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岛静夫日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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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行动中，友军要使用24厘米口径的重炮，可望在一瞬间击中目标，把敌军吞噬。
　　但是，与后方联络，因连日的降雨，非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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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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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二日阴坂上澄
　　雨不再下了，到下午，积水也退了很多。
　　根据昨晚的侦察报告，敌人仍在正面前方，可能是由于涨水的缘故吧，移动了一点位置。枪声依然稀稀落落。其后敌人也没有来袭，友军也无牺牲者。我军紧盯着涨水的对岸，等待出击的时机。
　　有关武器的文件全部提交完毕。进攻的日子还没有决定，将领们在等待天气好转。根据上个月中旬的状况，现在早应渡过河，把敌军逼圧在南昌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只得眼望敌阵，扼腕叹息！
　　这半个月来，一直在泥泞中奋斗，军靴破损严重，于是叫来第八中队的靴工兵，连夜修理。
　　这段时间，我不知怎的，晚上盗汗，不能熟睡。心里总是不安。
　　如往常一样，饭还是能吃。真不知怎么搞的，是神经衰弱吗？
　　过去不太想起的故乡的事、将来的事等等，这时都不断涌上心头，弄得心情沉重。真想早一天消除这种思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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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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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三日阴坂上澄
　　前线异常宁静。斋藤少尉任大队本部瓦斯负责人。水渐渐地退了，但是与第六中队联络的小道仍然未露出水面。我们在郁闷的天气中待命。
　　从三月十日起，又恢复通信了。但在这样的地方，根本没有寄信的机会。
　　这段时间的给养，由于下雨无路，在远离泥田的地方，只放着以往储备的东西和豆酱、酱油。在附近拔来萝卜和蔬菜，做成酱汤喝。没有发甜食了，很想吃。
　　下次作战，决定彻底使用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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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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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四日晴坂上澄
　　敌人的情况没有变化，我们也依然原地待命。
　　竹中少尉接到返回第五中队的命令，小林少尉继其后任。本部第七中队远藤军曹去德安联络情况，顺便请他帮忙寄出家信，已经好久没有给家里写信了。
　　板仓副官带着桑野伍长去四九部队联络。
　　今天小卖部的羊羹在一块块地卖，一些航空邮件和挂号邮件也寄到了，但没有我的。像我这样没有妻儿的人是不会有信来的吧。这段时间我总是为很多事忧心忡忡，真没办法，是神经衰弱吧。
　　去医务室洗澡。进攻的日子仍然待定。闲着无事，反而令人担心。这次战斗关系重大，所以部队慎重行事，反复制作作战计划。
　　一晚上安排两名下士官值班，军官也有一人值夜不睡。
　　前线稍微传来几声枪响，大队长就会来问怎么回事。大队长也不容易当啊。白天部队卫兵对敌密切监视，本部也派人注意监视敌情。警戒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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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送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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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五日晴坂上李
　　太阳终于露脸了，难得的天气啊！柳树也长出绿色的新芽了，这样的阳春天气比日本内地早一个月。
　　早上点名的时候，传令兵们像往常一样，仍然没有起床，队长叫骂着让他们起床去做体操。
　　不一会儿，第五中队报告说，昨夜在第一线的分哨，由于不注意而烧毁了枪、剑及其他几套武器。队长非常生气，为此和渡边中尉等一同去联队本部处理该事并汇报，再去大行李部借枪。
　　傍晚，因为竹中少尉要告别本部，举行了简单的送别宴。
　　晚上整理弹药现状表，但是不知为什么，计算总是不合，情绪比白天还糟，终于把它扔在一边。这段时间脑子总是有点不正常，也许是神经衰弱吧。对战地变得深恶痛绝。每天挨训斥，真是气愤填膺。闷闷不乐，抑郁难耐。
