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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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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您要看着儿子去死吗?”姜大老爷看着老夫人有些松动,连忙加了一把火。

    姜老夫人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姜大老爷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给老夫人告了罪,催促道:“母亲,快点去,等晋王得召了,一切就来不及了。”

    老夫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挥开他的手:“你三妹若是不答应,定是有缘故,莫要难为她。”

    姜大老爷眸光一闪,连忙应道:“是是是,儿子省得的。”

    姜老夫人乘坐马车,去了荣王府。

    荣王妃听到消息后,心头大惊,摇头道:“此事我无能为力,你姐夫如今在北疆,等他修书回来替你求情,恐怕已经晚了。”

    姜大老爷也不奢求荣王妃能够帮他,他的目地是想要荣王妃劝服云初,让云初帮忙。他隐约听明白献王的幕僚说阜城一事,云初也有插手。

    若是他愿意,定有办法。

    “三妹,你帮帮大哥。献王的人说这件事也是外甥插了手,否则晋王根本就查不到。三妹,大哥求求你,你去找外甥帮忙。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家没了,那也是你的娘家。”姜大老爷急红了眼,一大把年纪,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哭,也着实是被逼上了绝路。

    荣王妃如何不想帮?不过是有心无力罢了。

    看着四十多岁,两鬓发白的大哥,荣王妃愁容不展。

    她做梦都想不到大哥竟替献王做事。

    “大哥,你当真是糊涂!”荣王妃眉宇间染了清愁,想了想,沉声道:“你将私盐所得银子全都拿出来,我进宫一趟,看初儿如何说。”

    姜大老爷想到将那笔银子全都吐出来,一阵肉疼。挣扎的说道:“三妹,那笔银子到我手里只有一成,其余的与献王投做其他产业。如今献王出事,定是抽不出来,就算卖了姜家祖产,也够不上数。”最后,比划了银子的数量。

    荣王妃倒抽一口冷气,脸色不由得凝重。

    “我试一试。”

    荣王妃进宫去了,见到云初的时候,看着眼前瘦削的云初透着浓浓的疲惫,有些不忍心劳他耗费心神。

    “宫里头发生这么多事,你定很累,身子还好吗?”荣王妃觉得不过半日不见,他仿佛又清减了一些。

    云初倦怠的说道:“母妃进宫有何事?”

    荣王妃讪讪然的说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舅舅,我们竟不知他何时与献王有了勾结。阜城私盐一事,他也牵涉其中。如今事发兜不住了,请你帮帮忙。”

    云初目光寡淡,嘴角闪过一抹讥笑。献王看来早有了打算,

    献王看来早有了打算,他找姜大老爷一起做朝廷禁令之事,无非是多寻一条退路。好比如今事发,他不忍姜家搅进来,定会遮掩此事。

    “母妃,晋王如今已经进京,皇上立即派人暗中保护、监视。我还能做什么?”云初搁下手中的书卷,语气凉薄道:“舅舅与其将希望放在我的身上,倒不如让他找献王幕僚谋划,如何抹去罪证。”

    这是不会帮忙了。

    荣王妃早已有这个准备,但是仍旧掩不住心底的失落。“幕僚恐怕没有法子,这才婉转的让你舅舅寻你。”

    “母妃,不是我不帮,而是不能帮。”云初蹙眉,看着荣王妃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到底是不忍将话说重了:“您想想父亲。”

    荣王妃想到自己的夫君,忍不住一阵心酸。

    欲言又止,想到大哥临出门时的交代,低声说道:“我原想你舅舅将银子拿出来,你去皇上面前给他说说话。可他说银子都投到献王其他产业里,若是献王倒台,姜家恐怕……”荣王妃没了声,她也不知道为何还要劝说,到底是生养她的娘家。

    不知道他这寡淡无情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母妃这是怨我了?”云初手指轻轻的抚着小团子光亮的皮毛,看着小团子昏昏欲睡,云初收了手,冷冽的说道:“第一,舅舅将银子全吐出来,交给晋王。第二,随他去。”顿了顿,云初垂眸道:“母妃若要用体己贴补,便拿你的嫁妆。”

    “初儿——”

