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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日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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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姜华鹊来看了一次,替他诊了脉,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直接出去了。昊景皇帝也来看了魏连霍一次,他还是没有醒。夜半时分,傅长清真的有点撑不住了,便在他床边趴了一会。许是真的太困了,魏连霍醒来了,动了动手指,她都没有醒来。正好有宫人来巡视,看见太子醒来,惊喜地上前请安,却被魏连霍摆手制止,指了指一旁的傅长清,示意宫人噤声退下。
  魏连霍低下头望着此刻趴在床边的傅长清,唇边带着微微的笑意。他记得,在枯井中,有个人哭着对他说:“霍霍,我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那个声音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啊,她有天生的倾城媚态,她还这样小,可是她说她要带他回家,所以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旁了。原来有她在地方,才是家吗。
  原来啊,有爱着你的人在的地方,便是你的归处。
  魏连霍艰难地伸出手指,裹着纱布厚重的手背想摸一摸她的脸,又怕吵醒她,便又放下,深深地凝视她:“你做到了,你让我动了心,你高兴么?你说你喜欢我,到死也喜欢我,可是你还这样小,说到就真的能做到么?”魏连霍勾起一个近乎无奈的笑意,他害怕她的靠近,又害怕她的不再靠近。
  对一个人动心原来是这样奇怪的事情。
  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傅长清才悠悠转醒,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床上的魏连霍。魏连霍许是睡得太久,便一直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他知道傅长清醒来了,但是他却没有睁开眼。
  傅长清坐直身子,静静凝望着他,喃喃自语:“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傅长清望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竟有些无措地哭出来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也很厌倦我的纠缠,那么我发誓,如果你醒来了,我真的不再来缠着你了,再也不在你的面前晃悠,不惹你心烦,让你去喜欢你喜欢的姑娘,让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再也不纠缠你了,你快点醒来吧。”她越说越伤心,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哭到情动处,还忍不住抽了下鼻涕,接着道:“你想让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醒过来,哇……”
  “你还是缠着我罢。”幽幽得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
  傅长清一愣,一时间竟忘记了哭泣,望着床上睁开眼的魏连霍发呆,以为自己看错,便擦掉眼泪,又看了一遍。
  “你没有看错,我确然已经醒了。”魏连霍好心地给她解释。
  傅长清高兴坏了,立即破涕而笑,扑过去抱住他,却听见他闷哼地抽气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压倒他的伤口了,便要起来,便听见魏连霍有些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是说到你死也喜欢我么?现在还没有死,就想放弃了么?”
  傅长清一愣,没好气地说:“那不是以为你快要死了么?”
  魏连霍竟一时有些生气,本能地斗嘴辩驳:“是我死了,又不是你要死了!注意用词,你当初说的是到你自己死了才放弃的。我看你现在精神不是挺抖擞的么!”
  傅长清一时语塞,但是看在他死里逃生,大病初愈,便也不再和他计较。替他掖好被角,笑着道:“好,你说得对,你长得好看,你都对,行了吧?你先歇一歇,我去叫御医和药王过来,给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的毒是不是都解了。”
  魏连霍闭目嗯了一声,便不再看她,只听见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然后是关门声。他睁开眼,望着禁闭的大门,微微蹙了远山的眉:“傅长清,你最好说话算话。”
  姜华鹊给他把了把脉,便向昊景皇帝复了命,道:“太子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再照着草民开的药方调理数日,便无大碍。不过身上的其他伤口还得多将养一段时日。”
  魏连霍朝着药王的方向颔首致谢,余光扫到一旁的姜知草,眉头微微蹙起,但随即还是温和颔首。姜知草立即红了脸,低下了头。傅长清冷冷地注视着姜知草的一举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等到霍霍的伤完全好了,便是她收拾姜知草的时候。好景皇帝望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昊景皇帝将宫中的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坐到魏连霍的床边。魏连霍刚要行礼,却被昊景皇帝按住,和蔼道:“吾儿大难不死,逃过一劫,此后必定逢凶化吉,福泽绵延。”
  “还仰赖父皇庇佑。”魏连霍谦逊温和道。
  “不是我的庇佑,是傅家那丫头。”昊景皇帝像是准备好了所有说辞一般,望着魏连霍道,“你没有看见,傅家丫头带着傅家军封锁了整个盛安城,只为了救你,她杀了吏部尚书王世华,如果不是贼人及时交出了你,她恐怕还要杀了户部尚书田思荣和礼部尚书葛成青。”
  魏连霍面色凝重,也微微动容。她还这样小,竟能做到这一步?
