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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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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的冷笑此刻听在我的耳朵里简直让我毛孔悚然，我拉着她丝毫不敢放手，她却转身推开了我，沙哑着声音说：“姐，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还没活够呢。”
她的种种反常的反应让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我一下哭了出来，我哭着恳求道：“小画，你别吓我，好吗？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034 你都知道了？
她再次把我推开，只是使劲地摇头，她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狠狠踩灭，然后缓缓地说：“我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说了。我累了，我去洗澡了……”
她当着我的面把身上的裙子撕扯下来，就这样光着身子恍恍惚惚地走进了洗手间。我看到她的背上有一道清晰的抓痕，臀部也有一道清晰的手指印。
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不禁想到了我那一晚的遭遇，小画不会是……？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画虽然任性，虽然很早就谈起了恋爱，但是对于那方面她一直非常慎重，她说过一定要把自己交付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怎么会……？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豆大的汗水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我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心乱如麻。不行……我一定得搞清楚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能去找谁？
我不断告诉自己别慌别慌，一定要镇定，此时此刻，还有谁能帮我呢？突然我想到了小雪，对，小雪曾经在许颂所说的那家ktv里做过很长时间，她一定有认识的姐妹在那里，如果发生了什么，一定可以打听出来。
想到这里，我连忙一口气跑到楼下给小雪打去了电话。天气特别地冷，外面的气温已经零下，我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屋檐下，哆哆嗦嗦地告诉小雪晚上的大概情况。小雪一听这情况，长久沉默了一阵之后，告诉我她现在打电话帮我打听，让我别心急。
挂掉电话后，我在楼下焦急等待着小雪的回话。等电话的这五分钟格外地漫长，我冻得浑身哆嗦，鼻涕直流，终于，电话响了起来，小雪打电话回来告诉我：“
不得了不得了！我姐妹告诉我晚上那家ktv有个新来的姑娘被客人灌了mi药！被发现的时候客人都已经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在包厢里！不会出事的就是小画吧？”
我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说：“不可能，不会的，小画回来那么早，怎么可能会是她？一定不是！一定不是！”
“是真的！那两个客人六七点钟就过来了！就点了一个女的进去他们！有经验的姑娘一般见到这种情况都不愿意进去陪客，只有新来的彩绘不管不顾！据说大概8点钟左右有个男的先买单走了，但还有一个人在包厢里，什么时候走的谁都不知道，因为事先吩咐过服务员没事不能随便进去，所以这中间都没人进去过！直到快10点的时候服务员感觉不对劲推门进去倒水，才发现陪客的姑娘衣衫不整躺在沙发上！”小雪因为激动，说话语速特别地快。
我听懵了，一下掉在了地上，脸上满脸的泪。
不可能……一定不会是小画，一定不是！
我把重新捡了起来，根本顾不上屏幕是不是摔碎了，听见小雪在电话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我忙把放在耳边，焦急地问她：“你能不能确定一下是不是小画？他们那里每天新去的姑娘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是小画？”
过了不到两分钟，小雪又给我回了电话，小雪说：“我问了问了，他们说那个姑娘叫铃铛，应该不是小画……”
铃铛……那是小画的小名阿，小时候因为她唱歌动听，所以爸爸常常叫她“小铃铛”，甚至现在有时候还这样叫。
泪水一下汹涌出来，小雪再说任何我已经都听不到了，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我挂掉了电话，失魂落魄地走上了楼。
小画已经洗完了澡，她穿着一件大大的睡裙，头发胡乱地披在肩上，发梢上滴着水，望着我，面如死灰。
“你都知道了？”她见我满脸的泪，轻声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冲过去抱住了她。她直接推开了我，她说：“姐，别碰我，我脏。”
“小画！”我一下哭了出来，我说：“你别难过，我们去报警，我们会找出他们是谁的！”
她嗤之以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问我：“姐，你想这件事人尽皆知吗？你想我被学校开除吗？报警？根本p用都没有。”
我顿时哑口无言。那难道……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姐，我累了。我什么都不想说，我想静一静。你晚上睡小雪房间好吗？我想自己一个人睡。”小画说完，转身缓缓地走进了房间。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还在滴水的头发，心说不出的疼。可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刻，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的内心出其地愤怒。
035 请你吃麻辣烫
这一个晚上，我失眠了一整夜。人有时候对生命和生活的领悟，往往长时间不得其道，可是也往往在某一瞬间，会突然懂得和明白一些道理的真谛。
