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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骨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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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情况大变特变,根本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诸葛楚才清楚地记得,图纸上标明这条通道的长度是从研究室开始一直到基地外面,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条通道,也仅仅只是一般的过往通道而已,长宽高以一至两人能够通行为佳,换句话说,这里万万不可能被挖掘成现在这样,大到无边,连手电筒灯光都找不到头。

“教授,你在想什么?”赵秦九四下走了走,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有点儿害怕,他又凑到诸葛楚才身边,好奇地问道:“这里真大,做暗道真是浪费了,做防空洞都绰绰有余了。”

这边,诸葛楚才正在为找不到线索而着急,被赵秦九这么一打搅,顿时有些烦躁,拿着手电筒就对赵秦九照去。

可是,灯光虽然照在了赵秦九的脸上,但那些余光让他觉得不真实,诸葛楚才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他大力推开赵秦九,直到那些灯光如同掉进大海一样没有任何消息时,一颗心终于恐慌了起来。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虫子吗?”赵秦九见诸葛楚才一脸惊慌,慢慢转过头来,跟着吓了一跳,只见灯光最终以模糊的景象结束在黑暗中,前方同样照不到实物,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赵秦九已经快被这里的诡异气氛吓出病来了,指着前方,说道:“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人家挖土怕没路,我们倒好,不挖土也没路,没完没了。这都快大路朝天了,连个边都照不到。好了,好了……这下算玩完了,四面八方,暗无天日了。”

“徐局,回头,到石阶上。”诸葛楚才喊道。

诸葛楚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半转过身子,将灯光对着来时的路,只是,前面除了一片黑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教授,怎么了?”徐国峰应声。

徐国峰还在询问情况,就见诸葛楚才提着手电筒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他心想,难道见鬼了不成。

诸葛楚才停了下来,指着地面,发出一声惊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赵秦九和徐国峰被这一声惊叫吓得不轻,两人同时向诸葛楚才身边跑来。

“啊……没路了,石阶,那些石阶呢?”赵秦九顿时懵了,冲到诸葛楚才身边,对着地面照了又照,又对着地面指指点点,惊慌失措,“怎么回事,刚才这里还有台阶的,现在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徐国峰显然不甘心,举起手电筒往前跑了十几米,突然停下,狠劲地捏着下巴上的胡茬儿,疼痛让他迅速清醒过来。

如其所愿,还真见鬼了!

四周见不到一处参照物,整个人就像是在一个虚幻的环境里。

赵秦九见徐国峰捏着自己的胡须不撒手,忽然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触,心想:还是做鬼好,人家冤鬼还能回家探探亲,可自己倒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个回去的路都没了。

第十章死亡之绳

1

此时,这三人就像是带着饥渴感跳入大海中的蚁族三兄弟,本想着能在海中吃饱喝足,顺便捞二斤小鱼小虾回巢孝敬蚁后,可哪曾想大海会是这么大,大到跳进去就找不到方向了,满眼望去除了海水就是海水。他们在海里游了半天,别说小鱼小虾了,连个浮游物都看不见。直到这个时候,三兄弟才又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海水也不能喝……

“教授,哎……你,你快,快看……”赵秦九把手电筒插在口袋里,本想腾出手来拉诸葛楚才一把的,没想到这一低头一抬头的工夫,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他指着头顶哇哇直叫,“你们看上面,石阶,石阶在上面呢……”

赵秦九不再去扶诸葛楚才,而是把手电筒的灯光对准自己的头顶方向,一脸的欣喜若狂。

“真的?”诸葛楚才缓缓抬起头。他拿着手电筒对着上方照了差不多一分钟,沮丧的心情恢复了不少,人家都说希望就在前方,可现在这三人的希望不在前方而是在自己头顶的正上方,但这个希望似乎和绝望没多大的区别。诸葛楚才目测了一下,凭经验说道,“可是,至少有八九米吧,也可能十米以上……”

