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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棺上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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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皮子!”老骨头顿时炸毛了。
  刚才从他胯下钻过去的黄鼠狼跑进屋里之后,什么也没干,干脆就找了个桌子蹲在了上面。只要它在,就没有鸡敢进屋,就连原先被老骨头扔进去的那两只鸡也被吓摊在了地上。满地的蚰蜒干脆从鸡身上爬了过去,围向了裳灵。
  “妈的!”老骨头狠狠跺了跺脚。这个时候,就算他去撵黄鼠狼,也一样救不回被吓摊了的公鸡。他干脆一跺脚往柜台的方向跑了过去,那里面有他收着的雄黄粉。
  偏偏在这个时候,原先覆盖在房梁上的蚰蜒,忽然像是漫过了屋顶的潮水,绕着房梁成群结队地爬到了裳灵头顶上,像是暴雨一样成片地落了下来。
  裳灵干脆一拉衣服,把自己的头脸全都盖了进去,脚下连续挪动了几下,趟着满地的虫子在屋里乱转了几圈,猛地在地上跳了两下,把已经爬到他腿上的蚰蜒全都给震了下去。
  裳灵本来可以直接震开爬到她身上的蚰蜒,可她为了保住手里的红绳,只选择相对较轻的动作。可就算是这样,那根只比缝衣服用的线稍粗了一点的红绳,也被她给绷成了一条直线,随时都有被拽断的可能。
  裳灵刚想往前再进一步,把绳子稍微放开一点,没想到,屋顶上忽然落下来的一道黑影,已经快如闪电地扑向了她手中的红绳。
  直到那道黑影临近,裳灵才看清那是一只硕大的黑猫。等她想要出动拦截的时候,却已经晚了。黑猫锋利的爪子已经像是刀片一样从红绳上一扫而过。
  还魂绳立刻在裳灵的手里断成了两截。而拴在我腿上的那截,正飞快地往十字的方向缩了过去。
  裳灵紧跟着一跃而起,伸手抓向了那半截绳头,总算是在绳子全部消失之前,把它抻在了手里,人也跟着扑倒在了地上。没等裳灵把绳子抓牢,那只黑猫已经再次扑了过来,地上的蚰蜒也成群结队爬到了裳灵身上,直奔着她的五官覆盖了过去。
  她不动,满身的蚰蜒就会顺着她的鼻孔、耳朵钻进体内,她也必死无疑。她动,还魂绳就会完全没入黄泉路,我就再也回不来了。
  生死两难之中,裳灵用胳膊捂住了脑袋,把脸紧紧贴在了地上。而爬上来的蚰蜒也跟着钻进了她胳膊和脸之间的缝隙……
  千钧一发之间,老骨头总算冲了过来,一把雄黄粉没头没脑地撒在了裳灵身上。等他再去撵那只黑猫的时候,猫爪子却已经再次贴上了还魂绳。
  “砰……”
  缓过劲儿来的老冯,忽然扬手一枪往黑猫身上打了过去,虽然没能一下打中黑猫的要害,却把它伸出来的爪子横着打成了两截。黑猫惨叫一声,带着成串的鲜血,一瘸一拐地跑了。
  老冯掉过枪口又对准了桌子上的黄皮子。那只黄皮子可比黑猫聪明得多,一见事情不妙,立刻跳到地上,在桌子底下三转两转地溜了个无影无踪。
  老冯连续吃了两次大亏,气得暴跳如雷,身上的血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藏在他附近的冤魂立刻吓得退避三舍,总算是帮他解除了眼前的危机。
  老骨头几步抢到引魂香跟前:“香灭了!我先用雄黄酒把蚰蜒灌出来,你赶紧拉绳子啊!”
  老骨头拎起我喝剩下的二锅头,抓起雄黄粉胡乱往酒瓶里塞了一把,赶紧晃了两下之后,抓着我的头发往我耳朵眼里灌了下去。没过一会儿就有两只大个儿的蚰蜒从我耳朵里钻了出来。
  裳灵那边也使劲扯起了红绳。
  走阴术,最关键的除了自己的躯壳不能动之外,就是引魂香和还魂绳。走阴术士不可能长时间呆在阴间,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所以当引魂香差不多烧完的时候,掌控还魂绳的人就得拉动绳子,提醒术士该回来了。
  这个时候,走阴术士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跟着绳子拉动的方向还阳。否则,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刚才那场骚动,不仅针对了我的肉身,甚至还想断掉还魂绳。如果不是老骨头及时给我灌了雄黄酒,不是裳灵及时拉住了还魂绳,就算我的肉身没有中毒不治,魂魄也会迷失在阴间。
  老骨头已经气得两眼通红:“这趟生意咱们不管啦!赶紧把幽冥给拉回来啊!”
