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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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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这才是真的魔心罗汉么?那他得多高的个子?从外形来看,不得跟个大猩猩一样?
这样追出去百八十米后,我们发现脚印消失了,因为这里的泥土很湿、很稀,脚印一踩上去,根本就留下不什么痕迹。
我跟铁驴都皱眉,我挺无奈,心说少了这个重要线索,我们还能有啥好办法么?
我俩停下来,交流意见。但没等商量个所以然呢,铁驴又嘘了一声,拿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我猜他听到什么了,也赶紧留心。
隐隐的,我听到远处有人喊话,但具体喊什么内容,我听不到。
我俩意见一致,奔着声音赶过去瞧瞧。
这次我俩走的很小心,有种步步为营的感觉,这样转过一个弯儿,眼前一下敞亮起来。
这是好大一片空地,估计有上百平的面积,雷涛跟一个盗墓贼躺在不远处,他们身下全是泥水,而且身子也都陷入到泥水之中。
雷涛还活着,哼哼呀呀的,有一条腿当啷的,明显是断了。而另一个盗墓贼,大头冲下,脸都埋在泥里,估计凶多吉少了。
雷涛也看到我跟铁驴了,他一下上来一股劲头,挣扎的对我俩摆手,让我们快去救他。
我们也有救人心切的想法,但我还是提醒铁驴一句,“这里泥水太稀,小心沼泽。”
铁驴应了一声,我俩都拿出一个动作,先用左脚探探路,要是能踩的不往下陷,我们再把身子重心转移。
雷涛看不惯我们这么慢吞吞的,气的甚至催促好几次,语气里都有种骂人的成分了。
不过我跟铁驴没受激,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我俩才凑到雷涛旁边。
雷涛一下靠在铁驴的腿上了,还嚷嚷着快带他走。我跟铁驴一起行动,铁驴负责拽雷涛,我负责看看另一名盗墓贼啥情况了。
我这边倒没出啥岔子。正当铁驴费劲巴力的拽起雷涛时,雷涛突然呵了一声。
这很怪,引起我俩的注意了,都看向雷涛。
雷涛就等着铁驴做这动作呢。刚一对视时,他一张嘴,对着铁驴哈了一口气。
我没看错,这是一股白雾。铁驴难受的呃了一声,起身往后退,还想把mp5拿下来。
但他体力不支,刚起身就又一软,噗通一下跪到在地。很戏剧性的,刚才他扶雷涛,现在改成雷涛扶他了。
我简直不认识眼前这个雷涛了,他接过铁驴手拿的电筒,继续照亮,但一脸的罪恶感,还狞笑着,用略微变态的语气对铁驴说,“乖孩子!睡吧。”
我绝对是突然来的一个顿悟,心说刚才盗墓贼给我的提示,根本就不是邋遢和雨,应该指的就是雷涛。
从口语的角度讲,邋遢和雷涛的发音相似,而那个雨就是雷的上半部,他是没力气把整个字写完。
我都明白了,也隐隐知道雷涛的真实身份是谁了。
我心里有股子懊悔劲儿,心说我们仨,包括姜绍炎在内,竟他娘的都看走眼了。
雷涛把铁驴放下,他腿也不瘸了,扭了几下后,就恢复如常,还很轻松的站了起来,看着我继续冷笑。
我都不知道怎么做的好了。
我也想过逃,但一有这念头,我又立刻把它打消了。我这身手,不可能逃过雷涛。
雷涛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弓着身子对我一张嘴,我真被吓住了,以为会有一股白雾对我喷过来呢。
我紧忙退后两步。雷涛嘻嘻笑了,大有戏虐我的感觉。
我一下火了,倒不能说我冲动,而是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打不过他咋的?也不能这么折磨人吧?
我主动冲上去了,手脚并用。手是奔着他脖颈去的,想切他脖子,脚对准备他下体去的,想踢爆他那敏感部位。
雷涛本来没动,等我手脚快打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迅速往旁边移了一下。
我想起武侠小说里的乾坤大挪移了,因为雷涛挪的速度就特别快,等来到我侧身的位置后,他用胳肢窝(腋窝)夹着手电筒,双手成爪,在我身上疯狂的抓来抓去。
这种手法,姜绍炎用过,他当时只是做个样子,还被雷涛问是不是陕北盗墓派的。
我真没想到,雷涛这个老狐狸,他才是用这种手爪功夫的高手,而且更能感觉到,他不是乱抓,每次抓爪,都是奔着穴位去的。
抓一下,我的穴位就麻了一下。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转动身子,正面反击雷涛,但雷涛避开我,没一会儿他又绕到我后背了,用手爪对着我脊髓骨,啪啪啪的抓挠起来。
这下我受不了了,也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我忍不住身体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我疼的脑门都出汗了,大口喘着气。雷涛停下攻击,这次肯正面看着我了。
他嘻嘻笑了笑,也蹲下来。
他还是拿出那股狂妄的样子,很自信的推了我一把,说了句,“废物警察,给我倒下!”
