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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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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上半场决定了一切。”──面对记者的发问,两校的领队说了相同的话。

开阳的森川还补充说:“投了那个触身球后,须田决定豁出去了。”对手队的领队先称赞了武志:“这是一个可以尽情投球的优秀投手。”然后心有不甘地说:“照理说应该好好利用那个触身球,没想到本校队的选手反而吓到了。”

那个触身球的确扭转了局势,因为这个触身球使对手满垒,才会有之后的双杀出局。“确实因为那个触身球而因祸得福。”──主将谷村也这么说,他还说:“看到须田接连投出坏球时,我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田岛也这么认为,原来须田也会紧张啊。

那天回程的电车上,他才得知真相。北冈刚好坐在他旁边,田岛便提起了这件事,然而北冈听完脸色一沉。

“你以为这是偶然吗?”

“偶然?”

“那个触身球,你以为是刚好打中对方吗?”

“……”

“须田是故意的,我太清楚了。”

“为甚么要这么做……?”

“为了之后更容易收拾他们,你不也看到佐仓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吗?”

田岛惊讶地望向武志。北冈在他耳边继续说:“他就是这种人,投触身球也是高手。”

武志一脸淡然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似乎忘记了自己前一刻才立了大功。

在之后的比赛中,都是由武志登板投球。最后虽然因为队友的失误,在第三轮比赛中落败,但经由这次大赛,须田的名字传到了县外。

田岛回想起武志这两年来的投球表现,每一场比赛在田岛眼中都很神奇。完全比赛、夺二十次三振、连续三场完封──但每场比赛最令田岛惊叹的,就是武志的精神状态。无论面临任何状况,他都可以保持沉着冷静,彷佛有一颗冰块做的心脏。他冷静得令人害怕。

──他是个狠角色,是个无人能出其右的狠角色……田岛咬着嘴唇。

然而,这位天才投手须田被人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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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田武志的尸体在石崎神社东侧的树林中被人发现。发现尸体的是每天早晨在这附近散步的老太太。

尸体腹部中刀,警方判断腹部的伤应该是致命伤。地面上清楚留下了挣扎的痕迹。

“太残忍了。”

其中一名侦查员低声感叹。武志的整个右臂都被砍了下来,尸体周围流出了大量血迹。

“刺中腹部的手法和被杀害的北冈明相同,是同一凶手所为吗?”

小野低头看着尸体问。

“目前还不清楚。”高间小声回答,“虽然他们都被刺中腹部,但北冈的手臂没有被人砍掉。”

“但他的狗被人杀了。”

“……的确。”

狗和右臂──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间忍不住自言自语。

高间走到法医身旁询问凶器是甚么。法医村山约五十多岁,推了推度数很深的眼镜回答:

“应该和之前那名少年的相同,是薄型的小刀,不是菜刀或登山刀。”

果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吗?

“手臂也是用那把刀子砍下的吗?”

“不,那种刀子无法砍下手臂。”

“那是用甚么?”

“十之八九是锯子。”

“锯子……”

“对,而且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

锯子──高间忍不住咽了咽喉咙。在没有人烟的神社树林中,用锯子锯下尸体手臂的凶手身影,难以想像是正常世界会发生的事。

“大致的死亡时间呢?”

“昨晚八点到十点左右,详细情况要等解剖报告出炉才知道。”

和北冈被杀时的时间相同。高间暗忖。

他陷入沉思时,听到小野叫他。小野和监识课的人一起弯腰看着尸体旁。

高间走了过去,小野告诉他:“好像写了甚么字。”

“字?”

“在这里。”

小野指着尸体右侧的地面。仔细一看,的确用树枝在地上写了甚么字。那四个字看起来像是片假名。

“是a─ki─ko─u……吗?”

