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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早年与晚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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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是田谈到同李井泉的争论引起的。)

    田反映了罗世发问题之后,毛说,现象与本质不容易弄清楚。万人检查团是形式主义,不能深入了解情况,不会说真话。称赞《宣教动态》、《外事动态》办得好,应当办《经济动态》。关于粮产估计,比11日夜那次谈的更谨慎,说真正高产的只有5%,一般水平是95%,而我们只能立足于95%。全国年增产30%不大可能。

    又谈了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是绝对的道理。

    (谈到这个问题时,乔木一言未发,他是不同意这个理论的。)毛颇同意乔木建议,让工业部长们下去当几年厂长。说孔夫子作过会计,管过田地(职业为道士)。政治挂帅,不能代替具体的经济工作。我们又提到还是由陈云挂帅好;乔木并说,少奇意见,还是让陈主管计委好。

    这时彭总的信已经发出。毛从彭的信谈到洛川会议,说华北军委分委的决定不同意中央游击战的方针。

    这是7月17日,彭的信还刚刚传阅。

    从这天谈话的内容以及情绪来看,我认为,这时毛还没有完全转向“左派”

    ,要发起一场反击。但对彭的信(及彭本人)是有他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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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951

    的,谈到洛川会议,是让我们知道彭在历史上是反他的,也是启发我们不要倒向彭一边。

    同11日夜间的谈话相比较,这时无疑有变化了,要找“左派”朋友谈了。同我们这两次谈话之前,还没有传出正式找哪些人谈过话。田家英有内线(警卫副官、英文秘书林克、机要秘书等,都同他关系较密切)

    ,有什么动静,他会知道。

    当时都知道找我们谈过两次话,大家都想探问,摸摸风向。我是守口如瓶的,怕惹出麻烦来。

    田家英从他的内线得知,毛这时找各大区人谈话时,还说要印发《阿Q正传》,让大家受点启发,不要自己的缺点、毛病触动不得,像阿Q一样,一触即跳。

    彭总的信和《会议纪要》

    在座谈19个问题时,毛即指定了胡乔木、谭震林、曾希圣、周小舟、田家英和我几个人,起草一个《会议纪要》,由乔木当组长。各人分写一或两个问题。我负责写“综合平衡”

    ,乔木写总结性的一段。

    (1988年写《庐山会议实录》时,我才查清‘《纪要》共12个问题,正式名称是《庐山会议诸问题的议定记录》,我还写了“加强企业管理和产品质量问题”。)从人员组成情况来看,毛当时还是希望这个文件是一个纠“左”的文件,谭、曾不是主要起草人。神仙会原来不准备开很长,十天半月结束,通过这个《纪要》,大家下山各奔前程。可是这个《纪要》和彭总的信先后发出之后,形势就逐渐起变化了。

    《纪要》在各个小组中引起程度不同的非难,非难大都集中在乔木写的总结性那一部分,又特别攻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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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1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

    不要忘记苏联经验那一段。我在小组会上(组长是林铁,这已是7月18日以后)就听见有人说,总结1958年经验的说法,看不下去;今天的缺点是否“左”的问题?等等。对于这些非难,我们几个起草人都在各自的小组会上为《纪要》辩护。

    这个时候,发生周惠闲话事件。

    周惠在同别人闲谈时,半认真半开玩笑说,1958年无非三种人:官僚主义;不讲真话(圆滑)

    ;看风使舵。

    又说各省第一书记都该打一百板屁股。

    这话传出去了,引起轩然大波。

    总理为此在7月20日专门开过一次会,批评了周惠。

    黄克诚在这次会上同谭老板有过争执。

    黄是7月17日上山的,第二天早晨二周与我三人去看过黄。

    黄同情我们的观点,说他在书记处会上说过:现在讲话很难,我黄克诚总还算是一个敢发表意见的人,现在也不敢讲话了。

    所谓有压力,在神仙会阶段就存在的。

    彭总的信出来后,成为小组发言的中心议题。许多人都赞成彭总的观点。记得东北组(组长欧阳钦)几乎全部赞成(这在《简报》上都有反映的)。自从参加中央会议以来,由于自己工作人员的身份,我从来没有在小组会上发过言。关于人民日报1958年浮夸风的报道,吴冷西似在小组会上作了检讨。

