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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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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唤了她一声,便又止了话语,董鄂乌兰轻轻“嗯”一声,疑惑的瞅着他,熟知他却默默摇了摇头,低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最后一次了,陪我喝盅酒水可好?”
  
  董鄂乌兰不曾预料他居然是对她说这番话,点了点头,她随博果尔往花园中的清澜亭行去。
  
  二人一前一后往长廊左边往前行。这就不可避免的遇着了水琤,她俯身行礼,博果尔闻所未闻,连一丝眼神都没瞟过的径直擦肩而去。反倒是董鄂乌兰顿身轻唤了声儿“水琤”,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董鄂乌兰上前亲自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轻叹一声,便继续朝前方的博果尔走去。
  
  水琤身子僵硬得厉害,不知为何,现在的她看着福晋真的好厌恶,就连她方才的一声叹气都觉得那么假惺惺,她有资格怜悯别人么?还是在嘲讽她的痴心妄想?
  
  她咬着唇直直转过身子,王爷自从那晚后,再也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他们的背影逐渐走远,都快消失在这条长廊,水琤垂下眼睑,将手握得紧紧。片刻后,她终于释然的缓缓松开手心,触手擦干眼角的泪渍,她低喃似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机会来了呢?”
  
  巳时将过,日光有些烈了,许是夏天将要到来的缘故。
  
  董鄂乌兰追随博果尔踩着三层木阶进了清澜亭,亭子中间摆置了一张四方长红木桌子,桌上摆置了一大酒坛子,坛子旁边并排摆着两个拳头大的青花瓷酒杯,里边早已盛了大半醇香的酒水,酒水十分清澈,淡淡的飘着浓浓桂花香味儿。
  
  原来一切他早就准备好了么?董鄂乌兰随之入座,并不客气的率先端了一杯摆在自己面前,她闻了闻,由衷赞叹,“真香。”
  
  博果尔把另外一杯移到自己前边儿,轻轻啜了一口。
  
  古时的酒水并不怎么醉人,董鄂乌兰轻轻端起酒杯,刚触到唇边,就听背后响起一道柔柔的声音,“福晋。”
  
  侧过头,原来是水琤,董鄂乌兰讶异的瞧了她一眼,余光却见对面坐着的博果尔面目铁青,双唇紧抿,头不经意的扭向另外一侧,董鄂乌兰自然愈加莫名。但水琤已经捧着托盘顾自行到她身边儿,将一杯腾着热气的茶水搁在她眼前,泣音道,“福晋,您以前最欢喜水琤给您冲泡的花茶,奴婢自知碍了王爷的眼,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能给福晋再泡一杯花茶,如今……”
  
  “你真是够了,滚下去。”水琤话未说完,只听“砰”一声,原是博果尔怒目起身,右手狠狠拍在红木桌桌面儿上。
  
  “咚”一下水琤立马跪了下来,连连哭嚎着告“王爷恕罪”,董鄂乌兰一时头都要被弄得两个大了,什么叫碍眼?她蹙眉扫了眼地上的水琤,又抬头见博果尔脸色忿忿,竟是有几许暴风雨将来的节奏。她当下就察觉不对头,连连捧起水琤送来的花茶,轻微抿了一口,笑道,“水琤向来是个知事儿的,尤其这花茶真是令人喜欢得紧,难为你一番心意,你便先下去吧,待会儿我再去寻你。”
  
  董鄂乌兰这便是替她求情的意思,顺便也找个由头先把她支开。
  
  她这话说了出来,博果尔一时沉默,水琤又告了两声罪才抽噎着退下去。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是尴尬了些许,董鄂乌兰捧着花茶又抿了一口暖暖胃,一抬头,却见博果尔已仰头将那酒水尽数吞咽入腹。他喝得粗暴,一杯完了又倒了一杯,董鄂乌兰想劝却未劝,只好配合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捧着灌了两大口,味道细微的辣,却很醇香。
  
  大约喝了数杯之后,博果尔才停下来,他两指扣着酒杯,歪着头眼也不眨的盯着董鄂乌兰道,“你可知母妃跟我说过什么?”未等她回答,他便继续开口,“母妃说,你若不死我就只能在所有人的嘲笑下苟延残喘一辈子……”
  
  幽幽的叹了声气,他再倒满满一杯酒水,盯着清亮见底的水面,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她对话,“可我怎么舍得呢?”
  
