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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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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受天下】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招魂渡
  作者:砚凉
 

文案
太虚观第一男神,冷漠面瘫被誉为大荒高岭之花的重渊战死沙场。
那天晚上,身为太虚观学渣军团首席弟子的我,召唤出了我的第一只召唤兽——一只我从来只在太虚观精英弟子背后见过的邪影。

高岭之花男神死后重归门派追求(根本对自己没感觉的)暗恋对象的心酸故事。
CP:面瘫高冷忠犬男神X蠢逼(划掉)呆萌学渣小师妹,借用天下三大背景,经基友试毒后确认,没玩过游戏丝毫不影响食用。

友情提示:请注意标签【虐恋情深】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锦川 ┃ 配角:重渊,凌祈,关朔原 ┃ 其它:虐!男!主!


  01

  “呛——”
  一声刺耳的锐响,伤痕累累的长剑终于再也经受不住持续的战斗,曾经饱饮妖魔鲜血而神光湛然的神兵从中间被折断,半截剑身仍然带着血珠,颓然跌落在被鲜血泡透的土地上。
  没能完成的符咒戛然中止在唇边,他眼睁睁看着漫天妖魔失去了阻挡,如同饿极的野兽,汹涌地扑了上来。下一刹那,他的头颅高高抛上了天空,没来得及切断的视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幽都妖魔撕成碎片,那一刹太快,快到他几乎没感受到疼痛。
  最强大的妖魔在争抢着他最后的身体碎片,这是太虚观最强的战力,吃了他的身体,对妖魔来说是无上的荣耀。他的头颅在争抢中被越抛越高,远处掩映在群山之中的太虚观渐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记得那里仙云缭绕,鹤唳清宵;他记得那里慈和的师长,同窗的师兄妹。他自幼无父无母,太虚观给了他无微不至的抚养和教导,他穷尽此身血肉,也只为了太虚观平和安康。如今削骨肉还父母,也算是此生无憾。
  直到此刻,他才算是卸下所有担子,只一人独对天地。
  被自己深埋在灵魂深处的声音好像一刹那间破体而出,没了那些天地君师压在头上,这声音像是一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神智,如同脱笼猛兽一般嘶吼咆哮着,将他带往太虚观的方向。
  越来越暗的视线里,是急速逼近的熟悉楼阁,一只仙鹤轻鸣着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终于放弃了所有挣扎,任凭那撕裂骨髓的渴望带着他向前,一直奔向他内心最秘不可宣的地方。
  前方战报传来的时候,我正和几个同样不求上进的师兄弟跪坐在师父面前。和我上同一门课的小伙伴早就下课用膳去了,只有我们几个无药可救的学渣还被迫在这里接受#师长的爱#。
  我苦逼地盯着面前对我来说和天书差不多的补习册子,悄悄挪了挪坐麻的脚,还没挪出几寸,一根戒尺就无比准确地落到了我脑门上。
  “锦川!不要开小差!今天你若再诵不出邪影真言,明日我就让你在全太虚观弟子面前在玄龟脑袋上罚站!”师父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注视着我。
  ……师父,您罚我就可以了,玄龟它是无辜的啊!
  我捂着脑袋愁眉苦脸地继续和天书对峙。正当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错过晚膳的时候,一只小丹鹤突然从外面直飞了进来,丹鹤长长的细腿上绑着一根铜管,它尖叫了一声,正停在师父面前。
  我看到师父从铜管中取出一张纸条,只扫了一眼,眉毛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今日到此为止。”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回去切莫放松自己,明日课上我要一一考你们。若是没有诵下来……哼。”
  师父充满威胁地哼了一声,然后再也顾不上管我们几个,步履匆忙地走了出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两手一伸瘫到了地上,揉着脚脖子说道:“总算是混过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师父都露出那种表情……哎,小乙,你离得近,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吗?”
  小乙和师父刚才的表情差不多,也是深深皱着眉头,支吾道:“我……刚才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前线的战报。”
