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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成长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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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了口气,毕竟,自己的对手是贞兰,和舒敏完全无关啊。
  接过舒敏手中的佛经,宜妃面上的笑意更盛,“敏丫头果真是为了这事儿啊,本宫还想着哪日亲自去皇额娘那儿取来呢,倒没想到皇额娘让敏丫头送来了!”说完,抬头看了看天,“这天色也不早了,敏丫头这般会慈宁宫怕是就要午膳时候了,不如,留在本宫这里吧?”又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贞兰,“兰妹妹也一起?”
  舒敏连忙摆手,“娘娘不必客气,这样的时辰,正好是敏儿回慈宁宫的好时机,敏儿出来也只是和太后娘娘说了不多时便回去,若真是留在娘娘这儿用饭,一是要叨扰娘娘,二,敏儿也怕太后娘娘担心呢。”
  宜妃听完笑道,“这般说,本宫还留你不得了!罢了罢了,回去吧,皇额娘的人儿,本宫可不敢多留!”
  而一直没有发言权的贞兰,此时也冒出了一句话,“宜妃姐姐不必麻烦,臣妾回去便是,怎好意思在这儿劳烦姐姐。”
  宜妃听着贞兰柔软的声音,看着贞兰青春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便有一阵子火气,脸色也冷了下来,“那也罢,兰妹妹也自便就是了。”她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就会选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进来,而且这一次选秀居然还不止这一个,别的院子里还有个小常在,真真是让人生气。
  她不知道为什么惠妃看到这小妖精的脸就会变颜色,像是看了什么怪物似的,她入宫较惠妃晚太多,很多之前宫中的秘辛也不是很了解,在她看来,这小姑娘纯粹就是因为万岁爷喜欢上了年轻漂亮的,嫌弃她们人老珠黄。
  舒敏与贞兰一前一后地走着,跟在舒敏身边的不是向来伺候着她的绫罗,而是一个叫铃铛的小丫头,比舒敏还小一些。但小丫头性子沉静,又是个记路的好手。舒敏向来容易迷路,所以一般来较远的宫中都会带着这个小姑娘。
  刚出了佳馨苑没几步,舒敏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敏姑姑请留步。”是贞兰。
  舒敏扭头,颌首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兰小主有何事?”
  贞兰上前两步,“不知敏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
  舒敏默默地跟在贞兰的身后,在御花园凋敝的树丛中走了似乎很久,也似乎就是一瞬。
  而贞兰转回身,那一张满是悲戚的脸,将舒敏吓了一跳。
  “小主,你这是怎么了?”舒敏上前两步,以防贞兰跌倒的时候,自己随时能够扶住。
  贞兰听了舒敏的话,脸上的表情更是悲伤起来,“是啊,小主,终究是这般身份了……这样的身份,连敏儿,敏儿你也不与我亲近了,是吗?”
  舒敏心里有些不舒服,就皱了皱眉,“兰姐姐说什么话,敏儿自然是要和兰姐姐亲近的,只是这是宫里,敏儿是女官,不能带头违犯宫规,必然要将身份记得清楚些才好。”
  贞兰听舒敏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渐渐释然,“是啊,身份,就是这该死的身份……”
  舒敏轻轻伸出手扶住贞兰的肩,“兰姐姐,敏儿说的话,请你务必要放在心上。这宫里,只有身份和皇上的宠爱时实实在在的,姐姐若是厌弃这身份,这宠爱,便是厌弃自己的命了。敏儿曾说过,就算姐姐不为自己想着,也要为家里人多想些……”
  说完这些,舒敏便轻轻退了一步,“兰小主,不好意思,舒敏还有事,怕是要先离开了,兰小主自己多保重些。”便转身离去。
  贞兰站在原地许久,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家人,为了阿玛和额娘,为了还年幼的弟弟。她不得不做那个让自己都厌弃的自己,爱上自己本不屑于爱的身份,浮名和所谓的宠爱。
  舒敏待自己还是好的,若不是这样,便不会这般好心好意地来劝自己了。等贞兰身边的小丫鬟看着自家小主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面上的那股淡淡的愁绪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妖娆的笑容和清亮的眼神。对啊,既然已经失去了,自己再因为自怨自艾而将现在的一切都毁掉,怕是舒敏都会觉得自己这个姐姐蠢透了吧。
  被绫罗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舒敏本打算去前面的车上看看太后娘娘怎么样了,却不想向来咋咋呼呼的锦绣从后面丫鬟们的车队里跑了出来,“敏姑姑敏姑姑,不好了……” 
  舒敏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如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锦绣脸色慌张,“敏姑姑,出大事了,那个明秀妹妹她好像是生病了!”
