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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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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问:“我何时说话不算过吗?”
  “好,这赌我应了!”
  “这么快?不再听听你输了要如何吗?”
  “你说。”
  千叶笑了笑,“你如果输了,你对我的心,从何而生,就从何而灭吧。从此以后,我们形如陌路。”
  莫朝云猛地一震。果然和他对局,要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内心。她强忍住心头莫名的难受感,催问道:“你还没说赌什么?”
  “其实刚刚已经说了,不过也无妨,我再重复一次。”千叶看着莫朝云,字字清晰道:“就赌你此次离开魔窟,便不会再随我一起归来吧。”
  “我不明白,明明就是完成任务而已,为何你偏要说得如此严重?”莫朝云顿了顿,又道:“难道还是因为郡王?你……”
  千叶却不疾不徐道:“你觉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更何况此局归来与否都由你来掌控,怎么会生变故,是吧?”说完后,他又一笑,“如果赌局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又有什么赌的必要呢?我们与其说赌你能不能归来,还不如说赌的是那些人力无法预测、无法避开、无法扭转的命运深奥之局。变数之所以称为变数,便是因为它永远在变,而且无法预先洞悉,这才是赌中最有意思的部分,不是吗?”
  “或许在你看来这只是个赌局,只是个心血来潮的玩笑,但对我来说可不是,我是当真的了,你最好别反悔,否则天涯海角,我就和你没完没了。”
  千叶闻言一笑,“这我倒是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这么说,我们的赌约成立了?”
  “成立。”
  见千叶闻言便要下高塔,她又道:“你这么有信心,我本不想泼你冷水,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呢。”
  “哦?”千叶回头望着她,“什么事?”
  莫朝云摸了摸右手臂上的战环,“你忘了它呢,我们之间的羁绊。有它在,我也是走不了的,不是吗?”
  见千叶并不回答,她又道:“授环在出任务之前进行,这必然是有缘由的。如果没有猜错,我手臂上的战环也是机关吧?它戴在我的手臂上,必要的时候一定会派上用场的,比如说我不听你的或者想要逃离的时候,我说的没错吧千叶?”
  千叶背对她轻轻击掌,“不错,你比之从前进步许多,不过你既然猜到,为何还要戴上它呢?”
  莫朝云忽然走到他身旁,用一种只能他听到的小小声音道:“羁绊这种东西,一般而言对双方都有约束力,所以我若想和你没完没了,成为战仆便是一种捷径。用你的话说,我也在赌,赌我最后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为了最后能赢,我也会戴上战环的,无论它藏着怎样的危险,我都不想放弃。你不是常说,高风险才能换来高回报吗?现在我亦深以为然。”
  千叶忽然低低笑了几声,莫朝云以为他会反驳几句回来,却不想他纵身而下便离开了高塔。雪白的身影轻盈如蝶,在暗夜璀璨中画下最优美的一笔。
  莫朝云不甘示弱,紧随而至,这回真心卯足了劲要和他比肩。中路时,到他身旁的一瞬,她问道:“你说手环一旦戴上,不死是取不下来的,那是不是我此生都要戴着它了呢?”
  千叶睨她一眼,“不用一生,你杀了我也可以把它摘下来。”
  莫朝云本是随口一问,听闻此言,却几乎惊岔了气,气息凝滞,她的速度变立刻慢了下来,而千叶犹如随流飘远的浮花,与她渐行渐远。
  脚甫一着地,莫朝云便急急追上千叶,“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杀了你?”
  “就如你刚刚所猜,我是战主,你是我的战仆,而战环既是你我之间的纽带,也是我对你的约束。你死了,战环会掉落,我若死了,战环也会掉落,所以你想逃开战环的控制,杀了我就行,只要你有能力。怎么样,有趣吧?”
  莫朝云神色有些苍白,她喃喃道:“果然,这个魔窟就是个用心险恶的地方,这是什么阴损的招数。”
  千叶嘲笑道:“之前不还说这个地方……”
  “我说的是人,不是这个地方!”莫朝云第一次打断了千叶的话,“我承认我喜欢上了这里的人,但我始终讨厌这个地方!”
