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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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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眼前的不是老虎,而是穿了一层厚“盔甲”的野猪。
    铁驴一边打一边跟我喊,让我快上去。我也知道自己总被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我试着爬起来几次,但刚往上使劲,身子起来一些后,被野猪速度一带,我又趴到地上,这把我气的。
    最后我想了一个笨法子,心说我就使劲拽猪尾巴,硬生生把自己拽起来得了。
    这是个苦差事,我咬着牙,双手一点点的一发力。
    我们两人一猪这么死磕了一小会儿后,我贴地的衣服都被磨得不成样子了,而我半截身子也都起来了。
    我给自己鼓劲,曙光就在眼前,但突然间,野猪出歪歪绕了。
    野猪是猪,又不是驴,却会驴的拿手本事。它抬起一个胖胖的后腿,对着我狠狠蹬了过来。
    我没料到会这样,尤其以前去农村朋友家也见过大胖猪,并没见哪个猪这么奇葩的。
    我眼睁睁看着这个猪蹄子不断扩大,甚至最终目标就是我的脑门。我吓的瞬间一哆嗦,不过我也没坐以待毙。
    在马上挨蹬的那一刻,我猛地一歪头,让猪蹄子贴着我耳朵飞过。
    野猪快速收腿,估计很快又得再踢过来。我心里一急,也纯属被逼出来的,这一刻我发力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得,又是手抓又是脚蹬的,让自己终于坐在野猪身上了。
    铁驴怕我摔下去,还对我胸口抓了一下,用拽衣服的方式把我又往前拖了拖。
    我是突然觉得自己没力气了,无力的靠在铁驴身上大喘着气。铁驴继续对野猪下手。
    野猪是彻底没对付我俩的法子了,只好全力加速。其实很多人以为猪笨,跑的不快,要我说这绝对是误区。野猪的四条腿紧倒腾,嗖嗖的速度不比一般的马慢多少。
    大约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我缓过来一些,也适应猪背上的生活了。
    我问铁驴,“咱们就一直这么坐着么?”其实我还有半句话没说,我俩也弄不死猪,跟它死磕干什么?
    但铁驴早就打好了算盘,他指着这头猪,说让它跑下去,早晚有一刻,它会累的跑不动,我俩到时一起下手,把它弄死了就有肉吃了。
    我也真馋肉了,外加现在的我俩,连贴身匕首都没了,以后想弄野味很困难,眼前这只猪是绝佳的机会。
    我支持铁驴的观点,耐心等起来。但人算不如天算,很快我们来到一片低矮树林前。这里的树不知道是啥品种的,全都很低,而且树杈还很多。
    野猪不怕刮,依旧奔着这里冲,我和铁驴都傻眼了。
    铁驴先说,让我们低伏着身子试一试。我和他全都趴在猪背上,为了保险起见,我还特意用手护住脑袋。
    但我心里也打鼓,担心在树枝猛烈刮划之下,双手会被弄出一条条口子来。
    也没多久等待时间,很快我们就冲了进去,而我担心的地方没有发生,双手倒是没事,但有个该死的树杈,一下插到我后脖领子里了。
    我就觉得后背一凉,正当我一诧异时,有一股力道传来,把我硬生生举了起来。
    我眼瞅着自己跟猪背脱离了,之后任由我怎么晃悠,都不能掉下来,野猪和铁驴也离我远去。
    我知道,自己绝不能这么样的被丢弃在这里,我对铁驴大喊。
    他也抱着脑袋呢,趁空看了一眼。他发现我这德行后,也顾不上野猪了,急忙一侧歪,从野猪身上滚落下来。
    没了我俩的重量,野猪速度又上去一截。铁驴低伏着身子,向我靠了过来。
    他又帮忙,把我从树杈上托了下来。我落地后叹了口气,无奈的对铁驴苦笑,那意思,野猪还是丢了。
    铁驴倒能安慰我,指着野猪逃走的路线,尤其地上留下的猪蹄印跟我说,“一会跟上去,咱们还有机会。”
    我想反驳他,我们跟过去又能怎么办?
    但突然间,远处传来野猪的惨嚎声,又吱吱又嗷嗷的。我听得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我和铁驴互相看看,又望向远处,不过远处的树林太密,我们根本看不到啥。
    我问铁驴怎么回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感觉野猪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而且是很恐怖的力量,不然它一身树脂,能怕谁?
