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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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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又仔细的对着光看看：“麻醉剂？”
三个字让车里三个本来要死的人一下子有了生机。
“什么？”王志文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他稳稳方向盘。
“有些像麻醉剂，但是量不是很大，给你注射这个干什么？”医生奇怪的问。
王志文“嘎”的一下把车停下，几个人差点从挡风玻璃前飞出去。
“可是她说给我打的海洛因五号。”于晴激动的说，要不是肖丽娟在旁边按着她早就冲上去问医生一个明白。
医生表情也严峻起来：“我也不知道，既然你这么说了，不过我还要回医院的实验室检查一下里面是什么，我有几十年的从医经验，这里面肯定有麻醉剂成分不假。”
王志文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急切，他开着车飞一样的在路上行驶，管他的交通规则。
于晴眼里烧着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愿望，生的愿望。
医院里，几个钟头之后——
王志文微笑着拿着一份化验报告出来，他把报告递给同样瞪了几个钟头的肖丽娟和于晴，两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甚至由于急切纸张都撕碎了。
“真是麻醉剂。”肖丽娟兴奋的叫出来，她的声音太大，以至于一个护士过来提醒她安静一些。肖丽娟坐回去，于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前一分钟被判了死刑，后一分钟又获得释放一样，这种心情只有她自己现在明白。
肖丽娟也拍拍自己的胸口：“哈！吓死我了。”她轻松的看向于晴，猛然间愣了一下，因为她发现于晴现在的表情像极了刘坤当年的表情。
那也是刘坤在明白生死之后的坦荡。
“太好了。”于晴轻松的说，她现在远比刚才好多了，只有衣服上暂时无法弄掉的血迹提示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王志文上来打趣说：“可不用要死要活的了。”
“还是得验血，看有没有其他异常。”肖丽娟一丝也不敢放松。
“没问题，”于晴笑了，“我也快成陈风队长了，阎王都不敢要了。”
三人的笑声在医院的走廊上传来，刚刚的护士这回又来了，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王志文训着。
第三十二章（6）
“怎么就骂着我了？”王志文一脸的苦水，“难不成长帅了也是我的缺陷？”
“啊——呸！”肖丽娟看着他夸张的做了一个鬼脸，给于晴打开车门。
刚刚的昏厥感觉是麻醉剂的效果，注射器里没有任何毒品的因子，也就是说有人换了里面的东西，还有组好的手机，可这个人是谁？他是敌是友？在庆幸之余，一连串的问题在三人的脑子里徘徊。
紧急的问题暂时没有了，可是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王志文三人回到招待所，他们在王志文的房间里讨论干刚刚发生不久的事，或者准确的说是于晴在“交代”更准确。
“忘了我们来的时候怎么规定的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恪守命令的好军官。”王志文为了舒服把外套的扣子解开，把领带拉开一点，其实应该说说是气的。
于晴坐在床上，这是因为屋子里面的椅子不够用了，她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看你们出去了，就想自己先去探探，是我大意了。”她低下头。
王志文气没消：“大意？你这大意差点丢了自己的命，如果我们晚去一会儿，如果毒品是真的，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意思吗？”他看着于晴，一只手扶着桌子。
“对不起。”于晴现在只能这么说。
王志文没有让于晴更惭愧的意思，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好了，骂够了也该谈点正事。于晴，你怎么发现那里的？”肖丽娟终于有机会插上话。
于晴把自己的怀疑和发现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两人听的目瞪口呆，于晴说完之后，王志文忧心忡忡的说：“那么说，那个人真有可能是郭啸江？”
于晴点点头：“虽然脸不一样，但是一个人的习惯动作不是说改就改的，他整容了。”