  言罢,她气哼哼走得飞快。千叶却望着她一看就很不满的背影有一会儿,才迈步跟上去。
  ********
  上马的时候正是定昏时分,莫朝云瞅着身后的马车,不解道:“我们骑马,洛羽裳和无匡他们坐马车?他们的速度这么慢,怎么同行?”
  千叶道:“我们不一起走。”
  “不一起走?难道分开走?”
  千叶点点头,“再等一下,还有人。”
  莫朝云有些不解。带着洛羽裳她就很不解了,结果不是让洛羽裳骑马,而是坐马车,她便更不解了。本以为按照千叶的脾气,就算逼着也会让洛羽裳上马跟着大家一起疾行的,没想到她不仅有马车坐,连无匡都安排成了她的车夫。
  这也就罢了,一行四人这么走虽然有些麻烦,但也能克服。但听千叶的意思,除了他们四人,竟然还有旁人同行,那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未免太壮观了些吧。
  正想着,却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声。当先一人火红的披风在暗夜中烈舞如狂,明明看不清面容,但不知怎的,迎面而来一股子压人一头的凛冽气势。
  随着马蹄声的逼近,莫朝云心中跃跳,油然而生一丝期待,等薄薄的月光终于撒到那人脸上时,莫朝云终于雀跃道:“院主!”
  来人骑着火月,威风凛凛,举手投足皆是威势。从前在十九院见到式九微时,只觉得她很不凡,但此刻马上相见,却心悦诚服有种折然之感。
  式九微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马上对她淡笑,“莫朝云,有阵子没见了,听说你到了天人殿后,很是刻苦,有时间切磋一下。”随后才对千叶见礼。
  莫朝云惊喜道:“院主,此次出行,你也一起吗?”
  式九微说话简单利落,“是啊,我也一起。”说完一拨马头,让开位置,莫朝云才发现她身后还有一骑,一身黑衣,正是沈归。
  莫朝云诧异道:“还有沈兄?”
  “见过朝云小姐。”沈归忽然这么客气地于马上见礼,倒吓了莫朝云一跳,“沈兄,几日不见,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
  沈归道:“你是千叶大人的战仆,在天人殿除了千叶大人便以你身份最高,以后我在天人殿行走,自然要遵守天人殿的规矩,对你行礼。”
  莫朝云听得一头雾水,却听式九微在旁道:“如今沈归是天人殿的右使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莫朝云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沈归道:“有几日了。”
  莫朝云想到那日和沈归在天人殿前的擦肩而过,莫非是那次?怎么都没听千叶说起过?不过又一想,他什么时候主动和她说过什么?这么一想,又有些泄气。

☆、第七十四章

  千叶开口道:“这次出行分为两路,我和莫朝云一路,余下你们四人一路,于青冀会合,另外我还有件事要办,你们可以跟着马车缓行,大约半个月后我们去找你们。”
  几人点头同意,并无异议。
  上马奔驰一阵后,莫朝云察觉出不对。周围一片死寂,两边的景致看起来并无异样,可是却有一种令人心慌的压力无形中包拢上来。这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哪里?
  莫朝云正在兀自纠结的时候,千叶的马头却忽然靠了上来,“你对危险的警觉度非常高。”
  莫朝云闻言惊讶地望了一眼千叶,却见他虽然纵马,可却一直无声打量着她,于是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千叶的眼中带着兴趣,“和我说说看,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莫朝云不解他话中之意,但还是答道:“不怎么好,忽然感到很不舒服,心中觉得……”危险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却听千叶淡淡道:“危险。”
  莫朝云甚是吃惊,“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没有对你说过,你却依然感到了无形的危险,这说明什么呢?”千叶喃喃道:“或许你对于危机的感知远超于任何一个人。”
  他侧头,见莫朝云疑惑地望着他,便又道:“我们初次见面,见你在笼中与麟兽相斗时,我就有这种感觉,你有一种可怕的本能,我姑且称之为兽的本能。”
  莫朝云闻言气结,“什么兽的本能?我明明是人,是人!”
  千叶却不理她,继续道:“于是我又试了你一次,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即使在什么都未知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依照本能做出最适合的判断。”
  莫朝云不解,“你在说什么?哪一次?”
