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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抓个神魔定契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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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隐约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却不知道，最后将这样的异常归结于度过了漫长的时光，也就没有烦恼了。
有过之前的经验，阿萨加当然明白，萧北刚刚那一眨眼的功夫间的变化代表了什么。曾经，海洛在身体无法承受力量之前，就有过同样的征兆，他很清楚如果对萧北不管不顾的话，之后的她会变成第二个海洛！
“最近不要再使用力量了。”阿萨加想了想，还是出于好心提醒。
不过显然，他忽略了某些细节，他的好心换来的是萧北的一声冷哼。
“阿萨加大人您真爱说笑，我现在力量都被禁锢了，想要使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萧北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出乎萧北意料的是，阿萨加没有生气，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注视着她，才平静的开口：“如果你不想早死的话，还是听我的话为好。”
而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阿萨加走后，萧北垂下头坐在床边，扫了眼腰上禁锢力量的腰带，无奈的笑笑。
一梦千年，说的就是她吧。
在她沉睡的十年里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反复的回忆着过去，作为斯洛亚。
而在十年后的今天，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只是这一次少了赛菲尔和海瑟殿下，其他的完全没有变化，就连身上这件封魔袍都是和印象中一模一样。
海瑟殿下是作茧自缚的话，那么斯洛亚又何尝不是？
没有争锋相对和算计利用，之后的一个月里，阿萨加和萧北相安无事，只是从阿萨加那越发暗沉的黑眸来看，萧北估计距离他成为魔神的日子已经不会远了。
“在想什么。”放下手中的卷轴，阿萨加询问对面的少女。
萧北一脸认真的回答说：“在想怎么解开力量的束缚，还有——”她刻意顿了顿，见成功引起对方注意，不紧不慢的继续说，“如何逃走。”
阿萨加抬眸：“你想要激怒我吗，萧北？”
“如果我说是呢？”
“……”迟疑了下，阿萨加将视线重新拿起卷轴，将注意力放回到了上面，而没有接萧北的话。
和萧北待得久了，阿萨加已经自己琢磨出了一个两人相处时候的模式，一旦被萧北讨厌的话，不管他怎么生气怎么做，对方都不会给他一丝一毫好脸色。当然，他也可以以力量胁迫她妥协，但是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损人又不利己。
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反正对他来说时间是没有意义的，而至于萧北的话则可以和他分享生命。
他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很多，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够让萧北放弃那可笑的坚持。
阿萨加想得很简单，当萧北眼睁睁看着周围人或老去或死亡，当一切的过往只能成为回忆之时，到了那个时候，她能够依靠和信任的只有他。
当然，前提是不让萧北的身体继续恶化下去。
和他订契约，表面上来看能够获得很多力量。
实际上这却是一个陷阱，而这也就是和他定契约的人曾经有这么多，而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只剩下萧北的原因。
分享力量，听起来很不错。
这点确实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限强大，但是过度使用力量，导致的后果就是储存力量的容器被撑爆，也就是俗称的身体溃败。当身体反被力量给侵害的时候，就算能够分享阿萨加的生命，也已经晚了。
萧北现在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激怒阿萨加，但是对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很不爽，这样的他，让她无从辨别他到底要做什么、又在想什么。
无法回避危险的感觉真是糟糕。
又是新的一天，萧北依然没有放弃的想要将力量给冲破障碍物，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次她被禁锢的力量却迟迟都没有动作。她不知道是不是时隔多年导致了她遗忘了什么的关系，不管她怎么挣扎，力量依旧被禁锢，而身体同时也很脆弱。
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上依然穿着那套束缚了她自由的服饰，她忍不住想，这一个月以来，她发烧的次数就已经高达十次。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发烧，然后又在她没有知觉的时候退烧。本来没什么，如此反复来几次，就算是她也受不了。
并不是没有猜到可能是力量在伤害身体的关系，才会导致身体的一系列抗议行为出现。
在细想后，萧北觉得是她想太多了。
先不说她现在被封印了力量，一丝力量都用不出，不管是雷系异能，还是水系神力，就连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长剑也因为失去了召唤的力量而散去了原形。
这么一想，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猜测的那个原因。
想通了这个，萧北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眉头紧锁。
——我诅咒你，生生世世爱上不该爱之人。我诅咒你，永远被爱你之人所伤害。哈哈哈哈哈——！
那个人疯狂的笑声近在眼前，让萧北脸色苍白。
