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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之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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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顾之森去别处找寻渺小的希望?不!他会有办法的!他必须再试试!
  梓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心急如焚的寻找那个人。
  “阿森!阿森!”顺着出路一路寻找,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林,回答他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回声。
  “顾之森你给我出来!”一路找来,都没见那人的身影,难道他真的走了?他真的离开森林了?!他不能就这样走了,即使是分别也不该是这样的,他要治好他,让他健健康康的离开森林。
  梓渊一直到了森林的边界,依旧一无所获。前方就是森林外边,顾之森也许就在那。
  他想出去,想去追赶那人,想告诉他前面的话都是假的,想与他一同面对未知的未来。可面前像是有道透明的墙,将他与外面的世界隔开,生生的两端,他们彼此分隔两岸。
  梓渊拍打着面前的结界,大声喊道:“让我出去!我要去找他!让我出去啊!”
  拍打不管用他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冲撞的疼痛令他眼前发黑,可结界却纹丝不动。
  “他要走了!快放我出去啊!”
  反作用力终于将他推倒在地上,绝望将精神吞噬,靠着结界喃喃自语:“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然后低声呜咽起来。
  他真的走了……又只剩自己一人了……他竟什么也抓不住……
  

  ☆、十三、相爱

  朦胧间梓渊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轻啄自己,耳边还有“喳喳”的清脆鸟鸣。抬头看到一只夜莺和一只山鸦在自己面前飞舞盘旋。
  “夜莺……山鸦……”见他抬头,便向森林里飞去,发出悦耳的啼鸣,像是在为自己引路。
  现在这双鸟儿,果然是在一起了。他们并肩飞行,想要把他带进前方的森林。顾之森也许还没走!他们知道他在哪!
  梓渊赶紧跟上,他的心跳的很快,几乎是一路飞奔,衣袂飘飘。
  等他们停下,已经到了神木那里。这是一棵上古神木,比这片森林里的任何一棵都要古老,高大,粗壮。它盘根错枝,它枝繁叶茂,它守着森林已有上万年。
  有人正站在神木下,仰头打量着树干上的一个小洞,表情似是痛苦的迷茫,又像在虔诚的祈祷。
  这个背影,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这不是顾之森还是谁。
  梓渊咬牙切齿道:“顾之森。”
  这个人让他找了这么久,还以为他离开森林了,没想到他竟然在树下乘凉。
  听到梓渊的声音,顾之森惊讶的回头,见他一脸的怒气和责备,有些瑟缩和犹豫,“梓渊……我果然还是不能走。”
  他想了一路,果然还是没办法离开他,不想再放他一个人在这了,他知道他的孤独、寂寞和悲伤,他想陪着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梓渊冲过来,狠狠扯住他的袖子,拔高了声音,“我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在这里!”
