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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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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了下:“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了件重要的事?我可早就有夫君了。”
  七叔一拍脑袋:“你不提,叔一下子都没想起来!看来那阿桑师父要失望了。其实丫头你长得好看,又精通厨艺,若是没出阁的话,叔早就替俺少东家求亲,哪里还轮得到那什么阿桑师父啊……哎哟!少东家你踩我做什么!”七叔话说一半就抱着脚跳了起来。
  小顾闷声不响地从他身前走过,直接走到柜台前算起了账。
  我讪讪地走开。以前都没想到过会碰上这方面问题,看来得考虑下解决方法了。
  翌日,烧卖店开没开门就客似云来,昨天的食神之战显然宣传效果不错。尤其当场还有前食神阿桑师父,以及当朝的数位官员的好评为证,使得烧卖店的美味之名一下子传遍全京城。
  一大早店里所有人就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再生出一双手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抽空出了趟门,回来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马蹄声。
  有辆马车在门前停下,里面下来两人,却是张尚质和程克勤。
  我忙迎上前去:“昨日小女子不辞而别,真是过意不去,还请大人们千万不要见怪。”
  张尚质笑着携程克勤,随我走进店中坐下,我要将他们引入楼上雅间,他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只是来此送给姑娘获胜的贺礼,顺便替阿桑师父问下姑娘的意思。阿桑师父在业界是极有名的,在与你一战之前更是天下公认的食神。他虽声名在外,却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什么风流韵事。如今可是他第一次对一名女子动心,姑娘何不考虑一下?这段姻缘若能成就,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张尚质这么说着,身边的程克勤眼神里却似乎有些别的什么意思,但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摇摇头:“大人请稍待。”说着我走入后院自己房中,放下长发,绾成妇人的发式,又换上刚买的妇人服饰。
  这才又回到店内对着张尚质行礼,恭敬道:“张大人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不瞒大人,小女子是有人家的人了,怎能答应呢。”
  “你竟已嫁了人了?”张尚质显得很吃惊,他身边的程克勤也意外地看向我。不仅是他们,整个店里从伙计到食客,全都惊讶地打量着妇人装的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着地面数蚂蚁。
  仔细想想我一穿过来就嫁了人这事,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消化不良啊!现在当众说出来实在是迫于无奈。
  我在心里叹了声,拧着自己的衣角道:“小女子与夫君成婚时日尚短,又因夫君事物繁忙不能时常见面,因此还未习惯妇人的装扮。但确确实实是已经有夫君,只能辜负阿桑师父的心意了。”
  “既如此,那确实勉强不得。下官这就回去告知阿桑师父。”张尚质的面上露出一丝遗憾,拉了程克勤告辞出去。走出店门时,程克勤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带着些复杂的意味。
  我回头,见七叔和小顾正看着我:“你们怎么了?”
  七叔甩甩头:“虽然知道丫头你是嫁了人的,而且也知道你夫君是谁,但乍看到你打扮,特别是这妇人的发式,俺还是有些不习惯,好像丫头你一下子就长大了好多。”
  我哭笑不得:“怪不得有人说,头发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呢。这才换了个发型就老了,真伤感。”
  “你这样也很好看……”小顾低声说了句,又埋头算起了账。
  我对小顾笑笑,挽起袖子进厨房干活,挥汗如雨之时,无意中向窗外远眺,竟望见阿桑师父正远远地站在巷子里,对着窗内妇人装扮的我发呆。
  我朝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举起沾满面粉的手朝他挥了挥。他愣了下,随即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转身离去。
  三天后的大清早,店门还未开,就有人用力拍门。七叔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骂骂咧咧地跑去开门,大吼一声:“谁啊!”随即他咦了一声。
  我正在井边打水,闻声望过去,不由也“咦”了一声,门外的竟是圆眼睛的芷妍小姑娘。
  只见她眼眶通红,被七叔一吼顿时吓出了眼泪,一时如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七叔,不要这样。”小顾见状不忍,拉开了七叔,“姑娘,我们店铺还未开门,请稍后再来吧。”
  芷妍没有理会他,视线向里逡巡着,已望见了井台边的我。她一把推开小顾,冲了来问道:“我师父呢?”
