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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王爷赖皮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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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沫儿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竟然对他起了怜惜。余光瞥向四周,周围的人全都注视她和凤擎苍二人,此时看他们的神情,更加的耐人寻味了。
  “沫儿自是不会嫌弃父王的。”辛沫儿声音温和了些,别开了脸,“因为,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你,对我有养育之恩。”
  凤擎苍的心里再次扎痛了一下,“仅仅如此?”
  “仅仅如此。”辛沫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以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悠悠的道,“你过多的加负在我身上的爱,只会是我们两个人的累赘。”同样也是他的枷锁。她要不起,他更负担不起。
  她其实真没什么大志,只不过是想混吃混喝,无忧无虑的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过一辈子。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无用也好,说她缩头乌龟也罢。始终都有一层膜隔在她和他的中间,她的心真的很难再跨前一步。
  凤淞在心里长长的吁了口气。
  凤擎宇敛下了眼睑,那他呢,他是不是在她的心中,永远只是她的小叔……
  凤擎绝一见形势不对,又恢复到原位,脸立刻沉了下去,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向着旁边静默不语的左婉看了眼,眼神示意,该她出场了。
  左婉手一紧,慢慢吞吞的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看着辛沫儿道,“恐怕不仅如此吧。”
  辛沫儿不明白她这个时候站起来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答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就在前不久,漓江边,本宫可是亲眼看见小郡主你和旭王爷深情相拥不说,还如夫妻般火热相吻。”
  左婉的话一落,在人群中立刻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婉儿!你胡乱说些什么!还不坐下!”凤擎绝一声斥呵,似是对她的举动十分不悦。
  辛沫儿这才顿悟,原来这二人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那日她以为凤擎苍溺水,所以准备对他进行人工呼吸,谁知他是装的,反过来被他吃了豆腐。那一幕,恰巧被凤擎绝看见,当时左婉分明就不在场。
  这会儿,站出来将事情揭露的却是左婉,不是凤擎苍,明显二人私底下就已经商量好了,等的就是这一刻,好让凤擎苍还有辛沫儿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
  凤擎绝自己不敢站出来说,怕的是引起凤淞的不满,罢掉他太子的位置,但是左婉站出来说就不一样了。而且凤擎绝此番装作掩护,更是让人信可了左婉的话。
  同时也让凤淞觉得他是个懂事的,大度的。
  “太子妃,今日这么多人在场,你可要谨言慎行方好。”凤淞声音沉了下去,一双威俨的双眼直视着左婉。
  “回禀父皇,儿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那日确实是儿臣亲眼所见,当时绝也在场,他可以作证。”左婉心里有些忌惮他的眼光,面上却未改色。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不用问了,本王做过的事,不会否决。”凤擎苍没有给凤擎绝开口的机会,他本就没想瞒任何一个人。
  凤擎绝嘴扬不自觉的勾起,他自己承认了更好,免了他一顿唇舌。不过面色还是带着焦虑的看着左婉,呵斥,“还不退下!”
