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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为妃,硕王纵妻无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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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段玉苒写了一封信给顾衡,“我与任飞腾夫妻一载,徒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勿信任何谣言。”
    上一世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看过太多因误会而分离的故事,段玉苒觉得还是一切都说开比较好,不能太高估任何人的胸怀和智商!
    信送出去第二天,顾衡就回了信。这信是放在新鲜水果的下面,信封上都染了果香。
    段玉苒展信看到:吾知安心备嫁春燥多食鲜果
    甜丝丝的气泡从心底冒上来,段玉苒咬着嘴唇也掩不住上扬的嘴角,她看着桌上的鲜果都有点儿舍不得吃!
    不过……顾衡说“吾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和任飞腾没圆房的?段玉苒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滴血般的红艳!
    …本章完结…

  ☆、128。狂生

虽然在顾衡和范家人的庇护下,段玉苒只需安心待嫁即可,但她其实非常思念身在天蓝山庄的父母和兄长,也挂念着琉璃窑如何了。而且,她出嫁是从范府被迎走,三朝回门也是回到范府来,倒将自己的亲生父母略了过去!每当想到此处,段玉苒便闷闷不乐,甚至还会红了眼圈。
    云珠和碧珠替自家小姐再嫁竟成为王妃这样的大喜事高兴,却发现主子羞怯开心了几日后,又变回了这前忧郁的样子,很是不解。
    云珠听年长的嫂子、妈妈说,有些姑娘出嫁前总是心情会起落一番,只当段玉苒也是如此。碧珠却觉得自家小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了,上次嫁任飞腾时也没这样过啊!她怀疑任飞腾那个混帐男人进京的事,还是令小姐不高兴了!
    忍了两天,碧珠在给段玉苒梳头时道:“小姐,你若嫌姓任的讨厌,何不写封信让王爷将他赶出京去?”
    在这京城之中,除了皇帝最大,就属硕王最厉害了吧?毕竟硕王是皇子,还是唯一封王的皇子,即使犯了什么错,大臣们也只能向皇帝告状,不敢私下对其怎样!
    段玉苒听了碧珠的话一愣,不明白这丫头怎么突然提起任飞腾?
    “任飞腾是进京赶考,好端端的赶他作什么?”段玉苒皱眉地道。
    不是段玉苒大度,原谅了任飞腾那个渣前夫,而是她对任飞腾从未有过半点儿感情!和离后,两个人就真如和离书上所写“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任飞腾别说出现在京城里,就算到范府坐客,与她段玉苒也是无关的!
    碧珠一阵紧张,瞪大眼睛道:“小姐,那个姓任的当初多无耻啊!他一边喊着要抬自己的表妹做平妻,一边又和绿珠勾搭……”
    “碧珠!”拿着段玉苒衣裳从内间走出来的云珠喝了一声,“乱说什么呢?你一个姑娘家,说的那叫什么话?没的污了小姐的耳朵!”
    好人家的姑娘的确不该议论别人家屋里的事,像“勾搭”这样的词汇更不应该挂在嘴边上。但碧珠是替段玉苒抱不平,她本身又是个丫鬟,倒没太在意。云珠是三太太精心挑选和培养来服侍女儿的,加之又个性稳重,所以她时常要提点和指正碧珠的鲁莽与不对。
    碧珠噘了噘嘴,没再往下说。
    云珠无奈地瞪了一眼碧珠,将衣裳放到榻上,才走到梳妆台前。
    “你这性子和这张嘴啊,说了多少次要收敛一些,免得给小姐惹祸!”云珠伸手点了点碧珠的头训道,“将来变成了硕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你若还是这样,我便请小姐将你罚作扫地的粗使丫头!”
    “就算是扫地的丫头,也是王妃院子里的扫地丫头,比旁人有脸面!”碧珠朝云珠吐了吐舌头。
    云珠举拳作式要打不听训的碧珠,碧珠伸着脖子让她打,摆出一副无赖相。
    段玉苒被两个丫鬟无拘束的打闹逗得弯了嘴角,心情也好了一些。
    云珠和碧珠偷眼见段玉苒露出了笑容,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梳妆好、换了衣裳,段玉苒就去给义母范太太请安。
    常在范太太身边服侍的是范六奶奶,段玉苒与她一向谈得来,所以三人在一起相处挺愉快。
    皇帝给硕王和段玉苒赐婚,但成亲的日子还需钦天监仔细选取。范太太是个热心的人,她自己也翻黄历帮段玉苒寻成亲的好日子。
    “我在五、六月份挑了几个吉日,倒也不知哪一个更好。不如我们去大钟寺找住持果亮师傅帮忙看一下?”范太太手里拿着黄历本子,热切地问段玉苒。
    范大学士和范太太生了六个儿子,没生出女儿来,这是范太太最大的遗憾!如今收了一个义女,还是在自家出嫁,她别提多高兴了!
