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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图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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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等到太阳下山啊?」

彩香很担心紫外线所以有点不太高兴,可是阿树毫不介意。

就这么地在大太阳底下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来到了梅仁丹的地方。

「……不会吧?」

彩香看呆了。

梅仁丹的草上真的开着花。

花苞只有像淡红色的仁丹那么小,所以开的花苞也小不点儿一个,可是鲜艳的粉红色花朵就算在一段距离外也看得见。亮黄色的的花蕾更为它增添了几分姿色,衬着五枚模样简单的星形花瓣,简直就像是量产的小玩具那么可爱。

花朵在梅仁丹间爆满,一朵、两朵、三朵,有如繁星点缀。

「我到现在都没看它开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

「应该是在夏天一开始就开了。」

听见阿树这么回答后彩香惊讶地又说了次「不会吧」。

「花开的话我一定会注意到的,花长得这么显眼!」

「所以啊,我说……」

阿树一脸兴味盎然地笑着。

「是时间嘛。」

跟上次问他时那吊人胃口的回答一样。

「你除了上下班以外的时间很少经过这里吧?所以看不到啊。这种花只在现在这个时间左右绽放,早上你经过时它还没开,晚上回家时它已经谢了。」

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彩香诧异得梦眨眼——开花还是有时间限制啊?

「其实它的花期满长的喔。有时候都已经开始结果了花还是在开,只是开花的时间很固定。它叫做栌兰(注41:栌兰为马齿苋科假人参属,又名土人参、波世兰。由于根茎形似人参而得名。花期为五到七月。)。」

「是鲈鱼的鲈吗?」

「如果有长得像鲈鱼的花,我也很想看耶!其实栌兰又叫做爆兰,爆炸的爆,是会爆破的兰。因为它的花苞绽放时就像爆破一样,也有人说是因为种子会像爆炸般的飞出去,总之有各种说法,不过啊,这种花的绰号比较酷喔!」

阿树要彩香看一下手表,再过不久就是三点半了。

「因为是午后三点开,所以又叫做午后三点。」

那时,阿树的确是那么说。

*

「天哪,我那样讲吗?」

完了完了!阿树拍着自己的额头。

「对啊——你那样说啊——」

彩香恶劣地在旁加油添醋。

「可恶!可是我对园艺品种不熟啊!栌兰原本就是观赏用……」

「可是你说到底是被归为野草还是园艺种,还不清楚耶~」

「拜托拜托!别追杀我……」

阿树抱着头躲在棉被里。他在关于植物的知识上很少会犯下这种粗心大意的错,偶尔一、两次让彩香觉得更好玩。

「有时候明知道那是错的,却还是会不小心说错……」

「结果你不在时,害我找得辛苦死了!」

当时的怨气被拿来算总账,彩香口气稍微刻薄了起来。

*

阿树带她认识「午后三点」的花之后,下一个夏天来临时他已经不在彩香的房间。

突然别离。阿树连再见也没说地就悄然踏上了旅途,彩香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着呼吸,失魂落魄地度过每一天。

像是要追赶阿树的痕迹般,她依循着季节确认植物,从冬到春,从春到夏。

接着在行道树底下又开始长出了梅仁丹。

啊——!是午后三点。

彩香想起了阿树跟自己说的那个绰号,倏然停下了脚步。

「……你的本名叫什么呀?」

彩香忘了它正式的名称。

接下来的几天想破头也想不起被忘记的「本名」到底叫什么?因为在午后三点开,所以叫做午后三点。这个绰号也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结果只记得这个。毕竟是小事一件,当场把它抛到了脑后,但突然想起时总是很在意,就好像在亮晶晶的世界里突然在角落处出现了一抹阴影。

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已经超过了可以可以忽视的忍耐极限了。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啊?那个东西的本名叫什么?