  “哦?我们败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我看到……好像是,重渊死了……”
  那一刹,房间里本来和我一起伸懒腰揉脚松裤腰带的师兄师弟们都如同被定身了一样,一齐停止了动作。
  重渊,太虚观首席大师兄,掌门宋屿寒最看重的四代弟子,三代以下第一人,次次门派演武第一名打得第二名哭着喊爸爸……简直算是太虚观中传奇一样的存在。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还长得传奇一般的英俊潇洒、俊美无瑕、出尘绝艳、闭月羞花……
  在我那词汇量有限的学渣大脑中,所有能想象出来的褒义词都可以往那张脸上贴过去。重渊帅到就算每天板着一张冰块脸也能引来无数眼高于顶的云麓仙子。我曾有幸在太虚观万人比武大会上见过他一面,他隔着几千人淡淡向我们这边的方块队扫一眼,晚膳时就能有上百女弟子为“他看的人是我!”而大打出手。
  现在小乙居然说,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死了?
  晚膳时,礼宗长老亲自带来了重渊的讣告。门派上下一片哗然。与幽都妖魔对战中,重渊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只是他却无疑是太虚观乃至十大门派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无论是脸还是修为。
  我看着周围师姐师妹悲痛欲绝的脸,也跟着流了几滴伤心的泪,顺便趁大家悲伤的时候抢走了桌上最好的几块肉。
  我和重渊实在是不熟。当年我进门派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高高在上的首席大师兄,十年来与他的交流不过是每月一次的兵宗演武和门派讲习。印象里重渊永远是那张完美而漠然的面孔,高高在上如同雪峰上亘古的冰层。这样有限的交流让我很难从对红烧肉的爱中挤出超过两刻钟的悲哀。
  更何况对我而言,比起高岭之花的战死沙场,诵不出邪影真言才是真正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巨大悲哀。
  我一直强迫自己遗忘这件事,直到夜深人静时,才不得不被迫坐到书案前,拿出了邪影真言的咒符书册。
  六大通灵术中,邪影真言是最古怪的一个,昔日西王母将太古铜门后万妖禁锢昆仑山下,万妖怨气积日形成邪影。太虚观弟子须以自身为引,召唤邪影,邪影的强大能力背后,也是强大的危机——若有不慎,即被反噬成为妖魔。当年惊才绝艳的玉玑子师叔便是被心魔所惑,与幽都勾搭成奸,甚至率妖魔军攻打太虚观和云麓仙居。我记得刚入门派时,邪影真言是长老们明令禁止修习的咒法。
  只是近年来幽都攻势渐紧,为了增强战力,连这样的禁术也不得不列入门派弟子必修课中,只是新修习的弟子需在师长看守下召唤罢了。
  的确需要看守,没人指导的话,我这种废物可是连入门的玄龟都召唤不出来啊。
  我咬紧嘴唇,愁眉苦脸地瞪着桌上那页划满了古怪符咒的纸,直到与它相看两厌,才放弃了挣扎,苦逼地一字一句背起来。
  未入太虚观的时候我便听说,观中的道长们是个顶个的学富五车,单看那手谁都看不懂的画符水平便足以让人崇拜了。可直到我入了观,才发现并不是每个道长都才高八斗,至少,像我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鬼的后进生,师父就能组出一个辅导班来。
  “周天……六爻……八门……洞开……魂悬魄引……化心……”
  我艰难地读着一个个写得和冰心堂大夫药方似的文字,边读边跟着描画加强记忆。边诵记边在心里叹息——这邪影真言要靠自身心魔召唤,如我这等最大怨恨不过是今日午膳没抢到最嫩的红烧肉的家伙,恐怕是很难召唤成功了。
  手指跟着符纸画完最后一笔之后,屋内忽然刮过一阵狂风。
  一缕黑雾从我刚描完咒符的指尖冒出来,雾气如同晕入水中的墨色般荡漾回旋,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巨大毛笔在空中笔走龙蛇,恣意渲染泼墨。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凝聚成型。
  周天六爻!八门洞开!魂悬魄引!化心成魔!
  邪影真言最后几句话静静悬在空中,每一笔都如同刀刻斧凿,字字入魂。
  紧接着,所有的墨色都被狂风席卷着消失,如漩涡般凝聚起来。那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向门口奔去。就在我打开门闩准备扑出去喊师姐们救命的时候,身后的狂风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我屏住了呼吸,慢慢转过身去。
  浓黑如子夜的雾气,缭绕着凝成高大的人形。他穿着破旧的道袍,连手中拂尘都是淡淡黑雾缭成,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朔方城头不灭的烽火,于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静静望着我。
  那是我只在门派精英弟子背后看到过的,太虚观终极终极召唤灵兽——
  邪影。