  左婉却没有立即坐下,接着刚才的话道,“原本儿臣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是儿臣担心辛沫儿若继续留在旭王府,旭王和她会做出天地不容之事,儿臣此番说出来也是为了皇室的颜面。旭王爷是绝的兄长,那么便也是儿臣的兄长。臣妾为免他继续沉沦下去,这才站出来抖出了一切。若有不对之处,儿臣请父皇责罚。”
  凤淞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眸色冗长,拂了拂手,慢道,“退下吧。”
  左婉这才恭首坐回了席上。
  台下的众朝臣以及各家的千金们全都低下头,私底下小心的议论着。
  辛沫儿脸色有些苍白,她前些日子无事之时在旭王府的书房翻看了一本秘史,上面清楚的记载着对这类案例的处罚。南昭国对这等禁恋管得十分严厉。
  据说三百年前南宫国的皇室贵族也有类似情况出现,男子被削了爵位,女子则被石沉大海,喂了巨鲨。
  还有一百年前的一起案例,更加严厉。男子被切去了小鸟,从此不能行仁道。而女的被毁去了子宫,并在子宫里灌注了大量的蚂蚁,任之嘶咬食肉,生不如死。
  之所以处罚的这般重,则是为了警示后人,不可犯同样的错误。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凤淞低着嗓声反问了一句。
  “无论说多少次都是一个答案,儿臣就是吻她了。”凤擎苍毫不犹豫的将左婉的意思重述了一次。
  辛沫儿只觉脚底下的凉意噌噌的上涨,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凤擎苍,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因为他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可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还承认了那夜所发生的事。
  其实,不就是一个吻嘛……
  也没什么的,辛沫儿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很自觉的站了出来,笑道,“不就是一个吻吗?我吻过的人可多了,太子妃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我还吻过我们家的小黄呢,也吻过我们家的奥利奥。难道我们家那只小黄狗还有小八哥鸟都有罪?如果想凭这条理由就治我的罪。那,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凤淞的表情刚稍稍好转的时候,左忠插了话。
  “小郡主未免也太会狡辩了些,一条狗,和一只鸟,怎能和人相提并论。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呢,还是在侮辱旭王爷呢?旭王爷可是人中龙凤,盖世无双,怎经你这般比喻。”久未开言的左忠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他这番话说的言之凿凿,看上去是在为凤擎苍说话,还将他捧了一把,实则暗藏杀机,意指辛沫儿和凤擎苍之间早已有染。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跟着应声附和。
  “不就是一个吻吗?!瞧你们这点出息!哪家的父亲没有吻过自己的女儿的?!本小爷我是沫儿的皇叔,也吻过沫儿呢!你们有本事将本小爷也算进去!”
  ‘咣’的一声,凤擎宇耍起了他混世魔王的脾性,将酒席上的酒樽摔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的胆都差点被他吓破胆,纷纷止住了语,不敢再议论半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他,沦为他的把子。
  辛沫儿心里暗暗为他叫好,关键时刻,这小叔还是用点用的。虽然她不记得凤擎宇什么时候吻过自己,但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很识趣的将嘴闭的严严的。
  “的确,只是一个吻,算不得什么。”南宫云眼底有着受伤,脸上却并未露出任何的不悦,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走到了辛沫儿的面前,执起了她的双手,“沫儿,随我回祈东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你是属于那里的,这儿并不适合你。”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如果爱上一个人,便会生死契间,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还说过,她不求他的男人有多大的荣华富贵,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更深深的记得她说过,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很希望成为她口中的那个人,执她之手一辈子,笑看春暖花开。
  他不可自抑的跌进回忆里,深眠如水。
  他也曾在心底告诉过自己,他对她的爱,就算她视若无睹,依然存在……
  辛沫儿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认真,但也看到了浓浓的伤感。
  心倏地一紧,仿佛有什么被打开一样,却是看不到,摸不着。
  紧紧的抿起唇,仔细的看了他半天,终于吐出一句,“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到过你,可是我又记不得了。”然后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们曾经是不是很亲很亲的人?”
  或是说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原本就保存着对他的记忆,而她四岁占具了这个身体后,便忘掉了一切,现在见到前主人的熟人,所以心中对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久违感?
  其实,辛沫儿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她比较愿意相信的是日久生情。
  虽然她和南宫云见面的次数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他和自己认识久远。
  南宫云半是无奈,半是挫败认真的看着她,浅笑道,“你忘了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来。”
  凤擎苍心中一颤,仿佛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般,心不可抑制的疼痛。
  辛沫儿眨了眨眼,同是认真的回视着他,“也许,你会发现,其实我并不是以前的那个我,或者说,你要找的人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不会。”南宫云宛尔一笑,宛如那水中盛开的水仙花一样好看,“无论哪一个你,都是同一个你。一直都是。”
  “哈哈!哈哈!”凤淞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想到南宫太子对我们的沫儿这么深情啊,好!好!既然你们二人情深似海,那么也就不必再培养感情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为你们完婚吧!”