  裳灵用“三长一短”的方式使劲地抖了几下绳子。她是在告诉我:情况危险,赶紧回来!
  可是她抖了半天也不见有回应。老骨头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比他们遇上的麻烦还要危险。

  ☆、第二十四章 走阴遇伏

  我踏进黄泉路不久,就见到一个鬼差,面色不善地站在黄泉路口:“你是干什么的?”
  我抱了抱拳:“术士步幽冥,想进地府寻鬼问事儿,还行大哥行个方便。”
  鬼差从身上翻出我事先烧掉的那张术士法帖看了两眼,见名字什么的都没错,才冷着脸点头道:“跟我走吧。”
  “您受累了!”我伸手递过去一摞纸钱。
  “不用!”鬼差反手把钱给挡了回来:“正常办差用不着这个。”
  “嗯?”我心里顿时画了个圈。术士给引路鬼差辛苦费,那是术道上的规矩,而且鬼差接了你的钱,就不好意思刁难。除非是走阴术士本人或者他的师门把鬼差得罪了,否则,不会出现对方不肯收钱的情况。
  我好像没得罪过鬼差吧?而且,我的法帖上也没写师门,完全是按照单帮术士来写的。是这个鬼差太正直了,还是另有什么隐情?
  我跟着鬼差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自己的一步迈得也未免大了一些,好像才几步就走了几百米出去。
  一般走阴术士都不会直接进鬼门关,除非他真有面见鬼神的资格。所以,大多数都是象征性地往前走几步,然后站在黄泉路边上,等着阴差去把要找的鬼魂带出来。
  可是,这个鬼差明明就是在领着我往黄泉路的深处走啊!我刚想停脚,没想到自己的脚步竟然像是被鬼差的腿给吸住了一样,又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出了一步。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在自己的余光里晃了一下,不知不觉就换成了远处的景象。我这一脚,至少也得是迈出去了上百米。
  鬼差锁魂,缩地成寸……他对我施法了!
  地府的鬼差最常见的法术就是“锁魂和缩地”,为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地府急招的鬼魂带进鬼门关。可是他怎么会把对付冤魂的法术用在我身上呢?
  我顿时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鬼差忽然把脑袋拧了过来,阴森森地笑道:“带你见见老朋友!”
  不好!我心里一惊,就见黄泉路上冒出来一群全身上下鲜血淋漓的鬼魂,打头的那个就是在密咒道禁地跟我见过一面的红衣女鬼。
  从我晋升为斩魂境术士之后,能力就已经达到了随手斩鬼的程度。原先那些无时无刻不缠在我身边的鬼魂,被我连续杀了几个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跑到黄泉路上等我。
  鬼差?
  那个鬼差肯定也是我前世的仇人,只不过,他不知道遇上了什么机缘,晋升为地府鬼差了。肯定是他接到我的法帖之后,把那些和我有怨的鬼魂给弄了出来,还一下把我带进了埋伏。
  我一见眼前的阵仗,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我的修为还没到降妖境,一旦魂魄出窍,能力还比不上一个真正的恶鬼。本以为走阴术士有鬼差保护,根本就没想过会遇上危险。结果,被鬼差算计之后,一下陷入了绝境。
  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张灵符拍向了鬼差的后脑,趁他躲避的时候,向后急退几步,反身就往回跑。
  我刚刚迈出去几步,起此彼伏的鬼哭声就在我身后骤然而起。虽然知道危机来临,我却不敢回头去看,可是我又偏偏能感觉到,数以千计的鬼魂在黄泉路上搅起了倾天盖地的阴风鬼气。
  骇人至极的阴气甚至在我身后像是巨浪排空般地掀起了高达几米,甚至十几米的云墙,碾过黄泉路,步步紧逼着压向了我的身后。
  “呜……”
  尖锐至极的鬼哭声像是在我耳边忽然炸开一般,在一瞬之间掩盖了我的听觉。这一下,我连通过声音去判断鬼魂跟我之的距离都做不到了,只能玩命似的往前飞奔。
  可是,我脚下的黄泉路却像是跟着我的脚步,在无限地延伸。放眼向前,除了一条时隐时现的黄土大道,以及四处乱跑的鬼魂,我什么都看不见,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跑!