  舒敏皱眉,出来围猎,若是出现生病这样的事情是很忌讳的。这个乌苏明秀还真是会挑时间呢?一边想着,一边沉下了脸色,“都不要声张,若真是生病,说出去是会出人命的!我先去看看。”说着,看向身边的绫罗,“绫罗,你先去服侍太后娘娘,顺便把事情也跟太后娘娘禀报一下。”毕竟是关于生病的事情,她不能就这么瞒着上面。瞒下去,若是装病还算好的,要是真的病了,还是会传染的恶疾,就算有天王老子担着她也是活罪难逃。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舒敏来到了慈宁宫这次带来的丫鬟们乘坐的车架之前,看着几个丫鬟都搀扶着乌苏明秀,舒敏压低着嗓音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宫里的大部分奴才,是没有看病的资格的,除非是遇上了善心的主子,而舒敏能有御医请平安脉的资格,也都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地位。
  伸手摸上明秀的脉,舒敏微微蹙眉,难不成还是自己太过于才疏学浅了,只是会一点简单的脉象,并不能摸出什么不一般来?看着明秀苍白的脸色,舒敏和一旁的小丫鬟说,“你们先去,请太医院现在没什么事儿的太医来,不要资历老的,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要请个平安脉,觉得一路上被暑气蒸到了。”
  小丫鬟低着头,“是,敏姑姑。”
  而舒敏低下头来,问一直不说话的明秀,“你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乌苏明秀狭长的凤眼睁开来看了看舒敏,冷笑一声,“难为敏姑姑还会关心我们这种小丫鬟的身体。”
  舒敏本想着,乌苏明秀是病人,自己不要和她多计较了,毕竟当初选秀的时候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却不想,乌苏明秀话音刚落,玉沁严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成何体统?居然和掌宫姑姑这样说话?!”
  舒敏心中默默为乌苏明秀烧香,这孩子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每次想给自己点儿脸色看,就会被人抓个正着。
  玉沁的到来,把聚集在一起的小丫鬟们都下了一跳,一个个连连行礼,毕竟,在小丫鬟们的眼中,向来黑着脸的玉沁姑姑要比和自己年纪相仿总是微笑着的敏姑姑要难对付多了,在敏姑姑面前可以不遵守的礼节在玉沁姑姑面前最好都能做到完全标准,因为只有那样,才可能不会被罚跪或是挨骂。
  舒敏听了玉沁的话,转过身来满脸带笑,“姑姑不要生气嘛,毕竟是病人,心情可能是有些不怎么好的,更何况我本来年岁就比明秀要小,当初选秀时候又是同屋的,她有些小脾气也不足为怪的。”
  玉沁却是脸色不变,依旧一副黑脸包公的模样,“只是身子不爽便可以对管事姑姑呼来喝去了吗?敏儿你就是这般心软才会让这起子小人越发嚣张。”说着,转而看向乌苏明秀,“你给我跪下。”
  乌苏明秀看见玉沁来了,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要说曾经是秀女的时候,奴才们会畏惧将来不能确定的身份而不太过分为难,可现如今,她在太后娘娘的慈宁宫中连一个二等宫女都算不上,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和这两位太后面前的红人叫板呢?想着想着,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这小小的插曲便已最后太医过来把脉,说只是身体不适合长途乘车有些许不适而结束了。
  舒敏正呆在自己的帐篷里看书,真说起来,自打自己进宫当了女官之后,见到胤禛的次数反而少太多了,几乎都不曾见过了。也是这次,她从太后那里知道,四阿哥这次伴驾,可除了太后,也再没有其他人告她还有这么件事儿了。
  想着想着,便想到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那一次见面,其实是不愉快,甚至说是很不愉快的。