  顾之森听了前半句高兴地忘乎所以,“你在找我?我不怪我了吗?”内心的喜悦悉数表达在脸上,他目光灼灼,神采奕奕,高兴的用双手握住梓渊的手,紧紧捏了几下。
  看到他这样,梓渊冷静下来,摇摇头道:“我不该迁怒于你。”而后粲然一笑,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梓渊,“我要治好你,还要收拾夜叉那混蛋!”是啊,他不能放弃,为了自己也为了眼前这个人,他必须继续前行。
  顾之森看着他,将自己的关切全部传达给他,“让我陪你一起好么?”
  在这炙热的目光下,梓渊轻声哼道:“好。”
  心跳得好快呀,他们清楚的听见了彼此心脏在有节奏的狂跳。幸福太过浓厚,将一切带走,天地间只剩下彼此。前路那样漫长,自己需要他,只要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不能失去他,这份感情无以复加。相识,相知,相伴,相承。
  撇开头,看着神木转移话题,“没想到你竟能找到这里。”这里是森林的圣地,在极为隐蔽的地方,若不是很了解森林一般人很少能够找到。
  “我不小心迷路了,是夜莺和山鸦带我来的。”看着这参天古木不由赞叹,“这树好神奇。”
  梓渊点点头,“我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必须与森林同生共死不得离开。而这棵树是这里的神木,才是真正的神。”
  “你一个人很寂寞吧。”不能离开森林的寂寞,每天看着同样风景的寂寞,独自一人的寂寞。
  “你不是来了么。”梓渊对他笑笑。
  顾之森看着眼前的神木,听了梓渊的话一扫心中的乌云变得澄澈透明,他愉悦的说:“你听过这个传说么?对着树洞诉说心愿,并留下珍惜之物缔结契约,愿望就可以实现。”
  树是拥有强大灵力的东西,树洞里可以藏着人们的各种心愿和秘密,他会保留和铭记,而若虔诚祈求,他就会用他的力量来帮你实现。
  拉起梓渊的手紧紧握住,带他走到树洞跟前,“我们也来试试。”
  梓渊面露窘色,扭捏道:“除了扳指,我没别的了……”白玉扳指在他成为守护者后就没取下过,现在没了手指上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顾之森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挂在脖上的圆形玉环,白玉玲珑剔透很是漂亮。这是他父母留下的唯一东西,从出生就开始佩戴不让他取下。玉环很薄,阳光透过来一片温润。
  抓住两端,对着树干一磕,双手用力一折,将其分成两半,“这样就行了。”
  将一半放于梓渊掌中,另一半捂在心口,对着树洞道:“我顾之森在次许愿,我愿梓渊即使困于森林,也能笑对人生。良辰好景中随心所欲,千种风情里无忧无虑。愿他生生世世,平安喜乐。”
  在顾之森把半个玉环投进树洞后,梓渊也没反应过来,他只是盯着他看,有着他独特的脆弱和感动。
  顾之森摸摸他的头发,“该你了。”
  梓渊回过神,他弯下腰没有说话,将耳紧贴树洞凑到旁边聆听,里面似乎还回荡着那人刚才的余音,轻轻告诉他,他前面听到了怎样感动的对白。
  “你走远些。”梓渊回过身命令道。
  “咦?我不能听么?”
  “当然不能。”梓渊理直气壮的看着他,顾之森只好宠溺的站远一些。
  梓渊得意的笑笑,带着一丝狡黠,他对着树洞轻声说:“即使倾尽所有,我也要保他生生世世平安喜乐。”说完将玉环小心的扔进树洞。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的命也是如此。
  顾之森不死心的追问:“你许了什么愿?”
  梓渊莞尔一笑目光璀璨,“你猜去吧。”
  

