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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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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姥姥道:“就你们才质而论,都是上上之选,但你们见时能够习成,那就要看你们心意是否坚诚了。”
    江烟霞道:“我们既愿意刃剑,自然会全力以赴。”’拿姥姥道:“老身之意,不是指习刻之事。”
    江烟霞脸上一热,道:“那你是说什么啊?”
    金姥姥正容说道:“天地剑法,实是剑术中,至高的奇学,其奥奇之处,全在两情相依、互信互爱中发挥出来。所以,它无法流传广泛,一是因为美质难求,二是见得美质,还要一男一女,年龄相当而且,又要心心相印两清交融。这些条件使天地剑法在武林中流传,也使它时时有失传之虑……”她似是自知解说了半天,还未说到正题,急急转弯,接道:“如因你们诚心相爱,一意融合,就老身观察,多则半月,小则十日,你们就可双剑合壁,对付强敌,如是心存隔阂,两清漠然,学上三个月,甚至于三年五载,也是学不到剑法奥妙所在。”
    江烟霞道:“世间有这等神奇的剑法,神奇的情事。”
    金姥姥道:“老身初习此剑时,也和你有同感,觉得此事迹近神话,但修习之后,才知是绝对的真实。当初那创出这套剑法的人,不是一对恩爱逾恒的夫妇,就是一对相爱深刻的情侣。”
    江烟霞道:“现在,我们都答应修习此剑了,不知还要办些什么事情?”
    金姥姥道:“第一,你们要在老身见证之下,结作夫妇……”
    江烟霞吃了一惊,接道:“老前辈之意,可是说,我们就此地结作夫妇?”
    金姥姥道:“不错啊!”
    容哥儿也为之呆了一呆,心中暗道:“难道要把此地当作花烛洞房吗?”
    但闻金姥姥接道:“在老身见证之下,先要你们有了夫妇之名,此地形势不同,自然可免去洞房花烛。”
    江烟霞暗暗舒一口气,忖道:“还不算太过强人所难。”
    金姥姥眼看两人都不发问,只好接道:“你们有了夫妇之名后,有很多剑招,学起来,才不会有别扭之感。”
    这样,容哥儿和江烟霞,在那石室中,相从金姥姥练习起天地剑法来。
    每日午时,有人送饭一次,给金姥姥食用,只是一人的饭菜,却分作二人食用,每当那送饭人到此之时,容哥儿和江烟霞都躲到金姥姥的大裙之下。
    刀剑第一日,容哥儿和江烟霞都还觉不到这天地剑法有何奇奥之处,也觉不出为什么一定要有夫妻名份之后,才能习练这“天地到法”。
    但过了三日,两人观念,随之改变。
    原来,两人剑招熟悉,才觉得学这一套剑法,每人各占一半,单独对敌,根本无法施用,必得两人合用,才能克敌致果,其中有几招险恶的剑法,也是拿剑中精奥所在,必得有甘为情死的决心,才能施展出手。
    七日匆匆而过,容哥儿和江烟霞,在七日刃剑之中,不觉间滋长了深挚的情苗。
    那夜,两人相假而坐,虽未说过一句情话,但那交投双目中的情意,实是无语胜有言。
    第八日,金姥姥要两人再习练一遍剑法,大为惊讶,沉吟了良久,道:“孩子,你们已情爱交流,彼此心许,剑法到此,已至巅峰,老身也无法再教体们了。记着,不论何等情境之中,都别分开,分则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可以去了。”
第四十回 将军谋反君王侧
    江烟霞这几日和容哥儿相处,确然已生情慷,闻言顿生羞意,双颊飞红,偷偷瞧了容哥儿一眼。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是说我们可以进入水宫去了?”
