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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毒宠医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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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找到了什么证据?”
“还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很快了。”楚寒筝摇了摇头,目光却微微地闪烁着,“你从未有过谋逆之心,当然不会有谋逆之举,就算对方做得再天衣无缝,也必定会留下破绽。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皇上所谓的证据确凿,到底指什么?”
楚玉祁又叹了口气,跟着一声苦笑:“这件事我比你还要莫名其妙啊……”
招呼楚寒筝落座,他将那晚的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末了又是一声苦笑:“原先我一直以为对方是走错了地方,才会将那些银票和夜明珠送到我的手中。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根本是早有预谋的,就是想让我百口莫辩。”
“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楚寒筝点头,接着看了贺兰柳一眼,“现在你们还认为是我和宁王勾结谋反吗?对方根本就是冲着爹来的!”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虽然依旧满脸愤恨,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是楚寒筝和宁王勾结,他们何必将那些宝贝送到楚玉祁的手中,再等着那些官兵把它们搜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淡淡地笑了笑,楚寒筝调回目光:“爹,你这一手做得着实欠妥当,若是我,早就一把火烧了,或者干脆远远地扔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谁说不是呢?”楚玉祁懊悔不迭,只差捶胸顿足,“可当时我只想着万一人家发现送错了地方,再回来要怎么办?所以便暂时藏在了床底下,我哪里知道……”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沉吟片刻,楚寒筝接着问道:“皇上既然指控你与别人合谋造反,那这个所谓的别人又是谁?他可曾让你们当堂对质?”
“没有。”楚玉祁摇了摇头,“他们将我们带走之后,便直接送到了这里,说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楚寒筝目光一闪,越发肯定了蓝夜云的猜测,高灵诺所做的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冲她来的!但就算如此,他也应该将这起谋逆之案做得更像样些吧?否则何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大概是看出她无论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多少绝望之色,楚玉祁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不由试探着问道:“寒筝,你方才说证据快要找到了,这是什么意思?谁在替我们找证据?或者你有办法让皇上给我们时间去寻找证据吗?现在距离明日午时可没多少时间了。”
楚寒筝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选择了暂时隐瞒:“证据的确有人在找,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如果明日午时仍然找不出证据,那……”
毕竟事关自家性命,就算对楚寒筝有再多的羡慕妒忌恨都好,贺兰柳等人仍然忍不住齐刷刷地开口:“怎样?!”
楚寒筝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划过,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那就看你们到底是想痛快快地死,还是想偷偷摸摸地活了……”
这话显然大有玄机,几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了疑惑,然而楚寒筝却只是挥了挥手,再也不曾多说一个字。
以前在靖远侯府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在某些时刻发出一句时光如梭的感叹,只有到了这里,他们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
仿佛过了几千几百年那么久,才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几名狱卒提着几个饭盒走了进来,不多时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居然鸡鸭鱼肉的十分丰盛:“各位,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上堂受审。”
看到他们摆出来的饭菜,众人本能地认为那就是砍头之前最后的福利,早已个个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嘴唇都剧烈地哆嗦着。就连楚玉祁这个七尺男儿也不自觉地咬紧了牙,才勉强克制着不曾当场失态。
可是一听到这几句话,他却不由一阵惊喜,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说什么?上堂受审?皇上还要审我们?”
狱卒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就算证据确凿,也要让你心服口服,当众签字画押才行,否则何以服天下人?”
楚玉祁不由暗中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太好了,只要能上堂受审,就表明还有申冤叫屈的机会。刚才楚寒筝也说正在寻找证据,说不定到那时证据就已经找到,不必无辜枉死了。怕就怕皇上连审都不审,就直接推出午门斩首,那才什么都完了!
将饭菜放好,几人便退了出去,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多呆。
楚玉祁并不在意,立刻喜滋滋地席地而坐端起了饭碗:“来来来,快吃吧!就像他们说的,吃饱了才有力气申冤叫屈。”
尽管依然生死未卜,众人却好歹不像刚才那么绝望,果然都慢慢端起了饭碗。谁知就在此时,楚寒筝却突然眉头一皱:“不要动!”
