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妻有点萌-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错觉,我在它眼中看到一道影子在我旁边,偏偏那里什么也没有。
“你们看,他现在吓成了什么样?”刘云萱气鼓鼓的瞪了我一眼,正叔他们才注意到我的变化。佩姨喊道:“小四?”
我两眼发直的看着刘云萱身后,背后虚汗狂冒,额头在偏冷的春天滴下了冷汗。想张口告诉他们刘云萱背后有鬼,可嘴巴不听使唤怎么也张不开。
小然穿着米黄色的连体睡袍,微笑的站着,还不时的对我眨巴两下眼睛。
极度惊恐,我两眼泛白晕了过去。
“鬼啊!”我只知道做了一个很恐怖但不记得具体的内容。正叔夫妻和青玄父女站在床前,见我醒来都松了口气。
“云萱,还不给小四道歉!”青玄叔脸色铁青,刘云萱没好气的说:“对不起。”
我抬手指着飘在床头的小然,嘴巴打颤的说:“正……正……叔……小……然……”接着,我又昏迷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
他们还在房内,刘云萱一脸委屈的坐着,小然飘在床顶逗着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被她逗的挥动爪子,小铃铛就会跟着响几声。
很想说,我要回去,我不冲这冥婚了,可看着小然低头微笑,我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
“只是惊吓过度,喝了一计安神茶,现在应该没事了。”正叔关切我几句,给我号完脉,给出了诊断结果。
“装神弄鬼。”刘云萱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把脸偏到一边。
小然从床头飘到她面前,歪着脑袋看了她良久,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蛮腰。刘云萱看不到小然的存在,伸手抓了抓痒痒,完全没顾忌青玄叔的脸色。
我吓的连晕两次,似乎对小然有了一些抵抗能力,不那么害怕了。
“佩姨,你说真的有鬼吗?”我喝着佩姨递过来的白开水,轻声发问。刘云萱打着瞌睡,抢着说:“当然没有,我就在山上弄下来一堆蚂蚁,在纸飞机上写了几个字,顺便让小姑奶奶帮我演下戏,你还真以为有鬼?”
不屑的话回荡在房中,青玄叔没再出言呵斥,而是倒吸一口冷气。佩姨着急的问:“云萱,你只让蚂蚁引路,没对隔壁小朵朵动手脚?”
“没啊!我下午趁着人多在地上撒了一些从国外带回来的化学药剂,放了一袋子飞蚂蚁,就上街玩去了。纸飞机早给朵朵扎好了……”刘云萱解释完,疑惑的反问:“难道有问题?”
正叔几人再次脸部肌肉紧绷。
“还以为都是你干的好事,所以没仔细问,你这一说问题大了。小朵朵说看到小然了,纸飞机全部飞到了小四身上,还突然下起了小雨。”青玄叔没好气的把傍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反而把刘云萱吓了一跳,她缩着脖子左顾右盼,说:“爸,你可别吓我!我感觉周围凉飕飕的……”
我看着小然无聊的对着她脖子吹气,心想,你不感觉冷那才有问题。
“憨木匠,要么是小然真回来了,要么是另有其人乘机借着云萱的手加了一把火……”青玄叔改不了他的神棍习性,三句话不离老本行。
刘云萱一反惊吓的表情,跑过去挽住佩姨的胳膊说:“可能真是小然妹妹回来了,我可是按照祖传秘籍那么做的,飞蚁引路,冥书传情,白虎迎魂,就差帮你开眼了,不然所有手续都齐全了。”她说完又翘起尖圆的下巴,对着我说:“胆小鬼我可是帮你把媳妇请回来了,要不要姐姐帮你开眼见见你媳妇?”
她之前被吓到原来都是装的。
“瞎胡闹!”青玄叔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被震翻了两个。“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小鬼引路,冥书赦令,至亲迎魂,焚香开眼,是让阴阳两隔的冥婚夫妻见面的仪式,被你整成啥玩意了?”
