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曾国藩全书·曾国藩传-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制艺考试。六月初二日,他被第六次任职为内阁学士,同时兼礼部侍郎的头衔。甚至曾国藩本人也对如此的平步青云感到惊诧不已。他于十七日写信给祖父说:“孙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惶悚实深。”虽然他表面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他的内心却早已激情澎湃,同一天,在给叔父母的信中他说:“常恐祖宗积累之福,自我一人享尽。”第二天,又用非常自负的口吻给在家的三个弟弟写信说:“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 “近来中进士十年得阁学者,惟壬辰季仙九师、乙未张小浦及予三人”。因此,他对他的弟弟们百般叮嘱:“祖母大人葬后,家中诸事顺遂,祖父之病已好,予之癣疾亦愈,且骤升至二品,则风水之好可知,万万不可改葬。若再改葬,则谓之不祥,且大不孝矣。”
道光二十九年(公元1849年)正月二十二日,曾国藩第七次被升职为礼部右侍郎。他立即给住在湖南的陈源兖传书一封,信的内容是:“正月之季,遂得滥厕春宫。清夜扪心,实堪惭恧。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可见命数有定。李林甫、秦桧自以为得人之谋,而不知其纵不奔营,亦自得为宰相,徒枉为小人丛诟骂也。”他不断升官进禄,处境得到迅速的变化,心境也随之而明朗,这封信正充分抒发了他当时的这种变化之快的为官心境。此后,身居礼部右侍郎高位的曾国藩,开始了其真正的官场生涯。
第一部分:仕途顺畅贵人相助
曾国藩在没有被实际授职为礼部右侍郎之前,虽然做了十年的京官,但是手中却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实授礼部右侍郎才标志着他从政生涯的真正开始。此后四年之中,曾国藩曾经做遍了兵、工、刑、吏各部侍郎。曾国藩的家世是很平凡的,他能如此迅速地攀升于官场,实在让人艳羡不已。而曾国藩的这一系列官场晋升,与那个叫穆彰阿的人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穆彰阿,字鹤舫,号子朴,别号云浆山人。他是满洲镶蓝旗人,曾经担任过各部侍郎、工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拜文华殿大学士,还曾经担任过军机大臣领班。穆彰阿门党极多,其中就包括曾国藩。在道光年间,除了皇帝的权势,无疑是没有人能压得过穆彰阿的。
曾国藩正是考虑到,穆彰阿这种无人能够企及的权势才拜在穆彰阿的门下。
在道光十八年的会试中,第三十八名贡士便是曾国藩。复试是在正大光明殿举行的,在考试中他列三甲第四十二名,被赐为同进士出身。一心想入翰林院的曾国藩非常不满意他所取得的成绩,因为按当时的规定来看,列三甲者不能进翰林院,如果进不了翰林院,就不会有稳固的基础发展未来的仕途之路,这一点曾国藩是很清楚的。就在这时,领班军机大臣穆彰阿对他非常赏识,提拔了他。
无论是在道光十八年的会试,还是在道光二十三年的翰詹大考,穆彰阿都是以总考官的身份出现的。在翰詹考试中,穆彰阿就要求曾国藩把考卷的底稿交给他,曾国藩立即誊正后把底稿送到穆府中去。这次拜访使两人的师生关系得到了进一步的加深。因此,曾国藩这位农村出身的进士很快地就把穆彰阿作为他在京城的政治“靠山”。正因为他与穆彰阿有了这种亲密的关系,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也就源源不断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穆彰阿曾汲引曾文正公国藩,每于御前奏称曾某遇事留心,可大用。