我被这股劲一带,一点点侧歪起来。雷涛嘴还没闲着,一边看看晕了的铁驴,一边看看我,不干不净的骂着,都是废物、呆逼这类的话。
我被他骂的难受,也有股子不甘心的劲儿,总觉得我俩被雷涛耍诡计擒住,太窝囊。
我也不知道咋了,心头被闷气一搅合,竟突然一哆嗦,来了精神了。
我觉得身子没那么疲惫了,又吆喝一声,奔着毫不防备的雷涛扑过去。
☆、第四十五章 全军被擒(二)
扑过去后,我伸出双手拽着雷涛的头发,使劲压他脑袋。
我上半身全在使劲,按说这个力道不小,雷涛应该会疼的叫唤才对。而他确实叫唤了,却跟疼没关。
他语气中露出一丝诧异,喊着说,“你不怕我的鸡爪功,你跟狼娃什么关系?”
狼娃这词,我听姜绍炎和铁驴都说过,但现在这时候,我压根没多想,只打心里骂了句,什么狼娃不狼娃的。
我又加重手上力道,打算就这么把雷涛拽趴在地上,这样他下我上,我就占有绝对的主动权了。
但也真是棋差一招,嗤的一声响,我双手各拽下两大截连着头皮的头发。我愣了一下,又盯着魔心罗汉的脑顶。
他少了我的束缚力,一下板正的蹲直了,只是他头顶上了两大块头皮,看着古里古怪的。
我发现他头发是假的,用了很高级的乔装,说白了就是把带着头皮的假发用强力胶水粘在光头上了。
想想也是,他本是罗汉,要是光着脑袋跟别人打交道,太显眼了。
在我还有点愣的时候,雷涛有动作了,他鼓动下嘴,凑过来对着我鼻子喷了一口白雾。
我彻彻底底的中招了,一股甜甜的、带有刺激性的气体冲进了肺里。我扛不住乙醚的药性,脑袋里嗡嗡的,一下子晕了。
在晕前,我还用眼睛捕捉到一个信息,雷涛吐了一口,从嘴里掉出两个小黑囊来。
这一定“毒”囊,我以前也见识过,没想到雷涛把它装了高浓度的乙醚,藏在力士牙后面,在关键时刻拿来当一种武器用。
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有意识时,就觉得脸上麻凉麻凉,还湿乎乎的。
这让我有种溺水感,我吓住了,使劲咳嗽,也摇摇头睁开了眼睛。
雷涛站在我面前狞笑。我光着身子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桩子上,铁驴在我旁边,一样光着身子被绑在另一个木桩子上。
我又稍微四下看看,发现周围环境特别的奇怪。
我身边有一条地下河,估计有四五十米宽吧,河水是黑的,水流很急,哗哗的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
另外远处河面上还立着一个如来佛,佛祖是盘腿坐着的,少说有六层楼那么高,十米八米宽。
地下河和佛祖的搭配,已经让人觉得很壮观了,但这还不够,在佛祖身后还有好大一个溶洞。
佛祖的身躯跟溶洞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且整个溶洞还千穿百孔的,跟马蜂窝一样,一条条光线从孔洞里射进来,不仅把周围环境弄得蒙蒙亮,还跟这里的湿气相互结合与作用,让佛祖背后出现一道彩虹。
再说近处,雷涛身后坐着十多个人,全披着袈裟,拿出一副打坐的样儿,最小的应该只有两三岁吧,最大的就该数姜绍炎了。
他们都低着头,蔫头巴脑的,那两三岁的孩子,准确的说,一看就是个尸体,脸都快烂干净了,而姜绍炎体表没啥伤势,估计只是晕了。
雷涛身边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背包、铁八爪、枪支,还有从我们仨身上脱下来的护甲。
我不考虑周围环境,把精力全放在雷涛身上。我留意到,他右手拿了一个瓢,左手转着两个保健球,其实哪是保健球,压根就是两个眼珠子,也不知道从谁脸上抠下来的。
雷涛对我很感兴趣,他又凑近一些,盯着我的脸连说,“像、真像!”
