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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眷红尘(完整版+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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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小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婚事是老爷订的,老爷若知道你想悔婚,一定会很生气,若是不小心气坏了身子,可该如何是好?”
  我苦笑了一下,爹爹一向清高,当年辞官归乡,就是因为看不惯官场的黑暗,如今却因为我,又被推上了官场,虽说圣旨上写明不奉诏不需上朝,但他终究成了朝廷的一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大哥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接我进宫,另一方面,也是在明明白白地暗示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我若是孤身一人,自可有千万种方法远离皇宫那个是非窝,可是爹娘呢?他们都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只盼着能够安渡晚年,尽享天伦之乐,我却无法带他们走,但我又怎么忍心抛下他们?
  这时,门忽然开了,铁桢大步走了进来,小兰急忙施礼道:“皇上。”
  “嗯。”铁桢略略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我,露出微笑:“你身子好些了吗?”
  小兰忙道:“奴婢告退。”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铁桢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抚了抚我额前的乱发,低声道:“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
  我暗惊,方才的话,果然都被他听在耳里,幸好我说的,都是他想听的话。
  一念及此,我轻声道:“是真的。”
  铁桢笑了笑,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你爹孟学士写给皇甫夫人的信,你看看吧。”
  我急忙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上的语气十分谦和,先提了两家的世交和情谊,接着话峰一转,言道小女丽君,在江宁时曾许一位姓刘的官宦人家,还未成亲,就遇神人索命,非福寿之命,无奈之下,以次女代嫁,这次到京城,巧遇多年世交,一时未经思量,匆匆将女儿转配皇甫家,却未将此事坦言告之,未免有欺瞒之嫌,心甚不安,反复斟酌之下,决定将两家缔结的婚约解除,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信末言道,等他日到京,再当面向夫人谢罪。
  我看完信,抬起头,吃惊地看着铁桢。
  他也微笑地看着我,表情有些无辜:“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我对你的情意,还有这段时日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你爹娘。”
  以我爹那样的性子,知道皇上对我家有救命之恩,这次更是亲赴杭州,解救他们于危难之中,又得知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就算皇上不逼他,这退婚书也是非写不可的。
  只是,这退婚书爹早就写好了,他却直到此刻才给我看,是因为什么?
  倘若他没有在门外听到我和小兰的对话,他会不会一直瞒着我。
  莫名的,我忽然觉得很累,大哥太过工于心计,身为皇帝本该如此,要不如何坐稳江山,如何应付那些心怀叵测的王公贵戚,怀有异心的朝中大臣。
  只是,对所爱之人,也要如此吗?
  似乎看出我的顾虑,铁桢笑着在我额上亲了一下,低低道:“丽君,有婚约在前,终究有失礼法,解除婚约之后,我和你就再无阻碍了。”
  明知他说得有理,这样也好,至少少华不会有性命之忧,皇甫夫人很快就会为他另择名门闺秀之女为妻,我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怪朕的自作主张吗?”铁桢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
  怎么能不怪?相爱的人之间,不是要互相信任的吗?虽然心中有怨,但我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毕竟是古代皇帝,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很明白。
  “臣不敢。”我低声道,没有看他。
  铁桢微微皱眉,忽然把我抱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在我耳边柔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你想怎么怪我都可以。”
  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象个君王,倒象一个想得到我原谅的普通男人,我心中不禁一震,忍不住抬起头看着他。 
  他低下头,轻吻我的发丝,柔声道:“一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我就悄悄离开京城,四处寻你,寻遍了所有你可能出现的地方,让我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和海山在一起,那天在船上看到你们,我几乎惊呆了,我甚至不敢猜测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顿住话头,轻轻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一向温和内敛的他,才会对我做出那种大异于常的举动吧?他毕竟是古代皇帝,就算他真得要用皇权逼迫我,我又怎么能够反抗。可他一直都没有这样做。这对他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我垂下眼帘,心里一片茫然。