一日,文正忽奉翌日召见之谕。是夕,宿穆邸。及入内,内监引至一室,则非平时候起处。逾亭午矣,未获入对。俄内传谕:‘明日再来可也。’文正退至穆宅。穆问奏对若何,文正述后命以对,并及候起处所。穆稍凝思,问曰:‘汝见壁间所悬字幅否?’文正未及对。穆怅然曰:‘机缘可惜。’因踌躇久之,则召于仆某,谕之曰:‘汝亟以银四百两往贻某内监,嘱其将某处壁间字幅,炳烛代录,此金为酬也。’因顾谓文正,仍下榻于此,明晨入内可。洎得觐,则玉音垂询,皆壁间所悬历朝圣训也,以是奏对称旨。并谕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诚然。’而文正自是向用矣。”
正是因为穆彰阿的百般关照,曾国藩才能有一顺百顺的仕途之路,在短短的五年中,他的官职就从以前的七品升到了二品。
第一部分:仕途顺畅言为心声
曾国藩于道光十五年入京参加会试前,在家中无非是读书习字,读“子曰诗云”,习帖括制艺之类,既没有宽广的眼界,又没有广博的学识。道光十五年会试报罢,他暂时居住在京师,开始涉猎诗和古文,他尤其喜欢韩愈的文章;第二年会试又报罢,他买回一套二十三史,花了一年的时间仔细研读这套书。这才逐渐开拓了他的眼界和学识。道光十八年,曾国藩入翰苑后,大部分时间都很清闲,他便更加发奋学习,广泛阅览,勤作笔记,并将笔记分为五类,分别是“茶馀偶谈、过隙影、馈贫粮、诗文钞、诗文草”,亲自做手录和摘记;加上他在京都有不少良师益友,相互间切磋扶持,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使他的学识大有长进。可以说,在京为官十二年,为曾国藩成为一代大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京都这段时间,曾国藩因为日课是读书,月课是作文吟诗,因此写了许多的诗文。现在看来,曾国藩集中的作品,几乎一半以上的诗作和一大批文章都写于这段时间。
这段时期,曾国藩也有几篇文章表达的是他的文学观点,道光二十三年正月的《读李义山诗集》、二十四年十二月的《书归震川文集后》、二十五年九月的《送周荇农南归序》这几篇文章正是阐述了这样的观点。《送周荇农南归序》对自汉以来的文学家进行了评述,其中对清初文坛的评述是:“康熙、雍正之间,魏禧、汪琬、姜宸英、方苞之属,号为古文专家,而方氏最为无类。”大概这就成为他后来推崇桐城文学的开端。
在诗这方面,曾国藩在京都期间写了不少。他常常检查自己写诗是否是因为想出人头地、求取功名。如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八日,他检讨自己“作诗之时,只要压倒他人,要取名誉,此岂复有为己之志?”十二月,又对自己检讨道“汩溺于诗句之小技”; “多半是要人说好。为人好名,可耻!而好名之意,又自谓比他人高一层。此名心之症结于隐微者深也。” 十月二十五日经过深刻反省之后他说:“好作诗,名心也。”十月初十日又写道:“今早,名心大动,忽思构一巨篇以震炫举世之耳目,盗贼心术,可丑!”十一月十六日所作的文章是这样写的:“走何子敬处,欲与之谈诗。凡有所作,辄自适意,由于读书少,见理浅,故器小易盈如是,可耻之至!”可是在同一年的十月二十六日那天,他很得意地在家书中说:“子贞深喜吾诗,故吾自十月来已作诗十八首。”十一月十七日的家书中他的得意之情更是暴露无遗:“近日京城诗家颇少,故余亦欲多做几首。”在弟弟们面前,他的求名思想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
第二部分:骂名留世奉旨团练
咸丰二年六月二十四日(公元1852年8月9日),曾国藩匆匆离开京城南下,想借助典试江西的机会回家省亲。十二年的官场生活中,步步高升、春风得意的他,也多了一份历练与深沉。此时的他,“急于科举而淡于仕宦”,怀着渴望见用于世而又企求归隐山林的矛盾心情,登上了旅程。他在京城时难得悠闲,此时沿途观光赏景,好不惬意。将近一个月,即七月二十五日,一行人才抵达安徽太湖县境的小池驿。忽然,家人来报,他母亲江氏已然撒手人寰。哀痛之至的他立即脱下官服,披麻带孝,经黄梅县渡江至九江,然后逆流西行。