  ☆、十四、相杀

  两人回去已是黄昏,顾之森担心道:“今夜……”梓渊的法力还没有恢复,今晚夜叉肯定还会出来,顾之森很担心梓渊有没有办法应付。
  梓渊心中也虚,面对夜叉他现在有些发怵,但还是要装出很有把握的样子,随意翘腿一坐信心十足道:“昨夜是我没有防备才会让他占了便宜,如今我已有法子,一定能把它解决掉!”
  顾之森还是不放心,握住他的手道:“若实在不行,你就不要管我了。”
  梓渊收起笑容,瞪着他看掩饰不住的火气,“你个没脑子的笨蛋!你当我的努力都是白费的么!你若想死就快去,别在这里气我!”彼岸花已经快要开了,顾之森时间不过了,他必须速战速决。可这傻子却在这时候气他,他不会放弃顾之森的,他自己也不许放弃!
  见他这样生气,顾之森忙安抚道:“我胡说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梓渊还是瞪着他,然后猛地咬住他的唇,像只愤怒的小野猫,毫不留情的咬出了血。
  “嘶——”听到顾之森痛呼,梓渊听了没收口,但从咬变为了舔。
  顾之森抱住他,温柔的回吻他,动作轻柔如同三月的春风四月的细雨。
  忘情忘我忘尘世,夜悄然而至……
  那人的吻变得野蛮,霸道,一扫之前的温和,全然一种占有侵略的攻势。用力的摩擦着他的唇,吮吸着他的舌,像是要将他活活吞掉。
  这种感觉……不是他!
  梓渊一把推开那人,果然已是银发血眸的夜叉。
  “没想到梓渊也会有这种表情,真是可爱啊。”
  梓渊满是恨意,咬牙切齿道:“夜叉……”
  夜叉忽然一把扣住他的肩膀,长长的指甲掐得他生疼,“你知道你最可恶的地方在哪么?!就是对他一脸的爱慕,而对我总是那仇恨到想要杀死我的表情!”
  一直以来的差别对待让他很窝火,他对顾之森和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天差地别,他一直想杀了自己,为了顾之森杀掉这个藏在他体内的夜叉。
  梓渊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没错,我确有此意。”说话过程中他将沉殷给的咒符悄悄夹在指尖,想趁夜叉不备贴在他身上。
  快速出手也没能逃过夜叉的眼睛,手腕被一把捉住,狠狠一折指尖无力,咒符落在地上。
  “你还是要同我作对!”夜叉的眼红的厉害,全是疯狂全是残忍,他掐住梓渊的脖子,把他压在地上,“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他受够了!厌恶他的人,恨他的人,都消失吧!他是夜叉,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他也有资格活着。妨碍他的人,他都会清除,都去死吧!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梓渊想掰开他的双手却无能为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声息。头昏眼花,呼吸越来越困难,连身体也像是浮在空中。
  意识模糊,只剩一字名字还留在心间,阿森。
  突然手上的动作停止了,掐着自己的双手松开,梓渊拼命呼吸,止不住的咳嗽。夜叉痛苦的抱住头,眼色一会血红一会清明,“可恶!顾之森你竟然还有意识!”夜叉痛苦更甚,起身抱住头,身体后仰弯出很大弧度。
  “啊!就凭你也想阻止我!”顾之森在此时恢复了小点意识,正试着夺回身体,夜叉感觉到这身体难以控制,脑内的争斗让他崩溃,撞到了桌椅乒呤乓啷一连串声响。
  “阿森!”梓渊飞快拾起地上的咒符,冲上去成功贴在夜叉身上。一个黑色的身影终于不受控制的从顾之森体内出来,顾之森倒地昏迷,而那人一双血眸盯着梓渊,如同利刃想将他千刀万剐。
  “你竟然有引魂符!贱人!你竟然为他做到这一步!”夜叉疯狂的大叫。
  “我曾立誓,倾尽所有也要保他平安喜乐。”
  梓渊没有给他机会,抽出自己的宝剑,一剑刺向夜叉的心口,又快又准又狠。他必须除掉这个人,绝对不能手软。
  夜叉看看被穿透的心口,又看看梓渊,缓缓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梓渊没有躲,任他拨开脸上粘住的头发,看他嘴一张一合道:“真是可恶的人啊……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我。罢了……这样才最特别……”
  自己或许就是被他不服输的倔强所吸引吧,和他不同,这人的灵魂圣洁高贵。他恨他,想要将他一同拖入炼狱,可这人从不愿堕落,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将他打败。真可恨啊。但是,算了。
  他又挂起那鬼魅的笑容如同开不败的艳丽彼岸花,“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夜叉入体,共赴黄泉。早就对你说过,杀了我,他也活不成。哈哈哈哈!……”
  这声音是最恐怖的诅咒,那人笑得疯狂,说出了最残酷的命运,让梓渊心惊,“等等!”
  夜叉消散在夜里,似乎从未存在过。
  梓渊脑内闪现过夜叉的话,这话他曾经也说过。乱糟糟的想着,终于也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尘归尘,土归土。
  

