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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完整版+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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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他语气中暗含的欣赏和感叹,我脸上一红,慌忙轻咳了两声,掩住自己心中的紧张,依旧执着鞭,指向泗水以北,那里有一座耸立的山峰。缓缓道:“这座山名泗峰,高可几十丈,山上林木茂盛,山下有一条宽敞的官道,是匈军阻截我军的必经之道。下官不才,以为可以在此地设伏,引敌军上钩。”
  铁桢想了想,轻声道:“这话说得虽有理,但是耶朵生性狡诈,即知此山险峻,自然也能料到我们会在此处设伏,怎会轻易上钩。”
  众将也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我胸有成足地笑了笑,道:“殿下可以先派一支几千人的小部队做先锋,备齐弓矢,多挖陷阱,在敌军行军途中不断袭扰他们,敌将必然大怒,奋起直追,殿下趁此时机,将大军偃旗息鼓,夜行至泗峰埋伏,围攻敌国援军。”
  皇甫少华率先击掌道:“此计甚好,末将不才,愿领五千军做先锋,诱敌军上钩。”苏堂静坐大帐一角,沉默不语。
  木寅从角落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淡淡道:“只怕皇甫将军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
  铁桢心中不悦,蹙眉看了他一眼,又道:“各位以为此计如何?”
  一个身穿青甲的中年将领起身道:“殿下,末将以为此计风险太大,若敌军不肯上当,皇甫将军的五千人以寡敌众,断无生还之理,还不如将大军分成两路,每路十万,直取耶朵的老巢。”
  众将也纷纷应和,铁桢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我和许知远交换了一下眼色,含笑道:“诸位稍安勿躁,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所谓兵不厌诈,殿下在泗峰设伏的同时,下官愿和许将军领三万骑兵横渡泗水,奔袭青城,青城位于敌军所占城池的中心地带,进可攻取占城,退可横渡泗水,驰回洛城大营,战略地位极为重要。敌军出于无奈,一定会倾巢出动,欲夺回青城,殿下可借此机会,挥军直指敌国王子耶朵驻守的老巢,使他腹背受敌。至于朱将军所说兵分二路之法,看似稳妥,实则费时耗力,若与敌军相遇,两相硬碰,胜负难定。”
  话音未落,苏堂立刻站起身反对:“监军大人,青城城墙高耸,防守严密,短期内根本无法攻占该城,到时敌国援军一到,三万军都无生还之理。”
  知他的担忧,我淡然一笑:“苏将军,敌军与我军人数相当,又占了地利的便宜,若要硬碰硬,只会损兵折将,根本无法制胜。所以权衡之下,只有兵行险着,以少量军队牵制大部敌军,给大军创造机会,让殿下以优势兵力,在敌军后方攻城掠地,岂不是好。殿下以为呢?”说完目视铁桢。
  铁桢扭过头,朝我笑了笑,颔首道:“好是好,不过张监军毕竟是文官,不宜出战。”此言一出,我大感惊讶,那日在大帐中说的好好的,由我带领许知远和苏堂离开大营,攻取青城。若许知远安分守己,倒无妨,若他敢与敌军勾结,当场拿下,军法处治。大哥则带木寅前往泗峰,阻截敌国援军,只是一日之隔,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急忙用目光向他示意,铁桢扭过头,不理我的眼神暗示,举起令牌道:“许将军,苏将军听令。”
  许知远和苏堂站起身道:“末将听命。”
  “你二人率三万军,明日一早离开洛城,横渡泗水,奔袭青城。”
  我见铁桢不理我,心中大急,青城战略地位极其重要,苏堂为人太板直,未必斗得过许知远,让他们同去,后果难以预料。无奈之下,又向许知远打眼色,许知远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明白我的意图,我急的火烧心,幸好这时他开口道:“殿下,三万军不够,攻取青城,最少需五万军。”
  阿罕在后怒道:“许将军,殿下的令,你竟敢不听。”
  许知远向身后诸人道:“你们说,三万军够不够夺取青城?”
  众人互相看了看,几个许知远带来的将领站起来,拱手道:“许将军所言极是,三万军不足以夺取青城。”那些新挑选的将领则沉默不语。
  铁桢脸色一沉,正要说话。
  我急忙站起身环视一圈,哈哈一笑,朗声道:“众位以为,敌军比我军如何?”