    有天我们两人一起散步,他鼓励我发言。

    我大概是7月21日发的言,指出1959年高指标来自1958年的华东计划会议,没有点名地批评了柯庆施(发言刊《简报》)。说彭总的信,精神是好的。

    7月20日,张闻天在小组会也作了长篇发言,也谈到会议压力大,只能讲好,不能讲坏。在山上,彭同张住得靠近,他们两人有过交谈。

    从7月3日到10日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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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161

    西北小组共发过好几次言,当时并未引起很大议论。

    围绕彭信和《纪要》,所谓“左”和“右”两方面的意见和分歧,才逐渐明朗。我参加的小组会上,浙江同志说形势很容易好转,如绍兴一抓,鸡和鸡蛋都供过于求。这个发言引起叶季壮极大兴趣,因为当时外贸很困难。

    刘澜波同我的观点是一致的(我们住在一栋楼)

    ,但当时所有内情我都没有同他谈。

    有天他告诉我:柯庆施向他谈到,毛跟柯谈到对乔木的观感,说乔跟他一起二十年,还是一介书生。使我想起广州会议时,毛谈到要善于听不同意见和反面意见时说:我们身边有个胡乔木,最能顶人,有时把你顶得要死。

    (这次会乔木等没有参加)。我连忙将柯庆施的话告诉田家英。田说,毛对乔木,是既爱之又恶之。田跟我谈到,他们的估计,“左派”司令部由柯庆施和李井泉挂帅,他们攻《会议纪要》,攻彭总的信,也攻周惠,这些都是由他们发动的。正在这几天紧张交锋之中,一天吃午饭时,陈正人将彭的信指给我看:“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指谁?为什么说“有失有得”?

    “得心应手”这些话还不是有所指的。陈对我说这些,也许是好意,怕我陷得太深。我心中明白,我的发言得罪了柯庆施。这时许多说法都传出来了,说彭的信刺很多,许多话都是影射主席;“小资产阶级狂热性”

    的提法是路线性质问题,路线错了,要换领导才能改正错误;书记处的人,“左”

    、“右”一半对一半;等等。彭在西北小组发言,说了“操了我四十天娘”的话;彭总反对唱东方红,反对喊万岁,等等,也传出来了。

    毛泽东当时除找我们谈过两次话外,当时还找各大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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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1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

    责人谈过话。究竟柯庆施等怎样在他面前攻击彭总(以及我们这些“右派”)

    ,详情不得而知。毛同中央常委同志,这时肯定没有交换过意见。有以下二事为证:7月20日左右,晚上跳舞时,我坐在总理的旁边,我问总理:你认为彭总的信怎么样?总理说:那没有什么吧。意思即这是一种正常的情况。

    我的记录本上,7月20日记有少奇提的三个问题:1。

    (1958年)是“左”倾错误还是右倾错误?

    2。

    去年三个月时间,是否犯了路线错误?

    3。

    1300万吨是否右倾?

    300万吨是否左倾?

    此外,以下情况也是最好的证明:从7月12日到22日,总理三次找国务院各部开会,谈形势,摆问题,算细帐。讲陈云总强调财政、物资、现金三个平衡,要略有节余。去年全冲乱了,单生铁即补了15亿。总理认为继续跃进,过分紧张;综合平衡工作没有做好,不能这样过日子,特别是三材太不平衡。

    冶金部今年24个亿,上半年已经用了19个亿。

    从而提出问题,指标到底放在哪个杠杆上?基建到底铺多大摊子?由于毛7月23日的讲话,总理主持的会议当然中断了。

    去年听黄克诚说,彭本不准备上庐山的,是他催促彭上山的。在湖南视察时,小舟陪着彭总,谈得比较融洽,许多观点一致,上山之后,小舟动员彭写的信。信中有些材料是贾拓夫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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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361