“臭穷酸别在我这整你那套骗人的把戏。”正叔和佩姨相识苦笑,对这对奇葩父女无语。
小然飘到床边,坐到床那头,双手撑着脸颊,两条小腿摆动着,她较有兴趣的看着父女两,却没在意我偷偷看她的眼神。
我的注意力大部份放在小然身上。原来鬼和人没啥区别,唯一的不同只是她脚步沾地,也没听她说过话而已。
“我想应该是另有其人想借冥婚找陶家晦气,在我接小四来的晚上已经遇到有人从中作梗了,当时用的手法很常见看不出套路!”正叔等两父女闹完,冷厉的开口。他没等佩仪说话,又说:“这不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吗?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陶家在明,别人在暗。就怕……”
正叔满眼愧疚的看着我,转而坚定的说:“不管是谁,敢动老子女婿……哼”
四人商量着怎么抓出幕后黑手,而我却和小然对瞪着眼睛。最后他们商量出来的计策很俗套,用我引蛇出洞,他们守株待兔。
我告诉他们今天的事是小然弄的,佩姨很担心,正叔更愧疚,还让刘云萱嘲笑了一番。总之他们都不相信我见到小然了,于是我也没再提,老实的点头答应。
接下来两天按照冥婚的规矩做着一些小事,什么也没发生。白天我肩上多了一只猫,怀里多了一张小然的照片。等太阳落山后,如果我坐在院子里发呆的话,身边会有一只疯猫独自又蹦又跳又叫,谁也不知道其实有位佳人在逗弄这只猫。
也许是因为冥婚的存在,我用一天一夜彻底摆脱了对小然的恐惧。试过跟她交流,人家压根不搭理我。仅有的一次交流还是她做手势让我带着她的照片。
冥婚第三天黄昏,按规矩第一次女婿回门。我背着给家人买好的东西,还有小然的牌位,踏上了回村的路。小姑奶奶蹲在肩上,对着夕阳喵叫一声,不知道在嘚瑟啥子。
☆、第7章 问鬼
临行前佩姨硬塞给我一百块钱,一张五十,五张十块。正叔给我一杆钨铁打造的圆规插在腰间,圆规两边合在一起半尺来长,像个长方形直匣子。摊直了接近一尺,如果拉长能有三尺,定位的尖端很尖锐,另一头是锋利的刻刀。
按照冥婚的规矩我需要徒步走回去,走一段喊几声小然的名字,说是防止她走丢的同时还要教她认路。一段柏油路走完,天色全黑,借着月光慢行在路上,我脑子回荡着正叔临行前交代的话。“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有心看到的才是真的。”
我反复的琢磨着,似有所得。
“喵。”
交通工具不发达的年代,走夜路的人很少,小姑奶奶前爪抱着我的脖子欢快的叫了一声,跳到地上朝远处跑了过去。我定睛一看,白杨树下有个模糊的身影,感觉人影只在几十米开外,我走了几十步却感觉人影依旧离那么远。
我的心揪了起来,紧张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小然都见过了,还怕什么?想到小然才意识到天都黑了小然怎么还没出现?
“喵!”
小姑奶奶欢快的跑回来,小然跟在它后面飘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夜路上特别吓人。
再见小然,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全部在脑海中回放一遍,我对着远处佝偻的人影喊道:“张妈,您出来吧!”
夜色下的背影没有反应,我心里十分肯定是张妈在搞鬼。至于对我微笑的小然,呵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一直琢磨着冥婚这事才看到的假象。
佝偻的身影动了,朝我走来。我以为自己不会怕,心儿忍不住噗通跳。
慢慢走近,人影脱下蓑衣,张妈硬朗的身板出现在我眼中。
“小四你怎么认出我的?”张妈和蔼的笑着,与这几天给我端茶送饭的张妈没什么两样。
“朵朵跟您最亲,小姑奶奶跟您也熟,每天是您给我送饭,您说我看到小然会想不到是您吗?”我看着飘在空中的小然,坦然的笑了。
“喔?你看到的是小然?”张妈疑惑的顿了顿,笑着反问。“你怎么不怀疑陶家人搞鬼?因为他们家有钱有势?”