半路被劫
  “哈哈!哈哈!”凤淞突然大笑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没想到南宫太子对我们的沫儿这么深情啊,好!好!既然你们二人情深似海,那么也就不必再培养感情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为你们完婚吧!”
  辛沫儿努力绽放出一个云淡风清的笑容,虽然南宫云不错,可是,这种被人操控婚姻的感觉真的有些不爽,有种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最主要的是,南宫云是祈东国的太子,她就这么嫁过去,他以后身边岂不是会有很多女人?说不定还会有小三小四时不时的找上门挑衅。
  那她岂不要化身成战斗机,每日里驱赶那些扑过来的洪水猛兽?
  却不想,她脸上的笑容让凤擎苍误以为,南宫云就是她相中的人,所以不管他是明的,还是暗的在暗示,她却始终不肯对他敞开心扉。
  这就是她始终对他无动于衷的理由吗?
  凤擎苍嘴角扯起,自嘲和颓废不经意的流露。
  南宫云目光锁定在辛沫儿的小脸上,竟是拒绝了凤淞的提议,“现在还不行。”
  凤淞双目一凛,脸上的笑意消失,“南宫太子这是何意?”
  “婚期之日,你我说了都不算数。”南宫云低下头浅看着辛沫儿,“沫儿说了才算数。”
  辛沫儿只觉一股暖意在心间蔓延开,暖暖的,满满的。
  凤擎苍立在原地不动,没有阻拦,没有说一句话。
  “是啊,父皇,您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沫儿什么时候嫁是她自己的事。”凤擎宇不希望沫儿远嫁祈东,赶紧开口。
  “你知道什么!你又瞎掺和什么!”凤淞斥了他一句。
  “感情的事,人家会有盘算的,哪轮得到您老人家瞎操心啊。”凤擎宇无视他的怒意,然后用身子撞了撞凤擎苍,“你倒说句话啊!小丫头都要远赴他乡了,你难道就不站出来说句话吗?”
  “她远赴他乡是好事,本王为什么要拦?成日的只会给本王找麻烦,去掉了这个麻烦,本王高兴都还来不及,还有何话可说?”凤擎苍一反常态的不再阻拦辛沫儿的离去。
  “你确定你不阻拦?你确定让小丫头嫁给南宫云?你敢说你以后不会后悔?”凤擎宇怒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辛沫儿要嫁给南宫云,他心里就难受。
  他宁愿辛沫儿永远待在凤擎苍身边一辈子,最起码他还能日日都能见着她,无论什么时候想见她的时候,策马出宫,便能见到了。
  “她爱嫁给谁是她的事,后不后悔这是本王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凤擎苍脸上一丝喜怒都没有,竟是出乎意外的平常。然后一拂衣袖,将辛沫儿撇开,独自离开了宴会。
  辛沫儿心中一窒,竟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单。
  随即摆了摆头,他哪里会孤单,他向来都孤傲惯了,怎会孤单。
  他刚刚都还说了,她是个麻烦,她这个麻烦离开了,他只会高兴。
  其实,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了,既然九年前,他舍得将自己送去太白山。那么九年后,他也同样会舍得将自己嫁去异国他乡。
  合乎情理的很。
  辛沫儿抚了抚胸口,将胸口那股烦闷的不郁感散去,朝着他的方向大呼,“那好!既然你将我当作你的麻烦,那么明日我就离开南昭,嫁去祈东,免得两看生厌!”