  ☆、十五、相乐

  梦中不断闪现着……夜叉笑得可怖,他说:“杀了我,他也活不成。”不断的笑声让他头痛欲裂。低下头,又见顾之森在自己怀中,目光似水。
  “阿森。”他刚轻轻唤出口,那人就化作流沙,抓也抓不住,再也无处可寻。
  “阿森!”惊叫着醒来,梓渊吓出了一身冷汗,呼吸也不顺畅。这是梦,可太过真实,让他害怕。
  “梓渊。”柔和的声音传来,顾之森在一旁冲自己微笑,就同梦中一模一样。
  梓渊抓住他,全身上下的仔细瞧,着急关切的问:“阿森,你有没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有没有感觉不对劲?!”
  顾之森顺着他的背安抚他,“我很好啊。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不对劲。”
  “真的?”梓渊狐疑道。
  “真的。”顾之森点点头,看上去的确没有一点不适。
  梓渊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梓渊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咒骂着,该死的夜叉!竟敢开这种玩笑!早知道就该再多捅他两剑,治治他的臭嘴。
  靠着顾之森,侧脸贴上他的胸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多亏有你。”
  “昨夜你也救了我。”昨夜是他突然恢复意识,强行驱逐夜叉,才争取到了时间和生机。
  顾之森摸着梓渊的长发,“比起你做得差远了。”又在他耳边轻轻说,“辛苦你了。”温热的吐息在他耳中,痒痒的。
  铁树也会开花,寒冰也能融化,经历世事无常的萧瑟与繁华,幸福终会抵达。
  即使到了晚上,那个温柔善良的顾之森也不会消失,黑夜中的他原来是那般模样。梓渊在夜中,像盲人般用手细细勾勒他的面容。他的眼睛很亮,他的鼻子很挺,他的嘴唇有些干燥……
  梓渊道:“这还是第一次在夜晚见到你。”
  顾之森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夜晚的顾之森,以后你会天天见到我的。”
  谁知梓渊毫不解风情,破坏气氛的说:“那会很烦吧。”
  顾之森故意逗他叹道:“那我还是走吧。”
  “你敢……”他若敢离开,他现在就将他从床上,一脚踹到窗户外面去。
  顾之森笑道:“不敢,不敢。”
  原来长久以来的寂寞,只是为了等待此刻。这一刻,他的世界终于完整。
  后来的日子幸福的不可思议。
  一同看过日出的明媚日落的诡谲;一同吹着清风品着淡酒;一同在树林间奔跑在草丛中欢闹。
  梓渊原本的担心随之散去,一颗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顾之森终于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十六、相通

  “阿森,你会离开森林吗?”晚饭后,两人肩并肩的靠在一起,把酒赏月,悠然惬意。
  梓渊其实很担心,以前不是没人来过这里,那些人求药治病,达成所愿后无一不是尽快离开。顾之森并不属于这里,他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活,他知道不该禁锢他,可他……舍不得他。
  顾之森温柔的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外面有你的家,有你的抱负,你现在病好了,也想走了吧。”梓渊口气淡淡的,可是神情是出卖了他的惆怅。
  “我不会离开的。”顾之森抱紧他,“现在对我来说,功名利禄本如浮云。我没有家人,我只有你,你是我所有的全部了。”
  梓渊愣愣地看着他,这个面目柔和,温柔淡雅的男子。
  顾之森自嘲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不……”自愿主动钻进他怀里,抱紧他。
  “我这么可怜,你可不能在赶我走……”顾之森咬着他的耳朵调笑。
  “嗯。”
  这日,顾之森在作画。歙砚里黑墨如油,宣纸静静放在那,特有的纸质散发出的古老的陈香,毛笔沾墨轻轻一挥,行云流水的勾勒出道道线条,墨彩霎时晕开。
  待他完成,梓渊才上前,从身后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我倒不知你还会作画。”
  顾之森轻笑,“好歹我也是一介书生,一株墨梅还是会的。”
  其实他不但会作画,还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经常受先生赞誉。本来今年他打算去参加科举考试,却因为夜叉的事不得已放弃。但他现在已经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梓渊嗅到淡淡的墨香,倒真像是梅花散发出的,“怎么想起作画了?”
  “送你的。”
  梓渊的喜悦诚实的表达在脸上,“为什么是梅?”
  梓渊第一次见到梅,那时森林里白雪皑皑,到处一片茫茫的白色,天地浑然一体。突然在这白色中多了一点红,腊梅在雪中傲然绽放,很是亮眼。从那之后他便爱梅,没想到顾之森也画梅给他,这种巧合让他欣喜。
  “即使百花尽谢,梅也会独自一枝傲然绽放。梓渊……你也要如此。”顾之森一副嘱托的口气。
  梓渊莫名的很是心慌,将那人拥的更紧,好像不这样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说什么傻话。”
  顾之森垂下眼睫,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叹。胸腔里的疼痛像是要将他撕裂,一口腥气上涌,赶忙捂住嘴,但猩红的液体还是喷在画纸上,看得梓渊心惊。
  “我真没用,连送你的画也弄脏了,不过倒是更像梅了。”
  梓渊扭过他的身子,他的脸色那么苍白,流下的血却又是那么嫣红。
  梓渊一时间像是傻了,呆呆的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明白了一切,“你一直在忍耐是不是?夜叉说的是真的,杀了他你也会死!”
  自己真是白痴,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一直都在苦熬,一直都在硬撑。
  梓渊不知道,顾之森曾躲在树后,脸色惨白的如同死人,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息。在梓渊睡着后,他压抑着咳嗽,那么多血从指缝间渗出。
  顾之森安慰的对他笑笑,“我没事,没事……”
  又一口血忍不住咳出,顾之森紧闭双眼,安静的躺着。
  “阿森!阿森!”幸福的幻影已然风化,接着天崩地裂。
  

