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密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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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密探》
作者：宫裳子
正文
一、队长笛宿
　　　　　　　　　　　《苏幕遮？情思何物》
　　　　月朗朗，夜凄凄。
　　　　愁云淡淡，无人亭对弈。
　　　　惟有寂寞相伴依。
　　　　不解当时，风寒泪沾襟。
　　　　相思泪，离别泣。
　　　　睹物思人，无奈天不应。
　　　　伤痛之心何所寄。
　　　　仰头长叹，花间泪满盈。
　　　　一、队长笛宿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床；甚至于陌生的服饰穿在自己身上，陌生的茶杯里的热茶缭绕出一阵清香。如果是你，你会找一个此时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那肯定是床底。
　　　　屋子的门打开了，“队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走进来了两个人。进来的女人似乎有些慌张，似乎在用眼睛搜索她口中的“队长”；而进来的男人则接过女人手中的早餐。“队长人呢？”
　　　　男人说道：“晓萍，别忘了我们密探的神经随时都是极度紧张的。”他轻轻地将早餐放在了床边的地上。他往床底底下望了望，意料之外，一只闪电般的手向他攻了过来。他毫无防备，准备退守时咽喉已经被人紧紧抓住，不多时那人的手又缓缓松开，似乎自己在惊讶为什么会下意识地使出这么惊世骇俗的擒拿之术。
　　　　“队长，我是还魂。”还魂站了起来，像晓萍示意出去，他知道刚醒过来的病人还需要休息，也需要时间一个人来静思。
　　　　天际飘来一丝阳光。他疲惫的身躯更加能够感觉清凉饱含中的温暖。他推开门，前行，随着他不熟悉的路，和不熟悉脚步。
　　　　太阳慢慢探出半张脸来。他静静融入这出生的过程，他感觉自己似乎如日出一样理所当然地来到世上，没带一点记忆。
　　　　当还魂和晓萍再次进来时“队长”又不见了，晓萍问怎么办，还魂道：“等，我们在屋子里等。”
　　　　阳光在清晨投落在窗前，随着时光变迁，或许是时间随着太阳扭转，窗前的光由长变短，又由短变长。黄昏时候，晓萍起身，准备出去。
　　　　还魂道：“你去做饭？”
　　　　晓萍道：“不是。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就这么走了！”
　　　　还魂道：“你总是容易生气，生气会让头脑变得杂乱，说不定他现在就站在门外呢。”
　　　　晓萍拉开门，外门确实站着一个人，也正是他们的“队长”。
　　　　“队长”说道：“你们在等我？”
　　　　还魂笑着站起来，道：“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晓萍也笑了起来，道：“那我马上去做饭！”
　　　　“不急。”“队长”拉住晓萍，“你们到底是谁？”
　　　　“我是晓萍啊！”
　　　　“我知道。而你是还魂，这我也知道。这些只是你们的名字，早上你们的对话中我已经知晓。现在我的问题是，为什么叫我队长？”
　　　　还魂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晓萍道：“对，队长，你身体刚复原，不能操之过急。我先去做饭。”
　　　　“队长，这几样都是你最喜欢的菜。”晓萍放下所有菜，期待着队长至少还能记得熟悉的美食。
　　　　“是吗？虽然不记得了，但这菜肴无论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不错，吃起来一定更好。”
　　　　还魂道：“晓萍，你忘了最重要一样东西，酒。”
　　　　“可是他的身子……”
　　　　“队长一不赌，二不吸大烟，三不爱玩女人，四不争名夺利，如不每日饮酒一杯，岂不人生无趣？”
　　　　醉酒之后是什么感觉？头颅被麻痹，手脚被束缚，心灵似乎解脱，只是醉生梦又死，不想再尝试，却不得自已。
　　　　“晓萍，我脑海里还留有醉酒之后刺痛的记忆，或许酒对我有些帮助也说不定。”
　　　　“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感觉真好，既然你说要，我这就去拿。”
　　　　一壶酒，一半热，一半冷，“队长”握着酒壶想起了什么，他以前时常喝着这样的酒，不为消愁，只是想喝这样的酒。
　　　　晓萍说道：“队长，这是你最喜欢的酒，叫……”
　　　　“等等。”还魂道，“让队长自己想。”