    金姥姥道:“不错,老身替你们打开暗门。”
    江烟霞心中暗道:“我和容郎在此练剑八日之久,竟然未被发觉,看来,此地之中的戒备,实也不算森严。”思忖之间,只见那金姥姥石椅转动,行向石壁一角。原来金姥姥坐的石椅之下,还装有小轮。
    金姥姥举起右手,按动壁角机纽,果然有一座暗门,应手而开,说道:“孩子,从这里下去,就可通达水宫,个中详细情势如何,老身知晓不多,你们小心一些。”
    江烟霞道:“晚辈们必将设法找到控制毒火的机关,解除老前辈石椅中的禁制,设法使老前辈离开此地。”
    金姥姥道:“老身最大的心愿,就是把那天地剑法,传诸于世,已在你们身上完成,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双剑合壁,在武林中独树一帜,使这套剑法扬名于江湖之上。至于能否救得老身,那已非重要之事了。”
    江烟霞道:“晚辈们将竭尽心力。”
    容哥儿抱拳一揖,道:“晚辈们去了。”当先进入暗门。江烟霞紧随容哥儿身后而入。金姥姥一松手那暗门突然关闭起来。暗门内是一条曲折的用道,每个转角处,都燃着一个琉璃灯。
    江烟霞打量了雨道情势一眼,道:“此地似是已经到了重要所在,咱们不能大意。”
    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分给了容哥儿一支。原来,金姥姥把一柄同鞘的双股剑,也赠送了两人。此剑构造极是精巧,合则可作一剑施用,分则可作两剑对敌。容哥儿接过长剑,抢前一步,道:“在下替姑娘开道。”
    江烟霞道:“什么姑娘姑娘的,好像我们刚刚认识似的?”
    容哥儿微微一笑,道:“那怎么称呼?”
    江烟霞一看柳眉儿,道:“叫我大姐姐啊!”
    容哥儿道:“那怎么成,我年纪比你大。”
    江烟霞微微一笑,道:“那你就随便叫吧。”一侧娇躯,又抢在容哥儿的前面,接道:“还是由我带路。”容哥儿也不再争执,紧随在江烟霞身后而行。江烟霞心中知晓此时此地,随时可以遇上强敌施袭,是以行动之间,十分小心,仗剑倚壁,缓缓而行。
    两人转过了两条雨道,瞥见转弯处,人影一闪,一个身着黄色衣服,腰佩长剑的大汉,快步行过来。这雨道两侧,都是光滑的石壁,多盏琉璃灯照射之下,十分明亮,容哥儿等要想闪避,已自不及。那黄衣大汉似是未料到,会有人混入此地,一时之间,也不禁为之一呆。
    江烟霞一拱手,道:“借问兄台?”人却快速绝伦地举步,直欺过去。黄衣大汉口中应道:“你们是何身份……”话出口,同时发觉到江烟霞的来意不善,伸手拔剑。江烟霞举动奇怪,不容那大汉长剑出鞘,手中长剑已然刺人那大汉前胸。右手同时递出,点中那大汉的咽喉。容哥儿紧随而到,低声赞道:“好快的剑法!”
    江烟霞不理容哥儿的称赞,却低头打量那黄衣大汉一阵,道:“这人用黄绢制成劲装,江湖上倒是甚少听闻,这黄色衣着代表着什么呢?”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不错,确实有些奇怪。”
    江烟霞回顾了容哥儿一眼道:“这地方藏身不易,唯一的接近之法,就是设法改装,这人衣服,只怕是大了一些。”
    容哥儿已然知她心意,当TTA道:“不要紧,将就一些。”
    江烟霞道:“你先换过,我替你把风。”举步行向雨道转角处,执剑戒备。
    容哥儿匆匆脱下那人外衣穿好,行向江烟霞道:“那尸体要如何处理?”
    江烟霞道:“快快熄去前面几盏琉璃灯,把尸体放在暗处,你衣服上染的血迹,t设法把它隐起。”容哥儿手脚甚快,也不过片刻工夫,已然做妥。江烟霞打量了容哥儿一眼,道:“不太像,但也没有法子了。”
    这当儿,突闻得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江烟霞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容哥儿轻巧地移动身躯,紧靠在石壁下。但闻步履声越来越近,一个黄衣人,急步转过了弯子。江烟霞早已有备,左手陡然点出。那黄衣人骤不及防,吃江烟霞一指点中了肩头穴道。容哥儿左手探出,抓住了黄衣人的身子,不让他摔倒下去。
    容哥儿细看了那黄衣人一眼,笑道:“天助我们,这人瘦小多了。”
    江烟霞迅快脱去那人外衣,解下头巾,容哥儿却提起那人送向前面熄去***的雨道中。那大汉虽然未死,但因哑穴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那是和死去无异了。容哥儿回到原地,江烟霞也穿好了衣服。
    江烟霞望了望的衣服一眼,道:“咱们衣服,都有些大,稍为细心一些的人,都不难看出破绽……”
    容哥儿接道:“那要如何?”
    江烟霞道:“使他们无法细看,无暇思索。”
    容哥儿道:“那要如何才成?”