王志文站起来，在屋子里徘徊，这是他思考的一种方式，过了许久，他像是下了定论一样：“怪不得下这么大功夫抓不到他，之前消失也可以肯定去国外进行整容手术，说不定连指纹也换了。”
“郭啸江知道的能力和手段不比我们少，他还掌握了最先进的侦察技术和一些国内一直隐藏的军事技术，他要是叛变了，”于晴头开始隐隐的胀痛起来，可能是因为刚才的事故，“那可真要命了。”
肖丽娟摇摇头：“我不应该问，你们不让我知道肯定有原因，但是如果能用着我的地方，一定跟我说，就咱们今天谈的这些来看，你们所说的郭啸江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危害远远大过我们所能估计的，如果他真的毫无保留的话，估计军方一些先进技术已经开始泄露。”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王志文眼中的担忧更深了，他看着外面一个兵急火火的走过。
“我感觉——不会。”于晴忽然说。
“理由？”王志文回过头看着她那目光里满是惊讶。
“我之前的卧底就是跟他在一起共事，他杀张总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半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到现在也不相信那样一个人会做出那样的事，他只是为了报仇。”于晴说。
王志文摇摇头：“人哪，凭什么断定一个人的真假？”
这句话让三人陷入沉默，这个问题至今没人能有一个公认的肯定答案。
于晴的判断不是没有依据的，她想到了陆江华，那个烈士虽然已经去世这么久，但是于晴感觉她在整个事件中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陆江华，她生前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已逝的人才知道的东西，她留下的却是让活着的人无法释怀的结。她没有告诉他们这些事，因为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愿意牵扯太多的人进来，正如陈露说的，已经有不只一个人因为她的原因送了命，虽然同是为职责，但是生命是最宝贵的，任何一条生命都不应该随意的葬送。
“王队长，我有个请求。”于晴有些突兀的说。
王志文的那意思是说。
“我这事能不能瞒下来？”她自己都感觉心虚。
“你告诉我怎么瞒，于副队长，”王志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火爆，反而他很理智很冷静，他的头伸向于晴的方向，“就算你这样能瞒过去，这事能瞒得了？异想天开。”
于晴由不说话了，这事本来就是她理亏，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了，都骂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骂够了。”肖丽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拿过那台笔记本，打开。
“你干什么啊？”王志文的声音里夹杂着未了的怒气。
肖丽娟头也不抬：“我看看明天的天气，咱不是今晚就回去吗？”
于晴看向王志文。
“那个罪犯知道的就那么些了，这边暂时交给程建国，有什么事再说。”王志文回答了于晴的疑惑。
“这就走？”于晴好像有什么未尽之事的看一眼窗外的天空。
“这还不够啊，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他看了一眼于晴头上的纱布。
陶思然抬头看他一眼，于晴也明白他指的什么。
第三十四章（1）
第二天第一架次的航班，三人在机场和来给他们送行的程建国告别。
“这次来没招待好真不好意思。”程建国看一眼于晴头上的纱布，内疚的说，他觉得这或多或少和他有关系。
“再说不好的话我们下次就不敢来了，别介意，老程。”王志文和程建国握手，另一只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有机会来玩儿啊，我是指单纯的玩，我做东。”程建国呵呵的笑着，说心里话，他很喜欢面前的这些相见恨晚的人。
肖丽娟笑了：“一定，我可是很能玩的啊！”她嘴上虽然谈笑风生，但是手里的包紧紧的拿着，那里面是那台军用笔记本。
于晴的衣服也被弄干净了，她看看时间：“该登机了。”
最后还是军队传统的敬礼，送别对方，他们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在云南发生的事沈国已经知道了，他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等看到接三人的车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他赶紧站起来，打开门去迎接。