还没等我开口,正叔和佩姨还有司机一起从后面跑过来,小黄司机说:“舅娘您这是何苦呢?表弟被圆木砸到那只是意外。朵朵还小,您这……哎。”
“说的轻巧,朵朵要是个男娃,为了张家的根,老太婆也没啥怨的。丫头片子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张家这是绝后了啊……”张妈满眼凄凉,有怨有恨,疯狂的指着正叔说:“陶正,陶大木匠活该绝后啊!”她又指着佩姨,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这个丧门星,刚进门陶老爷去了,克死自家人不说我家那口子也跟着去了。你生了小然后肚子一直没响动,好好的丫头也被你克死,又克死老张家的独苗苗……”
佩姨连连后退,正叔用力的捏着佩姨的手,冷厉的对着张妈说:“我陶正站的直行得正,也从不揭人的短,您这话说得很过份,做的也过份。张叔以前长期带病上工,劳累成疾到底为啥?您自个清楚,还不是被您唠叨的?朵朵娘水性杨花,张娃不肯娶,您为了门娃娃亲不想失信,硬逼着成了这门亲事。张娃青天白日撞着媳妇偷人,下午上工走神被圆木撞得内出血,您说怪谁?您知道娃临去前说啥吗?他说不怪您,他不行了,让我看在他们父子两代都在为陶家做事的份上好好照顾您。”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张妈失魂落魄的软在地上,嘴上不知道念叨个啥,突然,她从袖扣掏出一把剪子对着腹部捅了进去。小黄和正叔想阻止也来不急,眼看着张妈疼得脸部扭曲却没办法。
整个剪口捅进腹部,大量献血从伤口涌出,刺鼻的血腥味顺着风儿蔓延。小黄司机没开车来,疯狂的要抱着张妈去县里,正叔阻止说:“大量出血,车也不在这里,别移动张妈……”
正叔拿出大哥大还没播出去又把电话丢给佩姨,连忙去拉住司机。司机甩开正叔的手,正叔再次扯住他,司机没正叔劲大,哀求着说:“先生,那是我舅娘啊。”
正叔把司机拖到一边,小黄司机骗正叔说只是看看张妈,正叔几番确认才松手,那知道司机在看张妈的时候强行抱起张妈:“舅娘您撑住了,朵朵还等着奶奶明早给她穿漂亮衣服呢!一定要撑住……”
正叔的行为看着有些绝情,但他说的话在现今已经是人人知道的常识。腹部大出血根本不能让非专业人士移动伤患,何况还是抱着走回县里?
“正……娃……嘶……帮我照顾好朵朵,老太婆想岔了……”张妈喷出一口血水,但还没咽气只是疼得没法再开口说话。张妈本能的挣扎,力气实在太大,小黄司机抱不住,同张妈一起摔在地上,张妈压在小黄司机身上再次咳出了好几口血。“佩……佩……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张妈还想说啥,却没法再开口,歉意的看着佩姨。正叔大声呵斥司机,让他等车和医护人员到来。
“张妈您别说话,县里马上有人过来……”佩姨收起大哥大,也不顾得先前的不悦,连忙安抚张妈。
车来的不快也不慢,张妈被抬上车的时候还没咽气,我知道肯定抢救不过来的。
从始至终我都在发傻,明知道是张妈在整我,却为她感觉悲凉。我没少自己杀鸡,也没少见村里杀猪,并不怕血,是人命的脆弱让我莫名的烦闷。
他们让我跟着回去,我坚持按照冥婚的仪式办带着牌位回门。
人都走了,我拿着佩姨给的小药瓶,说喝了这玩意不会再迷魂。俗话是迷魂,用科学的话说就是幻觉。但佩姨不希望我喝,能自个坚定信念等张妈下的药过去那是好事。
噗通一声,药瓶砸在地上摔地稀巴烂。
“小然,你说世界上有没有鬼呢?”
血迹还干,小姑奶奶躲得远远的好想很讨厌血腥味。我看着白色人影在黑暗中飘着,对着发问。她飘来飘去,不时的对我微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假的始终是假的……你是小然吗?”我寒声喝问。“看着父母伤神为什么无动于衷,是女儿该做的事吗?”
人有情,死了成鬼不应该无情,无情的话连做鬼都不配。心看到的才是真,这是我醒悟的根源所在。
小然依旧在我身边飘着,我再没把她当回事,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它喵了一声跟在我后面继续上路。再看小然已经变得木讷,我认为小姑奶奶玩闹是小然在逗,她就会飘过去逗猫,把她当幻觉的时候,她会木讷的不动。小姑奶奶依旧那个德行,疯疯癫癫的自己玩闹。
走到半路随便吃了两个饼子充饥,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已经到了头顶,拉开裤头对着树根撒尿,小姑奶奶蹲在一边放着幽光的眼睛在夜里很渗人。它盯着老子那活眼睛一眨不眨,我怎么也尿不出来。
“色猫,滚远点。”
它压根不搭理我,用爪子洗把脸继续偷看。不对,是明看。
一路有小姑奶奶陪着,也没感觉寂寞只是有些疲惫,几乎走了一整夜直到大早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走到村头。
“喵!”
