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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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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山坡就愣住了,用手电筒来回扫射着,心说我的乖乖,我们要往上爬的话,得多滑啊?尤其一秃噜脚的话,滚下来岂不是弄成重伤?
    我心里打怵,黑汉子说了几句话给我们鼓劲,不过他这话不太恰当。
    他告诉我们,“这小雪坡都不算事儿,藏地还有冰坡,上面的冰简直跟泼过油的镜子一样,想上那种坡,得用钢锥一点点钉着往前走才行。”
    铁驴和寅寅听完黑汉子的话,似乎都拿定决心了,也立刻着手准备。
    现在他们三比一,我反对也没用,就硬着头皮了。这次爬雪坡,我们倒不用准备钢锥,黑汉子找了一捆长绳子,让我们一起把它绑在腰上。
    这样我们四个算是一个整体了,横着走的话,一旦有人有危险,其他人还能用绳子把他拽回来。
    我真心觉得这法子不错,而且绑完腰绳以后,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间的位置,铁驴和黑汉子都在两侧。
    我们默契的一同动身,各自爬起雪坡。我发现别看都在爬雪坡,但这雪坡各个地方爬起来的难易程度不一样,我就占了便宜,踩着雪的时候也能感觉到,雪下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块。这能让我借上力。
    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走的也越发迅速,甚至超过他人,在绳子允许的范围内,领先一小截。
    大约一刻钟吧,我们爬完一半的坡了,寅寅问大家累不累,要不要暂停歇息一会儿。
    其实这话更主要是问我的,铁驴和黑汉子一点喘粗气的意思都没有。我不能在寅寅面前装的太怂,而且为了能博得她的欢心,我特意摆了摆手,哈哈笑着,拿出一个精神头来,积极往前走着。
    我这么做没啥大问题,但一定是惹得老天不开心了,他摆了我一道子。
    我没积极走几步呢,这次迈步踩到一处雪面时,就感觉自己的腿嗖嗖往下落。
    我第一反应是坏了,这里有坑!我想抽腿也晚了,眼瞅着半截身子全陷了进去。我叫苦连天,甚至我都悲观的以为,这坑很深,我一下子不得摔进去三五米?
    但实际情况没这么糟,我只陷到腰间就停了。我本来乱舞双手呢,被突然一个顿劲儿一弄,不由得往前弯了一下身子。
    我上半身包括脸都埋在雪里了。这一刻我特别的冷,刺骨感也钻到心中了。
    我难受的直哼哼,铁驴和寅寅就在我两侧,他俩全部拽紧绳子,我又被这股力道一带,整个人慢慢退回去了。
    等我站在坑的边缘,看着眼前的雪洞时,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使劲抹了抹脸,把雪水弄走。
    黑汉子趁空赶了过来,对着雪洞啧啧几声。
    倒不能说我迁怒,我看着黑汉子,质问他,既然这雪坡上有坑,他怎么不早提醒我们?
    黑汉子拿出很老实的样子回答,说这雪坡他每几天就走一次,从来没遇到我这种情况。为了证明他的话,他又用手电对四周照了照。
    我确实看到有没人的雪面上有脚印,这说明曾经有人走过。
    我想来想去,只能认倒霉了,心说这他妈的整个雪坡就一个坑,还被我摊上了。
    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耽误啥,稍作整顿后,我们又出发了。
    这次我们的队形没变,不过我不积极了,每次走前,我都用脚踩着雪面,稍微试探试探。
    我相信他们仨也本以为这雪坡就那一个坑呢,但随着我们再往上走了一百多米,我们竟探出了几十个坑。
    这些坑有多深,我们不清楚,它们的分布也没啥规律,零零散散的。
    我们都看出问题了,铁驴还喊了句让大家停下来,之后绕到原来的话题上问黑汉子,“黑子,这怎么解释?“
    黑汉子使劲绕着脑袋,说他真不清楚了,下午带狗回来时,还没这样呢。
    但他也想到一个可能,跟我们说,“会不会是什么动物挖出来的?”