显然,大海不想如此轻易地放过这三只不知死活的蚂蚁,给了三只蚂蚁一根稻草,但这只是燃起了三兄弟生存的希望,并不能说明这根遥不可及的稻草就能救活他们。

“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赵秦九依然保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顺着灯光的方向望去,刚才还被踏在脚下的石阶现在竟然高高在上,升到了自己的头上。

在赵秦九看来,这些石梯似乎突然有了生命,现在它们正以一种高傲的胜利者的态势俯视着下方,以一种藐视的眼神看着曾经他着自己身体的人类。

直到现在,赵秦九才想起一个不得不问的事情来,他费力地问道:“教授,你确定我们下来的路线是对的吗?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诸葛楚才想都不想就回道:“走错?怎么可能呢。只是,我也是第一次下来,也没想过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论胆识和见识,徐国峰可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但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蹊跷的事情,五分钟之内,好端端的路,说没就没了,然后又凭空出现在悬空中。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支持者,徐国峰的头都变大了好几圈,眼前发生的这件事情显然不能用一个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可是石梯是如何从地面一下浮升到半空中的呢?又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弄下来呢?这是三人目前必须尽快解决的问题。

看了一会儿头顶上方的石梯,徐国峰那颗急躁的心也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忽然想起来诸葛楚才带下来的唯一通讯工具对讲机,激动地说道:“对,对讲机,教授,求救,喊话吧,快向上面的人求救啊。”

为了保密和安全,上面规定,三人下去不允许携带任何拍照设备和通话工具,经过商量只给诸葛楚才配发了一部对讲机,以便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可以及时联系。

听到徐国峰的话后,诸葛楚才的心里忽然有了希望,他迅速从腰间将对讲机取出来,按住喊话键就喊道:“我是诸葛楚才,我是诸葛楚才,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嘶唔——嘶——嘶唔嘶唔——喔咦嘶唔唔——唔——

“我是诸葛楚才,我是诸葛楚才,听到请回话,请回话!”

唔嘶——嘶嘶嘶——

“我是诸葛楚才,听到没,听到请立即回话……”

嘶嘶嘶——

诸葛楚才冲着对讲机一连叫了三遍,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从紧张到恼火,再到失望,可惜基地始终没有回话。

“教授,别着急,可能上面正忙着。”赵秦九的精神波动异常,从诸葛楚才的手中抢过对讲机,按住喊话键,喊道:“我们遇到危险,上不去了,请马上营救,请马上实施营救方案……”

嘶嘶嘶——

见依然无人回复,赵秦九忍不住怒吼了起来:“一帮聋子吗?搞什么鬼,都没听到我的救命声吗?”

“秦九,行了,咱不发牢骚了。”诸葛楚才重新将对讲机夺在手中,伸出另一只手,拍拍赵秦九的肩膀,劝说道,“显然,不是上面不愿意搭理我们,而是我们和他们失去联系了,对讲机联系不上,人家听不见我们的求救声。”

“不可能吧,市面上最普通的对讲机覆盖面积也可以达到几十米几百米的距离,而据我所知,您现在拿的这款对讲机是很专业的,覆盖面应该更广。”徐国峰走了回来,边走边说,“这种对讲机功能庞大,怎么能说没信号就没信号了呢?”

“怎么不可能,公鸡能下蛋,老牛能上树,石阶都能漂浮在你们头顶之上,又何况没信号,我看呀,和上面的石阶比起来,这对讲机没信号实在是太平常了。”诸葛楚才叹了口气,将对讲机放进身后的包里,又看了一会儿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石阶,嘴里不停唠叨,“老七呀老七,你说这人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一对耳朵,一张嘴,可你咋就长出两颗脑袋了呢,任谁都搞不懂你这个怪人在想什么……”

希望再次被扑灭,三个人的心情一次次地发生着巨大的落差,就好像被人玩弄的蹦极木偶,被一次次从高处推下去,再弹上来,再落下去,再弹上来,再落下去……直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生命极限,那该死的人还在乐此不疲地重复着推拉的动作。

