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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处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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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类不多,却也能应付平常的小病小灾。
  至于凉州府,她说道:“凉州府不作为已经很久了。”
  邵飒惦记着那日在凉州府听到的事,待她说完,立刻问道:“刚到石岚城时,我在凉州府听乡里来的人说,你们这里有规定,女人初潮三年后就必须结亲生子?”
  楼和微微皱眉。
  施雪答道:“是凉州府说的。不仅如此,以前凉州府内的女职,这些年几乎全都被排挤出去了。”
  邵飒不信:“这怎么可能?难道无人上报请求核查吗?”
  楼和抬手止住她,问施雪:“这规定,可有公文?”
  “没有。这些都是我在行医时,听九乡十三里的那些乡亲们说起的,说是一级一级报下来的,都是口头传达,并未见有文书。”
  她顿了一下,又道:“包括凉州府的那些女职,有几个外调到其他郡的,我以为她们会报给昭阳京言明凉州府现状,可等了好久,竟也没消息。剩下的几位女官,李捷说,父君或父兄有官府在职者,都应辞官隐退。他说这是朝廷的意思,凉州因灾大损元气,所以需要主粮产和人口繁衍,而身为凉州的父母官,这些女官需做出表率。所以,李捷在任这几年,最显着的政绩,大约也就是大增人丁,拓荒地大事生产了。”
  “这倒都成了他的政绩了。”楼和淡淡说道:“我们在昭阳京接到的政绩报表,凉州首府,北郡以及德郡这三处,十年内,人丁增长很快。因此,陛下也多次减赋税,作为鼓励。”
  “减赋税?”施雪一愣。“并……没有啊?”
  楼和并不感到意外,敛了笑意,冷声道:“我知。整个凉州府,欺上瞒下,藐视王法,无所作为,大肆敛财……”
  他轻蔑一笑,“他们的这日子,过得真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枯坐一天,终于在晚上更新了。
微型迷你对话小剧场……来一个吧。
符安:姚植,懒凤嫌弃咱俩没爱的互动。
姚植:我造,但读者说不在乎……咱俩的戏都被配角们给抢了。
符安:= =,可我是男主啊!
姚植:我造,可读者说,她们粉的是楼和。
楼和:姚植,你有说明书,你告诉我,我啥时候死?好给读者们一个心理准备。
姚植:你祈祷着别回昭阳京,你侄女别被立储就行。
远在昭阳京的云鹤帝君:阿淑,年底立储吧?
神宗:好啊,我给哥哥发封信,让他年底回京。
楼和:……讲真,我能不去么?

  ☆、还是这潭水

  姚植仍然念念不忘那个即将过寿的官员,她问施雪:“所以你知道最近凉州府的官员有没有哪个要过寿?”
  施雪点头:“喜日。李捷过寿,五月二十一。”
  “不可能!”陆繁冷声道,“他的生辰在冬季,不会有错!我记得很清楚。”
  屋内一片寂静。
  施雪淡声道:“五月二十一,不会有错。他去年过寿,王春早早地就准备了贺礼,地点在哪里不知道,但一定不在李捷府上。”
  陆繁蹙眉:“你怎么确定是李捷过寿?”
  “李捷的夫人曾到过回春堂,我亲耳听到王春对她贺喜,说到时一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符安疑惑:“登门拜访,说的肯定是李府,那你为何又说贺寿地点不在李府?”
  “五月二十一那天,王春坐着马车离开,看方向,并不是李府。我问过街坊,李捷在城东有套宅子,平日里,李捷的夫人和女儿都住在那宅子里。至于李府……只是个空壳子。”
  步行一一拍桌子,站起来:“当真?”
  邵飒问:“这是为何?”
  楼和悠悠道:“不难理解。每年都会有吏部直属考评官前来考核官员政绩风纪,凉州府大小官员这些年的考评都相当不错。报表上每年都是大写的为官清廉,这方法,骗了朝廷多少银两啊。”
  符安一脸傻相,呆呆问道:“那什么,我们不是来这里说玉佩的事吗?”
  姚植扶额。
  这傻子反射弧有点长。
  听到符安的话,施雪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受伤的脑袋,回答道:“玉佩……昨晚抢玉佩的人都是乞丐,他们大多在城西的旱桥下住。我昨天去给他们看诊,大约是放在药箱里的玉佩被看到了。”
  邵飒眼睛一亮,说道:“哈!那就是说,找到抢玉佩的乞丐,就能知道雁栖城的那个恶霸和石岚城有没有关系了!”
