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同人)生死契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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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来不及阻止、问些什么，这个房子里除他以外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他一个人站在这个空荡荡、静悄悄的地方，看着满世界鲜艳刺目的红色，直觉得恶心。
　　“喂——？我到家了。”他摸出来手机打给母亲。
　　“凯瑞……”母亲的声音同时从手机里和门外响起。
　　季凯瑞收起手机，只见父亲和母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瞬间，他把左手所拿的自己的枪对准女人，把右手所持的地上捡来的枪对准男人，
　　厉声道：
　　“——现在我给你们十五秒钟的时间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第九章

　　“你叫什么名字？〃
　　“季尹臣——令尊给取的。”
　　“他叫你来干什么？”
　　“给少爷当保镖。”
　　“我不需要人保护，而且你看起来不过只比我大两三岁吧？”
　　“在战场上可没有年龄、性别歧视。我知道少爷很强，可是强到什么地步呢？”　
　　那人狐狸一样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那眼睛的色泽让他有一瞬间的错觉
　　——他身处于深邃的夜空里，只剩下满世界的宁静。　
　　“你想试试？”
　　“好啊。”那人狡黠一笑，却并不令人感觉讨厌。　
　　话音刚落，他就一拳痛殴到了那张还算顺眼的脸上。　
　　“嘤嘤嘤……少爷你作弊！”
　　那人声音里带着哭腔，眼里含着笑，嘴上这样说着，朝他袭击的身手却一点儿也不耽误。　
　　“黑社会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跟人大干一场了。　
　　他一边闪躲，一边犀利地让那人无言以对。
　　……
　　一刻钟后，两人皆狼狈不堪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好几处骨头都要断了，原本干干净净的衣服也弄得破破烂烂。
　　不过那人同样好不到那里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站起来都费劲儿。
　　这种畅快的感觉简直想让人站在泰山之巅放声呐喊。　
　　他向那人伸出手：“我不需要一个保镖，我需要一个兄弟。”
　　“那么……在下就在此发一个‘兄弟间的誓言’”；　
　　季伊臣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神色庄重而虔诚，吟咏的声音宛如清亮的晨钟：　
　　“　我不眷恋生之美好，我不惧怕死之痛苦；”
　　“我不在意面前的敌人有多么强大；”
　　“　我的信念来自于我的兄弟；”
　　“从今往后，你之所愿，我愿赴汤蹈火以求之；你所不愿，我愿赴汤蹈火以阻止；”
　　“我的力量化作热血与死亡，即使倒下我也无怨无悔；”
　　“天堂在左，而我向右。”
　　季伊臣在他的手上落下轻轻一吻，触感柔软，难以言喻。　
　　“只要我活着，我将永远在少爷身边。“　
　　——只要我活着，我将永远在少爷身边。
　　七年后，
　　站在季凯瑞面前的男人说出了一个名字。
　　季凯瑞沉默了片刻，收起了枪。
　　自从他见到目前为止还活蹦乱跳、为害世间的父亲开始，
　　他一共只开口说了两句话，一句是：”现在我给你们十五秒钟时间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一句是：“你怎么还活着？”
　　天知道现在这位天鹫大哥心中作何感想，没有当即吐血三升得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力。　
　　“凯瑞，你父亲他也是为你好……”
　　母亲心疼自家儿子，为这事儿颇有些过意不去。　
　　谁知季凯瑞上前一步，缓缓一个鞠躬。
　　天鹫虽然面上保持着一贯的”黑道老大酷炫狂霸拽“的模样，但内心那个激动啊
　　——难道儿子终于察觉出了他多年来的一番苦心？！　
　　可没等他脑海里开始弯弯绕绕、百转回环、山路十八弯，他就听见儿子嘲讽的话语
　　“——两位影帝，恭喜你们荣获今年的奥斯卡金奖。”
　　“…………”
　　“凯瑞，你不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重要吗？和我有关系吗？你会说真话吗？”
　　季凯瑞甚至都不关心他所指的是哪一件事。
　　儿子接连的三个问题像刀一样凌厉、尖锐，一下子把天鹫给问住了。
　　他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突然问季凯瑞：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你不知道？”季凯瑞抬眼看他，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试探自己，
　　“你的这条叫“火山”的疯狗，犯病了——开枪杀了自己所有手下后就自杀了；
　　那几个老东西，估计是被传染了——我一没留神，就见他们拿起刀子互捅起来了，
　　拦都拦不住。”
　　天鹫闻言皱起了眉头，浑身上下散发出阴郁的气息。
　　实际上，确实是季凯瑞想多了——他亲爱的父亲只是在为打赌的事情为难。
　　“叫警察来吧，把这里的情况照我原话告诉他们，”
　　季凯瑞说，“你们自己善后。”
　　“还善什么后！”天鹫笑了起来，“死了人的房子还能住？走！咱们换一间去！这里一会儿自有人放火烧了。”
　　——正好也不浪费汽油，现在这油价涨得多快啊。
　　