    我跟铁驴商量着,我俩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但很快的,远处有动静了,有沙沙声传来。
    这声音是踩着落叶发出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往这边走。
    我和铁驴本来坐着,现在全站了起来,我俩靠在一起,铁驴还四下看看,折了两根树枝。
    这俩树枝折断处都很尖,他递给我,我也明白,这种树枝虽然不如匕首锋利,但戳在敌人身上,只要力道够,也能弄出一个窟窿来。
    我俩静静的等待着,甚至这一次铁驴也急了,提前半蹲着身子,跟要猎食的豹子一样。
    有一个黑影从一棵低树下面一闪身走了出来。
    现在环境很昏暗,我只瞧到,这貌似是个人,但他浑身毛茸茸的,而且脑袋上还有两双狰狞的白眼珠子,脑门上挂着一张血盆大口,还露出一双狰狞的长兽牙来。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他娘的是妖怪吧?会不会是刚才野猪变得?
    我吓得退了一步,铁驴也有这方面的趋势,不过他眼睛比我尖,很快认出来了,又站直了身子,盯着站定的黑影,问了句,“怎么是你?”
    黑影没回答。我意识到这里面有事,也仔细辨认一下。
    我认识这黑影,其实就是赤脸汉子巴次仁,只是现在的他,脱了喇嘛服,批了一身兽皮,脑袋上还带着一个被掏空的熊头。
    之所以说他有两双眼珠子,一双是熊的,一双是他自己的,而那血盆大口和长兽牙,想一想也都明白了。
    我对巴次仁的态度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种非敌非友的感觉。
    不过考虑到他在天葬台上能偷偷支援我和铁驴,我就得感谢他,也对他说了声谢谢。
    巴次仁把话题岔开了,他背上还背着一个东西,这时一扭身子,把它拿到身前,还问我们,“吃不吃?”

  ☆、第三十九章 草八塔

这是半个猪头。我知道它是哪来的,而且原来的猪头很大,连巴次仁这种壮汉都没法一次把它砍下来甚至背的动。
    猪头上还滴着血,巴次仁拎着它的同时,血滴还吧嗒吧嗒往下落。我彻底被恶心了一下,想想看,这半个猪头原先还放在巴次仁的背上,现在他背部不得什么样子呢?另外我猜测,巴次仁一定有很锋利的宝刀,才能把这只野兽收拾了。
    巴次仁不在乎这些,拿着猪头凑到我俩身边。
    我能看出来,他一点敌意也没有,我和铁驴也没怎么警惕,不然显得我俩太小气了。
    巴次仁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还举着半个猪头再次问,“吃不吃?”
    我当然想吃了,尤其饿了这么久了,问题是猪头是生的,我四下看了看,这附近枯叶干枝都挺多。我就建议生一堆火。
    巴次仁摇头把我否了,说在这种森林里生火,很容易把一些危险动物招过来。
    我没怎么害怕,心说我们仨个人呢,尤其巴次仁能把那么大的野猪轻松的杀掉,我们还怕什么野兽?
    巴次仁品着我的表情,又说了句,“野牛就很讨厌火,要是一群牛过来,再厉害的勇士也扛不住。”
    我还是头次知道野牛怕火,而且也搞不懂是不是只有这林子里的牛特殊,不过细想想,一旦森林起火,所有动物都遭殃,它们厌恶火也是有道理的。
    我看巴次仁这么坚决,也就放弃了生火的念头。
    巴次仁除了穿着兽皮,还带着一个兽皮做的皮囊,他把皮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我跟他挨的近,在拧开瓶盖的瞬间,我闻到了很浓的药味。我以为巴次仁是担心我和铁驴的伤势,要敷点药呢,谁知道他是个奇葩,这些药都是调味品,他一会用这个一会用那个的,对着野猪头洒起来。
    我本来一想到生吃就有些反胃,被他这么一弄,我彻底没胃口了。
    铁驴比我强,最后他跟巴次仁一起,从野猪头上撕下两个肉条,先放在嘴里品尝起来。
    巴次仁连连说美味,我当然不信他的话,就盯着铁驴。当铁驴对我使眼色,那意思真的可以后,我装着胆子试一试。
    味道确实不赖,我们仨就这么吃起来。其实对巴次仁,我有很多事想知道。我也是个不怎么藏得住事的人,吃饭期间我们也不能啥都不说,我就问他,为啥会帮我俩?
