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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回忆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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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党费……”
  班长凝眉看向她,“那就去吃早饭吧!”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晨跑,就算晨跑也不要和他一起。叶诗文怎么会喜欢他?无趣!寡言!长太黑!
  真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她的脑海中出现叶诗文躺在杨堰佳怀中的场景,叶诗文,“今天的星星真漂亮!”杨堰佳,“哦!”
  朱一红掏出电话,拨通叶诗文的号码,“你想吃什么?”
  她嘟哝,“随便!”
  “那另外两个想吃什么?”
  “张雨婕是月子餐,宋曦随便吧!”
  接着挂断电话。
  朱一红扫视一眼身侧的班长,不知是否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更黑了。
  “那个,叶诗文说她想吃什么?”
  朱一红见他结结巴巴,脸越来越黑,黑到深处透着红,太有趣了,“她说随便。”
  “那去二食堂吧,她上次说二食堂的包子比一食堂好吃一些。”
  朱一红真想大笑出声,“不是吧,宋曦和张雨婕都喜欢一食堂的包子,要不还是去一食堂。”
  班长没有接话,步履越来越沉重。
  朱一红这才道,“还是去二食堂,二食堂近一些。”
  然后沿路,朱一红就开始滔滔不绝的陈述叶诗文团结同学、助人为乐、活泼外向、拾金不昧……云云。
  很多年后,朱一红都会回想起这一幕,那种无法掩饰的笑意就泅在他的嘴角,天空好像豁然光明,晨曦淡淡挥洒在他头顶,年轻俊朗的面容镌刻着他的思慕。
  无法将眼神转移的朱一红静静的凝视身旁杨堰佳,她好像透过杨堰佳看到自己的影子,所不同的是,她的守望是一种绝望,而杨堰佳则恰恰相反。
  天光亮开,从万籁俱寂到人声鼎沸不过须臾,人群从四面八方汇集至食堂,朱一红得出一个结论,能叫醒人类的器官除了膀胱,还有胃。
  杨堰佳排在队伍中,“你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选择很多吗?”
  杨堰佳想了想,“当我没问。”
  话音刚落,杨堰佳不禁怀疑叶诗文的择友观,怎么会跟她做朋友?聒噪!腿短!有雀斑!
  其实缘分还真的是一件玄妙的事情,两个人在心中分别将对方数落的一无是处,可是半学期后,朱一红可以站在杨堰佳面前颐指气使,“去给我打个水来,否则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上厕所不带纸,得亏我,够义气,特特跑去男厕解救你。”
  但不得不说,和杨堰佳做朋友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轻则秃顶,重则短命……他不喜说话也就算了,他还爱吃巧克力,作为朋友,朱一红每每都是怀着一颗诚惶诚恐的心,唯恐他将手指一起咬下吞进肚子里。
  杨堰佳排队,朱一红占座。
  等待会将时间无限拉长,而等待中的人又会因为无聊而四处张望来填充被拉长的时间,朱一红自然不能免俗。
  于是两个无聊之人的眼神便穿过茫茫人海,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朱一红心道,是不是今天早上忘冲厕所,所以,上天才给予她如此惨绝人寰的惩罚。
  宋朝啸心道,猿粪啊!
  他嬉笑着走向朱一红,嘴角拼命朝两侧咧开,这让朱一红想到屁股蛋子中间的那条股缝,可是朱一红横看竖看,也还是觉得股缝所呈现的对称美似乎更胜一筹。
  “你来吃饭啊?”