　　☆、第十章

　　辛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绪不宁。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都玄幻得像小说一样。
　　她因为13班人的异能而震惊；
　　她因为付天的死而难过；
　　她因为“旧神”的话而担心未来的命运……
　　她呆在一片只有她一个人的黑暗里，听着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她那在国防部工作的父亲了。
　　——小时候，她多么以父亲的职业而骄傲啊！
　　当父亲问她“辛娜将来长大想做什么？”时　，她毫不迟疑地喊出：
　　“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在今天早上，她甚至有点儿期盼，期盼自己在面馆里出点什么事——
　　那样父亲就会立刻抛下手上的工作来救自己了。
　　……说起来，她好像又不长脑子地把书落在那家店里了。
　　不过她在书签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她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这时，枕旁的手机响起了来信提示，她拿过手机，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辛娜小姐，你好，我捡到了你的书。
　　之前我们在面馆里见过，我很钦佩你的勇气，
　　并希望次日在琉璃街Cloudia楼下见面，你意向如何？”
　　——在面馆里见过？是那个人？
　　辛娜脑海中浮现出上午见到的那个男孩的样子，觉得他是一个善良又有点儿神秘的人。
　　她回复过去：
　　“好啊，我明天中午有空。那条街人很多，到时候我会穿一条粉色的裙子。”
　　“没关系，我一定会认出来你。”
　　那时，辛娜还不知道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直到第二天。
　　琉璃街是棕州市最顶级的消费区，在这里“三十万两随手撒”毫不稀奇。
　　你就是站在大街上随便拿块石头一扔，都能砸中各种社会名流、商业大亨。
　　许多人奋斗一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有资格在此混迹。
　　而这个平日里通宵不绝的繁华之地此时却一片冷清，让辛娜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但很快，她就远远地望见了那座标志性的Cloudia大楼，在阳光下钻石一般璀璨。
　　楼下闪亮的Lincoln一字排开，穿黑西装的保镖分列大门两侧。
　　正当她犹豫该不该过去的时候，一位穿燕尾服的侍者已朝她走了过来，
　　向她鞠躬并彬彬有礼道：
　　“您就是辛娜小姐吧，我家主人在23楼等您，请随我来——”
　　“等等……你家主人是……？”
　　“啊，就是发短信邀请您的那位。”
　　好嘛，这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初他那么笃定能认出自己了——这儿根本就被包场了嘛！
　　乘电梯上到23层，侍者将她引入一间包间。
　　天花板上悬挂着在白天依然夺目的水晶吊灯，铺着米黄色桌布的长桌上
　　餐盘、刀叉摆得整整齐齐，干净得能映出人的脸。
　　而长桌那头的人——一身简简单单的白上衣、黑色休闲裤，
　　与那天在面馆里的穿着并无二致，这使得辛娜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垂目读着一本《海边的卡夫卡》，沉着的样子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注意到有人来了，他抬起头来，冲来者露出一个微笑：
　　“嗨。”
　　“嗨。”
　　辛娜冲他挥了挥手，礼貌地回以一笑，她的笑容无论面对谁都那么灿烂，
　　“我有点儿被吓到了……还个书而已，这是不是有点儿夸张？”
　　“嗯……”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临时找借口，“你知道，最近这世道不怎么太平。”
　　辛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但她随即想到13班的事情，又意识到他所说的是事实，
　　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
　　“你还我书、然后你请我吃饭？这不太对吧？”
　　“可是我已准备好了一切，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岂不是浪费社会资源？”
　　说着，他露出苦恼的表情，微皱的眉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轻轻抚平，
　　“而且下次你可以回请过来。”
　　“……等等！等等！”辛娜立即哭笑不得地喊停，用手指了指自己直率地说，
　　“你造不造我把我自己给卖了都请不起你？！”
　　而他却是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可是我只想吃一碗面……在上次那家面馆里。”
　　“你这人真奇怪……”
　　“好了，我们先上菜吧。”他示意一旁的侍者，
　　很快餐桌上便依次呈上了颗粒饱满、色泽透明的鱼子酱、烤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牛排、
　　散发着烘培香味的白松露蛋糕……
　　