  董鄂乌兰一字不差听得清清楚楚,她觉得自己眼眶逐渐湿润,她知道对面的男人爱的不是她,是以前的董鄂乌兰,可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董鄂乌兰,她可会感动?可会沉沦在这个温柔缱绻的话语里?
  
  大约不会吧,不然怎么留给后世一段缠绵悱恻的宫闱秘史。
  
  突然董鄂乌兰就有了勇气,告诉他真相吧,她其实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所以才不能给他回应,这样会不会就不会那般难受?
  
  握紧了酒杯边沿,董鄂乌兰深吸一口气,唤了声“王爷”,却被对面的博果尔挥手打断,他被酒水呛得咳嗽数声,整张脸酡红,半刻才缓和道,“你不要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因为……”博果尔突兀惨然一笑,“因为这两杯酒水里其中一杯是下了毒,你自己选的,不要埋怨我,乌兰。”
  
  他似乎是有些醉了,半趴在桌上,眸子迷蒙的看着她,眼里笑意弥漫。
  
  董鄂乌兰确实被吓了一跳,她垂首扫了眼自己瓷杯里剩了一半的酒水,又看了眼他的,突然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怨他么?其实还好,反倒是心里一下子没那么愧疚了呢!
  
  博果尔静静的盯着她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忽的抬臂把所有桌上的酒杯酒坛子都拂了下去,他勃然大怒,踉跄着站起身子,双臂撑着木桌俯视着朝她大吼,“为何不哭不闹不生气,你怎么不骂我卑鄙无耻?为什么不?”
  
  地上偌大的破碎声响在耳畔,刺耳得厉害,再加上博果尔的暴吼声,董鄂乌兰直觉双耳一直传来嗡嗡之音,她表面虽然冷静,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她也有些害怕,如果这次死了,她是不是又要再度滞留在这个坑爹的清朝,是不是又要开始围着他和顺治打转?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不是么?
  
  董鄂乌兰抬起头,仰视着赤红着双目的博果尔,淡然一笑,“这样挺好的,我一向自私,就算知道你会被全天下嘲笑和不耻,我还是毅然把你推向了如此深渊,而如今你却给我留了一半活路,还是用你自己的命给我留的,真的挺好的。”
  
  她说完,一把持着瓷杯将未喝完的酒水一口饮尽,将瓷杯倒扣在桌上,缩了缩肩,对着日头艳阳眯了眯眼,“本来我想给你说个事儿,可是事到如今说不说已不重要了,倒是若我死了,你就告诉……”顿了顿,董鄂乌兰思及自己就算这次死了也摆脱不了系统啊,还是得回来的不是么?原来遗言都可以不用留的,她摇了摇头,再叹,“也罢,我没有遗言。”
  
  良久都无人接话,她扭回头,却发现博果尔竟不知何时就立在了她身侧,目光近乎沉醉的一直盯着她。蓦地,他伸出双手将她楼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笑了笑,“傻瓜,骗你的,我怎么舍得你死,只是借机告诉你,母妃她……总之,你今后事事留心且好,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能再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不过皇上大约更周到才是,倒是我脑子都迷糊不清了……”
  
  温热的泪水渐渐浸湿轻薄的袍子,有的滑落在她颈间,董鄂乌兰呆怔的听他在耳畔细细讲述,一时真不知作何反应,那酒水里究竟有毒还是没毒?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如此折腾就算她一向淡定也是有些反应不及。博果尔此时把她搂得更紧,她脖肩湿意越发厚重,他继续笃声道,“今日便是我博果尔见你最后一面,从此千山万水,我们就此缘断,休书我会拟好交给……皇上,你自是不用担忧。”
  
  董鄂乌兰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不知为何,她的心像是飘在半空,有种忑不稳的感觉。从进入王府,博果尔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被他如此闹腾几番,她竟有些忆不起重点了。
  
  闭眼细细捋了一遍,耳旁博果尔淡淡道,“你且离开罢,我不想看着你的身影消失在我视线,便不送。”
  
  董鄂乌兰抬眼,他已经背过了身,仿佛一瞬间,他们真的好像就可以斩断所有的一切关联,从此山水再不重合。
  
  这应该就是她想要的最好的结果,董鄂乌兰抬脚往前踏了几步,却猛地顿住,她终于想起来了,其实下毒还是未下毒都不重要好么?艰难的吞噎口水,董鄂乌兰盯着他的背影,稍有紧张道,“你……千千万万不要死,世人口中谩骂不耻的是我,又与你何干?你会再遇到一个深爱你你又深爱的女子,到那时,你或许会觉得相比之下,原来我是那般的不堪呐!真希望会有那么一日……”
  