    我打脑海里过了一遍,真没想到有啥动物会有这种嗜好,能在大雪坡上挖这么多坑。
    铁驴更是不怕挨冻,猛地蹲下身,任由被雪遮盖。他伸手能摸到坑的边缘,等考察清楚后,他又站直身子,一边抖着雪一边说,“这里土质被冻得很硬。”
    这话更在告诉我们,排除动物挖坑的可能了。我们多多少少都皱起眉头,分析到底怎么回事。
    没等我们得出结论呢,坡上方传来抖动的声音。这不像地震,我心里有点小惊,却没到惊慌的程度。
    铁驴也让大家别乱,我们一起用电筒往上面照去。
    刚开始没有啥异常,突然间出现一个黑影,它从坡上迅速的滚了下来。
    我看出来了,这是一块巨石,得有一人多高吧,而且原本它是黑的,在雪坡上滚了几下后,竟被雪一包裹,变得通白一片,也因为外表的雪减少了它的摩擦力,它滚动速度是越来越快。
    我又一算计路线,心说这巨石岂不是冲我们来的?尤其针对寅寅和黑汉子。他俩要一直不躲,岂不容易被它碾住?
    我大声提醒他们。
    我们现在都被绳子连着,本来这是妙计,现在一看,反倒造成我们行动不便了。
    黑汉子和寅寅都有主意,这一刻他们迅速动手,把绳子从腰间卸了下来。
    黑汉子是爬雪坡的老手了,他突然用起很怪的动作,乍一看他双脚往外撇着,像极了一个非洲鸵鸟,就这样拧着身子在雪坡上跑起来。
    他速度不慢,直接躲到远远地,避开巨石下滚的路线。寅寅显得相对逊色一些,弓着腰翘着脚,拿出猫一样的动作,一点点往我和铁驴这边靠来。
    我俩没法子凑过去帮忙,而且往外逃这种事,我们想帮忙都帮忙不上。
    我只能不断地摆手,给她鼓劲。寅寅不负众望,在巨石离我们很远的时候,就赶过来跟我和铁驴汇合了。
    我绝不是趁机想占啥小便宜,关心之余一把拽住她问暄几句。
    寅寅应了几声。但危险并没接触,或者说我们都没料到,这巨石滚着滚着突然变了一个方向,直奔我们仨来了。
    它离我们不到百米的距离了。速度还非常快。我一下傻眼了,之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逃!
    我们仨没谁提醒啥,争先行动了。铁驴奔着左面跑,寅寅奔着右面逃。但这周围分布着隐藏的深坑,我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很容易踩上去。所以铁驴和寅寅逃的很慢。
    我左看看右看看,心说自己往哪边走的好呢?尤其无论走哪边,都无形中等于跟他俩抢路了。
    我最后一狠心,来了个大胆的决定,心说自己先往下走,让开一段距离后再横向走,跟铁驴和寅寅岔开。
    我立刻这么做。理论上讲,我这么做的时间够用,问题是,我往下走了,又横着走,没走出五步呢,就踩到一个深坑。
    这深坑比之前遇到的都大,我一下子就全陷进去了,它还快没到我胸口了。
    我一时间想往上爬,很困难。
    我扭头看着巨石,它离我也就十多米的距离了,看它庞大的体积,我瞳孔都猛缩了一下。
    我催促自己想办法,不然一会的我,将会是一张人肉大饼了。


  ☆、第四章 凶悍杀手

短时间内,我尝试了好几种办法,但我人被困在雪坑里,根本没啥实质进展。
    巨石滚动带来的抖动感越来越强,甚至我身边的雪都有节奏的动起来了,我被逼的实在没招,一咬牙,整个人蹲了下去。
    我尽量压低身子,让自己完全隐藏在雪坑之中。我赌的是巨石从上面滚过去时,会被雪坑扛着,让我侥幸避过。
    这一刻我心里紧张坏了,而且没等太久呢,我就举得一股很大的压力从上方传了过来。
    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持续不长,紧接着压力没了,我又松快了。我心里暗喜,心说自己的命还不错。
    我急着想站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等试了试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巨石是没压到我,但把整个坑里的雪压得非常实,我根本行动不了。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心说冷诗杰啊,自己耍小聪明吧,最后死了还要变成一座冰雕!
    我不服气,而且生死攸关时刻,我上来一股斗志,使劲挣扎,心里也啊、啊的怒吼着。
    我这番努力没白费,最终伴随咚的一声,我站了起来。此时别说脸上了,浑身上下全是压缩过的小雪板。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扑棱几下身子,迈步往上走。
    被压过的雪跟硬土差不多,我几下就上坑了。铁驴和寅寅一直留意我这边的动作,他俩急忙凑过来。
    寅寅伸手摘掉我头发上的残余雪,铁驴沉着脸。
    没一会儿,黑汉子也凑过来了。这次不仅是我,我们仨全带着怒气看着黑汉子,铁驴当先说,“喂,黑哥们,你他娘的不地道,这雪坡有巨石滚落的事,怎么不事先说?”