    “母妃若是想要皇上猜忌舅舅替荣王府办事,大可挪用钱庄的银子。”云初轻叹了一声,他的母妃只有牵涉到姜家的事,便会乱了分寸。

    荣王妃变了脸色,恍然明白云初为何不肯出手相救。

    记起夫君耳提面命的话,荣王妃不再多言,匆匆出了宫。

    **

    琼华殿内,袅袅竹香弥漫,舒缓了方才的紧张气氛。

    此时,一片寂静。

    珠帘微微撩起,昏暗光影中,凤瑶缓缓而出。

    她身着一袭浅紫色薄纱裙,身姿婀娜,随着她走动间裙裾摇曳,步步生莲,灿灿生辉。

    “我不想拖累你,可次次你都帮助我良多,甚至姜家也牵扯其中。你故意让我对你生愧?”凤瑶缓缓的靠近他,他望着她的眉目安静,目光温和。眼底隐隐蕴含着笑意,似清风拂面,缱倦悠然。微微一怔,赤足盘腿在他身侧坐下:“还是你对我这样好,好得我心里再容不下他人?”

    凤瑶望着他漆黑的眼睛里,清透却望不见底。都说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可他的眼睛却是欺骗她多年。看似温润平和,可却始终无人能够触碰他的心,实则最是无情。尽管如此,她还是甘愿溺毙在他那一眼的温柔里。

    云初缄默不语,漆亮乌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随着他调换身姿,头上的玉簪滑落,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垂落,映衬得他面容愈发清绝秀美。

    “嗯?”凤瑶被他看得不自在,心中忐忑。

    云初缓缓的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小团子的皮毛,手中柔软的触觉,令他恍然忆起她手心的温软。语气温和低沉的说道:“你如今是我的内子,心里还想容下他人?”

    凤瑶心口一跳,怔然看着他。

    只见他薄唇微扬,清润如玉的说道:“也不是不可,只是……”

    凤瑶不想听他后面的话,将皱成一团的裙摆抚顺遮掩住白玉般的脚趾:“你想得美,我才不要浸猪笼,受人指点。”连忙岔开话题道:“你可以帮姜大老爷,为何不帮?”

    云初睨了她一眼,似不想与她多说,拿出一粒松果喂小团子。

    “吱吱——”

    小团子对着凤瑶露出两颗大门牙,撅着屁股对着凤瑶,摇摆着尾巴。

    “母妃定是为难了,她疼爱你,也在意姜家。今日这番话,她恐怕心里会介怀。姜大老爷利益为先,亲情靠后。今次寻你帮忙你拒绝,心里会对你生怨。”凤瑶夺过小团子爪子里捧着的松果,小团子电射般飞扑过来,两爪子按在凤瑶的胸口。凤瑶浑然不觉,对它晃了晃手里的果子,放低了些许。小团子后面两爪子一蹬跳起来,凤瑶手抬高了,小团子坠落了下来,抓狂了在她怀里翻滚。

    凤瑶见它如此,眼里盛满了笑意,弹了弹它的尾巴,将松果还给它。

    小团子嗖的蹿走了。

    云初早已料到这一点,微微颔首。看着她目光晶莹,面颊似三月桃红染着丝丝红晕,颇有些青涩的模样却初现妩媚。不由的垂目,视线落在她的胸口,小团子的一番倒腾,抹胸已经缓缓滑落,半遮半掩,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触电般移开视线,丝丝红晕缓缓从耳后爬上他白皙如玉的面庞。

    “不帮也好,献王他不是如此轻易倒台的人,他身后的大臣与幕僚定不会坐视不管。只是你帮助的话,事半功倍。”凤瑶对她无意间显露的春光毫无所觉。

    云初掩嘴闷咳了几声,神色颇有些怪异。

    凤瑶倾身过来,伸手想要拿滑落在他身后书柜上的玉簪。

    云初‘腾’的站起身来,拂袖离去。

    若是细看下,脚步仿佛有些仓促,失了往日的镇定从容。

    对云初的反常举动,凤瑶皱了皱眉,拾起玉簪放在妆盒里。晕黄有些模糊的铜镜里,凤瑶看着胸前袒露的大片雪白肌肤,浑身

    肌肤,浑身似被定住一般,错愕的看着胸口。

    想到他突然离开,凤瑶脸色涨红,连忙将抹胸整理好。

    心下懊恼,不该逗弄小团子,这下得不偿失了。

    今后见他,岂不尴尬?