  “你师父?”我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大清早的,你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不可能!”芷妍大声道,“我师父昨天明明说过来你这边看看的,可是一夜都没回来。”
  “喂!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师父又不是很熟,难道会留他在这里过夜吗?”芷妍这副质问的态度,让我也不客气了起来,冷冷道,“昨天我确实有看到你师父在这巷子里走过,但是他没进我的烧卖店就离开了。在那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他。请你要找人到别处去找别耽误我们开店。”
  芷妍的双眼顿时湿了起来,豆大的泪水滚落:“师父从来都是做事有交代的人,他不会不告而别的。他一定是出事了吧……”此时她倒是有了几分她姐姐芷兰楚楚动人的风韵。
  我洒扫着院子,随口道:“兴许你师父去哪里玩,过阵子就会回来了。”其实我还想说,兴许你师父嫌你麻烦,才偷偷跑出去玩了吧。但是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一时没说出口。
  “你们都不知道!”芷妍擦了擦眼泪道,“最近各地时常有手艺人突然失踪的事情,连京城里都发生了好几起了。这些失踪的人至今下落不明,行踪成迷……我好担心我师父也……”说着她大声哭了起来。
  “有这种事?”我惊奇,“手艺人为什么会失踪,又不是家财万贯的大财主或者让人觊觎的美女。”
  “丫头,这事我也有听说。”七叔□□来道,“近来你忙着找食材,可能没注意,这几个月京里不少出名的手艺人突然失踪。实在让人猜不透怎么回事。”
  小顾去屋里倒了杯水给她,安慰着:“姑娘,你喝点水吧。不要急,实在不行的话,我们陪你去报官。”
  芷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杯子,接了一半突然抱着他的手臂,顾自哇哇地哭。小顾顿时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收回手,还是该放下杯子。
  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喊七叔一起先去开店门,外面已经等了不少客人了。
  不过阿桑师父应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疑云重重

  这一整天,我做着烧卖,却有些心神不定。回想最后看到阿桑师父那天,他释然的笑和洒脱离去的背影,丝毫看不出任何突然失踪的征兆啊。
  芷妍在小顾的安慰下,渐渐止住了哭泣,我顺势喊小顾送她回天合茶社。到了中午,看看面粉不够了,七叔和伙计们又都忙着,衡量了下做好的烧卖应该够供应一段时间,就算客人较多,也还有七叔顶着,便除了围裙自己出门买面粉。
  走街串巷,眼看着面粉店就要到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
  我回头发现是张尚质,忙上前行礼:“张大人,别来无恙。如何不坐轿子,却走来如此鄙陋的小巷子?”
  张尚质对我笑道:“不瞒柳姑娘……啊……对不住,似乎应该改口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的笑容一向让人如沐春风,我有些踌躇:“我夫家姓李……”
  “原来是李夫人。”张尚质的称呼立时让我满身起了鸡皮疙瘩,真心不习惯被人这么称呼,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不自在地看着地面,便听张尚质继续道,“不瞒李夫人,下官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我诧异地抬头,“有什么事吗?”
  “自然是十分重要之事。想请李夫人去一处地方帮忙做烧卖。”
  “原来是这事,那没问题。”我笑道,“不知道是去哪里做?”
  张尚质的笑容忽然有些怪怪的:“你稍后便知。”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起来。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正睡在自己的床上。
  我是何时从巷子回来的?又是怎么进来自己的房间,睡到自己的床上去的?
  头有点痛,我坐起身来,揉了揉额头,然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一件衣裳,但这件衣裳并不是我自己的。
  谁给我换上的呢?
  我有些奇怪地推门出去,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七叔应该会在厨房里打水和面,准备做烧卖的材料才是。
  我喊了声:“七叔?”
