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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罗的集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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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知秋笑着没有回答。
  “靳瑜瑾呢,怎么没来?”顿了顿,叶知秋对着我问。
  “她晚上要上课,不想请假。”我说。
  “她是怕吃我小姑的醋吧?”陆秋歌接过话题说。说完后,她又对着叶知秋问:“小姑,如果易晴川做我的男朋友你会吃醋吗?”
  “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叶知秋笑着问道。
  陆秋歌沉默着没有回答。
  叶知秋显然已经看出了端倪,她也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行。”
  陆秋歌撅起了嘴,眼泪顺着就掉了下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随手抓起一把菜刀就朝我扔了过来,我转身一躲,菜刀一下就砍到了我左脚的大腿上,我感觉大腿上一阵冰凉,有种像水一样的东西直往下流,我低头一看,裤子都已经被砍破了,鲜血直流,我赶紧用手紧紧地按住我的伤口。
  那两个女人被吓得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快去找布条吧,呆在那里干什么?”我强忍着剧痛苦笑着说。
  我疼的蹲坐在了地上,那两个被吓坏了的女人则争抢着往卧室里跑。
  “去一个就可以了啊。”我看着她们慌了神的样子说。
  陆秋歌走到了我的身边。
  “扶我到外面的沙发上去。”我说。
  她很费劲地弯着腰把我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时叶知秋跑了出来说:“我从单位拿来的绷带都用完了,先扶到医院吧。”
  我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衬衣剪破啊,这样一直流血我会死的。”
  她进屋后迅速拿了一件衬衣拦腰剪断后跑了出来。
  陆秋歌半蹲在我的面前抬着我受伤的脚,叶知秋则往上不停地捋着裤脚。
  “唉,你们家裤子的裤脚能往上捋到大腿吗?”我叹了口气说。
  叶知秋把我的裤脚重新捋下去后,解开了我的皮带,然后往下退裤子。
  她退下里面唯一的一条绒裤后说:“你怎么没穿内裤?”
  “你听说过哪个男生冬天会穿内裤啊?”被她这样反复折磨着,我感觉自己快要昏迷了一样。
  陆秋歌本来已被叶知秋的身体挡着的,但听她这么一说就移动了一下脑袋往我的下体看了过来。
  “你看什么看?”叶知秋对着她吼道。
  “快包扎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叶知秋开始蹲下腰熟练地包扎着我腿上的伤口,此时我的下体完全展现在了陆秋歌的面前,她则一动不动地盯着。
  看着她看得那么出神,我忍不住打趣道:“有那么好看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说道:“真大啊,难怪我小姑舍不得你。”
  我也跟着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叶知秋则回头白了她一眼。
  送到医院后,我就在医院住了下来,我叫陆秋歌打了个电话叫王俊汉给我请了个假。这期间除了中午和下午由瑾看护着等她回去做饭外,其余时间则由她则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到了晚上的时候叶知秋也会过来陪着,所以我不但不觉得寂寞,反而有些快乐,感觉像塞翁失马一样。
  “坏事做多了肯定要倒霉的。”待陆秋歌走后,瑾笑着说。她以为是叶知秋砍的。
  “是陆秋歌砍的。”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说。
  “她为什么砍你?”她问。
  “我帮他切菜时不小心掉在了上面。”我笑着说。
  她笑了笑,但我知道她显然不相信我这个理由,她心里坚定地认为是叶知秋砍的。
  ……
  这期间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上厕所的时候,我一人走不动,只好由陆秋歌扶着并提着输液瓶。
  “你转过身去好不好?”我对着陆秋歌说。因为突然有个女人在身边根本就尿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我根本就不说话。
  我掏出后,使了半天劲都不能尿出。
  “你转过身去吧,有什么好看的?”我央求道。
  她笑了笑依然无动于衷,然后说:“我只是想看一下活人会不会让尿给逼死。”
  ……
  我在医院只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学校,因为下星期就要考试了。
  虽然我这半期玩得比较凶,我考得还算不错,或许是叶知秋的学习方法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吧。
  期末考试一结束,学校就开始放寒假。
    

第五章 相信未来
更新时间2016…6…12 14:22:41  字数:18039

 寒假一开始,瑾就回了老家,她问我怎么办?我说,“我腿不方便,先在我大伯家住一段时间了再说。”其实她一走,我就住在了叶知秋那里,每天陆秋歌都会给我带些书来看,这一个多月由两个女人细心地照顾着,日子过得好生惬意。到开学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只是不知何时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里不知被谁弄了一块小黑板写上“离高考还有X天”的字样,弄的紧张兮兮的。
  教学楼高三年级的灯开始彻夜不熄。
  连王俊汉这种平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也紧张了起来,开始整晚呆在教室里看书。
  “走,俊汉兄,今天带你去找陆妹妹耍去。”我笑着对他开玩笑。
  “别,别去了,听……说开学就要进行适应性考试,外……省的考不起,至少要考个矩州大学噻。”
  “你没问题。重点大学肯定没有问题。”我说。
  “谢谢,你也一样。”他笑着回应。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心里有些难过。
