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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犯罪诊断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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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奥塔德往前走了一步,蓝思用枪管戳了他一下。“如果你不想送命的话,就站着不要动!我们要把你带到镇上去问话。”
    警长的手下给他上手铐的时候,我把我在那隐土家里所发现的事告诉了蓝思。“你想是有人杀了他?”警长问道。
    “没有这种迹象。像他那个年纪的人可能因为头晕而从楼梯上跌了下去,然后没法起来,那样死法真不好过.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到那里去干啥?”
    “李奥塔德的地方未免太明显了,让我想到绑匪可能是在附近什么地方,插进李奥塔德的电话线里去传讯息,隐士住的那里看起来最有可能,可是我错了。”
    蓝思警长哼了一声。“还有啥好主意吗?”
    “只有一个。”
    “啥?”
    “也许管接线总机的珍妮在报那几个电话的来源时说了谎。”
    蓝思警长派了两名手下到隐士的房子去,而我先拿回我的车子,再跟在他后面,随他把李奥塔德带回镇上。警长把他关进一间牢房,答应他很快就会回来,然后我们两个走到在同一条街上那栋木造的电话总机房去找正在值班的珍妮。
    她是那种粗粗壮壮的中年女人,嗓门很大,啤酒喝得太多。我喜欢她,她也不时地会来找我看病,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把她当做嫌疑犯。“我们得弄清楚那些电话,珍妮,”我说,“那不是从李奥塔德家打出来的。”
    “当然是那里打的!”她很不高兴地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说了谎,警长也没这意思,可是也许你弄错了。”
    “没有错,就是从李奥塔德那里来的。你看,灯不是又亮了吗?”
    我不敢相信地望着接线总机,在李奥塔德名字上方的一个小红灯正亮着。“接吧。”
    她把插头插上,我拿起耳机。还是那同一个沙哑的声音。“帮我接贝蒙家。”
    “请等一下,”珍妮说道,她的手抖着把电话接过去。
    我只听见绑匪呼吸的声音,然后赫伯·贝蒙接了电话:“喂?”
    “五万块钱拿到了吗?”
    “有,我拿到了,汤米没事吧?让我跟他说话。”
    “我不希望蓝思警长再来突击,否则就要你儿子的命,懂不懂?”
    “懂。”
    “把那五万块钱——钞票上不许做记号——放在一个旅行袋或是小皮箱里。我要那个叫山姆·霍桑的医生今晚半夜把钱送来。他要送到小学的红色校舍,把钱包放在门口,然后开车离开,要是有任何人拦阻,你儿子就会死,懂了吗?”
    “懂了,可是他还好吗?”
    那个绑匪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刚刚也在听着的蓝思警长望着我。“我想你中选了,医生。”
    可是在这时候我更感兴趣的是谁打的这个电话——还有是从哪里打的。“珍妮,这些名条有没可能给调换过了?这可能是别人的线吗?”
    “不会,这就是李奥塔德的电话没错,火丘上另外只有一支电话,在戴西家。”
    我想起了罗勃·戴西。我不该把他忘了那么久的。“戴西家……”
    “你要去哪儿?一蓝思警长问道。
    “我们最好还是先到贝蒙的牧场去,告诉他们出了些什么事。”
    我们到贝蒙家的时候,看到沙耶太太——那位老师——也加入了那一圈焦急不堪的人里。我看到她尽量想安慰那失踪孩子的母亲,可是她自己也很难过。
    “我觉得我自己该负责,”沙耶太太说,“那里出了事我却没看见、没注意。绑匪不知怎么抓到了他。”
    “你不能怪你自己,”我说。
    “可是我就是怪我自己!”
    “好好想一下,”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忘记告诉我,最后那一分钟你看到汤米在秋千上的任何事情?”
    “没有。”
    “他当时在看着你吗?”
    “没有,他面对着另外一边。”
    “学校下面是不是有他可以躲藏的地下室?”
    “没有。”
    “附近有小孩子会去玩的山洞吗?”
    “没有那一类的东西,山姆医生——完全没有!”