沈国第一眼就看见头上包着纱布的于晴，虽然精神良好，但是气色上明显苍白。
“这是怎么了？”沈国招呼也没打，看着于晴脑袋上的纱布。
“队长，”王志文敬礼“昨天已经汇报了，不过这回意外的收获倒是不少。”王志文看着于晴。
沈国并不满意王志文的回答：“我是说怎么发生那样的事！”
“是我以前的案子引起的。”于晴说。
沈国知道说来话长，把他们迎进办公室。
陶思然一直惦记着于晴，她听说于晴回来后就赶过去，结果被沈队长提了先，结果只能悻悻的回到训练场，这几天队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确有些忙，不过她还不知道于晴受了伤，要不然她绝对可以直接冲进队长的办公室。
于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一身的汗，她擦擦额头上细微的汗珠，现在北方的天气还是清冷的，但是刚刚在办公室的周旋着实让她差点招架不住，不过像她这么活着的人真的不多。三人出办公室之后就各回各的地方，肖丽娟手上攒了一堆的东西要处理，她是最忙的一个，王志文也好不到哪儿去，听说潘建国这两天放了队员们的羊，气呼呼的去找他算账。不过这两人最后走的时候都提醒于晴注意休息，这让于晴觉得很温暖。
她有陈露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情感。
于晴回宿舍放下东西之后就换上训练服，直接奔往训练场。
陶思然正在指导一个兵的越障技术，于晴看清那个兵就是何石花，她在技术上还是有些不足。看她第二个障碍过去之后，第三个的动作又错了，陶思然那样子真想把自己的腿脚按到何石花身上。
“报告队长，于晴归位。”于晴板正的过去，敬礼。
陶思然转忧为喜，她惊喜的看着于晴，队伍也停止了训练。忽然发现于晴训练帽下面有块纱布，她立马晴转多云：“你出去一趟非得给自己弄个花儿回来？”
于晴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磕的，没事。”
队伍停在原地，队员们脸上不同程度的写着兴奋，副队长虽然严厉，但是队长那着急就跟豹子似的。
“训练！看什么！”陶思然吹响了手里的哨子，“训练结束后每人加罚五圈，我让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命令！”看着队员们苦着脸继续接受训练，陶思然毫不留情的转过头。
“出事了？”她不相信于晴这一跤能摔成这样。
“就是磕了一下。”于晴说，要跑过去跟着练。
“你回来回来，你脑瓜子这样感染了怎么办，一天不练能死啊？你说明白了，究竟什么样的跟头能把你摔成这样？”陶思然一个绊子别住于晴。
于晴退回来，“遵命，我的队长同志。跟你说实话，晚上违反命令一个人出去，遇着一群混混，大意了，”她当真这样的趴在陶思然耳边说，“别说出去，这件事瞒着呢。”
陶思然并不这么轻易相信，最后于晴拖着她往前走：“我看那边的武警训练的时候有个项目跟咱们不一样，咱俩试试。”不由分说就开始出招。
一队兵在晚辉的照耀下越野回来，他们有序的跑进特战基地。表面上他们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有臂章上才无声的言语出他们的特殊。一个上尉军衔的军官从队尾出来，战士们的动作随着他的口令变化，最后解散。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雷震霆大队的阅览室虽然不隔音，但是也不至于说句话就能听见，何况这栋楼是有建筑要求的。一个勤务兵经过门口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的动作好像是被那声音弹出来一样，他悻悻离开，这时候留在这好奇就是找死。
阅览室里，周凯旋重重的拍着桌子站起来黄烈的陪在李国豪身边坐着，他不动弹。雷震霆跟他的姓一样，爆发了：“住嘴！”
相比老子的话，周凯旋好像更听队长的话。他闭嘴，然后戳在那儿，绝对标准的站姿。
“我没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李国豪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面前发飙。
周凯旋冷蔑的哼了一声，雷震霆那样子还要上去给他一下子的样子。雷震霆那一下子没上去，他不是狂徒，但是凭这豹子的脾气，不发泄出来是不行的，那一下被发泄在手边的桌子上，拳头落下的时候厚重敦实的木头桌子晃动了一下。
雷震霆不说话，坐下来。政委看了他一眼。
“你抛弃一切，就是为了你以为的责任，其实你是最不负责的！”李国豪走近戳在那儿的儿子。
“我不想抛弃，你们逼我抛的。”周凯旋的眼眶里闪着泪花，他高傲的抬着头，不想让泪花变成泪水流下来。
“我逼你什么了？抛弃感情，还是行尸走肉的活着？为了你所谓的责任不惜手段？你说我逼你哪条了。”李国豪脸似冰眼烧火。