楚玉祁愣了一下:“为什么?难道这饭菜里有问题?”
楚寒筝眼中闪过一抹幽冷的光:“狱卒刚才那些话恐怕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相信还有申辩的机会,否则他若现在就告诉我们这是断头饭,谁还能吃得下去?”
楚玉祁不由一哆嗦:“可是……你怎么知道皇上已经不会给我们机会?”
楚寒筝冷笑:“因为白日里他刚刚说过,将我押入死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还有这样的事?这岂不就是说,这顿饭是如假包换的断头饭?
一念及此,众人早已纷纷将饭碗扔在了地上,拼命在衣服上蹭着双手,仿佛已经看到剧毒钻入了体内。
谁知就在他们恐惧不安之时,居然又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顿时紧张得各自缩成了一团,难道是狱卒看到他们发现了饭中有毒这件事,所以来强迫他们把饭菜吃下去的?
片刻后,一名狱卒已经走到了近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楚寒筝,出来!”
楚寒筝皱了皱眉:“我?”
“少废话,出来!”狱卒极不耐烦,上前几步打开了牢门。
楚寒筝抿了抿唇,起身的同时以密语传音在楚玉祁耳边说了句“千万不要吃”,便不急不慌地走了出去。
看到楚寒筝被带走,楚寒箫顿时急了:“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走?是不是要把她给放了?我也要出去,我也要出去……”
“别吵!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楚玉祁眉头紧皱,恐惧的同时又万分担忧,“三更半夜的把寒筝带走,肯定不是为了审问,那……”
楚寒筝用毒的本事他亲眼见识过,她说这饭菜有问题,十有八九真的有问题。难道皇上真的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要急着将他置于死地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为巫玛帝国的臣子十几年,他自问从未有过任何过失,对高氏一族更是忠心耿耿,皇帝到底为何突然之间这么容不下他了?
第180章 互斗心机
一路跟着狱卒往前走,楚寒筝心中同样有着不少的疑惑,这么晚了,这狱卒想把她带到哪里去?难不成是奉了高灵诺的命令,想要将她秘密处死?
可她一眼就看穿这狱卒根本不懂武功,就算高灵诺不知道她已经是九星高手,也不该派这样一个人来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吧?
还是说这狱卒只是负责将她带出来,真正负责执行暗杀命令的另有其人?
正疑惑间,那狱卒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人带到了。”
楚寒筝定睛一看,才发现他们仍然处在天牢之中,只不过是换了一间牢房罢了。四周空无一人,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毛,更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幸亏楚寒筝艺高人胆大,否则不等别人对她做什么,恐怕她就已经抖成一团了。
黑暗中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知道了,退下吧!”
狱卒转身退下,楚寒筝早已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便见人影一闪,面前首先出现了一个身披风衣的男子,风衣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容颜。
一名牢头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有着讨好的笑容:“殿下,您可要快点儿,若是耽搁久了被人发现,那可就糟糕了。”
男子挥了挥手,牢头便躬身施了一礼,接着退了下去。
不过听到他方才的称呼,楚寒筝便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太子高元昊!只是不知这个时候,他特意派人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究竟有何目的?
正思索间,高元昊已缓缓抬手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嘴角带着一丝阴沉的微笑:“楚寒筝,别来无恙?”
楚寒筝淡淡地笑笑:“托太子殿下的福,臣女好的很,只是不知殿下夤夜前来,有何吩咐?”
高元昊又是一声冷笑:“哦?好的很?你确定吗?你可知谋朝篡位罪不容诛,你靖远侯府所有人都死定了?”