我心说像你个奶奶!但这话不能骂出去,怕他动怒之下别折磨我。
我压了压性子,转口问他,“你要怎样?你对乌鸦做了什么?”
我总共问了两件事,但雷涛对我第一个问话置之不理,只回答第二个,“乌鸦?你说的是金蝉子吗?”
随后他扭过身子,对着姜绍炎指了指。
我有点迷糊了,心说姜绍炎咋成金蝉子了?另外金蝉子不是唐僧的外号么?跟姜绍炎有什么联系?
没等我再问,雷涛补充一句,“记住了,以后别说乌鸦,不吉利,他皈依我佛,成了我二徒弟了。”
我是真忍不住了,呸了雷涛一下,心说他咋这么臭不要脸呢?合着把自己当如来了是吧?就他那觉悟还有那德行,别说成佛了,连给小和尚提鞋都不配呢。
雷涛竟然没生气,反倒嘻嘻笑了,伸手使劲掐我腮帮子,还强调说,“你个小毛孩懂得啥?知道金蝉是多么神圣的一个词么?我是按照古书参悟炼丹的,何为金蝉?将有金蝉之躯的奇人用铅贡、妖虫之力配合着打造成圣胎,再经过三百日的调理,让其脱胎换骨,成为丹鼎,常人服用丹鼎,就能益寿延年,逃脱轮回之苦了。”
他是越说越用力,掐的我只想流眼泪。我也想过,突然甩一下脸,把他掐人的手摆脱开,但他掐的位置太正了,我不敢试,怕摆脱不开。
最后说完了,他才把手松开。我发现这人挺有意思,暴露自己真实身份后,思维跳跃也很大了,前一句还说姜绍炎呢,现在又一下子“关心”起我来,说狼娃对他有恩,从这方面看,他就不能杀我。
随后他拎个瓢去河边了,舀了半瓢黑水,端回来后用另只手从衣兜里摸出一粒丹药来。
这丹药黑了吧唧的,看着有种泥丸的感觉,他也不嫌恶心,把丹药捏碎了,递到我嘴边。
我肯定不敢吃,把嘴巴闭得死死的。雷涛骂了句,说我还挺犟。他又动手了,用手指对我下巴和脸颊戳了两下。
我就觉得嘴巴不受控制了,上下颚没力道了。
他很轻松的就把我嘴巴敲开,又把碎丹药送进去,接着灌水。
我又把希望放在嗓子眼上,反正闭的紧紧地,不想吞咽。雷涛会的邪门招数太多了,又对着我脖子戳了几下。
我的嗓子眼也妥协了,碎丹药带着黑河水,全进了我的肚子了。
我咳咳几声,呕吐几下,但没效果。
我有种恐慌感,因为不知道这丹药到底是啥。我问雷涛,他也不说。
他把注意力又放在铁驴身上,而且他一看铁驴就来气,有种要跺脚骂的感觉了。
他说,“这胖子跟我上辈子是仇家吧?三年前我就差点被他用枪打死,今天竟又来我家捣乱了,绝不能留!”
雷涛一摸腰间,找到一把匕首,看款式,跟姜绍炎和铁驴用的匕首很像,
他举着匕首,往铁驴身边走,中途还做了几个捅肚子的动作。我看他这架势,心说坏了,这是要给铁驴开膛破肚的节奏啊?
我不想让铁驴死,尤其死的这么稀里糊涂的,我就赶紧喊了句等等。
雷涛看着我,问等什么?
我一下卡壳了,雷涛咻我一下,无论我再喊什么,他都来个不闻不问。
等凑到铁驴身边后,他摸了摸铁驴的肚子,认准一个地方,就势要戳刀。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了,心里还想着,铁驴会不会疼醒了,死前最后惨叫一嗓子。
但这一瞬间,有一阵嘘嘘声从杂物堆里传出来了。
对讲机响了。
我跟雷涛全愣了,我对这种嘘嘘声很熟悉,在进水帘洞之前,我跟铁驴都听到过。
我满脑子全是问号,心说不对啊,这嘘嘘声不该是魔心罗汉发出来的么?可雷涛就站在我们面前啊?
雷涛变得神经兮兮的,看着杂物堆,又看了看我,那意思,对讲机里的人是谁?难道还有我的同党没被抓住么?
我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雷涛不理我,更不杀铁驴了,他大步走回来,翻到对讲机,冷冷问了句,“谁?”
