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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复仇千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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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来的次数多了,他们还和很多个健谈的小朋友建立了不错的友谊,福音堂的大槐树还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两人最喜欢的就是撒欢子一样爬树,其实都是她带着聂司原逼着聂司原陪着自己玩的,她年纪小的时候还是很野蛮也很好动。

    后来慢慢懂事了也才真正变得淑女了一些,可自小她就带着聂司原乱跑乱窜的,性子也真的不沉稳。

    平日里在大人面前很是乖巧也很是文静的她在聂司原面前却是另外一番表现。

    在聂司原面前,她最会抱怨自己走路的时候脚很痛感觉很累,会撒娇让聂司原去干坏事,例如掏树上的小鸟窝,把院子的小草给拔了。

    让多才多艺的聂司原给她画画,帮她抄作业,跑到隔壁村庄的果园里偷小果子吃的时候还被庄园的主人追赶,背后是很可怕的狼狗,当年,多好啊。

    那是他们的六七岁时候吧,记忆很清晰呢,无忧无虑的日子一去不肯回头看望她。

    等到九岁时候,聂司原已经是十一岁了,整个人也是成熟稳重了不少,再也不肯给她上树去掏鸟窝,也不愿意去搞破坏了,还很有耐心地教导她这样做那样做是不对的。

    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在大人面前她很乖巧地叫她司原哥哥,可在背后就使劲地欺负她。

    只可惜美好的总会成为回忆,她抓不住更怕自己某一天还把那么美好的记忆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样,肯定会很可怕吧。

    眼前,浮现了印象很是深刻的一幕。

    “司原哥哥,你看树上,竟然有一窝小鸟,啊,看,它们张着嘴在叫呢,肯定是饿了,好可怜的样子。想不到那么老的树上鸟儿也会做窝耶,我这里有面包还有院子给的的小果子,你快点爬上去帮我把它们带下来,我把东西给它们吃。”

    那个是,很多年的陆南萱,那时候,她叫苏梓煊,不必改名换姓,不用背负仇恨,不需要活得很累。

    那时候,她穿着粉红色的小洋裙,用很少女心的蝴蝶结绑着弯弯曲曲柔软的头发,脚上穿着粉红色的小皮鞋,小脸红彤彤的,那是她六七岁时候吧,最野了最会扮可怜扮乖巧了。

    她拿着几颗的青枣,拉着缠着穿着小马甲的显得很小绅士英气十足的聂司原撒娇,让他把小鸟窝掏下来。

    如若那天穿着的是骑马装,她肯定二话不说就自己先窜到树上去了吧。

    小聂司原脸上露出小纠结的表情,犹豫也有点为难,可是又不忍心让她失望,想着能不能打个商量,让她放弃这个想法。

    “小煊,史密夫先生说过我们是大自然的朋友,也是小鸟们的朋友,我们把它们的窝给摘下来了会伤害它们的。”

    史密夫先生是那时候聂家给他请的洋先生,教导他很多西方的东西。

    “哪里是这样,我只是想给小鸟吃青枣啊,你看它们,都饿了,张着嘴等着被喂吃的,可是小鸟妈妈不在啊,我想帮帮它们,你快去啦。”

    聂司原看看她,又看看树上还在叫着的小鸟,小眉毛蹙起,还来不及说什么,小苏梓煊就已经是推开了他的手臂,指着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你竟然忘记丽莎修女的话了!丽莎修女和我们说过,我们要乐于助人,你现在是不乐于帮助小鸟,那么坏,我走了,不和你玩了。你不要跟着我也别来找我玩了,坏哥哥。”

    说完就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就要走,小聂司原赶紧哄人,最后拗不过她,真的手脚麻利地爬上去把鸟窝给掏了下来。