周凯旋无言以对，因为这些李国豪真的没有提过一个字，他换了话题：“你逼我看世态炎凉，逼我从小就接受那些最残酷的东西，这几天我就看出来了，我做什么都不入你眼，那天开始之后你就瞧不上我。”他咬着嘴唇，在做最后的挣扎。
“妈的，混蛋。”雷震霆已经坐回座位上，他看着面前的盆栽指桑骂槐。他和政委黄烈本来说要给他们一个交流的时间的，但是两人在私下里除了无语就是无语，政委提出他们那样反而不如有了解他们的人在场引导着可能会说的比较痛快，因为通常人们在少数公正的人面前是容易说出心里话的。
李国豪好像没听见：“我是瞧不上你，你有特战大队所有的素质，这是事实，但是你没有那种信任，我看了你的训练，你压根不相信你的战友，他们都是能把命交给你的战友啊！”李国豪被周凯旋逼的说出了自己的实话。
“相信，我只相信手上的枪。”周凯旋这回是在掐着自己的大腿坚持，这样子多少让外人看着古怪，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雷震霆看着他，直到周凯旋眼中的东西消失：“那你明天就申请退伍，出国做雇佣军，不，做孤胆杀手，你那时候相信的只有手上的枪。”
听到这话，雷震霆和政委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相比政委，李国豪更希望雷震霆收回刚刚的话。
“我妈相信你”终于周凯旋坚持的最后的东西也没有了，那是他最后的尊严，他的泪水在很长时间内自然干又在很短时间内流下来，“最后那么悲惨。”
这是李国豪的痛处，同样也是周凯旋心里那道至今为止没有愈合的伤口，看到李国豪之后，他心中的本来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撒上了厚厚的一层盐，看到他，就想到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忘记在学校听到自己母亲病危的消息后自己连滚带爬不顾形象的往车站冲的样子，看到母亲的遗体在殡仪馆自己差点哭昏的场景，也看到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空荡荡的没有灯的屋子里黯然伤心的样子总之，李国豪的出现，不知从哪个方面激起了他那段一直逃避的回忆。
第三十四章（2）
“你不应该活在回忆里。”政委黄烈站起来，这样的情景之前出现过很多次，每次都会有不同的话题弄得两人相对无言。他抽了两张纸巾走过去送给周凯旋。
周凯旋不接，政委依旧心平气和，他知道周凯旋为什么不接：“哭吧，我们都是人，都有感情。”周凯旋别扭的接过擦了擦。
“虽然你各项优秀，而且每年的成绩都骄人，但是你扔开感情，扔开了人互相信任的根本。那是你的缺失，你一直不知道，周凯旋。”政委重重的拍拍周凯旋的后背，脸上写满沉重。
“战场上战友在我前面牺牲，我只有往前继续冲的选择，哪有停下来感伤的时间，我不认为战场是需要感情的地方！”周凯旋的语气不容置疑。
政委看了周凯旋一会儿，他最后竟然认可周凯旋的话：“你说的没错，战场就是无情的地方，更不是歌功颂德的地方，抛弃一切感情，杀死面前的对手才是真正的胜利，那你告诉我，你认为什么是真正的胜利？”政委饶有兴趣的问，这才是关键。
周凯旋停住，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全胜利，战争是每时每刻的都在进行，表面上的战争只是一个爆发阶段，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是每时每刻，甚至是随时随地。他哑然，政委给他设了一个套，他很自觉的跳进去。
“没有吧，我想这才是肯定的答案，”政委达到了目的，“我以前也担心过年轻的指战员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情绪影响战斗，有的时候我真希望多几个像你这样没有感情，不顾一切的劲头，好，这样很好，可以在战场上最理智的分析。”政委竖起一根大拇指，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平缓，虽然不至于说没有感情但也是冷静的让人捉摸不透。
政委话并没有说完，他真正要说的话在后面：“但是咱们再设想一下，如果一个指战员没有感情，也就不会依靠当时的情况当时的形势分析对手，适当的做战斗调整，那么他最少会陷入到一种无法解决的态势，他会轻易的让对手揣摩你，”他看周凯旋有些不相信，“因为你没有感情，你的套路都是一套下来的，你的战士会在对你的忠诚下为你送死，你也会习惯让生命在你的手下流逝，军人的命也是命，不同的是他们的生命被赋予保护生命的职责，一个好的指挥官总是希望战士在战斗中尽量少牺牲一些。因为战士是他生存的根本。”政委语心重常的说。
李国豪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面前颤抖，他无法说什么，恐怕他没有办公室里另外的两人了解儿子更多一些。