  天啊!他能不能换个开场白。朱一红无视他的问话,拉出一根中指,在空中比划,因为张然告诫过她,女孩子不可以冲人竖中指,她只好装作——研究。
  “你一个人吗?”宋朝啸问道。
  朱一红将中指收回,继续无视他。
  “我想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处于愧疚中,我感到我罪孽深重,尤其是在我进入大学的初期,时时都会想起你,一想起你,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大便干小便黄,胸闷恶心……”
  朱一红无法再沉默,“你那是怀孕的症状。”
  宋朝啸再次咧开嘴,“对、对,有点类似……我过去回老家都会去你学校看看你,我看到你越来越瘦,你以前好像没有雀斑,可现在……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总之,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没勇气来跟你道歉,而上次叫住你,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也许是一种本能吧……朱一红,我想告诉你,如果得不到你的谅解,我会一直抑郁下去,我现在就挺抑郁,每晚上都需要在安眠曲的陪伴下才能入睡,不信的话,我可以哼给你听。”
  朱一红被他恶心的说辞弄得食欲全无,可是那人仍在锲而不舍的恶心她,“真的,真的,我现在就哼……”
  朱一红很头疼,过去同宋朝啸片面的接触,令她对宋朝啸印象还算不错,可是现在……她必须进行深刻的检讨,为过去常常将眼前的人与张然划上约等号而忏悔,这简直是对张然的莫大侮辱。
  至少张然做不出这自讨没趣的事,也说不出这没羞没臊的话,张然更不可能像牛皮糖粘在女生身后……张然,张然,又想起他,朱一红亦感到自己无药可救,吃饭时想起他,行走时想起他,连蹲大号都会想起他……
  她似乎忘了解决眼前的宋朝啸才是当务之急。
  恰好打饭的杨堰佳归来,“来,这是你的。”
  “不想吃了,你把叶诗文她们的早饭给我,我先给她们带回去。”
  在杨堰佳不知作何反应以及些微不满时都会习惯性凝眉,朱一红看在眼里,解释道,“有人在放屁,空气被污染了,我先撤了。”
  杨堰佳知道她意有所指,将手中的早饭递给她,坐下后,专心致志埋头吃饭。
  朱一红跨步向前,宋朝啸立马拦住她的去路,“你还没听我的《安眠曲》。”
  朱一红叉腰,“请问你知道一句话那叫好什么不挡道吗?”
  宋朝啸抢答道,“狗!”
  朱一红很满意,伸出两根手指朝宋朝啸轻轻一拨,飘然而去。
  宋朝啸用他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咆哮着,“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会用诚意打动你。”
作者有话要说:  

☆、送秋波

  回到寝室,张雨婕竟然稳稳当当坐在床头,这场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八成是她昨晚水喝太多,被膀胱憋醒。
  将月子餐递给她,再来到叶诗文床前,“班长让我给你带早餐了!”
  这句话的效果取决于叶诗文起床的速度,很负责任的说,那是光速,绝对的光速,“你说什么?”
  “我跑步的时候遇到班长,他特意给你买的包子,还是二食堂的包子,他说你喜欢。”
  叶诗文的脸颊绯红一片,身体仿佛正在融化,灵魂仿佛正在升华。
  朱一红接着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给你买了两个包子,而宋曦和张雨婕,那绝对是豪配顶级早餐,有包子、豆浆、鸡蛋,还有小菜。”
  融化的身体凝固了,升华的灵魂坠落了。
  而朱一红是绝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已经在路上替她将豪配精简,怪只怪杨堰佳太缺德,同样是豪配,凭什么叶诗文就是特大号皮儿薄肉多的二号窗口招牌包子,别人豆浆她牛奶,别人白味鸡蛋她茶叶鸡蛋,还有小菜里居然躺着鸡肉……别有用心啊!别有用心。
  她不想让寝室的姐妹们心理不平衡,只叶诗文一个人不平衡就够了,毕竟减少不平衡的数量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她为自己的选择而自豪。
  叶诗文喜忧参半的吃下其中一个包子,将另外一个放在窗台吸收日月精华。不过,不肖半刻钟就被宿舍里盘踞的飞禽走兽叼走了,可能是老鼠,也可能是楼上某奇葩养的画眉……
  学校里从来不缺奇才,朱一红曾以为自己偷偷养只狗的愿望是可耻的,是没有公德的,不过当她知道宿舍楼里竟然有人养了一只鹦鹉,隔三差五出门还溜遛鸟时,她真的觉得自己非常一无是处,高尚比不上人家,连可耻起来都低人一等。
  而朱一红和杨堰佳的缘分并没有因此出现断层,甚至越来越紧密,她不想再同幽灵一样的杨堰佳一起跑步,可是,鬼使神差,当杨堰佳再邀请她时,她竟然点了点,事后,足足一个小时,她才开始慢慢回味自己是否答应了不该答应的事。
  另一方面,关于宋朝啸的种种终于渗透进她最后的避难所,一想起宋朝啸丑陋的嘴脸像病毒附着在她身边每一缕空气,她真是感谢死杨堰佳了。
  宋曦是副班长,叶诗文是团支书,这两个人就可以撑起本班的传媒体系,她们可以不知道奥巴马是谁,但一定知道二班的某某某抢了三班某某某的女朋友,又被四班的某某某横插一杠,结果此女却和一班的某某某对上眼。
  想他杨堰佳左膀右臂正是这两个人,他自然也不是什么好bird。
  消息传播很快,中午,叶诗文特特打来电话询问早上食堂里发生的事情。
  “那小子是谁,听说还蛮帅,人模狗样的……”
  朱一红矫正道,“帅和人模狗样是不可以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好,那狗模人样总行了吧?”
