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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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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虢华夫人闻言皱眉,千叶继续道:“余下的几人,不用我说,夫人也明白,他们都有各自的原因,不会完全臣服于北昭大王,比如说刚刚被卸除了兵权的霍西云;无论名声还是战功都优于如今这位新君,却因为出身而不得不对其俯首称臣的七殿下;当然还有那位立场不明、背景不明、来路也不明的薛简。”
  “一定会对立的人,夫人还是立刻放弃吧,时间紧迫浪费不得。”千叶顿了顿又道:“至于那些态度暧昧的,可以暂且观望。而那些可以拉拢的,芳诞那日就是个机会,夫人一定要把握住。”
  “你是说要我拉拢老七和霍西云?”
  千叶点点头,“敌人的敌人,就可以做朋友。夫人一人之力,在这北昭纷杂散乱的朝局中,犹如孤叶行舟,风停水缓的时候自是安然无恙,一旦风起云涌,夫人这叶孤舟时刻都会有倾覆的危险。”他说到这里停住,随后一字一顿道:“眼前夫人的病,就是这不善之风啊。”
  见虢华夫人有些犹豫不决,千叶继续道:“夫人,人总是会对雪中送炭的人感怀于心,而那些锦上添花就如画蛇添足一样,谁会记在心上?霍西云如今虽然失了兵权,但他出身世家,论起门庭深远,那位谢侯爷可完全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还有七殿下的扶持。夫人想过没有,如果夫人想要保住明渊殿下,最该舍弃的人该是谁呢?”
  虢华夫人神色一变,却听千叶继续道:“夫人的那位新君弟弟阿司,还有明渊殿下,就如鱼与熊掌都摆在了夫人面前,二者不可兼得,夫人只能择其一。”
  虢华夫人沉默了许久,才终于缓缓开口道:“你说得对,阿司容不下明渊的,我若是去了,他必会竭尽所能捉住明渊,作为傀儡和筹码,进而威胁南越,以达到他的目的。”她叹了口气,“没错,阿司就是这样的性子。”
  她转而问千叶,“那依你之见,芳诞那日我们要如何呢?”
  “先动北昭大王显然并不明智。”千叶淡淡道:“不如先砍去他的左膀右臂吧。”
  虢华夫人了然,这指得显然就是安景侯谢道桓,只是她有些不解,“叶公子,你想要如何做?”
  千叶勾唇一笑,“是人都有想要隐藏的过去,尤其是谢侯爷这种野心勃勃的人,过去想要掩盖的秘密就更多了。”
  虢华夫人诧异,“莫非叶公子手中有安景侯的什么把柄?”
  千叶点点头,“我对夫人提到了的义妹羽儿,便是谢侯爷从前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找上门来了,如果在夫人芳诞那日,众目睽睽宾客云集之下,将这件事捅出来的话,我保证谢侯爷将会自顾不暇,余下的事情他都插手不了了。”

☆、第137章

    虢华夫人闻言好奇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千叶神秘一笑,“一桩丑闻,夫人有兴趣,我就慢慢讲给夫人听。”
  安景侯谢道桓还不是安景侯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布衣书生。彼时每日的愿望很小,温饱能顾,有闲钱买些书籍笔墨足矣。当然,还有一件事,他藏在心里不曾对人说起,却是他每日活着所能盼到的最开心的事情。
  “凡为女子,习以为常。五更鸡唱,起着衣裳。盥漱已了,随意梳妆。捡柴烧火,早下厨房……”动听的声音隔着院墙高高,每日卯辰之交便会如约响起。
  他每日都在这声音的催促下早早起身,佯装坐在院中读书,实则是想离这声音近一些,再近一些。刮风下雨,从无间断,若是有哪一日听不见这声音,他就会莫名焦虑不安,心中挂念这声音的主人,是不是还安然无恙,有没有生病,还是生气了,又或者是不是搬走了。
  这样的焦虑会延续到第二日、第三日,而这段时间他会茶饭不思、神魂不属,念书也没有劲头,直到那声音又突然再响起来。