    段玉苒虽然觉得准新娘和别人谈论自己婚事没什么,但古人却是觉得不妥!所以,她故作娇羞的用帕子遮住半张脸,抿唇不语。
    范六奶奶见状吃吃地笑起来,“娘,硕王与妹妹成亲的日子得是宫中钦天监来定,您就算向住持师傅求了吉日也是无用啊!而且,五六月份会不会太急了些?”
    范太太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钦天监选他们的,我选我的,若要是重合到了一起岂不是更好?五六月份怎么太急?王爷二十六七了,玉苒也十九岁了,都不小啦!”
    段玉苒这回是货真假实的害羞了。同时心里也是草泥马奔腾不止!十九岁就已经是古代的大龄剩女啦!
    范六太太本来也不是真的劝婆婆别多事,只是为了不令段玉苒太害羞。见婆婆一副执着的样子,便笑道:“那不如明天就去大钟寺吧?若是非赶着初一、十五的时候去,恐怕人还多!刚好十五已过,咱们这个时候去,人应该不会那么多了。”
    范太太觉得小儿媳这个主意不错,她也不太喜欢身处在人山人海、香火呛人的寺庙里。
    婆媳二人意见一致,也不管段玉苒愿意同行与否,就直接拍板定了明天去大钟寺上香、求签、算成亲的黄道吉日!
    “……”段玉苒看着这对婆媳兴奋的样子,倒有些羡慕关系如此融洽、性趣相投的婆媳关系。
    硕王的生母已逝,宫里的庶母倒是有一大堆!首当其冲、最头疼的就是卢贵妃!段玉苒料想到自己将来少不得要和卢贵妃上演几场宫斗戏码!还有一个阴阳怪气、看不上自己的太子妃大嫂……唉,段玉苒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像云珠所想的那样,得了婚前恐惧症?
    **
    范太太和范六奶奶是行动派!即使第二天下起了小雨,她们也坚决不取消行程!
    好在雨下得并不大,春天的雨透着清爽的味道,稀稀沥沥的下着,再衬上道两旁新发的嫩绿,仿佛一幅春天美景的油画。
    段玉苒今天出门带的是碧珠,因为云珠的针线作得好,主子出门透气去了,她就主动留下来帮着赶制针线活。
    范太太与范六奶奶乘坐的马车行在前面,段玉苒和碧珠的马车行在后面。虽说大钟寺就在京城内,但范大太太还是怕路上出什么事,派了六名家丁跟在车旁。
    大钟寺,顾名思义就是寺中有一口非常大的铜钟!据说寺庙始建时期曾挖出过一口破烂的大钟,后有人就说这是镇城之宝,能保龙脉云云。当时执政的皇帝听说此事后,就命工匠铸了一口新的大铜钟送给该寺,将挖出那口大钟又再埋回了地下。
    有老百姓说地上这口大钟与地下那口钟是相通的,人们在大钟寺烧香许愿,再摸三下大钟就能实现愿望!所以,段玉苒入寺上香前特意看了一眼那口大铜钟,发现铜钟的下半部分锃亮、黄澄,上面却已经氧化发污。
    上了香、捐了香油钱之后,范太太一行人就被请到了寺中为香客准备的客室休息,小沙弥去请住持师傅。
    范六奶奶问段玉苒可在许愿后去摸那大铜钟了,段玉苒摇头说准备离开前再去摸。
    范太太有些疲累,就歪在简仆的榻上暂作休息。
    范六奶奶和段玉苒正低声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喧哗的声音。
    很少有人会在寺庙里喧哗,因为那样是对佛祖的不敬。但这些贸然闯入香客休息院落的人显然没放在心上!说说笑笑、嗓门大的能惊飞鸟儿!
    范六奶奶和段玉苒都皱了皱眉头,门口有范府的婆子守着,那帮人应该是不会放肆的乱闯到客室里来。
    “任兄弟,如你所说,那段氏岂不就是个善妒的母老虎?”一名男子轻佻、大笑的声音传来,“这么说来,东盛郡王世子还真是逃过一劫了!哈哈哈!”