　　到底是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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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口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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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六日晴坂上澄
　　翘首等待的日子终于定于二十日。天放晴了，地上的积水也大大地减少了。
　　第五中队将守备任务移交与骑兵队，然后到嘴上余澄（地名）附近集合。
　　第一线白天极其平静，到了晚上，敌人向冈田村开炮，继而潜入该村。第六中队在冷口澄附近遭到敌军猛烈的枪炮射击，我方以RBA应战。
　　傍晚，由副官作了联络训练，这次的训练重点是如何进行空地联络。另外，也告诉大家用旗子作信号等大队内部的联络等种种周密的计划。一夜值班三个小时，还不是很难受的事。远处山上燃着火。从明天早上起，前线我军将开始佯攻。
　　根据计划，我部将在后天的晚上撤出此地，到健昌车站附近集合，作师团的预备队。如果渡河成功，则继续渡河，竭尽全力完成以后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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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昌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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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九日晴健昌附近
　　昨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今天又要制作弹药现状表，记录弹药补充情况等，忙个不停。
　　下午五点，撤出露营地，向健昌车站前进。作为师团预备队的我部终于到达师团所在地健昌车站，与久违的中野曹长见了面。桑野伍长去联队听命了。在前线负伤的人员陆陆续续被送回来，我们毕竟还是在战场上啊！
　　终于明天就要发起总攻了，我军要在修水敌军的面前决然渡河。健昌车站没有可住的房屋，部队只有露营。半夜，前线枪炮声此起彼伏。雨又下起来了。仅本部还有屋檐，中队就只得搭帐篷了，真够呛啊！
　　我们再次尝到第一线辛苦的滋味。
　　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希望下雨啊！希望的是，马上一鼓作气渡河，占领南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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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枪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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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日雨健昌
　　最终，雨还是下个不停，总攻的日子到了。真不希望天下雨啊！
　　昨晚前线枪炮声大作，听说第三大队被袭，牺牲者众多。今天又补发了粮食，每个人都带着五天定量的粮食，实在好重。前两天已经补充了弹药，今天不再补充。下午四点，我军各部同时开始炮击。敌军为确保了修水河边的阵地，拼命抵抗，宛如地狱里好斗的恶鬼。我方投入了野炮、重炮等所有重型武器攻打，敌阵顿时隆烟滚滚，火海一片。
　　我们作为师团预备队，在后方悠然地观战。
　　敌军在我们的猛轰下，一发炮弹也没有还击过来。
　　炮击之后，我军本应排山倒海一般地冲过河去，但是由于天雨不能这样进攻，只是让大炮不停地进行着可怕的轰击。
　　最后，我军射出了瓦斯弹，野战瓦斯队将瓦斯一齐放射。
　　接着，步兵部队在工兵的协作下，在敌军面前毅然开始强渡。
　　我们什么时候出动，还不得而知，但随时都做好了向前进发的准备。
　　我在祝愿第一线战友渡河成功的黙祷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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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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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一日雨健昌
　　昨晚也下着绵绵细雨。是在预祝打了胜仗吗？啤酒也发下来了。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日，去年的今天正骑着自行车，挣扎在由如皋往南通去的泥泞小道上。如今，我军左右两翼部队按预定计划渡过了河，突破了敌军的第一线阵地，正在扩大战果。
　　但是这恼人的雨啊！第一线作战真是不容易啊！
　　其后的战况对友军越来越有利，其有利的程度大大地超出了预计。我部也得到马上进发的命令，大家跃然而起。首先向永修城进发。敌军好像已经全面撤退，我军就乘胜追击。
　　下午，雨停了。太阳也露出了脸。我军重炮兵正在猛轰撤退的敌军。
　　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对敌阵的炮击、通讯大大地发挥了作用。
　　修水上马上就有工兵用铁船架好了桥，已经前进到野炮队的位置的师团本部也迅速地渡了河，师团长阁下也骑马冲在阵前。我们部队作为步兵最后渡河时，已是晚上七点。
　　师团长阁下欣喜若狂。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往南昌进发了，
　　在我的生日这天，我们实现了期待中的修水之渡，感慨颇深。
　　布施部队的勇士们在修水南岸集合时，在敌军战壕附近，一匹马踩响了地雷，引起爆炸，令勇士们的心为之一惊！这里还是战场啊！