  “你爱使小性子,没人能阻拦得了你,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哭鼻子就行。”凤擎苍没有回头,脚步顿了一秒,迈着流星步离开了。
  在辛沫儿的眼中那白色翩翩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朦胧,越来越迷离。慢慢的化作一个白星,最后至无。
  辛沫儿最后冲着天空大喊,“谁会哭鼻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生下来就不知道哭鼻子是什么滋味!你个没心没肺的臭狐狸!”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摇了摇头,这样的她,怎堪当祈东国的太子妃啊。
  她嫁过去,那便是未来的祈东皇后,任何人都更改不了。因为祈东皇膝下就一个儿子,那么南宫云的太子妃,没有悬疑的便是注定的祈东皇后。
  只是她这副大大咧咧的性子,着实不适合做皇后,嫁过去岂不贻笑大方。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南宫云放着才色兼得,有着血统纯贵的公主不娶,为什么偏偏就看中这么个会使性子的小丫头。
  南宫云见辛沫儿凝视着凤擎苍消失良久的背影发怔,琥珀色的蓝眸暗了暗,染上一抹清忧。
  辛沫儿突然转过身,对着南宫云道,“你先回驿站吧,我回府收拾些东西,明日你来接我。我们去祈东。”
  “好。”南宫云颌首。
  这里的气压太低,辛沫儿不想再在皇宫里久留,无视所有人,临走前连个招呼都懒得和凤淞打,就匆忙离开了。
  兰音轻叹了一口气,脚步紧随着她。
  南宫云见她离开了皇宫,便也没有了兴致在这里久留,草草的拜了个别,回到了自己的驿馆。
  辛沫儿出宫后,却是没有直接回旭王府,直到天黑了还一直在外面瞎转悠,不知不觉间竟走到荒芜人际的林荫小道上。
  “小郡主,我们回府吧。”兰音看了看这天色,“再不回去,王爷会担心小郡主的。”
  辛沫儿撇了撇嘴,“他担心?我看他是巴不得我出点事。”
  “小郡主,其实王爷一直都很关心你的,难道你就没发觉,王爷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兰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森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既然不想回府,那就留下吧。”
  辛沫儿一惊,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左忠一人挡在了她们前行的路上,一脸怪笑的看着她。
  而左忠的身边还站着一脸得意的左婉。
  兰音脸上却是没有半点颜色,左忠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竟然全无察觉。
  可见,他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高手,武功明显在她之上。
  兰音悄悄的凑近辛沫儿,将嘴附到她耳边,“小郡主,等一下奴婢拖住他,你趁机先逃。”
  “你说的什么胡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辛沫儿白了她一眼,警惕的看着左忠,“左丞相,今日的怎这好的闲情逸致,半夜里出来就是为了截我的路?”

致命关头
  “你说的什么胡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辛沫儿白了她一眼,警惕的看着左忠,“左丞相,今日怎这好的闲情逸致,半夜里出来就是为了截我的路?”
  “哈哈!”左婉大笑出声,再不似平日的温柔宛约,而是面露狰狞的看着她,“辛沫儿,你少装蒜了,你会不知我和我爹为什么拦你的路?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乖乖受刑吧。”
  “原来明里斗不过姑奶奶我,就只能暗地里对姑奶奶下手,左婉,你也就这点能耐。”辛沫儿丝毫不畏惧,反唇相讥。
  “辛沫儿,十年前,你在凤擎苍的面前扫了本宫的颜面,断了本宫一生的幸福。十年后,你又联合凤擎苍一把大火将本宫烧得遍体鳞伤。这一笔笔仇,本宫可都记着。今日,本宫便送你下黄泉!”左婉双目喷射着浓浓的怒火,好似能将周围所有的生物全都烧着,“爹爹!女儿早就看不惯这贱人了,你还不直接将她杀了!”