    “我听一位同乡的同窗说,那段四小姐不但善妒,还是个心黑手黑的妇人!我那同窗年前迎娶的新婚妻子正是忠勇伯府的一个庶女,那同窗的妻子跟我同窗说在家时时常被四堂姐欺辱,还曾被其殴打过!”又有人激愤地道,“如此恶妇谁人敢娶!”
    “可是,我却听说应国公府的太夫人很是喜欢那位段四小姐,还曾当着一众夫人的面批了任兄的不是。”一个男人怯懦却不低的声音道。
    屋内,范六奶奶在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气得站了起来,却被段玉苒伸手拉住。
    “唉,那个女人最擅隐藏真面目。在外人面前温柔娴淑的样子,关起门来转脸就是凶悍恶毒。”男人幽幽地声音伴着叹息传来,“我爹娘就是受了她的蒙骗,才逼迫我娶了她进门。她进门后就翻了脸,竟对我爹娘也横眉立目!若不是她实在可恶,我爹娘又怎会将表妹抬进府给我当贵妾?”
    段玉苒听到这个声音,马上就听出来是任飞腾那厮!这个男人还是这么不知廉耻、喜欢颠倒黑白啊!
    “郑老夫人一定是被她表面的样子骗了去,才误会我。”任飞腾又道,“他日我会随伯母去应国公府拜望,到时会向郑老夫人解释清楚,免得污了我的清誉。”
    “对!任兄不能由着那妇人抹黑你!”有人赞同地鼓励道。
    还有人听任飞腾说“会随伯母去应国公府”,便问他的伯母可是安国公夫人,又羡慕他能与应国公府搭上关系。
    段玉苒拉着范六奶奶听了一会儿,觉得外面这帮没规矩、吵闹的家伙应该是入京赶考的屌丝书生们!任飞腾也只能在这些人中寻找存在感了!
    范六奶奶实在听不下去了,又被段玉苒拉着不能到外面去骂那群混蛋,便走到门前喝了一嗓子:“哪里的无礼之徒在外喧哗?周妈妈,还不将他们赶出去!”
    门口守着的范府妈妈听了,便连忙上前请那几个书生离开。
    书生们本是在寺中闲逛,恰好见此院落清静,就信步走了进来。不想院中禅室竟有女眷在此休息,又被人家训斥无礼,不禁一个个都面红耳赤起来!
    “啧,又是一个悍妇。”有人小声地咕囔道,“看她们带着看门的婆子,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妇人!这些女人性傲无礼,还不如蓬门小户家的姑娘良善!”
    周妈妈听了眼睛一瞪,“这位公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请速速离开!”
    “咦,这位妈妈好生不讲理!难道这大钟寺是你们主子建的不成?是你们的家庙不成?倒不允我们在寺中随意走动了!”进院就大笑着说段玉苒是母老虎的那人又拔高声音喊起来,“小生在此劝一句屋内的太太、小姐,有那富余的银钱不如救助几名贫苦百姓!比起你们大把的捐香油钱可功德无量多了!”
    “你!”范六奶奶气得刚想隔着门对骂,就听到身后范太太有了响动,只得转身去照顾婆婆。
    范太太小眯了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娘,吵醒您了。”范六奶奶忍下气扶起婆婆。
    “发生什么事了?”范太太强打起精神坐正身子。
    “没事的,娘。”范六奶奶道,“是几名狂生在外吵嚷。”
    范太太出生在书香世家,丈夫又是大学士,对读书人还算了解。
    “唉,世风日下,踏实的读书人都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自认满腹经纶与治国之策的草包给掩去了风华啊。”范太太长叹一声,扬声地道。
    外面几个书生听到范太太的话,都胀红了脸!
    那喊声最高的书生又不服地嚷道:“里面的太太这话说得偏颇!什么叫自认满腹经纶、治国之策的草包?莫非是在说我等?”
    范太太冷哼一声,对范六奶奶道:“再打发人去问问住持师傅何时能来,若是今日不便,咱们便先回府去吧。”
    “是,娘。”听了婆婆刚才训骂外面的狂生那句话,范六奶奶很是解气,应声都轻快不少。
    段玉苒站在一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外面这些人议论的是自己,倒惹得范家人跟着气恼。
    小丫鬟出去传话,外面的书生还在吵嚷不休!大有逼屋里的女人出去跟他们说个明白的意思!