  许知远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敌军自然比不上朝廷大军。”
  我接口道:“即如此,将军为何以为三万大军拿不下青城小小城池。”
  许知远反驳道:“大人是文官,并不明白其中道理,所谓守城易,攻城难,一万军镇守的城池,至少需五万军的大兵力方可顺利攻下。”
  我点了点头,笑道:“不如让下官跟将军打个赌,不知将军可有兴趣?”
  许知远冷声道:“什么赌?”
  我开口道:“这次三万军交由我指挥,三日之内定将它拿下,我若输了,任凭将军处置,将军若输了,任由我处置。”
  众人顿时面露惊诧之色。铁桢缓缓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许知远露出一脸不快,咬牙道:“好,赌就赌。击掌为誓。”
  任你再精明,也要上我的当了。我心中暗忖,大步走到他面前,和他击了一掌,笑道:“好,击掌为誓,众位就是我们的证人。”
  铁桢坐在大堂上,沉默了好一阵,开口道:“许将军即然不愿攻城,就率领五千军为先锋,连夜出城,赶到泗峰前拦截敌国援军。”
  听他说完话,我不禁暗吁一口气,许知远方才以人数太少为由,推了攻城,这次若再推,大哥就可借机以军法处置他。只有区区五千人马,他若想活命,只有尽力而为。只是,他毕竟是玉真的哥哥,大哥如此难为他,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向玉真交待?
  想到这里,我不禁看了许知远一眼,只见他苍白着脸,上前接过令牌,拱手道:“是,殿下。”
  木寅坐在暗处,压低声音冷冷道:“书生作战,纸上谈兵。”
  声音虽不大,却正好足够所有人听到。铁桢微微蹙眉,佯作不知。又取了令牌,举目望向苏堂:“苏将军听令。”
  苏堂拱手道:“末将在。”
  铁桢执着令牌道:“你随同张监军,率三万军,明日一早离开洛城,横渡泗水,奔袭青城。一切听张监军指挥。”
  苏堂正欲答话,皇甫少华立起身道:“末将也愿跟随张监军攻城。”
  铁桢看了看他,脸上神情复杂,皱眉不语。
  皇甫少华急道:“请殿下恩准。”
  铁桢不易察觉地叹息了一声,道:“也好,皇甫将军也协同张监军攻城,今日就议到这里,众将回去,准备明日出征。”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道:“张监军留下,还有事商议。”
  大哥今天好怪啊。我按捺住心中的讶异,拱手道:“是,殿下。”
  众人一起出了大堂,纷纷回自己的住所,许知远立在大堂外,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沉默不语。木寅从暗处无声无息地走过来,缓缓移到许知远身后,贴着他的耳朵,笑道:“许将军,你说这个赌,是我妹夫赢,还是你赢啊?”
  许知远扭过头,望着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淡淡道:“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
  木寅神情一震,轻声道:“将军的意思是?”
  从鼻中冷冷地哼了一声,星光照耀下,许知远白皙俊朗的脸变得忽明忽暗:“木大人不如和末将同去泗峰如何?”