    鸟窝里有三只小小鸟,都还不会飞,羽毛才长了一点点,明显出生才不久,两人赶紧地拿着青枣喂小鸟,可惜小鸟根本就不会吃那个,两人慌慌张张的怎么也搞不定。

    最后,怎么来着,是丽莎修女来找他们,发现他们把小鸟窝给弄了下来,最后亲自爬上树把鸟窝搁回了原处。

    很快小鸟妈妈就回来了,看到她喂了小小鸟,三人才安心下来,不过他们两人还是被丽莎修女好好教导了一番。

    陆南萱站在原地,想起她和聂司原的记忆,真的让人要沉溺其中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嘴角的笑容已经十年没有出现了。

    深呼吸了一口这边有些枯黄的草地散发出的草的香味,陆南萱慢慢地走近大槐树,伸出手,抚摸那需要多人合抱才能揽住的大槐树树干,满满的都是岁月的皱纹。

    她环着树干走了一圈,看到了最显眼的树洞,也找到了当初他们两人拿着小刀搞破坏,在树上刻上名字的痕迹,只是这些存在已经都不是在原本的位置的,因为时间增加了大树的年龄。

    大槐树长得更高了,所以那两个名字也不在原来的高度,树洞似乎也变大个了,里面还是黑黝黝的。

    风吹日晒的,树上的名字的痕迹很模糊了,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痕迹而已。

    陆南萱看着那两个模糊的煊字还有耳字,眼睛有点发热。

    在树上刻字很不容易,也怕被人发现,他们想着就挑名字中的一个字刻在上面算了。

    于是,聂司原帮她刻了一个很漂亮的火字煊,她力气小,又不愿意认输,最后在煊字旁边刻了个耳字就作罢了,聂字的底部的双字怎么也不愿意刻了。

    她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歪歪斜斜的耳字还有一个依然很养眼的煊字,眼睛发热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赖皮呢。

    再站到树洞前面,她弯腰折了一根低垂的树枝,往树洞里戳了一下,没有什么小动物跑出来。

    当初,树洞里竟然有小老鼠毫无征兆地跑了出来吓她,害她好久一段时间都不敢靠近这大槐树。

    后来,幸亏聂司原开解了她,还找人把树洞给清理干净,拿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小石子给她,让她每往树洞里扔一颗石子就许一个小小的愿望。

    戳了一下,没有什么动静,她靠近树洞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里面还有彩色小石头,仿佛这些小石头是昨天才放进去的一样。

    陆南萱心加速了跳动,伸手从树洞里面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石子,与记忆中不曾重合的是那小石子上面竟然有很小痕迹的字。

    陆南萱紧紧捏住小石子,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用黑色的字在石子周围刻着两个字“煊”和“归”。

    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与震撼,陆南萱直接从树洞里抓了一大把彩色石子,发现每一个小石子上面都刻着字。

    “祈愿”、“记得回来”、“等煊”……


五十二、刻字的彩色石子与深埋地下的宝箱

    陆南萱看着那些祈愿一般的刻字不知道要作何反应,她的手有点发抖,把彩色石子给不小心弄落在了草地上也没发觉。

    鼻子有点酸酸的,很想很想哭一场,喜极而泣的哭泣。

    是不是,他还记着世界上有一个苏梓煊的存在?

    甚至还用这么特别的方式希望盼望她归来。

    他,竟然相信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希望的曙光映射进了她的心里,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觉得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比另外一个人念念不忘自己来得开心来得激动来得惊喜。

    在经历很多事情之后,在这一刻,陆南萱原来发现自己不是一个人。

    突然,她记起了另外一个记忆的痕迹。

    她记得,就在大槐树的树底下,她和聂司原曾经埋下了一个记忆盒子,只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在哪里来着,好像在大槐树的东边,往前走大概五步左右那样子。

    陆南萱循着自己的记忆踏着小步子估量盒子的位置,不过她手头没有当初埋下它时候带着的小铁铲。

    她一冲动,完全不想考虑后果的那种,从大槐树上折了一根树枝,蹲了下来,摸着草地上的草,就要开始拔草,想着一会儿用树枝挖开这里的泥土看能不能找到盒子。

    事后,陆南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一个脑抽做了一件那么冲动的事情,差点跳进长江都无法解释清楚了。