“嗯。”

的确如小野所说,看起来像是“a─ki─ko─u”,却不知道是甚么意思。

“看不懂。”高间偏着头思考。“真的看不懂,也不像是人名。”

高间在嘴里念了好几次。a─ki─ko─u、a─ki─ko─u……“如果是须田武志写的,这也是和北冈明遇害的不同之处,北冈并没有留下任何讯息。”

“对啊。”

高间看似漫不经心地听了之后,转身准备离开,但立刻停下了脚步。

──北冈也留下了讯息。

高间走了回去,重新确认那几个字,心脏用力跳了一下。

“小野,那不是a─ki─ko─u,第一个字不是a,而是ma,第三个字不是ko,而是yu,而是ma─ki─yu─u……魔球。”【注:a─ki─ko─u原文巍、キコウ;“魔球”(ma─ki─yu─u)片假名拼音则巍∞キユウ,两者笔划相近。】

须田母子正在石崎神社的办公室等着,因为之前负责北冈事件的关系,所以由高间他们去向这对母子了解情况。真不想去啊!高间心想。

在辖区刑警的陪同下,须田志摩子和勇树坐在狭小办公室的冰冷榻榻米上。他们面前放了茶,但两人都没有喝,茶的温度和房间内的空气一样,已经变得冰冷。

勇树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垂头丧气地跪坐着,脸上还有擦干的泪痕。他双手在腿上用力握紧,强忍着悲伤,高间发现他的指甲剪得很干净。

“请节哀顺变……”

高间看到须田母子后说。虽然他原本想说一些更中听的话,脑海却瞬间想不起该说些甚么。他试着回想以前都对死者家属说甚么话,但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想请教一下,请问武志是甚么时候失去联络的?”

高间问。志摩子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帕,紧紧握在手中。

“昨天晚上。他出门时说要去练球,然后就没回来,我正感到担心。”

“时间呢?”

“我记得是七点半左右,”勇树在一旁回答,“哥哥出门时,妈妈还没有下班回家。”

高间想起之前去他们家时,志摩子也不在家。

“你哥哥出门时有甚么异状吗?”

“和平时没甚么两样。”

勇树摇了摇没有血色的脸代替回答。

母子两人对高间发问的回答大致整理如下。

武志七点半左右出门,然而当志摩子十点左右回家准备吃晚餐时,他仍然没有回来。原以为他练球太投入而忘了时间,但一个小时后,仍然不见他返家。勇树便去神社找他,没有找到。当时勇树只在神社内寻找,并没有去树林察看。

之后,勇树骑着脚踏车去武志可能去跑步的地方察看,都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十二点多,他终于放弃回家。

“原本打算昨晚报警,但想到他可能会自己回家,决定等到今天早晨再说。”

志摩子再度用手帕擦着眼睛。她的双眼通红,想必在得知儿子死讯之前,就因为睡眠不足而充血了。

接着,高间问她对于武志遇害有没有想到甚么可能性?志摩子和勇树都断言完全不知道,对武志的右臂被人锯断也完全没有头绪。志摩子忍不住再度落泪。

“对了!”

高间犹豫片刻后,问他们有没有听过“魔球”这两个字,但正如高间所预期的,母子两人都说不知道。

向他们道谢后,高间交给小野处理,自己回到了案发现场。尸体已经清理干净,本桥组长正在向年轻的刑警下达指示。

“有没有找到甚么?”高间问。

“没有。”本桥皱起眉头。“既没有找到刺进腹部的凶器,也没有发现锯下手臂的锯子。”

“脚印呢?”

树林内的地面很柔软,照理说,应该会留下脚印。

“有几个脚印,但都是武志的。有些地方地面有刮痕,凶手似乎消除了自己的脚印。”

“有没有可以找到指纹的东西?”