  起先是向来不喜欢来太后这边走动的四阿哥突然来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舒敏当时正随侍太后身侧,手里端着茶盏。传事太监说四阿哥来的时候,太后娘娘用促狭的眼光看了看舒敏,并未说话,可这么一看,却把舒敏看得红了脸。毕竟,若真是让舒敏在这个时代选一个相伴一生的人,也还是这个命定的四阿哥。
  只是,很久没有见到舒敏的胤禛这一次看见舒敏,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怎么好看,甚至是有些无视。舒敏觉得奇怪,可因为在太后面前,有些事情并不能问出口,只能自顾自泡了胤禛向来喜欢喝的毛尖绿茶,端到胤禛面前,眼里还带了些关切的神色,却被忽视了个彻底。
  这么一来二去,舒敏便有些赌气了,他这么样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又怎么需要管他那么多,你无视我,我也索性不把你看在眼里得了。收拾了茶具便准备往其他的屋子里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了胤禛告辞的声音,“皇祖母,孙儿还有些课业尚未完成,怕是要先告辞了。”
  太后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来,“嗯,课业还是更要紧些,你这般少年人也不能在哀家这儿耽搁不必要的时间,早早回去做功课才是重要的。”转头看了看舒敏正默默撤走的身影,太后在空气中和玉沁做了一个“你知我知”的眼神交流,“敏丫头,你去帮哀家送送四阿哥吧。四阿哥难得来一趟……”而玉沁则是心知肚明地走上前去准备接过舒敏手中的茶具盘子。
  舒敏暗暗咬牙,怪不得刚才太后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定是早就想让自己摊上这么个大麻烦了!可是,毕竟自己只是个女官,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她就是再不乐意,这种太后娘娘点了名的事儿,也还是要做的。
  慈宁宫外的甬道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胤禛在前,舒敏在后。转过一个拐角,舒敏终于还是选择先出声了,是清冷而恭敬的声音,“四阿哥慢走,奴婢先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准备转身离去。
  胤禛却在此时转过身来,“敏敏,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舒敏听得有点凌乱,解释?什么意思,自己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也没有转身,舒敏只是有些随意地回答,“四阿哥这话,奴婢听不懂。”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来,胤禛大踏步地走向舒敏,“你的确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舒敏没打算继续听下去,抬起步子就准备离开。却被胤禛从身后拽住了手腕,很大的力气,让舒敏的手腕生疼。
  舒敏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不让我疏离你,不让我讲规矩,我偏偏要讲给你看!清冷的声音越发像冻得结冰一般,“四阿哥请放尊重些,您这般抓着奴婢的手,不合规矩。”
  胤禛一听这话,瞬间就光火了,“爷抓着你的手就不合规矩了?呵呵,敏姑姑这话真有些意思,那敏姑姑收受九弟的东西就合规矩了?”
  舒敏一听这话,抬起头来,满眼的不可置信,敢情儿这人就这么看自己了?收受九阿哥的东西?这是哪传出来的话头儿啊?心思一凛,难不成,这几天宜妃说是赏给自己的东西,其实都是胤禟那个混小子的主意?!
  但心念电转,更觉得眼前人无理取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居然就这么质疑自己。现在,这还顶多就是个熟人的关系,若真是将来自己嫁给他,那还不是要把自己关在笼子里,是个男人都不能和自己说话才算完?!