  糟了!那个鬼差肯定把我原来的路给堵住了……
  我明知道再往前跑几步,可能就会错过自己刚刚打开的缺口,一头钻进根本就没有尽头的黄泉路。可是如今这个状况,我除了往前,还能做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迎面走过来两个鬼差,在他们身上还押着一个带着古代木夹子的鬼魂。
  他们三个看见我时,显然也是一愣,尤其是两个鬼差。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在黄泉路上还能遇见鬼魂追杀术士的事情!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就一跃而起,从那个被押解的鬼魂头顶蹦了过去,紧接着顺势往后踢了一脚。那个鬼魂没想到我会忽然踢他,一个踉跄就栽进了恶鬼堆里。
  那些追杀我的恶鬼,几次没有得手之后,本来已经戾气横生,忽然被一个新鬼挡住了去路,他们能不暴怒?只是几下的功夫,就把那只新鬼给撕成了碎片。
  “大胆!”
  两个鬼差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其中一个从腰里抽出鞭子,抬手打向了那些追杀我的恶鬼。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恶鬼竟然迎着他的鞭子冲了上来。短短几秒之间,两个鬼差就被追杀我的恶鬼给淹没了。
  这群恶鬼疯了!他们为了杀我,竟然连鬼差都敢杀!更要命的是,我脚上的还魂绳竟然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松,像是崩断了一样,往我脚前缩了差不多一米。
  我的天!仅仅低头看一眼的功夫,就差点被恶鬼追上了。我也顾不上再去看什么还魂绳了,撒腿就继续往前跑!
  可我仅仅跑出去几步远的功夫,就忽然觉得有一股尖锐的刺痛感逼近了脑后。一副想象中的画面立刻从我眼前飞快地闪了过去……我身后有无数厉鬼伸出了爪子,直奔我后脑勺上抓了下来,漆黑的指甲几乎就要贴上我的头皮了……
  完了……
  我两脚下意识的一慢之间,忽然被人扣住了一条胳膊。我本能地想要挥手还击,却在出掌的一刹那间看见裳灵从黄泉路边上露出来半截身子。抓住我胳膊的人就是她。
  “海底捞针”?
  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关于走阴术士的传说。
  据说,在走阴术盛行的时候,曾经有人创造出了一种从黄泉路上把迷失的术士给抢回来的办法……海底捞针。
  守在走阴术士身边的人,自然不可能穿透阴阳看见走阴术士魂魄的具体位子,但是他可以根据还魂绳断开的时间,大致推算出魂魄迷失的地方。
  这么一来,他就可以获得三次出手的机会。也就是说,他可以用秘法把自己的脚踝拴在柱子或者石头上,然后把半个身子探进黄泉路,短暂地拉扯走阴术士的魂魄。
  其实这种做法跟“大海捞针”没有什么两样,基本上全凭运气。三次之内,能把对方捞回来,那是赌中了大运;捞不回来,也不能再出手了。再捞上一次的话,弄不好得把自己搭进去。
  我弄清裳灵的目的之后,马上放松了身子,任凭着裳灵把我往外拉!
  我的半边身躯刚被裳灵从黄泉路上拉回阳世,留在阴间没来得及迈出来的那只脚踝上却忽然一紧。我回头看时,只见那个阴差用拘魂索缠住了我的脚脖子往后猛拉。
  悴不及防之下,我被他一下拉扯得横在了空中,身子也一里一外地拉开在了阴阳缺口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冲上来的鬼魂给撕成两段。如果我的魂魄被一撕两半,就算我能顺利回魂,被伤着的魂魄也一样控制不了整个躯壳,肯定会从腰部以下截瘫,只能在轮椅上过下半辈子了!