  昊景皇帝接着道:“她太过爱你,为了你能做出任何事,也有能力做出任何事,哪怕是让大胤不姓魏。你明白父皇的意思么?”
  魏连霍一惊,他明白了昊景皇帝的意思。傅家的能力太惊人了,已经惊人到能够威胁到大胤的江山了。
  昊景皇帝拍了拍魏连霍的肩膀,耐心劝道:“古来做帝王的,便是要来守江山的,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比江山更重要,所以任何一个帝王都要做到断痴情,绝深爱。有些人能爱,有些人是断然不能爱上的。你明白么?”
  魏连霍冷然地靠坐在床棱,面色惨白,不知道是久病的原因还是方才昊景皇帝的话的关系。昊景皇帝见他这样,摇了摇头道:“你是朕的儿子,你知道怎么做的。等你病好了,便娶了那个药王的女儿,姜知草吧,朕已经向他们许下诺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是元嘉四年,昊景皇帝是元嘉五年驾崩的,他死之前,还下了一步大棋,不开心。

☆、第十九章 藏爱

  朝清殿,皇帝议事批阅奏章的地方。昊景皇帝正在凝眉批阅奏章,但是有一个人的存在,却让原本静谧的大殿不是那么的和谐了——药王姜华鹊。
  白发白须的老头,虽然顶着药王的称号,却也不过是一介布衣,如今竟然这样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在朝清殿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最重要的是昊景皇帝一点也不介意,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听之任之。
  姜华鹊最先开口:“你还是那样老奸巨猾,看起来和蔼慈祥,实则腹黑至极!”
  昊景皇帝并没有抬头,只是朱笔一挥,在一本奏章上批下鲜红色的诛字,然后将奏本合起来放在一旁已经批阅好的奏章里,这才抬起头,又是那样慈祥亲和的笑意,望着姜华鹊道:“这次还要多谢你来和我演这一场戏。”
  昊景皇帝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姜华鹊身边,和他一起并肩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渐渐落下去的夕阳道:“你也看出来了吧,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大胤,这个样子交到太子手里,我如何放心?总要替他将有些路铺平,我才能放心。给太子下七日散这样的剧毒,我也是于心不忍,可是他还太小了,不经历磨难,怎么能成长?怎么能担大事?”
  平常人或许不懂七日散的药理,但是药王必定懂的,七日散不可能立即下药便能立即发作,除非中毒之人受到严重的创伤。所以宫中闯入的刺客是敏仁皇后派来的人不假,但是给他下毒的人却不是敏仁皇后,这也是那一日在景仁宫中傅长清要杀了敏仁皇后逼她交出解药时候,昊景皇帝却一而再拦住她的原因。因为下毒的人根本不是敏仁皇后,而是昊景皇帝自己。敏仁皇后会行刺太子也是在他计划范围内的,因那日赈灾庆功宴上,傅长清爱慕魏连霍表现的是那样明显。所以昊景皇帝才想到此举,他想试探敏仁皇后是否真有夺位之心,试探傅长清究竟有多爱慕魏连霍,同时试探傅家的实力。
  而且这次他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就是傅长清竟然是这样冷绝果敢的人,一点也不像一个大家中被娇惯坏的嫡女。所以她若想反,她和她爹和她傅家真的轻而易举。然而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她爱慕着太子,爱慕到盲目了。所以他才和药王联合演戏,将姜知草送到太子身边。一来牵制她,二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同时也给太子魏连霍敲响警钟,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女子,唯独是不能爱她傅长清。爱一个人就会变得盲目,变得优柔寡断,就会心软,而傅家这样的毒瘤,是不能心软的。换而言之,他可以爱傅长清,除非有一天傅长清的身后没有傅家了。
  景仁宫中,魏连霍只穿了一件白裘衣,背着手站在窗前,他的窗前正对着一方荷塘,如今已经是夏天的末尾了,荷花已经渐渐败了,只剩下茕茕而立的荷叶。魏连霍望着那些荷叶,恍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傅长清。其实第一次真的注意到她的长相的时候,是她骄傲地说:我的爹爹和哥哥会将他们的族群都赶到关外去的。那时候他就猜测到她可能是大将军傅行止的女儿,所以那时候他才真正愿意注意到她,因为若是能够得到傅将军的支持,那么他在朝中也不会那么孤立无援了。
  所以那时候他怎么做的?对了,他攒出最好看的笑意对她伸出手说:“随我躲一躲。”在融融月光下,在万千荷花畔。
  他究竟是怎样对她动心的呢?