对讲机很快有回复了,对方嘻嘻笑着,说了句,“我是雷涛,我是大名鼎鼎的魔心罗汉呀!”
他一定是故意模仿的,连说话语气都跟雷涛很像。
雷涛生气了,呸了一口。我发现他挺逗比的,还发了一股小孩子脾气,对着对讲机使劲抽了两下。
但对方也不让步,对讲机那边也传来啪啪两声,那人也一定抽雷涛了。
雷涛不吱声了,蹲在地上闷头寻思。对方缓了缓,主动开口了,不过全是嘲讽雷涛的话,说他就是一个跑偏的人!还敢说什么参悟古书来炼丹的话,大言不惭,连金蝉到底啥意思都解释不明白。
我是越听越诧异,因为这些嘲讽的话,全针对雷涛刚才说的内容来指责的,我们周围没有别人,这人怎么知道的?
雷涛跟我想一块去了,还猛地把对讲机摔到地上,站起身,来回乱走,指着四方瞎喊着,“滚出来,我他妈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家里总莫名出现点怪事,不是丹药被偷就是炼炉漏了个洞,你到底是谁?出来、出来!”
四周没人回答。而我呢,愣神之下就光看着。
这样过了一小会,远处刮来一股风,劲头还不小。我光着身子呢,被吹得一哆嗦,甚至风中夹着细微的尘土,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而就在我闭眼的时候,更古怪的事出现了。
☆、第四十六章 赤裸特工
姜绍炎本来晕乎乎的跪着,被这股风一吹,有大反应了。其实这股风除了猛烈以外并没什么,姜绍炎却突然吼一嗓子,猛地抬起头来。
我本来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被吼声一刺激,我也不怕迷不迷眼睛了,瞪大了看。
姜绍炎显得很暴躁,尤其脖子上的血管都凸了出来,这让我想起霍梦了,就是那个吃虫子的苗女。
我心说姜绍炎也没吃怪东西,咋这德行了呢?
这还没完,姜绍炎吼完之后还跟弹簧一样,嗖的一下蹦起来,正常人在跪着的状态下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雷涛也留意到姜绍炎的举动了,他吓坏了,想扑过来,甚至双手都做成爪子状,那意思立即要发起攻击。
姜绍炎一扭头,瞪着雷涛,我看不到他目光啥样,但雷涛是被他这么一瞪,吓得又一哆嗦。
我发现雷涛也就用鸡爪功欺负我还行,对阵姜绍炎,他没这个信心。
他把“爪子”收了,往兜里摸,估计是找丹药这类的武器吧。姜绍炎不给他机会,猛地冲了出去。
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眨巴眼,姜绍炎速度太快了,几乎一下就来到雷涛侧身,他还借着这速度,狠狠打了一拳。
这拳的力道太猛了。雷涛嗷一声,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还在空中转了半圈,最后跟沙袋一样,沉沉落在地上。
姜绍炎很暴躁,不过没乘势追击的继续打拳,而是一转身,四下看看后,向那对杂物走了过去。
这下我能观察到他的眼睛了。眼珠通红一片,目光显得有些迷茫,另外也露出很强的杀气。
他从杂物堆里把mp5拿出来,还一下拉开保险,扭头指着雷涛。
雷涛刚哼哼呀呀的爬起来,看到姜绍炎这举动后,他吓得妈呀一声又扑到地上了。
赶得很巧,他刚扑开,姜绍炎就开枪了,嗖嗖几发子弹全打在雷涛刚才的位置上,激起一股股碎土屑。
姜绍炎并没停,一直扣着扳机,把枪口往上移动。子弹跟催命鬼一样,向雷涛身上追。
雷涛也是个有胆色的主儿,这时没慌,拼尽全力滚着身子。
从我这边看,场面很刺激人,雷涛跟射来的子弹拼起速度,反正一股股碎土屑就在他身后炸开了。
雷涛离河边近,最后一失衡滚了下去,而且这河的河床还很陡,他一下就消失在河水之中。不过在入河一瞬间,他腿上冒出一股血花,还是中弹了。
这期间我也发现另一个事,姜绍炎打枪有点乱,一点技术都没有,估计还是跟他现在的状态有关。
姜绍炎火气没退,举着枪又冲到河边,对着雷涛刚落下的地方,把剩下子弹全打光,最后把枪往旁边一撇。
我看他又望着河边愣愣发呆,忍不住喊了一句,“乌鸦,救人!”