  博果尔始终未转身,他的背影那么坚定。董鄂乌兰对历史上博果尔的死亡很有芥蒂,她真的很怕一切过后,仍然还是变成那样的结局。
  
  她立了半晌,博果尔始终未回话,董鄂乌兰默默杵着不动,仿佛得到他的肯定后她的心才能稍稍安定。
  
  “嗯。”终于,前方传来一声嘶哑的回应。
  
  恍惚中,董鄂乌兰好像看见他的背影细微晃荡了一下,待她定睛再瞧,便再也寻不出仔细了。董鄂乌兰扯唇微笑,终于再度重拾脚步……
  
  来顺和书雁都在府外候着她,书雁率先瞧见她出了府,立马迎上去搀住她,倒是来顺眯了眯眼皮儿,磨磨蹭蹭的挪到她身边,嗡声道,“敢问夫人可是能回去了?”
  
  董鄂乌兰许久不曾碰酒水,头居然有几丝晕意,点了点头,她不想与来顺拌嘴,便任书雁扶着上了马车,启程。
  
  马车轱辘声阵阵儿响,越往繁华的地儿走,外头喧哗愈盛,书雁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她倒也舒服了许多。
  
  歪歪的靠着,董鄂乌兰情不自禁的开始想起方才的所有事情来,她是真松了口气儿,只要博果尔想开,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她不用再担忧因她原因而无辜断送一条性命,这样只要努力让顺治对她说出那三字,她就可以顺顺利利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再也不要回来……
  
  眯着双眼,浅浅困意袭来,董鄂乌兰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但睡眠极浅,不知多久后,轿外突的响起一道吆喝声,她受了惊,忽的一下就睁开了眸子。
  
  大口深呼吸数次,董鄂乌兰捂着胸,蹙眉抿唇。想了片刻,她一把拂开帷幔,冲外边的来顺急切道,“按原路立刻回襄亲王王府,快些。”
  
  来顺骑在一匹棕色马儿背上,他本就瞧董鄂乌兰不大顺眼,再就是万岁爷摆明了就是要纳她为妃的模样儿,他来顺可以不顾及这个女人之前的事情,可眼下怎么还能掉头回去找人家襄亲王?这还真是不把咱万岁爷不放在眼里啊,思及此,来顺怪腔怪调“呵呵”笑了一声,轻声道,“奴才想,指不定万岁爷都在院子守着您回来了,依奴才看,咱还是加紧赶回去呗。”
  
  董鄂乌兰扯着帷幔越想越是难以心安。当时博果尔与她说其中一杯酒水有毒时神色并不似作假,但后来却又道都是骗她,可是,现在孰真孰假她都已经分辨不清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遭遇这种事情难免难堪,更遑论古时风气不比现代,博果尔是真的想得开还是欺骗她而已?
  
  如此一想,董鄂乌兰哪还能在等,只得十万火急道,“你且快点回王府,再不回去襄亲王若已不测怎么办?”
  
  来顺脸色一僵,立马收了原先几分郎当样儿,当即下了旨令往回赶。
  
  这时的速度比此前要快许多,马车齿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不绝于耳,董鄂乌兰听着更是心急火燎,她只能希望是自己想得太多,事情不会还是发展成这个样子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曲终(三)

  董鄂乌兰去而复返,门卫虽奇却不敢言,她急匆匆行至清澜亭,站在短拱桥上大松一口气,那抹背影斜靠在亭侧红柱旁,虽看着清瘦,却……还是活生生的……
  
  咬着下唇,董鄂乌兰旋身,事已至此,她没有与他再次见面的必要了。
  
  再度启程时,来顺彻底没搭理她,估摸着以为自己个儿是给被耍了,但他还晓得身份尊卑,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几句过个干瘾。
  
  回到了东街的小宅子,才在书雁陪同下踏进内院,董鄂乌兰就瞧见顺治站在青葱桃树下,身着一袭简单的靛蓝色袍子,他似闻见声响,扭过头,单眉微挑,随即又转了回去背身对她。
  
  地上谢了的桃花瓣早就碾落成泥,树上窜出了小小的青涩小桃子,董鄂乌兰挥手对身后书雁摆了摆,示意她退下,然后往前行去。
  
  走得近了,她立在他背后,触手碰了碰垂下枝丫上的一颗小桃儿,小果子毛茸茸的,有些扎手。
  
  顺治等了半晌,见身后人沉默不语,心下恼怒,沉了片刻干脆旋身睨了她一眼。
  
  董鄂乌兰索性收回了手,给他行了礼,淡淡道,“襄亲王说会把休书给万岁爷。”
  