  商议完,也就没他们几个人什么事了。只有楼和一个人在忙,遣人去查线索,给昭阳京发信,给在凉州的吏部户部直属官员发信。
  而他们几个就被楼和轰走。
  那小乞儿很喜欢符安,也不黏施雪了,符安走到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世子一脸喜闻乐见的表情,给了符安一个钱袋,乐呵呵道:“有劳了,带着他出去玩吧。”
  于是符安叫上姚植,带着小乞儿上街‘玩’去了。
  符安孩子缘挺好,他把小乞儿抗在肩膀上,一蹦一跳,还给他念歌谣。
  “你叫小六是吧,哈哈哈,不要抱我头,手往上放一下。哈哈,不要挠我,算了,我拉着你的手吧,恩,手给我。”
  姚植在后面跟着,提议道:“符安,以后你可以当个保育员。”
  “啥玩意?”
  “保育员,专职带孩子的。”
  符安一愣,继而咧嘴笑道:“逗我呢,古代有这职业?”
  “……为什么没?萧成时期,世家大族流行给孩子找伴和陪育者,伴就是指给孩子找同龄的伙伴,一起读书,从小培养以后在官场上的助力,算是幕僚的一种。培育者就是我说的保育员,夫妻二人同在官场,且二人无伴者,家中孩子学龄前,需要找人照顾。这个照顾孩子的人,就是保育员,这里称为培育者。”
  “行,长见识了。”符安嘻嘻笑着,“此事以后再说。”
  “我觉得你挺适合的,你感觉怎么样?”
  符安仔细想了想,回答:“挺有意思的……”
  “哈!那就这么定了,等凉州事了,你就在云州当培育者吧。”
  凉州街上并不如昭阳京那般繁华,走了这么久也没见几个小摊小贩,符安停下来,用眼神示意姚植前面带路:“自带历史书系统的姚植姑娘,请你带我们在这里逛一下吧。”
  姚植:“……得,我就知道,带我出来就这作用。”
  话虽有无奈之意,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回想了以前历史课学的萧成时期地方街道功能分布,说道:“走吧,去街东,衣食住行一般都在那里。”
  果然,到了街东,人也就多了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瞧着甚是热闹。
  符安呆呆感叹:“其实凉州治理的还是挺不错的……你看着街上的人,比之前在北巷见到的都有精神多了,其实大多数都衣食无忧吧?”
  姚植哼笑一声,道:“废话,再怎么说这也是石岚城,是一个州的门面。你没听楼和说,凉州这些年人丁增长快,粮产也不错。”
  “所以,这李捷也是个有能力的官?”
  “放屁!”姚植跳起来,怒道:“你大爷的!你忘了,他的政绩都是怎么来的?!人口增长,粮食增产都特么的靠牺牲女人得来的,呵,他倒好,一个人把功绩全给揽身上了,爹的。这是人干的事吗?!人权呢!他说女人回去生孩子,我们就要听他的回去生啊?哦,然后我们拼着命创造的GDP全是他的?他风风光光领了赏,身后的女人呢?全成透明的了,死了残了自己的一辈子没了,都没人知道。你没听施雪说吗?苏十二一手建起回春堂,哦,响应了女人回家之后,现在的回春堂是谁的了?全是王春那个人渣的!所以说,李捷这种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狗官!凉州现在一潭臭水,全拜他所赐!”
  符安闭嘴不言。
  他牢牢记得,这里是女人跟男人没有区别的古代,而他本人,是姚植吐槽的落后父权世界来的奇葩。
  你看,他多嘴这一句,又错了吧。
  不过,姚植也记得这一点,所以骂完不久就自我调节好了,高高兴兴领着身后的一大一小买凉州的点心吃。
  三人进了点心铺子,姚植撸起袖子,给符安和小乞儿倒了茶,自己跑到柜前看招牌。
  “啊!卷云酥!点彩糕!金银丝!”姚植双眼闪光,“店家,这些都来一盘!”
  “金银丝不好吃,你可以换成甜花糕。”
  “诶?你们也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陆繁。
  邵飒已经自觉坐在了符安旁边,此时正吐槽着茶水难喝。
  陆繁问她:“傻姐姐,你吃什么,卷云酥?”