  木寅顿时变了脸色,慌乱道:“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
  “蠢材。”许知远低声道,大步走远,到拐角处回过头,望了一眼木寅的背影,忍不住又小声道:“贪生怕死之徒。”说完忽然一惊,这正是张好古那日对着木寅的背影说过的话。自己今日竟然照搬了来。
攻克青城
大堂内空荡荡的,只剩下我和大哥两个人,大哥静静地坐着,不看我,目光越过我的肩头,望着身后敞开的大门。
  气氛静的有些古怪,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立着。等着。
  大哥沉默了很久,终于站起身道:“你跟我来。”
  我悄悄吐了吐舌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室。
  身子还没站稳,大哥迅疾转过身,将房门紧紧合上,扭过头,向我道:“坐。”
  “大哥先坐。”见他不坐,我也不好坐,只好忐忑不安地立在那里。
  铁桢一把拉住我的手,按着我坐在椅上,自己搬了椅子,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一双锐利的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他看得很仔细,象是想证实什么,或是在寻找什么。
  我被他看的很不自然,伸出手挡在他眼前,开玩笑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脸上长东西了。”
  铁桢把我的手从他眼前移开,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三弟,你还是这么顽皮。”
  “说吧,大哥,有什么事?”我把手收回来,俏皮地笑了笑,言归正传。
  “青城城高河深,又被敌军重兵把守,三天的时间,三万军队,能攻得下来吗,你呀,自作主张,任性胡为。是不是想受罚?”铁桢把脸一板,语气有些严厉。
  明白他的关切之情,我急忙站起身,走到桌前,执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手里,轻声道:“大哥,你听我解释。”
  铁桢接过茶,喝了一口,轻声道:“好,你说。”
  “许知远为人极精明,苏堂根本无法应付他,而且青城地位十分重要,倘若有失,会影响整个战局,小弟一人安危事小,北疆战事才是最重要的啊。”
  铁桢露出苦笑:“你说的这些,大哥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正因为青城重要,所以大哥更不能让你去冒险。军中将领众多,大不了再选派别人。”
  “大哥,我已和许将军当众立下赌约,大哥和军中将领皆是见证人,倘若背信,岂不遭人耻笑,亦有违军规。”
  铁桢知我说的有理,不禁蹙眉不语。
  “大哥,别担心,还有二哥和苏将军在,我一定不会有事。”我用胸有成足的口气道。
  听我提到二哥和苏将军,铁桢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平静,立起身道:“你等着。”转身到柜中取出一件银色的贴身小甲,递到我面前。见我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低声道:“这是用深山采到的千年老藤,抽出筋络,以药水浸泡之后织成的藤甲,是我朝的传世之宝,刀枪不入,今日大哥就送给你了。”
  “不行啊,大哥,这是你的。我不能要。”我急忙推辞。
  铁桢眉头一皱,加重语气道:“你若是不要,明日的青城之行,我就另换他人了。”
  我忙不迭地到他手中接藤甲,一边笑道:“那我就要了,谢谢大哥。”手刚触到他的手,就被他紧紧地握入手心,心中一惊,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不禁羞红了脸,幸得有面具遮挡。
  铁桢用力将我拉近他身前,盯着我看了好一阵,突然松开我,背过身,望着墙上悬挂的地图,低声道:“回去之后,就把这身藤甲穿上,一刻都不许脱下来。”
  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惶惶不安,我悄悄退后,按捺住心中的讶异,轻声道:“是,大哥。”
  “还有,我要你毫无无伤的回来,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一定重重地罚你。”铁桢一字一顿道。
  “……。”我抬起头望着他清俊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好,你可以走了。”铁桢并不回头,轻轻挥了挥手。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觉到他语气里的忧虑和关切。
  我愣了好一阵,终于转过身,无声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路人马驰出城门,向两个相反的方向驰去。
  坐在高头大马上,回望自己身后的军队,长长的望不到头,闪亮的盔甲,招展的旌旗,整齐的马蹄声,一个三万人的部队,居然听不到一点说话声,连轻轻的咳嗽声都没有,果然不愧是天朝最精锐的军队。
  悄悄扭头看身边苏堂,清俊的脸庞,微蹙的眉,一路上都板着脸,一脸的不高兴。叹一口气,又望向前面的皇甫少华,舒展的双眉,含笑的眸子,他倒开心得很啊。轻轻摇头,开始想前面的战事。
  许知远昨晚就带着五千人启程了,这个冷男人腰上总是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大丽菊,让人不由自主想起相府后院中那一地菊花。
  木寅则随同铁桢到泗峰去了。同去的还有阿罕。
  天气越来越寒冷,河上的风刮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又冷又痛。不过冷天也有冷天的好处,因为冷天是枯水季节,泗水本来就是一条窄窄的小河,河水也不深,不用下马就可以跋涉过去。
  过了河,再爬过前面那座险峻的山峰,山下的平原上,耸立的就是青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在阳光下,可以看到敌军高挂的旗帜,还有士兵手中闪耀着光芒的武器。怪不得许知远说三万军不够,这座城池看起来确实属于易守难攻那种。
  在心中暗暗咂了咂舌,我命全军在离城十里处安下营寨,便召皇甫少华连同苏堂一起到帐中商议对策。
  开门见山一句话:“各位以为攻城可有什么良策?”
