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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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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多米冷冷说完,极其诡异地发出了一声笑声,随后很变态地用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不仅不是gay,而且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呢。如果我把你……你猜靳言会怎么样?”
“不!”靳言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其愤怒的怒吼,他朝着我和多米的方向扑了过来,两个黑衣人迅速上前把他拽住,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和脚,他的眼神极其痛苦地看着我,我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我看着靳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碰我一下!”
“靳西城现在生不如死吧?”黑衣女人坐在沙发上,一直冷眼望着这一切,冷不丁悠悠地问我们。
“托您的福,现在依然没有醒来。”靳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好……还是不要醒来的好,醒来的话,我又会忍不住想要杀死他的。”黑衣女人说完,从桌上捧起一杯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指着那个被我伤了腿的女人说:“茶水太难喝,椰子拿一个过来给我尝尝。多米,把那个女人和靳言一起绑了,先关在楼上。我乏了,睡一觉再起来好好和他们聊聊……”


走过荒芜 205 她到底是谁

黑衣女人话音刚落,几个人一哄而上,把我和靳言捆绑起来,押解我们到了楼上,把我们关在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分别把我们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靳言的两只手臂还在不断流血,他们毫不留情地直接用绳子捆在了伤口的附近,我看到靳言疼得呲牙咧嘴,心疼得眼泪直落。靳言面色苍白,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知道我担心他,声音虚弱地说道:“我……我没事,老婆……你受苦了。”
“很疼,对吗?”我紧咬着嘴唇,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的身体被紧紧捆在墙上,我难过不已,却无能为力。
“傻瓜,别哭,不疼,就是有点儿……晕。”他虚弱地说道,又说:“想吃老婆做的蛋炒饭了。”
“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我就给你做。”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揪心地说道。
“我们会活着回去的,相信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又说:“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听到吗?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是我的老婆,我们都会在一起一辈子,听到了吗?”
我一个劲地点头,眼泪簌簌而落。这时候,多米推门进来,不停地鼓掌:“啧啧,真是鹣鲽情深啊,真是让人感动。”
“多米,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我大声骂道,“靳言对你那么好,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多米微微一笑,眼睛紧紧注视着我,我慌忙低头不敢直视他,他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喜欢拿感情说事。不过,总会有人让你明白,感情究竟有多么脆弱。”
“多米,算我看错了你。”靳言恨恨地说道。
“我只不过拿走了我该得的而已,你那个公司,没有我能到现在吗?你不应该来找我们的,就你们区区两个人,来找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多米冷笑着说道。
“我们来,只是想要一个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与你母亲从未谋面,她却要置我父亲于死地?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依然要强行掠夺我的一切?”靳言大声问道。
“素未谋面……呵呵,好一句素未谋面。”多米冷笑着,一把掐住了靳言的脖子,大声说:“你知道你父亲,欠我和我母亲多少吗?别说把他变成植物人,即便是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我父亲和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靳言被掐住了脖子,发声艰难地问道。
“有什么样的过节?”多米又多用力了一分,“很想知道对不对?我偏偏不告诉你。你说我强行掠夺你的一切?不不,你最心爱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说完,多米目光怨毒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戏谑的意味:“啧啧,真是越看越耐看的一张小脸。”
明明是在夸赞我,从他的眼神里我却看不到任何一点点欣赏的意味。他朝着我走了过来,靳言在他身后一声大吼:“你别伤害她!”
“不,我不会伤害她的,我会好好疼她的。这是你心爱的女人,不是吗?”多米说完,哈哈大笑。
“你……你要做什么?”我恐惧地看着多米,他的眼神让我无比害怕。
他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大声对我说:“看着我!”
我拼命低着头,任凭他如何用力,我始终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我已经本能地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这种莫大的恐惧让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毫不留情地伸手过来扣住我的眼皮,用力抬起我的眼皮,他逼着我不得不张开眼睛,否则他恨不能把我的眼珠从眼睛里挖出来。
我不得不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他直视着我,笑着对我说:“看着我,对,看着我……”
“混蛋!你放开她!”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靳言一声大喊,我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我连忙闭上眼睛,气得大喊道:“多米,你太卑鄙了!”
多米哈哈一笑,他扭头看着靳言,笑道:“你既然不要让催眠,那我只好让她痛苦地接受我了……”
多米说完,把我从墙上放了下来,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我的手和脚依然被绳子捆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多米伸手解开我胸前的第一粒扣子,我闭上眼恨不能自尽,靳言无比痛苦地大吼了一声:“多米!只要我靳言还活着一天!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多米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你以为你还能活着从这里离开吗?区区两个人就敢来来找我们,真是自不量力。”
多米说完,又解开了我胸前第二颗纽扣,我屈辱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我低低地啜泣着,已经说不出任何。
多米一伸手探入了我的衣服,那一刻我真的恨不能去死,他的手在我的胸前大力地捏了一把,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黑衣女人走了进来,喝了一声:“多米,别胡闹!”