　　今天我们要前进到哪里呢？
　　修水河畔是记。
　　昭和十四年三月二十一日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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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山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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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和十四年3月22日晴戴家山山麓
　　昨天，我们顺利地渡过修水河后，又继续前进。我们的行军路，就是田埂和山间小路，因为昨天下了雨，都成了泥泞小路。所以，我们的行军费时不赶路。直到晚上，也还是没有走出多远。晚上，继续艰难地行军，又过了好几个小时，部队才慢慢集结到戴家山山麓。
　　友军进展顺利，迅速形成对敌军的追击态势。我部将按原计划明早回返原所属建制，编成支队后沿南浔铁路向南昌方向追击敌人。因为打追击战，半夜才做饭，太辛苦了。而且，因为露营，晚上冷得不能入睡。天一亮，部队又整装前进，到达嘴上埠（地名）时，就听见前线激烈的枪炮声了。不久，山炮队遭遇几百名敌军，陷入了苦战，向步兵请求增援，第一大队马上应援。
　　今天，晴空万里。我军威猛进击，到处歼击消灭残敌。我们的行军路变得狭长了。天气一转好，皇军的士气也高涨起来。随着战况有利地进展，旅团新编成的佐藤支队再加上布施部队及迫击炮和山炮等配属部队都在师团的旗下继续前进。
　　傍晚，我军第一线部队遭遇了敌人，交战激烈，前进受阻。于是，我们就在河边露营。此处原驻有很多支那兵，仓库也是改建过的，有一栋大房子。附近还有许多弹药、物品，这些都成了我军的缴获品。大行李部行军的路线路况很不好，所以很晚了才给我们补给糧秣。我们随身带着食品、弹药、瓦斯器材等很多的东西行军，还背着帐篷、重物前进，确实很辛苦啊。尽管如此，昨夜还是回到了宿营地。煮了久违的酱汤来吃，真是香甜至极。天气放晴，行军就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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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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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4日阴港仕刘…马路口市
　　前面的敌人还在顽强地抵抗，能听见左翼第6中队方面传来巨大的枪炮声。这里有很多猪，到处都是，于是就杀了猪来吃。队长照例一大清早就喊道：“准备出发！”想睡也睡不了，只有发发牢骚。今天给第6中队发了6箱步枪子弹和100发手榴弹，这样多的发放实在令人吃惊。
　　小行李部也要过河，所以就只有很费事地搬运弹药了。下午时分，敌人退却，前线也就平静下来。各中队都增加了几名伤员。收到联队右翼第1大队方面的报告，得知他们出乎敌人意料地渡过了河。于是，联队决定第二大队也从同一地点渡河，下午2点出发，我们前往渡河点。河上只有两条小船，不管怎样努力，渡河还是很慢。我们呆在田野中待命几个小时，同昨天一样在等待中到了晚上。
　　雨越下越大，与两三天前的温暖气候截然相反，太冷了，穿上外套都还冷得直打哆嗦，只有等着天气重新转暖了。
　　现在，敌人逃得远远的，连枪声也听不到了。工兵除了划船协助我们渡河外，同时夜以继日地在波涛滚滚的河面上架桥。我们用马驮着步兵炮、山炮等渡河，昨天，第三大队的几匹马在渡河行动中牺牲了。各队都是这般辛苦，好在全体人员都平安无事地完成了渡河任务，集结在马路口市露营。时为凌晨二时。
　　露营之地虽然叫“市”，实际上只有一百多间房子，相当于一个大的村庄而已。我们住宿的这间房子本来是敌军的包扎所。几天以来，我们都睡眠不足，把背包当枕头就躺下睡觉了。前后不知，就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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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子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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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5日阴马路口市…乔东张
　　连续好几天的行军，我们非常疲惫，可是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又飞身而起，去追击敌人。敌人全面撤退，据报告，敌军正沿南浔线陆续退却。我们在路途中的屋场郭（地名）吃完早饭，横断南浔铁路至雷子岗，以本部作为先头部队前进到丘陵地区。到达大加岭地区时，我们遭遇到突如其来的几十名敌兵的射击，我们使用特种烟击溃这些敌人。出发之际，得到侦察机的通报说，到南昌的沿线都没有发现敌军，这情报很让人吃惊。机关枪中队有一名士兵受伤了。
　　本部取左路而行，向旅团的行军目的地雷子岗前进。途中，又遭遇了一百多名敌兵的阻击，我军反击奋战，飞机也加入了战斗，猛烈地进行轰炸。经过两个小时的战斗，终于击败了敌军。
　　下午3点半，退击敌人后，大队明确了下一步的作战方案：联络重掷弹筒小队和空军，使用瓦斯，继续奋战。很遗憾的是斋藤中尉肋腹中弹，壮烈牺牲。中尉作为年轻有为的军官值勤于本部，得到了本部全体人员极高的信任和厚望。他的战死是有意义的，应当有助于转变战场的风气。眼看着就要占领南昌，但他已成了护国的神。呜呼！永远安息吧。