　　　　“我记得，一半冷，一半热，它叫……‘阴阳生死梦’。”
　　　　“不错！我知道晓萍找到你之后特地带来的。那队长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队长”这次没有犹豫，说：“谢雨诗。”
　　　　还魂和晓萍奇怪地对望了几眼，很显然，这次回答错误。
　　　　晓萍对还魂道：“会不会是队长入帮之前的名字？”
　　　　“我们以前都是孤儿，自幼在帮中长大，又怎会有其他名字？就算有也不可能记得。”
　　　　谢雨诗道：“我们以前都是孤儿？”
　　　　还魂道：“嗯。我们是‘天下第一帮’麾下的‘四人队’，也是当今圣上直属的‘大内密探’部队之一。我们自幼便由第一帮收养，并训练成为密探，与杀手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活着是为了自己，为了大镐国。”
　　　　“这么说来，我们的任务和杀手差不多？”
　　　　“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我们的任务涉及国家利益，而非个人。当然，偶尔也会是其他一些有趣的任务。”
　　　　“我们的顶头上司是谁？”
　　　　“是总管。他是皇上的心腹，也是帮主的左右手。而你，笛宿（音同秀），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谢雨诗开始埋头吃饭。一个人明明记得自己的名字，而忽然有另两个人肯定地告诉他：“你不是谢雨诗，你是笛宿。”
　　　　“我才不管自己是谁，笛宿也好，谢雨诗也好，不过是一个代号。那么我们四人队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是我！”一个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还好任务完成得顺利，才赶上这团聚的晚餐。”
　　　　子棋在空座的一边兴高采烈地坐了下来，道：“什么好事可都不能三缺一啊。”他确实是高兴，所有表情都显示了出来，可是眼神中有一丝古怪，尤其是他和还魂对望的那一刹那。这些细节全部落入谢雨诗的眼里。
　　　　谢雨诗心想：“他和还魂有什么事瞒着我，而晓萍似乎不知情。”
　　　　晓萍把谢雨诗失忆的事情告诉了子棋，子棋问道：“我叫子棋，你有印象吗？”
　　　　谢雨诗摇了摇头。
　　　　子棋自言自语：“那，很好，很好……”
　　　　晓萍在子棋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很好什么？队长失忆有什么很好？”
　　　　还魂笑道：“有时候失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谢雨诗并不这么认为。他开始好奇，不管自己是否属于这里，而第一步先要了解的就是自己。一个人可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却一定要了解自己！
二、掌门高飞
　　　　　　　　　　　“我们在什么地方？”
　　　　谢雨诗的这个问题让三个队友都乐了，晓萍答：“这是你的别院，你最喜欢住在这里。你以前说过，玉女峰上的空气总是能你清醒，所以你宁愿住在别致的木屋，也不去山脚犹如皇宫的‘天心殿’。”
　　　　“天心殿是什么地方？”
　　　　晓萍继续说道：“天心殿是你休息和处理江湖事务的地方。当然，这不是密探的工作。因为你在江湖上的身份是‘飞仙剑派’的掌门，高飞。”
　　　　谢雨诗无奈自己又多了一个名字，“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还魂解释道：“有一个在白天的身份，夜晚做起事来才会方便许多。”
　　　　晓萍道：“飞仙剑派是你一手所创，短短数年间便已规模庞大，若单论剑派，已经排行第三。”
　　　　子棋插口道：“第一名便是‘蜀山派大剑阁’，第二名是‘天山雪原剑派’。”还魂道：“队长向来对排名没什么兴趣。”
　　　　谢雨诗继续提问：“晓萍，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了我？”
　　　　“玉女峰南郊树林丛中的‘天剑冢’。”
　　　　谢雨诗叹了口气，道：“又出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晓萍道：“天剑冢是你藏剑的地方，只有你可以进入。里面的剑，有的是你所杀剑客留下的兵器，有的是从地底挖出来的稀世之宝。”
　　　　“你明明说天剑冢只有我可以进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晓萍稍稍一顿，道：“因为那段时间我们都在天剑冢商讨任务机密，在那地方比较不容易有人打扰……”