  “行,行!”
  “到底是谁,你走后还缠着杨堰佳追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关他屁事,”朱一红对这个人发自内心的厌恶,“杨堰佳肯定没理他吧?”
  “这个啊……杨堰佳跟你也不熟,只是我和宋曦常常在他面前提起你,他就跟对方实话实说,说是你其他都挺好,就是不太自信……然后那狗模人样的就念念有词的走了。”
  她现在觉得狗模人样这个词还是非常贴切。
  这件事不清不重的硌她一回,她以为她的生活并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其实不然,因为宋朝啸的存在,她甘为蜉蝣的愿望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膨胀成为海燕,诚如高尔基先生所言,“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高傲的飞翔——噢!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二天跑步,她迎来了她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小□□。
  一切都很正常,略显急促的喘息很正常,空荡荡寂静的操场很正常,球场旁朦胧暧昧的灯光很正常……
  可是,朱一红左眼也跳,右眼也跳,索性闭上眼,凭感觉往前跑。
  意外就好像故意跟在她身后,感觉到异常,她睁开眼,一个急刹,还好是撞到人,不是建筑物,朱一红对被她撞上的男子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微微一笑,“没关系,你是朱一红吧,我是赵凯俊,我早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今天这一撞根本就是缘分……”滔滔不绝陈述若干。
  而丢下她的杨堰佳已经跑过数圈,现在正以路人甲的姿态目不斜视的从旁掠过,朱一红的眼神锁定在杨堰佳的背影,冷哼一声,腹诽道,长那么黑,还敢冒充花泽类,真是装神弄鬼。
  赵凯俊眼看朱一红连连打了三个哈欠,赶忙切入正题,“我喜欢你,咱们可以处处吗?”
  “啊?”朱一红愣怔了一瞬,“不行!我不喜欢你。”
  说完,急急忙忙反向朝杨堰佳跑去,汇合的时候,朱一红哀怨的冲着他,“你刚刚应该把我拖走。”
  如果不是他的牙齿太闪亮,朱一红一定看不出他是在微笑,“我替你感到高兴,大家都挺喜欢你,昨天一个,今天一个……”
  朱一红懊恼的揉揉头发,“昨天那个不算,今天这个也太诡异了,你看他心态多好,我才拒绝他,人家马上就奔食堂吃饭去了。”
  “别多想了,跑完这圈,我们也去吃饭吧。”
  朱一红点点头,脑子飞速运转,哪里不对?哪里不对?
  去到食堂,朱一红才算明白,丘比特的爱之箭今天绝对是群发,虽然很小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自己像台湾偶像剧女主角那样,被一群有型有款,多金又温柔的男子争相抢夺,然后自己还挺痛苦不知作何抉择……
  可今天,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这一次上场的男孩连铺垫都省掉,单枪直入,“朱一红,我想和你谈恋爱。”
  朱一红皱着眉头,“你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众多仰慕你的人之一,但我勇敢的跨出这一步,我迫切的想要向你表达心意,我喜欢你,喜欢的睡不着觉。”
  朱一红头皮发麻,“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对方倒很坦率,“没关系!”
  接着,转身即走!