  这声音相伴约有个四五年了。初搬来时,这声音听着还很年稚。他不是个喜欢和邻里相凑的人,但为着这声音的主人,还是拐弯抹角打听过。
  隔壁这位姑娘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只是父亲去了,继母容不下她,索性便搬到了生母从前的旧宅子,自己住。她搬来那日,曾引起诸看客围观,毕竟这是个少有贵人踏足的小地方,那么华贵的马车,覆着面纱的小姑娘便理所当然成了众人意淫的对象。
  但这样人家出身的姑娘,是没人敢欺负的。她应该还有哥哥,因为总是见到有男子来看她,然后听她温声细语送他离开。貌似她的继母也来过一次,隔着院子都能听到那个女人高八度的挑剔声音。
  这位姑娘家闹过贼,因此还惊动了官府,那日的阵仗颇为壮观。但从此,没人再敢招惹这家的姑娘,因为大家都明白这家的背景硬,寻常百姓惹不起。
  那之后她哥哥又来过,说是想要给她请个护院,但被她谢绝了。她一个闺阁未嫁的姑娘,怎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单独共处一个屋檐下?她哥哥似乎也觉察不妥,这事便没再提起。
  她每日安安静静很少出门,念书也是女子规规矩矩念得那些书,但是她会发牢骚,这点很有趣。就比如她今日读的这《女论语》——
  “五更鸡唱,起着衣裳……阿棉,”她闷闷问道:“你说我起了那么早,干什么去呢?”
  她身边的婢女应该是笑了,但很快忍笑回道:“小姐,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
  “拣柴烧火,早下厨房……”她又喃喃道:“我也不用捡柴啊,烧火自有婆子,下厨自有厨子……所以这女论语是让我五更起身这么早干什么呢?”
  他噗的一声没忍住,突兀笑出了声。这位姑娘或许是远离俗世,想法单纯天真;或许是书看得太多了,有些女书呆子气。但她柔柔袅袅的嗓子,问出这些愁人的话来,却让他神魂不属、心思难静。
  清晨时分,院落静谧。他的笑声自己听着都觉得突兀,想来隔壁院子也听得真真的。那边一下子静了下去,又过了一小晌,才有细碎的脚步稀稀疏疏地步远了。
  他有些懊丧,又有些失落。若是平日里,她应该还会念上小半个时辰。都怪他太过孟浪,似乎有些惊吓到她了。
  果然余下的几日,她再也不念书了。
  她生气了?他吃饭的时候这般想。
  她生气了?他读书的时候这般想。
  她生气了?他睡觉的时候这般想。
  他要疯了!如果她再也不出声的话。
  没有她的院落里,死一般的宁寂。夜深时他坐在院中不想睡,若有若无的药味飘过来,惊动了他微闭的眼睛。
  他猛然意识到,她这几天不再念书,竟是病了?什么病,这么突然?怎么好几日了,还不见好?
  他心中无数的问号,但没有人解答他。盯着那不矮的高墙,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翻墙,闯到别人家里的冲动。但他不敢……他也翻不过去。
  熬药的味道持续了数日,他也心焦了数日。又到了一日傍晚,他忽然听到了瓷碗被摔裂的声音,随后便是那个随身伺候她的丫鬟匆忙无序的脚步声。在那之前她还在给她家小姐熬药,难道说……她不好了?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出家门,就到了她家门前。不管不顾他就开始拍门,静谧的夜里,这急切的动静,惊起了周围无数灯火。
  丫鬟似乎已到了门边,但没有开门,她迟疑问道:“是谁呀?”
  他想了想,如果实言相告,恐怕明日这些长舌妇的邻里就会说些腌臜话埋汰她,毕竟她这样出身的小姐,本就不融于这种地方。
  他压低了声音,“看病的先生。”
  丫鬟许久未言,或许她在想根本没请郎中啊?又或许她在想到底是谁知道了她家小姐生病了?
  但门还是最终开了。他来得恰是时候。小姐的病不见好,还继续恶化,吃药不管用,要请大夫亲自瞧瞧了,只是夜这么深了,谁家的郎中还会登门看诊呢?更何况一位未嫁女子的独住居所,即使是郎中也不方便上门应诊的。
  他表明了身份,就要往里去。丫鬟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也没有拦他,或许她更需要一个帮忙拿主意的人。
  她已经烧得面色赤红,神志不清。他有些怒意,“她都这样了,怎么不看大夫?”