    江烟霞道:“咱们发出警号,使他们陷入慌乱中,就无法注意我们的真伪了。”
    容哥儿道:“如何一个发警法?”
    江烟霞笑道:“这就要咱们仔细查看了。”
    容哥儿沉吟一阵,“有了,咱们设法击熄琉璃灯,一定可引起他们注意。”
    江烟霞道:“我想在这石壁之间,定然有一种报警的设备,只是咱们没有法子找着而已。”语声一顿,道:“既然如此,只好退求其次了。”
    容哥儿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举手一剑,击落了一盏琉璃灯。两人沿两侧石壁而进,凡是经过琉璃灯时,就举剑击去。两人转过了几条雨道,一连击熄了十余盏琉璃灯。江烟霞突然停下了脚步,道:“情形有些不对。”
    容哥儿道:“什么事?”
    江烟霞道:“第一,这里建筑很奇怪,每隔丈余就要转一个弯。”
    容哥儿点点头,道:“不错。”
    江烟霞道:“第二,这里防备太松懈,疏忽得有些不近人情,目前情势,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知晓我们到此,有意地让我们深入。”
    容哥儿道:“但我们己然到了此地,总不能半途而废,退出此地。”
    江烟霞道:“不错,我们必须一查究竟,虽然可能要落入陷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突然微微一笑,道:“在那金姥姥主持之下,咱们已经有了夫妻的名分,今日咱们战死此地,也不算孤鬼游魂了。”
    容哥儿道:“你好像毫无信心。”
    江烟霞轻轻叹息一声,道:“是的,本来,我生性很自负,第一次走火入魔,受了很大的挫折,但没有使我改变;这一次被迫当了一天君主之后,才使我感觉,天下才智武功,高过我的人,实在很多尤其习过天地剑法之后,我觉得自己突然变得胆小了。”
    容哥儿道:“为什么?”
    江烟霞道:“也许我有了丈夫。”
    容哥儿微微一怔,道:“这话当真吗?”
    江烟霞嫣然一笑,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过去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突然变得胆小起来?”
    容哥儿突然叹息一声,道:“我身世不明,才智、武功,更是难以和你比拟,你如真的嫁给我,对你而言,实在太委屈了。”
    江烟霞道:“委屈的是你,像你这样潇洒、英俊的人,娶一个满脸病容的人,终日里相对相依,不觉得很讨厌吗?”
    容哥儿微微一笑,道:“那金姥姥说过,假以时日,你脸上病容即将消退。”
    江烟霞接道:“如若它永不消褪呢?”
    容哥儿道:“那也没有什么妨碍啊!我将会更为小心的善待于你。”
    江烟霞脸上泛现一抹羞喜的笑意,道:“但愿你心口如一。”
    两人情意绵绵边谈边走,似是忘却了置身于险恶之地。突然间,响起了砰然一声,似是一件极重之物,跌落在实地之上。回头看去,只见那转角口处,跌落一块又厚又重的铁门,封住了两人退路。
    江烟霞哦了一声,道:“该死,我该早想起来这转角处有门户才是。”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想起来,也是无用,这条雨道中转角之处甚多,咱们已经过了十几重门户了。”语声甫落,突闻一个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两位已经伤了我们两个人,正好两命抵两命,互不亏欠。”
    容哥儿、江烟霞齐齐望去,只见一身着黄袍,手执金刀的大汉,带着四个黄衣劲装人,拦住了去路。四个黄衣人,手中各执着一柄长剑,分排在那黄袍大汉身后。容哥儿打量那黄袍大汉一眼,只见他黄袍前胸之上,绣着一条金龙。那金龙似是真正的金片串成,看上去灿然生光。容哥儿不理那黄衣大汉,却回头对江烟霞道:“这些人穿的衣服很怪,似是仿照皇宫内苑衣服颜色。”
    江烟霞道:“一天君主躲在这隐秘地方,大过的他皇帝癌。”
    只听那黄袍人怒声喝道:“两位很胆大,好似根本未听到本座的问话。”
    江烟霞望了容哥儿一眼,道:“你跟他谈吧。”
    容哥儿看他手中金刀,似是极为沉重,心中暗道:“这人的臂力大概不小。”唰的一声,独出长剑,冷冷说道:“阁下手中这柄金刀,看来份量不轻,但不知刀法如何?”