    铁驴也很在乎答案,抬头看着巴次仁。
    巴次仁正嚼着猪眼睛呢,甚至嘴里往外流出一股白汤来。他不在乎,想了想说,“也不算帮你们,我早就想收拾这帮邪喇嘛了。”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又问,“你也是色勒小乘寺的一员,为何跟同寺僧人这么敌对呢?”
    巴次仁笑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这下方便他说话了。他也挺实在,说了一大堆。
    他告诉我俩,他是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职责就是保护寺庙的。现在寺庙没外忧,却打根里烂了。要是追溯起来的话,在陈老大拜访寺庙后,这个寺庙就不专心研习佛苯,反倒大部分僧人被主持带的,一门心思放在虫子身上。他原本就犹豫着,想找个机会处理下,这次姜绍炎的身体还被带回来了,他作为总护院,实在忍无可忍,就借此爆发了。
    我听上半段话时,想着陈老大会是谁?我猜是我爹狼娃,但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没法追查了。而听下半段话时,竟又牵扯出姜绍炎来。
    我和铁驴一直把姜绍炎放在心上,现在更把其他问题全抛开,几乎一同开口问,“乌鸦真在寺庙内么?”
    巴次仁点点头。
    我知道巴次仁的意图,他想让我俩入伙,我们仨一起“整顿”下寺庙的歪风邪气,但话说回来,这一寺庙的僧人也不是吃素的,这种整顿法,危险性很大。
    我和铁驴只想找姜绍炎,其他事不参与。我看巴次仁点头,就知道我们之前的计划是正确的。
    我估计铁驴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吃完这顿饭,我们可以一起出森林回到寺庙附近,但我和铁驴还会专注于救姜绍炎,巴次仁有什么想法和动作,就让他自己忙活去吧。
    我还想多套套话,就问巴次仁,“知道姜绍炎被具体关到哪了么?”
    巴次仁说知道,不过等他说出地址时,我彻底愣住了。
    这地址叫草原小八塔。我心说自己也事先了解过色勒小乘寺,怎么从没听到过这地名呢?
    铁驴跟我差不多,还补充一句,“整个寺庙里建筑不少,却哪有八个塔?”
    巴次仁呵呵笑了几声,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尤其声调那么尖,我听得一瞬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巴次仁解释,说草原小八塔在那曲,离这里远着呢。
    我心说绕来绕去的,姜绍炎的身体怎么又跟那曲挂上钩了?而且一提到那曲,我想到了骷髅墙,还有天葬。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联系。
    巴次仁对姜绍炎的兴趣不大,就不再多说,又念叨色勒小乘寺的状况。
    我和铁驴的想法完全跟他相反,他一说色勒小乘寺,我俩就把话题又往那曲上面绕。
    巴次仁长得憨,但不代表他真是个笨人。他品出我俩的意思了,这汉子索性直接撂下一句话,他目的就是清理寺庙的败类,如果我俩能帮忙,他看在狼娃的面上,也会帮我们一起找到姜绍炎的。
    我觉得这种“买卖”不公平,尤其说不好听点,我们要在清理寺庙时,都弄个浑身重伤,还怎么继续救姜绍炎去?