我这么喊一点毛病没有,因为我跟铁驴被绑着,也帮不上啥忙。
姜绍炎听到之后一哆嗦,转身看着我,一步步跟行尸走肉一样,向我逼近。
我被吓住了,也有种猜测,姜绍炎似乎不认识我了。我心说这可麻烦了,他不会对我下黑手吧?我使劲挣扎,却根本逃脱不掉。最后没招了,我扯嗓子跟姜绍炎喊,“大哥你别过来,我找你没事!”
姜绍炎不听,继续走着,我情急之下又换个思路,跟他说,“我是小冷,你认识我不?咱们一起吃过饭,也是队友。”
姜绍炎来到杂物堆旁边,找到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又突然加速,冲到我旁边。
此时我觉得脑门嗡嗡直响,也哇的叫了一嗓子,闭上眼睛。
我有种等死的感觉了。但实际并没这么糟糕,姜绍炎用匕首对着帮我的绳子狠狠割了一下。
砰的一声响,绳子断了,我一下松快了。我有种大喘气的冲动,也用一种劫后余生的态度慢慢睁开眼睛。
姜绍炎冷冷看着我。我被他目光一弄,本来想说句谢谢,话到嘴巴却硬生生止住了。
姜绍炎突然变得有气无力的,向我靠了过来,还把匕首丢在地上。
我是真不知道他咋了,但我俩都光着身子呢,这么紧紧贴着,特不习惯。我很想把姜绍炎推开,却又觉得,他很难受。我只好扶着他胳膊,问了句,“没事吧?”
姜绍炎答非所问,跟我说,“别管我,救铁驴!”
随后他强撑着身子离开,奔向河边跪了下去,把脑袋完全的侵入水中。
我分析他这么做,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我也真没管他,捡起匕首,凑到铁驴旁边。
铁驴身子比较沉,还在昏迷中,等隔断绳子后,我费劲巴力的架着他,才让他慢慢的躺到地上。
现在没啥好条件,但为了让铁驴尽快醒来,我用了一个比较笨和比较土的办法。
我一手掐他人中,一手掐他大腿根。这两处都是很敏感的部位。
我这么做,很快起了效果。铁驴呼吸变粗,还慢慢醒了。
他是真懵了,不记得晕前的事了,等看着我,尤其看我俩都光着身子,我有只手还不老实的在他大腿根那里“摸”着时,他吓坏了,把两只大胖腿紧紧靠拢,几乎尖着嗓子喊了句,“冷诗杰你要干啥?”
我心说他紧张个球?我让他稳住,又用两三句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铁驴回忆过来,也明白发生啥了。他很在乎姜绍炎,立刻抬头往河边看。
这都过了一会儿,姜绍炎还保持原来那个姿势,把脑袋扎在水中呢。
我跟铁驴都有点担心,怕姜绍炎别憋坏了。我俩跑过去,把他脑袋拽了上来。
姜绍炎确实有点缺氧,不过乐观的是,他脖子上凸起的血管都消失了,眼中的血红色也都褪去了。
铁驴不懂医,却很奇怪的用手对姜绍炎的脑部进行按摩,偶尔还用大拇指,对着他额头戳了戳。
姜绍炎额头依旧被头发盖着,但我发现,铁驴这么戳他额头时,他能舒服的哼一声。
这样等姜绍炎缓过神后,他又下命令了,“雷涛生死不明,咱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跟铁驴应了一声,我们仨先后起身,对着河面望去。
雷涛掉河里这么半天,也没冒个泡,我觉得他死了的可能性很大,但这里水流很急,谁知道雷涛尸体会被冲到哪里去?
我正暗自头疼,琢磨怎么找尸体呢,这时有一处河面有异常了,飘起衣服的一角来。
铁驴说他有办法,还立刻返身,去杂物堆里找到一支班蝰蛇手枪和一副铁八爪。
他把手枪丢给姜绍炎,自己用铁八爪。他俩配合起来。姜绍炎举枪等着,铁驴把铁八爪抛了出去。
铁八爪很有准头,一下钩在衣服上了,但等铁驴用力一拽,发现这只是一件衣服,根本没雷涛的影子。
我心里特诧异。光凭这一点,我们仨又紧张上了,因为这种迹象表明,雷涛更有可能还活着。
我们继续搜寻河面,留意任何的风吹草动。
我没姜绍炎和铁驴那么专心,过了一小会儿,我觉得身子有点冷。我去把杂物堆的东西都搬到他俩身边去了。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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