  她看到他身子一僵,久久没有回复。
  
  莫名的气氛在二人身畔静静流淌,董鄂乌兰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很不喜欢如今的情况,三个人都像陷进了深深泥沼一般,怎么都脱不了身。可是明明谁都没有错不是?博果尔喜欢的是真正的董鄂乌兰,不是她。顺治倘若不是明白真正的董鄂乌兰已经不在,又怎会愿意把她留在身边?
  
  所以,最后所有的过错都出在她身上是不是?只有她不在了所有的问题才能够解决吧?
  
  董鄂乌兰仰起头,顺治双眸迷蒙,不知究竟看向何处,又或者在想些什么。她在心底长叹一声,上前两步拥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真相只有他知道,所以他背负了博果尔对他的怨恨,也承受了世人的谩骂和不解。
  
  值得么?
  
  她很想问这个问题,可每每将要开口却怎么都问不出来,那个答案她想听的,可是觉着听了自己是不是又会动摇?经过娜木钟那一世的洗礼,她好像越来越狠心了。
  
  他的手缓缓触上她的背,轻柔的拍了拍,似在安慰她,“没事,一切已经过去了。”
  
  眼眶里一阵酸涩,董鄂乌兰往他胸膛里蹭了蹭,怎么可能过去了?一切根本就还没有开始不是么?
  
  顺治许是瞧着她心情起伏太大,拉着她去街上遛弯儿散心。
  
  说实在的,穿越到这里她还真是一次都未好好的在繁华街上晃悠过,二人都是寻常百姓装扮,只不过面料上自是比过往路人好上数倍,守卫亦着寻常装束分散在他们身侧保护。
  
  若是往常,董鄂乌兰必定是看什么都新奇,可眼下她只觉街上吵吵闹闹,着实扰人清净,她兴致缺缺,想回去宅着,却见顺治脸上紧绷的神情松动不少,再一思及他这段时日积累的压力太重,便强打起精神从街头一直走至街尾。
  
  商摊自是玲琅满目,各种吆喝声起起伏伏,也就和二十一世纪差不离,董鄂乌兰晓得自己这是魂穿,又不是身穿,古董是一件可都带不回去的,也懒得去挑拣那些物什。随后二人牵手并肩入了家酒楼,在间包房里点了些招牌菜,菜式一一摆上桌,董鄂乌兰刚准备开动,结果就传来“笃笃笃”的叩门声。
  
  顺治道了声“进来”,门应声而开,却是一脸惊慌的来顺,他急急走至顺治身旁,几乎都忘了行礼这茬儿,他脸色苍白,动作都有些不利索的凑到顺治耳畔嘟哝了几句。
  
  声音太小,董鄂乌兰完全听不清,她夹了块水煮鱼片搁在嘴里,肉质鲜嫩滑而不腻,很是美味。可来顺的神情太过紧张,她瞬息失了胃口,疑惑的盯着对面二人。
  
  她放下竹筷,发现顺治拂听完来顺的一番细语后,整个人都仿若被雷击中一般,他的脸上血色全无,瞳孔紧缩,像是极度的不可置信。董鄂乌兰亦随之吓得不行,她瞧见顺治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似乎强忍着心底情绪,徐徐把手心捏着的竹筷轻轻摆在桌面上,尔后抬头看了她一眼。
  
  董鄂乌兰心底一滞,她不知道那是怎么一种眼神,像藏了万般情绪,又像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出……出什么事了么?”她深吸一口气,谨慎的轻声试探一句。
  
  听到她声音,对面的来顺突兀的打了个哆嗦,匆匆瞧了她一眼又赶紧深深埋下头去。
  
  呼吸越发急促,董鄂乌兰被两人反应惊得心脏越跳越快,她站起身,正欲张嘴继续追问,却见顺治猛地起身立了起来,眸色幽深的睨着她,镇静道,“你莫担忧,不过是朝廷上的一些事儿,来顺你送她先回去,朕回宫处理政务。”
  