记得小时候的我们，总把长大想象成一件过于美好的事情。小时候总觉得长大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脱离父母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就能够赚足够多的钱来满足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愿望，就可以想飞多高就多高不用再惧怕父母及老师的威严，可是直到长大才明白，原来世界这么黑，原来父母的臂弯才是这世间最安全的地方，原来人心如此险恶社会如此复杂，原来我们能力那么有限面对痛苦根本无能为力……长大，原来并不像小时候想象的那样美好。
天刚亮我便起床了，花费了一个小时的功夫为小画炖了她最爱喝的百合莲子粥。粥炖好后，我小心翼翼端进了她的房间，我柔声唤她，她懒懒地抬起眼皮，说了一句“没胃口”，转身侧对着墙，一副不想理我的态势。我再叫，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别烦”。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于是悻悻地退了出来，把熬好的粥重新倒进了电饭煲里保温。不想半小时后，许颂提着早餐上门了。
我告诉他小画心情不是很好，如果对他发脾气使性子希望他不要介意。他宽厚地笑笑，随着我进入了房间。刚才还和我置气的小画，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头发也用手拨弄得整齐了许多，见到许颂进来，她甜甜一笑，全然没有了刚才不耐烦的模样。
我有些愕然，但更多的是欣慰。无论如何，有一个人让她开心就已足够。
许颂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一一打开，端着一碗温热的小米粥对小画说：“小画，吃点早餐好吗？我给你带了小米粥，可香了。”
“好。”小画甜甜地应了一声。
我见到这情景，悄然退出了房间，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空间。一个人闷闷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乱乱的，心里装着太多太多的事情。
父亲刚早上打电话过来催问小画的去向，说小画已经两天没有给他打电话了。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父亲气得在电话那头训斥了我一顿之后摔了电话。
房门没关，我听见房间里传来了小画对许颂的撒娇声。她似乎并没有告诉许颂昨晚究竟她的遭遇，我只听见她说她和我的生活如何如何艰苦，父母对她如何如何好，说自己那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勤工俭学，听到最后，我心里五味杂陈。
许颂是一个善良的男人，听小画说了那么多之后不断地忏悔和承诺，后来，他们说起了情话。许颂说他不会嫌弃小画，也会尽他所能地帮助我，不让小画过得那么辛苦。
小画的遭遇和她所说的话让我感觉心塞，我索性不再听下去了，走下了楼透一口气。
我下楼不久后，张誉给我发短信，约我去他们图书管里看书。外面天气很冷我正无处可去，于是我便答应了。
到图书馆后，我直接去书架上抽出上次没看完的古典小说看了大半天，这段时间里，张誉来来回回地换书，每一本书看不了几页就懒得再翻了。到了后来，他根本无心看书，干脆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与此同时手揽上了我的肩膀。
我连忙推开了，往旁边挪了挪，我说：“你赶紧看书吧，我还没看完呢。”
他失落地望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早了，改天再来看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可以啊，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我见他有点不开心了，连忙合上了书本，对他说道。
“我请吧，请你吃麻辣烫，好不好？学校东门那一家麻辣烫特别好吃。”张誉说。
就这样，我和张誉从图书馆一直走到了他们学校的东门。天空下起了微微的小雨，张誉殷勤地脱下了衣服执意为我披上，我再三拒绝后还是披上了，他得意地想过来牵我的手，我慌忙避开了。
他有些生气地走在了前面，我默默地在背后跟着，我看着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男生，他身上没有过多的闪光点，他和我一样都是平平凡凡的人。尽管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甘，可是我深深明白，未来我的归宿，只会是这样平凡的男人。像靳言那样的男人，或许在我的生命里不过是昙花一现。
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不过是琐碎，不过是日复一日地重复，没有书中江湖的刀光剑影，更没有电视剧中的惊心动魄，也不会爱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我们只能去接受平凡，庸庸碌碌地过完这一生。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就有着那么一股倔强和叛逆，我想我才19岁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太多的未知等着我去探索。
我不想过这样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生活，我依然渴望着有天我能逃离现在的圈子，我能飞到更高更远的天空，去遇见更好更牛逼的人。
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现在，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我十分迷茫，不得而知。
036 他，真的回来了？
除夕当夜。
娱乐城依然繁华如旧，来这里的人们只要是节日，必定狂欢。成箱的酒一件件地被服务员搬送到各个包厢，无数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来来去去，包厢里灯光昏暗早已是污浊一片。在这种环境里待得久了，人很容易颓废。
不过，对于我们这种苦逼的吧员来说，狂欢根本与我们无关，狂欢的人们越多，我们越是忙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还好在工作上我和小菜的配合相对默契，小菜在工作之余还不忘发挥他的逗逼属性，不时逗得我哈哈大笑。
小菜热衷于八卦，他每一回去一趟wc回来，都会给我透露一条小道消息。什么经理和新来的公主在角落里打kiss啦，什么客人刚才特地挑了几个胸大的妹子进去陪啦，什么某某包厢和某某包厢的人打起来啦……这些八卦成为了小菜生活中最大的调剂，每一次谈起来都眉飞色舞。