这时,太平军在金田村起义以后,已经绕过提督向荣设置重兵的桂林,将全州攻克,乘胜进入湖南,沿路行军无往不胜,八月攻占嘉禾、桂阳、郴州,九月十一日已经驻扎在长沙城外,对长沙城进行连续不停的猛攻。曾国藩路过武昌时,因湖北巡抚常大淳前来吊丧,才把湖南省城的战况告诉了他。于是,他“抛弃行李,仅携一仆,匍匐间行,经岳州,取道湘阴、宁乡,于八月二十三(10月6日)抵家”,从此他的乡村生活便开始了。
仅仅过了三个多月,正当曾国藩暂时把母亲安置在居室后山,“拟另觅葬地,稍尽孝思”之时,十二月十三日(公元1853年1月21日),咸丰帝的寄谕由巡抚张亮基转来:“前任丁忧侍郎曾国藩籍隶湘乡,闻其在籍,其于湖南地方人情自必熟悉,着该抚传旨,令其帮同办理本省团练乡民、搜查土匪诸事务,伊必尽力,不负委任。”接到谕旨后,曾国藩立即“草疏恳请终制,并具呈巡抚张亮基代奏,力陈不能出山之义”; “但缮就未发”。十五日,曾国藩又接到张亮基来信,被告知武昌于十二月四日已被太平军攻占,他感到非常震撼和惊诧。“以湖北失守,关系甚大,又恐长沙人心惶惶,理宜出而保护桑梓”。刚好是在同一天,吊唁曾母的郭嵩焘赶到了湘乡,此事被湘乡县令告知曾国藩。二人关系不同寻常,曾国藩立即邀请郭嵩焘。当郭嵩焘赶到曾家时,夜已经深了。两人秉烛畅叙,谈及国事,曾国藩说明自己要守制,出来主持团练是万万不行的。郭嵩焘则力劝曾国藩说:“公素具澄清之抱,今不乘时自效,如君王何?且墨从戎,古制也。”曾国藩的野心郭嵩焘是知道的,他一心想着整治封建秩序,而今适逢乱世,英雄辈出,为什么不全力施展抱负,以此为皇帝尽忠呢?为说服曾国藩,郭嵩焘又拿出“古已有之”的例子,真挚的情意溢于言表,标榜“忠孝”的曾国藩也为他所打动。但曾国藩为了表示尽孝的“决心”,依然不同意郭嵩焘的意见。郭嵩焘又找到曾国藩的父亲,和他大谈“保卫家乡”的大道理,曾父认为讲得对,便教训了曾国藩一通,他这才应允,但过了很多天也不起程。郭嵩焘又同他的弟弟郭骘焘一同前往曾家劝说,但曾国藩却提出若要他答应此事,郭氏兄弟必须入幕参赞,郭嵩焘只好应允了他的条件。此后四年,郭嵩焘在曾国藩幕府中度过了大部分时间,在湘军初创,曾国藩“大业”初起时,他实在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十二月二十一日,曾国藩抵长沙,筹练湘军的工作从此就开始了。
团练,也就是集团训练的意思。封建统治者对乡民进行团练,形成地方性的地主武装,这种风俗是从唐德宗年间开始的。唐初的府兵制则是它的胎源,府兵在有战争的时候奉命出征,没有战争的时候就回府务农。玄宗用募兵制代替府兵制之后,兵农分离,但各藩镇仍然延用团练的办法。清代前期,团练的情况也存在,但是大多是时聚时散。嘉庆年间,苗民在贵州、湖南两地发生暴动,凤凰厅同知傅鼐“乃日招流亡,附郭栖之,团其丁壮,而碉其要害,积十馀碉则堡之”,后来平定苗疆时,团练的兵力和碉堡的战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后来,白莲教教徒起义,白莲教运动波及四川、湖北、河南、陕西、甘肃等省,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德楞泰和明亮上奏皇帝,请求用乡勇和碉堡如法炮制,嘉庆帝发布诏书命各地都用此方法,最后才镇压了白莲教起义。
以前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当太平军兴起时,咸丰帝在积极布防的同时,还发布上谕要求各省团练乡民,企图使八旗兵和绿营兵在内的正规军与团练乡勇密切配合,一起镇压太平军的起义,于是在全国就掀起了第一个办团练的浪潮。由于丁忧或请假在籍的官吏对地方的情况较为熟悉,清廷就委派他们与地方督抚配合行动。前刑部尚书陈孚恩是被任命的第一个团练大臣,时间在咸丰二年八月,曾国藩就是第二个团练大臣,时间在这年十一月。接着这年十二月到咸丰三年二月,在仅仅几个月的时间里,累计任命了四十九名团练大臣。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太平军消灭了江南大营,清廷进一步意识到必须依靠地主武装才能取得胜利,在全国各地办团练的第二次浪潮又兴起了,清廷又先后任命了四十三个团练大臣。这九十二人中,官职由高到低,自前尚书至已革总兵不等,分布在十六个省份。由此可见清廷如何重视办团练事宜。