　　☆、第十一章

　　辛娜感觉此时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孩，跟他当初给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太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不过，都说第一印象是不准的。
　　他们一边用餐一边闲聊。
　　她惊喜地发现，对于《海边的卡夫卡》这本书他们有很多相似的见解和感悟。
　　实际上，他说话很有水平和技巧，从不会在两人之间造成尴尬的气氛，
　　并不着痕迹地通过一些微表情、微动作给予对方一些心理暗示。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辛娜突然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
　　“季凯瑞。”
　　他单手撑着脸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被他看得一愣，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她只是在想：世人是不是都会被他这种夺人心神的姿态所迷惑？
　　女性的直觉总是厉害得惊人——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但当她脑海中搜索出有关季凯瑞的信息时，她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她看到他的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污秽；她听到他的声音平静沉稳得令人安心；
　　她想起昨日他的仗义相助；她感受到今日他的绅士风度……
　　她摇了摇头，权当从未听过那些传闻，冲他一笑，自然地说：
　　“……没什么。”
　　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以恶意去揣测别人。
　　她想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至于他是13班异能者一员这件事，以他们只见过两面的交情，
　　实在不适合现在谈论这种敏感、机密性的话题。
　　而且她也不相信像他这么有个性、有正义感的人会甘愿听从“旧神”的摆布、对自己的同学下手。
　　她面上一切如初，却不知道其实此时她在他面前就像一丝【和谐】不挂一样，被看得通通透透。
　　侍者将女孩恭敬地送出大门——服务水平向来是和消费档次成正比的。
　　他在这里干了得有十多年了，那位季少爷却是第一次见。
　　听说之前少爷一直和家里人不和、反感他们这一行。
　　但不知为什么，就在昨天晚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告组织上下——“新皇登基”。
　　这么大的事情哪能不闹出点儿动静？
　　可奇怪的是，最有可能哗变的火山一干人等却在此时毫无声息
　　——不，不如说是人间蒸发一样。
　　这事儿没有人敢问、没有人敢提。甚至过不了多久，他们在这世上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就会被彻底抹去，
　　而那些墙头草们，就会一个个地摇着尾巴来抱季少爷的大腿。
　　这种事情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Cloudia是组织在棕州市的重要资产之一，只有天鹫和其信任的几个高层知道，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进行组织内的事务交接了。
　　侍者看了看季凯瑞欲言又止。
　　“说，什么事？”
　　“少爷，恕我多言……那位小姐不是普通女孩，您可能需要换种方式……”
　　季凯瑞好笑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错了，那个人可不是鱼，而是饵啊。
　　琉璃街上离Cloudia较近的一座大楼里，
　　（6号）赫连柯收起望远镜，并利落地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先生，果然如（3号）荀隐所说——季凯瑞并非毫无弱点，我已经想到对付他的方法了。”
　　当天下午，网络上一则帖子被炒得火热——
　　“神秘大少为博美人一笑包场琉璃街”
　　点击率、转载量已经过万。帖内还贴了几张当事人在一起的照片，毫无PS痕迹。
　　虽然很模糊，但足以让认识的人辨认出他们的身份，尤其是在13班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而季凯瑞平时上网不多，就算他看到了这种帖子也只会嗤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翻公司旧账、调查组织内的种种劣行。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把这件小事告诉他。
　　甚至当他知道传闻中那个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主角的名字时，还是在另一件事情发生之后。
　　