  说着就上前揽住她的身子往包厢外走,来顺在身后应了声“嗻”。
  
  董鄂乌兰半信半疑,她听见来顺的那声嗻都带着颤抖的尾音,想必是发生了件极其重大的事情,顺势挽住顺治的臂膀,她侧头盯着他紧蹙的眉头,忧心追问,“是很严峻的政务么?若真是如此,万岁爷便带着来顺儿一起回宫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让他送你,朕比较安心。”顺治不留商量余地的脱口而出,两人下了楼梯,走出酒楼,顺治替她掩了掩元宝领子,转头看了来顺一眼,复回头与她交待道,“事情紧急,朕可能这几日都出不了宫,来顺就暂时住在你那宅子里,等事情处理完了朕就接你入宫。”
  
  他神色凝重,这番话不是第一次这么对她说,可此时听来竟有种万分庄重的感觉,董鄂乌兰缓缓点了下头,他道,“你们先走,朕马上就回宫,便不送你了。”
  
  来顺应“嗻”,上前行至她身畔,做了个请的手势。
  
  董鄂乌兰觉得顺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可按照他的说辞来看,又不存在任何漏洞不是么?朝政有时难免会发生大事,她犹豫片刻,终是旋过身子,在来顺的领路下往前走了。
  
  走至街尾,董鄂乌兰扭回头,酒楼门前的那抹靛蓝色身影早就消失在来往路人中,她使力按下心底的那股别扭,随着来顺往宅子方向而行。
  
  次日,顺治果然如同昨儿个与她说的那般,并未到这宅子里来。书雁琦芹二人给来顺收拾了间偏殿,让他住了下来。
  
  自前两日她身子明显好转,顺治就特地给她在宅子里请了位京里有名的厨师过来,专门在厨房里给她做些吃食,日日也另外给她做顿药膳补补身子。
  
  到点用完了晚膳,董鄂乌兰在廊道稍稍走了会子消完了食,便准备回厢房困个午觉,来顺如书雁琦芹一般,像条小尾巴似的一直跟在后头伺候着。她与来顺道,“我这边有书雁琦芹顾着,你且回宫去吧,万岁爷身边一向有你伺候着,想必也是习惯了。若此后万岁爷责怪起来,你便道是我强行轰你离开来着……”
  
  来顺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一板一眼道,“奴才不敢违背圣意。”
  
  董鄂乌兰瞧他一本正经这样儿,心下好笑,做了这么久圣前奴才,想必早就磨练成个人精了,可他却丝毫都不掩饰不喜她的态度,还真是胆子贼大。
  
  他不走,董鄂乌兰也没有办法,其实事实上她是有些担忧顺治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本来她想问问来顺儿,可若真事关朝堂政事,那就不是她有资格知道的事了。
  
  遣了来顺书雁回去休憩,今儿轮到琦芹当差,董鄂乌兰侧躺在床榻上,因着春日极其容易犯困,她很快就沉入睡梦之中。但是这一觉睡得颇不踏实,脑海里好像一直不断的纷飞着碎梦片段。梦中她似乎是在追逐着一只纸鸢,但无论如何却怎么都追不上,头顶灿烂日光忽而全部化为黑暗,她看不清眼前之路,只得驻足脚步,她很惶恐,然后,心口一股巨大痛绞突突袭来,她猛地清醒,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
  
  她大呼一口气,抬手抹掉额上冷汗,琦芹坐在红木桌旁的圆凳上,手托腮趴在桌面上睡得香甜,窗棂大开,温暖的阳光撒了进来。董鄂乌兰右手紧紧捂住心口,梦里的疼痛之感十分真实,可醒来之后却一无所觉,莫非真的只是梦里的疼痛么?
  
  董鄂乌兰套上鞋,细微的声响惊动了琦芹,她惊呼一声,连连起身替她把外袍拿UCI过来仔细穿戴好。
  
  醒后喝了杯凉茶,董鄂乌兰思绪才稍稍平复,她蹙眉翻出上次没看完的游记,却不知为何总是沉不下心,胡乱翻了两页她焦躁的扔在桌面上,她揉了揉眉心,总觉得胸口透不过气……
  
  如此又过一日,第三天午时,两日未见的顺治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宅子中,他神色憔悴,眼窝下深深黛色,来顺迎上去时心里头挺不好受,凭什么万岁爷忙得不可开交,什么苦累都往自己肩上扛,可那董鄂氏却好生生什么都不知情的蜷缩在万岁爷为她搭建的安全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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