原本只是把电脑拿来定期检查邮件而已,彩香罕见地把它搬出来,搜寻「午后三点」这个字。可是——在植物方面的搜寻结果是零。

「咦——?」

因为是绰号所以才找不到嘛?可是见到的搜寻法碰壁的话,那再来就只好认份地靠脚去找了。

彩香在放假时跑去图书馆找,也买了一大堆图鉴回来调查,可是在索引里标示着「午后三点」的图鉴,连一本也没有。

兰!对了!他那时候说「兰」!彩香总算回想起这一件事,翻到兰的页面。可是就算是只介绍兰花的图鉴里,也没有「午后三点」。

该不会是……图书馆的图鉴太旧?他那时候说图鉴上还很少刊登。

于是彩香还跑到了大型书局,把重得要命的图鉴搬下来翻,可是「午后三点」仍旧是身份不明。如果每一页都一字不漏地看完,那也许找得到,可是在书局里没办法这么做。

可以确定的是花旗在夏天,然后名字里有个「兰」字。

真的是兰花吗?有那么单调跟朴素的兰花吗……?

歪着头想着想着结果又回到了网路上。

她先用手机把「午后三点」的模样拍下来,接着丢到植物论坛去问。

Q.请问这种花的正是名是什么呢?我朋友说它的绰号是「午后三点」,可是我用绰号找却找不到。我记得它的名字里的确有个「兰」字……

没多久马上有人回复,离发问还不到几小时。这些常上网站的人大概把愈早解答出正确答案当成是能力的象征,所以争先恐后地寄来答案。

A.??栌兰。明治初期时由热带美洲传入日本后变成了归化植物。当成是输入来做为观赏用,但因为种子会爆裂,因此似乎已经野生化,路上常可看到。

A.??栌兰就是「爆兰」,名字由来的主要说法是因为它的花像烟火爆炸般美丽,所以被取了这名字,但也有人说是因为种子很会弹开四散。不过它的种子的确很会爆开,常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生长,由于繁殖力强所以很容易野生化。

A.??没听过「午后三点」这个名字耶,不过因为它在午后三点开,所以被人称为「三时草」或「三时花」。你朋友是不是记错了?要不要再跟他确认一下?

A.??其他的别名还有花火草跟珊瑚花,因为红色圆滚滚的果实长得很像珊瑚。

彩香忍不住对着荧幕失笑——什么会走的活植物图鉴啊?你犯这什么烂错误啊?现在在这里的话,我就要疯狂地笑你!

笑着笑着,泪水却把荧幕遮掩得看不清。是我眼睛累了吧,我不是在难过。阿树突然不见、什么话也没讲就不见,可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决定想等就等。他随性说走就走,那我也可以说等就等。所以我已经不会再为你哭了。

彩香擦干泪水,回复网友的解答。

谢谢答复,我一直想知道它叫什么名字?现在感觉舒服多了。我朋友外出旅行没法联络,等他回来后我一定问他。

彩香写完后按下重新整理键,发现又有了新的留言。

A.??栌兰虽然名字里有个「兰」字,可是它不是兰科而是马齿苋科。提供给你参考。

彩香惊愕莫名。

马齿苋的话我很熟啊!是种滑溜多肉的野草,可以食用,拌上了醋味噌后的口感滑嫩美味。阿树还在时我们常去散步采它回来做菜。我今年也模仿了一下,开始就是不像他做的那么好吃。

为什么你今年不在呢?为什么不像去年一样做这道菜给我吃?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已经决定了不哭,可是又不禁哽咽起来。再等我一下,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只有现在。

泪水有如溃堤而下,等过了一段时间眼眸里的浪潮才退了回去。接着彩香回复了新留言。

谢谢你。没想到它居然是马齿苋科,长得一点都不像,吓了我一大跳呢。我男朋友只跟我说了它的名字……

回复完后彩香才惊觉自己把朋友打成了男朋友,焦急地想改,可是那个论坛的留言设定成无法更改的模式。

算了,反正我也不认识这些人。

这么想,结果再也没去打开那个论坛的网页。

*

「什么啊——!你居然在网路这么写喔!拜托啦!丢脸死了!」

阿树更紧张地把头给抱住了。

「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你在的话就可以问你,可是你又不在!而且你还跟我讲错了!」

突然转向一旁,发现阿树正缓缓地抚摸自己的头发。彩香很喜欢那碰触头上的手的重量跟暖意。

「你还在生气吗?」

他担心偷觑的表情让彩香没办法假装生气了。

「不生气了啊。」

虽然等了好久也好辛苦,可是现在已经什么都无所谓。

现在他就在这,再也不会离开,以前的事就算了。当初他是为了要回来才离开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