  千叶道:“忘了吗?无匡送你去异人馆的那日,不是弄得一身狼狈吗?”
  经由千叶这么一说,莫朝云心头猛地一震。没错,就是那日的感觉,和此时此刻她心中弥漫的不安感,一模一样。
  眼前的景致看起来虽然很正常,但是细观却有一种一望无际的怪异感,仿佛可以就这般纵马扬鞭直到天尽头一样。四周静寂得出奇,虽然夜深自然人静,但这种静寂和那种自然舒服的安静迥然不同,这里的静仿佛已经抛却人气,对,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就像那天烈日灼灼下,她闻不到一丝花香,听不见任何鸟鸣一般。
  想到这里,莫朝云猛地抬头。头顶的圆月当空,明亮无比却毫无真实感,犹如有人无聊画在纸上的一般!它透出惨淡的、一片模糊的白,令人看久了只觉得眼中晕眩,进而焦躁,像极了那日凝望落日后眼底的白灼与空茫。
  莫朝云浑身的汗毛都无声地竖了起来,她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犹如那日一般的死气弥漫。那日紧随而来的危险感令莫朝云心悸,但很奇怪,心中虽然警醒,但身体却并未进入紧绷的状态。
  “这是陆机所设离魂阵的一种。”千叶忽然道,“入阵的人会将自己当成对手一直厮杀至精疲力竭。”见莫朝云闻言瞪大眼睛,他又笑道:“放心,今日此阵不是用来攻击的。”
  难怪她今日只是觉得压抑,却并未察觉到带着杀气的危险感。想到这,莫朝云又问千叶,“此阵如此厉害,为何我那日还能自己冲破此阵呢?”
  “怀疑,从心里怀疑所处之地的真实性,是解开此阵的唯一办法。虽然不知道你当日是怎么做到的,但无疑,你是个本能远超于常人的习武者。”
  “这是在夸我吗?”
  “我夸的是这种本能,你拥有这种天赋应当珍惜。”
  “我就说那日怎么会有种忽然觉得所处之地异位了的感觉呢,仿佛周遭突然死掉了一般,原来又是你折腾我!”说到这里莫朝云有些忿忿,“说起来都怪你,搞得我衣衫破烂,被绿昭嫌弃,才被打发去了十九院。”
  却听式九微接话道:“十九院不好吗?”
  “啊……”莫朝云很怕引来式九微的误会,“当然好,当然好,十九院的院主最好了!”
  式九微笑道:“功夫不知道长没长进,嘴皮子倒是油滑了许多。”
  莫朝云立刻表白,“院主,我说的话可是真心的,十九院里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我走那日不见你,真是好遗憾呢,还想着找个时间去看你,没想到这次出行就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式九微看着莫朝云背背的长弓,“看来这弓你很喜欢啊。”
  “是啊,那日入南毗门去追莫熏时,这弓可是救过我的命呢。”
  原本带着笑意的式九微忽然沉寂了下去,莫朝云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不该提起的话题。式九微想到莫熏,自然就会想起思乐,也不知道思乐现在如何了。
  莫朝云看了看千叶,却听他道:“如果此次任务得以顺利完成,思乐之罪就免除,我答应过你,式院主放心吧。”
  式九微并未多说,只是答了一个“是”。
  却听沈归也道:“多谢千叶大人。”
  莫朝云想,思乐若是因此被严惩,沈归估计也是于心不安。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千叶看起来冷淡,但其实虑事很是周全,也并非全然冷酷丝毫不讲情面的人。想来式九微是因为思乐的事情才会同行的,那沈归也是因为思乐吗?对于千叶此次出行的随行安排,她始终有些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感觉。
  几人都不再说话,莫朝云觉得或许是因为她刚刚的话头不对,才搅了原本愉悦的气氛,于是试图找闲话来聊,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于是只得继续刚刚的离魂阵,“我还是不明白,那日我在阵中明明躲过了所有的攻击,为什么身上的衣衫却全破了呢?好像一个都没躲开一样?”
