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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成长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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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很多事情?敏敏你的意思是?”现如今的胤禛并没有什么参与夺嫡的意思,所以自然不会知道舒敏这种历史“先知者”究竟是在指什么。
  舒敏笑笑,却并不打算解释,毕竟,历史有成为历史的必要条件,她不愿意也不能够去做历史的催化剂,因为,即便不去站到权利的漩涡中心,到了后期自己也会被卷进去,提前催动历史改变历史,她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这样不应该出现的变动而付出什么,也不想轻易去尝试。“阿祯,你只要记住,即便这世间一切都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你,我和十三爷都不会轻易离开你的,除非生离死别。”“阿祯”是舒敏会用到的频率最低的对胤禛的称呼,但这仅仅不足两手的次数,却都是舒敏说过的极为重要的话。胤禛清楚的记着,上一次舒敏用到这个称呼,就是当时两人在京郊的庄园,她问自己,“阿祯,如果我同意将来嫁给你,你会开心吗?”而舒敏说到“生离死别”四个字,却突然情绪低落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决定要按照历史的轨迹这么做,成为胤禛的妻子,雍正的皇后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四个说起来就会让人伤感的字眼,舒敏却十分清楚这种说着很遥远的东西会在什么时候兑现。现在的她对胤禛已经有了感情,或者说,在现在的这个时空,她觉得胤禛是唯一一个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么,她便十分不忍去想那个在历史上先是妻子离去后来贤弟撒手的人究竟要怎样熬过自己人生的最后十年。尤其是……想到某部电视剧中出现的雍正亲手将儿子送上绝路的情节,舒敏更是微微打了一个冷颤,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便一定不能让胤禛做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弘时这个孩子出现之后,她不能用自己的方式把这个孩子教成正道,那便要将一切都掐断在萌芽状态。因为,如果她没有记错,胤禛就是在这次手刃亲儿之后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世的,而手刃亲儿的痛苦必然是胤禛生病的一大原因。
  围猎本就是皇家的郊游活动,所以,时间并不会太长,毕竟在这个中央集权的封建主义社会历史时空中,皇家不仅仅是享乐阶层的代表,还是政治公务的中心,称得上是第一等的人民公仆。不足一月的放松之后,康熙爷便很快带着大部队回迁,而舒敏也就马上结束了自己在皇帝身边的兼职,重新一心一意地呆在了皇太后身边,每天做一些聊天解闷儿孔领薪水的轻松惬意活儿。
  只是,向来与世无争也不知道有什么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的敏姑姑却万万没想到,即便自己这般闲云野鹤,也还是有一些后宫之人把眼光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最后一更啦,谢谢大家的捧场,大家晚安


☆、第二十章

  俏侍巧得太后心,嫔妃怒目羡如意
  慈宁宫的敏姑姑深受太后娘娘的宠爱是全后宫皆知的事情。但似乎自从这次围猎之后,太后和万岁爷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掌宫女官的宠爱更加深厚了。有一些不清楚状况的小嫔妃总觉着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波及,若说之前她们确定这位女官姑姑不会和自己争抢后宫之位,也是因为她们确定这位水灵灵的年轻小姑娘并没有被万岁爷看到,而这次围猎,就算是后宫最没势力的妃子也知道,舒敏姑姑在围猎的时候一直在皇上议事的时候当着奉茶。而进了后宫的女人自然没有谁会觉得皇帝是不会喜欢水灵可爱的年轻小姑娘的,更加上这次从宫外回来,舒敏便接到了上面的很多赏赐,所以那些已经很久没有得见天颜的小嫔妃们显然是慌了神了。