“你在战斗时我看出了你的心事，队友可以把命交给你，但是你并不那么放心的把命交给队友，所以你让自己变得更强，因为这样你认为你可以照顾自己又照顾队友，你经常在私底下对自己进行一些非人的训练吧？”政委缓缓的说，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
“我是队长。”周凯旋并不承认。
“但你也是一个人，你敢说上次和陈风搞鬼抓内鬼的时候你也没感觉？你队里的曾屯受伤的时候你没感觉？那你可是成神仙了。”政委半认真办开玩笑的说。
周凯旋嘴角挑了一下，似是而非的摇摇头：“政委，你真不愧是特种作战大队的政委！”他佩服的说。
政委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然后捏了捏他的军官衔：“我听我以前的一个中尉部下说‘肩膀上的星星，一个是浪漫，一个是责任。’我对那个兵说是责任下的浪漫，现在你比中尉高，多的东西不仅是职位和军衔上的晋升，也是一个军官成长中的另一份沉重，你有能力，但是你没真正明白你要做的是什么。”
雷震霆想说你怎么以前没有这么些道道，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他拿过剪子干自己的——修花，那盆花已经被修理的够“清秀”了。
政委继续说：“你的部下也许大多数不了解你真实的一面，但是他们中的那少数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们和那些不了解的兵一样，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让你的兄弟知道你并不信任他们，你说他们该有多痛心！”政委说这话的时候也露着心痛。
“什么时候发现我有这毛病？别告诉我是我在当上队长之后。”周凯旋好像是被人扒光了站在大街上的感觉。
“当然不是，”政委的声音高了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往下的和蔼，“你崭露头角的时候，我和大队长都发现了，是我坚持要给你时间，毕竟，谁都有缺陷。”雷震霆敲敲花盆，不知是宣泄不满还是真的只是敲敲。
“可是你们的希望落空了。”周凯旋自嘲的说，现在他已经没有原来的理直气壮了，他有些萎靡，第一次在人前显出自己的萎靡。忽然被光秃秃的呈现在别人面前，再理智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政委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失去希望，也不抱没有的希望。你可以为你的战友制定最完善的计划，为你战友计算每一种可能，但是真实的现场不仅仅光靠计算而获得胜利，就像生活一样，再怎么计划也不能计划那些生活中的偶然。周队长，你是个好队长，但是你无心。”
“无心亦无脑。”雷震霆用剪子扒拉一下那株花，咔嚓的一剪子绞掉一个枝子。
周凯旋赫然，一直以为自己真的能左右一切，但是真正被左右的其实是自己。他无言，或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的神情有些像陈风被雷震霆戳穿时的样子，悍然而坦然。
“我还是被生活给玩了。我一直想希望自己能抛开过去，重新有一种生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周凯旋觉得自己是一笑话。
“人不可能彻底的重新来过，你的成长经历能摆脱吗？还是那句话，你是一个好队长，但不是一个好人。”政委的话让李国豪也随之震了一下。
周凯旋不知是该认可还是该反驳。
政委倒是来了兴致，他准备了很久：“你用各种方式掩饰你的内心，也用尽手段保护你在乎的人，可是你的方式是有减无加，突然给你一个已经离开但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你会不知所措，你会抵抗。”他这话着重指的李国豪，李国豪在后面轻轻的吸口气。
无以辩驳，无懈可击。政委的话就像是锥子一样扎进他那颗被铠甲保护的心脏，他有些抓狂的挠挠头。
“给你时间，这段时间，你父亲我们会安排好。”有的时候真要怀疑雷震霆是不是脑袋侧面和后面多长了眼睛。
周凯旋点点头，今天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话题不必拘礼。
“哦，对了，过几天来一批新队员，我看了队里的情况，你们队的人现在最少，就交给你练了。” 雷震霆看似不经意的说。
政委脸上写上惊讶，他看看雷震霆，没说什么。
“是！”周凯旋敬礼，刚刚的萎靡是上一瞬间，现在他又回到了平时的那种威严。
“不和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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