赵秦九觉得自己已经落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自己的神经已经处于一种麻木状态。他觉得自己就快被逼疯了,满脑子的惆怅,满腹的冤屈,满世界的话和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难过,他真想一头撞死在这里,可放眼瞧瞧,现在真的是相死都难,这里连撞墙的地方都找不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眼见回去的路就在上面,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徐国峰握枪的手开始慢慢颤抖起来,他忽然想起了妻子,想到了儿子,还有自己的父母,他的手越抖越厉害,想停也停不下来。

“冲动,冲动是魔鬼,是魔鬼,我是魔鬼,一个魔鬼……”

徐国峰情不自禁地将枪口对准了头顶上的石阶,起初只是他的手在抖,跟着是大腿,然后嘴唇也抖了起来,接着全身都在异样的抖动着……也就是眨眼的工夫,徐国峰的手调转了方向,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诸葛楚才的脑门。

诸葛楚才见状立马吓出一身冷汗,他冲着已经失去心智的徐国峰,喊道:“徐国峰,你,你要干吗?”

“魔鬼,魔鬼,杀死你……你是魔鬼,我要杀死你……”

徐国峰面露狰狞,步步紧逼,任由诸葛楚才怎么说,他的枪口始终指着诸葛楚才的脑门,就像是找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誓要将他一枪毙命才肯罢休。

赵秦九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脑瓜儿转得挺勤的人,遇事冷静,处事果断。可是,当他的脑海里突然跳出“绳子”这个词时,眼中恰又出现徐国峰拿着枪对准诸葛楚才脑门的一幕,万急之中,赵秦九的眼前突显灵感,喊道:“绳子、绳子、绳子……”话毕枪响,不待他想出劝说的词来,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砰——

2

当你的生命危在旦夕时,你在第一时间会做出什么反应?

一家私人研究机构通过对1000名自愿者进行长达10年的调查研究,得出了一个比较科学的结论,70%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显得不知所措,24%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采取一些没有针对性的本能方式,4。8%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做出极端反应,只有不到1。2%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会采取最有效的自救方式。

赵秦九想要制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可就在枪响的那一刻,他看到的却是另一种情景。只见徐国峰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间忽然改变了射击的对象,枪口像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压制,强行扭转了方向,对准了上空,子弹击打在石阶上,碰擦出耀眼的火花,然后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教授,你没事吧?”赵秦九不得不颤抖了一下,奔向诸葛楚才身边,将他扶起了,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伤着吧?”

“别管我,我没事,快……”诸葛楚才推了推赵秦九,指着正在发呆的徐国峰,急切地说道,“秦九,你快去看看徐国峰,看看他有没有事情?”

赵秦九“嗯”了一声,但他的内心仍然是心惊肉跳,生怕徐国峰突然将枪口对准自己,可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见徐国峰将手中的凶器往左侧一扔,然后猛的一下蹲在地上,双手迅速抱住膝盖,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等待惩罚一般。

“徐局,你刚才怎么了?”赵秦九走到徐国峰身边,快速将他丢在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你到底怎么啦,你怎么能拿枪口对准自己的同志呢?你这是不道德的表现。”赵秦九有枪在手,胆子忽然大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显得底气十足。

“对不起!”徐国峰缓缓抬起头,脸上写满了尴尬,解释道,“教授,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秦九有些生气,说道:“徐局,我亲眼看见你拿枪对准教授的,难道你还不承认?”

徐国峰站了起来,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秦九说道:“莫非你中邪了?”

“徐局,我相信你。”诸葛楚才摆了摆手,走到赵秦九身边,当着徐国峰的面将赵秦九手中拿着的枪还给了徐国峰,说道,“枪虽然能杀人,但它并不能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我相信你。”

徐国峰接过枪,心中立即升起一团火,照亮了原本孤立无助的心房,心中的愧疚转变成对诸葛楚才的尊敬,这是一种豁达,这是一种友谊,更是同志之间钢铁浇铸成的信任之情。

“秦九,你刚才说什么了?”诸葛楚才做完了徐国峰的工作,这才将脸转向赵秦九,他能感觉到,正是因为赵秦九刚才的话,才使得徐国峰在紧要关头改变了枪口的方向。见赵秦九茫然的表情,诸葛楚才立即解释道,“我敢说就是你刚才说的话让徐局改变了主意。”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赵秦九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说道,“绳子,我刚才想到了绳子。”