  等了会儿却没有回应。我又跑到店里,在昏迷之前还喧哗热闹的烧卖店里,此时一个人都没有。四周一片寂静,不见负责招待的伙计,也不见前来吃烧卖的食客。
  我疑惑地跨出店门,看到左邻是家炊饼店,右边是家凉果店。对面却看不清是什么建筑,整个被高高的栅栏围着,只能隐约看出是幢华美的二层建筑。
  我疑惑地在街头一路走过去,按照自己的记忆沿街找着熟知的那些店铺,却发现都不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在这些店铺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些别的店,珠宝店玉器店饮食店绸缎庄……各种行业都有,连赌坊都不缺。
  店里无一例外地都坐着个人,无精打采地面对街道,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街上偶尔也有些行人走过,却个个面无表情,如同行尸走肉。
  我找了些店家问了问,又抓了几个行人询问,急切地想知道这一会儿功夫为什么京城好像变了个样子。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我。
  他们好像失去了灵魂般,任我怎么问,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甚至没有向我看上一眼。
  我蹲在街边思考了良久,打量着这条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这条街本是京城有名的闹市,常有驴马经过,留下满地陈年粪便。但此刻青石板的地面上,却洒扫得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往常的杂乱不堪。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像火花一般。我猛地转身往回跑,直直地穿过街巷跑回自己的烧卖店,然后蹲在柜台边仔细寻找着,找了又找。
  “没有……哪里都没有……”我呼吸一窒,手开始颤抖。
  我清清楚楚记得就在这个柜台的台面上,有小顾记帐时不小心沾上的一块墨渍,一直都没有擦去,时间久了渐渐就干在那里再也擦不去了。还有柜台旁边的那根柱子脚上,曾经被七叔挥舞着菜刀打苍蝇时不小心划了一下,把上面的漆都刮了一片去,当时可把我给心疼得呀,立马不客气地扣了七叔工钱。除此之外还有好多好多……可以说店里的每一处痕迹,我都知道它的由来,它们都是我的烧卖店独有的记号。
  可是此刻,我却没法在柜台上找到那块墨渍,也无法在柱子脚上找到被刮去漆的地方。
  甚至我绕着店铺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符合我记忆的记号。而七叔和小顾始终没出现。最后我在厨房里看到了白玉做的碗,金银丝装饰的蒸笼……我的腿一软,在门槛上坐下。
  这里果然不是我的烧卖店!
  我环顾这家烧卖点,忽然发现它崭新得就像刚被造出来一样,甚至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油漆味。
  我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我想着又站起来冲出去。
  没错,左邻炊饼店的老板是陌生的面孔,右邻的干果铺里坐着的也不是原先熟识的张老头。
  我慌乱地走过每一家店,确认着,最后确定了自己的结论。
  这里……不是我所熟知并生活了将近一年的京城。
  这里的格局和京城一模一样,但我知道这里一定不是京城。不单是因为这里的种种与我熟知的不同,或者它的规模其实比京城小了许多,也不是因为这里的街头没有往来的行人,而是因为街边的每一家店都开着门,但每个掌柜却都坐在门口面无表情。
  甚至看到我走进店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好像他们的面前并没有出现过活人一般。他们的眼中全是死寂,灵魂仿佛已经从他们身上抽离。
  我一直走到原本城门的所在,然后发现在那城门的位置也有着一扇小门。
  门外会是什么?如同京郊一般的护城河以及护城河外无边的田野?还是……
  我紧张地伸出手去推,门纹丝不动,两旁却突然窜出几名身着锦衣的男子喝道:“大胆,竟敢违反禁令,在此地乱闯!还快不回自己店中候着!”说罢他们手中剑已架在了我的身上。
  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眼睛盯着他们的衣服,背上开始冒冷汗。他们身上穿的竟是飞鱼服和麒麟服,这不正是皇帝身边的锦衣卫特有的服饰吗?
  为什么锦衣卫会出现在这里?