小姑奶奶真是朵奇葩,也不知道陶家是怎么养的?比一般的猫有灵性很多。它走在我前面,看着黑暗处突然炸毛。前方传来几声鸡叫,鸡笼掉在地上的声音。
“抓偷鸡贼啦!”
我扯着嗓子大喊着,朝着声源处跑了过去。还没等我跑到,二叔家的虎子哥拍打着身子跑过来,不爽的说:“老四你喊个锤锤,吓死老子咯。”
☆、第8章 暗流
村里人听我喊偷鸡贼,汉子们穿着秋衣顺手从家里能拿啥子拿啥子,一个个拖着锹、提着镰刀、扛着锄头……风风火火冲出家门。扑面而来的气势,让贼看到得吓的尿裤子。
虎子哥这混账东西从来只偷他自个家的东西,他打算扛着鸡笼到邻村赶集换点烟钱。笼子里都是下蛋的母鸡,眼看要到孵鸡崽的时节了,一只母鸡不留,二叔不得急死才怪。
他见有人冲过来,丢下话说:“够哥们,这两块钱哥不可能还你了,等抓找野味绝对少不了你。我先找地躲躲,你说贼让你吓跑了。”他拿着我给的钱,冲进路旁的小麦地,一会儿消失在我眼中。
“狗娘养的站住!”虎子亲大哥跑在人群前头,正好看到模糊的人影往地里跑,他打着赤脚追了过去,手上的镰刀舞得生风。他肯定在出门的时候看到鸡笼不见了,才追的这么卖力。
“呃!”
我听到她骂二婶摸了摸鼻子,也没提醒他。他不可能追得上虎子哥,以前我没少抓着大我一岁的虎子哥揍。我在村里跑得最快,虎子哥硬是被我训练成了第二,第三名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反正村里人都跟我们两不是一个档次。
村里壮年慢慢聚集,纷纷开口问我贼呢?听他们的口气,如果抓到贼非得活剥了一般。我说没看清听到鸡叫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这年头最讨厌的就是偷鸡贼,大伙愤恨的骂了几声发泄一阵,这才问我怎么大早晨的回来了?我随便找个理由忽悠过去。二叔提着鸡笼,见着我只说了一句四娃回来了,低头往村里走。
初春的天气还冷,大伙凭着抓贼的一口气才跑出来,贼不见了都嘴上放着狠话往回走。
“啊!大哥是我,别削……”
夜非常静,虎子哥夸张的哀嚎从黑暗中传来,大伙都愣了愣,最后齐刷刷的看向二叔。如果不是天色黑,肯定能看到二叔整张老脸都红了。
虎子哥和他大哥孙龙从田里出来,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黑,依稀能看到虎子哥一拐一拐的走着,他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格老子的,前天还是麦,那个龟儿子挖的坑?”
“麦田?挖坑?”
村里一亩三分谁心底不清楚?根据虎子哥的哀嚎声能大致判断那里是属于老子的台基。农村家里有几个兄弟就分几个台基,等成家了都会在新台基上盖房子和父亲分家。
“虎子是不是老子台基被挖?”我对着走过来的虎子喊着。虎子哥想了想说:“好像是,我说老四,大伯打算帮你盖新房子,我杂没听说?”
还没走的汉子中有人插口说:“老四你二婶把你的台基二十块卖给了村长女婿,你不晓得?”虎子哥听到别人幸灾乐祸,一拐一拐的快速往家里跑,嘴上大喊:“孙二娘,你奶奶的又整啥幺蛾子?”