  02

  我,洛锦川,生而丧父,幼而失母,拜入太虚观后十六年坚持门派拖后腿军团精英弟子身份不动摇,如今二十高龄,终于看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曙光。
  因为我!一个昨天还背不出课文被师父威胁要在全门派面前站龟/头的学渣!居然第一次背诵全文就能成功理论转化实践,以没抢到肉为心魔召唤全门派最难的巨大型邪影!哈哈哈!
  虽然我还是没能成功背诵全文,但是我觉得,明天只要领着我的邪影往师父面前一站,一定就能让师父忘却前仇把我夸成一朵小红花。
  我高兴得一夜都没睡着觉,试探着给邪影下命令,让他蹲下站起坐下握手飞跑捡飞盘递拖鞋……在黑脸大叔无怨无悔一一照办之后,终于心花怒放地承认了这的确是我的召唤兽。
  为了表达我对自己独立召唤出的第一只召唤兽的爱,我特意为他赐名为——红烧肉。
  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次在早课钟还没响的时候就起了床,衣冠整齐地带着我的红烧肉站在了学堂门口。
  我已经在脑中想出无数种被赞美的方案,每一种方案都有小乙小甲小丁的崇敬目光做背景!想到得意处,我情不自禁对着空无一物的学堂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呵呵,没什么啦,只要努力,你们也能……”
  “……锦川?”
  “……做到——咿——师、师父!”
  平时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师父正站在空无一人的学堂门口,难得地穿上了他最正式的一件道袍,皱着眉头盯着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快步走过来,面色不快地看着我问道。
  “我……准备上早课啊。”
  “取消了。”
  “咦?可是……”
  “礼宗弟子刚去弟子厢房一一通知的,太虚观所有弟子都要去云华殿,为昨日所有战亡弟子送魂。你这家伙从来懒散,怎么今日如此勤勉?”
  师父用一种“你该不是被人夺舍了吧”的怀疑目光注视着我。
  我愤怒地憋红了脸,努力搜索证据想要告诉师父其实我也是勤奋种子选手,然而遍寻我十六年记忆,居然一无所获。
  “罢了,时间不多,你赶快到云华殿。”师父一拂袖,转身要走,突然好像又看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过身来,“这是——”
  ——诶嘿嘿师父你终于注意到了!
  我昂首挺胸沾沾自喜地往一边站了站,留给师父更充足的空间让他看我的红烧肉。
  “巨大型……邪影?”
  师父难以置信地左右看了看,在发现门帘后真的没有藏着某位精英弟子之后,怀疑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没错就是我!”
  我被那目光刺得有点受伤,但还是很快挺了挺胸,自豪地宣布红烧肉和我的主仆关系。
  “你……是如何做到的?”师父仍然在好奇地仔细观察着红烧肉,从破树枝一样的拂尘看到烂海藻一样的衣摆,从红灯笼一样的眼睛看到没有脚的道袍。红烧肉很给面子地保持了一只召唤兽的自我修养,面无表情地任凭一个猥琐老头轻薄。
  “的确是巨大型邪影。”师父结束了审查,看着我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凌厉,“新入门弟子,没有师长看守不得擅自召唤邪影,锦川,你天分一向不高,为师知道你求胜心切,可你知不知道,这样无人指导就贸然召唤邪影,极容易陷入心魔中。难道你忘了玉玑子师叔的教训了吗?!”
  师父从来是个慈祥的白胡子老头,纵然平时因为我们默不出咒符而吹胡子瞪眼的,我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我被那严厉的目光看得双腿发软,禁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父!我错了!”我声泪俱下坦白,“红烧肉不是我主动召唤出来的!实在是……昨夜弟子连夜默诵邪影真言,因念及……无意中召唤出来的!弟子……师父你要相信我没那个本事召唤啊!”
  大概是我的最后一句话太真实,师父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他慎重地重新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红烧肉,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为师替你仔细检查过,除去你所说的异象,这邪影并无其他特异之处。你至今连防身的玄龟都无法召唤出,留着它在身边,也好护你周全。不过,你须记住,邪影毕竟是太虚观最难以控制的灵兽,一旦发现它有任何异常,切记立刻解除召唤让它消失!”