“臣女相信天理昭彰,公道自在人心。”楚寒筝依然淡雅如荷,仿佛生与死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就算我等真的无辜枉死,也是俯仰无愧于天地。”
“少跟本宫来这一套。”高灵诺自是嗤之以鼻,眼珠却开始滴溜溜地乱转,“人死万事皆空,能活着的时候,本宫就不相信有人愿意死!就像你,嘴上虽然说的这么漂亮,但若你面前摆着一条生路,你会不愿意走?”
立刻听出了他话语中明显的试探之意,楚寒筝不由目光一闪:“哦?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说,有证据证明我们是被人陷害的?靖远侯府的冤情若能够平反昭雪,我等必定会对殿下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靖远侯府谋反罪证确凿,说什么平反昭雪?”高元昊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本宫不过是念在你与本宫的旧情上,才想对你法外施恩罢了,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这个机会。”
暗中猜测着他的来意,楚寒筝表面不动声色:“不知殿下所说的机会是指……”
高元昊显然早已想好说辞,面上尽量装作十分平静:“本宫知道你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如今本宫有一位至交好友身患顽疾,如果你能将他治好,本宫便可饶你一命。”
至交好友?那位至交好友就是你自己吧?
瞬间明白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寒筝暗中冷笑,面上却透着怀疑:“怎么可能?谋逆之罪罪不容诛,皇上怎会放过臣女?除非找到真凭实据,否则……”
“本宫说能就能!”高元昊心中暗急,面上越发信誓旦旦,“别忘了,本宫好歹是一国之太子,岂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楚寒筝假装迟疑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臣女的家人还身陷囹圄,若他们最终只能含冤而亡,臣女岂能独活?臣女告退。”
说完她屈膝施礼,转身欲走。高元昊急怒不已,刷的抢过去拦住了她:“站住!楚寒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肯对你网开一面,已是天大的恩赐,你……”
“臣女受不起。”楚寒筝摇头,神情淡然,“身为靖远侯府的一份子,臣女自当与他们共进退,同生死,不能只顾自己活命。”
“你……你……”
高元昊傻了眼,却偏偏无计可施!原本以为在正常的情况下,只要听到居然可以活命,楚寒筝必定迫不及待,死死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到时候他就可以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上,先利用她高超的医术治好自己的怪病,然后将她斩首灭口,一举两得!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他给的恩赐,宁愿与家人一起赴死!这……
看着他恼羞成怒却无计可施的样子,楚寒筝又是暗中冷笑,继而开口:“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臣女若真的死定了,倒也愿意在临死之前多救一个人,也算为自己积点阴德。”
高元昊瞬间大喜:“真的?!”
“是。”楚寒筝点头,“不过救人是好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请殿下先行禀明皇上,若皇上允许,臣女必定尽力。”
“不行!”高元昊瞬间转喜为怒,想也不想地一声低斥,“此事本宫做得了主,无需劳烦父皇!”
楚寒筝佯装皱眉:“殿下,这不合适吧?臣女毕竟是戴罪之身,而且是谋逆重罪,若非皇上许可,岂能擅自与旁人接触?万一皇上误会臣女又与人勾结,岂不好事成了坏事?因此殿下还是先请示皇上……”
“够了!本宫说不必就不必!”高元昊的耐心已几乎耗尽,眼中更是泛起了明显的狠戾,“总之你只要将他的病治好,本宫保你性命无忧!”
楚寒筝目光闪烁,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就依殿下所言。不知那人现在何处?”
高元昊立刻大喜,眼中已露出隐隐的急切:“他此刻就在外面等候,本宫马上去叫他进来!不过他说了,此病生在极为……极为尴尬的地方,除了你和他之外,不许外人在场,因此本宫只能在外面等候,你可明白?”
楚寒筝万分认真地点头:“是,臣女明白,这本是他的个人隐私,谁也无权私自窥探。”
高元昊表示满意:“那好,你且在此等候。”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奔了过去,因为走得太急,竟然砰的一声撞在了拐角处的墙上,好不狼狈。
知道他说的那位“至交好友”就是他自己,也知道他要治的就是那不举的怪病,楚寒筝无声冷笑: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会怎么办!