    段玉苒没想到到寺庙上个香也能碰到任飞腾这个混蛋!而且他还真的在抹黑自己!
    若是今天只有自己在寺中,听了这些人的议论顶多是不理会,在暗骂几句任飞腾无耻!但现在却惹得范太太和范六奶奶跟着一起被气到,段玉苒就有些忍不住了!
    当外面那个狂生又叫嚣着什么为富不仁之类的屁话时,段玉苒抓起帷帽戴上,开门就出去了!
    范六奶奶吓了一跳,想拦已是来不及!范太太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平静地拍拍儿媳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段玉苒一出禅房,外面的书生们就安静下来。
    在段玉苒她们进寺时,小雨就已经停了,所以书生们只是衣襟或袍摆有些湿,身上并不狼狈。
    段玉苒隔着面纱,视线落在了一身霜白衣袍镶深蓝襟边的任飞腾身上。
    书生也打量着段玉苒,但隔着帷帽却是看不清其容貌,只从身上的衣裙和身材猜测应是名年轻的姑娘。
    “诸位公子可是准备参加今年春闱的学子?”段玉苒刻意捏细、放柔声音地问道。
    虽然和任飞腾做了一年的夫妻,他们的交流并不多,但段玉苒还是不想冒险被他从声音认出自己!因为这样会给范家人带来麻烦!
    “正是!”听声音就是那个狂生,他站在任飞腾的左手边,长着一张红痘脸!
    段玉苒只看那狂生一眼就恶心得想吐!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脸上长着青春痘,而是那副“我非常了不起、我很拽”的死德性,让人很想过去踹他两脚!
    “小女子奉劝各位公子,还是不要参加春闱为好。”段玉苒嘲弄地轻笑了一声后道。
    任飞腾挑挑眉,朝段玉苒拱起手,作出儒雅风流之态地道:“恕小生愚钝,不知姑娘为何对我等有这样的劝告?莫非姑娘出身高贵,因我等今日冒犯,便要回府向身处高位的长辈告状,令我等名落孙山不成?”
    “哼!若是科举是这般能被妇人操弄的,我等不考也罢!”狂生道。
    “就是!就是!”其他书生跟着附和道。
    “呵呵!”段玉苒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鄙视地扫过这几名屌丝书生,“大荣科举是为皇上选拔精英之才,为民选拔有志之士,说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也不为过!几位公子寒窗苦读圣人书,却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你这……”
    “时为幼儿、尚未开蒙之际,家中长辈首教孩子的便是礼仪!开蒙后,先生先教的也是礼仪廉耻、其次才是学问!几位公子入寺大声喧哗此为失礼!又背后非议他人此为失礼与失德!打扰到别人不致歉、反而强词夺理此为无礼与胡搅蛮缠!妄议朝臣在科举上营私舞弊,这便不是失礼和失德的小事了,而诽谤的大罪!”段玉苒收了笑容厉声地道,“我大荣的朝堂上怎么会容你们这种失礼失德、不知廉耻的败类出现?所以小女子才奉劝各位不必去考了,免得浪费各位考宫的时间与精力!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倒不如多看几篇其他人的卷子!”
    …本章完结…

  ☆、129。悲情前夫

段玉苒一直认为:既然穿越到了古代,那么就得接受男人三妻四妾这个不可避免的现实!甚至她也想过,与丈夫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后便托病不再与之同房,然后随便丈夫纳妾、生下庶子女!只要她把持住一个度,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谋好将来就可以!
    但想归想,真正实施起来却难受相当大!
    过去只当任飞腾在感情上是个渣男,打着痴情的愰子还不忘偷香窃玉!今天一看,他品行上也渣得掉底!怪不得郑老夫人说他们任家德性败坏!不愧是阅人无数的老人家,从一事知人根本!
    段玉苒的话激怒了那几名书生,正吵嚷着要和她理论,大钟寺的住持果亮师傅就赶了过来。
    看到寺中大和尚出了面,几个书生便不敢再张狂无礼,在果亮师傅温和微笑的注视下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果亮师傅因一些寺中的事耽搁了,听范府的人过来说有人在休息的院落闹事才暂时放下手边的事匆匆赶过来。
    果亮师傅向范太太致了歉,范太太和范六奶奶也不是会迁怒的人,但因为几名狂生的无礼,也使得她们没了兴致再与果亮师傅详谈。
    范太太留下几个挑选出来的黄道吉日,请果亮师傅先帮忙看一看,过两日她再派仆人到寺中取结果。
    就这样,一行人兴致高昂的来大钟寺,却被几个不知学问如何、却把尖酸刻薄当成孤傲的书生搅得败兴而归!