虎子哥是真虎,自从他听了水浒传之后,他母亲就成了他嘴上的孙二娘。当然只能他喊,别人喊都是挨板砖。
小姑奶奶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我也没担心它,它会顺着我身上的沐浴露味找来的。拧着东西回家,把新衣服给老五和幺妹,其余的全放在大桌上。我杵在桌前,父亲一根烟接着一根抽着,我等待他给个答案。
大哥和二哥憨坐着,当我目光扫过去两个家伙,他们都不敢跟我对视。有时候吧!我看着着两个哥哥真想撬开他们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啥?他们像父亲一样长的彪悍,脾气却比二叔还闷。
“四弟回来了?”新婚的大嫂打着哈欠从正房出来,让我微微皱眉。
见着她走路的样子就来气,一扭一扭的不知道跟谁学的?好好的农家妹芽口红涂的跟鬼似得,本来长的不错的脸蛋打上胭脂,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人恶心。
“嫂子正打算跟你说呢?二婶前天跟我说了那台基的事,我和老汉一说,老汉也答应了。你要怪就怪大嫂吧!”她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表情,却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哥。大哥抬起头说:“老四,你如果要那台基,大哥把自个的给你。”
母亲从厨房走出来,招手把我喊道一边,小声说:“跟你老汉年轻时一样冲,听阿姆的话让着你嫂子一点,毕竟她刚过门。”
我能理解父亲是为了一家子的和睦,新媳妇求到头上哪好拒绝?可总得给我带个信吧?老子不信村里就没人去县城的!憋气不是为了台基,而是心里这口气堵的慌。
“行!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走到堂屋掏出口袋里的五十块钱给父亲,说:“吃过早饭我就走了,那边还有事。”
我看着给二老买的东西全进了大嫂房里,刚想让大嫂拿自己那份就成,却被母亲阻止。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稀饭加咸菜,大嫂不时向我打听城里的事儿,我吱吱呜呜的应付着。一碗稀饭没吃完,二婶气呼呼的在门口骂:“老大你不是应承把台基给我们家吗?我卖给谁关你屁事?睡短棺材的老四,给人家上门当鬼女婿了?还撞回来讨鬼?没事逗咱家虎子干啥子?”
老大是指父亲,孙老四自然是我了,没有乱辈分只是二婶说话角度不同。
啪!
一直没出声的父亲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闷头吃饭的兄妹吓得呆呆的不敢动,只有大嫂啥也没在乎。
“娃他二婶你说啥子呢?再叫一句别怪老子不客气。”父亲一般不发火,发火那就是真火。
我跟他的脾气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很臭却晓事,不会乱发火。
“哟!都来看啊,老大长本事了跟个婆娘动真火……”二婶对着街坊邻居大喊,开始撒泼。每次二婶撒泼到极致父亲都会退几分,总不能真去欺负妇道人家吧?这次父亲没有退,抡起手掀翻桌子,大吼:“吃,吃,吃个锤子。大娃这是全部家当,给老子拿着滚蛋。老四,你是老子儿子,你的台基谁也不能动,今个谁敢再动一寸土老子要他见血。做人得摸着良心做事,陶先生当着乡亲不说冥婚,那是给老孙家面子,你这婆娘自个捅出来啥意思?”
父亲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零钱合计起来也有四五百了,这还真是全部家当,大哥在嫂子的暗示下还真接了。父亲颤抖着手,指着老大说:“咱们家也没那么大的规矩,你能娶媳妇,娘家那头的人是不是进了木材厂?陶先生也答应等先日子给你们一个活计让你们进城……老子算白养你个龟儿子,你忘记这是拿你兄弟换回来的?啊?啊?啊?”
看着父亲暴怒,我一股血气上涌,所有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发泄口,像孩子似得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我不想哭,眼泪它自己流了出来。
老大低头默不吭声,大嫂哭着掩面朝大院门跑了出去。
“老四都怪你老子我没本事,还生那么多崽!你走的那天也不是啥光溜的事,只能偷偷多办几桌酒席了,委屈你娃了,哎……”
“追啊!你这个傻逼……”我想起那天骂父亲的话,没敢看他,忍不住对着发傻的大哥虚踹一脚,把他往院门外扯。他傻乎乎的往前踉跄两步,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跪了下去。
“三姐,咱们去追大嫂!”
我用袖子偷偷抹了抹眼泪,快步追了出去,路过二婶的身边的时候,说:“二婶,您看不得自家人好过是吧?借据还在陶先生手上握着呢,别让我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可没等老子跑出两步,二婶对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把我的话学了一遍,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哭着说:“这个短阳寿的,要把他二叔往死里逼啊……前两天算命先生都说村里家畜不安是闹脏东西,前个晚上村里死了两头肉猪,不定就是这短阳寿的冲冥婚冲的……”
☆、第9章 中邪
我血液翻腾气血冲顶差点忍不住掉头给二婶两嘴巴子,咬牙没管她快步继续追大嫂。
眼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