曾国藩上任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严厉打击土匪,原因是随着日益扩大的太平军势力,湖南境内各会党趁此机会纷纷涌出,平日受尽官吏欺压的百姓为反抗官府也都趁机组织了起来。是时太平军虽已离开长沙,但挥师湖南是随时都有可能的事情,到时候湖南境内的各股反抗力量与太平军部队相结合,清政府在湖南的统治就将宣告结束。而且,即使太平军还没有进攻到湖南,各地民间组织的武装暴动也扰乱了整个湖南官场,让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作为地方团练大臣的曾国藩,在还没有实力与太平军较量前,便一面招募兵勇进行训练,一面集中兵力镇压各地起义。
就是在这种形势下,曾国藩担任了湖南省团练大臣,而后,他又在省城长沙设立了审案局,招募勇丁,揭开了镇压太平天国运动的序幕。
第二部分:骂名留世“曾剃头”的由来
曾国藩刚刚上任没多长时间,就把严惩土匪作为他这个团练大臣的“团练”方针。在咸丰三年正月,他就向湖南各州县发出号令,要求对土匪、逃勇“格杀勿论”。
咸丰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咸丰帝下旨,让张亮基、潘铎与在籍侍郎曾国藩共同处理湖南招募兵勇的事。在咸丰三年正月初三,咸丰帝又下旨,说他日夜思考除莠安良之事,认为即使在匪徒多的地方,也是良民居多,作为封疆大臣,只有把恶心铲除,才能使人民不受伤害,从而让地方得以安宁。浏阳、攸县等地的匪徒,也只有各署督抚认真查办,并与在籍侍郎曾国藩一道,参照地方形势,统筹办理才能最终剿灭。所有这些都说明咸丰帝为剿匪一事忧虑万分。
因此,在咸丰三年二月十二日,曾国藩给咸丰帝写了一张奏折,即《严办土匪以靖地方摺》,在这篇奏折中,他系统地表述了对太平军要严刑峻法的观点。
由于在奏折中出现了许多描述匪徒几近残忍的话语,让人看了触目惊心,所以咸丰帝在接到曾国藩的奏折后,看到曾国藩同他一样极为仇视造反者,便十分同意曾国藩的看法。便批阅道:“办理土匪,必须从严,务期根株净尽。”
咸丰二年,曾国藩刚到省城时,抚臣张亮基从湖南以外的省份调来一千多名士兵,又在湖南本地招募了一千多名勇士,共同来防御起义军。不久便收复了武昌,长沙的形势也得以缓解。曾国藩与张亮基、潘铎共同商议计策。将留在云南、河南的士兵撤回,在招募的士兵中,挑选勇敢善战的留下,总共留了三千多名勇兵,已足以用来防守。为进行团练,捐钱敛费是必要的,但实行起来又特别困难。如果并村结寨,筑墙建碉,多制器械,广延教师,招募壮士,以进行常规训练,需要花费很多钱,因而民众很不乐意;但如不并村落,不立碉堡,不制旗帜,不募勇士,虽然住的分散,但很容易聚集,干活的农具就可以用来作武器,这样花费少,民众特别喜欢。于是曾国藩便采用了第二种方式,不但省钱省力,也让百姓深受鼓舞。
湖南匪徒较多是众所周知的事。自从洪秀全带领的太平军进入湖南,天地会的人大多加入了太平军,还没有铲除干净,又出现了串子会、红黑会、半边钱会、一股香会,名目繁多。曾国藩见这几年土匪横行,肆虐成灾,认为必须以严刑峻法来惩治他们,才能消灭他们的势力。所以曾国藩准备冒着声名败落的危险,冲破一切险阻,联络各地的乡团,严惩匪徒。
曾国藩在省城办理街团,凡遇到游匪或者形迹可疑的人,便立即抓获调查,对那些抢掠结盟的,便用巡令旗,将他们正法。并且在寓馆设立了审案局,派了两名委妥员,负责拿获匪徒,进行严刑审讯。对平常的痞匪,如奸胥、蠹役、讼师、光棍,也是加倍严惩。曾国藩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心地善良的老百姓平平安安地种田度日。