    回到范府后,范太太就将此事跟范大学士说了,还让小儿媳在旁详细的将那些人的话学了一遍!
    范大学士刚开始听了两句就面露不悦,但他不高兴是针对段玉苒!以为这个义女像任飞腾和几个书生所说那般善妒、不孝!
    尔后,范六奶奶又讲了那几个书生多次言行无礼,段玉苒气不过出去与他们理论,劝他们不要参加科考浪费考官阅卷的时间!
    范大学士听到这里便忍不住笑出声来,“段小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虽然已经收段玉苒为义女,范崇对这个义女还是保持着距离感,毕竟自己是被硕王胁迫不得已才答应的!而且,他一直对段玉苒的人品与过往心存芥蒂,所以并不像妻子和儿媳那样对义女和蔼亲近。不过,他是义父,严肃一些也无人怀疑。
    “段妹妹还是心善了些!”范六奶奶哼声地道,“若是儿媳出去,不但要骂他们那些混帐,还要让人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咳!”范大学士收起笑容轻咳了一声,对小儿媳这种粗暴的念头颇不赞同,“他们都是来赶考的举子,你一个妇人怎可对读书之人无礼?若是骂了他们、打了他们,你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公公教训得是。”范六奶奶收了气焰福身认错,随后又道,“不过,段妹妹说得那番话也是有道理,若是那种读书人也能中举入仕,可真是老天无眼!”
    范六奶奶是乡间教书先生的女儿,从小在乡村长大,所以个性比一般
¤╭⌒╮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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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出身的姑娘要泼辣一些!当初范六爷回乡祭祖,和几个远房堂兄弟使坏捉弄教书先生,结果被教书先生的女儿几扫帚给拍得四处逃窜!范六爷在京中养尊处优、又是范崇幼子娇宠了些,所以逃得最慢,摔倒在地被范六奶奶不留情的拍了数下!自此二人结下孽缘,多年以后又成就了姻缘。
    范大学士和范太太很喜欢小儿媳的性格,但有时候也会有点儿受不了她的直爽和泼辣。
    “那几个人的确有辱斯文,这样的人写出来的文章肯定也如其人一般张狂不知收敛。恐怕真是要浪费了考官们的时间和精力了。”范大学士哼声地道。
    经过此事,范大学士对段玉苒有了改观,同时也知道了她那个前夫任飞腾也来赶考之事!考虑过后,范大学士将此事告诉了硕王。
    最近几日正与新工部尚书崔大人商议春汛筑坝事宜、忙得废寝忘食的顾衡听了之后,挑眉冷笑了一声,向范崇道谢。
    接下来几天,赴京赶考的考生中频频有人出意外!细心人很快发现出事的书生正是经常混在一起的那几人!
    个性张狂、目中无人、得罪不少人的徐生某日傍晚饮酒后,摔进了京中用作排水的沟渠里差点儿淹死!被人救醒后,他大喊着是有人故意推他才摔进去的!但因为他平时人缘太臭,没人理会他的话!这一摔不但差点儿要了徐生的命,还破了他的相!脸也不知撞在了哪里,鼻梁塌了、上嘴唇豁了、满口只剩下几颗后槽牙在牙床上……
    其他几个常与徐生、任飞腾走在一处的书生不是被门挤了手、五指骨折,就是在楼梯上摔成腿骨折!身上有着伤,这几个书生肯定也不能参加科考了。
    任飞腾听说徐生等人的遭遇后心中大惊,很快联想到那日在大钟寺得罪的女眷!莫非真的是得罪了哪家高门女眷,才惹得祸事上身?他害怕得要命,不敢再住在花钱租下来的宅子里,而是奔去安国公府求助!
    平城任家只是安国公府旁枝亲戚,当初因为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令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在贵圈儿里丢了不少面子!这次任飞腾进京赶考,一开始也是投奔安国公府,但安国公根本没见他!安国公夫人接见他时不冷不热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没了下文!
    事实根本不像任飞腾在外面跟那几个书生吹牛时说的那样,说什么安国公夸奖和鼓励他好好考,如果他中了进士,会疏通疏通给他安排个不错的职缺儿。安国公夫人更不可能带他去应国公府作什么解释!安国公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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