  ☆、第二十五章 节外生枝

  “枪给我!”老骨头伸手夺过老冯的手枪,对准缺口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裳灵的手里也弹出一颗滚圆的弹珠,两者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打进了阴阳缺口。
  只听见黄泉路上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没等我反应过来,裳灵就把我拉回了阳世。
  我几步抢进躯壳,张嘴吐出了一团被酒泡死的蚰蜒之后,手撑着地面喘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儿?”
  “被人坑了!”老骨头脸色铁青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那帮王八犊子,连你爹的好都不念了,看着别人对你下黑手,连动静都不出……”
  老冯开枪打碎的那道人影,其实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个稍有几分气候的蚰蜒蛊。东北这片,玩毒虫的人不多,却也不是没有。白街街头的那个王喜子就是专门玩蚰蜒的术士。然而再大的蚰蜒也怕公鸡,所以他还特意养了一只黄皮子,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家的鸡进他院子。
  暗地里对我下黑手的人,肯定是他!
  我冷着脸道:“他跟我有仇?”
  老骨头咬牙道:“他跟你爹有过节。当初我就说让你爹弄死他,一了百了。可你爹……”
  老骨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蚰蜒这种东西,是喜阴的毒虫,玩蚰蜒的人也必然性格阴沉,做事毒辣。王喜子养蚰蜒就是为了害人用的。
  有一回儿,他把蚰蜒交给自己的姘头,让姘头把她爷们灌醉,再拿毛边纸卷了个纸卷,把蚰蜒放里面,纸卷一头塞在爷们鼻子里,拿打火机往另外那头一燎,蚰蜒见火之后,蹭的一下就钻进了那爷们的鼻孔。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只要过上十天半个月,蚰蜒在他肺里做窝产卵,他就得烂肺吐血。
  蚰蜒那东西没有骨头,x光看不到,到了医院也查不出病根儿,就只能当成肺结核治。直到肺烂光了,最后的死因也只能算成肺结核。尸首再往火葬场一送,一把火下去,什么痕迹都没了,那人也就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了。
  本来王喜子的计划不错,可那爷们偏偏认识你爹。你爹不但出手把人给救了,还把王喜子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当初,你爹本来是想一刀抹了他。可王喜子家里人不知道怎么弄来了一个跟你爹有老交情的术士,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给了那人一大笔补偿。你爹面子上矮,经不起人家软磨硬泡的,就把王喜子放了。
  打那之后,他见着你爹都是绕着道走。没想到,竟然在十多年之后对你动了杀心。我当时就说应该弄死他,可你爹偏偏不听……”
  听完老骨头的话之后,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动了杀心。按照老骨头的说法,鬼车是七天出现一次,在五天之内来看多兰轩还是安全的。但是,多兰轩的事情没解决之前,我必须想办法收拾了那个王喜子,免得他再在哪个要命的时候,给我弄出这么一手来。
  但是,这话我不能当着老冯的面儿说,他毕竟是个警察。而且我们的交情也不深,很多事情能瞒就瞒着,还是不说的好。
  我立刻岔开了话头道:“灵子,你刚才往黄泉路上扔的是什么啊?”
  裳灵心疼得眼圈都红了:“那是佛门高僧加持过的念珠啊!总共就十八颗,现在没了一颗了……”
  受过高僧加持的念珠,不管是什么材质,斩鬼镇邪都无往不利。所以要是没有裳灵这一下,光凭一把手枪,不可能杀退鬼魂。
  “我……”我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别心疼了,以后我想办法给你弄个好的!”
  裳灵这才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老板最好,不会干那种让员工搭钱的抠门事儿!”
  “我……”我差点没让裳灵给噎死。
  高僧加持过的念珠哪是那么容易弄的。尤其术士跟僧人还是两个没什么交集的群体,想弄到佛门的东西就更难了。但是牛逼已经吹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吧?
  我只好干咳了两声,再一次岔开了话头儿:“我说老冯啊!我今天伤得不轻,没法招待你了。要是不麻烦的话,你帮我查查那些死者生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好,我去查!”老冯转身的时候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不会因为顾忌他的想法,就放弃自己的打算。尤其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我向老骨头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心领神会地走进了后屋。那里堆了不少材料,我肯定能用得上。
  我和裳灵刚把乱七八糟的大厅收拾干净,外面就走进来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手里玩着两个玉胆的老头。
  那老头一进门就打着哈哈道:“是步大侄子吧?你和你爹长得真像,步兄弟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哪!”