「太棒了,老婆大人的心情变好了!」

阿树「叩」地一下把额头靠上了彩香的额头。这对他来讲好像是很自然的动作,可是彩香直到现在还是会害臊。

其实——

虽然已经不生气,可是现在还是会恐惧。像是阿树比较晚归的时候,或是只有彩香自己在家的假日。

猛然一想起便无法承受。

回到家后,阿树已经不在的那一天。

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发现阿树已经离开的那个晚上。

就好像胸口破了个洞。这种老生常谈的表现法自然有它被沿用下来的理由,因为它精准表现了那种时刻的心境,别的表现法无法取代。

一想起那种空洞感,彩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于是——

如果阿树不回来这里怎么办……

因为被阿树留下来过一次,从那时起,这想法就犹如鬼魅般依附在她身上,一旦想起,便无法靠自力抹去。

阿树回来这里后开始携带手机,这样的时候她会哭着拨他的号码。

如果这种时候刚好收不到讯号,那就真的完了。彩香会控制不住地持续留言、病态般的传送简讯。

『阿树,你在哪里?电话打不通喔。』

『在哪里?打给我。』

『呐,打给我吧。』

『你会回来吧?』

『拜托你打电话给我。』

『可以打给我吗?』

『打给我!』

『打给我!』

『拜托你!千万别走。』

明知这样不行却无法控制——一直到阿树联络为止。

阿树这种时候从不生气,他打电话回来时总是轻声细语,简讯要是一样。

对不起哦,刚才那边收不到讯号。

我刚在开会没办法出来。

别担心啦,我一定会回去。

啊?我不会生气啊,你不要担心。好啦,不要哭了哦。

我会尽早回去,回去前再拨个电话给你哦。

这种电话究竟会拨到什么时候,彩香还不知道。

「三时草!是叫做三时草吧?不是午后三点。我明明就知道怎么会说错呢——?」

阿树还在唠叨。

「啊——幸好不是在学生的面前讲——」

阿树在大学农学系的植物学研究室里工作,最近开始教授了几堂课。

「在学生面前讲错的话有点丢脸喔。」

「对啊,我们那边的学生嘴巴很坏,偶尔突然迟疑了一下就会被笑。」

「那是因为你很有亲和力嘛,他们一定是喜欢你啦!」

「开始连两个礼拜前上课的事耶拿来讲?不管啦!我一定不要在学生的面前提起栌兰!」

「你只要别说错就好了嘛!」

「那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忘记了曾经讲错,就又会说错耶,一直都改不掉。」

「喔——那我懂!」

彩香笑着点头。

「因为在午后三点开,所以叫做午后三点。这种讲法强而有力!我比较喜欢你说的这个名字耶。」

我以后三点。午后三点左右绽放,所以叫做午后三点。一定是因为这个讲法太简单明了,所以才会被记错。

咦?刚一直打滚鬼叫着的阿树怎么突然静了下来?

怎么了?觑了他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的手抱住,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搂得不能动。如果被比自己身材高大的男生这么搂住的话,根本没办法动啊!

「你太重了啦!」

彩香每次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男生的身体会这么重啊?

阿树的确算高,可是身材偏瘦。但只要他的体重有一点点压在了彩香的身上,彩香马上会受不了喊停。连续剧跟漫画里的女主角不是都会让男主角把头躺在自己的膝上吗?那完全就是戏!只要镜头一转啊,她们肯定马上大喊「太重了啦,快起来」。其实就连最常见的「躺在男朋友手腕」的戏码也没法维持得太久。

「我说很重耶!你干嘛突然这样啊?」

「我好像也快喜欢上午后三点这个讲法了……」

阿树说着说着把彩香抱得更紧。

「都是你啦,你要负责!」

啊——这个男生怎么永远都这么可爱啦!所以他连一句话也没讲地把我丢下了一年,我还是忘不了他。

当初还被限制已经成了公司最红的年轻营业员表白,结果,我居然执拗得拒绝了那位明日之星。要是一样的情况发生在我朋友身上啊,我就算说烂嘴也要阻止她。

那种什么也没讲的男生快忘了他!别做傻事,要换人就趁现在!