  左忠没有回答她的话,全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双目阴鸷的看着辛沫儿,“辛沫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让我堂堂一国的丞相对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下跪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吐我一脸的口水,这等侮辱,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清的。你的确该死,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解我心中的记恨。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左忠脚下迅速的移动,辛沫儿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他一个眨眼间便闪到了她的身前,却被兰音给出剑阻住。
  不得已,脚步向后飘退三米。
  兰音不敢放松警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凝起十分的内力,集聚于剑上,朝着左忠所在的方向一剑划去,所及之处均泛起阵阵的白光。
  辛沫儿趁着二人打斗的空隙,从怀中拿起一个白色的瓷药瓶,从打开了瓶塞。趁其不备,迅速的来到了左婉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将瓶里蠕动的红色小虫子放到了她的嘴巴里。
  左婉没有想到她没有内力傍身,也没有武功,速度竟还会那么的快,按理来说,她比辛沫儿要稍高些,而且比她大了十岁。在辛沫儿捏住她下巴的瞬间,她可以反击的。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击力量,甚至是连呼痛都未来得及,辛沫儿就已经卸掉了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将一个红色的虫子喂食到她嘴里。
  连吐的时间都不给她,那虫子便顺着她的嘴爬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不知道的是,辛沫儿前世学过散打,所以手劲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对付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辛沫儿从靴子间抽出匕首刚刚架到左婉脖子上时,那边兰音连三个回合都没有打到,便败在了左忠的手下。
  左忠用脚踩在兰音的脖子处,只要他用一成的内力,兰音便会马上去和阎王相会。
  兰音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真的是太强大了,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轻视了她,没将她放在眼里。也许根本就用不着三招,一招完全可以打败她。
  左忠的武功绝对可以在小五和小六之上,兰音不明白,这样一个危险的人,为什么会隐藏自己的实力,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只做一个丞相。
  “住手!”辛沫儿见他下手毫不柔软,又一身的杀气,生怕他杀了兰音,立刻大呼一声,接着道,“左忠,你若再不住手,你宝贝女儿的命可就没了!”
  她没想到左忠的武功竟这么厉害,他的武功应该在凤擎宇之上,凤擎苍之下。也许,和凤擎苍持平也说不定。她为自己的这个认知感到害怕,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今日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左忠阴鸷的目光扫向她,眼里带着嗜血的杀气,脚没有半分收回的意思。
  “还不放了她!姑奶奶我这匕首可没长眼睛!”辛沫儿见他无动于衷,心中有些焦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左丞相,她不过是我的一个丫环,可是左婉就不同了,左婉是你的掌上爱女,又是南昭的太子妃,更是未来的皇后。用一个丫环的命换一个皇后的命,这么划算的帐,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兰音的泪水在眼框中打转,她一直都知道小郡主表面上看上去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又没心没肺的,其实她比谁都要重感情。
  她突然好不舍,不舍就这么离开辛沫儿。
  “你若动了婉儿,老夫我便让你和你的丫环一同陪葬。”左忠一脸肃杀,脚却依然未移动半分。
  辛沫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冒出了冷汗,“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你自己的女儿了。”
  手中的匕首迅速的移到左婉的胸口,朝着她胸口就是一刀,穿了个血窟窿,然后迅速的重新架回到左婉纤白的脖子上,威胁道,“这一刀,只是她的胸口,下一刀,便是她的心脏。”
  左婉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心里上的恐惧,已将她压得神智错乱,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只脚仿佛已经踏入了阎王殿,连忙出声哭喊道,“爹爹!你快放了你脚下的丫环吧!她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贱婢,而我却是您的女儿啊!您不是一直以来都余愿未了吗?女儿可以帮你的啊!女儿一定乖乖的帮你!你别忘了,我手上可掌握着你大料的资料,我若死了,那些东西肯定会马上被呈传到皇上的面前……”
  左忠一双苍老却尽显凌厉的眸子一片暗沉,冲着她厉呵一声,“住口!”
  左婉吓的连忙闭了嘴,身体却是不住的颤抖。
  辛沫儿的耳朵如兔子般立的老高,心里思忖,原来,这对父女也只不过是表面看上去父慈女孝罢了。
  左忠将脚从兰音的身上收回,兰音不敢迟疑,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伤跑到了辛沫儿的身边,手上的长剑仍紧持着,小心翼翼,保持高度注意力的看着左忠。

身陷漠西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血涓涓的顺着左婉的胸口往下流,她几乎痛的直不起腰来,若不是辛沫儿将她拖着,她现在都已经伏到地上去了。
  最可怕的是,刚刚她吃下去的那只虫子在她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一点一点的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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