    陆南萱半蹲在她自己确定的埋的盒子的范围,放下手边的包包,把刚刚抓的彩色小石子放进了小包包里面,接着,她脱下手上白色的纱手套,准备开始拔草了。

    她自己倒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诡异,可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陆南萱差不多要把一小块地方的草给拔掉了,也从手边拿起了树枝,就要开挖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句低沉还有些很微弱的喘气甚至是带了听不出来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陆南萱刚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她只想赶紧挖开看看,到底挖来看来干什么,她的意识没有告诉她,她只想一头扎进去。

    可现如今,此刻,这么一句如同训斥一般的话突然在身后响起,她的心漏了一拍。

    她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陆南萱以为自己听错了,应该没有那么巧,可她还是顿住了自己手上要挖坑的动作,屏住了呼吸,捏紧了手上从树上折下来的树枝,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

    入目的人赫然就是她预料中的人。

    霎时间,陆南萱手上的树枝就掉落在草地上,眼睛定定看着他,具体来说两人是在对视,很单纯的对视。

    她不否认自己眼睛里感情永远不及内心处的情感,内心深处的她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甚至很惧怕,可现实的她得装作这是一个偶遇。

    她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摆置,只能是干干地垂着,要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对着他扯出了一抹看起来有些勉强的微笑,逼着自己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干涩的话来“司少,这么巧的。”

    聂司原深邃的眼睛里不知道看清了什么,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继续定定地看着和之前很不一样的陆南萱,心里的疑惑无限地扩大。

    他每个月会挑两个礼拜天来圣心大教堂这边做礼拜,这十年来已经成为一个规律,一个习惯一个生活的必须事项,甚至比去洋行去视察码头还要准时。

    所有的人都知道苏梓煊一家人甚至是仆人都葬身大海了,永无归来之日了。

    可他还是愿意相信奇迹,也一厢情愿地认为在火海中大海中消失的人也许有一天会安然归来,万一呢,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万一的存在,他愿意相信。

    哪怕,很久很久之后,结局仍然是让人失望的,他会害怕,可是他还是会一如既往的为苏家一家人进行祷告为他们送上祝福,这是他十年来遇见哪类的狂风暴雨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他还尽可能地做更多的善心事,为自己也为自己身边的所有人,他十年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十年前那件事让他完全转变了观念,信吧,有个信念残留心中总是好的,信仰让我们永远都有信心生活着。

    聂司原喜欢圣心大教堂,喜欢和丽莎修女和乔治神父一起聊天,喜欢让自己的心灵净化,尽量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心塞难过的事情。

    他也喜欢旁边的福音堂,喜欢看着福音堂的小孩子来回快乐地奔跑。

    聂司原喜欢看他们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初的苏梓煊脸上的阳光,永远没有离开过她,她缺席了好多年,那些个日子,他一直在替她做着她愿意做的事情。

    今天他没有去教堂,早早地就直接去小树林看了郑院长,之后就一个人来了福音堂的顶楼上散心,在远眺远方时候,却不曾想看到了陆南萱。

    从她走到大槐树开始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她的任何一个动作,远远的看到每一步的走动,他都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看到她的那一刻,聂司原有个自己都排斥的熟悉感,她走在草坪上,毫无违和感,甚至是似曾相识。

    怎么说呢,陆南萱和平常的女子很不一样,第一次见到她,她那非女子的飞镖的力度,身上的冷艳的气息让人感到她的高高在上。

    第二次见面,她竟然有些无措,也少了那种抵抗的气息。

    第三次,在蓝石轩,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偷偷的开心还有很奇怪的慷慨。

    第四次,在白兰庄园,大白色的礼服,衬着她,仿佛黑夜中的娇艳高贵的公主,可是她还是除却不了那股她本身自带的阴沉。

    聂司原在那个瞬间,想到了复仇的黑色曼陀罗,那种带着不可预知的爱与死亡花语的花朵。

    他不知道那种所谓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这个人向来不会把自己的注意力过多地加诸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身上。