    黑汉子拿出一副憋屈和无助的表情,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而且今天邪门,又是雪坑又是巨石的,咋都无缘无故冒了出来呢?
    我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我又往深了分析,心说这可不是无缘无故,很明显有人使坏。
    我与铁驴、寅寅交换下眼神,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次来,我们当然把猎枪和手枪都带来了。
    猎枪被铁驴背着,他迅速把猎枪拿下来,警惕的举着。我和寅寅都掏出左轮枪。
    我们的举动被黑汉子看在眼里,他被吓住了,问我们要干啥?
    我们可没心思打劫黑汉子,我指了指坡上方,跟大家说,“咱们快点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铁驴和寅寅点头,黑汉子也似乎明白什么了。
    我们继续上路了,这次我们还尽量提速。大约过了一刻钟,我们完全上到坡顶了。
    这里有点荒凉,没啥巨石群,但用电筒往远处一照,有一个大院子,院外还有一棵老松树。
    这树挺高,在离地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分出来的粗树杈吊着一个黑影,我依稀能辨认出来,是个头下脚上的人。
    黑汉子显得很紧张,跟我们说,“这院子里住的尼玛,就是租狗的那位。”
    我冷不丁对尼玛两个字比较敏感,心说竟有人这么奇葩,叫这个名字,但藏地文化跟外界文化不一样,名词怪很正常。
    寅寅还多解释一句,尼玛在藏语里是阳光、太阳的意思。
    我们点头表示懂了,而且讨论这个不是主要事。我们嗖嗖跑着向老松树那里赶去。黑汉子最急,跑的最快。
    等来到树下,我们看的很清楚了,这汉子肤色发红,这是藏民一个典型特征,另外他脑袋扁扁的。
    黑汉子都有些哽咽了,尼玛、尼玛的喊着。我们也不能干听他叫唤着,这没用。
    铁驴看了看树干,让我们等着,他嗖嗖往上爬。
    其实姜绍炎和老猫的爬树本领很强,铁驴就是个一般货,问题是在场的人里,铁驴最强。
    他爬的速度没那么快,也因为体重的原因,不敢爬到树杈上。
    他就紧紧抱住树干,又腾出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吊着尼玛的树杈根部狠狠砍了几下。
    他匕首锋利,树杈最后断了,带着尼玛的尸体一起落了下来。
    我们仨赶紧腾地方,怕被砸到。尼玛落地时,发出砰的一声响儿,还把地上一股雪沫子激起来了。
    黑汉子不顾埋汰不埋汰的,对着尼玛的尸体扑了过去,这也是个真汉子,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
    我想给他点私人空间,但身为法医的我,又出于职业敏感,主动凑了过去。
    我不管黑汉子怎么哭,该检查就检查我的。我先观察尸体头部,发现之所以脑袋扁,跟头骨异常有很大关系。
    我伸手摸起来,尼玛的头骨分为好几块,往俗了说,碎了。
    我心头震了一下,人的头骨是很坚硬的,能把它弄碎,不容易。我又拿着电筒观察,他两侧脸颊有些发红,颧骨的地方有一个葡萄粒那么大的阴血点。
    我想到一个可能,摸出刀来要给尼玛剃头。黑汉子不知道我啥想法,被这举动激怒了。
    他对我叽里咕噜吼着,一时间忘了我听不懂藏语了,但我估计,这话肯定很难听。
    铁驴和寅寅懂我的用意,他俩劝黑汉子,一方面让他明白我会解剖和尸检,另一方面让他知道我没恶意。
    黑汉子也并非那么不通情理的,最后咬着牙点点头。我也没那么过分,把自认几处有疑点的头发剃了。
    没有头发的遮盖,我们都看到,这里有不大不小的阴血点。
    我能很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把手伸出来比划着说,“尼玛是被人用手掌按住头颅压碎头骨致死的。”
    我刚说完,铁驴和黑汉子一同开口说不可能。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很疯狂,想想看,哪有人能有这种力道,把人脑袋压碎的?但事实胜于雄辩,真就是这个情况。