　　　　还魂笑道：“晓萍在江湖上是峨嵋派俗家大弟子徐韶华，由于任务需要，她当时是你的未婚妻。后来你们还成了亲，是江湖上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谢雨诗这时又多了一个老婆，真是世事多变。
　　　　谢雨诗又问还魂和子棋在江湖上的身份。子棋是“皇龙军团”东营“长枪禁林卫”的总教头，姓名上官云鹤。还魂在北京城、南楼、临海、西安四大繁华都市各开了四家医馆，是总管主，也是大镐国医馆联盟的盟主，姓名商锐亭。
　　　　“开医馆？”谢雨诗道：“晓萍，你发现我时是否身受重伤？”
　　　　还魂代答道：“不错。伤势还非常奇怪。我为你医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人为的丝毫痕迹，也不似中毒，就好像……好像五脏六腑并没有生长成熟。我于是给你开了几封保护真元的药，其实对这么奇怪的伤势并不会有什么作用，可又过了几天，你的伤势竟然渐渐好转，后来我才发现，是你的身体在自我调节。队长的内功修为想不到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
　　　　“谢雨诗并不相信自己会任何武功，只是早晨对还魂的雷霆一击却又不得不让他试图去了解真正的自我。“我昏迷了多少天？”
　　　　还魂道：“半个月，准确来说，十三天。”
　　　　“十三天，十三天，十三天……”谢雨诗反复低吟这个数字，他企图从脑海中挖掘出一些什么，但除了今天别人所告诉他的事情以外，他没有任何关于生存过在这世上的记忆。他很痛苦。不，他至少还记得“谢雨诗”这个名字，还有那壶酒，也许这些是他寻回记忆的关键，也许只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杂碎小事。
　　　　“我要立刻去天剑冢！”
　　　　晓萍劝道：“不行队长！你的身体刚复原，还要好好休息！剩下的时间还多，如果要快的话，那也要等到明天啊。”
　　　　谢雨诗思索片刻，道：“好，不辜负各位朋友的一番好意。这一杯阴阳生死梦，算我多谢各位的了！请。”
三、若兰茶香
　　　　　　　　　　　次日一早，对于每个人而言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对于谢雨诗而言，却可以说是他生存在这世上的第二天。还魂和子棋知道队长没事之后便各自归家。他问：“还魂和子棋为什么不多呆几天？”晓萍道：“怕惹人怀疑，他们都是悄悄来的。特别是还魂，在这里也有半个月了，回去一定很忙。你也知道，我们的敌人善于见缝插针。”
　　　　“我们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就是阻止我们任务的人，或者是，反密探？呵呵，茶泡好了，喝一杯试试？”
　　　　谢雨诗接过茶杯。“在清晨空腹喝一杯‘若兰’果然别有滋味！”他又道：“子棋喝过你泡的茶吗？”
　　　　晓萍微笑道：“他呀，喝茶就像喝水，只会说：‘嗯，啊，没什么味道，这水……’呵呵，我学得像吗？”
　　　　谢雨诗道：“你喜欢他？还是……”他喜欢你。
　　　　晓萍并没有说话，只是摆弄着茶具，把茶壶的盖子盖好了又打开，看了看又重新盖好。
　　　　谢雨诗续道：“我完全看得出来。”
　　　　他胸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黑色的血液贴着衣服往外涌。他说不出话来，咽喉缺了一个口，沙沙，沙沙，企图说他的遗言。
　　　　当他坠落的时候，没有害怕，只幻想着拥她入怀。
　　　　“死！？”谢雨诗心想。
　　　　他旋即想到一个问题，“晓萍，在你发现我之前，最后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大概两个月以前，在这个屋子里。怎么了？当时还魂和子棋都在，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你。你当时说你有一个任务要去一个人完成，谁也帮不了你，见面好像就是为了告别，但你又没详细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再说，上级的机密我们也是不能知道半个字的。”
　　　　谢雨诗道：“那也就是，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我不知去向……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晓萍，你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死了两个月之后又活了过来？要不然，不然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队长，不要想那么多了，身体要紧啊。过会儿我带你去玉女峰周围走一走，或许会有帮助。”