    况且,从一开始,偶然性就出乎他所想,他的心早就开始了不舒服的历程。

    这是第五次相见,又是完全不一样的陆南萱。

    这次,他还是如在码头咖啡馆见到她的情景所差无几,他在暗处,她于明处。

    她没有伪装,他在观察,也许这种情况下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他看到她徐步走向大槐树,他在福音堂停驻次数停留时间最多的地方,似乎那不是第一次来到那里一般。

    聂司原在陆南萱驻足在大槐树前方的瞬间,连带自己的心也因为某种缘故加速跳动。

    他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的那个人,走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那里,只是,那是个小女孩,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他的错觉出现了太多次,以致于自己早就忘记了现实

    让他拼命睁大自己犀利眼睛的是,陆南萱竟然围着大槐树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个他最熟悉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是他和苏梓煊一起刻下自己名字的地方。

    还有,那个树洞里面的彩色石头,她竟然做了和苏梓煊一般的举动。

    他的印象很深刻,经历过那次的小老鼠吓人事件之后的苏梓煊,养成了一个习惯。

    她会在每次掏树洞之前,拿着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里面有没有什么吓人的小动物,接着才敢大着胆子去掏树洞里面的东西。

    看到陆南萱循着自己的步子走了几步,然后折下树枝去拔草挖坑之时,本来就在加速跳动的心跳得更快了,一下子也忘记了呼吸。

    这下,聂司原来不及再多想什么,直接转身就飞奔下楼。

    待跑到了这边的大草坪上,看到那个全神贯注蹲着的女子,他放缓了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正在拔草的她,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有些词穷的还显得无比白痴的话。

    不过,她说巧?

    他为什么不觉得这是巧合?

    故意的还是什么?难道……?

    一个念头窜进了他的脑海中,想到这个念头的真实性,他的脸沉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的控制强,估计他发火时候出现的狂风暴雨的表情已经完全显露于眼前了。

    陆南萱在说完话之后就在逐渐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了,她警告自己不要太没出息太任性了。

    就在她自认为还算能撑得住场的时候,抬眼却看到聂司原有点可怕的脸,一下子就陷进了他那深邃却可怕的眼睛里面去。

    这是她在十年前或者是十年后都没有看到过的聂司原,阴沉得可怕。

    暴怒不似暴怒,怀疑不是怀疑,但明显就是不给她好脸色看,一改之前他的翩翩和煦少爷的形象。

    陆南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同时脚上的步子也是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心与呼吸早已经开始凌乱没了所谓的节奏,两人形成了她退一步,聂司原顺着她的步子靠近她一步的状态。

    仍然是深邃的看不清怀着哪般情绪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不愿意放过她,让陆南萱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五十三、晕厥

    短短的,对峙几步的几秒时间,陆南萱无法表达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凌乱,都是凌乱。

    她受不了这样,他步步紧逼,她往后逃不开,她想立马转身离开的,怎奈腿像是灌了铅那般的沉重,没有一点点的力气支撑着她,她能勉强站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而往前,陆南萱根本就不敢迎面看他与他对视,他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只是,怎么会,他看不穿的。

    陆南萱认为自己明明可以解释的,可为什么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她的心那么乱?

    刚刚的喜悦与激动在此刻化为乌有,也许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个问题,也不了解自己今天这冲动的举动怎么就被聂司原尽收眼底了。

    更重要的是现在根本就不是说出她真正身份的时候,雷蒙说过在那些坏蛋背后有一股隐藏的势力,让她要小心,不要轻易说出自己的身份,哪怕是最亲的人,哪怕是聂司原。

    那现在要怎么解释?她能不能找个黑洞钻进去,她可以逃避吗?