    这期间我又留意到尸体的胸口,这里也有点瘪。我把他衣服扒开,他胸口和后心窝处也有摊开的阴血掌印。
    我又初步摸了摸,得出另一个结论,尼玛的脏器也有破碎的迹象。
    我把这结果也毫不掩饰的说出来,经过这么短时间的思考,铁驴和黑汉子都有点缓过劲了,也能理智的对待这种结论了。
    铁驴摇摇头,骂了句卧槽。黑汉子一言不发。
    寅寅问我,“能不能再发现点线索?”我观察着掌印,人的手掌大小是跟身体成正比的,不能说老爷们长了一个小娘们的手,也不能说一米九的高个子长了小孩那么大的手。
    我下结论,凶手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不胖不瘦,体重在一百六到一百八十斤。至于年纪嘛,应该是壮年。
    最后这条结论我咬不太准,参考依据是老人身体弱,就算力气大,也爱手掌用劲,而这具尸体给人的现象是手指头的劲更大。
    在我说完后,铁驴又指着院子,说大家去里面看看。
    黑汉子没动身,我们仨直接踹开院门,在刚进入一刹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院里还有十多条大狗,不过全死掉了。它们要么被拧断了脖子,要么被拎着尾巴,狠狠的轮了一圈再摔到地上。
    我相信杀狗和杀尼玛的是同一个凶手,而且光凭他杀狗的手段,我再次被他凶悍实力吓住了。
    我们聚在一起讨论,主要是分析下凶手的事,不过没有啥实质上的结果呢,院外有人嘀嘀咕咕的说话了。
    院外只有黑汉子,没其他人,我们好奇这爷们干啥呢,又陆续走出去。
    黑汉子跪在尼玛的旁边,拿出一副对天膜拜与祈祷的样子。而且对我们的出现视而不理。
    我们仨不想让他在这时候撒疯儿。铁驴更不客气,凑过去把他拽了起来。他对铁驴这么粗暴的举动很不满意,原本也带着怒气,所以他又情急之下对着铁驴叽里咕噜骂起来。
    铁驴摆摆手,示意他别骂了,又问他,“你刚才到底干什么呢?”

  ☆、第五章 雪怪

我们毕竟是三个人,被黑汉子暴躁的举动一弄,也把脸沉下来了。
    黑汉子也知道这时候把我们惹急眼了,对他不利。他又不得不压下火气,用汉语说,“我在祈祷,尼玛一定是被雪怪弄死的。”
    我听完又打心里把他的话重复念了一遍。雪怪这个词我倒是听过,也有很多关于它们的报道,但我一直觉得,这就是一个引头,报道它们无非是逗乐子用的,现实中哪有这东西?
    我先露出不信的样子,还摇摇头。
    黑汉子又解释,说藏地尤其唐古拉山下面确实有雪怪,还分大、小两种,小雪怪跟幽灵一样,是隐形的,游走在人们身边,爱搞怪与偷东西,大雪怪往往是神安排在人间,特意守卫某些东西的,一旦有外人闯入,它们就用巨人之力把外人捏死。
    我看黑汉子说话时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模样,我特想笑话他一番,但没这么做。另外我想举例子把他观念掰直了,却也觉得很困难。
    我纠结怎么帮他一把呢,铁驴又开口说了。他让黑汉子也别祈祷了,赶紧联系附近的藏民,尤其看能不能把警察找过来,为尼玛的死做做什么事。
    也不知道黑汉子听没听进去,反正他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
    较真的说,这里算是藏地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就算有警察,想把他们找过来,弄不好他们都开不了车,得骑马或者骑自行车。而且警力一定很薄弱。
    但我们仨都是警察,要是负责这个案子的话,我相信肯定比当地派出所做的好,问题是我们要插手这个案子,救姜绍炎的事就耽搁了。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事有轻重缓急,我还是觉得先处理姜绍炎的事为好。
    我看着黑汉子离去,没啥表示。之后我们仨商量接下的计划。
    寅寅的意思,尼玛死了,一院子的狗也全死了,我们再想换一批狗很困难,既然如此,有总比没有强,我们还是凑合用原来那批吧。