    **

    姜家私盐一事,云初到底没有插手,放任不管的态度。荣王妃只拿出一部分体己给姜大老爷,再多便帮不上。

    姜大老爷似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助无门,银子大把大把的砸出去不少,可提及这件事,都纷纷摇头摆手。

    碰壁太多次,姜大老爷对云初心生怨恨。再如何有权有势又能怎样?骨节眼儿上,还不是不能帮助?

    姜大老爷满腹郁气,陡然间,看到晋王骑马奔驰而过,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微微眯了眯眼,计上心来,匆匆去了献王府。

    “大人,当权者哪个屁股是擦干净的?晋王揪着献王不放,咱们也可以捅出更大的篓子来。法不责众,皇上也只有这两个儿子,不可能都处理了吧?”姜大老爷想到以牙还牙,谄媚的献计。

    幕僚缓缓的从屏风后走出,竟是一位肤白秀美的女子,妩媚多姿。

    “怎么,国师大人见死不救?”沉香挑高柳叶眉,跪坐在席子上,替姜大老爷斟茶,示意他坐下:“国师处境并不如我们想的这样风光,想必也是有难处,这才没有相助。只是,姜大老爷是国师的舅舅,姜家到底是他的外家,总归念一丝骨肉亲情。”眉眼间倒是颇为的赞赏:“国师果然令人心生敬意,公私分明。”

    姜大老爷不屑的嗤道:“他救凤瑶的时候,倒是不遗余力。怎得轮到我这个做舅舅的,便处境艰难了?”

    沉香红唇微启道:“这……听说献王事发,起因是皇后与国师夫人有些许的误会。”

    “你说什么?”姜大老爷震惊的瞪着沉香,手中的茶杯咕噜滚落在地上。

    “你竟不知?”沉香微微诧异:“国师成婚前便用阜城之事要挟过丞相。”

    姜大老爷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原来是他抖出来的!他说嘛,献王手段狠厉,旁人不敢声张。怎得突然间就东窗事发,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原来竟是他!

    姜大老爷咬牙,愤怒的起身要找云初理论。

    沉香连忙阻拦:“姜老爷,等等。”

    “大人放心,若是他所为,今日拼了这条命也要将献王救出来!”姜大老爷觉得他白疼云初一番,最后他居然栽在了云初的手里。

    “使不得。”沉香眸光微闪,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铺陈在小几上,眸光幽深的说道:“国师不肯相助,定是怕今日替你收拾干净,来日你又捅出祸事来。若是你这次能够办妥这件事,定能够得国师刮目相看,日后定不会轻怠你。”

    姜大老爷一怔,不明就里。

    “荣王离京将自己的私章留给荣王妃,以便应急。你将这张纸拿到荣王府,右下角盖上私印,随后由我交给御史。御史台的人如今避让献王之事,怕引火烧身。若是有荣王的私章,定会着手处理。”沉香吐气如兰,眼中隐有一抹深意。将宣纸放在姜大老爷手中,纤柔的手指若有似无的触碰他的手心。“办妥了,献王定会无碍,你定也能安然脱身。”

    姜大老爷骨头都要酥了,连忙应道:“这件事我定会办妥。”

    沉香看着姜大老爷远去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幽芒,冷笑了几声,将他饮过的茶杯扔在纸篓里。

    **

    晋王在甘露殿求见,皇上传见,密谈半个时辰后,晋王满目寒霜的离开。

    皇上翻看晋王带回京的账册,越看脸色越阴寒,最后震怒。立即责令京兆府尹李尺审讯献王,三日内结案。

    李尺接到圣旨,神色凝重,当即查看宗人府送来的卷宗。

    毫无头绪。

    不由得整装进宫,会见云初,请他指点。

    云初心知献王那日约他去铜雀台,替皇后支开他好构陷凤瑶,当时怒极,便是没有给皇后母子翻身的余地。

    到底是顾念了姜家,因此撤回了人手,献王的人才顺利将遗留下的证据毁灭。

    面对李尺,云初心中怅然,淡然道:“此事你查到什么,便如何断案。”

    “这是何意?”李尺不解。

    “私盐一事姜家牵涉其中,献王一派将事情如数推脱给姜家。我如今放手,献王那边的人自会将姜家剔除。”云初摩挲着手心的玉玦,只觉得少了温润的触感,多了一丝清凉。丝丝冷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

    “难为你了。”李尺倒是心下担忧,姜大老爷恐怕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如今只怕怨恨他心狠。“献王的人,将强抢民女,兼并土地一事抹平,只剩下买卖官职,收受贿络,会从轻处罚。那么他定能抽身着手处理私盐一事,他会找谁做替死鬼?”