  “小姐不让,她说男女授受不亲。”
  “迂腐!”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背在身后,往外就走。
  小丫鬟急道:“你要带着我们小姐去哪?”
  “去看郎中!”他口气不善道:“你要么喊人,要么哭闹,要么跟上来。”
  夜浓得像雾,她软绵绵的身体靠在背后,细软的柔荑无力垂在他的眼帘视线中。柔软的胸口在他每次的大步前行中都会蹭到他的背,惹得他喘息更加沉重。
  郎中认识他爹,是他爹生前的旧识,于是破例应了诊。郎中说小姐命大,再晚来这病灶就要入了心肺了。
  回去的路上,他已经成了小丫鬟口中的大英雄,看他的眼神都放着光,一路“谢公子”叫个不停。
  回去的路上依旧背着她,但他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僵。他暗暗笑,看来她的身体好多了,又有了闲情去关注男女之别了。
  送她回房,他有些恋恋不舍,但又没有理由留下。她面色嫣红,他也不知道她是羞涩的,还是余烧未退。
  “如果有事,就去叫我。”他盯着她,目光沉沉,“我就在隔壁。”
  她躺在床上不出声,虽然他很想听她开口挽留他。
  他暗嗤自己一声,怎么可能。
  第二日,他还是五更天起的。她依旧没有念书,但是小丫鬟却隔着院子,压着嗓子道:“谢公子,我家小姐好多了。”
  他心中一笑。如果没有料错,这话定是她让传的,不然一个小丫鬟,不会如此多事。
  他回应,“知道了。”
  他该感谢她得了这场病吗?至少他们不再是一墙之隔的陌生人,她在他的记忆里,也不再只是听了那么多年的一个声音,她是鲜活的,有热度,会呼吸,也会因为他而脸红的活生生的一个女人。他喜欢的女人。
  空中楼阁永远见不到的仙子,一朝跌下凡尘,被他歪打正着抱入了怀中。这不是他的想象,是真实的,发生了的事情,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敢这么奢望过。
  她身体柔软、馨香,呼吸是暖的,身子也是暖的,尤其是胸前那片柔软,更是让他辗转难眠。
  在她康复后的第二夜,他做了一场春梦。梦中的一切都和她有关,历历在目、无比真实。转日,他破天荒地起晚了。睁开眼,翻身坐起时,亵裤一片湿腻冰凉。
  这真是尴尬。一大早,他在院子里洗裤子,而一墙之隔的她又开始念书了。
  依旧是《女论语》,这回她念到了守节篇。
  “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后生宜学,勿曰难行。第一贞节。神鬼皆钦。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露声音。不谈私语,不听淫音。黄昏来往,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
  她慢慢停下来,抱怨道:“阿棉,当个节妇好累啊。”
  他停住洗裤子的动作,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微微摇头。果然这话只有经由她说出来,不仅不让人生厌,还觉得她真实可爱。
  忍不住生了戏弄她的心,于是他开口道:“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他念得也是《女论语》中的一篇,不过讲得却是女子事夫之道。

☆、第138章

    他话中的隐意,若是个目不识丁的无知妇人,或许是当真听不明白。但她素来爱读书,虽然处世简单些,但为人却不傻,所以她一定听得明白。
  她的声音好半天没有再传过来,他耐心等着。徐风吹过,松散的发丝有几根黏在了他微微汗湿的脸上,他抬起撸高的袖子刚想抹一抹,却听她微带迟疑道:“谢公子……你怎么也会读《女论语》?你不是男人吗?”
  他尴尬顿在院中,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听到院那头,小丫鬟阿棉的笑声肆无忌惮传来,鸹躁得让人不好意思。
  望着手中搓洗一半的亵裤,他觉得此刻的一幕更加尴尬。因为弄脏裤子只是属于他自己的隐秘,而被她看穿他的心思,却成了显露在人前的一桩糗事。
  是啊,她说得没错。他是个男的,怎么会看《女论语》?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关注她,见她每天读来念去,才也弄了一本来看嘛……只是这话如何说得?