她的身体难道是因为那个诅咒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看着自己的手腕，萧北苦笑不已：“真的是诅咒搞得鬼的话，就大发了。”
**
站在楼顶上，站在狂风中的黑发少年仰头望着天空。
在他身后，将人给弄丢并且失去了联系的米勒脸色极为难看：“你早知道萧北会被阿萨加给发现？”
雷格将视线从远方收回，对着米勒轻轻点头：“嗯，我知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米勒厉声质疑，“莱兹，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是一代神王，我就会允许你伤害我的战友！”
米勒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
“你到底想要怎样？”意识到口气有些过硬，米勒深吸一口气，“你明明知道斯洛亚是不应该再与阿萨加相见的，你却将萧北推到了阿萨加眼前，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雷格终于出声了。
“米勒，我在赌。”
“？”
“我赌这一次我……到底是不是能够改变命运既定的轨迹。”黑色的眼眸随着他的阖眼而收敛起平日的锋芒，他的声音中带着几许疲惫，“海洛那一次我失败了，萧北这一次……”
米勒磨着牙齿，气得浑身发抖：“莱兹，我真的很想凑你！你这是拿萧北的生命在开玩笑！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到底在做什么？清醒点吧，莱兹，海洛已经不在了，萧北不是她，她不会愿意你干涉她的命运！”
复而睁开眼，那双眼眸依旧深邃如同夜空，让人看不透，而拥有着这双黑眸的主人声音清冷的让人浑身一颤：“莱兹，这是我的事。”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没有权利代替萧北去选择！”
“不，我有。”不等米勒开口，雷格慢悠悠的开口，“就凭我是她效忠的对象，我有理由为了我的部下去创造一个崭新的未来。”
“你疯了！”
“你说得没错，我是疯了。”没有在意米勒的愤怒，雷格的笑容无比落寞、空虚，“也许……在我选择这条路，不，在我付出了代价成为了一代神王那一刻起……我就疯了也说不定。”
冷静下来的米勒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少年：“你在说什么啊。”
“米勒，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世间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神明，有的不过是那些拥有着神明力量的人类罢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算了。”深深望着近在咫尺的好友，雷格淡淡的开口，“放心吧，阿萨加现在不敢对萧北做什么的，除非他真的想要萧北死。”
“什么意思？”
“米勒，你就算封印了一部分力量，也不该忽略掉一件事。人类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无法承受神明的力量，更何况萧北承受的是三个神明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就算什么都不做，萧北也会死？”
“本来的话，确实，现在不会。”置于身侧的两只手握成拳头，雷格蹙眉，“我不会让这样悲伤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米勒虽然无法从两人的对话里确切的获知到什么，不过他还是从这些信息里筛选出了一些能够用得上的。比如阿萨加和萧北暂时相爱无视，他相信阿萨加肯定能够看出萧北现在身体的糟糕情况，这样一来，他伤害萧北的事情就完全不会发生了。而二的话，雷格非但没有舍弃萧北，而且还有替她解除诅咒的打算，他的手法让人不敢恭维，本意却是好的。
**
白天的时候，只要不出城堡，萧北的自由并没有被限制，仔细想想的话也挺可笑，被禁锢了力量如今只剩下空壳的她，有什么理由让别人限制她的行动？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萧北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外面的花园外。花园里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植物，有行家在的话就能够看出来，这些漂亮的植物充满了攻击性，熟知他们拥有可怕力量的萧北自然不会去没事找事的给自己添麻烦。
她绕过了后花园，穿过一条街道。
当石子路走到底的时候视线一下子变得宽广，不远处是湖蓝色的海洋，脚边有很多贝壳，太阳不是十分炙热，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的，恰到好处的热度让萧北伸了一个懒腰，她觉得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半个月以前，阿萨加带着不情愿的萧北来到了这个人工海滩的时候，她对他各种冷嘲热讽，全然没有管是不是会自己打脸的情况发生。
让萧北至今都不敢相信的是，现在的她不管怎么刺激阿萨加，对方就是一副老神在在巍然不动的样子，恨得人牙痒痒。明明造成了她目前无力状态的人是阿萨加，后者居然可以这么不当回事的讨好她。
那个时候，阿萨加问她：“喜欢这里吗？”
她给他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一个字：“滚。”
阿萨加自然不可能滚，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带萧北回到了房间。
而从那天开始，阿萨加再也没有提到过喜欢两个字。
萧北知道，阿萨加和她越是相处得好，诅咒反而会加深，为了不让诅咒的力量继续变强大下去，她只能采取这种不冷不热的对待态度了。
海风吹起她一头黑色的长发，她低头赤着脚，看着自己的脚印在黄沙中印下一个个脚印，风一吹，那些刚刚造成的痕迹也随风而逝。
撩起头发，萧北干脆在沙滩上坐下。
抱着膝盖望着远方，她的眼中有着渴望。
现在的生活，说不上哪里好或者不好，就生活水平来看，阿萨加确实对她不错，吃的都是精美的佳肴，色香味俱全；就连给她置办的衣服的面料也十分的高档次，虽然她一次都没穿过。不管是哪方面的物质需求，他都一一送到她手上。
阿萨加变性她是知道的，就是没有想到会变得这么彻底，明明不是一个温柔的人，现在却比任何人都要体贴。