  舒敏本来低着头,这般一想却是抬起头来,杏核眼中盈着水光,“奴婢不知道四阿哥这话是为了哪般,只是请四阿哥撂开手,奴婢要回宫了。”
  胤禛从未见过舒敏这般模样,这种似是受了委屈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心脏一颤,可是想到九弟在上书房那样故意的挑衅,却又有些不甘,还是硬着心肠紧紧捏着舒敏的手腕子,“敏姑姑还请留步与爷说个清楚吧,不必那么早着回去,皇祖母自会理解的。”太后娘娘早在舒敏刚进宫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这般让舒敏出来送他,也是打掩护罢了。
  舒敏听着这人疑心病这般重,曾经一门心思想要跟着他的念想也有些淡薄了。突然觉得,自己将一生的幸福赌在这么一个占有欲强烈的人身上究竟是对是错。
  再开口,声音虽是清冷,却已然带了些泪意,“胤禛,我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是那样的人。”说完,也不看胤禛,使劲儿地一甩手腕便挣脱了胤禛的钳制,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胤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当地。他喜欢舒敏叫他胤禛,叫他的名字,虽然有时候舒敏总是不肯,顶多就是叫他四爷,偶尔逗得着恼了才会娇嗔着叫出来。可这般清冷地说出他的名字,却是第一次。一瞬间,他有点儿害怕,觉得好像在这一刹那,舒敏离得自己好远。“那样的人”,舒敏说这话,一定是心里不舒服才会说吧。再想想一直以来九弟对舒敏的纠缠和舒敏的守礼本分,难不成,自己是错怪她了?!因为九弟的一面之词,就这么冒冒失失冲上来,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
  惊慌失措下,胤禛抬头看向舒敏的身影,却发现舒敏早拐过了墙角,自己根本看不见了。
  抬起手来看看手指因为太过使劲儿而有些泛红,想到舒敏那白皙柔软的手腕,自己常年写字练剑都红了的手指,舒敏的手腕一定也是红肿不堪了吧。抬脚便想追上去,可是走了没两步,还是停下来了,转过身,用极慢的脚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舒敏这时候只是停在宫墙的拐角处,因为再往前走,就回到慈宁宫了。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腕,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想哭。自从她一岁之后,就已经很少哭了,因为,她已经知道,受了委屈找人哭诉是没用的,只有自己强大起来,让别人不敢随意欺侮自己,才是正理。只是这一次,却让她的心里很堵得慌,像是被发酵的情绪塞满了一般。
  说到底,也还是自己的问题,本来以前打算是要全身而退的,要断情绝爱,可现在看来,还是不小心动了真感情了。因为动了真感情,就会因为被误会而委屈,就会懊恼他的不理解,就会觉得他这样想自己是不应该的。也怪不得人们常说,失望只是因为曾经有过希望,若是没有希望,那失望也就不会存在了。
  擦干了眼泪回到慈宁宫,太后和玉沁姑姑也只是多看了两眼。还不等舒敏说话,太后就先开口,“敏丫头想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哀家这里暂时有玉沁在就够了。对了,过几日皇上要去围猎,你随着哀家一起吧。”
  舒敏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而直到坐到出发的马车上,玉沁姑姑才告诉自己,这次伴驾的人里面,有四阿哥。
  皇上虽说是出来围猎散心的,但身为皇上,尤其是这种千古一帝的存在,怎么可能出门就不办正事了?所以,即便是围猎,他还是把他的儿子们和几个亲近的大臣叫到了自己的帐子里,谈论政事。
  要说舒敏怎么知道这样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现在,她也在这个专门给万岁爷搭建的大帐子里。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皇上和太后跟前儿的宫女也是可以兼职的。现如今,太后娘娘的掌宫姑姑,正在兼职做御前的奉茶女官。
  事情回到前一天晚上,刚来到围场的第一夜。彼时,她正在太后的帐子里和蓝齐儿一起陪太后说话解闷儿,万岁爷老人家便掀了帐帘子走了进来,自然又是呼啦啦地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大片。
  似乎是因为出门散心,皇上的心情也格外开朗,竟给太后做了个揖,“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啦。”这一下子逗得太后娘娘合不拢嘴。
  母子两个坐稳当了,舒敏便乖巧地斟茶倒水。不过,要是她真的知道皇上是那么狡猾的人,估计她就不会那么乖巧勤快了。
  “皇儿怎的这般时辰不去用些晚膳,反来我这个老婆子这里顽耍啊?” 
  康熙听了太后这话,本来笑意盈盈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种让舒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表情,“可怜”。没错,就是这位被后世人称作“千古一帝”的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装可怜的表情。
  “皇额娘,您可怜可怜儿臣吧。儿臣此次出来,本想着要轻车简从,所以,把所有的奉茶女官都裁减下来留在宫里了。”
  太后见了康熙这般,不由得笑道,“皇上也是玩笑话,皇上向来是个爱茶的,身边哪还能缺了奉茶的人?即便只是个普通的小丫鬟,也都是斟茶的高手了。”
  “哪里是皇额娘说的这般好啊。儿臣近身的人一个个都想着,总之奉茶是有专门的女官的,哪还会去学斟茶啊?横竖不过是扔几个茶叶子,倒上些热水就打发了。那般的茶,儿臣自己也是斟的出来的啊……”
  太后掩嘴一笑,“得了,也不要和哀家绕这圈子了,直说就是,是不是想问哀家借人啊?”