我一向并不热衷于八卦，所以大多时候我都是倾听后微微一笑，随即便抛之脑后，直到小菜第三次开溜回来小声告诉我：“我刚去后院，看到靳少的车停在后院呢。”
一句话带给了我无比强烈的感官体验，我整个人触电一般愣在原地，心中奔腾如千军万马。
“他回来了……”我喃喃自语道，小菜接下来说些什么我都听不见了。
小菜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想什么呢？靳少回来你那么激动干嘛？人家就算回来也带着女朋友，你还是别做梦了。”
小菜一向打击我打击惯了，我向来都不介意，唯独今天我却控制不住情绪地和他生了气，我说：“我知道我很差劲人家看不上我，你也不用一个劲强调吧？”
“哎哟还真生气啦！我说的是实话，你别不爱听，做人还是得认命，不该去想的人别去想，不然受伤的可是自己。”小菜说完，安慰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而端着一个刚刚做好的果盘出去了。
我心乱如麻，一方面为小菜的言语所难过，另一方面又迫不及待地再想见到靳言一面。我知道这样很犯贱很卑微，可是当知道他回来的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见到他，哪怕远远地望一眼也好。
我不懂自己为何会对这个伤我至深的男生有着这样的希冀，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从得知他已经回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再也无法安宁。
我心不在焉地切着水果，切着切着感觉有一个人进来了工作间，脚步很轻，也没有说话，我以为是小菜，于是顺口说：“小菜，你帮我拿一串进口提子过来。”
身后的人一开始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他朝着置物架的方向走去，随后递了一串提子给我。我一直没有回头，不过接过提子的时候心里有过一丝小小的诧异，小菜的手怎么忽然变白了许多？难道是灯光比以往更强烈的原因？
我并没有多想，边摆放着果盘边接着之前的话茬说：“小菜你也别瞧不起人，我以后会慢慢变好的，我不会一辈子就是一个吧员，你也一样。别人瞧不起我们可以，但是我们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
身后的人“噗嗤”一笑，这笑声听起来格外耳熟，但并不是小菜的笑声。我疑惑不已，转身回头一看，没想到站我身后的人居然不是小菜，而是……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男人，心跳剧烈地加快，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落下来。手里捏着的葡萄已经成汁，一瞬间我完全成痴。
“干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怎么，不认识我了？”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目光如炬，英俊不改，魁梧依旧。
他好像又帅了，发型依然有型，衣服依然英气逼人，皮肤依然白皙光洁得让女人为之艳羡。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巨大的冲击感让我晕眩，大脑缺氧，浑身无力，只能用双手反撑在工作台上保持平衡。我想我此刻的样子在他看来一定特别二逼特别傻，可是他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就这样突然近距离地出现在我身边，我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我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我们静静地彼此对望了三秒钟。
三秒之后。他大步往前，目光寒气逼人，我本能地开始害怕，可我退无可退。
就在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时候，他突然张开双臂，猛然把我拥入怀中。
我整个人都强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抱住了我！
他紧紧地拥抱了我！
这代表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我茫然之余，心都激动得快要跳出来。
我整张脸被迫镶嵌在他的怀里，窒息般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我大概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
他出现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我拥入怀中？！
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熟悉的男人——靳言，他，真的回来了？！
037 只想陪我孩子他妈过个年
“咳咳……”我憋得窒息的咳嗽声扰乱了这一次的久别重逢。
他松开了我。我这才得以顺畅呼吸。
他退后了两步，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眯成一条线，虎视眈眈地睥睨着我。
“大除夕的，吓死人啊。”我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大过年的，你确定我的出现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他捏住了我的下巴，头缓缓靠近，在我耳边吹了口气，悠悠叹道：“居然瘦了这么多，下巴都尖了……”
我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不经意在工作台上摸到了我的爱刀，我顺势拿起，抵住他的喉咙说：“你再玩我，我就开干！”
这其实是一句玩笑话，我和小菜经常说，此刻一不小心就蹦了出来。不过显然，放在这情境里非但不适应，反而容易衍生喜剧效果。
他被逗笑了。很不屑地那种笑。
他伸手捏着刀尖，缓缓地说：“这是你第二次拿刀抵住我了，你心里究竟是有多恨我？”
“无恨也无爱，你别没事故意吹气就行。”我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着他的目光。他目光似火，我随意都感觉自己快被燃烧。
刀“哐当”一声，被他直接拍落在地上。
他低下头，突然把耳朵贴在我的胸前，这样猥琐的动作吓得我差点儿灵魂出窍，就在我以为他要对我不轨的时候，又听见他说：“心跳得那么快，看来很喜欢我这么出现啊？”
“说吧，你想怎么样？”我简直不想和他对话。
“你会不会聊天？什么叫我想怎么样？”