多米见他母亲来了,连忙帮我扣上扣子,然后殷勤地搬来一张椅子,让他母亲坐了下来。
“不能让我安稳睡个觉?你这是做什么?”多米母亲极其不悦地说道。
“没……没什么,妈妈。我不过逗逗他们。”多米在他妈妈面前秒变成为一个乖巧的孩子,说话的语气都支支吾吾起来。
“做事情要有度,你出去吧,我和他们聊一聊。”黑衣女人训斥了多米一句,不知道为何,她的语气很缓和,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暴戾。
多米心不甘情不愿地悻悻退了出去,门被关上了,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黑衣女人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她像是跨越障碍物一般从我身上跨了过去,走到了靳言的面前,她说:“所以,你是靳西城的大儿子?”
“嗯。我不知道我父亲和您有什么样的过节,我找您也不是为了和您有所冲突,我只想弄清楚是什么原因。”靳言见她语气缓和,顿时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黑衣女人缓缓问道。
我看不到靳言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靳言停顿了一下,然后乖乖回答了她的问题:“85年。”
“85年?”黑衣女人的语气陡然凌厉起来,又问道:“几月份?”
靳言依言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黑衣女人一听,激动地后退了几步,狠狠一脚踩在了我的身上,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我终于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黑衣女人突然无比痛恨地望着靳言,嗓音尖锐地喊道:“所以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那个臭女人是谁?!”
我努力瞪着眼睛望着黑衣女人,她身材极其瘦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的脸上青筋暴露看上去十分恐怖,她好像十分生气,那样子像是当年被爱情辜负后因爱生恨的李莫愁,看上去既让人觉得恐惧又让人觉得心酸。
难道,当年靳言的父亲有着另一段隐秘情史吗?!难道,这个黑衣女人曾经与靳言的父亲有过瓜葛?!
靳言大概也愣了,靳言问道:“难道您见过我母亲?我从未见过我母亲,听我父亲说她因为生我难产去世了。”
“她死了?”黑衣女人一声狂笑,站起来,又一度踩着我走到了靳言的身边,我疼得不行,忍不住叫了一声。
“啪!”她伸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靳言的脸上,“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对她一无所知?你都知道什么?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和你女朋友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我父亲说,她是一位船长的女儿,在海上长大……”靳言还没有说完,那女人突然跌坐在地,大声喊了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拼命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我终于能够看清楚靳言的脸,他看着我的表情纠结而痛苦,他的嘴唇已经毫无血色,手臂上的血已经让他浑身都血迹斑斑。他看上去像是快要死了,她竟然还打他!
“她从小在大海长大,当年我父亲在她父亲手下工作,他们瞒着她的父亲秘密相爱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父亲没有告诉我,父亲告诉我她因为生我而去世了……”靳言吃力地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是……不不,不可能!”黑衣女人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她像是突然失心疯一样冲出了房间里。
我吃力地跪着一步步艰难地挪到了靳言的身边,靳言难过不已地问我:“宝宝……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老公,你还好吗?”我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难受,我好担心他,那一刻,我好怕他会死去。
没过多久,突然有三四个人进来,给我们解掉了绑在我们身上的绳子,然后用担架把我们抬到了别的房间,靳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正在给靳言治疗。我的身上被人狠狠扎了一针,意识一下模糊,我不知不觉中昏了过去……


走过荒芜 206 饥饿的折磨

等我悠悠醒来的时候,我独自置身于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里面除了一张行军床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迷茫不已,看了看周围,试着喊了一声“有人吗”,结果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浑身轻飘飘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大概是太久没有吃东西所以低血糖了。我勉强站起来,走到窗边一看,发现窗户都已被封死,我于是又强撑着自己走到门口,发现门已经被人反锁了,那一刻,我心一凉,感觉要完蛋了。
靳言呢?靳言被他们关到了哪里?不会已经……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急得团团转,我拼命拍打着门,敲了很久很久,终于听到了转动门锁的声音。
那个被我用枪打中腿的女人打开了门,没好气地问我:“敲什么敲什么?烦不烦啊?”