  康熙端起茶盏细细闻了一下,“真是好茶好手艺!皇额娘不如就把这个小丫头借给儿臣吧……”
  若不是舒敏向来比较镇定,现在她手中的水肯定是要洒出来的,还好,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注定了,她只是手抖了一下,而且,她正在死命控制自己,不要抬起头来去看现在这个脸上一定挂着讨厌笑容的康熙爷。
  太后听了,也开怀笑了,“哀家就知道,皇上来哀家这里,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是找哀家要宝贝儿来了!敏丫头,要不,这两日,你就先去皇上那里服侍着?哀家这边,有玉沁在就够了。”
  舒敏正准备垂着头回答“是”,却被康熙爷抢了先,“皇额娘也不必这般割爱,只是儿臣要敏丫头的时候,让李德全来唤一声就是了。儿臣知道,这小丫头跟在额娘身边自然有用得到的地方,儿臣怎能这般不讲情面啊……”
  也就是这么几句话,就决定了舒敏将要开始的拿一份钱,做两份工。说是兼职,本质上却是资产阶级对下层民众的高强度剥削。
  将坐着的几位的茶全按照他们的喜好斟好,舒敏端着茶盘子悄悄退到了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舒敏心里暗暗啐了胤禛一下,简直是胡闹,居然把手腕捏的肿了这么多天还没好!亏得自己向来都是不做什么粗重活的,要不然,还不定要怎么遭罪呢!
  坐在椅子上的胤禛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舒敏站着的那个角落,看见舒敏揉着手腕的动作,他的眼神黯了黯,自己那一次下手还是太重了,这么多天,也还是没养过来吗?心里也在懊恼自己的冲动。其实那次之后,蓝齐儿就和自己说了,舒敏收下的那些东西都是以宜母妃的名义赏下来的,而老九向来也都是送些胭脂水粉类的小物件儿,宜母妃又向来是喜欢倒腾这些个东西的,那种情形,便是敏敏猜到些什么,也不好推拒。这么想着,心里又是暗自骂了一声胤禟,要不是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挑衅,自己也不会那般冲动,毕竟自己向来还是把敏敏捧在手心儿上的。想了想,胤禛偷偷用手捏了捏腰间挂着的荷包,硬硬的,里面的东西还在。 
  留守京城的胤禟正在自己的钱庄里颇有成就感地巡视着,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身边儿的掌柜的马上腆着笑脸迎了上来,“九爷莫不是着凉了?要不小的给您到隔壁绸缎铺子去取上件披风来?”
  胤禟揉着鼻尖摇头,“不必了,这天气还热得很,你要是给爷拿上件披风,爷还不得热死?!”话虽是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打着嘀咕,难不成,真的是受了风寒?怎么好好的就打喷嚏了呢?
  傍晚刚用了晚膳,舒敏正从太后的帐子往自己和绫罗住着的小帐子走去,被匆匆赶来的蓝齐儿拦住了。
  “敏儿见过蓝齐格格。”
  蓝齐微微笑着,“你和我有什么好拘礼的?今儿的晚膳怎么样?”
  “回格格,今儿晚膳很是可口。只是,格格来找敏儿不会只是因为晚膳的吧?”
  蓝齐儿从薄披风中伸出手来,轻轻捏了一下舒敏的脸蛋儿,“就知道你是个鬼精灵,哪还有什么是能瞒住你的?”
  “既然如此,格格就不要绕圈子了,反正敏儿横竖是要听格格的话的。”舒敏也歪着嘴角笑着。
  蓝齐儿沉吟一下,“也不算是什么事儿,只是想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舒敏看着蓝齐儿的脸色似乎是有些沉,“难不成格格觉得,那地方,敏儿不去也可?”
  蓝齐儿却是夸张一笑,“怎么会呢!快走吧,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呢!要真是黑了,就不好走了。”毕竟,四哥对敏敏是真心的,自己也很想有这么个四嫂子,所以,就算小小骗一下敏敏,她不会介意的吧,应该不会的,蓝齐儿在心中给自己打镇定剂。 
  舒敏无奈地摇摇头,明明这位二公主比自己年长多了,却偏偏做事情的时候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吩咐绫罗先回去,若是有人来找就说自己有事儿离开了,便随着蓝齐儿走了。
  看着面前越来越茂盛的青草,舒敏微蹙了眉头,“格格这是要带着敏儿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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