  皇甫少华笑了笑,拱手道:“监军大人,末将以为,无甚办法可想,只有集中兵力强攻。”苏堂则静默不语。
  我也不问他,笑道:“强攻,那要死多少士兵,而且青城高而坚固,以三万兵力,三天的时间,能攻得下来吗?”
  苏堂突然出声问道:“监军大人的意思是,还要故伎重施?”
  “你以为我还会搬用攻洛城的那一套吗?”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且不说敌军对此计早有防备,青城的城门根本不打开,怎么混进去。”
  皇甫少华问道:“那还有何办法攻城?”
  “兵者,诡道也。”我莞尔一笑。“敌军离开家乡,袭扰我国边境,已有几个月,人人家中皆有父母妻儿,城中百姓又对他们恨之入骨,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心中一定盼着早些结束战争,好回国和家人团聚吧。”身为女子,比较容易考虑到亲情这一点,男人却不太可能想到。
  苏堂冷声道:“那又如何?”
  “军中可有通敌国文字之人?”我开口问道。
  “有,我就是。”苏堂迅速回答。
  “好,我拟一封信,你用匈文译好。绑在几千支箭上,射入城中,先瓦解敌人斗志,攻心为上。今晚就由皇甫将军率一万军,佯攻青城东门,苏将军率一万军,自西门处开挖地道。天亮之前必须挖好,另一万骑兵埋伏在西门外等候。我已经观察过此地土质,实而不粘,最适合挖地道了。挖好地道后,趁着夜色埋设炸药炸塌城墙,骑兵就可长驱直入,直捣敌军大营,两位以为如何?”我款款道来。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皇甫少华很快出去准备挖地道的工具。我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一封言辞切切的书信,信末还言道,只要敌军自动退出青城,大军让道让他们回乡。
  苏堂将信译好后,很快寄往城中,天黑之时,皇甫少华集中兵力,开始进攻青城东门。敌军收了信件,思乡之情迭起,士气受挫,又兼朝廷大军攻势猛烈,渐萌退意。守城敌将心急,将把守其它城门的将士尽数调往东门,欲击败皇甫少华军队,重振士气。苏堂趁着夜色的掩护,不燃火把,借着星光,在西门之外深挖地道。
  我端坐大帐中,手执清茶,看似胸有成足,其实底气不够,这是我亲自指挥的第一场战役,从墨攻中引申而来,结果如何,无法预料,让我惊讶的是,皇甫少华和苏堂竟然如此相信我,真是出乎意料。
  将杯中茶轻轻啜了一口,听着晚风送来的喊杀声,还有隐隐的兵器碰击声。从洛城之战,就已深知战争的残酷,心中不忍,但却不得不为之,今日之杀伐,只是为了明日的和平,还有将来的长治久安。
  巡逻的军士在营地里敲响了一更,接着是二更,心里隐隐地忧虑起来,怎么都睡不着,开始在帐中来回地踱圈,过一会就奔到帐外查看动静,挖地道之举是否行得通,大军能否顺利进城,敌军人数虽少,也有一万多人,如何才能尽量减少伤亡,取得最后的胜利。忽想到远在京城的海山,第一道捷报快要送抵京城了,若是得知我全心助铁桢建功,不知会如何的生气,甚至暴跳如雷吧。想到这里,不禁摇头苦笑。这次出征,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粮草军器皆已带足,不必惧怕他,只是木寅和许知远却不得不防。如今他们都与大哥在一起,大哥行事谨慎,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浑身沾满尘土的军士冲进来报道:“监军大人,大军已经攻入青城了。”
  “太好了。”我拍案而起,“拿披风来,准备战马,我要出营观战。”
桃花幻梦
漫天桃花飞舞,风吹来,化作阵阵花瓣雨。
  海山沿着小径,在桃花林中穿行。
  一抹若有若无的音律,似幻似梦,如浅浅的水波,从林深处飘来,循着那动人的琴声,向远处行去。
  渐行渐近,琴声忽转急骤,如震耳的马蹄声,驶到高处,忽然铮的一声止了,又从低处慢慢盘旋而上,最后化作一片金戈激昂之声,铮然半晌,忽又转婉约,动人的旋律,忽急忽慢,忽轻忽重,拿捏有致,如山间清泉,自峰巅处突然坠落,溅出无数珍珠般的水花,人的心绪也不觉随着这曲调忽高忽低,忽忧忽喜,渐渐沉迷,难以自拔。
  这时,一个清亮甜美的声音轻轻传来:
  笑 谈 封 侯 事 不 难, 英 雄 仍 作 布 衣 看。 纷 纷 眼 前 皆 商 贾, 贫 富 原 在 咫 尺 间。 琉 璃 世 界 幻 虹 天, 人 生 何 来 事 事 全。 有 口 皆 碑 无 愧 谁, 难 得 身 站 名 利 前。 不 为 酒 醒 花 前 坐, 但 愿 酒 醉 树 下 眠。 心 中 自 有 凌 云 志, 冷 看 五 陵 豪 杰 墓。