    “可是绑匪却要把钱送回到学校去,他想必有能取钱的方法。”
    我们在谈话的时候,赫伯·贝蒙一直忙着把大捆大捆钞票放进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我差不多快好了,山姆医生。”
    “现在才十点钟,我们还有两个钟头。”
    “你又有啥想法吗?”蓝思警长问道。
    “只有一个——戴西家。”
    我像那天下午一样开车上了火丘,把车停在戴西太太的农舍门前。她听到车声就到门口来看是谁。
    “哦,山姆医生!我没想到你今晚又来。”
    “罗勃好吗?他睡了没有?”
    “我让他上了床,可是他还醒着。”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见见他。”
    “山姆医生,你想他不会是——呃,胡思乱想什么吧?”
    “我们再看看,”我跟着她走进在一楼后面的小睡房里,我们一进门,罗勃就在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事?”他问道。
    “只不过是山姆医生又来了,宝贝,他想看看你好不好。”
    “让我单独和他在一起,”我建议道,她回到客厅里去。
    “我真的病了吗?山姆医生?”孩子问道。
    “有些事你一定得告诉我。”
    “我睡不着。”
    “也许如果你把今天的事告诉我——”
    “不要!”
    “你先前说是汤米·贝蒙的事,可是那时候你不可能已经知道他被绑架了,汤米有什么事把你吓成那样子呢?”
    他把脸转向枕头。“没什么。”
    “你看到他不见了吗?”
    “没有。”
    “呃,那一是什么呢?”
    “我妈总说我胡思乱想,她说要是我一直胡思乱想,我就会和我爸一样进疯人院去。”
    “所以你才不肯把你看到的事跟别人说?”
    他点了点头。他上下点动的头颅让后窗子流泻进来的月光照着。我拉过他的手来,紧紧握住。“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因为你把看到的事告诉我而把你送走的,罗勃。你相信我的,是吧?”
    “我想是吧,山姆医生。”
    “那就告诉我,你看到汤米不见了吗?”
    “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相信我的。”
    “试试看吧。”
    我感到他的手在我手里握紧了。“你知道,山姆医生,根本不是汤米不见了什么的,是我看到有两个他。”
    “有两个他,”我重复了一遍。
    “你相信我吗?山姆医生?”
    “我相信你,罗勃。”
    半夜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我把响箭停在小山脚下,从我旁边的座位上提起那个旅行袋,在黑暗中,我只依稀看得到前面那红色校舍小学校的轮廓,就连月亮也躲在一朵云后,而我不敢冒险使用我带在车子里的灯笼。
    当我到了那只有一间教室的校舍门口把提袋放下的时候,附近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我只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头往山下走去。这正是这件事要注意的地方,因为我的行动一有不慎就会危及一个孩子的性命。
    我上了车,发动引擎。“怎么样?”蓝思警长低声地问。他蹲在我旁边,半个人缩在地板上。
    “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他一定会来的,他不会就让那五万大洋丢在那里。”
    然后我看到了——在小山上有了动静。月亮从云后出来,让大地浸浴在一片苍白而不自然的光里。“是个孩子,”我说。
    蓝思在我身边坐了起来,抽出手枪。“他妈的,是贝蒙家的孩子,他们让他来拿他自己的赎金!”
    “去追他,警长,不过要小心。”
    他跳出车子。“那你呢?”
    “我还有更大的猎物,”我加速让响箭冲出去,在土路上颠簸着绕了一个大弯。
    在我前面,被我车灯锁定了目标的,正是我认为我会看到的东西,停靠在路外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躲在一棵大杨柳里的,是堤利先生的篷车。堤利本人听到了我的车子开近,就从篷车上跳了下来,用一支猎枪瞄准了我。
    我把油门踩到底,直朝他冲过去,猎枪的响亮枪声在我前面爆开来,打碎了我右边的挡风玻璃,可是紧接着车子就撞上了他,把他压得紧贴在他自己的篷车上。
    我跳下车来,在他还来不及把子弹再推上膛前,将猎枪夺了下来。
    “他妈的!”他尖叫道,“你差点用车把我撞死了!我的腿——”
    “闭嘴,你还活着就该高兴了,我会治你的腿伤。”
    蓝思警长这时从小山上下来,一只手紧抓住那红头发的小孩,另外一只手提着那个旅行袋。“这个不是贝蒙家的小孩!”他叫道。
    “我知道,”我对他说,“是堤利的儿子佛南克,戴了顶鲜红色的假发,除非是我弄错了,否则我们会发现汤米·贝蒙被绑在这辆篷车里。”
    回到贝蒙的牧场时,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可是对在那里的那些人来说,却和正午没什么两样。汤米确实是在篷车里,用绳子绑住,还塞住了嘴,再让他吃了安眠药,他还有点昏昏沉沉,不过我知道他会恢复的。
    他的父亲和蓝思警长还有沙耶太太都有好多问题。最后我只有高举双手请他们安静。“现在安静一点,我会把整件事从头告诉你们。”
    “我要知道他是怎么从我学校的操场上消失不见的,”沙耶太太说,“否则我会疯掉的。”
    “汤米其实在你注意到他不在秋千上的十分钟之前就给绑架了。他是在和其他小朋友下山去到堤利先生的篷车那里买糖果的时候就被绑架了。堤利用一块下了药的糖把他迷倒,把他藏在篷车里面,然后堤利的儿子佛南克假装是他,戴上一顶红色假发,在脸上画了一些雀斑。”
    “这些事都没人看到吗?”