诸葛楚才惊喜过度,像是想通了一件不明白的事,说道:“还是你小子的脑袋瓜子好使,紧要关头不出错,对,就是绳子。”

徐国峰见两人似乎有了一种默契,忙问道:“绳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秦九无力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个封闭式连锁升降系统,从站在石阶上起,我就感觉自己好像站在电梯上了,但当时的心情都乱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胡思乱想上,想是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继续思考我们脚下踩着的东西。”

徐国峰感到无比惊讶,不解地说道:“电梯,什么电梯?教授不是说这下面的建造技术都是几十年前的水平,要知道高科技都是在近几十年才慢慢起来的,而且下来的时候,我丝毫没感觉自己站在电梯上。我们现在技术水平做不到的这点,根本克服不了这种升降时产生的振动和短暂的失重感。”

诸葛楚才解释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种连锁升降系统非常巧妙,采用大面积密封装置,让你能融入整体,石阶在升降时的速度缓慢或者加速都无所谓,只要和开始保持大致的匀速,就可能让你产生一种站在原地的感觉。”

徐国峰依然不明白,问道:“就如你所说,可是失重感是不可能消除的,按理说在这个系统下降的时候,我们应该能感受到,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

诸葛楚才又说道:“某种意义上,感觉这种东西可以忽略不计的。”

徐国峰十分无奈,说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赵秦九跟着解释道:“徐局,这么解释吧,举个简单的例子,你知道我们生活的地球一直都在不停地自转和公转吧,如果让你站在篮球上,只要篮球稍微动弹,你都能察觉出它在动,但你站在地球上却感觉不到地球在运动,这就是大面积密封装置。”

徐国峰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即使中间过程可以忽略不计,但落地的感觉应该还是有的,如果说这个系统的升降保持平均,那你说我们是快速下降还是慢速呢?”

诸葛楚才说道:“是快速,是快速。”

徐国峰又开始糊涂了,说道:“如果是快速下降,那落地的感觉肯定会有的。”

赵秦九笑道:“所以我一直强调这是一个连锁升降系统啊,老爷子解决这个题的办法十分巧妙。他精通力学计算,更摸透了人性思想。他设计的这个模式可能是预计好我们到下面的时间,也可能是在最后几个台阶上设置了感应系统。就在石阶即将落地时或者说差一点点就要着地时,你会有一种轻微的感觉,可就在你有这种感觉时,意外发生了,你被绳子给绊了,你飞出去了,肯定不会再有感觉了,而我们后面的人担心你,精力都在你身上了,自然不会想着其他的东西,等我们下去,一切就都OK了。”

诸葛楚才频频点头,说:“精彩!但我认为单凭老七一个人是不可能独立完成科技含量如此之高的连锁升降系统,感应系统更不可能,我们年轻的时候似乎只有概念上的认识。但那根绳子果真是名不虚传的索命绳,老七把人性摸透了,他知道摸黑的人因为心慌大多不会看脚下的东西,不知道脚下有东西的人一定会被绳子绊倒。人被绊下去了不要紧,可是要命的是触动了这该死的连锁机关系统,升降机又升上去了。”

徐国峰望着头顶上的石阶,惊叹道:“太神奇了,可是……”

“老七这人是个工作狂,要么不工作,工作起来不要命,但他这个人绝不傻,也不痴,他设计的东西不可能没有后路的。”诸葛楚才知道徐国峰此时在琢磨什么,他自认为非常了解赵老七的为人处事之道,思考了一下,说道,“不要悲观,老七喜欢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恨不得一把钥匙开遍全世界大门的锁。”

赵秦九听诸葛楚才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底,说道:“得找到绳子,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那根绳子触动了机关,说明问题一定还在绳子上。”