  为了防止同学们熬夜看书,每到凌晨一点左右,总有巡逻的老师来教室劝学生回寝室睡觉,在这种浓烈的学习气氛之下,所有的人都被搞得紧张起来。
  瑾的成绩要比我好了许多,在这仅仅剩下的这一个学期里,我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她了。我开始隐约有些担心,如果毕业后她考去了其他地方那我怎么办?我开始觉得有些难过,也许我们以后再也无法见面了。其实某些注定的坏事情如果你不想,你可以觉得无所谓,但人却无法做到,所以会觉得特别难受。
  那天中午他在寝室和我闲扯的时候,我忍不住把我这想法告诉了她,她听后笑着说:“我是不会忘记你的,但你肯定会把我忘记,除非你把我记下来。”她说这话的时候笑了笑,然后接着说,“写首诗送给你吧。”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刚买的笔记本,打开封面,在空白页上认认真真地写上: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露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然后在页面的最底端写上:“相信未来——靳瑜瑾!”
  她把笔记本轻轻地合上,递给了我。
  这是著名诗人“食指”先生写的一首诗,她知道我很喜欢,就摘抄在笔记本上送给了我。
  但我却无法相信我的未来,感觉一片黑暗,只记得那时最大的愿望是能回寝室好好地睡一觉,但想到大家都在教室里学习,心里也觉得特别焦躁,就算回寝室了也睡不着,就只好坐在教室静下心来认真复习,累了就走出教室到走廊上抽支烟,因为是高三,即使巡逻的老师发现也假装没看见一样,很多时候我特想到隔壁班的教室去看看,我知道瑾一定在里面学习,但我怕被他们班的男生笑话,所以就只好趁抽烟的时候从走廊上偷偷地往里瞟上几眼。
  “我去你们教室给你补课吧。”有天晚上她走出教室对我说。
  我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看见她的到来,班上的女同学则看着我笑,男生则吹起了口哨,她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就往我的座位走来,我同桌则拈起书包就往后面的空桌上跑。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我都觉得难为情,可她却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怕他们笑啊?”待她坐下后,我笑着问。
  “怕什么怕哦?他们今晚笑过明晚就不会笑了。”
  我为她的勇气感动着。
  日子在紧张的学习中一天一天地度过。
  有天陆秋歌跑到我的寝室来对我说:“我明天要去乡下实习去了,你送送我吧。”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到学校外面的小菜馆吃了饭,她显得有些伤感。
  “哥,我现在觉得当初该听你的,和你一起读高中多好啊?想到那狗不拉屎的地方就心烦。”吃饭的时候,她愁眉苦脸地对我说。
  “哈哈,只是去实习,又不是分到那里去,瞧你说得好像那地方没住人一样。”我笑着说。
  她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低头吃着饭。
  “我不也是农村来的吗?没那么严重的。《黄金时代》还记得吗?体现了一种不屈服的精神。”我用手抬了抬她的下巴。
  她抬起头看着我表情痛苦地笑了笑。
  我们开始低着头吃饭,谁也没有再说话。
  “坐牢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她打破了沉默,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我感觉你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
  “是吗?我觉得我还是老样子。”我头也没抬,低着头继续吃饭。
  她加重了语气说:“变了!”“以前你做什么事情我总知道,但现在我却无法理解你内心在想些什么。”
  她见我仍然低着头吃饭,就接着说道:“你变得没有什么朋友了,变得很忧郁,你笑的时候都感觉你心里有一种解不开的结。”
  听着她的话,我感觉自己的眼眶一热,眼泪不自禁地滴了下来掉落在碗里。我抬起头笑了笑,假装不经意地擦去了眼泪。
  我淡淡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我以前就只有你一个朋友的。”“唉。”我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怎样,我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档案的问题而不录取我。”
  “唉,为什么人长大了烦恼就多了呢?”她叹了一口气后说。
  “相信未来。”我努力地睁了睁眼。
  “相信未来!”她说着站了起来并把手像我伸来。
  我紧握住她的手也跟着站了起来。
  第二天我去车站送她上了开往乡下的客车。客车开走的时候扬起一大片如烟的尘土,看着慢慢开走的客车,我觉得有些难过。我发现原来她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一个真正读懂了我内心的人。
  从高三上学期起就已经没有新的课程,全部是复习和巩固以前学过的知识,每天就是不胜其烦地做作各种名目的参考书,做完了“黄冈”就做“志鸿优化”,如此等等,源源不断,至今想起来仍然觉得心烦。不过高三下比高三上要好一点的地方是——心理负担要轻些。到了高三下的时候,自己能考个什么样子的大学已基本定型,所以心理上反而觉得更轻松些,那时最盼望的却是高考早点到来,好尽快结束这似人非人的生活。
  那时各个学校的招生广告也开始陆续地出现在了宿舍楼前的公示栏上。
  “你准备考什么大学呢?”有天我和瑾在公示栏前看着各种招生广告的时候,我对着她问。
  “武大吧。”她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每年四月的时候能在里面看樱花。”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逗你玩的了,我跟你一起考矩州大学。”
  我也跟着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周末的时候我去了叶知秋那里,我顺道买了些蔬菜和水果,看起来有一大包。
  叶知秋开门后,我见陈兴富正坐在里面得沙发上,我感到有些吃惊。我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开始换鞋。
  “我们准备结婚了。”陆知秋淡淡地说。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继续低头换鞋。