    “戴西太太的儿子罗勃看到了,可是他怕告诉人家说在篷车那里有两个汤米·贝蒙。假的汤米跑上山去,开始荡秋干,而真的汤米则在堤利的篷车里给带走了。”
    “可是在秋千上的是汤米呀!”沙耶太太抗议道。
    我摇了摇头。“那是一个多多少少穿得和其他男生一样的男孩子,有一头鲜红的头发。你只看到头发,没有看到脸,汤米是你唯一有鲜红头发的学生,所以你假定你看到的是汤米。可是你应该早晓得有问题的。我先前和你谈话的时候,你告诉我说你从来没看过汤米把秋千荡得那么高过。为什么呢?因为那根本不是汤米。”
    “可是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
    “用最简单的方法,等你转过头去叫小朋友们回教室的时候,佛南克·堤利确定没有人在看他.就脱下假发,塞在衣服底下,也许还用手帕擦掉了脸上的雀斑。”
    “好吧.”蓝思警长认可了口“可那些电话是怎么回事?”
    “堤利懂得修理电器,记得吧?他也懂电话,他在李奥塔德住处附近偷接他的线来打电话,他一直是在他篷车里搞这些事,而汤米就被绑着、堵住嘴,在篷车后面。他要个小男生对电话里尖叫的时候,就用他儿子来假装汤米。”
    “你怎么知道是堤利呢?”蓝思问道。
    “每次勒赎电话打来的时候,他的篷车都在火丘一带。而且他说他看着汤米和他的儿子跑回小学校舍所在的小山上,开始一起荡秋千的时候,就让我怀疑起来,沙耶太太已经告诉我说汤米一个人在荡秋千,在这种事情上她没有理由要说谎。一旦我认定汤米想必比她发现的时间更旱遭到绑架之后,堤利就是唯一的嫌疑犯了。中午的时候没有别人到学校附近,也没有别人有篷车可以把孩子运走。整个神秘失踪的把戏只不过是改变绑架时间的策略,让我们想不到是堤利,而堤利可以远离犯罪现场。”
    “他想怎么脱身呢?”
    “他勒索赎金的电话既是偷接别人的电话线来打的,他以为我们在他拿到钱之前会到处去追查,然后他会尽快在汤米能把事情发生经过告诉我们之前,远走高飞。竹我没有提到堤利还有计划把汤米杀了灭口的可能。
    “堤利的儿子会怎么样?”赫伯·贝蒙问道。
    “那就要由法院来决定了,”我回答道。
    “他们在隔壁镇上替堤利的儿子找到一个寄养家庭(山姆医生总结道),有了正常的家庭生活,他后来相当不错,他的父亲因为犯案就在李奥波特和罗比绑架案后不久,所以被判了很久的徒刑,后来死在狱中口
    “我以为一九二五年有那两件罪案已经够了,可是我错了,下次你再来——走之前要不要再来点,呃,喝的?——我会跟你讲发生在镇上教堂里的怪事——而且还是在圣诞节那天哩!”