    我和铁驴有种商人的感觉,跟巴次仁讨价还价。巴次仁毕竟只有一张嘴,尤其汉语不是太好,我和铁驴好几次都把他说的赶不上进度。
    最后这爷们一摆手,说那就先救姜绍炎,然后我们仨再一起回来帮他的忙。
    我们算是临时组成一个小联盟了,而且此刻半个猪头也都吃的干干净净了。
    巴次仁问我俩吃饱没?远处还躺着整个一头猪呢,他能再回去弄点鲜猪肉过来。
    说实话,我吃的有些反胃,现在一裹腮帮子,还有一股血啦啦的味道呢。我急忙摆手。
    铁驴欲言又止,估计是没吃够。
    我和铁驴本该好好歇息,但巴次仁建议,既然吃饱了就动身吧。
    我不知道这森林有多大,就跟巴次仁说不急于一时。巴次仁拿出一副很纳闷的样子,说为什么不急,我们快点回去睡床,比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法好多了。
    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我们很快就会出森林。我心说不会是原路返回吧?那样我们岂不离色勒小乘寺很近?另外谁知道有没有武僧躲在那里等我们。
    我摇头说不行,铁驴也跟我一个态度,说了两句。
    巴次仁不多解释,让我俩信他的,还强调有一条捷径能迅速出森林。我看他不像撒谎。我们不辞辛苦,继续上路了。
    巴次仁考虑到我俩没有武器,就从他的兽皮皮囊里拿出两把折叠刀来。
    这种折叠刀很小,展开后也就半米,但对我和铁驴来说,很有用了。我们一直往西面方走。
    我时不时看看天空,用北斗星来辨认下方位。巴次仁却几乎不抬头,看出来了,这森林他来过的次数很多。
    在下半夜,我们来到一个河床旁边。
    这里原本是一条挺宽的河,现在却不知道为啥干枯了,而且河床里没有泥,反倒像是被水泥铺过一样,很光滑。整个河床的走势很明显,坡度很大。
    巴次仁指着河床,说这就是出森林的捷径。我承认,我们在河床里走,确实省不少力气,但路程摆在这儿呢,还是个累人的活儿。
    其实我还是想的太少了,我们奔着下游走,大约走了两里地时,远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它被放在河床旁边。
    我和铁驴还想呢,这会是什么?巴次仁却很兴奋,指着黑东西说,“咱们要出森林了!”

  ☆、第四十章 灾难之线

我实在想不明白巴次仁的话,心说这黑东西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我们立刻出森林?难道说它是传说中的传送门么?
    等巴次仁带我们离近后,我又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黑东西是个滑板车,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它有雪橇的基础框架,但底下还带着四个木轮子。
    巴次仁指了指滑板车,又指了指河床。我目测着,发现它正好比河床宽度窄一点点,能完全放进去。
    我也全明白了,我们要乘坐它下河床,然后跑出森林。
    不得不说,我佩服滑板车创作人的智慧,我还偷偷看巴次仁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创作人。
    巴次仁没再说别的,招呼我们一起用力,把滑板车抬下去。
    这车别看都以木制为主,但很重。我们仨各抬着一脚,我觉得很沉。不过这也是好事,车的底盘越重,代表行驶时越稳。
    等弄到河床后,巴次仁对车上一些地方做了说明,比如这车并没明确的座位,但我们可以竖着并排坐好了,而且每一个“座位”左手边都有一个刹车闸,右手边有一根压杆,我们压着它,就能给车提速。
    我再次被这么先进的操作折服。我和铁驴还都当先坐到车上。铁驴挺能折腾的,或者说挺敏性很强。
    他摸着屁股底下,咦了一声,又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竟有一个暗箱出现了。
    他把暗箱打开,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罐子,我想起灭火器了。这一刻我想笑,心说这几把破车,连个发动机都没有,还配啥灭火器啊?
    我又看着巴次仁,想让他解释一下,但他眉头紧锁的。
    我挺纳闷,心说他不解释就算了,还磨蹭个啥?我对他摆手催促下,那意思快点出森林,我请他喝酒。
    巴次仁还是那么严肃,没急着上车,反倒跟我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北纬三十度么?”
    我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铁驴反问一句,“啥?”
    其实谁没学过地理?北纬三十度也不是啥难懂的名词,但我想的问题是,为啥他突然说三十度呢。
    巴次仁继续说,“北纬三十度是个很恐怖的地带,那里有很多神秘与怪异,比如百慕大、埃及金字塔,甚至国内汶川地震的所在地等等,在我们藏民眼里,北纬三十度又另一个外号,叫死亡地带。”
    我听完第一反应,不会我们仨现在就处在北纬三十度上吧?但现在没个仪器,我根本没法得出准确数据。
    铁驴也皱起眉头,指着河床问,“北纬三十度跟它有什么关系?”
    巴次仁盯着河床,说他的先人们说过,如果把森林比作地球的话,这条河床就是它的北纬三十度,换句话的意思,这里充满了神秘,也堪称是灾难的发源地。
    我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我们找到一个出森林的捷径,现在一看,天上不会免费掉馅饼。我问巴次仁,“他是不是乘着滑板车进森林的?”