  我被他们架着送回烧卖店,心里思绪无比混乱。途中我问了他们好几个诸如此地是哪里之类的问题,但他们始终面无表情,一语不发。要不是刚才确实有听到他们说话,我恐怕会以为他们都是哑巴吧。
  他们将我押回店里后,便有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我呆呆地坐在门槛上,弄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回忆起最后曾经见到过张尚质,然后昏迷了再醒来自己就出现在了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张尚质把我怎么了?
  抬头仰望天空,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碧空万里。
  为何我却在片刻之间,陷入了这样诡异的境地中呢?
  “姑娘……再不做准备就该受罚了……”旁边突然传来轻微的声音,我转头过去发现隔壁的炊饼店主正小心翼翼地偷偷瞟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般。
  我好奇地望着他,问道:“做什么准备?又会受什么罚?”
  炊饼店主却面无表情地和起了面粉,开始做炊饼。
  对面一直关着的店铺慢慢退下了门板,竟是一家极大的青楼。我看了看楼前的招牌:□□招,这名字在京城本是家响当当的妓院,但应该离我的烧卖店很远。我的烧卖点对面应该是一家布庄,而不是什么青楼。
  这更肯定了我推测,这里只是个类似京城的小型城镇。
  但这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由锦衣卫来看守?
  对面青楼的老鸨子手执团扇慢慢走了出来,看来并不年老,甚至称得上妙龄。虽然浓妆艳抹一身艳俗的装扮,却是不掩国色,应当是名绝代佳人。
  此时她缓缓步出□□招,站在楼前也不招呼客人,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眉头紧缩,一脸的哀戚地遥望街道一头。我也好奇地跟着望向那头。
  过了不多一会儿,街道尽头竟出现了一群绝色美女,如同花园中姹紫嫣红瞬间齐放,又如同春日郊外漫山的花刹那开遍。若非这些女子也同样面带愁色,被身边几名锦衣卫以及几名穿着宦官服饰的人押送着,我真要以为来到了天上人间。
  美女们被押送到了□□招门前,齐刷刷向门口站着的老鸨子拜倒:“参见贤妃娘娘……”
  老鸨子苦笑了下,挥了下手道:“免了,各自去准备吧。”
  众女又拜了拜,起身向楼内走去。其中一人走过我面前时却好奇地朝我看了眼:“这是何人?之前豹房之内并不曾见过,莫非是皇上新收进来的妃嫔?”
  我正被她们互相间的称呼惊得说不出话来,再一听她这话顿时吓得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我只是城里开烧卖店的,不是什么妃嫔。”
  那女子闻言美目一转,愈加好奇:“卖烧卖的何以会进来?莫非有什么别的出色之处?”
  那老鸨子已在旁轻声喝道:“林贵人,还不快进去梳洗。若是误了皇上游览的时辰,大家都担待不起。”那林贵人闻言顿时露出惶恐之色,急急向楼内走。
  我好不容易盼来个能跟我说话的人,却被老鸨子叫走,不禁有些埋怨地瞪了老鸨子一眼。
  老鸨子却仿佛没看到般,对着渐渐发黄的天空幽幽叹了一声:“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豹房惊魂

  “这究竟是哪里?”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她螓首轻侧好像刚刚发现我的存在一般,皱眉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豹房之中未见过?”
  “豹房?”很耳熟的名字,似乎前不久才听人提起过,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是豹房?”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问道。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我不假思索:“做烧卖。”
  她带着思量看了眼我身后的烧卖店,似有所悟般自言自语:“难怪最近对面改建成了烧卖店。”她眼神略带怜悯地又望了我一眼,便不再说话。
  我纳闷地坐在门槛上,过了会儿又有几名锦衣卫从街头过来,一家家店地检视着,不时呵斥店主几声。及至来到我面前,他们看看坐在门槛上的我,又看看我身后空荡荡的烧卖店,面露惊讶:“时辰快到了,为何还不准备店里的东西?你不要命了?”