  邵飒点头:“能到对面打壶酒吗,烦哥哥?”
  陆繁面无表情:“自己去。”
  “那算了……不想动。”
  姚植拍脑袋:原来哥哥姐姐什么的都是爱称!情侣的套路,爹的!
  他们几个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姚植问道:“所以你今年真的只有二十一?”
  “怎么,不行吗?”邵飒龇牙,细长的眼微微眯起,带动了脸上的疤也变窄了些,手里端着杯子指着姚植和符安:“所以你俩以后别一口一个姐的叫我。”
  姚植又问:“你这疤怎么来的?家里以前是军队的吗?”
  “我家?肯定不是。”邵飒撇嘴,眼中不知是笑还是无奈,“其实也没什么,我这疤是跟我爹切磋时留的,我爹人实在,说不让我就是不让我,一枪刮下来,就成这样了。”
  姚植:……
  符安:……这爹真不靠谱。
  陆繁也不说话,望着街上的行人,默默听着。
  这时,店门前停下来了一辆车轿。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掀帘进来,温言道:“店家,今日的卷云酥可还有?”
  “有的,你稍待。”
  “好。”妇人微笑着点点头,坐下来等。
  陆繁从她进店开始就一直看着她。约莫是感受到了注视,那妇人转过身,看了过来。
  陆繁愣了一下,慌忙垂眼看桌上的茶杯。
  邵飒问他:“怎么了?”
  那妇人好奇地盯着他看,良久,缓步走上前,问道:“你……是许楚?”
  邵飒一脸莫名:“啊?他吗?不是。”
  陆繁伸手拽住邵飒的衣袖,轻咳了一声,慢慢站起身,给那妇人行了一礼。
  “是我,吕娘,好久不见。”
  那妇人惊喜道:“真是你!刚刚觉得面熟,没想到还真是。”
  同桌的人,尤其是邵飒,已经魂飞天外了。
  陆繁叫什么来着?!
  妇人反复打量着他,问道:“阿楚,你这是……从哪里回来了?”
  陆繁默了一下,轻声道:“从京城。”
  “你这是……被免罪了还是跟主人一起来的?”
  闻言,邵飒皱眉。
  陆繁怔了一下,说道:“是免罪了。所以,就想回来看看。”
  “啊!真是的,你回来怎么不去找你李伯伯,我们现在就住在这石岚城,他现在做了州牧,你说你,回来了也不来看看我们。阿芙现在到崇州去了,书念的挺好,明年就升上舍了,对了,家里现在又添了两个小家伙,男孩儿叫李野今年刚满九岁,女孩儿唤作李宠,去年冬天才满三岁。”那妇人欣喜地说着,“得亏今天宠儿闹着要吃卷云酥,不然还不知你回来了呢。”
  “那你这……以后是打算去哪?留在石岚城吗?”她拉着陆繁,说个不停,“留下来也好,我同你伯伯一直惦记着你,以前没能好好照顾你,如今回来了,可千万别再走。”
  陆繁一直不发一语的听着她说。
  姚植回过神,用胳膊肘碰邵飒,悄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邵飒侧过脸,低声回道:“八成是李捷的夫人。”
  她默了一下,问姚植:“你刚刚听到她叫陆繁什么名字了吗?”
  “阿楚?”
  邵飒喃喃重复道:“阿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话说……
真的……没。

  ☆、所谓盛世【改错字】

  吕娘拉着陆繁说了好一会儿话,车夫等了好久不见人,进来看了一次。吕娘这才发觉自己聊得有些久。
  “你现在在哪儿住?不然明日我让人来接你。”
  陆繁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说道:“我跟他们一起来的,现下跟他们住在一起,李伯伯府上在何处,明日我好备点薄礼上门拜访才是,当年有劳李伯伯照顾……”
  吕娘笑道:“跟我们还客气什么。”
  收了几分笑后,她缓缓道:“你也知道,灾后凉州一直没缓回来,你伯伯这人又节俭,所以……明日来了可别笑话你伯伯。我知你在京城见的大富大贵之人多了,可我们凉州这边,真的不比京城,你伯伯虽说是州牧,可府上确实是……”
  “吕娘这是什么话,我怎会笑话这些。”
  吕娘浅笑:“我就知你是个好孩子。”
  邵飒冷哼了一声,声音很轻,大概只有坐在她旁边的姚植听到了。
  终于送走了这妇人,陆繁坐回来,神色阴沉。
  邵飒问:“是李捷的夫人吧?”