    云初眸子里墨色汹涌,盯着手中玉玦良久,缓缓说道:“暂不确定。”

    李尺挑眉,他少有如此说。

    **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过了三日。

    皇帝亲审此案。

    李尺将卷宗整理好,呈递给皇上。

    凤啸翻阅后,眉头紧拧,上面详细罗列献王收受贿络、买卖官职一案。然,强抢民女以此赠贿官员一事,却是子乌须有。

    金銮大殿,一片沉寂。

    献王跪在大殿中央,看押几日,

    看押几日,整个人憔悴不堪:“父皇明鉴。儿臣强抢民女贿赂官员,实属冤枉。近日在狱中反省,确有收受贿赂一事。买卖官职其中也有缘故,儿臣见人的确有才干,却少了机遇,这才考量他们的能力后,才向您举荐安排他们官职。他们心怀感念,儿臣一时糊涂,收下馈遗,这才落下买卖官职的罪名。”

    凤啸面色阴沉,拿着宗卷,点了几位官员的名字,皆是五品官员。落实他们可有政绩,可却是毫无作为。

    “这就是你考察他们的人力?”凤啸一掌拍在龙案上,面色铁青的说道:“一应剥夺官职,抄没家产。”

    “皇上……”几位被点名的官员高呼,却被立即摘去了乌纱帽,拖出金銮大殿。

    献王脸色变了变,气势顿消。“父皇,儿臣……”

    “你可知罪?”凤啸怒喝道。

    献王低垂着头,给官员递了眼色。

    “皇上,臣有本要奏。”兵部尚书出列道。

    凤啸龙颜不悦,此时正在审讯献王,他此刻参奏定无好事。挥袖道:“何事?”

    “微臣今晨出府,五军营来急报。粮仓爆炸,五万石粮食被烧。查证后,那批粮食是晋王负责押送,里面掺杂了火硝。”兵部尚书从袖中掏出奏折递给范忠。

    范忠呈递给皇上。

    众人一怔,完全没有料到晋王也捅出这等娄子来!

    晋王也是上早朝才得知消息,想要处理已经来不及。明知是被陷害,可却拿不出证据。着实可恨!

    凤啸阅完奏折,另外有大臣上奏:“皇上,晋王豢养娈童,并与人在烟柳之地争夺,率护卫打死了人。其性情暴戾,奢靡荒淫。”

    “一派胡言,晋王严身律己,从不曾去烟柳之地。如何与人争抢娈童?”右都御史出言争执。

    “献王心怀仁德,见贫民女子街头卖身,不过瞧她可怜怜悯,御史大人参奏献王强抢民女,以此贿赂官员,也是信口雌黄。李大人调查取证,证明献王清白。大人你罗列罪名,可见都不可信。”

    “晋王只负责押送粮草,粮草收仓他便回府,谁知是否有人动了手脚,栽赃与他?”左都御史出列道:“请皇上严查。”

    百官齐齐跪下:“请皇上明察,还献王(晋王)清白。”

    凤啸额头青筋鼓动,唤来范忠:“你觉得如何处置?”

    “皇上心中自有定夺,奴才不过一个阉人,哪里懂这些?”范忠明哲保身道。

    凤啸陷入了沉思,翻阅着献王的罪状,的确摒弃了谋反的嫌疑。若只是贪污银子,收受贿络,倒也无妨。毕竟他这有两个儿子,若是力压献王,众人便都倒向晋王,这不是他乐见之事。而今,两个都犯了不同程度的过错。法不责众,便出言道:“献王贪污受贿的银子上缴国库,回府面壁思过。”隐有怒火的眸子看向晋王,知道他的事定是献王党派捅出来,却也是实事,不得不罚:“至于你,另购十万石粮食送往五军营,银子由你出。阜城一事你处理的很好,一功一过,便不行赏赐加封。”

    “皇上……”兵部尚书预备进言,献王责罚的太狠,面壁思过,便是勒令不许上朝。那么朝中之事,他便插手不了,不是抬举了晋王?

    “还有你!五万石粮食,几个粮仓爆炸,其中得有多少火硝?兵器库、火硝皆由兵部掌管,大量火硝流动,朕勒令你查出火硝来历!”凤啸将奏折扔在兵部尚书的脸上,阴厉的扫过众人:“可还有人要上奏?”