可惜的是，萧北要的并不是这些她已经不在乎的物质需求，而是更加实在的，却是阿萨加给不了的——自由。
被折去了羽翼的天使不仅是失去了自由，就连生存的意义都不复存在。
一念间
她已经回到了阿萨加的身边，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后者对着他的敌人进行着一面倒的杀戮，每每在他回到城堡里，萧北就会站在高高的城墙上。
不知道那些打扫战场的人到底是用怎样的眼光看她的，事实上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在意的，不过是视线中的那片满是猩红的土地，以及那带着血腥味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好几个受不了的人一边打扫一边呕吐着。
该死的，他们效忠这位首领，可不只是为了给他当清洁员的。
“让开。”
耳边一个声音猝然响起，几个打扫着战场的人皱眉看着和这个战场格格不入的少女，那纯白色的长袍在一片血红色的土地上是那般的讽刺。
“小姐。”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从那位大人如此放纵她来看，想必不是普通人，那么自己这么称呼应该没有错。
“您应该回到城堡里，这里有我们。”
“扫帚给我。”白袍少女以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口吻道，下一秒就直接夺走了对方手中的工具，不顾其惊恐的神情，她神色淡然的做着手中的打扫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打扫，这并不是她效率低，而是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视线则是集中在她的身后。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萧北身体僵硬了一下，就算不回头她也知道是谁，冷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喂喂喂，这位首领可是很残暴的，你这种口气会惹火他的。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阿萨加并未动怒，而是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口吻依旧漠然，却让人陡然感觉出几分柔和。
“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点会生病的，萧北。”
几乎是瞬间，萧北挥舞着手中的扫帚，动作飞快的一个猫腰选转过身对着对方的脸就是一甩，还沾着血腥味的扫帚正中了阿萨加的脸上，如此近距离的被攻击到，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至少那突如其来的血腥味让他很难受。
“阿萨加，你不要搞错了，就算被你封印了力量，我也是能够战斗的，而这——”萧北的笑容冷酷，“是你教给我的。”
“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很脏？”阿萨加的面容被遮掩在血红色之中，萧北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愤怒，丢开手中的扫帚，不顾已经完全惊呆了的人群，指着地上的血液，厉声道：“那你是否知道，将他们的生命夺走变成了你眼里的脏东西的人就是你？！”
阿萨加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心情，忍住当场揍一顿萧北的欲、望。
“你在生气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阿萨加从来都没有觉得她的契约者是如此的可笑，他用手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污渍，向前走了一步，“萧北，没有想到，即使过了十年、经历了生死，你还是天真到让我发笑啊。”
“没有什么为什么？这些肮脏只会喧嚣的人类，不值得我留下他们，这就是我给你的理由。你不能接受？没关系，你迟早会习惯。”
阿萨加瞥了眼那些重新进行着打扫工作的人群，轻蔑的一笑：“就像这些人一样。”
萧北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就连雷格也预计错误了。
就算她回到了阿萨加的身边，也没有办法阻止他继续疯狂。
望着这样的他，她甚至失去了询问对方“为了我可不可以停止这一切”的勇气。
无论她是否承认，阿萨加真的变了。
神与魔，或许真的只是一念之间。
萧北的不言语，在阿萨加看来是认命的表现，他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双手。
“来，萧北，回来——”
猛然升腾而起的火焰顿时将他整个人给吞没，没有说完的话语被尽数湮灭在火焰中，而造成这一切的青年手中权杖上镶嵌着的红宝石散发着一阵阵的红光。他弯下腰，朝黑发少女伸出手，“你还好吧。”
萧北无视了对方伸过来的手，语气淡然：“多余的问题。”
米勒语结，果然和这个混蛋多说一句话他就会折寿啊！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少女的身形一点点拉长，最终完全变成了一个黑发少年的模样，而驱除了火焰的阿萨加看到眼前的少年，气急败坏得低吼：“莱兹——！”
狂风四起，莱兹轻笑了一声：“你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替换的吗？”
“哼，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被人碰的习惯？”阿萨加微微眯起眼眸，语气不善，“人人向往的风神大人，终于也自甘堕落了？”
莱兹无语的望着对方：“你果然很没用情商啊，阿萨加。”他当然没有舍身取义的自我奉献精神，尤其是给一个有血缘的同性献身，他是完全没有兴趣。
“通过刚刚的对话，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阿萨加。”收起脸上的笑容，莱兹皱眉，“你这是真的打算毁灭这个世界了。”