  陆繁点头。
  姚植道:“你说,她夫君在石岚城的所作所为,她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陆繁喝了口茶,淡声道:“肯定知晓。”
  不仅知道,还帮着圆谎。
  反射弧依旧很长的符安问:“你怎么认识她?”
  陆繁微愣:“我……我爹之前是德郡的郡守,李捷是郡丞,我们以前是住对门的。”
  “卧槽。”符安傻兮兮的问:“那李捷现在都成州牧了,你爹呢?”
  姚植一副对不起这孩子不懂事的表情,伸手把符安的嘴给捂住了。
  “他傻,你不用回答!”
  陆繁轻笑:“没事,我知道他傻了。”
  符安还是一脸莫名,但好在傻子知道观人脸色,所以紧紧闭嘴不再说话。
  几人出了点心铺子就分路走了。
  邵飒跟陆繁似乎还要再逛,符安和姚植带着小乞儿回布庄。回程路上,符安问姚植:“姚植,陆繁他爹是死了吗?”
  “……你傻吗?你也不看他从哪来的,昭阳京思归楼,还用的不是本名,这明显就是家里以前犯事了,被剥了籍。家中恐怕没几个活着的人了,郡守儿子都到思归楼了,那这罪,应该不轻,他爹肯定是死了。”
  符安回忆:“哦,我好像记起来了,他在雁栖城说过……我当时不是不知道他从哪来呗,所以也就没记住,听过就忘了。”
  姚植连白眼都不想翻了,扶额哀叹:“你这智商……”
  因正事有楼和在忙,所以帮不上忙的符安和姚植两个人就在布庄的招待下每天上街闲逛,除了带小乞儿玩就是带田田郡主玩。闲的长毛的日子过了几天,姚植先败下阵来,颠颠跑来找楼和讨活儿干。
  主要是她脸皮真的没那么厚。陆繁说了那日见到李捷夫人的事之后,也被楼和分配了任务。符安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一废柴,所以一直尽心尽意照顾小孩子,也不至于让自己吃白饭。
  这么一来,貌似真的只剩下姚植一个人是确实没什么正经事做。
  楼和刚刚接到昭阳京的信,心情甚好,看她跑来讨活儿,眉开眼笑地说:“小姚植,你也跟符安一起去照顾孩子吧,他昨天还说要去北巷把那些零散的小乞丐们都领回布庄呢。”
  姚植:“……我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嘛,天天都在布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拿着人家的钱做好事。”
  楼和哼笑一声,挥挥手,“放心吃,放心住。你要真觉得放不开,那就等这事完了,回云州后扣你三月饷银。”
  姚植:……
  “去吧,跟着符安。符安瞧着比你傻,好好照顾他。”
  姚植翻了个白眼:“师叔,你想知道符安为什么傻吗?”
  楼和一边写着信,一边听着她唠。
  “符安跟我情况不一样。”姚植聊起这个,还是很兴奋的,“我呢,是千年后来的,是咱洪泽人。可他不一样,他虽然跟我一样属于千年后的人,但那魂儿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不是咱洪泽的,他说他来自华夏,是个跟前辽一样,父者为尊的地方。所以他来之后,看什么都不明白,显得傻。”
  楼和顿了下笔,道:“哦?不是洪泽的人怎么来的这里?”
  “那谁知道,我怎么来的也还不知道了呢。所以这才去云州,想见见那个稷山神巫。”
  楼和点头:“是该见见国师大人。”
  “说起这个,这个神巫,真的很神吗?你见过他?男的女的,真的有二百多岁了?史书上关于神巫的描写很是模糊。”
  楼和提笔,将信封好放在一旁,又开始写另外一封。
  沉默了好久,他才道:“我也没见过。国师只见皇帝,阿淑登基时见过,但我什么都问不出来。”
  “唉?”