——虽然我最后既没有忘掉、也没有后悔地收场了。

公证那时,被我拒绝的那个人还私下送了我贺礼。

恭喜你啊!这是一点心意。

他递过来的是公司做生意时,一碰到「啊,该出动了」的时候,就会拿来当成伴手礼的某家西式点心行的小礼盒。

这个可以保存一阵子喔。喔,因为听说你只有公证,想说至少该送个点心。这是跑业务最终必杀技的点心喔!每次一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就要一大早去排队呢!因为白天就会卖光。

接着,他支支吾吾地抓了抓头。

那个……对方应该是那个人哦?你拒绝我的时候说的那位……

彩香也温温吞吞地点头。

果然!我一听到时就觉得是他,我是直觉很强吧?

这么自卖自夸后他又低下了头。

太好了,我知道你那时候好像很辛苦,现在能开花结果真是太好了。公司里大概只有我知道这些事,所以我想表达一点心意。会留下来的东西也许会给你造成困扰,但要是会消逝的,应该就没有关系吧。真不好意思,搞不好这样也有点恶心……

这个人总是笑笑闹闹地很开朗,彩香原本以为他已经可以泰然自若地跟自己聊天,难道——他只是假装无所谓?

你幸福吗?

听了之后,彩香用力点头。

那就好。

望着这位笑得无比开朗的营业之星,彩香诚心地表达了谢意。那份小小的贺礼是份国王烘饼,味道果然不愧是必杀技的等级,连阿树也很喜欢。

可是啊,彩香并没对阿树说出对方的事,在那段空白期间里,有份小秘密也不算过分。

心里想过,也许跟阿树说的话,他会吃醋,可是把这拿来当成换取那份表情的做法也太不厚道了。

阿树还紧抱着彩香,已经完全进入缠人精模式。

「这样我脑子里会把那当成午后三点啦,你快想办法嘛!」

「想办法?怎么想?」

这个男生有时候很像发神经病的小孩。

「都是因为你说你比较喜欢午后三点啊!我不想在学生的面前丢脸啦!」

「我怎么会知道啊!笨蛋!」

彩香想从他手里逃脱,可是阿树只是要放不放地不让她走。

「啊——」

干脆瘫着身子不跑了。

「好啦好啦,那不然就把午后三点当成我们家的名字?虽然是三时草,可是在我们家叫做午后三点。只有在我们家喔!不可以跟其他人讲。」

阿树靠近了彩香盯着她看。

「……干嘛啊?」

我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喔!彩香先这么先声夺人,结果嘴唇被轻触了一下。

「品味好不错嘛!」

「……多谢称赞。」

「那我来织个布当成谢礼吧。」

阿树耍白痴地把彩香放开,坐了起来。

「干嘛啊?」

「我来做早餐啊。」

「咦?可是这礼拜轮到我耶……」

「所以我才说是谢礼嘛。我应该不会再说错了。三时草要说成午后三点,这名字还真响亮!而且还是只有我们家知道的名字耶!我太喜欢了。」

边说边把还有五分钟才会响的闹铃关掉,好像真的打算起床。

「这就当成是你跟我、还有搞不好以后会被我们生出来的小孩,连那个小孩也算进去,这是我们夫妇间、我们家族的花的名字。」

说完他就走到厨房。彩香仍旧还躺在床上,看着他走去的背影。

那天,不久后真的会来吗?在彩香脑海里,开始想象房间里出现了至今为止从没想过的小孩身影——嗯,可能会有点挤呢,可是不搬家不行吗?

不过这里也很好啊!阿树一定从孩子还小就会带着他到附近走动,用菁英教育把所有花草的名字都塞到他脑里。不过啊,这大概对学校功课没什么帮助就是了。

然后等到这个季节时,当浓郁的粉红色小花从淡红色的仁丹里炸开时,就可以告诉他那花的名字。

这是三时草,可是要叫做午后三点,因为它在下午三点开。

这是只有我们家才知道的名字喔。

那天也许会来吧,但也可能不会。不管怎样,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只不过时把这种会结出像梅仁丹果实一样不起眼植物,取了个专属名字,居然会这么满足。

我们家的幸福在呢么会这么廉价啊!