  “请问你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老头,包括老骨头请客的时候,也没提到过他。
  那老头哈哈笑道:“我叫于长河。和你爹那是老交情了,你爹在的时候,还得叫我一声老哥。怎么,不请大爷进去坐坐么?”
  他要说的是真话,按辈分我还真得叫他一声“大爷”。不过,我爹要是真有这么个朋友,老骨头肯定早就告诉我了。而且,我开张的时候,也没见他露过面。所以这人肯定是来套近乎的。
  还没等我说话,老骨头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他是隔壁古董街,大河古董行的老板。当年,就是他找你爹说情,让放了王喜子。”
  老骨头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用请他进屋了。
  我露出一丝笑意:“来者是客,里面请!”
  于长河径直走进屋里,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正座上之后,冲着裳灵把脸色一沉:“怎么不上茶,还懂不懂规矩?”
  我顿时脸色一沉:“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小门小户的,喝不起茶。热水一般也不烧,要是渴了,自来水管够!”
  于长河眼中的怒意一闪即逝,马上露出一副笑脸道:“大侄子,我今天来,主要有件事儿想和你打个商量。街头那个王喜子,跟我有点偏亲……”
  “不用说了。”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道:“你觉得,我是个大度到别人想杀我,我还无动于衷的人么?”
  于长河勉强笑道:“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对头多堵墙……”
  我不等他说完,就再次打断道:“冤家要是能解,那个王八犊子也不会出手害我。再说,多堵墙的事儿,我还真不在乎。就算谁想给我添堵,那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长河终于没了耐性:“你这个小伙子,怎么总抢人家话?就没点礼貌!你家长辈没告诉你……”
  我冷笑道:“我爹就告诉我,遇上不想听的话,千万别让他喷完,免得听完之后恶心吐了。”
  “好好好……”于长河怒极反笑:“今天我算见识到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了。我知道你有几分本事,但是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别一头没碰好,折了自己的犄角。”
  我冷哼一声:“你要是没别的事儿,就请吧!免得耽误我做生意。”
  “你……”于长河干脆撕破了脸皮:“老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在这黑白两条街,插根竹竿子也能当大旗用。既然你给脸不要,咱们就走着瞧。”
  于长河说完抬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一指裳灵:“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第一,不许你找王喜子麻烦;第二,马上把这个丫头撵出去。否则,别怪老子不给你爹面子!”

  ☆、第二十六章 杀

  我抬手一指门口:“滚……”
  “好小子,你敢让我滚!那咱们就看看谁先从白街滚出去。”于长河冷哼一声大步走了。
  他走之后,老骨头不由得担心道:“大侄子,你气性也太大了。干咱们这行的,都知道什么叫‘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家伙’,你这么跟他撕脸,可容易把别人都得罪了。”
  我不以为然道:“我敢得罪他,就不怕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老骨头嘟囔着道:“他跟术士不一样啊!他是做古董生意的,三教九流都有来往。明刀明枪咱们不怕,就怕他暗地里使绊子。”
  我不想听老骨头唠叨,干脆转移了话题:“我说小灵子,你怎么把那个姓于的得罪了?”
  裳灵哼了一声道:“我以前就在他店里打工。他那个色鬼儿子对我动手动脚,结果我、我……”
  裳灵憋了半天道:“我把一壶开水浇他裤裆上了。”
  “噗……”我差点没让茶水呛死:“你厉害!”
  裳灵愤愤不平道:“明明是他儿子自己有毛病,他却非要整我!在黑白街放出话来,说谁雇我打工,就是跟他过不去。要不是你收留我,我还不知道得流浪到什么时候呢!”
  “这口气,我帮你出!”
  要是说,刚才我还对于长河厌恶七分,现在就是十分。我师父恨“仗势欺人”,我也一样,就算没有今天的事儿,我也得找他麻烦。
  不过,裳灵那一番话,倒让我对于长河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他很有可能本身就是一个修为不低的术士。
  做古董生意的人,多多少少得知道怎么处理沾了阴气的物件。自己要是处理不了,就得花上大笔钱财去请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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