“呵呵，让萧北作为饵，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不错。”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的会利用人心啊，莱兹。”终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在对方的计划内，阿萨加难免感到不爽。
“你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阿萨加。”说到这里，莱兹停顿了一下，神情复杂的望着对面的人，“我真正的一面，就连海瑟都不曾知晓，而你这个随时可能成为魔神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知道？”
“哦，看来我会成为魔神，也是在你的预计中。”
“我试图改变了，不过——”莱兹摇头道，“看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又一次失败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说穿了，你和萧北之间的恩怨我没兴趣理会。”
阿萨加不悦的开口：“那你还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萨加，我可以先纵容你一段时间。”莱兹不在意的笑了笑，抬手间，一道狂风在周身肆虐，他和米勒两个人迅速升空，“在解决掉伊瑟安之前，你多活一天是一天。”
等到狂风褪尽，天空中再无一人。
等在基地的萧北看到黑发少年和米勒的身影的时候松了口气，她急忙走上前：“谢天谢地，你们没事就好。”
雷格问她：“不想知道吗？”
“不用，我通过传音已经都听到了。”
“恨吗？”
萧北弯起嘴角：“怎么会，您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恨您的话多浪费啊。”
米勒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感觉到火焰中产生了对于萧北的敌意，不由得一惊，怎么回事？为什么拥有着净化之力的他的火焰……将萧北作为了敌人？
“你也发现了？”
雷格的话让米勒一头雾水：“这到底是——？”
“已经来不及了，米勒。”
“什——什么？”
下一刻，米勒明白了一切。
黑暗，将萧北给完全吞噬，随即化为一道飓风冲向云层。
“为了活下去，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的存在。”
选择了——成魔。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成功黑化，可喜可贺【喂
命运轮
黑暗的力量环绕在周身，湮灭了眼中最后的光辉，翻起的斗篷下，黑色的眼眸犹如死水一般沉寂。
空间一阵扭曲，一个人影站在了那里。
许久，那人缓缓的跪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魔神陛下，我来迎接您了。”
包裹住身体的黑暗退去，黑发飘扬下，原本死寂的眼眸恢复了些许神采，轻垂着头，她从高处俯视着双膝着地的青年，动了动嘴唇，苦笑着摇了摇头，犹如不远处开始枯萎的叶片一样没有声音的飘落于地面。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他的，没有想到的是……”眼神复杂的望着没有抬头的青年，她的声音不怒自威，“伊瑟安，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原本垂眸不语的青年抬起头正视她：“陛下……”他轻喃，陌生的容颜让他一度没有认出对方，才会一次次的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好在在对方觉醒那刻他终是依靠灵魂深处的悸动知道了她到底是谁。
只是，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姿态重现于世？
少女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却说出了他内心所想：“当年诞生之时，我本就是没有形体的存在，我也不记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形体，你感到奇怪也属正常。只是……我没想到最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这里，她笑容苦涩。
在那个神明用剑将斯洛亚的身体给贯穿那刻开始，海瑟、雷格，还有所有见证了这一切的人和神，加上那个时候女神那绝望而痛苦的话语，以及最后宛若决裂的咒魔咒一般的恨意，都坚信斯洛亚是憎恨摧毁了她一切的那个罪魁祸首的。
不只是那些旁观者，就连作为她的转世的萧北也是这么深信不疑的。
“伊瑟安，我想起来了。无论是作为和他们同一时间诞生的初始，还是……我变成了魔神的理由，这一切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内心最后一丝违和感终于不再，被那样狠狠伤害险些无法转世，萧北却不会憎恨阿萨加的原因竟然是如此简单，简直令人觉得好笑。
不是不恨，而是根本不曾恨过。
斯洛亚成为魔神，阿萨加那毫无情谊可言的致命一剑，都是作为初始的斯洛亚的设计下发生的事情。而为了让一切变得更加真实，她将一部分记忆给封锁。她忘了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也忘了那一剑不过是她为了拯救阿萨加设计的。
魔神与光辉之神，是作为初始的她诞生之时便知晓的预言。
而那个时候的阿萨加，并不知晓她的存在。
在他不知道她的情况下，她默默的看着他和海瑟、雷格他们如何一步一步的创造了新的世界和名为诸神的空间。
斯洛亚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多追求她的男神，反而选择叛逆得不可一世的阿萨加？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时间。
在她还不是斯洛亚的时候，她的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阿萨加以外，再无其他人。或许她有关注过作为创造世界的神明之一的雷格和海瑟，但是那份关注度丝毫不及阿萨加的十分之一。
正是因为太爱，才会不舍。
也正是因为爱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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