    圣诞节教堂钟楼谜案

    “就像我上回说的,”山姆·霍桑医生开始说道,一面从架
子上最高的一层拿下一瓶白兰地酒。“一九二五年是个很坏
的年头,有杀人和其他的暴力犯罪。其中最坏的一件案子发
生在圣诞节,那一年都快过完的时候。来,让我先给你斟上一
点——呃——喝的,再开始……”

    自从小汤米·贝蒙遭到绑架又被寻获之后,北山镇过了
一个平静的秋天。事实上,大概在镇上一带最大的新闻就是
在中溪那边的新福特汽车经销商除了传统的黑色汽车之外,
不久就要开始出售暗绿色和褐红色的车子。
    “你看,山姆医生,”我的护士爱玻说,“你很快就不会是
这一带唯一有部鲜黄色汽车的人了。”
    “暗绿色跟褐红色和黄色还差得远咧,”我提醒她说。拿
我那辆一九二一年出厂的响箭型敞篷车来开玩笑,是她最喜
欢做的事。我到北山镇的第一个冬天,曾把那辆敞篷车架在
大木块上,赶着马车去出诊,可是现在我比较大胆,只要路上
没有积雪,我还是开车出去。
    这一天,大约离圣诞节还有两个礼拜,爱玻和我正开车
到镇郊一个小吉普赛营区去看诊。传统式的新英格兰寒冬还
没降临,除了光秃的树枝之外,看来很像是凉爽的九月天下
午。
    吉普赛人那边状况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营地也没什么清
爽可言。他们大约是一个月之前来的,赶着六七辆马拉的篷
车,把营帐扎在老哈世金农场一块没有使用的牧草地上。米
妮·哈世金是七十多岁的老寡妇,答应他们住在那里,可是蓝
思警长和镇上的一些人却很不高兴。偶尔有吉普赛人到杂货
店去买粮食的时候,都受到态度很不友善的对待。
    我曾经去过他们营地一次,为一个生病的孩子看诊,这
天我决定是该再去复诊的时候了。我知道大概没什么拿到诊
金的机会,除非我愿意让一个吉普赛女子替我算命来抵账,
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是我该做的事。
    “你看,山姆医生!”爱玻在我们可以看到那些吉普赛人
篷车时说,“那不是韦格牧师的马车吗?”
    “看来的确很像是的。”发现韦格牧师来造访吉普赛人并
不令我感到意外。自从他在春天来到镇上第一新英格兰教会
当主要牧师以来,一直是个受争议的人物。他一开始就重开
了在镇中心的浸信会老教堂,宣布在那里举行经常性的礼
拜。他看来是个好人,过着简朴的生活,有问题都找最简单的
解决方法——这正是很多人不喜欢他的原因。新英格兰人其
实跟一般人的看法不同,并不是很单纯的人。
    “早呀,山姆医生,”他看到我们的车子开过来就叫道。他
正站在一辆吉普赛人的篷车边,和两个黑头发的小孩子讲
话。“你早,爱玻。什么风把两位吹到这里来了?”
    “我前不久来给一个孩子看过病,觉得该来看看他恢复
得怎么样。”我从车上把皮包拿下来,朝他们走过去,我已经
认出我的病人泰尼,正是和牧师在一起的两个孩子之一。“哈
啰,泰尼,你还好吗?”
    他大约十一二岁,对像我这样不是吉普赛人的gadjo(外
人)会很腼腆。“还好,”他最后终于开口说。
    “他就是那个生病的孩子吗?”韦格牧师问道。
    我点了点头。“喉咙发炎,不过好像已经好了。”
    这时候,泰尼的父亲由篷车边上绕了过来。他是个黧黑
而阴郁的男人,留着黑胡子,黑头发留长到耳朵上,让人看得
见戴了小小的金耳环。虽然韦格牧师身材和他差不多,两个
人看来都是三十几岁,但他们却大不相同。除了因为手臂的
旧伤使他右手无力之外,卡伦扎·罗瓦纳是个充满了力量和
活力的人,相对的,韦格却给人身体虚弱的印象,前面的头发
已经很稀疏,还戴了很厚的眼镜来校正他很弱的视力。
    “你又来了,医生?”泰尼的父亲问道。
    “对,卡伦扎,我又来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爱玻一眼。“这是你太太?”