    黄袍人冷笑一声,道:“看来,阁下的胆子不小。”举手一挥,两个身着黄衣的大汉,突然一跳而上,也不讲话,双剑并出,分左右向容哥儿刺了过去,容哥儿长剑递出,左右摇动,当当两声把两个人的两柄长剑应声震开。长剑一抖,闪起两朵剑花,分向两位劲装黄衣大汉刺去。两个黄衣劲装大汉,被容哥儿快剑分攻,逼得各自退了一步。容哥儿下面得手,立时展开反击,刷刷一连八剑,分向两人击。两个黄衣大汉又连退数步。
    这条涌道,宽不过数尺,三人动手,已把雨道站满。两个黄衣劲装人被容哥儿炔剑逼得向后退去,那黄衣人也被逼得向后倒退。黄衣人怒声喝道:“你们两个给我让开。”
    两个黄衣劲装人虽想抽身而退,但容哥儿剑势盘丝绕索,想独身避开,亦是有所不能。被容哥儿迫退了一丈多远,到了一处转弯所在,两人才借势退下。
    黄衣人金刀一横放过两人,迎着容哥儿,道:“阁下武功不错啊。”容哥儿也不答话,长剑一起,直刺过去。那黄袍人金刀一扬,当的一声,震开了容哥儿的长剑。那金刀看上去十分沉重,但那黄袍人却似有强大无比的臂力,举重若轻,极是神速。
    容哥儿和他兵刃相触,只震得右腕发麻,不禁吃了一骇,暗道:“这人内力强劲,实是一个劲敌。”只见黄袍人金刀一挥,一招“泰山压顶”相劈下来。容哥儿不敢再硬接他的刀势,纵身避开,手中剑“回风拂柳”,斜里扫出一剑。黄袍人金刀急收,“力屏天南”向外推出封挡容哥儿的剑势。容哥儿挫腕收剑,避开金刀,挥剑连攻三招,双方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容哥儿以剑招轻巧灵快见胜,黄袍人却以刀势沉重见长。双方斗了十余合,仍是不分胜负。江烟霞冷眼旁观,看那黄袍人刀势猛恶:容哥儿虽然可以应对,未有败象,但缠斗下去,却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当下说道:“容哥哥,我们施用天地剑法,对付他们如何?”
    容哥儿知她怕伤害到自己,当下说道:“好啊!咱们试试那天地剑法的威力如何?”
    江烟霞应了一声,拔剑而上。她有心试试那天地剑法的威力,是以一出手就施出了天地剑法。容哥儿微微一笑;剑法也随之一变。双剑合壁,两情融一,攻势顿然锐不可当。
    两人用出天地剑法之后,才觉出这剑法,果然有不可拒挡的威势。那黄衣大汉手中金刀,左拒右挡,立时显出了手忙脚乱。不到五回合,刀法已然大变,全身破绽百出。江烟霞目注容哥儿,多情一笑,唰的一剑,刺中那黄衣大汉的右臂。
    容哥儿道:“好剑法。”剑势一转,刺中了黄衣大汉的左腿。那黄衣大汉连中两剑,血如泉涌,右臂中剑之后,手中金刀,更有沉重之感。容哥儿冷笑一声,道:“阁下还不弃刀吗?”
    黄衣大汉还未来及答话,右腿上又中了江烟霞一剑,当的一声,金刀落地。容哥儿一上步,剑尖一闪,抵在黄衣大汉的咽喉之上。江烟霞急急说道:“不要杀他。”容哥儿手腕微振,剑花闪动,割破了那黄衣大汉的衣服,笑道:“不会杀他……”剑光在那黄衣大汉胸前肌肤之上,划了一个***,笑道:“阁下如若不想死,只有回答我们的问话。”
    那黄衣大汉身后几个穿着劲装的大汉,眼看着首脑受制剑下,不敢出手,呆呆的站在那里。江烟霞冷笑一声,接道:“我知道你可能受很严厉、恶毒的禁制控制,不敢随便说话,是吗?”黄衣大汉神情木然,望了江烟霞一眼,仍是一语不发。
    江烟霞轻轻叹息一声,道:“阁下能使用这等沉重的金刀,自非无名之辈,受制于此,为人奴役,恐也非内心之愿。”那黄衣大汉紧咬牙关,仍是一语不发。江烟霞轻轻叹息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如若终身为人奴役,只怕比死亡的痛苦还要深刻一些。”
    这两句攻心之言,果然十分厉害,那黄衣大汉忽然叹息一声,道:“姑娘说的不错,在下如若终身受人奴役,还不如早些死去的好,你们只管动手吧。”
    江烟霞道:“你既想开了生死之结,自然是应该恩怨分明,一个人连死亡都不害怕,似乎是再无可怕之事了,但你应该明白,那奴役你已多年的人,不是我们,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似乎再不用替他保守隐秘了。”
    黄衣大汉沉吟一阵,叹道:“在下想劝两位一句话。”
    江烟霞道:“我们洗耳恭听。”
    黄衣大汉道:“两位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还来得及生离此地,在下死定了,你们放了我,我也无法再活下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尽告所知,两位也是无法离此地,知道了一些内情,又有何用?”