    众人噤若寒蝉。

    晋王沉声道:“父皇,阜城私盐一案,您还未处置。”

    献王利眼瞪向晋王。

    晋王目光看向皇上,不偏不倚,并未看献王一眼。

    凤啸头痛的揉了揉鼻梁,靠在龙椅里。一本薄薄的册子,写着惊人的数字。数十人牵扯其中,阜城地方官员,无一人能摘清。若是要动,便要大肆肃清。

    波谲云诡的目光的沉沉的看向献王,献王心口急促的跳动,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虽然有人着手处理的妥帖,就怕那本册子里有一些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大殿静悄悄地,所有人屏息以待。

    凤啸手指敲着扶椅,半晌,沉吟道:“献王为首一干人等,暗自走私私盐,数量庞大……”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献王顾不上其他,一路跪爬到凤啸的脚边,磕头道:“父皇,打死儿臣也不敢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重罪!父皇严明禁令,不许走私私盐,儿臣时刻谨记,岂会冒犯律法?”

    “证据确凿,你还要抵赖?”凤啸一脚将献王踹开。

    献王爬过去抱住凤啸的腿,哭诉道:“父皇,儿臣知错。私盐一事儿臣当真不知,只是在阜城港口买了几艘私船,冒充官船走漕运。儿臣发誓,绝对没有走私私盐。”

    册子上的确记载献王购买私船漕运,也将每一笔运送私盐都记录一清二楚。看着趴伏在他膝盖上痛哭流涕的献王,这是他第一个皇子,他出生时,自己也曾爱护他,时常抱他批阅奏折。

    如今,眨眼间长大,在外犯下一笔一笔糊涂账!

    目光落在晋王身上,他要考虑清楚,如何取舍。

    秦丞相在此时出列,从手中拿出一本夹着信纸的奏折呈递给皇上:“皇上,这是布政使梁大人快马加鞭给臣送来的密信,事

    的密信,事关私盐一案。”

    凤啸冷哼了一声,梁道明审查私盐已有两年,每次上报都是毫无头绪。

    如今,他倒是查出名堂!

    翻开奏折,看到里面的密信,面色一沉。拇指摩挲着信件底部的印章,眸子里是凝聚着风暴。

    荣王——

    他竟参与其中?

    晋王提交的册子里,的确有姜左名字。

    姜左,云秉谦。

    “晋王,私盐一案,你可有遗漏?”凤啸锐利的看向晋王,晋王寄养在萧妃的膝下,而荣王府与萧府多少有姻亲。

    晋王一怔:“回禀父皇,并无遗漏!”

    “宣国师!”凤啸阴晴不定,若是荣王府有参与,可见他居心叵测。

    “皇上,微臣拿到密信后,派人密查京都钱庄,姜左在钱庄取了几万两纹银,这些银子皆送往朝中重臣府中打点。”秦丞相缓缓的说道:“奏折里列的是这些年姜左在阜城存入钱庄荣王府号上的账单。”

    云初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句话,拱手作揖道:“丞相确定姜左有存银子到荣王府户上?”

    “国师大人,每一张存单都有荣王私印,此事难不成有假?”秦丞相目光阴沉的看向云初,那笔存入他账上的银子,全都转入了荣王府。

    云初面无表情,眸子冷冻成冰:“仁德四十三年,父王在北疆背水一战,将遗书存放在先帝手里托付妻儿,落款处便是父王私章。范公公当年在先帝身边的穆公公手里当值,应该知晓这一事。”

    秦丞相看着云初从容不迫的模样,提及旧事,不由得心里不安。

    献王也有不好的预感,捏紧了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

    凤啸看向范忠。

    范忠弯身跪在地上,伸手在龙椅按了几下道:“穆公公临终前告诉过奴才这一回事,只是后来忘记了。如今国师一提,奴才想起来那东西就藏在龙椅里。”果然,扶椅弹开,里面封存一封信。

    凤啸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遗书,落款处印的是‘长豫’二字。

    而秦丞相提交的密信却是‘云秉谦’。

    云秉谦,字长豫。

    晋王道:“父皇,儿臣进京时,将阜城钱庄的掌柜一同带回京,他手里的存票与账目才是真的。”

    “传!”

    一身藏青色中年男子,背着包袱进来,跪在地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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