    毛泽东7月23日讲话

    下面7月23日毛的讲话,是根据本人当时记录本的详细摘要,内容如下:看了发言记录、文件,与部分同志谈了话,感到有两种倾向:一种是触不得,大有一触即跳之势。不让人家讲坏话,只愿听好话。两种话都要听。劝这些同志听坏话。党内外刮风。

    右派讲秦始皇修长城倒台;我们修天安门,一塌胡涂。

    党内有许多动摇分子,看得不完全,有火气。有的人历史有问题,挨过批评(广东军区)。江西党校有集中反映,党内代表也是右派,可以辩论,三四年再转过来。这回会内会外结合,地方太小,不然把右派都请来开会。

    越讲得一塌胡涂越好,硬着头皮顶住,反右时发明这一名词。

    顶一个月,顶三四年,十年,神州不会陆沉,天不会掉下来,原因是做了一些好事。

    现在腰杆子不真正硬,多数派要硬起来。什么猪肉、头发夹子、肥皂等有所失调,工农商交都紧张,搞得人心也紧张。据我看,没什么紧张。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有一点,不那么多。公社运动,碴牙山书记告诉我,七八九这三个月,每天300人参观,徐水、七营里也是这么多人,到那里去取经,其中也有县、社队和省地委干部。大概是出了真理,免于贫困的自由,想早点搞共产主义。对这种热情如何看法,不能说全是小资产阶级狂热性,是有一些,只想搞多搞快。三个地方三个月90万人朝山进香,如此广泛的群众运动,不能泼冷水,只能劝说:你们心是好的,事实难于办到,要有步骤,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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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1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

    一口吃个胖子。农民一个时期有狂热性。春节前后,两个多月不高兴,干部下乡不讲话了,请吃稀饭、蕃薯。因刮共产风,一平二调三收款,群众不欢迎。说服这些干部。三四月风即压下去了。现在听说大多数转过来,留恋共产主义的是少数。平调东西要收回,几亿人受到教育,不能你的就是我的。没读政治经济学,不知等价交换,价值法则;公社一级不懂一点不好。不识字,可以给他们讲课。北齐斛律金作《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按:此歌乃敕勒民歌,非斛律金作。)斛律金一字不识,可以做到丞相(按:北齐左丞相是斛律光,不是斛律金。)柯老讲15年全民进大学。农民、工人不是也学哲学吗?同他们讲课,比知识分子易懂。

    北京来的人哇啦哇啦,我们作过多次检讨,他们没有听到。有些问题这次不会解决,有些同志不会放弃观点。要养成习惯,听得进坏话。我少年时代也是一股火气: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现在这个原则还不放弃,硬着头皮顶住,学会这一条。如果我错,我作自我批评。

    第二方面,对另一部分同志,在此紧急关头,不要动摇;有一些同志是摇摆的,在历史上大风大浪中不坚定。历史上四条路线,现在一条总路线,站不稳,扭秧歌(蒋邦谓我“秧歌王朝”)。

    这部分同志扭秧歌,忧心如焚,想把国家搞好。

    对动摇分子不赞成带帽子。如果讲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反过来则是资产阶级泄气性、悲观性。

    那些同志是要搞社会主义,没经验,一点风吹草动,就以为冒了,就反冒进。

    (讲到这里,偏过头对坐在旁边的总理说:)总理,你那次反冒进,这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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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561

    住脚了,干劲很大。受过那次教训,相信陈云同志也会站住脚的(陈云和小平没有参加庐山会议)。那次批周、陈的人,取其地位而代之。

    “有失有得”

    ,失放在前,这都是仔细斟酌了的。

    如果要带帽子:资产阶级动摇性或小资产阶级动摇性,是右的性质,受资产阶级影响,屈服帝国主义压力之下。

    70万个生产队,70万条错误,都登报,一年也登不完,这样,国家必完蛋。帝国主义不来,人民要起来革命。专办讲坏话的报纸,一个星期也会灭亡的。要别人坚定,首先自己要坚定。