  她一定猜到了他的心思。该怎么办?不,她会如何?
  他的心乱作一团,整晚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
  那个高八度的挑剔声音又来了,这回是来给她说亲的。他就在隔壁院子里听着,一字不差。
  “古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去得早,如今这家我担着。”那声音开始时还算有耐心,但此时已经有些凛冽如刀的势头,“姑娘大了容易招惹是非,你说你一人独居在此,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人家我去拜会过,很好的,男方上进,就是岁数大点,但即使如此,这家的续弦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巴结得上的,人家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人啊可是要惜福,千万别做不识抬举的事情。”
  “聘礼我已经收了,你这段时日就安心准备准备吧。”临出门时那声音啧啧道:“我看缓一阵子也行,你看你这气色差得就像大病过一场一样。”
  她可不就是大病了一场吗?他在这厢听着,已经气得六神无主了。
  惹人厌的声音走了,隔壁院子又恢复了平静。低低的,似乎是阿棉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在耳中,都是在劝她家小姐的。
  他听出话中味道,她许是哭了,只是不出声而已,所以只听阿棉的声音,却不见她的。他心中七上八下地焦急着,在院中像个陀螺一般转来转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忍了半晌,他终于凑到墙根下试探道:“阿棉,你家小姐没事吧?”
  他不敢直接问她,只能问丫鬟阿棉。
  等了许久,却听她声音低低,带着努力压制的哭音回道:“谢谢你,谢公子,我没事。”
  他的心中一片冰凉枉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晚间时候他吃了饭,坐在院中发呆,却听院那边传来烧东西的味道。那味道顺着风飘到了他的院中,让他不由自主就靠去了墙边。
  纸张慢慢被撕开的声音,断断续续,时清时不清。急急的脚步声靠近,听语气似乎是阿棉,“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都是你平时最爱读的书啊?你干什么烧了呀!”
  “这些书误人,读了也没有用。”她语气哀哀,似乎有气无力。
  “小姐……”
  “五更起了有何用?做个节妇有何用?”她凄凄道:“到头来也不过是给个老叟做继室,这样的日子还真不如那夜病死得好。”
  “小姐,你可别吓我呀……”
  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只是他隔墙听了,心里又如何好受?她连书都烧了,一想到相伴多年的声音和人以后再也听不到、见不到了,他的心中就如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着,不发泄出来,就要活活憋死。
  他忍不住去敲了门,还是阿棉来应门。她听是他,便急急开了门,也没有想到夜深人静他一个孤身男子登门,是有多不妥。
  救命之恩果然是这世上最奇妙的恩情,能瞬间打消彼此的顾虑和防备,就如眼前的阿棉,“谢公子,你劝劝我们小姐吧,她晚饭都没吃,唉……”
  站在她房门前,他还有些踌躇,但听到屋内杯子碎裂的声音,他又慌了起来。急急推开门,正见她将一块酒器碎片拿在手心中不停摆弄看着。
  “你做什么!”他大步上前,将碎片从她手中丢了出去,似乎很怕她会做傻事,自伤一样。
  她猝不及防被他力道带到,便有些脚下踉跄,眼看她歪着身子,手就要撑在地上那堆碎片里,他终于忍不住出手,将她拥入怀中。
  最初只是想避免她受伤,但温香的身体一入了怀,一切就开始失控了。他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眼前的一幕就像他想入非非的那场春梦中一样,美人在怀、心思迷醉。
  她饮了酒,桃腮酡红,红唇丰润惑人。她就这么醉眼迷离望过来,几乎要把他的魂儿勾走了。
  “我今日破了戒,我喝酒了……我还烧了女论语……我是不是很坏?”她天真问他,眼神却带着魅惑,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他不错眼珠盯着她的脸,“不,你不坏,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她似乎有些难过,“为什么看着我嫁给一个老头子……”
  “我……”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来回动着,让他几乎把持不住。
  他有些急喘,问道:“我是谁?你还知道吗?”她只是醉了,他……不该趁人之危,他艰难地反复对自己说,似乎在自我麻痹。
  “谢公子……我知道……”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断了,冲动的*席卷了他的全身,那一刻所有的顾虑、廉耻、道德、犹豫,都统统排在了想要她的冲动之后,于是他终于急迫地低头寻到了她的唇、她的身体,将她紧紧困在他的世界里,一遍遍索取、一遍遍缱绻与厮磨。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他心里自然说不出的舒爽。他对她承诺一定会娶她,可是她却很是担心,“你斗不过我继母的,她娘家势力很大的,而且她给我找的人家也不简单,我们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你会没命的。”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她还能逼你嫁给旁人?”他急道:“而且你如今这般,要是嫁过去穿了帮,岂不是也要没命?”