好一会儿之后,拐角处才闪出了一个人,慢慢走到了楚寒筝面前,咳嗽一声开口:“楚姑娘辛苦了,若非实在无计可施,在下也不敢贸然前来。”
这男子一身藏蓝色衣衫,宽大到完全遮住了身形,显然是怕万一遇到熟人暴露身份。更有趣的是头上居然戴着一顶挂着黑纱的帽子,将整颗脑袋都遮得严严实实。
综合之前的情况,再加上那股熟悉的气息,楚寒筝早已看出此人就是乔装改扮的高元昊。不过她十分佩服的一点是,高元昊不知请教了哪位高人,居然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若是被别人听到,绝对会将他们当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暗中一声冷笑,她轻施一礼:“公子客气了。家中有变,要委屈公子跑到这里,实在过意不去。”
“不不不,无所谓!”高元昊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却掩不住那份迫不及待,“不过……时间紧迫,请楚姑娘先替在下瞧一瞧如何?”
楚寒筝点头:“请公子伸出手来。不知公子有何不适,请尽量详细地告诉我。”
高元昊依言伸手,却显得有些迟疑:“这……有何不适,不是一试便知?何须……何须我再多说?”
“公子此言差矣。”楚寒筝微微一笑,笑容清雅,“这看病都讲究望闻问切,公子为掩藏身份遮住了面目,四诊已去其一,若再去了这问,恐怕容易误诊,反而不如不治。”
高元昊依然迟疑:“这……”
“我知道公子之疾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背人不背医,请尽管直言。”楚寒筝一副尽职尽责的样子,态度也极为诚恳,“何况你与太子殿下是偷偷摸摸来找我的,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高元昊吃了一惊,只得狠狠一咬牙:“如此,在下就直言了!其实在下也没有别的毛病,就是最近在……在房事上……不尽如人意。”
楚寒筝点头:“怎样不尽如人意?是不想,还是想而不能?”
刹那间勾起了对蓝夜云的仇恨,高元昊的牙关咬得更紧:“是……想而不能。”
楚寒筝又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他一些饮食起居的细节,好给他一副认真负责的样子。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收回手,眉头紧皱:“请恕我直言:公子前不久是否曾经……服用过什么药物?”
高元昊心中一跳,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给你下的药,我能不知道?
第181章 钓他上钩
楚寒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因为脉象显示,公子的体内还有这种药物的残留,而这,恐怕才是造成公子想而不能的真正原因。此药极为伤身,不知公子当时为何贸然服用?”
“在下是被人所害,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强压着心头的恨意,高元昊最关心的当然不是这个,“请问姑娘,该如何才能将残留的药物消除干净?消除干净之后,在下能否恢复正常?”
楚寒筝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狡黠的微芒,跟着叹了口气:“请公子恕罪,我怕是治不好公子的病了。”
高元昊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惊急不已:“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下的病果真如此严重,连你这位神医都束手无策?!”
“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寒筝摇了摇头,满脸遗憾,“而是公子这病只靠药物已经无效,必须以针灸之术将余毒一点一点地拔除掉,再辅以祛瘀排毒的药物,方可慢慢恢复。”
听到有法可医,高元昊瞬间大喜过望:“那还等什么?!快请姑娘为在下施针,并且开出药方,快!”
快?想得美。
楚寒筝依然叹气,跟着一声苦笑:“不瞒公子,以针灸之术拔除这种余毒的手法很难,京城之中除了我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施展。而且毒素已经在公子体内积攒了很长时间,要想完全拔除也非一日之功,少说也得半个月以上。可我身负谋逆之罪,恐怕已活不过明日午时,公子这病……只好另觅良医。”
随着她的讲述,高元昊的惊喜已经点滴无存,只剩满腔气急败坏:可恶!如此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这个栽赃靖远侯府谋逆的法子是他想出来的,如今倒是将楚寒筝送入了死牢,却也将他自己送入了绝境!