但廉价的幸福如此可贵。

不久后,厨房里传来了奶油在热锅上的香味,还伴着背景音乐般的炒蛋声。

谢 幕??午后三点

*

放学后就直接回家迫不及待地吃起了点心。

这时候它已经按捺不住地垫起脚尖,等杏奈一吃完点心后就立刻飞奔到她脚边又跳又蹦的。

「走吧,小樱!」

项圈上一系上拉绳后,杏奈还在穿鞋时它就亢奋地抓着玄关门,这是小学二年级生杏奈跟她家里狗狗小樱的日课。

当初带小樱来的人宣称它是豆柴,可是过了半年后,它长得又肥又大变成了只普通的柴犬。兽医说,豆柴这种品种其实并不存在,只是大家习惯把体型小的柴犬称为豆柴罢了。

不过这种事啊,怎样都无所谓。反正不管是豆柴或柴犬,小樱就是小樱,已经不能想象没有小樱的生活了。

固定散步的地方是附近的市民公园,慢慢走一圈的话大概是三十分钟。清早跟傍晚时很多人都会带狗来散步,还满热闹的。

「哎呀,小樱的姐姐。」

一个人是的人——正确来讲是认识的狗主人,跟杏奈打了招呼。杏奈跟对方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这还真是爱狗之人之间不可思议的特点呢。

通常的叫法都是狗的名字加上爸爸或妈妈,像杏奈的妈妈就是「小樱妈妈」,至于杏奈则是「小樱的姐姐」。

「你好。」

「你好乖呀!每天都会带它来散步!我家的小孩只有一开始那三个月有兴致带它散步呢。」

杏奈不知道太郎妈妈口中的「我家的小孩」到底念那间学校、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男的或女的。

可是这些事对爱狗人的交流完全没有妨碍,反正话题的主角永远是狗。今年预防针打了没啊?小强感冒了、或是小胖好可爱哦之类。

杏奈大大方方地打了不会有辱于「小樱的姐姐」这种身份的招呼后,继续缓缓地在公园里散步。

树梢间洒落的阳光变强了,不久后泳池就会开放。

已经是初夏了耶。杏奈一个人低声说着不久前刚记得的词,小樱好像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讲话,用鼻音「呜」地一声抬头望着她。

「没事啊。」

杏奈回答它,可是小樱根本就没听她说话,唰地一下立起了耳朵,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从它注视的方向,走来了一位高个子的青年。

唉——小樱怎么这么容易就找出「谁可能会理自己」呀!杏奈拉近了抓着它的拉绳。

青年注意到小樱一直盯着他瞧,微笑地低下了头。小樱的身上散发出紧绷的张力。真的耶!小樱,那位大哥哥真的会理人耶。只是顾虑到狗主人,所以才把头低下去。

小樱连动也不动地只是一直盯着那位大哥哥。盯着、盯着——于是对方受不了小樱的视线压力,轻声笑了。然后再次地抬头看着小樱。

炮弹樱,发射!

杏奈张开了双脚奋力撑住,可是炮弹樱的爆发力无比猛烈,它冲得差点被它自己的项圈吊住,拉绳被拉得直蹦蹦地。小樱只用后脚站立,前脚对着那位大哥哥在空中不停地挥动,一副快来啊快来啊的样子,尾巴团团转得都从屁股上脱离了!

「小樱!」

小樱那样子每次都被妈妈说成「没礼貌」。杏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没有管好它。

「是女生吗?」

大哥哥走过来问,长腿一进入了小樱的射程范围,它就喀吱喀吱地快速抓着人家的膝盖。

「喂!小樱!对不起,你的裤子……」

「没关系啦,反正是牛仔裤啊。」

心胸宽广的大哥哥完全进入了炮弹樱的射程范围内,还蹲了下来。啊啊——!这么做的话……你看!

小樱冲向那位大哥哥的胸膛,吧嗒吧嗒地舔着他的脸。

「小樱、不行啦!」

一变成这种情形时,有些人就会开始觉得讨厌,开始这位大哥哥还是笑嘻嘻地,用他的手温柔地摸着小樱。

「没关系啦,猫舔的话才会痛,那就有点困扰了。」

好像是个喜欢各种动物的人。

「真是很有活力的女孩子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生啊?」

大哥哥没直接回答,反而回问她:

「你不觉得小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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