    我和铁驴赞同,铁驴又说,“这里不太平,凶手为何弄死尼玛,我们不清楚,但我们不想参合这件事,索性也不在这里多待了,连夜进军小北极吧。”
    我对这想法有点不赞同,觉得草率了,但寅寅跟铁驴太有默契了,这时又换成她极力赞同铁驴了。
    我是一比二,想反对也无效,只能随着他们。
    我们仨不在尼玛院子前多待了,而且也没保护现场的义务。我们原路返回。
    这次回去,比来要轻松很多,尤其下雪坡时,我们顺着来时的脚印走,没遇到意外的雪坑陷阱。
    等回到帐篷处,我发现那群狗都趴在地上睡着了。寅寅说让我把狗弄醒了,她跟铁驴一起收拾行李。
    我本来不想叫狗,总觉得这不是啥技术活儿,而且遇到脾气大的狗,别突然醒了发脾气,咬我一口啥的,但现在就我们仨,我不干这活儿,弄不好就得寅寅做。
    我一掂量,硬着头皮上阵了。
    随着叫醒几个狗后,我意识到一个问题,这狗睡得很沉,有种昏过去了的感觉。而在我叫醒那种大黄狗时,在它站起身的一刹那,我看在它身下压着一个布条。
    这是之前没遇到过的。
    我是第一个给大黄狗喂鹿皮的,也不知道咋搞的,它对我还挺友善,醒来后呜呜几声,要过来舔我。
    我没理会它,还把它一把扒拉开了,我把布条拿起来,打开后看着。
    上面写的一句话,是藏语的,我压根看不懂,但让我敏感的是,这都是用血写出来的。
    我叫来寅寅和铁驴,把布条拿给他们看。铁驴看完皱了皱眉,寅寅盯着字,反复看了好几遍。
    我算被震住了,心说寅寅不得了,连藏语都会了?
    我一直等她把布条看完,又问,“上面写什么了?”
    寅寅摇摇头,说具体内容不知道,但肯定是对我们不好的话。
    我一泄气,心说白对她期望这么高了,换做别人,谁都能猜出这个结论来。
    我们又合计会不会是凶手来过,把狗弄晕了,又在大黄狗身子下面留了这个布条。但这里面有疑点,凶手为何不把狗杀死?
    铁驴还四下瞧了瞧。我们周围很空旷,没啥障碍物。凶手要在附近,根本无所遁形。
    我怕我们仨也被凶手盯上了,甚至这次小北极之行,会不会也被凶手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把担心说出来。
    铁驴哼一声,把猎枪拿出来,拍着枪身问我,“徒弟,什么人能抗住猎枪的子弹?”
    我知道猎枪的威力,别说人了,就算裹了厚树脂的野猪,也未必扛得住。
    没等我回答啥呢,铁驴又自信的说,“别想凶手的事,他要敢来,老子就敢送他去阎罗那儿报道去。”
    我一时间担心尽去。我们又忙活一会儿后,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出发了。
    那一群狗都被拴着绳套,拉着雪橇。雪橇上放着各种设备与食物,另外我们仨也站上去了。
    我发现个事,在我们仨没上去前,这些狗拉雪橇很轻松,我们一上去,它们很费力了。
    我怕把它们累坏了,尤其别在半路上罢工,就建议铁驴和寅寅,我们先下来跟着狗队往前跑,等跑不动了,我们再上雪橇吧。
    我自认这话没啥毛病,但他俩都摇头反驳我。铁驴问我,“知道人在寒冷之地最怕什么么?”
    我想了想,回答说,“挨冻!”铁驴学着老猫的样子嗤我一声,大有告诉我,你这么回答不是废话吗?
    寅寅接话解释,说在寒冷之地,最怕出汗!
    我想不明白,心说出汗代表热,这不是好事么?寅寅又跟我举例子,如果我们真随着狗队往前跑,身子会出很多汗,等我们累了,停下跑了,这些汗散不出去,被寒气一弄,会变成冰冻在身上的,这样我们会更冷,甚至要是因此再跑,这么恶性循环下去的话,最后会怎么样?
    我被吓住了,也意识到确实是这么个事。我也不同情狗队了,赶紧老实的站在上面。
    此外我打心里还联系起另一个事来,我曾听一个养狗的朋友说过,狗毛的保暖性特别强,狗的大汗腺也不如人类和其他动物那么发达,它们往往通过吐舌头来散热。
    这虽然算是个缺陷,但让狗在寒冷之地拉雪橇,反倒不用考虑它们出汗冻冰的问题了。我暗赞藏民智慧的强大。
    我们是在后半夜出发的,接下来没停歇,奔着小北极的山谷,一直跑到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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