“目前希望渺茫。还有──”

本桥把嘴凑到高间的耳边说:“也找不到他的右臂。”

高间皱起眉头。

“凶手带走凶器可以理解,但连右臂也带走似乎有点异常。”

“不是有点,而是相当异常。完全搞不懂凶手做这么残忍的事,到底有甚么目的。有人开玩笑说,搞不好是其他学校的棒球社成员之前被须田武志痛宰,狠心下了毒手,被我痛骂了一顿。”

本桥向来讨厌别人乱开玩笑,但高间暗自觉得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如果是仇杀,代表真的有深仇大恨。凶手准备了锯子,显示在杀人之前,就已经打算锯下他的手。”

“有人对须田武志有这么大的仇恨吗?对了,家属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该问的都问了……”

高间整理了须田母子的谈话后,向本桥报告。或许是因为没有值得参考的线索,本桥仍然愁眉不展。

高间他们正打算离开,便接到了有目击者的消息。附近杂货店的老板娘昨晚似乎看到了武志,说他八点左右在打公用电话。

“听说须田打了大约三分钟的电话,但不知道打给谁。”

在附近查访的年轻侦查员向本桥报告。

“老板娘有没有听到他说甚么?哪怕是几句话也好。”

“我也问了,她生气地说,怎么可以偷听客人讲电话?但她记得,须田在挂电话前好像说了一句‘好,那我等你’。”

“好,那我等你……吗?”

“也可能是‘我正在等你’,老板娘记不清楚了。”

“是喔。”

听完年轻侦查员的报告,本桥看着高间说:“不知道他打电话给谁?”

“目前毫无线索。”高间摇了摇头。“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武志在这个神社等人。”

“他应该也见到了对方,而且,对方还带了刀子和锯子。”

“应该是。”高间点点头。

离开之前,高间去杂货店看了一下。穿过石崎神社的鸟居,沿着石阶往下走,就是一条和缓的下坡道。前面是T字路口,那家杂货店就在路口。高间走在狭窄的坡道上四处张望,坡道两侧都是土墙围起的旧房子。高间想起之前曾经听一名侦查员说,这一带的居民都是农民,所以晚上很早就上床睡觉了。八点过后,路上就没有行人,到了九点,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石崎神社神殿前亮着灯。因为赛钱箱里的钱经常被人偷走,所以特地装了灯,整晚都亮着。须田武志也靠着那盏灯练球。

不一会儿,来到了T字路的交叉点,杂货店就在右侧的街角。里面有卖一些食品,旁边是香烟店。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女人正坐在店里,一脸快要睡着的样子。店门口的架子上放了一具红色电话。

高间走去杂货店,买了两包Hi─lite烟,然后报上自己的身分,问老板娘昨晚的男人是不是用了这个电话?“对啊。”女人有点不耐烦地回答。

“他在拨电话时,手上有没有拿着纸条?”

“纸条?喔,好像有拿了一张纸条,他看着纸条拨电话。”

这代表武志并没有记住对方的电话号码,所以才会把号码抄在纸条上。尸体上没有找到这张纸条,也许是凶手拿走了。

武志不记得对方的电话号码这件事,并不能锁定嫌犯。因为武志家没有电话,他平时很少打电话。

高间又问了老板娘,打电话的男人是否有甚么异常?老板娘回答,她没有注意。

离开杂货店后,高间一边走,一边思考。武志昨晚到底和谁见了面?为甚么要约在没有人的地方见面?

他立刻怀疑,对方会不会是杀害北冈明的凶手?是不是武志知道谁是凶手,昨晚约他出来?结果,他也被凶手杀害了。

──果真如此的话,武志为甚么会知道凶手?他为甚么向警方隐瞒?

除此以外,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凶手为甚么锯下武志的右臂?虽然杀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锯下尸体的手臂更加费事。对凶手来说,停留在现场时间越久越危险,凶手为甚么甘冒这样的危险,仍然要锯掉武志的右臂?到底有甚么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

──而且,还有“魔球”的死前留言……

高间当然没有忘记这个字眼,确切地说,这个字眼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中。

上一次是在北冈的相簿中看到这两个字,他在甲子园的照片下方写着“我看到了魔球”。

高间深信,那绝非偶然。北冈和武志两个人都留下了相同的死前留言。

魔球──他们留下的遗言到底是甚么意思?