  怎么说,后宫的女人也还是有些心计的,所以即便是皇上明面上赏给舒敏这个那个的小玩意儿,嫔妃们也并不敢说些什么,但当舒敏捧着太后娘娘新赏赐的羊脂玉如意往自己的暖阁小院儿中走的时候,却很明确地感受到了那些站在小花园里闲谈的低阶位妃子带着怨气的目光了。她也很是无奈,毕竟,就算她是个傻的,也知道这柄如意本来就是个吸引人眼球的物件儿。这东西现下宫里也就三样,一样在九阿哥的亲娘宜妃娘娘那里,一样在大阿哥的亲娘惠妃娘娘手里,还有一件就是前两天还安安分分睡在太后寝宫现在却被自己捧在手里的了。说来也奇怪,今儿个皇上才送了一把金镶玉点着八宝的如意摆件儿给了太后老人家,这柄羊脂玉就落到了自己手里。
  当时,是皇上带着身边的德全公公一起到慈宁宫的,德全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等闲事情也不会让他做,但这一次却跟着皇上捧了个精细的不得了的盒子。太后着人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便看到里面流光溢彩的一柄如意。无论是说雕工还是说镶嵌,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皇上一脸“皇额娘快表扬我”的表情看着自家额娘,却是发现太后撇了撇嘴,“皇上,这柄如意看着是讨喜的很,只是,哀家这儿还摆着上上个月皇上送来的一柄羊脂玉呢,这么两柄如意摆在一起,也有些多了吧!”太后眼里都是对新拿来的如意摆件的喜爱之情,却在看了看放在多宝阁最上层的羊脂玉如意之后说出了这样一句。毕竟,如意摆件儿这种东西,吃不得用不得,太后年轻时也是吃过些苦头的,虽然跟着皇上享福,却还总觉着,两柄上品如意一起摆着也稍有些骄奢了。
  康熙爷向来是个孝顺的,看着太后略有些为难却还是没有压下去的喜爱之色,眼神在慈宁宫逡巡了一圈便盯到了婷婷侍立的舒敏身上。一脸讨巧的笑着说,“皇额娘,那没什么的,母后喜欢这柄,便将那柄赏给旁的人不就好了?”
  太后听万岁爷这般说,微微挽了下嘴角,“皇上说着轻巧,这么柄如意,可是什么人都给得的?单说这后宫里头,有些位份的,老九和老大的额娘那里,你都是给了的,其他的又没几个有这般福分的,哪能说给就给啊!”
  皇上一笑,“皇额娘这般说话就是不识眼前人了!您看看,就在您的慈宁宫里,就有这么一个好孩子等着能接下皇额娘的赏赐呢!”
  舒敏虽然是侍立一边,但她向来耳力不错,一听到这话就表示,“宝宝拒绝”。就算她是个傻的是个瞎的,也能听出来皇上这话里话外指的人到底是谁,眉心一揪,看来今天的后宫拉仇恨日常成就又要轻轻松松完成了。
  果然,万岁爷话音才落,太后娘娘便抚掌笑着,“还是我们皇上厉害!敏敏,快来谢皇上恩!”舒敏任命地走上前来准备谢恩跪下,却被皇上笑着扶起来,“不用不用,敏敏要谢还是得谢皇额娘。”于是一头雾水的敏姑姑就一脸状况外地双手捧了个羊脂玉如意。
  原本,这消息并不会走漏那么快,毕竟,舒敏在慈宁宫当值也是有时间性的,虽说不是朝九晚五,但也算得上是按时上下班的上班族。而舒敏的暖阁小院儿,因为和太后的亲厚关系和曾经老祖宗在世时与额娘的渊源,可以说距太后慈宁宫寝宫不足百步,可以说这就是一处位于慈宁宫宫苑侧门出来的一个有花有树的小套院。也正是因此,一般即便是舒敏得了什么赏赐,拿回自己院子也不会遭人瞩目。
  所以,现在正被几个围在院外花园里嘀嘀咕咕的嫔妃视线锁定的舒敏的第一感觉是不舒服,第二感觉却是觉得有些蹊跷。这中间总觉得是有谁在推动着一般,就好像是有谁提前通知了这些低品阶的妃子,让她们提前等在这里一般。倒不是说这种如芒刺背的感觉究竟会有多难受,而是舒敏第一次对慈宁宫的消息外流渠道和情报防火墙产生了怀疑。这样的速度与效率,除非是谁提前就和这些妃子们通风报信了,不然绝不可能会出现自己被人“围观”的景况的。
  但这个人究竟是谁,舒敏却想不出来。毕竟,现如今已经没有乌苏明秀的慈宁宫,舒敏找不到第二个会针对自己的人。而乌苏明秀自从草原上的那一次失仪之后就已经被秘密地遣家去了,而因为惹了皇上与太后不开心的原因,就算是惠妃娘娘也并没有站出来护着,乌苏家一把这枚废棋子接回去便直接送到了庄子上的家庙里,以后能不能成亲还都是两说。而惠妃娘娘,舒敏是绝对不会往她身上想的。首先这位大阿哥的额娘本就不是什么喜好钻营爱绕圈子的人,直脾气倒是有几分,可弯弯绕的心思却连宜妃娘娘的一分都不及。更何况,对于乌苏明秀的事情,舒敏顶多就是抹了下脸面,像惠妃那样的心性,若是没有当面说出来,必然就是不怎么在意的,也肯定不会因为这种远亲被抹了脸子的事情来找一个可以说得上是如日中天的后宫女官的麻烦。而因为地位被波及这种危机感才想要刁难舒敏的可能性就更没有了,毕竟也是大阿哥的亲娘,不喜钻营也只是心性如此,并不代表就是真的蠢。舒敏并不会危及后宫众人地位这种事情,现如今几个身处高位的妃子如果真看不出来,也就不会呆在现如今的位子上了。