    巴次仁点头。我又问,“他来的路上遇到什么怪异了么?”
    巴次仁说没有。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他说有,我绝对和铁驴掂量一番,再决定用不用滑板车。但既然他都没遇到,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他的祖先扯犊子瞎忽悠呢。
    我又放下心思,甚至跟铁驴一起劝了劝巴次仁,让他别多想了。
    巴次仁也就是临时有的一种感悟,最后也没了顾虑。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滑板车上。
    巴次仁在先,铁驴居中,我最后。这种坐法说白了,巴次仁成了领队,我和铁驴得听他的命令。
    巴次仁先让我们都握住压杆,又喊了三二一,之后我们一起用力。
    我本以为这压杆会很沉,至少冷不丁压着给车提速,是个很艰苦的活儿呢,谁知道它这么轻快,我们仨全嗖的一下把它压到最底下。
    滑板车本来是静止的,现在竟飞似的冲了出去,就那速度,要我说一瞬间就飙到三十迈了。
    我们没座位挡着,巴次仁被惯性一带,上半身往后一退,撞到铁驴身上了,而铁驴带着两股劲也往后一退,撞到我身上了。
    我算倒霉了,因为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带,也往后退,但后面没人来挡我了。
    我嗷一嗓子,跟个土豆一样从车上滚了下去。也幸亏车离地不高,我并没摔个好歹的。
    等我爬起来一眼,滑板车都离开很远了,甚至巴次仁和铁驴还继续疯狂的压压杆呢。我心说这俩畜生啊,光顾着逃走了,咋就把兄弟忘了呢?
    我扯嗓子喊,尤其这时候嗓门绝不能低,不然我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铁驴先有反应的,猛地掰车闸。等滑板车停下来后,我都快看不到他们了,估计得有百八十米的距离。
    我嗖嗖往前赶,因为这滑板车并没倒车的功能,这一路跑的那叫一个揪心。
    等跟他们汇合时,巴次仁和铁驴都嘿嘿笑着看我。我发现这哥俩有挺像的地方,就是坏笑起来都那么损呢。
    我不想坐后面了,就跟铁驴商量换座。
    铁驴也理解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再次上车了,我跟巴次仁很严肃的强调,别冷不丁把车速挺那么快。
    巴次仁再次喊三二一,我们压杆都拿捏一个尺度,车速是一点点升上去的。
    这种滑板车,操作并不难,所以适应起来也快。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已经完全不紧张了,还能趁空往四下看看。
    我们的车速也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我估计在四十迈左右。其实要换做轿车,四十迈根本不算个啥,但滑板车没挡风玻璃,所以四十迈下,我们的头发都乱舞着,风也把眼睛吹得快睁不开了。
    我们都没把北纬三十度当回事,也把河床神秘的传说抛在脑后了,但渐渐地,我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而且在闻到怪味的同时,我还精神一震,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把这情况说出来,没想到铁驴和巴次仁也有这感觉。铁驴还大声问巴次仁,“他来时候遇到过没?”
    巴次仁点点头,不过也接话,说他来的时候,这股味道没这么强烈。
    我对气味很敏感,第一反应是血,我就又问他俩,“会不会这附近有大股的血液呢?”
    铁驴说不可能,还说能有这种腥味,那得多少血呢?另外他分析,我们之所以这么精神,很可能这附近的氧气充足。
    我对他后面的观点很赞同,尤其我又四下看看,附近植被很茂盛。
    我们虽然警惕,但没遇到危险,也就没把这些当回事。这样又往前行进一些后,巴次仁没好声调的嘀咕了一句。
    我和铁驴都歪着脑袋往前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的河床变红了,就好像说,河床底部漂着一层红色液体一样。
    这次没等我们问,巴次仁就先摇头,其实他也纳闷了,说怎么突然出现这个呢?
    我发现巴次仁挺能想的,最后还硬憋出一个理由来,跟我们说,“这里既然是灾难地带,那些红液体弄不好就是幻觉,迷惑人的。”
    我才不认可这种观点呢,尤其我们仨都眼睁睁看到了。
    我们都显得有点紧张,甚至都停下压杆,一只手放在刹车上,另一只手把武器拿了出来。
    我也想过,要不要真的刹车,我们三人先凑过去瞧瞧,但这么一犹豫,车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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