  她太粘人?太直接?太骄横?太强大?
  好像都不是。
  是因为她的出现,让他觉得他在这皇宫中,甚至在这天地间再不是独自的一个人了。她心疼他的孤苦,想拼了命地不让他看起来那样伶仃,她让他觉得有一个地方可以回去,一个叫做家的地方——她的身边。
  她带着满腔的爱意闯进他的生命,莽撞而又热情,让他不知所措。他想娶她,想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一身的漂泊无依有一个落脚的归处。
  可是老天为什么这样的残忍?为什么她是傅行止的女儿?为什么她是大将军的女儿?为什么傅家要强大到可以撼动大胤的江山?
  还有,为什么他不可以爱她?
  为什么啊?
  他也想要一点点的幸福。只要一点点,就一个她而已。他想要的不多……并,不多啊!为什么这样还不能满足?
  有眼泪慢慢滑落。魏连霍慢慢闭上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握紧,手背的青筋都慢慢暴起。突然一件斗篷披在他的肩上。
  魏连霍低下头看着使劲想给他披上斗篷的小手。再低下头便看见了身后的傅长清。她笑弯了眼睛:“霍霍,你矮下身子一点点,我够不着。”
  魏连霍伸手擦掉眼角的泪珠,修长的手指伸过来要自己披上衣服,却被傅长清躲过去,笑眯眯地爱娇道:“我来给你披嘛。以后我做了你的妻子肯定也是要这样照顾你的。”
  魏连霍伸手抓斗篷的手一顿,眼睛紧紧凝视着笑着眼角弯弯的傅长清,好半天才垂下手指道:“你就这样自信以后会嫁给我么?清儿。”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悠远低沉,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自然。”傅长清像是没听见他语气中的失落和绝望,笑得没心没肺道。她绕到魏连霍面前,坚定地望着他道,“我说过你爱上的人如果不是我,你会痛苦的。”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是会痛苦?”魏连霍喃喃。明明我爱上的人是你啊。
  傅长清以为他说她这样逼他,让他现在很痛苦,便抿了抿唇道:“除了我,你娶不了别人。哪怕皇上许诺了姜知草,那又怎样,我不许,便不能成。”
  魏连霍终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精致的下巴慢慢抬起来,含着笑意望着她道:“你究竟有多狠?”有多狠能这样左右他和她的姻缘?
  “你喜也好,不喜也好。阻止我们的人,我不介意更狠一点。”傅长清仰着脸轻声答道。
  “好。”魏连霍笑着放下她的下巴,轻轻地将她带进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抱她,恐怕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充满爱意地抱她,他闭上眼睛,道,“我允许你再狠一点。”
  无论他怎样对她,只要她还肯对着他身边的女人狠,那便说明她还爱着他,哪怕她爱他只是叶公好龙,可是他爱她已经是尾生抱柱了啊!多么不公平,所以他要对她狠一点啊,他要铲平他和她之间的障碍——傅家。
  清儿,我的清儿,你会明白么?