  那又会是谁呢?舒敏觉得有些想不透,或者说,她其实真的太少关心这些零碎的后宫之事了。躺在自己的雕花拔步床上,舒敏睁着眼盯着床帐顶上的水墨山水却并没有睡着。她已经很少这样认真的去想一些事情了,或者说,在她决定要按照历史的轨迹嫁给胤禛之后,就很少乐意费脑子认真想事情了。而这一次出现这样的事,也无非是因为舒敏太过懈怠而让慈宁宫的消息走漏了出去。想着想着,舒敏却觉得,为今之计并没有什么太过完美的解决方案,但依着自己现如今的地位,去太后娘娘那里撒娇卖蠢地告一小状,说不定会是最为简单的解决方案。而更可能的就是,自己告状由太后出手之后,那幕后之人会真的以为自己只是个会告状的小女孩儿,再做些什么就有可能会露出端倪来。
  想通了这些,舒敏就很轻松的睡了,本来也就没什么可纠结的,所以这一想开,舒敏可以说得上是一夜无梦的好眠。
  第二天,当舒敏踏着早晨的晨曦走进慈宁宫寝殿,准备伺候太后早晨的梳洗装扮的时候,才发现,向来都会倚着妆台等着自己去搭配饰物的太后娘娘却是散着头坐在圆桌前训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看服饰,那丫鬟在慈宁宫里顶多是个能进到殿里来的四品丫头,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惹太后娘娘。
  看到舒敏轻巧地迈着步子进到寝殿来,本来严词厉色的太后脸上马上就转了笑意,“敏敏来啦,快快,你们谁赶紧去给敏敏端好吃的来!”舒敏一看太后这幅模样,就轻轻笑出了声,手上拈了支好看的八宝钗,示意梳头的缨络将钗子插上,“太后娘娘就总是觉着敏敏是个小孩子,什么时候见着敏敏总是好吃的好吃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肉眼可见瑟瑟抖着的小丫鬟,如同轻描淡写般,舒敏插了一句,“这哪个大胆奴才啊,大清早就这么着给咱们太后娘娘醒眠啊。”
  太后看着锦绣已经闪出去大概是打算要去小厨房的样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边让缨络继续梳头,一边嫌弃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还说呢,这奴才是早晨让云缎她们带人捉住的。好好的慈宁宫的人不做,偏想给别人做狗。”
  向来话少的缨络看太后明显懒得说的样子,将话头平稳地接住了。“这贼奴才往外面传消息,今儿早晨让云缎姐姐抓了个正着。”说起云缎,其实是慈宁宫中一个最特殊的存在。她可以说是存在感最薄弱的,但是,却又是慈宁宫最重要的。因为这位很少能被人看到真面目的云缎姐姐,是太后真正的贴身私人保镖。她的功夫可不是舒敏这种有些抄近道的三脚猫的手段,而是扎扎实实稳扎稳打的作为武功高手的水平。但也因为太过来无影去无踪,很多情况下,武力值满点的云缎姐姐反而是存在于对话中的。
  舒敏听到是云缎抓到的,也不得不感叹一下这小丫鬟还真是胆子够大。毕竟,在慈宁宫混生活,连慈宁宫武力值最高的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就敢往出传递消息,还真是够有胆量。很多小丫鬟和其他宫苑的人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慈宁宫的消息几乎没有传出来的原因并不是慈宁宫真的铁桶一般,钉不进一颗钉子,而是因为有云缎这种“亡羊补牢”的高手在,那些钉子即便是抓住了什么机会,想传些什么消息,也根本没有传到外面人耳朵里的可能性。