田岛刚进门,右手突然被人抓住。回头一看,发现佐藤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扬了扬下巴,示意跟他走。田岛看着他严肃的双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跟着。

──媒体好像还没来。

其他同学还不知道武志遭人杀害的事。上学途中,田岛遇到好几个同学,没有人提起这个话题。佐藤怎么会知道?他看着佐藤沾了尘土的球队制服背影想道。

宫本、直井和泽本等三年级的学生已经聚集在棒球社的活动室内,从他们的表情来看,显然都已经知道了命案的事。

“大家都到齐了。”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即使不用回头,也立刻知道是森川。

“我猜大家都听说命案的事了,清晨警方和我联络,约好今天要来学校了解情况。虽然不知道警方会问甚么,但应该是棒球社内部的情况。尤其须田和北冈都是三年级的学生,应该会向你们讯问,所以,我先请你们三年级生集合。”

森川依次打量每一个人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明。

佐藤应该受森川之托联络所有人,难怪他一大早就知道这起命案。

“警方认为我们之中有人是凶手吗?”

直井低着头说。他的声音很沮丧。

“应该认为有这种可能吧。”

听到森川的话,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这不重要,现在我们必须要做的,就是说出事实真相。所以,我要先问你们,你们真的对北冈和须田被杀一无所知吗?”

森川又依次看着所有人的脸,这次他细细打量。所有人都缓缓摇头。

“好,那我知道了。其他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不必担心,但先暂时不要练球,眼前的状态,你们恐怕也没办法专心练球……对吧?”

说完,森川打开活动室的门正打算走出去,有人对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

“请等一下。”

是直井。

“怎么了?”森川问。

“那领队呢?你认为我们中间有人是凶手吗?”

田岛惊讶地看着直井的脸,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目不转睛地看着森川,等待他的回答。

森川沉重地开了口。

“都怪我太无能了,比赛时也一样,我只能相信你们,虽然这根本帮不了甚么。”

森川说完,走出了社团活动室。关门的余音久久回响。

剩下的五个人都没有说话,活动室内弥漫着混浊的空气。

“我先说,”佐藤最先开了口,“我昨晚没有离开家门一步。”

“那又怎么样?”

直井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佐藤,佐藤被他的目光吓得退了几步说:“事实啊,领队不是说,我们只要说出事实,有话就要说清楚。”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除了你以外的人吗?”

直井立刻走到佐藤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胸口。佐藤拚命甩开他的手,不断重复着:“事实啊,我只是说出事实。”

“住手。”

高大的宫本上前劝架,直井终于松了手。

“我们为甚么要杀须田?警方也不是笨蛋。”

宫本安慰道。

“我怎么知道?”

佐藤愤愤地说道,“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嫉妒须田和北冈,不光是警方,学校的同学也这么认为。”

“所以,你要证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吗?”

直井又想要对佐藤动手,宫本伸手制止了他。

田岛冷眼看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很空虚。队友死了,他们却争执不休,就像北冈遭人杀害时,他们只担心接下来由谁担任主将一样。不,他们至少稍微提到了故人的名字,比上次稍微有了进步。

田岛深信他们之间并没有凶手,因为天才须田不可能死在这些人手上。

这时,始终沉默的泽本幽幽地开了口。

“不过,我们恐怕都会被视为嫌疑犯,被警方调查不在场证明。”

其他人都看着他,他再度低下头,却用格外清晰的口吻说:“因为侦查的第一步就是从怀疑开始。”

“不在场证明,应该不需要很详细吧?只要说出大致的情况就好吧?”

或许是向来沉默寡言的泽本发了言,宫本显得有点害怕。

“不知道,可能至少要把时间交代清楚吧。”

“真伤脑筋,我没有不在场证明。”

宫本果然很担心。

“我在家里,有证人可以证明。”

佐藤再度说道,但这次直井没说甚么,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那时候在做甚么?

田岛忍不住想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他没有理会任何人,独自走出活动室。



这天上午,高间和小野来到开阳高中的会客室。窗外的运动场上,上体育课的女学生正在打排球。她们应该已经知道须田武志被人杀害这件事。

响起敲门声后,森川走了进来。他向高间他们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摩挲着脸。

“校长他们应该慌了手脚吧?”