  因为傅长清在宫中待着的日子实在太长了,傅行止实在忍无可忍了,便进宫来求见皇上,将傅长清带回了家,说是要教训下这个丫头,竟然敢给他下了药,偷了傅家军的行军令,闹得满城风雨。昊景皇帝听闻皱了眉头,只是笑着劝道:“傅家丫头可是有本事,此次救了太子殿下,功过相抵,将军挥鞭子的时候可要手下留情。”
  傅行止领了旨意便将不情不愿的傅长清扯回了家。景仁宫中的魏连霍只是笑道:“她这样的小孩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一旁给他喂药的姜知草望着他的笑容,羞红了脸:“太子殿下方才的笑容真的是好看极了。”
  “是么?”魏连霍自己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提起她的时候竟会有那样温和的笑意。
  “当日在江都,民女大人是太子殿下,有不敬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恕罪。”姜知草继续道。
  魏连霍依旧一贯的温润谦和:“不知者无罪。姜姑娘不必介怀,而且这次还多些姜姑娘救了本宫,不然恐怕本宫便是那黄土中的一培了。”
  姜知草大惊:“殿下不要胡说,哪怕殿下不是殿下,知草便是拼了命也会救殿下的。”几乎是脱口而出。说罢才觉得唐突羞涩且大不敬,慌忙又低下头。
  魏连霍望着她低下头羞涩的模样,竟有些不喜,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教养风度使然,依旧谦和温润,微微一笑:“那便多些姜姑娘了。”
  “还有……还有……”姜知草有些支支吾吾,半天才下定决心道,“我的爹爹是怕他云游去了,我一个人孤苦,这才向皇上讨了一个那样不像样的承诺,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我可以找爹爹去向皇上说明,我们不……”
  “皇上说出的话便是圣旨,如何再改?”顿了顿,声音变得幽远,“况且,我也愿意娶你。”
  姜知草大惊,接着便是狂喜,眼角眉梢全是灵动笑意,望着魏连霍不知说什么。
  魏连霍只是望着她,眼神幽远,不知道倘若他说愿意娶她的时候,她会怎样?她一定会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还不忘得意地说:“我说过,你是逃不出我的魔爪的。所以你娶得人不是我,你会痛苦的。”
  没想到竟一语成箴,他娶得人果然不是她。
  以她的个性,不知道是会杀了她还是杀了他?

☆、第二十章 裂痕

  太子殿下这一将养,便将养得夏天都过去了,期间傅长清经常进宫找魏连霍,反正当日在四海阁的时候,皇帝已经允了她可以随便进出宫廷。但是那个姜知草还依然在宫中,说是在太子殿下身边侯着,看身子是否会有不适。傅长清这就不开心了,她那个药王爹都出宫云游了,她还在宫里找存在感,有没有问过她傅长清的意见?
  没事,傅长清就想寻一寻这个姜知草的开心了。
  那日进宫,景仁宫的宫人告诉她,姜姑娘伺候着太子殿下去御花园荷花畔的凉亭去纳凉了。
  傅长清勾了勾嘴角,随手指了指一圈的宫人:“你,你,还有你,都跟着我,还有后面的,放下手中的活计,都跟着。本姑娘还从来没在气势上输过别人的。”
  其中一个宫人小声嘀咕:“就是您一个人,气势也完全不输。”
  傅长清听见了,只勾唇一笑,媚态精致的小脸更是艳色照人。
  老远便看见姜知草那娇羞的模样,时而望向魏连霍,时而低下头绞着手指。魏连霍则是专心地望着凉亭外的荷花畔,看似温润如玉,但是仔细一看,便知他已经走神多时。
  傅长清带着浩荡队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魏连霍和姜知草:“太子殿下和姜姑娘真是好兴致。荷花都败成这样了,还看的兴致勃勃的。”
  魏连霍回过神,望着此刻的傅长清,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已经显现出美艳的姿容,又这般倨傲的姿态,当真天下再没有一个可以与之匹配的男子了,除了他自己。魏连霍这样想着,竟然笑了笑,道:“你将我景仁宫的宫人都带了出来,是预备让我的景仁宫停止运作了么?万一皇上要去我的景仁宫,连个通传的人都没有。”
  傅长清冷笑一声,径直走到此刻福着身子的姜知草面前,纤细的手指勾起她细白的下巴,眯眼冷笑道:“这皇宫,你是待不下去的,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我撵你走?”
  姜知草一抖,无助的眼光望向魏连霍。
  魏连霍含笑地望着傅长清,一副很受用的表情,但是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清儿,不要胡闹,你当知道姜姑娘如今的身份。”
  傅长清脸色一冷,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再问一遍,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撵你走?”