    陆南萱心里经历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与此同时,她想着想着脑子更乱了。

    一向在外人面前很冷静的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保持淡定,因为对方是聂司原。

    她可以、她擅长、她愿意、她热衷、她向往与任何的敌人对峙,唯独和聂司原,和任何关心自己的人无法交流了。

    原来,她不仅是生理上有病,连心理上也是那么的病态。

    陆南萱垂下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比针扎还要痛上几分,头上的冷汗也慢慢地渗了出来,她靠着用长指甲掐自己的手掌心来缓解疼痛,只是,慢慢地,这些自残变得无济于事……

    她的呼吸随着头的疼痛也变得急促,就要透不过气来,溺水的人的反应。

    她站在原地,忍不住弓着腰开始发起抖来,手掌心已经被她的长指甲掐出了血。

    这些反应陆南萱并不陌生,这些年她都要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种疼痛。

    许曼君说过缓解发病的唯一办法是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了,她的包包里一直带着药的,药呢?包包呢。

    她下意识去找急救药来吃,只是眼前有些发白,连带着她的嗓子也难受了,根本就发不出一个哪怕是颤抖的音节。

    她微微抬起头,却直不起腰来,伸出手,似乎眼前出现了两个聂司原,天空也变得更加暗沉了,然后,然后她白眼一翻,在双重折磨的折磨下直晃晃地就倒了下去。

    一直盯着她看,想观察她接下来会怎么辩解的聂司原自然也发现了陆南萱的不对劲。

    她不仅仅在冒冷汗,脸色也非一般的惨白,似乎,整个人还在抖,眼神有点涣散。

    聂司原稍微愣了一下,他赶紧拉开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在前一秒,他那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神肯定吓到人家了,刚想问一句怎么了?

    誰知道刚刚还站立的人毫无预兆就要往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聂司原瞳孔猛地睁大,一个踏步往前就把人给接住了。

    过后的聂司原想到这一幕无法表达他的懊悔,他那么多年来都没有那么冲动。

    那一刻的冲动究竟从何而来,那一刻的害怕与紧张又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无法辩解。

    冲动是魔鬼,魔鬼驱使了他。

    他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做事情更不会让情感胜过理智,只是,在苏梓煊的事情上,他真的是莽撞了。

    陆南萱直接倒下了,身体不再颤抖,只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如果一张白纸,脆弱虚弱。

    她根本也没法控制自己,就那样直仰仰地倒在了面对她晕倒而显得诧异紧张的聂司原的怀中。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仿佛听到远处传来圣心大教堂的钟声,福音堂小孩子的嘻嘻哈哈玩闹的笑声,貌似还有聂筱雨由远及近的尖叫声。

    眼皮再也撑不住,合上之后,所有东西都转为漆黑的一片,她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跳入了另外一个没有任何存在痕迹的黑暗世界中。

    黑暗中,什么都没有,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不知所措的陆南萱。

    她有种身在幽闭空间的呼吸困难感,冰冷冷的空气中,没有一丝生气的味道在漂浮。

    万籁俱寂,寂静得可怕,她甚至听不到自己还活着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后会是个什么状况,不想了,她累了,她想休息了……

    ……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陆南萱眼睫毛扑哧扑哧地扇了几下才悠悠睁开了眼皮子,映入眼帘的很熟悉的场景。

    只是,她很累,身心疲惫,目光空洞无神看着上方,筋疲力尽,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想起。

    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记不起,只有累在环绕着自己的全身。

    聂筱雨正趴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突然一个激灵,她就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

    她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环顾了一下,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这下记起自己这是在哪里。

    也发现自己这个看护病人的人竟然很没责任心的睡着了,便噘噘嘴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以示惩罚。

    可谁知转头一看,之前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脸色苍白如纸片的人竟然睁着眼睛,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睡了快三天的人终于醒了过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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