他给湖南各州县绅耆写信,告知他们要把团练办好,对于“素行不法,惯为猾贼,造谣惑众者告之团长、族长,公同处罚,轻则置以家刑,重则置之死地!其有逃兵、逃勇,经过乡里劫掠扰乱者,格杀勿论!其有匪徒痞棍,聚众排饭,持械抄抢者,格杀勿论!”这样连篇累牍的指令甚至还出现在曾国藩的私人信件中,如:“闻下游逃兵逃勇纷纷南来,省中当严兵以待,不使其入城乃善,其尤桀悍者,当斩一二人以威众”;对于“粤匪、土匪”; “若非痛加诛戮,与草剃而禽之,则悍民不知王法为何物”;“闻有并非楚勇、并非湘勇随之以去者,尤须认真访查,斩数人以惩其馀”;或是“严缚匪党,动与磔死”等等。他把审案局设立在长沙鱼塘口自己的寓馆内,委派候补知州刘建德、照磨严良浚负责案件的审理,“匪类解到,重则立决,轻则毙之杖下,又轻则鞭之千百”。他还偷偷地称赞自己道:“巨案则自行汇奏,小者则惟吾专之,期于立办无所挂碍牵掣于其间,案至即时讯供,即时正法,亦无所期待迁延。”在给僚属的信中,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供认不讳:“国藩以前月下旬于寓中设审案局,十日内已戮五人。”
第二部分:骂名留世大肆屠杀
在朝廷的支持下,曾国藩开始对各地的起义进行大肆的镇压。
在长沙设立审案局的同时,曾国藩的势力范围也扩展到了湖南各地。最初的太平军主要是由两部分人组成的联盟军,一部分是洪秀全的拜上帝会徒众,另一部分是洪大全的天地会会众。太平军在路过湖南的时候,他们吸引了很大一批湖南天地会的人随他们一起北上,但湖南会党依然有着很强大的势力。尤其是受太平军的影响,革命群众的斗志分外高昂,群众斗争的烽火,燃遍了祖国各地,处于东南的衡阳、永州、郴州、桂阳、常宁以及西南的宝庆、靖州各属,这种革命火焰更是如火如荼。可惜,当时太平军已经全部离开湖南东下了,没有联络这些同盟军,才使得曾国藩有机会把他们逐个击破:
咸丰二年冬天,浏阳的周国虞、曾世珍、邓万发等率领的忠义堂暴动被江忠源给镇压了下去;
咸丰三年正月,攸县洪利父子率领的暴动被张荣祖等镇压了下去,这支军队是骆秉章、曾国藩派出的;
二月,曾国藩派刘长佑、李辅朝、王等将常宁白沙堡的农民暴动镇压了下去;
派张荣祖到宜章、桂东、临武,因为那里有来自阳山、大庾的农民暴动军,他们也被镇压了下去;
会党曹、李跃率领一万余人在衡山草市、吴集暴动,曾国藩派刘长佑、王把这支起义军镇压了下去;
三月,戴正率领的永兴、安仁等地的农民暴动被曾国藩所派的夏廷樾、张荣祖等镇压了下去;
到了咸丰三年三月,经过严厉的镇压,湖南各地的反抗活动比以前收敛了许多。
正是因为采取了前所未有的酷杀政策,曾国藩才得以大名远扬,但他得到的并不是对他十分有利的名声,因此,在咸丰三年三四月间,曾国藩又到处给别人写信,为自己的酷杀行为进行辩解和开脱,以求他人理解。
曾国藩疯狂的“剿匪”行动终于平定了湖南境内的起义运动,而他自己也因此被别人称为“曾剃头”,杀人就和剃头一样简单,既形容他杀人之轻易,又表明了他所杀的人数量之多。因此《清史纪事本末·湘军陆师之编制》里面有一句话说道:“一时谤议四起,至有曾剃头之称。”
“曾剃头”这样一个名字并不好听,对此,曾国藩是早已预料到的,因为他早就对咸丰帝说过,即使他自己因为执行皇命而被人称为残忍严酷之人,他仍要坚守自己的职责,所以,对于“曾剃头”这一绰号,他又怎么敢加以拒绝呢?而且,此绰号陪他走过了一生的道路。
第二部分:骂名留世组建湘军
曾国藩出山,湖南巡抚张亮基奉旨劝谕有很大的功劳,但曾国藩到长沙没多长时间,张亮基便调往武昌署湖广总督,布政使潘铎暂时接替了他的职位;同时,原云南布政使徐有壬被调职担任湖南布政使,原衡、永、郴、桂道陶思培则被升职担任湖南按察使。他们与曾国藩的关系都不怎么好,尤其是曾国藩的“越权侵官”,使他们对曾国藩进行讥讽、掣肘,甚至打击。不久因潘铎病归而接任湖南巡抚的骆秉章,对其手下人与曾国藩之间的龃龉也不闻不问。这种明争暗斗令曾国藩的处境非常孤苦。曾国藩后来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