知道绳子的重要性后,徐国峰丝毫不敢怠慢,随将(手)将手枪放回枪套内,一边举着手电筒在地面上仔细排查起来,一边嘴里还在不断念叨着:绳子,你就是唯一的希望;绳子,你就我活着的希望;绳子,别跟我藏猫猫了,你快给我出来吧……

第十一章铁器

1

2010年元月1日夜

老子曰:“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走在赵老七神秘死亡的现场,踏着赵老七当年留下的足迹,作为死者的嫡系子孙,此时,赵秦九的心情不言而喻。

爷爷赵老七在赵秦九的心中等同于一个神秘符号,没有任何资料可寻,零星的记忆也只是从父亲赵中原嘴里听来的,他身上牵扯着太多的未解之谜,这些谜团如同一个让世人找不到的多米诺骨牌阵,透着迷惑,暗藏玄机。

三人呈一字排开,找了好一会儿,却连个落地的小石子都不曾发现,而灯光所到之处,更是让人惊奇,地面上要比乞丐的衣服还要干净,灰尘也鲜少发现,像是刚刚被人打扫过似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徐国峰开始气馁了,内心中有种难以言语的痛楚,因为无奈而显得异常激动,脸上的毛细血孔数倍扩张,头发奇痒无比,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总之,所有以前未曾有过的灾难似乎都在一瞬间降临了。

找不到救命的绳子,先前仅存的一点儿希望,早已被这该死的现实打击到尸骨无存的境地,剩下的只是绝望的心情和魂不守舍的表情。

此时,徐国峰的内心在进行剧烈地挣扎,但他终究是敌不过心魔的折磨,他将电筒往地上一扔,然后傻傻地站着,目光略显呆滞,嘴唇微颤,保持着似说非说的姿态。

徐国峰静静地看着自己丢弃在地上的电筒,看着从电筒向外照射出的冰冷的灯光,而眼神中却是一片迷茫。

“啊……”赵秦九忽然发出了一声类似鬼叫的声音,有点儿冥冥之中自由安排的意味。赵秦九的灯光突然锁定在左前方,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激动地喊道:“找到了,在这里。教授,徐局,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这根绳头?”

诸葛楚才和徐国峰一听说赵秦九已经找到救命稻草的消息,他们紧张和失落的心情顿时有了千回百转的变化,两人欣喜若狂地赶了过去。

顺着灯光仔细看下去,只见距离赵秦九头顶一米左右的上空悬挂着一根黑乎乎的绳子。确定了这根绳子,三人开始合计怎样解开这个没有规则可循的无厘头的游戏。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之举,黑暗中升起了一盏光明之灯,为迷茫的人指明前面的道路。

徐国峰仰着头,感慨万千,说道:“没错,应该是这根绳子。”

诸葛楚才接着说道:“万幸,不算太高,两人加起来应该能碰得着。”

赵秦九看着绳子说道:“这是爷爷的连环设计装置,会有这么简单吗?”

此时,绳头距离他约莫一个胳膊的长度,两人加在一起,伸手可得,而赵秦九的这句没经过大脑思考过的话,却让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还没来得及保持这份意外的喜悦就又跌入了不见日月的深渊。

见两人变化如此明显,赵秦九急忙说道:“呵呵,教授,也不要太悲观啦,你不是说爷爷最喜欢把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化吗?”

诸葛楚才苦着副脸,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老七这个人打骨子里就和常人不同,功绩卓越,但出牌不按常理,除了你父亲,他又没有收下一个传承的人,让后来的学者都无从研究他的学术领域。”

徐国峰跟着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赵老,但也曾听到过他的一些生平事迹,他的心思缜密而又让人难以捉摸,他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假使我们鲁莽行事……唉,谁知道这绳子拉一下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发生?”

“我是爷爷的孙子,请相信我的直觉。”赵秦九似乎被诸葛楚才和徐国峰的话触动了哪根神经,总觉得胸口处里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他咬了咬牙,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道,“徐局,事在人为,麻烦走过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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