    “不是,是我的护士,爱玻,这位是卡伦扎·罗瓦纳,他是
这群吉普赛人的首领。”
    爱玻向前走了一步,睁大了眼睛,和他握了握手。“幸
会。”
    “我正想帮这些人安顿下来过冬,”韦格牧师解释道,“这
几辆篷车不是能住二十个人的好地方。这两顶帐篷也好不到
哪里去。”
    “我们以前也过过冬天,”卡伦扎·罗瓦纳说。他的英语说
得很好,可是还是带着不知是哪里的口音,我猜应该是中欧
吧。
    “可是那不是在新英格兰,”牧师转向我解释道,“他们是
由南方上来的,跟大多数吉普赛人一样。我以前在其他地方
和他们接触过,西班牙在几百年前把吉普赛人放逐到拉丁美
洲,从那时候开始,他们一直慢慢北移。”
    “是这样吗?”我问罗瓦纳,“你们是从拉丁美洲来的?”
    “很久,很久以前,”他回答道。
    我碰巧回头看了我的车子一眼,看到一个穿了条闪亮长
裙、打着赤脚的女人,正专注地看着我的车子。我上次来的时
候也见到过她,猜想她是罗瓦纳的妻子或女人。“她是你家的
人吗?”我问道。
    “过来,沃尔嘉。”那个女人很快地走了过来,我看到她其
实比我原先以为的要年轻得多。当然不是小孩子,可是也才
二十出头。她比大部分吉普赛女子要漂亮,颧骨很高,一对微
翘的眼睛,似乎有些东方人的血统。我将她介绍给爱玻,她们
就一起去别的篷车看看。
    “她是我太太,”罗瓦纳解释道。
    “泰尼的妈妈?”
    “是的。”
    “她好像很年轻。”
    “吉普赛女人通常都很年轻就嫁了,这是习俗。你应该什
么时候来参加一次吉普赛婚礼,看新郎怎么抢亲,跟你们基
督教的婚礼不一样呢,牧师。”
    “我想是不一样,”韦格牧师冷冷地回答道,“不过要我参
加吉普赛婚礼,就得先由你给我这个荣幸到我的教堂去。”
    那个吉普赛人摇了摇头。“你们镇上的人不喜欢我们。”
    “要是他们看到你们来参加圣诞礼拜,也许会比较喜欢
你们。”
    罗瓦纳耸了下肩膀。“我们没有宗教信仰,去你们教堂和
去别的也没什么两样。”
    “那,就来吧,圣诞节那天。只有两个礼拜了。你一旦认得
了那些人,和他们很友善的话,说不定可以弄到一个老谷仓
在里面过冬。”
    “谷仓会比我们的帐篷暖和吗?我看不见得。”
    “反正就来吧,”牧师恳求道,“你不会后悔的。”
    那个吉普赛人点了点头。“我会跟其他的人说说看,我想
你在两个礼拜后会看到我们。”
    韦格牧师陪我走回我的敞篷车。“我想他们圣诞节早上
出现的话,对镇上的人会有好影响。没有人能在圣诞节还恨
同是基督教的弟兄的。”
    “有些人说他们是乞丐和小偷,他们说那些女人只会算
命,别的一无是处。
    “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有灵魂的人,”韦格牧师提醒我
说。
    “我同意,你只还需要说服你那几百个同胞。”我不必提
醒他说他自己在北山镇受欢迎的程度,目前也不是很高。
    爱玻参观过其他的篷车回来,我们挥手向韦格牧师道再
见,开车离去。“他真的是想帮那些人的忙,”她说,“那个沃尔
嘉对牧师的评价很高呢。”
    “她是罗瓦纳的太太,她想必是个所谓的娃娃新娘,我给
她儿子治病,却始终不知她是小孩的妈。”
    “有辆篷车里的一个老女人会算命,”爱玻说着吱吱咯咯
地笑了起来。
    “她替你算了命吗?”
    爱玻点了点头。“说我很快就会嫁人。”
    “太好了。〃爱玻比我要大几岁,已经三十好几了,而且不
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子。我想那个吉普赛老女人对人性有很深
的了解。
    圣诞节早上飘着雪花,从远处街上看来,韦格牧师的教
堂和平常一样,看起来像印在贺卡上的那样。我自己并不是
常上教堂的人,可是决定要去露个面。去年的圣诞节,我一整
天都在一个农家接生,到教堂去坐上一个钟点不会比那事更
困难。
    韦格牧师在教堂前门外面,招呼所有来的人。他因为天
冷下雪而穿了很厚的衣服。我向他挥了挥手,停下来和北山
镇两家杂货店之一的老板尤士塔斯·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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