最可恶的是,为何之前不曾想起冒充别人找楚寒筝瞧病?那么如今楚寒筝活不活得过明日午时,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
但是不管怎么样,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这怪病必须得治好,否则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一旦被高灵诺发现,他这太子之位也将不保,那就更加生不如死了!
眼珠不停地转着,他心中却也有着不可避免的疑惑,半晌之后才试探着开口:“姑娘,这针灸的手法果然很难?若是找个医术高明的人来学,大概多久可以学会?”
想学会之后卸磨杀驴?我扎死你!
楚寒筝暗中咬牙,面上一片沉吟:“若要学个皮毛,三五日就差不多了。但要学到能成功拔除公子体内余毒的程度,怎么也得三两个月,但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成功。所以公子还是不要冒险,趁早另觅良医,免得耽误了病情。至于我,实在爱莫能助。”
她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高元昊已经访遍了城中名医,甚至已将范围扩展到京城之外,却都无功而返,当然必须紧紧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高元昊的大脑正急速运转,仍然对她的话存有疑虑:“三两个月?果真如此困难?”
楚寒筝淡然一笑:“公子若是不信,我们可当场试验。若时间还来得及,公子可现在去找一名信得过的名医,再带一套针灸器具来,试试他能否学会。”
高元昊立刻点头:“好,姑娘请稍候!”
这一次他的动作倒是够快,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同样蒙着脸的男子重新返回,兀自气喘吁吁:“姑……姑娘久等了,这就是……就是名医,请姑娘不吝……指教……”
楚寒筝点头,接过针灸带打开,一切准备就绪后拈着银针开口:“公子请坐。”
高元昊愣了一下:“啊?扎……扎我?”
“自然要给公子施针。”楚寒筝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否则公子如何知道这针灸之术是不是有效?万一我是信口雌黄呢?”
高元昊吭哧了半天,就是没有勇气落座。楚寒筝见状便将银针放回去,神情淡然:“公子既然如此信不过我,何必冒险而来?请回吧。”
“姑娘恕罪!”见她转身要走,高元昊急了,一抬手拦住了她,“实在是这怪病折磨了在下太久,在下也是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来吧!”
说着,他一边落座一边向旁边的男子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盯着点儿,若有不对赶紧提醒我”!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哪里敢有半分疏忽。
看着楚寒筝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穴道,高元昊用力咬着牙关才不曾当场跳起来:没办法,赌一把吧!针个灸而已,怎么都不至于死人吧?
楚寒筝倒也不曾想着借此机会要他的命,那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她的动作很规矩,一边下针一边向旁边的男子详细地解说。男子虽然听得非常认真,却明显不得要领,总是问个不停。楚寒筝倒也耐心,逢问必答。
不多时,针已下完,楚寒筝退后两步含笑开口:“公子觉得如何?是不是有好几股热气正从小腹往下针的几处穴道聚集?”
“有有有!是是是!”高元昊连连点头,“请问姑娘,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公子体内的余毒正在慢慢往针口聚集。”楚寒筝说得一本正经,即便最精明的人也看不出丝毫破绽,“等把针拔出来,便会有一部分余毒被拔除,如此这般数次之后,公子便可恢复正常。”
“真的?!好,太好了!”高元昊高兴得几乎发疯,却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立刻转头看向那男子,“怎么样,你学会了吗?!”
男子将手伸进面纱内动了几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嗫嚅着开口:“公子恕罪,这种针灸之法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朝夕之间恐怕……恐怕是学不会的……”
高元昊一呆,瞬间大怒:“学不会?!你方才问了那么多,怎么还是……”
“问得多,正是因为完全不明白。”男子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解释,“楚姑娘讲解得很明白,但……但这种事只听讲解是不够的,必须经过无数次下针实践,才能最终掌握要领。”
已经开始相信楚寒筝方才的话并非虚言,高元昊忍不住咬牙:“要领很难掌握吗?不过就是针灸而已!针灸可是你的强项!”
“不不,完全不是一回事!”男子连连摇头,惶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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