后两卷当年差点没得出版。”
  “为什么呢?”我问。
  “因为斯大林不同意。”
  我看了看她表示不解。
  “因为书中大量描写了红军对叛军的疯狂屠杀,而且是在叛军投降之后,红军在没有履行原来承诺不剿灭叛军的情况之下。”
  “那为什么后来又发表了呢?”
  “因为高尔基亲自出马带肖洛霍夫直接去斯大林家进行了谈判。”
  “应该是说服吧。”我说。
  “对,是说服,最后终于说服了斯大林。”
  “高尔基这个苏联文学泰斗的面子,斯大林始终还是要给的噻。”我若有所思地说。
  “也不全是,因为斯大林的夫人娜杰日达也非常喜欢这本书,并从中做了很多工作,你知道吗,斯大林是非常爱他这位比他小了20多岁的漂亮妻子的……”
  “如果我到了斯大林那么大年纪还能娶一个比我小20岁的妻子的话,我想我也很爱的。”我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这么说后又感觉不对,然后又补充说,“其实最重要的是斯大林那么聪明的人也会知道,历史终归是后人写的嘛,不管承认不承认终究还得留待后人评说。”
  她看了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读了这么多书,是不是想当作家?”我接着问。
  她笑着摇了摇头。“开始是我爹妈逼着读,后来自己也看上瘾了就自己找书看。”
  “你其实可以写些东西的。”
  “如果我要写的话,我会等到2014年再写。”
  “为什么呢?”
  “那时我已30多岁了,30岁后的人就只能靠回忆生活了,我会采取和《挪威的森林》一样的写法,把经历过的所有的片段回忆起来连成一本小说。”
  我没有说话,那时的我根本没有写小说的想法,而且比起她来,我感觉自己读的书太少了,连蛋都还没学会品尝,怎么知道选什么鸡呢?于是我想到了靳瑜瑾曾说过要求我把他记下来的话,我就从图书馆里跑了出来。
  “你去哪里?”她在后面大声地问。
  “我上个厕所就来。”
  我出来后打了个电话给靳瑜瑾,她正在上课,我跑到他们教室门口把她叫了出来问:“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我一定把你记下来吗?”
  她看着我气喘吁吁的样子,张口就骂道:“你她妈今天发神经了。”然后转身就往教室里走。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袖说:“我说的是真的。”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自己回去慢慢地思考,我要去上课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我松开了她的衣袖。
  “你是想问什么样的爱情吧。”她说。
  “都差不多。”我点了点头。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的那种。”她说着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问我知不知道。
  “乐府诗嘛。”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见我点头,就接着说:“相传有一个书生,一天晚上在东海之隅遇见一女子披发长裙,相貌清丽,谈吐不俗,就对她生了情愫,然后指天为誓,缘定三生。可后来雄鸡一唱,天下大白,惟见一女巫之墓,然后就自殉在了墓碑之下……”
  “他们缘定三生后洞房了吗?”我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就打断她的话胡扯道。
  “你他妈神经病。”她转身就往教室里走去。
  “你他妈才是神经病,东海的边上怎么会有鸡呢?晚上在东海之隅看见一披发长裙的女子,你他妈不怕,还有心思谈恋爱啊?”我站在她的后面对着她的背影大叫,教室里立即传出一阵哄笑声。
  我回到图书馆时,盈盛正在里面看书,见我回来就问我刚才去哪里了,我瞎扯着回答说,回了趟寝室有点事。我们在那看了没多久,瑾就打电话来说她们已经下课了,叫我去帮她搬点东西,盈盛说她再看会书后就来找我,我一人就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瑾在图书馆门口的三岔路口站着,待我走近后就笑着问我道:“你刚才去我们教室门口发什么神经了”
  “搬什么东西啊?”我问。
  “老习刚买了个书桌,喊你到校门口去帮忙抬。”
  “他不知道打我的电话啊?”
  “打了,你没接。”
  我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我“哦”了一声说道:“刚才在图书馆看书,就把他调成静音了,可能他打来的时候正好没注意看。”
  我们穿过物电系的大门,从食堂门口一直往校门下边走去。
  “哎,我问你个事,那次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太平间守着一个死人不怕吗?”我边走边问道。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隔了一会,她突然看着我说道:“如果那晚你真死了,我一定会陪你一起走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山脉,轻轻地笑了笑。
  “以前我与你一起的时候,你基本上就没有笑过,但这段时间我却觉得你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笑着说道。
  “因为戴着面具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
  “无论你们两个中的哪个我都不想失去。”
  “这应该不相关吧?”我有些不解地问。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走到校门口时,习敬轩已把桌子搬到了校门口,见我们走了下去,我大声地说道:“你们不知道走快一点吗?闲庭信步的样子,害我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就这一张桌子,亏你还好意思喊几个人来搬。”我边说边走过去把桌子扛在肩上就走。
  “哎,哥,你力气这么大,性功能肯定强吧?”
  “问你女朋友吧。”我笑了笑说道,“我只听说过与鼻子的大小有关,还没有听说过与力气有什么关系。”
  “你们以前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会不认识呢?”
  “你他妈怀疑我吗?我跟你的时候是处女,你不知道吗?”靳瑜瑾接过话题说道。
  “你吃醋了吗?”我回过头对他笑着问道。
  “怎么会呢?我的老婆就是你的老婆嘛。”“哈哈,我只是感觉你们像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他笑了笑说道。
  “以前高中时经常见面的,只是我知道她的名字而她不知道我的名字而已。”我又笑着补充说道,“现在又因为你这层关系,所以就特别亲了嘛。”
  “我没别的意思了,哥,你别误会。”
  “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弟嘛。”我回答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幸好我走在前面,他们都没有看见。
  回到租住的地方后,我们就打电话把盈盛叫了下来一起,饭后,由于她有晚自习,就回学校去了,我则和靳瑜瑾、习敬轩一起信步在花溪大道上走着。
  走到中曹司铁路桥底下的时候,我提议说到铁道上走走吧,他们都表示赞同。
  我们三人就从铁道上往孟关方向一直走,大家都没有说话。
  即使是后来的很多时候我们三人都喜欢这样沿着铁道一直走着,通常是我走在后面,习敬轩搭在靳瑜瑾的肩膀走在前面,习敬轩总是习惯性地把手插在靳瑜瑾的皮带上。
  “哎,别太亲密,我在后面呢。”每次他这么做的时候我总是笑着提醒他。
  他总是回头对我笑笑,然后重新把手搭在靳瑜瑾的肩膀上。
  “我以前从没来铁路上走过,现在才发现在这上面走很有意思的。特别是火车经过那一刹那,那隆隆的声音和那强烈的气流会让人感觉非常地震撼。”
  我和靳瑜瑾都没有说话。是啊,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要大家都高兴,都能珍惜这份情感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何必非要成为恋人呢?
  我突然觉得我已经完全理解了瑾,以前是她一直在骗我和习敬轩,现在是我和她一起蒙蔽习敬轩,但不管怎样,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理解了她为什么一直以来不允许我跨越雷池的原因,她这样做只是希望我们三人能永远地好下去,她只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像眼前的这两条铁轨,永远亲密地一直走下去。
  这期间我也常去找盈盛,而且每一次和她一起都有一种舍不得离开的感觉。
  因为她比较乐观而且很有上进心,除习敬轩和靳瑜瑾外,我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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