  他俯下身,嘴唇在我唇上轻轻碰了碰,低声道:“你别生气,朕只是太在意你,朕常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好象会失去你似的,特别是这次你的突然离开……”他顿了一下,用力拥紧我,轻声道:“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让朕无法安睡。”
  他言语中流露出真情,我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是真心爱我的,对吗?看到我靠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又怎么能够接受。他设计解除婚约,正说明他心底还顾念着一丝兄弟之情,否则他若想对少华不利,便有十个少华,也早已死了。
  只是……他的三宫六院,他的那些妃嫔,他若真心爱我,为何还要纳别的女子进宫。
  “告诉朕,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朕,对吗?”他在我耳边低问。
  我知道我现在一定不会离开他,但是将来,我无法保证。
  “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还怕臣会离开皇上吗?”我含着笑轻轻道。不去理会心底突然涌起的酸涩。 
  “怎么不叫我哥哥了?”似乎觉出我语气中的疏离,铁桢微微皱眉,看着我。
  “叫你哥哥的,又不止丽君一人。我是怕皇上分不清楚。”我别过脸道,忽然想起玉真,她现在好吗?大哥打算如何安置她。
  铁桢沉默了一阵,忽然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尖,笑道:“小丫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丽君不敢。”
  “不敢?”铁桢轻笑两声道:“你可知,全天下敢如此对朕的,只有你一人。”
  “这么说,皇上是在后悔对丽君太好了。”我抬头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忽然想,将来有一天,我会不会也会后悔,后悔爱上他。
  “怎么会?”铁桢笑着搂紧我:“我永远不会后悔。”
  “只怕皇上口是心非啊。”我假意道。
  “你听。”他把我搂到胸前,让我贴着他的心口:“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那……荣妃娘娘,还有其他娘娘,她们不是皇上的心上人吗?”我试探道。
  “当然不是,她们是母后安排给我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们。”
  我还想再说,他一口吹熄了烛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皇上,这船上应该还有别的房间吧?”被他抱在怀里,房间里一片黑暗,我心里不安起来。
  铁桢低下头,在我额上印下一吻,轻轻笑了起来。“我想陪着你。”
  “皇上,这样……不太好。”我不自然地转了转身子。
  “我是皇上,我想怎样就怎样。”他把我搂到他怀里,轻轻拨开我脸上的发丝,吻向我的嘴唇。
  我扭头避开他:“皇上。”
  “嗯?”他的吻落在我头上。
  “皇上有过多少女人?”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心里莫名的有些酸。
  铁桢一怔,笑了起来:“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皇上不想说就算了。”我红着脸,把头埋到他怀里。
  他轻笑两声道:“我一向不喜渔色,府中侍奉我的女子不过三五人,自从知道你是女子以后,我已有一年没碰过女人。”
  “你骗我。”我贴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胸口上划圈。
  “我说的是实话,每天在朝堂上看着你,我总是走神,回到寝宫,看到别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厌烦,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他低下头,滚烫的嘴唇吻上我光滑的脖颈。
此情易断(四)
  我扭着身子躲开他:“皇上,还有一件事。”
  他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在黑暗里看着我:“还有什么事?”
  “皇上,我想暂时不辞官。”
  铁桢一愣:“为什么?”
  “我还有些事,没有料理完。需要时间。”我低下头,怕他看到我眼里的不安。
  “需要多长的时间?”铁桢低沉的声音道,“我不想等太久,我已经等了你快两年了。”
  “两年?”我吃惊地抬头。
  “是啊,整整两年。”铁桢把我搂近一些,靠着他的胸膛,带着笑低声道:“两年前,在江宁,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后来在杭州,我又一次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执意和你结拜为兄弟。再次遇到你,是在京城,第一次知道你是女子,则是在青城,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不管千难万难,都要娶你为妻。一生一世疼爱你。” 
  “皇上……。”我靠在他怀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了吗?”铁桢贴在我耳边,柔声问道。
  “够了。”我低低道。明知后宫刀光剑影,明知爱上他,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我已经爱上了,怎么办?离开,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心,留下,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我是否已经作好准备面对呢?我是否有勇气接受这一切。一个月的时间,真得是为了料理手中的事情吗?其实是给自己时间考虑吧,考虑清楚,我该何去何从?
  “好了,睡吧。”他把我拥入怀中,轻吻我的脸颊,鼻尖,耳畔。
  “皇上,我还有件事。”我心里一阵紧张,急忙避开他道。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铁桢轻轻喘息道,俯身含住我的双唇,灵活的舌尖探到我嘴里,勾缠吮吸,又很快深入进去。