  我换好鞋后,她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往前走放在了客厅里的桌子上。
  大家在沙发上呆坐着看着电视里播着的药品广告——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在那装模作样地访问着一个扮演“托儿”的所谓专家。
  叶知秋也觉着无聊,就站起来说:“我去做饭吧。”
  我也站起来说:“不用了,我晚上还有课。”
  “今天不是周末吗?”叶知秋轻轻地问道。
  “快高考了,周末都得补习。”
  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整个过程中,陈兴富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从叶知秋家里走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伤感,我曾以为当自己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肯定会难过,但当时确实没有,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
  从叶知秋家回来没过几个星期,陆秋歌就回来了。
  那天我和瑾正在寝室里做作业,陆秋歌推门走了进来。我有些吃惊,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她背着一个大背包,提着一个旅行袋,“嘿嘿”地笑着不说话。
  我走过去接过她旅行袋,她则一弯腰就把背包猛地仍到了靠门的床上。
  “唉,终于回家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有那么老火吗?你才去个多月时间啊。”我不屑地说道。把旅行袋放在了她的背包旁。
  “是33天,你不知道,那里还没有通公路,是一农民用牛车把我们送到镇上后,我才坐客车回来的。”
  我走过去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很正常啊,有的地方连牛车都不通的,只能靠走路。”我说,“遇见帅哥了吗?”
  “别说了,我们去的第一晚上,就有一些年轻人跑到我们寝室的门口吹口哨,吓得我们几个女生在里面缩成一团。”
  她喝了一口水后接着说道:“TMD也不想想,我能嫁给农村的吗?”
  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对着瑾看了一下。
  她也明显感到自己说错了,就赶忙改口道:“你们不知道那里有多苦。”
  “想家了没?”瑾笑着问道。
  “太想了。”她边说边坐到了床上,“特别是每次看见村里有牛车到镇上赶集,我就特想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怎么不先回家就跑到我这里来了?”我笑着问。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嘛。”瑾接过话茬,笑着对我说。
  我不解地看着瑾。
  “意思是说我想念你这个老情人了。”陆秋歌对着我笑着解释。
  “就你,想泡的话,几年前就到手了。”我笑着回答。
  “你肯定想过的,最主要是我一直不答应。”陆秋歌接过话茬说。
  瑾跟着笑了笑。
  那天下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在当初送她走的那个小饭馆吃了饭,饭后瑾就回了学校。
  “你放心他和我一起啊?”瑾临走的时候,陆秋歌笑着问。
  “我只是放心不下他的学习。”瑾淡淡地笑了笑说,“如果真有事,你们怎么会成为这么要好的朋友。”
  看着瑾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学校大门口,陆秋歌把头靠在了我耳边说:“女人其实都是很傻的。”
  我用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也淡淡地笑了笑。
  “这女人怎么会认为成为了恋人就不能成为朋友呢?”走出餐馆的时候,陆秋歌接着说道。
  我没有回答。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们沿着文化街漫无目的地往前一直走。
  “你觉得我这段时间变黑了吗?”陆秋歌把手挽到我的手臂上后,对着我问道。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小姑快结婚了吗?”我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不知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小姑?”她接着问道。
  我两眼望着前面不停闪烁的霓虹,没有说话。
  我们默默地往前走着,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穿过杜家巷子路口后,前面就是三中,那时我们初中时就读的学校。
  “走里面去玩玩?”我问。
  她点了点头。
  穿过校门后我们往操场那边走了过去,在篮球场旁边找了一个水泥凳坐下。操场里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那里打篮球,不远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着一对情侣,虽然面部不是很清晰,但可以清楚地看到男生的手绕女生的肩膀伸进了女生的衣服里面。我发现陆秋歌也在向着那个方向看,就拍了她一下,她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笑。
  “我们怎么成为朋友的?在我印象中你好像一直都瞧不起农村来的。”我对着她问道。
  她“嘿嘿”地笑了一下后说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她顿了顿又说道:“有次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到火车站送我,尽管我反复推脱,但他还是给我买了火车票,我知道他没啥钱,火车临行时我就从车窗里把买车票的钱扔给了他,没想到被一农村模样的老奶捡起就跑了,从那以后我就对那些穿得比较差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认为他们都喜欢贪小便宜,所以我就……”
  “你不能这么说。”我打断她的话说道:“不管城里还是农村,都有勤劳善良的,也有懒惰不务正业的。比如我爷爷奶奶就非常勤劳,大多数农村人都和他们一样朴实,你不能管中窥豹、以偏概全,再说你见的那人应该属于城郊的,哪有农村的老奶奶敢在城里捡别人扔在地上的钱呢?”