　　☆、第十二章

　　韩家名下的一处别墅。
　　穿嫩黄色T恤的年轻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偌大的游戏室里打着PSP，
　　这些天他们在这里享受着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服务，让人不禁感叹资产阶级的优越。
　　这时，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走了进来，轻唤了一声“杭一哥”。
　　那人面容秀气干净，皮肤白皙，一双眉毛也像女孩子一样好看。
　　他看到正玩得痛快的杭一哥头上的情绪小球是黄色，像阳光一样暖洋洋的，
　　看得自己心里也暖了起来。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不禁担心一会儿自己喜欢的人要难过了。
　　季凯瑞新家。
　　罗娟轻敲儿子的房门，很快里面的人开了门。
　　“什么事？”季凯瑞看着母亲，语气平淡。
　　“之前我们并非有意要瞒你，对不起……”
　　“我已经不在意了。”
　　他的潜台词是他习惯了。季凯瑞心中猜测起母亲的来意，
　　她肯定不是只为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道歉，二十二年来他已有了经验。
　　”无论如何，看到你的能力已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我就放心了……
　　只是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纯粹靠武力就能解决的……”
　　“公司的事情不着急、慢慢来……也不能一点儿好处都不给那些人……”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水至清则无鱼。”
　　罗娟轻抚了一下秀丽的长发，看着眼前已长这么大、令人骄傲的儿子不由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这一笑只展现出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温柔。
　　其实有些时候，季凯瑞几乎都要忘掉她黑道大姐头的身份，但是他不能。
　　“……我记得你的生日快要到了吧？”
　　她一边温和地说着，一边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
　　“提前给你礼物。”
　　而季凯瑞脸上却不见任何高兴的表情。
　　“多大的人了还过生日？送把名枪我可能还会考虑那么几秒。”
　　“现在还有什么枪是你搞不到的？”她强硬地把盒子塞到他手里，
　　“你如果不收下，我会当你没有原谅母亲。”
　　“……那好。”他只得勉强应允。
　　母亲走后，季凯瑞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是一枚做工精细的戒指，镶一透明天青石，内面还有雕花。
　　虽然他一向觉得这种东西很无聊，但想想，偶尔戴戴也无不可……
　　罗娟将儿子已收下东西的事情告诉了天鹫。
　　不用说她也知道为什么他不亲自出面。
　　昨晚的计划可谓大获全胜。
　　他们的目的其实根本不在于火山，而在于借此机会引出组织内其他暗怀异心的人、
　　然后一举抹杀。
　　要对付火山那个头脑简单的还不容易？
　　他以为自己已将组织渗透了大半、羽翼已丰
　　……孰不知他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
　　组织里一直暗中存在着一个只有天鹫和自己知道的秘密部门
　　——他们只听从天鹫一个人的命令，平时像普通人一样隐藏在社会各处、各个阶层，
　　从不参与公司会议，从不按常理出牌，有极高的自主权。
　　比如说，可能今天一时兴起去街边卖个茶叶蛋、明天觉得好玩去调戏哪个敌对家族的美人儿、
　　后天又混入某家牛郎店赚赚外快……
　　就算他们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但天鹫显然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这事儿告诉儿子。
　　“喂——！”
　　罗娟问沙发上的天鹫，语气毫无之前的温柔，
　　“你是傻了、还是傻了、还是傻了？！连儿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谁说的？！”天鹫当即表示不服，“我知道儿子喜欢去咱原来家附近的面馆吃面！”
　　罗娟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笑地问：
　　“——所以你就派人用钱把人家给打发走了？”
　　“……”
　　天鹫敷衍地摆了摆手，解释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看他们在餐饮业大有前途，所以赞助他们去大城市发展深造！
　　他们会感激我的！”
　　罗娟闻言摇了摇头，表示再也不想掺和他们父子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了。
　　

　　☆、第十三章

　　棕州市南部新区。
　　艾美酒店63楼总统套房。
　　豪华的会客厅内，六名受邀而来的客人在沙发上坐立不安，各怀心思。
　　戴一副细框眼镜的年轻男子优雅地用玻璃茶壶倒着冰翡翠绿茶，
　　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说不出的悦目，一身修身西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紧致的腰身，
　　整个人气质成熟文雅。
　　赫连柯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六人：
　　（21号）魏薇，能力“密度”，在游泳馆杀死非异能者付天，1级
　　（42号）蒋立轩，能力“重力”，1级
　　（5号）陆晋鹏，能力“力量“，在家中杀死继父和若干警察，1级
　　（32号）谭瑞希，能力“平衡”，1级
　　（47号）赵又玲，能力“电”，在贺静怡（41号）家中杀死其母，1级
　　……而最后一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长发遮住了本就不起眼的长相，
　　裹着普通的深色大衣，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遗忘。
　　要不是按着13班的名单，让（17号）闻佩儿一个个查探13班人的能力，
　　他们可能都不会想到要邀请这个人加入——
　　（3号）荀隐，能力“幻象”，在街角杀死异能者（44号）宛东鹏，2级。
　　她是第一个有明确的目的性并成功杀死同班异能者的人。
　　如果要论能力的“攻击性”，“幻象”仅是一个辅助技，
　　远不及魏薇的“密度”杀人于无形，但无论何种能力，只要运用得当都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赫连柯声明他所代表的“碧鲁先生”主张，并提出成立“刺杀联盟”。
　　一直保持沉默的荀隐却在这时提出了异议：
　　“加入你们没有问题；
　　可我们双方明显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关系——你们所掌握的信息量远大于我们，
　　而我们却对你、对你背后的“碧鲁先生”一无所知。
　　我们既不知道自己同伴的能力、又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敌方的能力，
　　如何发挥一个联盟的作用？
　　如果连信息共享都不能做到——恕我无法相信你们的诚意。”
　　其他人听了她的话也纷纷附和。
　　赫连柯之前向“碧鲁先生”请示过这方面的底线问题，
　　他装作为难的样子皱着眉，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这样，我们双方各退一步——我可以告诉你们联盟以外的其他人的能力；
　　至于在座的各位，日后相处久了自然会相互熟悉。”
　　几天后。
　　某家宾馆二楼的204房间。
　　贺静怡躺在床上读着一本经济学书籍，她突然停下来扫了一眼墙上的表，
　　然后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有规律的几声敲门声。
　　——那人一向这么准时。
　　一位中年妇女提着黑色皮箱走了进来，熟人一样地打了个招呼。
　　他们合作了有一段时间了，但最近她发现这个女孩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眼底是千里冰封的森凉。
　　中年妇女刚把成摞的钱拿出来就接到一个电话，神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