  不过云缎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她一般第一次不会出手,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为了不要滥伤无辜,而如果出现了第二次,确定之后,云缎便不会手下留情了。想到这里,舒敏不禁想着,这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昨天刚把和自己有关的那条消息递出去的时候说不定还狠狠嘲笑了一番那些曾经失败了的自己前辈的“愚蠢”呢,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第二次下手。说起来也真是好奇,现在“后宫特务组织”的培训已经这么不上心了吗?就这样水平便急急忙忙翘尾巴的小特务,也就顺理毕业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舒敏想要关心的重点,她现在只好奇一件事情,那便是这个小丫鬟究竟是受什么人的指使,居然真的胆大包天想要将慈宁宫里的消息偷偷漏出去,要知道,在整个紫禁城中,最有价值的消息便在乾清宫和慈宁宫了,尤其是慈宁宫,这里不仅会有一些太后娘娘和各宫嫔妃之间谈论着的关于后宫上下的消息,还会偶尔有些万岁爷来了说的前面朝堂上的事情。现如今走漏的关于舒敏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大妨碍,但却让太后和慈宁宫的众人警觉了些。也不知道是哪些人蠢蠢欲动,居然把消息的来源放到了慈宁宫的头上。
  舒敏看着跪在脚下的小丫鬟抖抖索索的,显然不是什么能经事儿的主,似乎也没什么能帮到她们的,便眉头微微蹙着,看着脸色已好了些许的太后开口,“太后娘娘,敏儿总觉着这事儿很蹊跷,像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故意使坏一般。”
  太后是一朝天子的亲娘,自然不会是愚笨之人,她其实早就看出了个中端倪,只是不知道用那种法子更妥帖可靠些,听了舒敏这么说,就免不了有些想听听年轻人会不会有什么新想法。“敏敏这般和哀家说,是不是想到些什么啊?”
  舒敏贴心地替太后端了盏清茶,“敏敏也没什么好法子,只是想着,咱们能不能用一招‘将计就计’。”话说到此,自然不需要继续往下说,毕竟太后是极聪明的人,只需要“将计就计”四个字,便能很快明白舒敏的想法。
  想通想明白的太后呷了口清茶,将茶盏放下,用指尖点了点舒敏微翘的鼻头,“早就说你这个小丫头就是个鬼精灵了!也不知道澜惠那性子是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的!”拍拍手叫出潜伏在暗处的云缎,着身边亲近的人将事情安排好了,太后便打算带着舒敏一起坐看一出叫做“瓮中捉鳖”的好戏了。
  至于那个跪在脚边的小丫鬟,实是到了是个时代,舒敏真不是什么圣母性子,所以被拉下去该怎么处置,舒敏一点都不关系,倒是提醒了云缎两句,一定要想办法从那小丫鬟嘴里把所有能挖出来的都挖出来。
  云缎的手下不得不说是能人百出,审问小丫鬟的事情压根没费什么力气,便把能问出来的东西全都列的清清楚楚的了,而有了这些,很显然,太后和舒敏的计划便更可能奏效了。那小丫鬟是个禁不住的,很快就把暗号啊,写条子的方式啊,碰头的时间什么的吐得一干二净。不足两个时辰便得到这个消息的舒敏甚至有些想要扶额,真不知道是哪位主子选了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小丫头来偷消息的,就这种抗打能力,也真敢用啊!
  太后显然对云缎的效率十分满意,而向来善解人意的云缎也很明白太后一个眼神的意思,拿着太后过目后的一叠子“认罪书”便下去准备了。
  这般忙活了一番,太后娘娘才想起来,似乎,今天耽误的时间略有些长了,也不知道那群站在外面立规矩等着请安的儿媳妇儿们还是不是像平常一样安安分分站在外殿,这也是最近暑气太盛,太后早几日就吩咐了玉沁,那些嫔妃们若是来了慈宁宫就先把人放进外殿,省的到时候这个那个因为暑气蒸的病了,她不好向皇上交代。
  慈宁宫的外殿里,林林总总坐着站着十数个妃子,也就惠妃良嫔向来是喜欢告病不来的,惠妃是生大阿哥时候落下了病根子,一到夏日总是胸闷气短的,而那良嫔却并不是个体弱的,只因为不论是当年的老祖宗还是现在的皇太后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万岁爷喜欢的不得了的女人,一般那边识相不来慈宁宫添堵,太后也就半推半就当做不知道了。
  舒敏和玉沁扶着太后从内殿走出来,便看到了坐在位子上的宜妃,德嫔。说来也奇怪,明明这四阿哥的亲娘德嫔在生了十四阿哥之后就应该很快晋升妃位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硬生生拖到了这个时候。不过想来也快了,毕竟,眼看着胤禛就要弱冠了,即便有什么偏差,也不该很大才是。
  或许是太后早晨起来就被那奴才膈应到了,所以,即便现如今已经编好了兔子套,却还是很想撒一把邪火。舒敏总觉得,太后这偶尔的情绪外漏,是因为人上了些岁数,就会慢慢地像起小孩子来,耍耍小性子,指鹿为马胡搅蛮缠几句,反而有些民间老人才有的可爱之态。