“靳言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没管她语气如何,无比紧张地问道。
“老板送医院去了,你安生待着吧,到时间了会给你送饭来的。”女人说完,砰一下把门重新关上了。
送医院去了?他们那么好心吗?他们放过了靳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满头雾水,可是任凭我如何敲门,她再也不开门了。
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躺了一天一夜,没有水,没有饭,像是密不透风的牢房,一切与外界的联系方式全部被中断,那种感觉让人无比恐惧与绝望。
肚子迅速地干瘪下去,一开始我的大脑还能保持思考,到了后来,意识渐渐完全变得模糊,我一度陷入一阵阵昏睡,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长时间地感受到饥饿的滋味。这让我明白,对一个活着的人而言,没有食物和水简直是对人性最大的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突然一片冰冷,我再度悠悠地睁开眼睛,发生脸上和头上都湿漉漉的,面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竟是多米。
“起来!”他恶狠狠地喊了一声。
“水……”我像是干涸了一样,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拿着一瓶矿泉水往我的嘴里猛灌了一下,我被水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尽管如此,终于感受到水的滋味的我,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那种感觉,就仿佛在沙漠里突然看见了绿洲一样。
“起来!”他用力拽着我的手,把我背在了肩膀上,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我好饿……”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暇顾及太多了,求生的本能让我只想喝水吃东西,没有这基本的两样东西来维持生命的体能,任何思维都显得如此多余。
他背着我走了一阵,把我甩在了一辆车的后座,像施舍乞丐一样丢给了我一瓶水和一个面包,我吃力地用手使劲再使劲终于够到了那瓶水,可是我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抓起面包就啃,拼命地啃,一会儿工夫就把一整个面包吃完了,吃的时候压根不知道面包是什么味道,只是一种强烈的觅食本能。等我吃完后,终于有了一点点力气,我借着那一点点力气打开了矿泉水,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
多米根本没有功夫理我,他好像疯了一样疯狂地开着车,车在路上狂奔着,颠颠簸簸,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快被抖得四分五裂了。终于,他把车停在了一个地方,然后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地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
“潘如书,没想过你会有今天,对吧?”他把我甩在了一片沙滩上,蹲下来,揪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脑袋悬空,我在疼痛中吃惊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艰难地问道,“靳言怎么样了?”
“呵呵,”多米冷笑了一声,又放下我的头发把我重重地甩在沙滩上,我不小心吃到了沙子,慌忙滚到了一边,连忙吐了出来,“你还有力气关心他!那小子现在辉煌腾达了!哪有功夫来关心你!”
辉煌腾达了?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阵狐疑,忙问道:“你是说…他没死?他还活着?”
“他死不死你那么关心?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他根本没有功夫来管你!潘如书!你他妈是不是傻!”多米骂骂咧咧地对我凶道,时不时还蹦出几句骂人的英文。
我挣扎着从沙滩上坐了起来,我刚颤颤巍巍站立起来,他就把我推倒了:“别乱动!我没多少耐心!你别挑战我的脾气!”
“你想杀了我,是吗?”我看着他,语气平和地问道,“在我死之前,我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呵呵……他他妈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他凭什么拥有?那个臭女人,她养了我那么多年,说抛弃就抛弃了,呵呵。”多米手里拿着瓶烈酒,边喝着酒,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我依旧一头雾水,不过从他的语气里,我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可是他的情绪特别激动,我根本不敢多问。
他说着说着,又把目光看向了我,他指着我的鼻子,他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他现在正忙着和他的母亲好好叙旧呢?你以为他真爱你吗?你以为他真在乎你吗?不,你和我一样,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懂吗?”
“他母亲?他母亲不是死了吗?”我不禁脱口而出,我清楚地记得,曾经靳言说过,他母亲因为难产而去世。
“她早该去死了!她当我是什么?我叫了她那么多年妈妈!她当我是什么!她眼里还有我吗?!不,没有了,一切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就算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潘如书,你永远不会想到吧?你会和我死在一起,哈哈……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你一直很讨厌我对不对?”多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情绪似乎完全失了控。
所以……黑衣女人是靳言的妈妈?他们相认后,多米就被抛弃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靳言现在会在哪里?
我茫然地望着周围,发现我身处在一个偏僻的小沙滩上,夕阳西下,海面波光粼粼,风微微吹着,一切的景色那样美轮美奂,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如同魔鬼一般。
他从车上搬下来一箱烈酒,一瓶接一瓶地喝着,嘴里不断咒骂着,我从他的话里依稀明白大概是怎么一个过程,可是关于靳言和他母亲如何相认、为什么靳言父亲会说他母亲已经去世这些内容,我依旧茫然。
我绕到了车附近,趁着多米不备快速拿了面包和水快速吞下,可是很快就被他发现了,他把我暴打了一顿之后,用绳子捆住我的双手双脚,然后对我说让我乖乖呆着,不然就杀了我。
一天一夜又这样过去了,我躺在冰冷的沙滩上,风一阵阵吹来,浑身被虫子叮咬痒不可耐,那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
靳言会来救我吗?我不会真的像多米说的那样会死在这里吧?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靳言安全了,却不顾我的安危?我那样担心他,我那样害怕他会死,他竟不在乎我吗?