    他们不是右派,象中间派,偏左偏右还要分析。

    重复了1956年下半年、1957年上半年犯错误同志的道路,自己把自己抛到右派边缘,还有30公里。现在这种论调,右派欢迎。这种同志采取边缘政策,相当危险。我不讲,对这些同志有益、有害?有害。

    食堂问题,是好东西,无可厚非。赞成自愿参加,节余归己。保持13即好,1。

    5亿人。坚持下来了不起。希望达B到一半左右,2。

    5亿人。

    《红旗》登的一个食堂,败而复成;不仅节省劳力,还节省物资。有的用上了自来水。建议河南为食堂搞一套机械化。

    科学院到昌黎县调查,有右派出来说,无一点好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

    有许多事根本料不到,如计委是计划机关,却不会管计划。各个部、地方,一个时期不管综合平衡。

    地方可原谅。

    计委和中央各部,十年了,忽然在北戴河开始不管了。名曰计划指标,等于不要计划。真没有料到!我、总理、少奇根本未管。为自己开脱一下,因我不是计委主任。去年8月前主要精力放在革命,对建设根本外行。

    没有领导,哪来英明。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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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

    西楼时讲过,不要写“英明领导”。

    1958、1959年主要责任在我身上,应当说在我(过去说周、陈)。

    实在是一大堆事未办。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发明权是我?还是柯老?

    柯讲600万吨。我6月讲1070万吨。北戴河发公报,一波建议,也觉得可行。从此闯下大祸,900万人上阵。始作俑者,应绝子灭孙。补贴80亿,搞小土群、小洋群。得不偿失,得失相等,即由此而来。

    浪费一些,要提高质量,降低成本,为好铁奋斗。无一股热气、神气,办不好事。李逵太急,列宁热情磅礴。有话就讲,口说无凭,立此为证。不要怕穿小鞋,成都会议讲过,不要怕坐班房,不要明哲保身。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今天要闯祸。两部分人都不高兴:一部分触不得;一部分方向危险。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1070万吨,我下的决心;其次,人民公社有推广之权。北戴河公社决议是我建议写。当时碴牙山如获至宝,记者问我,我说“好”

    ,便登了报。

    小资产阶级狂热性也有一点。

    你们赞成了,也分点成;但始作俑者,推不掉。公社全世界反对,苏联也反对。总路线是个虚的,见之于农业、工业。其他一些大炮,别人也分担一点。

    要快之事,马克思也犯过不少错误。

    欧洲革命要来了,又没来,反反复复。他死了好多年,列宁才来。那不是急性病,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列宁也搞和平民主新阶段。后来一国可胜利,可建设社会主义。马克思反对巴黎公社,季诺维也夫反对十月革命。巴黎公社起来后,马克思赞成,估计会失败。

    但看出这是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哪怕三个月也好。要讲经济核算的话,当然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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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761

    我们现在的经济工作,是否像1927年失败了?

    缩小到1B10?不能这样讲。刮了一次共产风,全国人民受到教育。现在要研究政治经济学。

    如果说富春、鹤寿有责任,谭老板有责任,柯老要搞60万吨,那第一个责任是我。屎都拉出来,人就舒服了。

    “不仅对事,也要对人”

    毛泽东讲话完了,即散会。彭总在门口挡着毛,说他的信是向主席个人写的,并没有让大家来讨论。

    我的心情很沉重,与田家英、吴冷西(还有陈伯达)四个人走出会场,散步了很久,谁也没有说一句话,都感到沉重之至。走到一个石亭中,田用木炭枝在石柱上写了这首旧联:“四面江山来眼底,万家忧乐到心头。”