　　傍晚，我部执行命令下山，到达乔东张（地名），成为旅团的预备队，我们吃了盒饭，就要沿南浔铁路前进，可是的命令有变，我部改为就地宿营。我们把斋藤中尉的遗体暂放在附近某处。大行李部来补给了粮秣，可是小行李部没有联络上，所以弹药得不到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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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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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6日阴乔东张…熊庄
　　敌人全面撤退，我军支队乘胜追击。早上8点，我部队作为旅团总队进行猛烈追击。我军沿南浔铁路追击再追击，前面敌军一兵一卒都没有。只是南浔铁路的枕木全部都被搬走了，到处都挖了反坦克战壕。但是，无论是什么地方都有我军步兵在不断前进。鲜花岭和桃花岭一带的山林里，有一些敌军的阵地建构，可是敌人毫无抵抗地逃跑了。当地居民的牛和猪被零星地丢弃在田野里。下午3点，前锋部队遭遇败走的残敌，战斗开始。我部队从左面进行包抄，一举歼了灭敌人，然后在小丘陵地带前进再前进，歼击逃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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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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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7日阴熊庄…南昌东北中州
　　昨夜在南昌附近露营，房屋很好。遵照旅团的指令，我们在原地待命。我们煮了猪肉，大家吃得很香。当前，敌军大势已去，我军应该轻装出动，马上歼灭这些敌人，。
　　到达下一个村庄时，我们发现了很多敌人遗弃的弹药等物，竟然还有200头马，我们把这些马全部捕获了。
　　中队使用附近的民船一鼓作气渡过河去，在赣江的中州登陆，然后进行扫荡。小行李部隔了三天追赶到本部，给部队补给了弹药。
　　从对岸的南昌，一声枪响都没有传来。是没有敌人了吗？还是有敌人？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本部也在傍晚渡河，向中州前进，到达岛中心时已是夜晚零点。这样我们已是几天连续夜行军了。
　　据说，第6中队和第8中队在夜色中到达了南昌对岸，见机渡河，冲进了南昌城。今天抓到了几十个俘虏。
　　明天我们就要进入期望中的南昌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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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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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28日中州岛…南昌
　　凌晨3点，我们听到了第8中队在南昌东北一里处成功顺利登陆的消息。本部认为，现在是良机，只有振作精神马上起身进军。我们到达南昌对岸时，不见敌影，不闻枪声。于是，本部在黎明时果断渡河，登陆后吃早饭。
　　这时，听得无线通信报道：第3大队昨夜就攻破了南昌城，现在正在城里扫荡。对我们来说，遗憾至极的是让其他大队抢了头功。这样的话，我军只有把南昌东北角作为目标前进了，这是当前最有希望建功的地方。
　　远望在我军的空袭中被彻底破坏了南昌码头，感慨颇深。赣江对岸有很多用混凝土建造的堡垒和一些散兵战壕。几天以来，敌人不断地使用民船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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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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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30日晴南昌
　　遵照今天的命令，我部明天早上出发，去南昌东南4里处扫荡残敌并担任警备。
　　我们在南昌好不容易才弄到一幢非常漂亮的房屋，里面有肉、蛋及其他甜品，征集品极其丰富。呆在南昌的3天，我们确实过得是大老爷的生活。
　　下午，我和副官一起游览了市区。
　　南昌不愧是最近几年获得飞跃发展而建立的军事大都市，市区豪华而壮丽，城墙也焕然一新。但是，几乎看不见城市居民。以师团司令部为首的各个部队都集结而来，城里到处都是军人。街道的重要场所，由于我军毁灭性的空袭，能够看见残留的战火痕迹。不过，其他地方只要接受我军部队的征集就会太平无事。南浔铁路被支那军炸毁而切断了。
　　下午，天气渐渐放晴，热得都要冒汗了。回来的途中，副官的一位在《读买新闻》社的朋友请我们吃了饭。他说，我们一起拍的照片将作为新闻图片在近期发表，或许现在遇见谁都觉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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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那人的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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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3日晴陈村
　　今天天气很好，但气温却变冷了。一会儿夏一会儿冬的，支那的气候就是易变。今天要开始做点事了，但是因为没分配什么任务也就算了。我去支那人的理发店理发，好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理发了。我去办公室，挂上了很多美人画。从今日起，点名时要做体操。