  她眯着眼笑着看着我,没有回答。她把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对着那边已搂在一起的情侣撅了撅嘴说:“抱着我好不?”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我假期和你去看你爷爷奶奶好不?”她把用手勾着我的肩膀撒着娇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奶奶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我也肯定会喜欢他们的,到时还可以去看一下我未来的婆婆,提前处理好婆媳关系?”她笑着说道。
  “什么婆婆?”我有些不解。
  “就是你妈啊。”
  “你他妈神经病,作为一个女生,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我笑着骂道。
  “唉,我小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不感到痛苦吗?”她问。
  “走吧,回家了。”我站起身来拉了拉她。
  “去你们寝室吧?”她不情愿地站起来说道。
  “不行。”我还要回去上晚自习。
  “那我的东西怎么办呢?”
  “我明天给你送去书店吧。”
  离开陆秋歌后,我突然觉得有些感伤,我特别想念叶知秋,有一种无比强烈的思念。我一个人默默地往学校走着,看着被街灯拉长的身影,我感觉自己特别孤独,特别落寞,或许很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吧。我开始忆起叶知秋的种种好,她漂亮,她善解人意,她会刻意地取悦于你,刻意地讨你欢心等等,等等。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晚自习了,但老师还在教室,我就离开教学楼回寝室去睡觉,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没隔多久,瑾就来到了我的寝室。
  “你不能一天总在外面混,下星期就要适应性考试了。”
  我点了点头。
  ……
  这次适应性考试我考得不是很理想,心里觉得有些烦躁,那天是星期六,我就跑到文豪书屋去找陆秋歌,周末时生意一般都很好,她正在忙前忙后地和几个小姑娘整理着成捆的书籍。
  “这段时间什么书最畅销啊?”我走进去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三重门》。要看吗?”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估计你不会看,因为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写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过,你可以看一下的,或许可以缓解一下你高考前的紧张情绪。”
  我随手拿了一本,翻了几下后就放回了书架上,然后说道:“妈的,真不能比,同是80后,人家都能写出书了,我们还在这拼死拼活地读。”
  “人生就是这样不公平的,你娃娃习惯去接受吧。”
  “唉。”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突然心有所感地说道:“你娃娃比我好,至少你老爹还给你留了个书店,可我老爹只能在农村给我留一亩二分的看牛地。”“算了,回学校看书去。”见她很忙,我就边说边走了出来。
  “等等我。”她见我正往书店门口走,就在后面喊道。
  “什么事?”我回过头去看着她。
  “我洗个手就出来。”她说着起身走往里屋的洗手间走了进去。
  她走出来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陪你去逛一下,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好。”
  “去什么地方呢?”我问。
  “随便吧。”
  我们出了书店后就往小岩关方向信步走去。
  “我觉得我完了,成绩又不好,又没什么特长。”我有些伤感地说道。
  “哈哈,我家不是有个书店吗?”她笑着看着我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和你一样讨厌农村的,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走出农村,我讨厌我出生的那个鬼地方,我讨厌下雨时那里满是泥泞的小路,我讨厌开春后挑着满框的牛屎粪去种洋芋,我讨厌光着脚丫去那满是蚂蝗的田里去插秧,我讨厌那满是烟屎的烤烟,我讨厌熬更守夜地在地里看西瓜,总之我讨厌那里的一切。”
  我说这些的时候感到十分地愤懑,语气就显得更加地激动,她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道:“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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