  歌声娇柔婉转,偏又夹着逼人的气势,令人闻之动容。海山呆立片刻,欲待再听,琴声却忽然止了。急忙施展轻功,纵身寻去,越过密密的桃林,踏着粉红色的花瓣,四处寻觅,蓦然回首间,一抹雪白的纤影映入眼帘,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着,余下的青丝垂落至腰间,身姿曼妙,步态轻盈,立于花瓣雨中,衣袂飘飘,恍若仙子,女子似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身欲走。
  海山急忙出声唤道:“姑娘请留步。”
  女子伫足回首,清秀的脸,乌黑狡黠的眸子,唇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
  望着她熟悉的面容,海山惊呼一声道:“张好古。”
  女子一笑,伸手在脸上一抹,取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绝美的容颜,风华绝代的风姿,云淡风清的笑容。一双明眸似嗔非嗔,似笑非笑,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魄。
  “是你。”海山震惊不已。
  女子盈盈一拜:“民女孟丽君拜见王爷。”
  “丽君。”海山喃喃自语:“原来你就是孟丽君。”震惊忽然转为满腔狂喜,几步上前,伸手去握她的手,女子抬起头,手中忽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向他心窝刺来,疾如闪电,急切间无处躲避,眼睁睁看那剑刺入自己身体,却不觉着痛。依然凝眸望着她,柔声问:“为何要杀我?”
  女子微微动容,拔剑后退,咬唇不语。
  低头看自己身上,并无血迹,连伤口亦无,来不及讶异,轻移脚步上前,执住她的手,柔情奕奕地唤她:“丽君。”
  女子猛地挣脱他的手,飘然而去。
  “丽君,丽君。”望着她背影远去,急欲追赶,脚却如生了根一般,根本动不了半分,心顿时痛到极致,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
  “王爷,王爷。”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唤。
  缓缓睁眼,眼前是书案,自己依然坐在太师椅上,方才的一切,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顾云儿手上端着一钵参汤,递到他面前:“王爷,这是贱妾刚熬的汤,您趁热喝吧。”
  海山看了她一眼,接过参汤,喝了两口。便放下碗道:“你下去吧。”
  “王爷。”云儿收起汤碗,迟疑着,忽又出声唤道。
  “什么事?”海山抬起眼睛看着她。
  “王爷,您方才做恶梦了吗?”
  “嗯……。”海山鹰目微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王爷,丽君是谁?”云儿一脸好奇。
  海山厉目一扬,出声喝道:“来人。”语气十分严厉。
  云儿惊惶失措地看着他,战栗着说不出话来。
  两个下人进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拖下去,掌嘴五十。”海山一挥手,不再看她。
  “王爷,云儿不知错在哪啊?王爷。”顾云儿泪如雨下。很快被下人拖了下去。阿桑从门外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怔住。
  海山不悦道:“什么事?”
  “王爷,北疆的捷报。”阿桑躬身将折子递到他手中。
  海山接过他手中的折子,略略扫了一遍,依旧合上,道:“呈给皇上。”语气十分平静,似乎早有所料。
  “是,王爷。”阿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正欲走,被海山抬手止住:“传我的令,多加人手,在京城仔细寻查,一定要把孟仕元夫妇给我找出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张好古的身份,自己一直心存疑虑,经此一梦,原先想不通的事,如今都想通了。
  第一次见他,就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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