    江烟霞道:“这个阁下可以放心了,我们来此之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黄衣大汉摇摇头,道:“两位武功诚然高强,但比在下,也不过稍胜一筹而已,但区区在此只不过一个二等金刀护卫,在下之上,还有一等金刀护卫,以及四大将军,就依两位的武功,想生离此地,实非容易的事了。”
    江烟霞道:“四大将军,这称呼武林倒是罕见罕闻啊……”
    突然间,一阵清亮的钟声,传了过来。黄衣大汉突然伏身抓起金刀,道:“两位不肯听信在下,恐要后悔莫及了。”突然举刀横颈,自刎而死。站在黄衣大汉身后的劲装大汉,突然转过身子,向后奔去。容哥儿望着那横躺在地上的黄衣大汉尸体,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烟霞低声说道:“他未能畅所欲言,就急忙横刀而死,那是说,有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感受,控制了他。”
    容哥儿低声道:“难道世间真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吗?”
    江烟霞道:“有,有很多比死亡可怕,唉!人,有时并非为己而生。”这两句话,语含禅机,只听得容哥儿似懂非懂。但闻钟声急响,连鸣九声。突然,眼前一黑,前面高燃的琉璃灯,忽的熄去。雨道中忽然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江烟霞突然向容哥儿侧身靠去,口中低声说道:“容郎,咱们此刻,已经陷身绝地,求生之路,只有一途可循。”
    容哥儿道:“哪一条路?”
    江烟霞低声说道:“合力同心,共御强敌,不过,你要听我的话。”
    容哥儿微微一笑道:“好吧!听你吩咐就是。”
    江烟霞长剑护胸,道:“你随在我后面。”缓步向前行去。突然间火光一闪,一只火球,抛了过来,落在两人身前数尺之处。紧接着,响起了一个冷漠的声音,道:“两位能够深入此地,十分难得,十几年来,除了我的属下之外,从无一人,能得自由地行入此地。”纵声大笑了一阵,道:“因此,老夫对两位到此之举,感觉到十分新奇。”
    江烟霞道:“你是一天君主?”
    又是一声阴沉的大笑,传了过来,道:“随便你们怎么称呼老夫都好。”
    江烟霞心中一动,暗道:“这人口气,似乎是此地主人,但语声之间,似是又不承认是一天君主。”心中念动,口中却说道:“你准备如何对付我们?”
    那阴沉的声音道:“不过,你们得弃去手中兵刃。”
    江烟霞回顾了容哥儿一眼,低声说道:“咱们如若放下兵刃,那就无法施用天地剑法对付他了。”
    容哥儿道:“咱们如若不放下兵刃,那就无法接近于他了。”
    江烟霞道:“你的意思咱们放下兵刃了?”
    容哥儿道:“情势逼人,也只有如此了。”
    江烟霞大声道:“好!但我们也有一个条件。”
    那阴沉的声音纵声大笑起来,历久不绝。容哥儿怒道:“你笑什么?”
    那人应道:“很多年来,老夫没有听过有人对我如此谈话了,因此,觉得很可笑……”语声一顿,接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江烟霞道:“我们弃去长剑,但你可要答应不动武……”
    那声音呵呵大笑一阵,接道:“可以,但你要听老夫的话,如果是太过激怒于我,那就不同了。”
    江烟霞道:“你错了,我们并不是怕你动武。”
    那声音愕然说道:“不是怕我动武,那又为何要求老夫不许动武呢?”
    江烟霞道:“我只是和你君子协定,如要动武,必得先还给我们长剑。”
    那阴沉的声音应道:“很公平,老夫答应你们……”停了一停,接道:“现在,你们可以带着兵刃,走到一座金黄色的大门面前,然后,放下兵刃,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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