  千叶道:“入了离魂阵,看到的攻击都是反的,你以为躲开了,实际上并没有,而且和自己相斗根本也不会有输赢。我那日看到机关变换的规律与次序,便可以推断出你当时的情况,但抛开离魂阵,按照真实来看,虽然你衣衫全破了,但其实你才是躲开了所有真正攻击的人,而且那时候你还受了伤,若是没有受伤,也许会做的更好。”
  莫朝云闻言愣了愣,一本正经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千叶却笑而不语,唯有式九微道:“莫朝云的箭技确实不俗。”
  “所以他真的是在夸我?”莫朝云指着千叶问式九微,后者似乎感到好笑,却听莫朝云感慨道:“他真的很少夸我,所以即使他夸了我,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千叶大人觉得你是可塑之才,才会对你如此严格,若是放弃你,那你才真该难过。”
  莫朝云忍不住去看千叶,“院主说的可对?”
  千叶没理她,“出了离魂阵,我们便依照约定各自行事。半月后,在青冀会合。”
  余下几人皆恭敬称是。
  说来也是神奇,明明是同样的道路,同样的前方,可是几乎一瞬间,莫朝云就能感到周遭鲜活了起来,刚刚那种死寂与压抑一扫而光,不仅呼吸顺畅,似乎连头顶的圆月都明亮了几分。
  “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离魂阵了?”
  千叶看她一眼,“果然敏锐。”
  莫朝云嘿嘿一笑,接受他的夸奖,“你刚刚说今日此阵不是用来攻击的,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走这里?”
  “魔窟之所以被称为江湖上最神秘之所,便是因为旁人只是闻听有此魔窟,但并不知道它在哪里,如何进来,如何离开。”千叶扫了一眼莫朝云又道:“对于初次离开魔窟的徒众而言,经由离魂阵离开魔窟,也是藏匿魔窟的一种方式。”
  莫朝云了然,原来是不放心,要防着她吗?不过想想也对,毕竟她是从北昭来的。想到北昭,不可避免就想到了郡王。这里是南越的土地,这里是极南之南,这里距离北昭那么远,距离郡王那么远。
  他有想过她吗?他希望她活着还是……死了呢?
  “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是你最好别把去见他当作首要之事去琢磨,有这个功夫胡思乱想,不如先听听我们的任务。”
  莫朝云在马上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跌下来。她吃惊地瞪着千叶,仿佛他是个妖魔鬼怪。她明明只是刚刚琢磨了一下而已,他就猜到了?他是神仙吗?
  千叶冷嘲一声,“你在想,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霍西云的事情?”
  莫朝云点头如捣蒜,神仙啊,请告诉她这个凡人,她又哪里出了岔子、露了马脚。
  “刚刚式院主他们与你道别,你都没反应,可见你在出神开小差。在你这有限的脑子里,位置重要到能左右你的情绪,那也无非是他罢了。”

☆、第七十五章

  莫朝云吃惊回望,才发现式九微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门在外,你最好给我打起精神,少犯点傻。”面对千叶的嫌弃,莫朝云觉得无言以对,她不过走神了一小下而已,就被他抓到了,不过……她忽然贼贼地笑起来,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第一次,面对他的责难,她既没有跳脚,也没有狡辩,却莫名其妙开心了起来。千叶皱眉打量她,却见她眉飞色舞道:“我怎么觉得有人打翻了醋坛子,好大一股子酸味儿,我的主人千叶大人,你闻到了吗?”
  千叶冷着脸哼了一声,“你若是现在想回去,还来得及,我保证你这辈子也不能再出来放风。”
  莫朝云换上一张诚恳的脸,“我错了,请您老将任务示下。”
  “这次的任务和虢华夫人有关。”千叶瞥了一眼莫朝云,“她的大名你应是也听过吧?”