  “准备什么?”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准备店里的货品!再过一个时辰大将军就要来此地巡视,若是看到你店内空荡荡的,该出炉的烧卖一只都没有,必定会降罪下来,到时不止是你,便是附近的店主都会被牵连获罪。”
  隔壁凉果店的店主闻言顿时叫苦了起来:“哎哟,我说姑娘,你初来乍到也就算了,若是触怒了大将军,牵连到我们,我家中可还有老婆孩子等我回去呢。求求你快去做起来吧。”
  “大将军?什么大将军派头这么大?”我疑惑地看着店主和那几名锦衣卫,“我都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呢。我几个时辰前明明在自己店铺附近的巷子里买了面粉回店铺,为什么一眨眼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名锦衣卫不耐烦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知道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做出最好的烧卖就是了。”说着他们便不再理睬我,沿着街道一路巡视过去。
  “姑娘,你就快做吧。”另一边的炊饼店老板也道。
  我有些郁闷:“至少让我知道一下目前是什么状况吧?”
  “可我们真的不能多说,你也瞧见了,刚才那两位军爷都不敢告诉你太多,你就别为难我们全街的人了。”凉果店老板的声音满是恳求了,“要知道,前几天有个传说是食神的家伙,死活不肯做拿手的点心,半夜里还想偷偷爬出门,结果连累了那条街的街坊们全被下了大牢,至今生死未卜……”
  我闻言心中一动:“食神?是不是姓桑?”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天下间确实有位手艺出神入化的食神,似乎就是姓桑……难道就是那人?唉……想不到连食神也被掳来了这里么……姑娘你认识他?”
  “还好,不太熟,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他功夫有两下子,当时锦衣卫没捉住他,但这里的城门紧闭,他根本跑不出去,只怕还藏在这附近的什么地方。唉,姑娘,你就别再问了,赶紧做点心吧。”
  “可我也该有点知情权吧。”我嘟哝。一看隔壁两名店主盯着我的眼神充满恳求,急得脸色都快发青了,我只得叹声气:“好吧,我做就是了。”
  既然他们都不肯说,那就只得再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套出这里的情况了,我真的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不知道刚才他们提到的是不是阿桑师父,芷妍说他失踪了好几天,如今也不知道是否平安。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做着烧卖,连厨房里那些镶金嵌银的厨具都对我失去了吸引力。过了一阵,我看到外面锦衣卫们又带了几名面如敷粉的男子,在街道两边每隔五步挂上一盏红色宫灯。我耳尖地听到锦衣卫们称那几名男子为公公,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果然阴柔得很,应该就是宫里才有的产物:太监。但这几名明显比刚才押送美人们的宦官要美貌多了,甚至有些妖娆之态,身份也显然要高很多。
  真不知道这将军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的阵仗,连宫里的太监都差遣来了这么多。
  时间格外漫长,好不容易一个时辰将将过去,天色渐渐入暮的时候,寂静的街口突然响起几声鞭炮声。然后好像启动了隐形的开关般,这片地方突然喧闹了起来。
  但我只觉得这喧闹比刚才死般的寂静更诡异: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行人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各家店铺的老板开始使劲吆喝生意,对面的□□招美人尽出,挥舞着各色衣袖招揽着客人。仿佛这里突然从阴间回到了人间最繁华的市井之中一般,这变化之快速,让我忍不住眼皮跳了两跳。
  稍后远远听到几声鞭子声,那些公公们随着锦衣卫马上神色肃然,垂首侍立在街道两旁。
  随后只见几名手持净鞭的太监开道,后面跟着一队身着红色丝裙的美人挑着宫灯,以舞步袅娜地一路行来,后面跟着一队身着蓝色丝裙的少女手持拂尘,同样跳着舞过来。这两队人数都在十人左右。后面还有几名着月华裙的绝代佳人正一同抬着个肩舆缓缓过来,每一行动间月华裙十八个不同色泽的裙幅散开复收起,恍如月华闪动。
  肩舆上半躺半坐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有些臃肿的双眼眯缝着在看街边的宫灯,右手中拿着一盏水晶杯,杯中应是半盏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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