  姜知草立即跪倒在地:“傅姑娘息怒,奴婢不会走的。”
  “来人,将她拉出去。”傅长清冷声吩咐。一旁的宫人都是景仁宫的奴才,都是很敬重傅长清,因上次太子遭遇不测,是这位傅姑娘冒着生死从贼人手中抢回了太子,所以傅长清吩咐了,宫人立即上前要去拉那个姜知草。
  “都退下。”魏连霍慢吞吞地站起身,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利索,走路还需要搀扶。
  魏连霍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走到傅长清面前,翠羽般的眸子柔柔地望着她道:“清儿,你不要胡闹。父皇已经允诺了她,那是圣旨,你是改变不了的。”
  傅长清冷眼抬起头望着他:“究竟是改不了,还是你自己不想改?”傅长清强忍着自己的愤怒和绝望,拔高了语气道,“我还太小了,所以她的年龄正合适是么?我无忧无虑,所以她最懂得民间疾苦是么?我任性跋扈,她温柔可人是么?”
  魏连霍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腕:“你不用和我置气。”
  傅长清使劲从他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冷然地走到姜知草面前,反手便是一巴掌。一个血红的手掌印便扣在了姜知草的脸上。然后冷然地转过脸望着魏连霍道:“你看见了,这便是我对她的态度。”又踱步到魏连霍身边,仰头望着他道,“不管你喜欢谁,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娶我。只要有我在的时候,她就休想活命。你大可以护着她,那我们就比一比谁更有耐心。你不爱我,但是我也绝不会让你爱别人。”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魏连霍望着她瘦小的背影,拳头微微握起。傅长清你有时候决然得真的令人生恨,你的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可是注定了,这个沙子是揉定了。
  她从来都没有一刻感受到他对她隐忍而又克制的爱意。究竟是他藏得太好,还是她爱的不够深?
  太子殿下和傅长清因为姜知草吵架了。这件事在宫中不胫而走。
  高兴坏了的竟然是敏仁皇后。
  凤栖宫中,五皇子魏昌邑一边给敏仁皇后捏肩,一边问道:“母后,怎么看这个事情?”
  原本闭着眼睛享受的敏仁皇后突然笑了出来,猩红的唇看起来触目惊心,半晌道:“太子年轻气盛,难免会在女人的事情上犯糊涂。傅将军家的嫡女是多好的一架青云梯,却非要去招惹民间医女!不过与我们而言却是极好的一件事情。只要太子没有傅家的扶持,你以为他还能翻出多大花?”
  魏昌邑艳色的脸上没有因为敏仁皇后的话有丝毫变化,只是眉头拧的更紧:“母后深居宫中多年,怎的也会被假象所迷惑?”
  敏仁皇后睁开眼,拍了拍魏昌邑的手背,示意他到前面来说。魏昌邑松开给敏仁皇后捏肩的手,绕到前面,随手给敏仁皇后斟了杯茶,也给自己斟了杯。白玉的杯盏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玩转,嘴角勾着一个艳色摄人的笑意:“难道母后没有发现么?傅长清对太子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于今太子找了个民间医女,这个医女不是别人,而是太子在宫外的熟人,你说将军家的嫡女能忍么?为了夺回太子,恐怕她会更卖力地抢回太子,保不齐更加热衷帮助他登上皇位。其次,有一个医女在中间,以太子的深爱之人的名义在他身边,日后她们同在宫中,傅长清一颗心都在扳倒后宫的心思上,哪里还顾及宫外前朝的情况,傅行止又是出了名了护女心切,又哪有心思反了朝廷?那么太子扳倒傅家又待几时?杀掉傅长清又在几时?”
  艳色的笑意衬着白玉的杯盏,竟生生地像是冰天雪地里一朵艳色红莲,轻声道:“说到底啊,倘若他不爱她,傅家覆灭,傅长清身死,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抿下一口茶水,“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傅家嫡女。可倘若他爱上她,那么就看他够不够心狠了。”
  敏仁皇后皱了皱眉,同时也舒展了眉色,自己的儿子这般聪慧通透,她还何须担心!便笑着打趣道:“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魏昌邑顿了顿,好半天才道:“这样两难的抉择怎么会在我的身上发生呢?倘若有一天我爱上一个姑娘,我一定亲手杀掉她,绝不让自己面临这样两难的境地。将一个软肋挂在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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