高间问,森川一脸疲惫地点点头。

“我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说我督导不周。我很想反驳说,我只是棒球队的领队。”

“棒球社成员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也很慌张,不过这也难怪。”

“我想请教一些问题。”

“要问我?还是棒球社的人?”

“都要。──你最后一次见到须田武志是甚么时候?”

森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回答:“在北冈的葬礼上。之后有点忙,连棒球社的练习也没办法参加,我又不上他们班的课。”

“须田对北冈遭人杀害这件事,有没有说甚么?”

“没有,”森川摇了摇头。“我们没有谈到这个问题。我只对他说,以后就头痛了,他回答他会想办法。”

想办法──他到底打算想甚么办法?高间感到纳闷。

“你知道须田的右手臂被人锯断吧?”

高间问,森川皱起眉头。

“这么残忍的行为,到底有甚么目的?”

“这件事有没有让你想到甚么?”

“有很多人痛恨须田的右手臂。不过,这是不同层次的问题。”

高间想起侦查员之前也说过相同的话。

“你家里有没有锯子?”

“锯子?有是有……”

话刚落下,森川不悦地皱着眉头,“难道你怀疑是我用锯子锯下须田的手臂?”

“你先不要生气,只是谨慎起见。今天晚上我会去你家借锯子。”

森川一脸不耐地从长裤口袋里拿出钥匙,放在高间面前。

“这是我家的钥匙,进门之后有一个鞋柜,上面有一个工具箱。你自己去找吧。”

高间低头看着钥匙,随即说了声:“不好意思。”拿起钥匙,交给身旁的小野说:“记得马上把钥匙拿回来。”

“刑警也会去其他社团成员家里借锯子吧?”

高间没有回答,但森川没有说错。如果是锯下须田武志手臂的锯子,只要根据血液反应,就可以立刻作出判断。

“我还想问一件事,”高间说,“听到魔球这两个字,你会想到甚么?恶魔的魔,棒球的球。”

“魔球?”

听到高间口中说出意想不到的字眼,森川露出讶异的表情问:“这和命案有甚么关系吗?”

高间告诉他死前留言的事,森川十分惊讶,但回答说没听过“魔球”这两个字,也不记得须田武志和北冈明有提过这两个字。

“不过,他们为甚么留下这两个字?”

森川也不解地偏头思考。

接着,高间问了森川昨晚的不在场证明。森川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只回答说:“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

然后又说:“这次真的是一个人,所以没有证人。”

“有没有打电话给谁,或是接到谁的电话吗?”

“昨天晚上没有。”

“社团的成员知道你家的电话吗?”

“应该知道,因为可能有急事要联络,不过,如果他们有事找我,通常会直接来我家,就像北冈那样。”

“至今为止,须田武志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

高间注视着森川的表情问,但森川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

“没有。我记得他家没有电话,况且,他有事也不可能来找我商量。”

“原来是这样。”

高间点了点头,但还无法证明武志昨天晚上不是打给森川。

“我打算向棒球社的成员了解一下情况,可以吗?”

“可以,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我去找他们过来。”

森川说完就离开了,门关上后,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刚才都没有说话的小野小声说:

“听说森川老师目前的处境很为难,他和那位女老师的关系受到检视,虽然不是我们走漏了风声,但耳语真的很可怕。”

“怎样受到检视?”

“应该是不利于教育之类的吧,听说其中一个人要调离这所学校。”

“是喔……”

这个城市不大,的确很有可能遭到调职。可能是高间他们的调查行动导致了耳语不断。

不过即使没有传闻,一旦他们结婚,就有一方要调去其他学校,高间只是做了办案时必须做的事。

就算如此,高间心里仍然为这件事感到不自在。

在森川的协助下,高间他们顺利地向棒球社三年级的学生了解了情况,但问了四个人──佐藤、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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