    晚上,我到周小舟、周惠处,大家都不能接受毛的讲话,觉得再无处可诉了,满肚子意见要发泄。小舟特别激愤,建议到黄克诚处谈谈。我不赞成,怕有人看见犯嫌疑。小舟坚持去,于是给黄打电话,黄不赞成去,他也不愿来,但拗不过小舟的坚持,只好同意我们三人去。

    小舟和我都有点火气。

    小舟谈到斯大林晚年问题。说袁世凯称帝时,下面单独办一种报纸给袁看,专门讲劝进的话。意指毛仍偏听偏信。我说,这不是钓鱼吗?还说了一句很重的话:他不能一手遮天。黄说:“主席又不是慈禧太后”

    ,他比较冷静,劝我们有意见还是当面谈。我说这时正在火头上,谈不得。谈话之间,彭总走进来了(他住在黄的对面房)。房中无多余椅子,我忙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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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1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

    让座,心中觉得不大好,示意小舟辞去。我们三人即起身出来,各自归去。但出来后,被人碰见了。随即毛知道了此事。

    于是7月26日传令:划清界限,不仅对事,也可以对人。大概第三天起,我们在小组中即开始挨批斗。小组会批评我的第一天,习仲勋说我还算是中间偏左的。可是有人受柯庆施的指使,说我在火车上讲1958年出了轨。柯之不放过我,原因就在我曾在小组会发言批评了他。康生也不放过我,说我是中央的“间谍”

    ,在延安挨过抢救,住过保安处,因而对党怀恨。还散播谣言,说我的父亲是红军杀掉的(我的父亲死于1922年)。别的小组也传出,有“文班子”

    ,也有“武班子”。

    7月23日到29日之间,田家英还悄悄跟我联系。

    有天晚上他来住处告我:在起草反党集团文件,周小舟在内。让我通知二周,加倍小心谨慎。田还告我,问过总理,没有我的名字(后来的“决议”

    ,我被列入“追随者”)。这期间田还告我二事:在毛居处大区负责人会上,有人说彭就是纳吉。毛一人在房时,林克在旁,对林克说:朱德是老右派,张闻天也是,李锐这次也是个右派。

    “对人”之后,批斗升级,小组会上提出“湖南集团”和“军事俱乐部”。为了消除毛的疑虑,田转告乔木的主意,让我给主席写一信,以释去23日夜间的疑心。

    我于是向毛写了一信,说明23日夜间是怎样去黄克诚处的,谈了些有关湖南的情况(那夜也确谈了湖南形势)

    ,黄劝我们有问题找主席谈。

    特别说明彭总进来后,我们立即离去。当然隐瞒了“斯大林晚年”之说这些要害。

    信晚上送去,第二天(30日)大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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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毛泽东功过是非的一些看法961

    找我们四人去谈话。毛说,不了解黄克诚的历史。谈了一军团、三军团的问题。提出(传说彭黄)

    “父子关系”问题。黄说明在江西被打成AB团时,是彭救了他,因此同彭的感情关系始终很好;但在某些政治、思想问题上,同彭常有争论,有不一致处。毛就说:政治、思想、感情是统一的东西,“我自己的思想感情总是一致的”。并说,这些疙瘩要解开(意指过去不了解彭黄关系)。随后又说,同我们几个人不通心,同小舟尤格格不入。我们反映会议空气太紧张。毛说,要容许交锋,容许自由辩论。还跟我们谈到遵义会议之前,怎样将张闻天和王稼祥争取过来的故事。我们提出“湖南集团”的问题,希望能予澄清。毛说,这是一种误会。

    谈完出来后,遇见田家英,我将“解疙瘩”之语告他,田说,不要轻信,大难还在后面。当然他们知道内情。

    这时,田还告我他们的几点看法:彭是政治局委员,政治局没有开会讨论,就让小组批斗,太不应当了。慨叹毛这样独断专行,晚节不终。还担心总理也牵扯上,这些党的元勋应当受到保护。由于《纪要》同时挨批,他们也有自危之感。

    8月1日常委会及最后阶段

    常委会开了两次,第一次是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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