  他的吻热烈而又深情,象燃烧的火焰,诱惑着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沉醉在他的热吻之中,一起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铁桢终于轻轻松开我,温暖的唇移到我的脖颈上,在那里流连不已,大手隔着衣服在我身上来回地抚弄摩挲,许久,又伸手探向我的外衣里面,我感觉到他火热的手,触到我的肌肤,心中一惊,忙挣脱出来道:“皇上,不要。”
  铁桢沙哑的声音轻柔道:“不要拒绝我,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皇上,丽君想等到成亲的那一天。请皇上答应丽君。”我低声道,我心里真得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自己给他。 
  铁桢犹豫了一阵,终于把手从我衣服里慢慢抽出来,环到我腰上,轻轻搂住我,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听着他渐渐平静的呼吸声,我忍不住又道:“皇上。”
  “嗯?”铁桢慢慢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倦意,这几天他都忙着对付海山,和耶朵谈判,还有救我和我爹娘,一定很累了。
  我话到嘴边,又急忙咽了下去,低声道:“没什么,皇上睡吧。”
  黑暗中传来他轻轻的笑声。
  “真得没什么。”我快快地补充道。
  “好,没什么就睡吧,我抱着你。”他伸手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温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我含羞点了点头,蜷缩在他怀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窗外传来江水哗哗的流淌声,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还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仿佛一松手,我就会离他而去似的。
  我悄悄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脸,线条分明的轮廓,笔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微微蹙着的眉。 
  即使在睡梦中,他眉间都是满含着忧虑的,身为一国之君,他要忧虑的事太多了,我怎么可以再让他为我忧虑。 
  轻叹一声,我把头轻轻枕着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跳声中渐渐沉入梦境。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船在杭州靠岸,铁桢带着身着男装,恢复张好古面目的我,贾恢,一大群随从,骑上快马,向京城疾驰。小兰被我安排回江宁老家,继续照顾我的爹娘。
  离开杭州前,铁桢颁下旨意,调集数百艘战船,运往湖州,同时还有各地运过去的火炮,弓箭,精良的兵器,随时准备对江北发起进攻。
  同时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海山已经回到江北他的王府,只是还未有所动作。他心中一定对我恨极吧。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恨我也好,我宁愿他恨我,而不是象从前那样对我念念不忘,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不堪。
  一路上马不停蹄,日以继夜的赶路,这日傍晚,我们终于抵达京城。铁桢乘上御辇,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御书房里是堆积如山,数不胜数的奏折,和各地用快马送来的案卷,大多是贪污贿赂案,有数十人按律应判斩刑。原来新科状元齐深济到达扬州后,以江淮盐运史的身份,彻查近三年的盐税,查出一大批贪污贿赂案,其中牵扯到大大小小一百多名官员。
  为此,我上奏皇上,由朝廷派出监察御史,以刑部尚书于舟为首,带领一批忠直精干的新科进士,加上翰林院清修的学士,一同奔赴全国各地,彻查当地官府数年的帐簿,并官库存银,同时清理积年案件,遇有不祥实之处,重新审理,冤者洗冤,罪者入狱。彻底打击贪官势力,还百姓清明。
  经朝廷重拳整治,仅孝仁二年三个月的时间,便揭发出一大批贪污贿赂案,所贪赃款高达三万多锭,冤案一千多起,朝野上下,为之震动。
  经此一事,铁桢深感律令公正之重要性,严令贪赃罪的处理改为罪加三等,同时下诏天下官员体恤民情,减省刑罚,免除灾税等等,朝野上下一片清明,天下万民皆呼幸甚。当然,这都是后话。
  铁桢遵守诺言,一月之内,我们只是君臣。可是一个月之后呢,做他的妻子之一,我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 
  九王府。 
  海山站在书案旁,在案上挥笔作画,他画得很细致,很认真,慢慢地着笔,轻轻地描画,纤细的线条从他笔下延伸,迤逦而下,柔软的曲线,动人的笑靥,娉婷的脚步,衣上的饰带,环佩,都被他描绘得活灵活现,生动传神。
  阿桑侍立在身后,迟疑了好一阵,终于开口道:“王爷画得是……孟姑娘?”
  海山轻轻点头:“画得如何?”
  阿桑面露义愤之色,低声道:“王爷,您对孟丽君一片真情,她却对你恨之如骨,这次若不是她,你怎会身受箭伤,险些死在铁桢手中。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何苦……”
  海山脸上并无怒色,轻叹一声,放下手中毛笔,眼望窗外,轻语道:“你不会明白。”
  “属下是不明白,这样的女人,王爷应该杀了她,绝不能让她误了王爷的大业。”阿桑语气激愤道。 
  “大胆。”海山厉目一扬,怒声叱道。
  “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王爷若以为属下错了,属下愿一死明志。”阿桑跪倒在地。
  海山沉默了一阵,忽然轻轻笑了两声,伸手扶起他,缓缓道:“你对本王果然忠心啊。”
  阿桑喜道:“王爷。”
  海山轻轻扬手,淡淡道:“若是别的女子,我早就杀了她,但是孟丽君和她们不同,女人有时也是很厉害的武器,可以使兄弟反目,君臣操戈,朋友成仇。你明白吗?”
  “王爷的意思是……。”阿桑有些愕然。
  “这幅画,是本王准备送给勇武将军皇甫少华的大礼。”海山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阿桑这才恍然:“王爷是打算利用孟丽君,挑拨皇甫少华和铁桢的君臣之谊?”