身体和心灵都濒临崩溃的状态,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一再地坚持下去,这周围没有人经过,没有人会顾及我的死活,我拼命挣扎绳索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松动,我心里一喜,终于双手从绳索中解脱了出来。
多米喝醉了,躺在车上睡着了,我连忙解开了脚上的绳子,疯一样地往沙滩上面跑去,我不知道多米多久会发现我的消失,我根本不敢停留,我光着脚在地上一阵疯跑,终于跑到了公路上……
我看到不远处有一辆高高大大的客车飞速地朝着我驶来,我拼尽全力地挥了挥手,但突然身体一软,我便这样直直地栽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想我一定是死了,身体轻飘飘地像是飞上了天一样,我想起了从前许许多多的事情,我想到这短暂却又精彩的二十多年,我看到了许许多多曾经与我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人生的许多曾经已经忘记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快速在我脑海里不断重播着,而我的身体轻盈无比,感觉不到一丝丝的负累……
朦胧中我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无比熟悉的“老婆”,朦胧中听到有人在不断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许多许多的话,还给我唱歌,唱了很多很多我爱听的歌,我的身体飘着飘着突然不断地下坠,从高空中直直地往下无限坠落下去,终于落到了地面,我的手指似乎能动了,我的脑袋特别地沉,我尝试着骨碌转了几下眼珠,隐隐约约看见眼前坐着一个我无比熟悉的男人。
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周围的一切看上去如此陌生?我怎么了?我是死了还是活着?为什么他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掉眼泪?


走过荒芜 207 曲折离奇的过往

眼前的景色看上去像是一家条件简陋的医院,连墙壁都是早时期的一半绿一半蓝的那种旧时墙体风格,房间里的医疗设备十分陈旧。让我意外的是,靳言坐在我的面前,我的一只手挂着点滴,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他的双手手臂上都还缠着绷带,脸还是那么帅气,只是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他望着我一个劲地掉眼泪,见我醒了,他努力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靳言……”我试着开了口,声音涩涩的,沙哑地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我在。”他连忙把眼泪擦掉了,拼命地对着我笑,他说:“你没事,就是几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在给你挂营养液,你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这是哪儿?”我忙问道。
“这是乡下的一家乡镇诊所,你昏倒在路边,被人救了,送到了这里。”靳言一边哭一边笑,把我的手都握疼了。
“那你怎么来的?”我又问道。
“你给他们报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是不是没印象了?他们说你报完号码,就又倒下了。”靳言说完,眼眶里的泪又溢出来了。
“对不起让你受这样的苦……”他哽咽道。
“你呢?你有没有受苦?”我连忙问道。
他摇了摇头,“老婆,我找到妈妈了,她是我妈妈,很意外吧?”
“是多米的妈妈?”我一阵疑惑,忍不住问道。
靳言点了点头,他说:“你刚醒,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等你体力恢复了,我再跟你详细地说事情的经过。”
我点了点头,他随即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一大袋热腾腾的食物和水果回来了。我先吃了一个香蕉,感觉胃里舒服多了之后,把他买回来的快餐也吃完了,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感觉任何一样食物到了嘴里都别样的美妙。
靳言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然后对我说:“等下你吃完了,感觉好点了,我们就出院。”
“多米呢?找到他没有?”我猛然想起来多米这个人,连忙问道。
“没有,他消失了,我让人找遍了,没有找到他,他可能回到美国了。我妈妈说让我别再找他了,让他一个人静静,也许他会想通。”靳言说道。
我听得一阵诧异,我连忙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多米会受那么大的刺激呢?”
靳言苦笑了一下,他说:“其实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一场二十多年前的误会。说起来,还是怪我爸当年太鲁莽了,才会那样伤了妈妈的心。”
“你说吧,我听着。”吃饱喝足后,我终于有了力气运转思维了。
靳言开始慢慢讲述起来,原本一切的版本和他父亲所说的版本有着莫大的出入。其实二十多年前,他母亲当年十分爱靳西城,甚至为了他不惜和她父亲反目,后来她父亲因为她意外怀孕了,被迫无奈答应了让他们在一起,只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因为他母亲是独生女,所以她父亲希望孩子出生后能够跟随母姓,作为他们家的孩子,靳言父亲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因为强烈的自尊心无法接受孩子跟随母姓、而自己是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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