　　傍晚，我们使用了掷弹筒之后，队长带领着我们拿着刀把数名俘虏兵作为试刀的对象，一个个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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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树下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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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7日晴枫树下陈村
　　今天仍是好天气。昨天感冒了，今天没见好，还闹肚子，感到身体有点不舒服。
　　本部对武器的使用实行个别调查制。弹药等如果没有任何报告，想得到很多弹药是不可能的。
　　今天晚饭吃的是征收来的咖哩饭，好久没有吃这样美味的食物了。晚上，队长任命我去给第一线部队补发弹药，命令小行李长去受领弹药的补给、有刺铁丝等。后来我们又在副官室里就使用信号弹进行联络的问题作了约定。
　　白天，在部队本部，冷野少尉作了关于这次在南昌攻击战中使用瓦斯的战斗经过的报告。西泽中尉被任命为尾家部队瓦斯作战指挥官。
　　晚上又值夜班，值勤两个小时，这次值勤要等到前哨来换班，实际上这些事是无人过问的，过于的看重这些就有太傻了。
　　今天第6中队小林少尉去抚河对岸的村庄侦察时遭遇敌人，双方进行了战斗。大批敌人终于返回抚河对岸了。针对敌人复杂的情况，前线的警戒越发森严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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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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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2日晴枫树下
　　昨夜，雨渐渐停了，但由于庭院里积存着雨水，所以还是在屋里点名。10点，上级命令全体成员紧急出动，带上防毒面具轻装前进。10点半，我军从枫树下出发，向目的地谢埠市进军。据情报得知，敌人在抚河对岸构筑阵地，进行坚固地防御，有时还进行示威行军和威慑性的射击。听见这些，大家都猛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不安。
　　我军一到谢埠市，就被敌人察觉了。他们狂妄地发射了几枚迫击炮弹来迎接我们，所以我军也就发射十几发联队炮进行猛烈反击。队长对难民进行宣抚宣传后就回去了。我们午饭都没有吃，饿着肚子到傍晚，晚饭就太香了。谢埠市的居民大部分都回来，开设了各种各样的商店，很有些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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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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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4日雨枫树下
　　早上开始下雨了，上级命令以复哨方式执行警戒。得知师团长视察暂且中止的消息后，我们就接受了扫荡抚河右岸地区敌人的命令。
　　我们为明后天在敌前强渡抚河做准备。那么，敌人将如何应对呢？
　　通信中断2个月来，期盼好久的信到来了。我收到了家里、三桥君、河井等在1月和3月寄出的信。三桥君的来信说，忠二君已经凯旋归国了。家里还寄来了邮包，什么时候才会到呢？神户也送来了杂志。
　　傍晚，本部全体成员和掷弹筒命令传达者等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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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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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7日晴枫树下
　　凌晨1点，趁着黑夜，上级决定第一线部队驾驶帆船率先在敌前渡过抚河。敌人因为涨水而疏忽大意，我军秘密渡河取得圆满成功。于是，我军顺势扩张战火。
　　天明时，我军集中山炮、联炮等一齐发射，抚河右岸地区顿时地动山摇。
　　敌人因我军突然袭击而败退，我们俘获了很多武器。按预定的计划，我们是白天前往，黑夜撤回。在万村我军遭到敌军的反击，于是使用特种烟击溃了他们。因为需要补给特种烟，所以我们四个人就给第6中队作了补给。这时下起了雨，在泥泞的田间小道上行走，艰难得难以想象。我们在传令兵的带路下前进。在敌人的反攻中，一名机关枪中队战士英勇牺牲。我们将他的遗体护卫回本部。部队已经准备出发了，我也火速作好准备，和部队一起前往抚河渡河点。凌晨3点，我们又返回到谢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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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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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8日谢埠市…武庆市
　　黎明时分，敌人察觉我军已经撤退，再次袭击了作为渡河支援部队的第8中队。因此，我们又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