“你每次出现都有你的目的，这一次，也请痛快一点儿。”我站直了身子，目光凛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我没什么目的，只想陪我孩子他妈过个年。”他的话让我浑身没来由地一抖。
“你是想往我心口上撒盐？”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抬起头直视着他。
“你要是还想要孩子，今晚我就可以再赐予你一个。”他轻飘飘的语气一瞬间点燃了我心中的小火山。
我重重一拳砸到了他的胸口。
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之间每次见面，都会面临血光之灾？
“你打！”他声音一瞬间凌厉许多，“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打，今天我不会对你怎样！”
他把我所有的坏脾气都唆使了出来。
我一拳接一拳狠狠砸向了他的胸口，今晚他没有带保镖，似乎有备而来。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目瞪口呆站在工作间门口的小菜，他满眼震惊之余，见我瞄到了他，瞬间如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门口。
靳言一声都没有吭。
我砸了十多拳，毫不手软。到最后，拳头通红，精疲力尽，我蹲在了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多日以来的苦苦相思，流产后的种种辛酸难过，虚无缥缈却又盘旋在心的种种感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与恨，通通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
哭出来，变成了一种最后的宣泄与释放。我突然想谢谢他，给了我无法安放的情绪一个妥妥的出口。
他把我拉了起来，并没有在乎我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便再次把我拥入了怀。泪水蹭脏了他的纪梵希，他没有嫌弃，一反常态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孩儿妈，不难过。”
他又一次提到那匆匆来过的孩子，还给我冠以这样一个悲情的昵称。可我明白他在刻意拉近我们的距离，这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已经很难。
“别提孩子了，好吗？”我趴在他怀里，恳求。
“我想让我们都记得。”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以为我不难受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让人怀孕。”
“你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吗？”他屡次地提起，让我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
难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亲近，根本原因是竟是这个？书上说男人都有chu女情结，难道他也一样？可是……不应该啊，他明明是那样不羁的男人。
我感觉到了他的迟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说：“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感到内疚。所以，我决定回来陪你过年。”
“什么时候到的？”
“两小时前才到机场，最快速度回来的。”
“专程为了我？”
“嗯。”
“我这样的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我也不知道，心里就那么想，像是心被牵着一样，不回来心里就过不去。”他说得很实在。
“可是你不是和沈紫嫣……”
话刚说出口，就被他冷冷打断：“今晚，我们不提她。她是我们的仇人。”
我心想仇人你还和她在一起，还复合，还出国留学？可是我没有说出口。因为自卑，我选择缄口不言。没有资格质疑和质问的时候，乖乖闭嘴，总好过自不量力破坏气氛。
“好。”我虽答应，内心却隐着无数屈辱。
“我给你从国外带了一套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的语气轻松起来，把我从怀中释放，拉着我的手，眼角笑意明显。
“好啊。”我脸上的肌肉也松动了几分。
他拽着我的手走出了工作间，我以为到了大厅他会放开我，可是并没有。这一路，无数员工侧目。他毫不在意，我却不能装作不在乎。
到了车里，关好了车门，他把他为我买来的衣服和鞋子摊开，然后对我说：“来，你换上。”
“在这里？”我惊讶地问道。
他点了点头，他说：“放心，阿松不会看的。”
“可你会看。”
“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怕你会动手。”
“我说不会就不会！赶紧换！”他好不容易有的耐心又面临崩溃的边缘。
他懒理我的啰啰嗦嗦，直接解开了我的制服扣子，把外套粗鲁地拽下来，然后从里到外给我一一撤掉，重新包装。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目光很专注，像一位专业的服装搭配师在全心全意地对待自己的模特儿，只有在扯去我胸罩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强咽了一口口水。
“瘦了那么多，胸还是挺大。”他似乎在夸我。
我全程脸红，乖乖任由摆布。奇怪这样布偶似的操控不是应该令我感到愤怒吗，可为何我的心里非但没有愤怒，反而溢出丝丝幸福？
“好了，真美。一切和我预期的一样。”结束后，他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称赞道。
没有镜子，我看不到自己此刻是什么模样。像我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并不明白这是什么品牌，这样的剪裁是如何新颖，这样的质地是如何柔软，我只能大致明白只是一条很昂贵的裙子，这是一双很漂亮的高跟鞋，这是两串很别致的耳环，这是一条很精巧的项链……
“领口会不会有点太低？”我忐忑不安地问道。
“不会，刚刚好。”他直愣愣地看着我的胸口，眼睛里喷射出了一丝丝的欲火。
“裙摆太长如果踩到了怎么办？”
“放心，你搀扶着我就好。”
“穿得这样火树银花，是要去做什么？”
这句话引起了他的不满，他瞪了我一眼，说：“当然是带着你去跨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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