  “皇甫少华若见了这幅画,不知会作何感想?本王还真想早些知道。”海山扬起双眉,唇角噙满了笑。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王爷,皇甫少华率领几百艘战船,在险石滩渡江,兵锋直指安县南侧,试图从那里登岸,进攻泰州,幽州重地。”
  “来得好。”海山将手中笔一掷,扬声吩咐:“传我的令,大军后撤二十里,放他上岸。”
  侍卫面露惊愕之色,阿桑低声叱道:“还不去传王爷的令。”
  “是,王爷。”侍卫这才转身出去。
  海山看了阿桑一眼,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好戏就要开场了。”
此情易断(五)
  江北。 
  皇甫少华率领三万骑兵,乘水军战船,在炮火的掩护下,顺利登岸,几乎未遇任何抵抗,仅在岸边的李坡县附近遇到一股两万人的叛军,稍一接触,叛军即刻逃走,朝廷大军趁势直追敌军后翼,缴获大量兵器盔甲,一时士气大振,依少华的性子,恨不得马上进军江北重镇幽州,攻进王府,捉拿海山,军师雷子其反复相劝:“将军万万不可,海山生性狡诈,本可在北岸埋设伏兵,阻止我军,甫一交锋,却连连后退,甚至一击而走,其中定然有诈。”
  少华不以为然:“雷军师错了,海山不得民心,在江北闹得民怨沸腾,手下军队见朝廷大军到来,心生胆怯,不敢迎战,仓皇后撤,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大军进展顺利,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雷子其继续劝道:“将军,皇上有旨,命我们的先头部队登岸之后,稍作休整,待大军全部渡江,再行追击不迟。”
  少华知他说得有理,且渡江人数不过三万,后续大军还未抵达,以三万军对海山十余万叛军,胜算甚微,经反复思量之后,不再坚持,当日率军退回李坡县城,又听从雷子其劝告,并未入城,就在城外四周安营扎寨,同时派出几批探马,刺探海山主力所在。
  这日掌灯时分,两人正在灯下商议明日进军之事,这时,军士来报,海山派人送来一份大礼。请皇甫将军亲收。 
  少华不假思索道:“轰他出去。”
  军士道:“他送的是一幅画,还说画上是将军认识的一个人。请将军一定要收下。”
  少华疑道:“有这等事,他可说了是什么人?”
  军士道:“他说,将军见了画就知道了。”
  少华迟疑不决,雷子其在旁道:“将军,下官以为,海山送礼多半有诈,不过看看也无妨。正可借机探听对方虚实。”
  少华颔首道:“也好,唤他进来。”
  军士转身离开,不一会,带来一个校尉打扮的年轻人,生得白净清秀,一双眼精光四射,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少华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陈秀,九王爷帐下校尉,今日奉王爷之命,给将军送来一份大礼。”校尉语气恭敬,神情却极倨傲。 
  少华皱了皱眉,指着他手里的盒子:“这就是海山送给我的礼物?”
  “正是,将军请看。”陈秀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画轴,轻轻展开,只见画上画着一个姿容绝世的少女,长发垂至腰际,一双如水明眸,栩栩生波,唇上一抹浅笑,如秋月之华,春花之灿,顾盼生辉,风华绝代。令人心旌摇动,不能自已。
  少华看到画上的人,不禁轻呼一声,许久没有说出话来。画上这女子的容颜,分明就是他的三弟,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勾勒得生动传神。恍若真得一般。
  雷子其立在帐中,见少华看着眼前校尉手中的画卷,满脸震惊之色,急忙走到他身旁观看,只一眼,不由惊叹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世上竟有这样的美人。”
  少华怔怔地立着,象是在出神,并未听到他的话。
  雷子其把目光移到画卷一侧,轻声念道:“江宁才女孟丽君,原来这女子名叫孟丽君。”话音未落,忽见少华脸色剧变,身躯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扶道:“将军怎么了?”
  少华一把推开他,转向陈秀:“这幅画海山从何得来?”
  陈秀将画卷好,放入盒中,不紧不慢道:“我家主子说,这幅画是他照真人临蓦而成的,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快说。”少华怒声喝道,神情再也无法冷静。
  “他说,听闻画上这位姓孟的女子,即将入宫为妃,绝代风华,从此没于深宫之中,真是可惜啊可惜……” 
  少华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秀神情平静,接着道:“他说,可惜皇甫将军和画上的女子无缘啊。”
  “凭空捏造,一派胡言。”少华根本不肯相信,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向帐外呼道:“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立刻进来两个军士,上来拖陈秀,陈秀推开他们,自己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自己会走。”旋即又向少华道:“还有一件事,王爷托小人转告将军,是关于红袖……。” 
  少华大惊,怒声道:“说下去。”
  “红袖真名顾云儿,是我家主子的小妾。”陈秀道。
  “你胡说。”少华双拳颤抖,眼睛已经变成血红的颜色。
  “她在卫国寺自尽而死,孟丽君将她埋在寺后的山坡上,你若是不信,不如问问你的未婚妻吧。”陈秀冷冷道。 
  “她……死了?”少华脸色顿时变得刷白。
  “一定是你未婚妻怕你伤心,所以一直瞒着你吧。”陈秀语带讥讽。
  少华以手扶桌,勉强支撑住身体。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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