　　　　“对，玉女峰，天剑冢！”谢雨诗忽然站了起来。
　　　　“吃过早饭再去吧。”
　　　　晓萍柔声的劝阻让谢雨诗无法拒绝。“好吧。那，早饭什么时候吃？”
　　　　晓萍笑嘻嘻地说：“你刚才不是喝了吗？”
　　　　谢雨诗也笑了，道：“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四、落花飘叶低流水
　　　　　　　　　　　天剑冢隐藏在玉女峰南郊树林丛中，去里面的路像是在走一个迷宫，走错一步也许一辈子也出不来了。谢雨诗早就忘了路线，在晓萍的带领之下前进，而所有的路线都很熟悉，就像是他亲手设计的一样。走了半个时辰，如果没有来过，谁也不会想到方圆百里的树林里会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座坟墓。
　　　　剑的坟墓。宏伟，宽阔，不可思议，这些都可以拿来形容谢雨诗眼前的建筑。
　　　　门有三个人那么高，上面布满的不是青苔而是黄金，虽然没有阳光，依然金光闪闪。
　　　　“好奢侈的坟墓。”
　　　　晓萍道：“听你以前说，这是六百年前一个皇子的寝陵，后来你发现了这里，就把它改造成了剑冢。树林的迷宫你也彻底修改了一次，所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可以进来。你还记得怎么开门吗？”
　　　　门楣上有三个字，“天剑冢”；门框两边贴着一幅对联：“落花飘叶低流水，孤琴独瑟伴伊寒。”
　　　　谢雨诗道：“门联有些奇怪……晓萍，赶快揭晓答案吧。”
　　　　晓萍道：“我可以告诉你开门的方法，不过可要你自己来，考验一下你的轻功。方法很简单，依照顺序分别按下‘飘叶’的‘叶’，‘天剑’的‘剑’，‘伴伊寒’的‘寒’这三个，门就开了。”
　　　　谢雨诗微笑道：“的确很考验轻功。”
　　　　谢雨诗跳了起来，按下“叶”，一脚踏在“流”字之上飞出数丈，又在“剑”字一按，随后一个潇洒的转身落了地按下最后一个字“寒”。门并没有开。
　　　　“队长啊，拿出点男子气概，刚才用力也太轻了。”说着，晓萍飞身而起，“砰”一声在“叶”字击了一掌，凸出的石字便陷了下去；最后一个字完成之后，门“轰轰”几声徐徐拨开。两人刚踏进第一步，甬道的火把便全部亮起，谢雨诗越来越钦佩失忆前的自己。
　　　　一路走下去，一级一级阶梯，一间一间石室，谢雨诗听到了水声，越来越清晰。他所经过的每间石室到处都是兵器和珠宝，还有兵马俑、殉葬者的骸骨，十足皇家陵墓的气派。但都不是重点。晓萍推开最核心的石室的那扇门，水声此刻忽然明朗起来。
　　　　“想不到地底下会有瀑布。”
　　　　这间石室亮如白昼，水很清澈，水底沉落了许多剑，岸上插了更多的剑。石室的墙壁被划得乱七八糟，有招式有口诀，只有以前的谢雨诗才看得懂。
　　　　“这里为什么这么亮？”
　　　　晓萍指着石室上空的一个发光的点，道：“那是你托人从极北带来的‘月亮金’，它可以在黑暗中发光，永不停息。”
　　　　谢雨诗摸了摸身边插着的一把剑道：“我喜欢把剑这样随便乱扔吗？”
　　　　“不。这里的剑都微不足道，虽然也有一些罕见的利器，不过它们的主人用不得体，所以你就遗弃在此。你最喜欢的剑放在另一间小石室，入口就在瀑布后面，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我想知道你是在哪里发现我的？”
　　　　“就在这里。”
　　　　“准确位置……”
　　　　晓萍环绕四周，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
　　　　谢雨诗绕着瀑布走了一圈，在一个地方站住了，他发现一把剑，一把与众不同的剑，躺在地上。在这个剑堆里，它的与众不同并不在于什么华丽的外表或什么怪异的身形，而是，它有鞘。一把看似普通的剑插在剑鞘里，躺在被谢雨诗遗弃的剑的垃圾堆。
　　　　谢雨诗拾起剑，触手微凉，却比底地的湿气好很多，能给人以恬静的舒适感。谢雨诗轻抚着剑鞘，将上面的尘埃拭去，问道：“你还记得当时救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把剑？”
　　　　晓萍低头沉思，忽然道：“对！好像……我背你起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我当时救你心切，也来不及想是什么东西。莫非……”
　　　　“那么这把剑当时在我身上……和我受的伤又有什么关系呢……”
　　　　晓萍随即又道：“不可能。你的佩剑是‘柳竹剑’，况且还是掌门人的身份象征……”
　　　　“柳竹剑？什么样子？”
　　　　“长四尺七，武竹制，貌似一根竹竿，其实内藏锋芒。”