  杨堰佳打完饭,戏谑的笑道,“又一个表白的?你魅力不小,大家都挺喜欢你。”
  朱一红欲哭无泪,“那是你的错觉,远的不说,反正就近的开水房阿婆就不怎么喜欢我。”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作好直面惨淡人生的准备,她有预感,兴许下一朵烂桃花就在食堂外的那条小路上等待着她。
  一整天,她都在重复相同的梦魇,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又跟进一个,她索性躲进寝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避难似的耗过好几天,这才鼓起勇气迎接大千世界里明媚的阳光。
  寝室里每个人都很关心她,虽然朱一红偶尔也会走神、发呆、表情呆滞,但这次的时间着实太长……大有帕金森综合症提前光顾的征兆。
  每每被追问究竟是什么使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夜之间形容枯槁,都被朱一红含含糊糊的盖过,她可不敢道出那是因为一天之内被十几个男生抛出橄榄枝。她一定会遭到寝室三人组惨无人道的打击和嘲笑。
  再出门,朱一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眼镜、口罩、围巾……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叶诗文身后。
  “你欠人钱了?打扮这么猥琐。”
  朱一红左右张望,眼神飘忽,“我怕被人认出来。”
  “你长得又不明显,谁能认出你?”
  朱一红不高兴了,“长得不明显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把内裤外穿才算明显……你看,那是不是杨堰佳,你看他咧着嘴,肯定是看到我了,给我打招呼。”
  叶诗文一怔,“哪里?哪里?”
  “就那儿呢!”朱一红指了指前方,“他肯定看到我了,正往这边走呢!”
  叶诗文顺着朱一红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杨堰佳,脸“刷”一下通红,埋头朝前走。
  朱一红心道,你紧张个屁,人家分明是冲着我才来的。
  朱一红正要脱口叫出杨堰佳的名字,杨堰佳抢先一步站在叶诗文跟前,道,“你一个人?”
  他居然问叶诗文是否一个人,朱一红受到莫大打击,这厮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叶诗文神志早飞到了九霄云外,“嗯,一个人……噢,不,我跟朱一红一起的!”
  “她人呢?”杨堰佳作势四处张望。
  一个成功者喜欢站在高峰眺望,这可以理解,可是作为一个最高头衔不过就是“班长”的杨堰佳凭什么看不见她,他在挑战她的底线……
  朱一红拉下口罩,“在这儿呢!别看了!”
  杨堰佳窘迫的一笑,叶诗文同时看向她,她又不是傻子,叶诗文分明是瞪着她,“你不是有事吗?怎么还不走。”
  朱一红怏怏道,“叶诗文,你、你……”
  瞪向她的双眼越来越鼓胀,她只好狼狈退场,并一路念叨,“我发自内心的祝愿身后的两个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那个时候她一定不知道,除了血缘可以将两个恋人分离,世间还有太多阻碍,生死、时间、家世……
  而叶诗文和杨堰佳究竟是被什么阻碍?明明是心心念念,恨不得将对方的名字融入自己的血肉里,却还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忘于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巧遇

  学期末的时候,朱一红终于知道,先前的桃花其实与丘比特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并不想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跟始作俑者讨要说法。
  无论对方是出于好意,想要帮她树立自信心,还是出于恶意,只为看她出丑的样子,她都不想去深究。因为前者不会令她对对方的厌恶有所减少,而后者只会令她对对方的厌恶比过去更甚。
  “桃花事件”后,朱一红鲜少见到宋朝啸,唯一的一次是校门外臭豆腐摊上,和一个女孩儿相亲相爱的吃臭豆腐,他的身影一闯入朱一红视线,朱一红便见鬼似的往回跑,令远处的宋朝啸甚是郁闷。
  嘴里包着臭豆腐,说话时嘴边还有一团白雾,像尾气排放,“你说我又不是做臭豆腐的原料,怎么有人一见我就跑啊?”
  “是男是女?”
  “女!”
  他的同伴自称“知心姐姐”,秉承着“促成一对是一对”的良好传统,立志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要开一百家婚姻介绍所,并在三十年内将其发展为上市公司,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她喜欢你呗!”