  她叹口气,“只能拖一日是一日,若是不成也只能嫁过去……”
  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如同此刻这么恨自己无用。若他一辈子这么一事无成,别说被人看得起,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娶不了。
  “我想去参加科考,有了功名回来娶你。”人在绝望时,最容易坚定一直以来摇摆的信心,因为已无退路。
  她有些担忧,“就算你能顺利高中,一来一回,也要耽搁好久,我怕是等不起。”
  他心中急怒,却又无可奈何,于是道:“我今日亲手写下聘书给你,三个月后定归来娶你。如果你实在拖不过去,就把这聘书给你继母。无论如何,你都要等我回来。你要信我一定可以高中,我呢?是不是也能信你定会等我?”
  她嘴角笑意发涩,“虽然知道很难,但你给我这么一个希望,我真是不想拒绝。好,就三个月,我等你归来。”
  他欣喜将她搂在怀中。他第一次这么坚定一个目标,并且不计代价都想要达成。虽然舍不得与她分开,但他还是很快动身。时间紧迫非常,即使她托病三个月,能不能瞒过去也是两说之间,所以他片刻不敢耽误。
  一路风尘仆仆,所幸一切有了回报,他终于高中了文状元。喜讯传来,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他虽自付有才,但能一举高中魁首,也是意外之喜了。
  混了官场才知从前生活何等简单平淡,如今封了官职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第一个逃不掉的就是应酬。他心中惦念着她,可是等他终于可以赶回来时,已过了三个月之期。
  没有预想当中的久别重逢情意浓,也没有他日夜相盼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有的只是一丘坟茔、满腹凄凉。
  他如今是得罪不起的人,所以她继母不敢隐瞒他。在他离开的第二个月她就得急病去了,似乎是先前的病没有全好,又再度恶化了,人走得很快,并没有拖太久的痛苦。
  多年的梦随着她的死,一切——烟消云散。
  他再也不是隔着一堵墙默默爱她很多年的那个男人。他是安景侯谢道桓。
  *****
  虢华夫人似乎有些震惊。她望着千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试探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位义妹羽儿姑娘,是谢侯爷的……女儿?”
  千叶点点头,“我之前所言,要拜托夫人帮忙的事情,就是这一桩。还请夫人搭桥安排,让他们父女团聚。谢侯爷膝下无子无女,这个女儿的到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很惊喜的。”
  虢华夫人脸色却不好看,甚至有些变幻不定。她猛地站起身,想要快步出凉亭,却正和端着茶水而来的玉蕊撞在了一起。紧跟一旁的莫朝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虢华夫人,可是玉蕊手中的茶具却落地粉碎。

☆、第139章

    莫朝云不知道虢华夫人缘何突然如此失态,于是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虢华夫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她急急拽了玉蕊的手,“容月呢?快叫他来!”
  晏公子很快赶到,虢华夫人将他叫到一边,郑重吩咐一番后,便见晏公子急匆匆离去了。
  莫朝云有些不解,偷偷问千叶,“你刚刚和夫人在聊什么,她怎么忽然这个样子?”
  千叶只是看着虢华夫人的一举一动,却不说话。
  虢华夫人忙完了,瞬间便露出疲态。她对千叶道:“今夜实在乏得厉害,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叶公子也早些去休息吧。”
  千叶点点头,目送虢华夫人离去。
  和莫朝云回去的路上,听她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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