  虢华夫人,她当然听过。莫朝云想,无论是在北昭还是南越,没有听过这位夫人大名的人,估计很少。
  这位夫人原本是北昭先帝的公主。北昭和南越战事不断,南越以休兵睦邻之名来求娶公主,却没想这位公主却奇迹般地拒绝了求亲的对象,也就是当时南越的太子殿下,反而看中了太子身边的一位将军。一个和亲的公主,南越太子也许原本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可这么一来,却反而令太子心生计较起来,太子多次向公主示好,只可惜公主却告知太子,若要两邦修好,只愿和这位将军成就一段姻缘,余下免谈。
  强扭的瓜不甜,南越王只求修好,既然公主肯嫁,哪怕嫁的并非他的儿子,但毕竟也是他的臣子,于是便答应了。秦晋之盟已定,却传来了那位将军战死的消息,公主悲痛欲绝,而此时南越太子再次求娶,公主却一身红衣孤身嫁入南越,最后和一副排位成了亲。
  这本是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传奇,但故事至此却并没有完。南越太子早早病亡,南越王死后,继位的竟然是太子的小长子。一个小毛孩子坐了皇位,那必然是要出一位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的,而恰逢此时,北昭先帝病重垂危,临死前想见公主一面,于是公主离开了南越,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虢华夫人是公主下嫁南越将军时,由当时的南越王赐予的名号,她回到北昭后依然沿用至今,自称为虢华夫人,而她从前的公主封号却再也未曾出现过。
  外界都传言,虢华夫人在自己的父君死后,性情大变,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么传奇中的一位公主,却开始明目张胆四处搜罗男宠。有人言,虢华夫人的别院是整个北昭最丰饶宽广的一处地方,它远离都城、山明水秀,而继位的北昭新君也是好色的同道中人,不仅对这位长公主的放荡之行不加以制止,甚至还时不时赏赐她一些年轻俊美的少年。
  在一次酒宴上,这位昏聩的北昭王君还曾醉酒戏言道:“凡君所有,均可赐与王姐,就是这王位,王姐若要,也可拿去……”
  早年便有流言,南越太子之死似乎和虢华夫人有些牵连,后来虢华夫人借由北昭先王病重的名头返回北昭再不复还,便可见一斑,再揣测北昭新君的态度,于是有关于这位虢华夫人的传言便甚嚣尘上,挡都挡不住,就连江湖说书人都爱以虢华夫人为范本,揣测描绘各种深宫艳史,久而久之,这位夫人便成了一阕传奇,无论在北昭还是南越,提起她的名头,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要做什么?”莫朝云对这位虢华夫人也很好奇,于是问道。
  “要去取这位夫人的一件私藏之物。”
  莫朝云垮下脸,“所以我们是去做贼?”
  千叶闻言却一笑,“东西还是要拿到手的,不过我们不去做贼,而是要成为虢华夫人府上的贵宾。”
  莫朝云嗤道:“虢华夫人府上除了男宠便是美少年,哪有什么贵宾……”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然后侧头细细打量千叶,最终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千叶眼中含笑,却不说话,那神情明显在对她说,你想得对极了。
  莫朝云怒道:“你竟然要去给人家做男宠?你是不是疯了!”
  最开始打开信使留给他的牛皮卷,看到这次的任务时,千叶也很意外,尤其联想到信使那句此事需要他亲自出马后。不过细想下来,这次任务虽然涉足香艳,但红焱去做显然不妥,说非他莫属却也不算错。
  “你生气什么?左右轮不到你去牺牲。”千叶丝毫不以为意道:“更何况虢华夫人的府邸必然锦衣玉食、美轮美奂,我们去享享福顺便把任务完成了,你觉得不好?难道让你去执行杀人的任务,你才开心吗?就凭你,下得了手?”
  “哼!我宁可去杀人,也不愿意你去给别人做男宠!”这句话,莫朝云简直可以说是嚷了出来。夜深人静,两人二马,惊起一树老鸹。
  她这种与人为善的脾气说出这话显然也是气急了,千叶也不再逗她,“想要我做男宠,那可是要付出很昂贵的代价的,还不知道虢华夫人愿意出价几何,你还是先别急着发冤枉脾气了。”
  莫朝云气嘟嘟道:“总之我不许你去做任何人的男宠!”
  见千叶不说话,她又急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偷出来还不行吗?”
  千叶好笑,“这回不觉得做贼丢人了?”
  莫朝云哼了一声,“两权相害取其轻。”
  “这倒不太像你会说的话。”千叶正色道:“你以为虢华夫人是什么人?她的别院虽然远离王都,可她毕竟是北昭当朝的长公主,如今北昭的大王十分倚重她,你以为她的府邸是寻常人可以自由来去的吗?”
  “那……”莫朝云那了半天,还是郁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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