  太后在扶手圈椅上坐稳了,从舒敏手中接过茶盏,又就着玉沁的手含了块梅子冻,这才缓缓地开口,“今儿早上,哀家有些耽搁了,在座诸位没有等急了吧。”别说在座的可能都已经习惯了太后神奇的作息时间,并没有谁觉得等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就算是谁心里有什么芥蒂,被太后娘娘这么一说,也都只能默默地重新吞回肚子里。
  当然,这并不是今天请安的重头戏,很快,将梅子冻咽下喉咙的太后娘娘再次缓缓开口,“或许你们不知道,这两天,哀家这里可出了件稀奇事儿呢!”话音一落,眼神儿便飘到了宜妃的脸上。宜妃向来是个眼皮子活的,更何况,听话听音的本事,是后宫诸位都有的基本素养,立马“听了锣儿响的猴子顺杆爬”,娇声娇气端着一脸的憨态就凑了过来,“母后这么一说,臣妾很想知道是什么呢!母后知道的,臣妾就是喜欢听母后讲稀奇事儿。”反正她宜佳心里没什么鬼,虽然听太后的意思,这稀奇事儿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她问心无愧也不怕一会儿太后娘娘说些什么。更何况,太后的绣球已经扔出来了,她如果真的不去接才是真正的不识好歹呢。
  太后也知道宜妃的心性,就是机灵聪敏,她本来露出的话脚也就是为了让宜妃这种有眼力见儿的去接,便悠悠地继续往下说,“其实说稀奇也不算稀奇。只是这两日啊,哀家这慈宁宫钻进来只小耗子,让哀家那猫儿给捉住了,抖抖索索看着怪可怜见儿的。”后宫的人说话自然不是那种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风格,更多的都是用这种隐喻。舒敏听着太后的话,眼神儿却从殿中众人脸上溜了一圈。但是很显然,即便这些人中有几个脸色变了变,却还是让舒敏觉得有些不太满意。毕竟,那几个变了脸色的都是自己昨日在花园中见过的,她们几个想必肯定是知情人,但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还真的是有待商榷。
  只是有一个人,舒敏在扫了一圈之后又多看了一眼,是程佳氏的大姑娘菁菁。这姑娘之所以引起了舒敏的注意,并不是她变了脸色,相反,她的脸色完全没变,只是,正因为她这个身份却如此冷静自持,才让舒敏觉得略有蹊跷。毕竟,即便是自己熟悉的贞兰姐姐在听到太后别有所指的话的时候也有些神色微动,慈宁宫的消息能走漏风声,即便不是动了手脚的人,其他人听到也该有些担心自己宫里消息的安全。要真说,这个程佳氏菁菁其实自从舒敏见她第一次就觉得她有些不太一样,说是存在感太过薄弱也说不过去,毕竟好几次她家那个碎嘴的妹妹都是让她拦住才得以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儿,但能有这般强大的心理素质,舒敏也有些想不通,毕竟只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普通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厉害的心计呢?
  至于太后,将话放下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虽说这话有些打草惊蛇,但这后宫中本来很多事情就是彼此的一个面子。她怕的是那几个位置爬的太快的,有什么想法做了糊涂事儿,完了不好处置,才在这儿算是给个警告也算是提个醒。至于会不会有那背后之人听了想要警醒些,慎重些,也要看她有没有那收放自如的本事。毕竟,现在这个后宫还是她能说了算的。
  嫔妃们来请安本就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请安过后,太后娘娘不怎么待见的也就该回哪回哪去了,至于那些乐意多和太后叙叙话的,也都自动自发地留下来陪趁着精神头足想要玩会儿的太后打两局叶子牌。
  也是到了这个时代,舒敏才知道了叶子牌这种总是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其实也就是一种比较小的纸牌,而因为是后宫之中,便多了许多讲究,比如太后的这套叶子牌,就不是普通的厚浆纸做的,而是用薄薄的银片,上面细细地用金錾了花鸟鱼虫,这样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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