  姚植睁大眼,道:“也是奇了。”
  “不过这次去大概就能见到了……”楼和声音变得沉闷了些,“我之前曾对着稷山发过誓言,心誓有了结果,自然要回去听结果。不管……结果如何。”
  姚植不再说话。
  楼和看了她一眼,换了个话题,“今早方潜传来消息,玉佩有下落了。”
  “啊!原来方大哥一直在查这件事!我说这几日怎么不见他。玉佩现在在哪?!”
  “不着急,过几天就能见到了。等日子到了,我带你去看好戏。”
  他放下笔,示意姚植倒杯茶,说道:“凉州府这事结束后,就会有人专门处理流民安置一事了。在此之前,这些孩子,你跟符安能照顾多少就尽量照顾吧。”
  “哦。”姚植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你今年有多大?”
  姚植想了想:“我是二十八的时候死的,来这三年,加起来三十一。”
  楼和愣了一下,笑道:“不像……听你说话,总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儿。比小卷大不了多少。”
  姚植:呵,他这是在说我智商低吧。
  智商低的姚植只好去找符安,准备跟他一起带孩子。
  刚进门就看到符安脸通红,皱着眉,背着手在屋里转圈。
  “怎么了?”
  符安看到她跟终于见到了救星一样,扯着她的衣袖,苦着脸道:“我真是服了!我以为那个小七是男孩子,然后就给她洗澡……”
  “哦,然后发现是女孩?”
  符安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她长得虎头虎脑的,头上还有疤,比小六都男孩!我怎么知道她是女孩子!”
  “哈哈哈,瞧你那样子。今天领回来了多少个?”
  符安声音低落:“只三个。小六说话说不全,我们今天跑了一上午,也就找到三个小孩。”
  “哦,你给小七洗完了吗?”
  符安:“哦,洗完了。以后我们去云州,这群小孩儿怎么办?”
  “留在凉州,楼和说会找人安置好,你放心吧,凉州灾后对流民乞丐的安置都是很有经验的,这次在凉州首府就能看到这么多的乞儿,也是因为凉州府的不作为。等凉州府大换血之后,这种情况就会好起来。”
  “这样啊……”符安总算是放下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忧虑,“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们走了之后,这些孩子怎么办,布庄就算有心,也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得多费钱啊。”
  “养大可以啊。这些孩子能进布庄,以后有可能就是布庄的人了,养到能干活的时候就不是白养了。”姚植说道,“所以,就这几个孩子,布庄应该还能养得起。”
  符安叹道:“……我不想让这几个孩子给别人打工。能让他们去读书吗?就是……去私塾学认字,以后能考试做官,总比待在这里给别人当杂役好啊。”
  姚植有气无力道:“符安,符傻子……你不要太理想好不好?这里是古代,你知道识字率是多少不?知道文盲率多少吗?你知道供一个孩子读书要花多大精力吗?这是萧成初期,所谓的第一个神宗盛世,说白了也就是没有大饥荒,没战乱,大多数百姓能吃饱穿暖。这标准就是盛世了。你还想让乞儿读书……你……你供?能从乞儿变成布庄的伙计就不错了,你难道还想供出来一个士大夫不成?”
  符安这次是彻底傻了。
  他一个历史废,真的不懂这些。自己那个世界的历史,他都不怎么了解,在他看来,古代也就没有电气化,没有什么高科技,人们都会之乎者也吟诗作对。大约跟现代的区别就是,见了皇帝是要跪的,青楼是合法的,古人有事没事就作两首诗,写写毛笔字,打仗骑马斗刀剑。
  姚植哀叹:“读书人都是有钱人,你记着这一点就成。毕竟这是古代,阶级分明,不是你想读书就能去读的。财力是一回事,资格是另一回事。资源就这么点,几乎都被上层垄断,受教育权肯定也是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轻易下放给平民百姓?就是这么不公平。这么跟你讲吧,乞丐里,或许会有家道中落走投无路出来讨饭的读书人,碰上机会了,也许能再爬回之前那个阶层。比如说历史上有名的宰相梅阁。但千年来也就出了他一个,剩下的,你看到的这些乞丐,这辈子,下辈子,祖祖辈辈都会是乞丐,运气好了,碰上好时候了,比如这神宗盛世,还能给你安置一下,让各大世家接收一部分,安排去处,做个仆役长工什么的。运气一般的,一生都要露宿街头讨饭要钱了。”
  “别再说了……”符安一个生长在新中国,从出生起就没挨饿受冻,到学龄就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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