  师父再三说了几次,直到云华殿的钟声响了几次,才急匆匆催促着我离开了。
  我有点楞地看着全程始终保持沉默的红烧肉,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从今天起,我也算是有召唤兽的人了!
  太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当我赶到云华殿的时候,招魂仪式已经开始很久了。
  根本没机会向和我一个辅导班的难兄难弟们展示我的红烧肉,我气喘吁吁猫着腰摸到队尾,佯装什么都没发生地认真听掌门讲话。
  “小乙小乙。”我偷偷摸摸戳了戳前面人的后背,悄声问,“掌门说到哪了?”
  小乙微微侧过脸来,朝我撇嘴:“锦川你怎么才来啊,四大宗主都已经致完悼词,掌门都快说完了。”
  错过了最枯燥的讲话,嗯,这次迟到得恰到好处。
  宋屿寒年少有为,于沧海横流之际接任太虚观,这么多年来面对诸多不信任的目光居然生生在一片乱流中扛起了太虚观。除了平时说话方式属于学渣不友好型之外,我对宋掌门还是格外敬仰的。
  我听不懂宋掌门一口离骚体的悼词,只是周围人沉敛肃穆的面色却让我也不由自主严肃起来。本来还有点神游的心思,在此刻也完全起不了半点跳脱的念头。
  我仿佛是此刻才感受到,那些我甚至一面都没见过的师兄弟们,是真的死在了那片我从来只有耳闻过的战场上。
  与幽都妖魔之战自我进入太虚观就已经开始。修道之人从来不问世事,然而自从太古铜门打开以来,无论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云麓仙居,还是清高孤绝从来只与灵兽为伴的太虚弟子,都和驻守边关的天机营一样,修道养身只为守护河山。
  我们每个人最后都是要冲上那片战场的。只是我却从未如此刻一般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去,可能就再也无法回来。
  掌门致辞结束,几位礼宗弟子从殿后鱼贯而出,手捧战亡弟子衣冠长剑,小心翼翼放在了殿上。
  阵亡弟子是没有遗体留下的,就连这衣冠也不过是他们生前常穿的弟子服。修道之人,羽化之后便以身为天地,这送魂仪式也不过是生者寄托哀痛的依凭罢了。
  我和其他人一起自发排成一列,依次从那些衣冠前走过,无声致以哀悼。
  连重渊在内,此次共十一人阵亡。太虚弟子身边总是跟着自己的灵兽,连人带兽一起,这条扭曲的队伍前进得十分缓慢。我和红烧肉已经在重渊的衣冠前站了很久,前面的人还是毫无动静。
  首席大师兄的弟子服和我们的差不多,浅蓝近白的服色,深蓝近黑的衽色。重渊的弟子服被浆洗得很干净,纵然主人已经离去,也依然能嗅到一股极淡的兰草气味。旁边是一把刃色湛蓝的长剑,据说是他成为首席大师兄之前的常用佩剑。
  那样风华绝代的一个人,如今只剩下这一衣一剑。
  我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我见过大师兄的,红烧肉。”我悄声对此刻唯一能听我唠叨的邪影说道。
  “我第一次参加门派讲习,那时候来的精英弟子就是大师兄。我当时还以为这么俊的男人是太虚观给我们的福利呢……”我无声地笑了笑,“当然后来就不那么想啦,大师兄什么的就是高岭之花,比武撑门面代表门派参加各种大会交流什么的棒棒哒,然而那张凛然正气的脸真是连想一想都觉得在亵渎啊……”
  “我听他们说,大师兄的剑叫云逸风夕,十大门派里都排的上号的神兵。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佩的还是这把剑……没想到还能见到它,更没想到居然……”
  红烧肉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背后,猩红的双眼木然望着前方,像是和我一起看着那把无名剑。
  “我还没见他笑过呢……”我喃喃自语着,“怎么就死了呢?”
  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和幽都妖魔战斗的前线,那样人中龙凤的重渊都能葬身妖群,我这样的学渣也许更……根本就没有回来的机会吧。
  太虚弟子的灵兽都是符纸化成的,主人身殒灵兽即刻消失。要是我死在了战场上,红烧肉根本连衣冠都不会留下。
  “你怎么就跟了我呢?”我歪着头看了看他,“就算是心魔……也想活得久一点吧?要不然我和小乙商量一下,他也挺爱吃肉的,我把你过继给他……”
  那双腥红的眼睛突然刷的一下从重渊的衣冠上调转了视线,毫无感情地注视着我。我登时噤声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身为玄龟都召唤不出的后进军团,一般是不敢轻易得罪自己蒙出来的高分成绩单的……