  宋朝啸想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谦虚的说道,“不会吧!不过我跟她是同一所高中,我比她高一级,你说……”
  “知心姐姐”抢白道,“她肯定是为你考到这儿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而且,你别说,她以前很胖,而且成绩也很差……”宋朝啸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这分明就是爱,深入骨髓的爱。
  可是,宋朝啸有些苦恼,“你说她要哪一天向我表白了,我该怎么拒绝她,我也不是肤浅的人。”
  对方翻了个白眼,“不带你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宋朝啸续道,“好吧,我也不是很肤浅,我跟她没戏,我要提前想好对策,不能伤害到她,还要让她停止对我的意淫。”
  劝和不劝分,是“知心姐姐”的准则,“随你,自个儿想吧。”
  “那我告诉她,我每天要吃十串臭豆腐,三斤大蒜,十斤大葱。”
  “知心姐姐”点点头,“如果真有那么那么一天,我建议你配备一个肛塞,别让无辜的人跟你受累。”
  是从那一天起,宋朝啸突然矜持起来,至少他给朱一红造成的假象是这样,她频繁出现的地点,没有了宋朝啸令人恶心的嘴脸,生活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
  而宋朝啸则恰恰相反,他构想了无数方案以拒绝朱一红的表白,他想像朱一红深情缱绻的模样向他一述衷肠,而他,则会采用无数方案中的一种来完美击退朱一红,但,直到这一学期结束,他也没有等来朱一红的表白,倒是他自己熬更受夜的规划方案,导致内分泌失调,鼻头上此起彼伏的小痘痘,大有燎原之势。
  回家的那一天,朱一红早早坐上大巴,心情自不必说,但是,见到宋朝啸的那一刻,就像是这寒冬腊月里,兜头的一盆冷水。
  “你也坐车?”
  “我坐在车里不坐车,难道我来偷汽油?”
  宋朝啸也不恼,眼睛一弯,像三月粼粼的水,是很好看的人,只可惜是个绣花枕头。
  落座,“你看书呢?”
  朱一红合上书,“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我抱着书不看书,我看你吗?”
  宋朝啸眉毛一高一低,“你确定它有我好看。”
  眼睛有问题,脑子有问题,脸皮还特厚,这人没救了。
  朱一红重又打开书。耳边再度传来宋朝啸的声音,“你小叔怎么样了?有女朋友了吗?”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似拉断了朱一红脑中的那根弦,“嗡”,还带着余音。
  “还好,不过没有女朋友。”
  “他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耐性一点都不好,脾气也坏,”他闭上眼,像是回忆也像是假寐,“他一提起你,准说你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就是不准别人说,我算是摸到了逆鳞,在他说得兴起时,添了一句,'朱一红长得像洪金宝',他转身就挥了一拳在我肚子上,然后,你也知道,我气极了,自己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说了很多恶毒的话,但是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的,他下得去手来揍我,我却下不去手去揍他,所以,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而他第二天就能去学校……我是后来才知道我们打架时,你也在现场,当时太混乱了,我竟然都没有看到你,后来,有人说你退学了,我当时真的很愧疚,后来又听说你回到学校,我的愧疚感才有所减少……”
  朱一红只是呆呆的望向前方,面无表情,不知悲喜。
  “你有张然这么个小叔是你的幸运,因为我从没见过他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事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他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不是我自吹,他真正的哥们儿说到底也就只有我,结果,我不过多了一句嘴,他就能说翻脸就翻脸……”宋朝啸睁开眼,“他能把面对你时的耐性分一半儿给别的女孩,他现在也不至于还单身。”
  朱一红没有接话,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宋朝啸冷嘲热讽,亦没有表示任何的赞同,她出奇的安静,合上的书还躺在怀里,而窗外的风景交接不息,她就在这一静一动中阖上眼,斜靠在座椅,脸上漫过悲伤退潮以后的湿润。
  她太过安静,迫使喋喋不休的宋朝啸不得不在此刻闭上嘴,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牵强的笑容拉动面部僵硬的肌肉,多么滑稽的表情,“我没有觉得有多幸运,我一点都不希望他是我小叔,我讨厌他。”
  也许明天醒来便会后悔今天说过的话,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偶尔放任自己一次,如同濒临爆炸的气球被放出的一缕气体,会让自己得到喘息不是吗?
  这一次,宋朝啸不会再问其中缘由,这对无法用正常的定论去定义的叔侄关系,自己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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