　　　　“那，你看看这把是什么剑？”谢雨诗把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晓萍一接，便觉双手犹如寒冰刺骨，唯有运功抵抗，谁知寒气似通人意，越是抵抗，反应越是激烈。
　　　　“啊！”
　　　　“怎么了！？”
　　　　“好厉害的剑！”
　　　　谢雨诗再次拾起那把剑，依然是凉气怡人。
　　　　晓萍道：“队长，你没事吗？”
　　　　“怎么？这把剑有什么不对吗？”
　　　　“这把剑似有灵性，我刚才握着的时候寒气逼人，我运功抵抗反而差点被它寒气所伤。”
　　　　谢雨诗眉头一皱，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把剑，道：“为什么我不会？”
　　　　晓萍道：“我们四人队的武功修为世间罕有敌手，而我刚才竟然差点被它所伤，可见这绝不是一般的剑……而我见过的冰系剑并没有哪把会如此厉害……莫非，这是一把上古宝剑？”
　　　　“不管这把剑多厉害，多有灵性，似乎都和我受伤没有关系……”
　　　　“对了。”晓萍想到了什么，“这可能是‘冰神剑’！”
　　　　“愿闻其详。”
　　　　“冰神剑相传是由天界掉下来的一块玄冰铸造而成，它还有一把姊妹剑‘水神剑’，这两把神剑向来由‘悬音雅林’的人掌管。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
　　　　“悬音雅林？在哪里？”
　　　　“悬音雅林就像我们天下第一帮一样，虽然在江湖上甚有名气，但从来没有人到那个地方，因为根本就不存在。无形的帮派更加神秘，更加安全，对于其敌人来说就更加危险，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谢雨诗不说话了，世界是如此复杂。
　　　　“队长，我带你到瀑布后面的石室去看看，或许对你记忆的恢复有所帮助。”
五、死
　　　　　　　　　　　穿过瀑布，两个人的衣服都湿了。谢雨诗在晓萍身后看着她沾满露珠的发鬓，忍不住说道：“晓萍打扮起来一定是个绝色美女。”晓萍回嘴道：“队长的嗜好还是没有变，就是喜欢调戏妇女。”
　　　　门推开了，一股死亡般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让两人湿漉漉的身子都不禁微微一颤。晓萍点好了烛台，谢雨诗看到石室里立了许多墓碑，坟墓里葬的不是人，而是剑。石室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空的剑架，似乎本来应该有一把剑贡奉在上。
　　　　“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得意得到的一把剑？”
　　　　谢雨诗在坟墓之间徘徊，抚摸着墓碑，上面都写着剑的名字和剑原本的主人，都很陌生。“是什么？”
　　　　晓萍在角落的一块墓碑上拍了拍，道：“墨翟短剑，魔教狂长老的杀人法宝。你说这把剑是世界上用来暗杀的最好兵器。”
　　　　“以前的我热衷于杀人？”
　　　　“不。我们四个谁都不喜欢杀人，只不过从小到大被训练得善于杀人，除了任务以外我们从不滥杀无辜。”
　　　　“很好的借口……”
　　　　晓萍叹息道：“这样至少让心里好过一些……”
　　　　谢雨诗岔开话题：“我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用什么兵器？”
　　　　“所有兵器。”
　　　　“所有？”
　　　　“队长你的武功在我们之上，随便一件不起眼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你的杀人兵器，当然你的最爱还是剑。”谢雨诗在坟墓之间继续徘徊，晓萍便继续说：“你执行任务时用的剑法杀气极重，和平时大不相同。这门剑法后来有了个名字，而且是一个死在你剑下的高手取的，你猜猜是什么名字？”
　　　　“你老是喜欢猜谜语。”
　　　　“呵呵，就单名一个‘死’字。当时他被你的剑****心房，很不服气地问了一个一生最幽怨的问题：‘这，这叫什么剑法？’你只是说道：‘死吧。’他却莫明其妙地说：‘原来是死剑剑法……’就这样，你的无名剑法有了名字。”
　　　　谢雨诗听着自己的历史，摇头笑道：“很好的名字……他是谁？”
　　　　“就是狂长老。”
　　　　谢雨诗走到“墨翟短剑”的坟前，静静地说：“狂长老或许曾经是我的知己。”他望着那个空的剑架台，问道：“为什么这个剑架上没有剑？”
　　　　“那是你最期待的目标——大剑阁的镇派之宝、七神器之首的‘淬灵剑’。”
　　　　“蜀山派，大剑阁……确实值得期待。”
　　　　“对了，你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总管，他叫我帮你恢复记忆，最重要的是武功。武功恢复之后就要接受任务了。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