  ☆、十七、相忆

  顾之森完全站不起来了,不知他是用怎样的毅力支持到现在。梓渊虽懂医术却只能用药滋补他的身子,没什么有效的办法。
  他的精神很差,嗜睡,醒来也特别虚弱。梓渊为他做了轮椅,有时会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有时会帮他擦洗身子。
  今日,趁顾之森睡着,梓渊去拜访了沉殷和青澜。沉殷拉着青澜的手,两人亲密无间羡煞旁人。
  梓渊直接说明来意,问道:“有什么方法能恢复我的法力?”
  沉殷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没有扳指,你不可能恢复法力。”
  梓渊坐到椅上,抱住头像是快要崩溃了,“最后的办法也不行么。”他真的快绝望了,眼前唯一的路他还没走,就发现那是条死路。他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那个人?
  沉殷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虽然我只在森林里不过百年,关于守护者的事却也知晓。即使你恢复法力,让他像你一样守着无尽寂寞,真的好么……”
  这话唤起了他冰封的记忆,回忆席卷而来。
  他本是生活在森林里的一只紫貂,饮山泉吃野果,吸日月之灵气,百年的修炼终于小有所成。
  紫貂本就稀少珍贵,能有所成的紫貂更是凤毛麟角。若能吸其精魄,便可以提升百年修为。于是各路妖怪闻声而来,不断骚扰,想取其性命者多不胜数。
  有一次的水妖很是厉害,梓渊用尽一切招数,才终于将他消灭。可自己也是伤痕累累气力已尽。他倒在地上,夏时阵雨稠密急促的打在身上,如今难逃宿命,只能静静等着死亡。
  迷蒙间脸上的雨水被阻断,梓渊听到雨打纸伞的声音,睁开眼见一把伞正罩着他的脸。他听到身畔为他撑伞的那人道:“你可想生?”
  梓渊抬眼,气若游丝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平静的答道:“我是这森林的守护者,锦凉。”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可想生?”
  梓渊的视线被纸伞挡住,只能看到说话之人握住伞的手,骨节分明,白皙而修长。
  “想。”
  锦凉淡淡的问:“以后你将永世不能离开此地,不老不死,独自一人守着无尽寂寞。这样,你也依然愿意?”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梓渊只剩下一个信念,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若还有生路,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
  “我愿意。”梓渊坚定道。
  “那好。”锦凉扔掉手中的纸伞,梓渊终于看清那人,一双褐瞳掩映在浓浓幽睫之下,眉目间隐隐透着清冷,深不可测的眼神中夹杂终于解脱的释然。
  锦凉取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为梓渊戴上,“从今以后,你便代替我成为守护者,未来所面对的一切,都是你今日的选择。”梓渊当时不能理解他的话,就看他张开双臂,似是要自由的展翅高飞。
  “终于,解脱了……”又看向梓渊,第一次露出微笑,“祝你好运。”
  白色的亮光瞬间迸发,刺得梓渊闭上眼睛,待白光消失,已不见锦凉。那人怎么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同那光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梓渊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法力更是胜以前百倍。再没有妖怪敢来骚扰他,他成为森林的守护者,这里最强的人。
  锦凉的话他也渐渐明白。他不能怨他,因为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或者说,他若想生,就根本没有选择。
  他听说不远处的大海是怎样的浩瀚与壮观;他听说京城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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