  03

  我们离开云华殿的时候,还有很多弟子仍然在不住回头看。
  重渊他们的衣冠佩剑都被礼部弟子收了回去,它们将代替遗体被安葬。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就能以另外一种形式活在太虚观中。
  我的心情很沉重,连带着步履也缓慢起来,宋掌门一反常态离开了他平时呆的地方,负手站在殿前看着我们离去。
  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云华殿,突然间看到一名弟子急匆匆从殿内跑出来,他靠近宋掌门急促地小声说了什么,宋掌门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我离得比较近,依稀听到那句话是“……重渊……剑不见了……”
  那把蓝色的剑?明明刚才还看到的啊……算了,大师兄狂热粉丝那么多,说不定哪个女弟子偷偷拿走睹物思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耸了耸肩,最终还是离开了云华殿。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一直到我回到厢房爬上床,都没来得及向大家展示我的红烧肉。我坐在床上,有点可惜地看了一眼红烧肉。邪影在夜色里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黑雾,悄无声息隐没在我的床边。
  算了,昨天因为第一次召唤出灵兽太兴奋,今晚就试验一次最普通的灵兽攻击就睡觉。
  我清了清嗓子,指着墙角的一只蜘蛛小声说:“邪影,定身咒。”
  定身咒是邪影最先掌握的初级技能,师父说过,看定身时间的长短就能看出一个弟子的资质。如今我本人还没成功定住过什么,说不定技能点全都加到我的灵兽身上了呢诶嘿嘿。
  邪影听话地飘到了我身边,一只手放下了雾状拂尘,另一只手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把刃色湛蓝的长剑,开始念咒。
  “……”人家邪影都是用拂尘施法的,为什么你偏要走一条不寻常的剑修道路……
  不这不是重点!
  告诉我,我亲爱的红烧肉!为什么在送魂仪式上丢失的大师兄重渊的佩剑,会出现在你这里?!
  红烧肉完全没有理会我内心奔驰而过的拓拓群,他一手持剑一手画符,黑暗中暗紫红色的圆圈迅速把蜘蛛困在中间,足足有一刻钟,蜘蛛的八条爪子都没法颤动一下。
  邪影悄无声息地飘回到我背后,高大的身影在夜色里如同厚重的墙,可以让人放心依靠。
  ……不我放心不了。
  今天我才跟师父拍胸保证你是可靠的,为什么一转眼你就变成小偷了啊QAQ!不要假装一副很可靠的样子快告诉我这种烫手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偷出来的打算怎么还回去!
  我转过身来,目光严厉地看着他,肃然命令:“看着我。”
  我打算用我的行动让他明白,他温和而亲切的主人并没有放弃他,我觉得他还能抢救一下,师父不要因为他偷东西就没收我唯一的灵兽啊QAQ!!!
  他听话地低下头,和我对视着。
  所有太虚弟子的邪影都是一样的。黑雾缭绕的高大身躯,宛如无数血色沉淀的猩红色眼睛。他们是太古铜门后万妖怨气所化,但在黑雾散尽之前,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妖魔的怨气。
  如今这双本应是无数怨念凝结的眼睛看着我,我竟然觉得里面一片清澈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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